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复仇，一人一枪如何对抗杀死妻儿的装备精良的10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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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老枪》，对于笔者而言是儿时记忆了。在这部影片之前，既是法国出品又是二战题材的电影，比较典型的是著名喜剧演员路易·德·菲耐斯的《虎口脱险》，很多人提起法国电影，都会第一个想到这部影片；而在《老枪》之后，笔者曾看过2006年的《光荣岁月》，是讲述阿尔及利亚士兵作为自由法国军队一员参加二战的故事。不过，《老枪》为笔者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1975年8月22日，法国导演罗贝尔·恩里科执导、法国和联邦德国合作拍摄的电影《老枪》在法国上映。该片在当年的法国电影票房排名第五，获得了法国超过300万人次的观影，还在首届法国电影凯撒奖上横扫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和最佳音乐三项大奖。1981年我国引进该片上映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至今仍被老影迷们津津乐道。本次，我们就来简单了解一下这部老电影——《老枪》。

▲电影《老枪》

《老枪》上映正值二战结束30周年，这部电影是以31年前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事件为历史背景拍摄的。1944年6月10日，纳粹德国党卫军第二装甲师（"帝国"师）的一支部队，在法国的一处名为奥拉杜尔的村庄里，屠杀了642名村民，其中有247名妇女和205名儿童，村庄遭到洗劫并被付之一炬。被杀害的642人中，只有52人有死亡证明，其他人因德军纵火焚烧而无法辨认身份。而现在，奥拉杜尔的废墟仍在向世人哭诉着那场浩劫。

▲这是2013年9月4日，时任德国总统高克在时任法国总统奥朗德陪同下，访问法国奥拉杜尔小村废墟时的场景

这部电影的男女主角分别由菲利普·努瓦雷与罗密·施耐德出演。菲利普·努瓦雷是法国著名演员，从影达55年之久，一生拍摄了超过125部电影，曾因主演《老枪》和《只是人生》两次获得法国电影最高奖凯撒奖，2006年去世。罗密·施耐德是奥地利女演员，因出演了系列电影《茜茜公主》中的茜茜公主一角而为观众熟知，被誉为"战后欧洲第一美人"，1982年因心脏病去世。

▲菲利普·努瓦雷，饰演许利安·丹迪尔

▲罗密·施耐德，饰演克拉拉·丹迪尔

在《老枪》之前，其他国家拍摄的二战电影，或以庞大战争场面吸引眼球，如美国的《巴顿将军》、《虎虎虎》、《中途岛海战》，前苏联的《解放》系列等；亦或是以斗智斗勇的敌后斗争扣人心弦，如前南斯拉夫的《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罗马尼亚的《橡树：十万火急》等。而《老枪》的出现，带给观众的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一个普通人，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和一次虽已达成却无法释怀的复仇。

在影片的开头，道路的远处，男女主角和女儿骑着自行车，还有一条狗，由远而近。这是一个普通的法国家庭，三口之家。在这之后，女主角克拉拉在房中化妆，并逗弄着宠物狗马塞尔，外面响了枪声，女儿冲进来躲到她的怀里。而男主角许利安在医院的窗口，看到的是巡逻的德国兵和吊在树上的尸体。这就是1944年的法国，诺曼底战役时的法国，仍在纳粹德国占领下的法国。危险，不平静。

▲吊死在树上的抵抗组织人员

许利安是一名医生，他努力救治所有人，包括游击队员。许利安知道德国人在撤退，虽然广播里一直说德军在势如破竹，但伤员正被抬上车送走，德军的卡车正离开他们的城市。不过，这个时候也是敌方最疯狂的时候，他无法阻止维希政府的保安队将受伤的游击队员抬走，还受到了保安队的恐吓。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许利安与好友兼同事弗郎索瓦商量，将妻子和女儿送到乡下去。

许利安在巴尔博里村有一座自己的古堡，将家人安顿在那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决定。战争时期的城市并不安全，空袭轰炸有可能要人命，与游击队有牵连也可能让你命丧黄泉。在陪伴妻子和女儿渡过宁静的夜晚后，许利安让弗朗索瓦开车送他们去巴尔博里，而许利安的母亲和让娜太太则选择留下来。当许利安在医院下车与妻女告别时，他并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的告别。

数天以后，许利安想念克拉拉和女儿，在完成手术后出发去了巴尔博里。沿途是典型的法国乡下风景，绿草茵茵风景如画，搭配上轻柔的配乐（该片配乐制作者在1975年不幸意外溺水去世），让人觉得许利安很快能和朝思夜想的家人团聚，是很美好的事情。而许利安到了巴尔博里村后，首先碰上的是挡在路上的奶牛，然后是空无一人的邻家，放着音乐的收音机。在这不寻常的气氛中，他看到了教堂门口死去的男孩，也发现了教堂里的惨状。

▲教堂里的惨案

男女老幼，无一幸免，横七竖八地躺在教堂里，这场面让长时间给病人做手术的许利安躲到路边呕吐起来。而接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古堡里有德国兵，而且是纳粹党卫军。许利安躲在一处矮墙下，他看到了党卫军和装甲车，遗落在地上的家人的鞋，被枪杀的女儿，和被烧死的妻子。影片在此处以许利安的视角和想象，还原了克拉拉和女儿被害的过程，特别是德军喷火兵示威般对天喷火后烧死克拉拉的场面极具冲击力。

