这就是最早的中国空军：几架飞机共用一副螺旋桨，发动机掺酒精烧

【军武次位面】 作者：红色星空

2018年3月3日晚，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副司令员林虎将军去世，享年91岁。这位俄罗斯面孔的将军为中国奉献了毕生的精力，纵观他的一生，从朝鲜战场上的搏命卫国到谈判桌上的苏27进口军售，他一路见证了共和国空军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大的过程。而纵观共和国空军发展历史，一所只开了三年的航空学校成为空军梦开始的地方，东北老航校在三年的时间里为中国培养出了数十位空军将军，也成为林虎将军最为宝贵的回忆。

▲拥有俄罗斯血统的林虎将军

▲中国航空事业的先驱王弼

东北老航校由当时的第18集团军参谋部航空组负责人王弼与常乾坤负责带队，然而他们一行30人从延安赶赴东北之初，连一架飞机都没有。王弼等人随后接受了原驻辽东侵华航空大队的投降，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大队长林弥一郎归降了东北人民自治军，并且改名为林保毅，担任飞行教官。学校的创办非常辛苦，在局势紧张的年代，选拔飞行员与搜集航空器材无比困难。校方人员搜遍了东北才找到120架完好的飞机，经过整修之后，能上天的飞机不到40架。

▲为了筹备教具，王弼等人像捡废品一样回收报废的飞机

此时航校共有飞行员共43人，航空机械师40人。飞行教官基本都是日本人，除了林弥一郎外，黑田正义、平信忠雄、系川正夫、长谷川正等人也都是原日本航空大队的飞行员。此时他们面对的都是如林虎一样的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如何在一堆破飞机上教会他们开最先进的飞机成为巨大的难题。好在当时的飞机虽然杂，但是囊括了基本所有的机种类。比如先进的入P51、零式（故障无法飞）、九七轻爆、九九高教等，甚至还有一架运输机C47。这样凑起来的教学用具、凑起来的飞行教官与临时找的飞行员，凑起了一个临时的飞行学校。

解放战争很快便爆发，国民党的飞机不断袭扰航校，办学校仿佛成了地下党。三年不到的时间里，学校搬迁了4次。不少飞机在国民党的轰炸中被炸的只剩一半了，但是教官与学员们还是掏空飞机的五脏六腑，找出所有能用的零件带走。到后来，能上天的飞机基本上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机身的蒙皮东一块西一块都补着白铁皮。

▲东拼西凑起来的飞机上斑驳不堪满是补丁

▲不少飞机连螺旋桨都没有，只能几架飞机用一副螺旋桨

据航校教官回忆，当时缺少飞机零部件，只能东拼西凑。缺少飞机机轮和螺旋浆，就采取轮换的办法，几架飞机合用；没有加油车，就用小铁桶一桶桶的灌；机轮充气，没有冷气瓶，就用自行车汽筒，由许多人轮流打气；东北气温低，发动机起飞前需要加温，没有加温炉，就烧劈柴加温；每天飞行前要起动发动机，没有起动车，他们就向拖拉机一样用手摇摇把起动；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没有航空燃油的情况下，战机靠着无水酒精飞上了天空！

▲没有航空燃油，学员们给飞机加酒精

比教学用具更难的教授知识，日本的飞行员基本都是航空学校毕业，而从全军选上来的飞行学员仅仅受过中学教育。以林虎将军为例，1938年他参军时仅有11岁，是勤务兵。抗战胜利那年，他正好18岁。因为在部队学了文化知识，所以他得以进入山东抗日军政大学进修，随后才被选入东北老航校。学校基于现状，先安排了半年的基础知识教学，把初中的代数、几何、物理等知识交给学员。教学所用的《空气动力学》《发动机原理》等书也都是王弼等人编纂。

▲课本也是航校教员们临时编纂的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东北老航校的毕业生全部被编入空四师十团，成为共和国空军的精英部队。在这支部队中，诞生了后来中国空军司令员王海、军区空军司令员刘玉堤等人，更有张积慧、李汉等功勋飞行员，他们在朝鲜战场上开辟出了著名的米格走廊。面对飞行市场超过两千小时的美国飞行员，他们丝毫没有畏惧。据统计，所有的老航校学员都立下了战功。林虎将军虽然逝去，但我想，与其他航校学员一样，他们目睹了共和国的富饶，心中的牵挂，已经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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