▲德国喷火兵的示威

▲绝望的克拉拉

许利安躲回了教堂，失声痛哭。紧张、愤怒、悲痛欲绝，他打碎了教堂的雕像。在这里影片出现了闪回镜头，回忆中的克拉拉美丽动人，而此刻一切的美好都已被摧毁。许利安决定复仇，他跑上钟楼，找到了包裹严实的双管猎枪，重新擦拭组装，准备子弹。将汽车藏好后，许利安从密道进入古堡，给枪上子弹，破坏古堡大门的木桥，停掉了供水设备。他准备将这些德国人围困在这座古堡里。

▲许利安回到古堡里

▲破坏大门前的木桥

许利安所面对的是一支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小队，有10个人。MP40冲锋枪和木柄手榴弹是标配，军官配有手枪，他们还开了一辆桶车和一辆带机枪的251装甲车（片中这辆251其实是一辆美国半履带车假扮的）。他们甚至还有一具火焰喷射器。而许利安只有一支双管猎枪，数量不多的子弹，以及一盏在古堡密道里照明的照明灯。不过古堡是许利安的家，他熟悉这里的任何角落，他能够透过客厅的单向透明玻璃，看到德军放映他和妻子的录影，对方却看不到他。

▲背着MP40冲锋枪的党卫军士兵站在"251装甲车"前（你并不是真正的251）

▲许利安只有一杆父亲留下来的双管猎枪

许利安的复仇从第二天早晨开始，党卫军打算撤退，许利安在水井的密道口开枪打死了打水的德军士兵。载着司机和军官去联络其他撤退的桶车从古堡大门摔下了桥底，准备上装甲车机枪的德军士兵被许利安开枪打死。仅仅几分钟死了四个人，党卫军小队关上大门，开始追杀所谓的"游击队。他们在古堡里搜捕着，向逃跑的许利安开枪、喷火、投手榴弹，但没能杀掉他。

▲许利安从水井的密道伸出猎枪

▲第一个被许利安击毙的德国兵落入水井

许利安自己也是疲于奔命，他暂时撤出来，在邻居家里喘口气，不料一个党卫军悄悄跟上，打算活捉他。打斗中，许利安撞死了这第五个德国人。此时FTP——一个法国抵抗游击队的汽车开进了村子，这应该是一队侦察员，前来侦察德军移动迹象的。他们发现了教堂里的惨案，也看到了许利安和被打死的德国人。许利安向游击队撒了谎，游击队劝他离开，但被他拒绝了，因为他还没有消灭另外五个德国人。

▲复杂的密道，让许利安躲开了火焰喷射器的攻击

▲德国兵想活捉他

▲结果被反杀了

德国人打算从悬崖吊绳子下去，结果被许利安打死了第六个人，许利安也因此受伤。党卫军只剩下4个人，带队的队长要拼死效忠元首，而许利安回到古堡家里，与敌方再次短兵相接。这一次德国人崩溃了，一名打算换便装逃跑的德军被队长打死，而另两名逃跑德军寻找出口时摔进了一处蓄水池。许利安赶到蓄水池时，里面的德国人央求他救救他们，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烧死他妻子克拉拉的凶手。而许利安扣动扳机发现子弹已经打完，最后放水淹死了这两名德军。而那杆老枪，也被丢在了盖上铁丝门的蓄水池旁边。

▲被一个人的"游击队"包围了

▲在水池里挣扎的德国兵

▲被留在水池旁的老枪

游击队再次赶来时，独自一人的党卫军队长回到客厅的镜子前。他之前命令枪杀所有村民，并以找到军火库为借口了结这次屠杀事件。这个军官打算举枪自尽，但愤怒的火焰融化了镜子，吞噬了这个党卫军军官。许利安用德国人的火焰喷射器烧死了最后一个德国人，火焰也点燃了这座古堡。待得到消息的好友弗朗索瓦赶到村子时，看到的是打着绷带、一脸平静的许利安。

▲以军火库为借口，打算将屠杀掩盖过去

▲准备自杀的德国军官

▲最终，许利安用火焰喷射器烧死了他

影片有多处闪回片段，闪回内容都是许利安与克拉拉、女儿的生活场景，尤其是着重表现了许利安和克拉拉的爱情。许利安对克拉拉是一见钟情，并且一往情深，即使经历了一夜快活后克拉拉打算分手，许利安仍然向她表达了爱意并求婚。许利安很爱她，也很爱他们的女儿，但是他所爱之人都已经死在了敌人的屠刀下。许利安完成了复仇，而这复仇没能给他带来畅快，没能让他释然。

▲两人的爱情是美好的，却被战争毁了

在弗朗索瓦开车带许利安离开时，许利安说话了。他精神恍惚，提起那条狗、提到了克拉拉，还很正常地叫好友去家里吃饭。弗朗索瓦停下车，想向许利安解释或者说明事实，但事实是无法说出口的。许利安见好友如此，还不断询问他是怎么了。待他自己反应过来时，现实是残酷的，他这才摘下眼镜，连问自己"我怎么了？"最终他重新戴上眼睛，泪眼摩挲，无奈一笑。影片再次回到片头场景，一家三口骑车出行，但相信看到此时的观众，心情一定是沉重的。

▲弗朗索瓦来接他时，他没有说话，很平静

▲伤心与悲痛，难以释怀

《老枪》在引进自我国时，由上海电影制片厂译制。中国观众对这部影片评价很高，直到今天这部影片仍然能够打动观众。一个人，一把老枪，一次复仇，菲利普·努瓦雷将这个故事演绎的扣人心魄，也让观众们体会到战争带来的伤痛是无法磨灭的。对奥拉杜尔屠杀的纪念，对战争的仇恨和对和平的渴望，是这部影片所想表达的一切。《老枪》，是一部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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