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而道远！比歼20首飞早一年，苏57为何不能大规模服役？

【军武次位面】作者：乐乐

自美国在冷战末期提出隐身战斗机概念以来，已有30多年的时间。在这期间，全球有10余个国家推出过隐身战斗机，或者进行相关研究，但大多数都属于小打小闹，无论是技术储备还是资金准备均不充足。短期内真正能或者可能大规模生产先进隐身战斗机的国家，其实只有美、中、俄。其中又以中国和俄罗斯的隐身战斗机发展时间、针对目标最为接近，而从两者的比较也能一窥两国航空工业的发展道路。

▲F-22引领了隐身战斗机潮流

2002年，俄罗斯空军正式启动“PAK-FA”项目（最终演变成苏-57），目标直指美国当时已经进入生产阶段的F-22隐身战斗机。而当时的国际主流舆论，对俄罗斯能否研发出与美国F-22同一水准的隐身战斗机，都秉承悲观态度。毕竟苏联航空工业在冷战后期已经出现明显落后美国的现象，苏-27重型战斗机号称与美国F-15同一时代，但最终服役时间却落后了F-15足足11年。根本原因在于，苏联在早期认识到自身航空领域的不足后，选择了后发制人战略，往往是等待美国空军先行探路，明确未来主流发展方向后，再利用自身航空工业可以集中大量资源，短期内完成战斗机设计，并迅速大规模制造的优点，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战斗机设计上落后的时间。

▲F-15从1974年就开始服役

从最终结果来看，苏联的这种做法确实有可取之处，米格-29和苏-27战斗机在服役后的短时间内均开始了大规模生产，倘若苏联没有在1991年消失，那么生产速度极快的两款第三代战斗机（中国标准），确实能够与美国F-16、F-15及后续改进型抗衡。但问题在于，苏联在1991年不复存在后，俄罗斯接到手里的航空工业实际上是不完整的，这直接导致了俄罗斯航母工业早期的种种困难局面，在当时，破产倒闭的航空企业比比皆是。

▲驻波兰的俄罗斯空军苏-27在1992年启程回国

最终，俄罗斯利用苏-30加装矢量喷管的方案，成功吸引了印度空军的注意力，艰难地获取了完善苏-30技术所需的资金。同时，中国也由于周围国际局势变化，向俄罗斯提供了部分资金，最终衍生出了苏-30MKK。由于苏-30是在苏联解体前已经大体完成的型号，在获得中印两国提供的资金后，其发展就进入了快车道。除了出口中国、印度之外，还成功向马来西亚、越南、阿尔及利亚、委内瑞拉等国家出口，全部出口数量超过500架。倘若加上附属武器装备和后续改进带来的收益，苏-30项目给俄罗斯航空工业带来了至少400亿美元的收入。

▲苏-30MKI是俄罗斯非常满意的外贸项目

同时，俄罗斯空军还成功利用苏-30MKK和苏-30MKI两个型号的技术，发展了苏-30M2和苏-30SM两个型号，尤其是苏-30SM，是俄罗斯在印度购买的苏-30MKI的基础上完善性能的俄罗斯自用型号，目前在俄罗斯空天军和海军中服役的数量已经超过100架，是俄罗斯空中力量的主力机型。

▲俄罗斯海军的苏-30SM

然而，在苏-30项目辉煌的背后，其实是俄罗斯对航空工业杀鸡取卵式的破坏。在90年代的经济困难阶段，俄罗斯对航空工业的投入微乎其微，因此，当时的俄罗斯航空工业实际上处于出口大于一切的状态，曾经设计出米格-15、米格-21、米格-29等辉煌型号的米格设计局，就是因为米格-29在苏联解体之后的销路不佳，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迅速衰落，最终被苏霍伊集团吞并。因此，将几乎所有资源集中到有出口能力的型号，是当时俄罗斯航空工业的普遍做法。

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航空工业根本没有多少资源用于新血的培养和新技术的研究。其导致的直接结果有两个，第一，俄罗斯航空工业的人才培养出现了明显断层，长期处于“吃老本”的不可持续状态。第二，对新技术的储备不足，使得俄罗斯苏-57隐身战斗机的原型机，长期处于技术水平不足的状态。除了本身制造技术存在的问题外，最根本的原因在于，经过了90年代的荒芜后，俄罗斯航空工业的技术实力，已经不足以支持一款隐身战斗机从头开始的研发。

▲米格-29最后的辉煌米格-29K

作为人类在航空领域的最高峰，每一个时代最顶尖的战斗机，都是一个国家航空工业的结晶。而且由于对战斗机性能的追逐，使得最顶尖的那一批战斗机往往出现制造先于理论的特性。比如，在中国歼-20隐身战斗机出现之前，鸭翼被认为不能应用于隐身战斗机，鸭翼与大边条翼也被认为不能共存。但歼-20恰恰打破了这些理论并成功应用，代表国内在航空领域的设计、制造水准已经是全球最顶尖水平。而国内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数以万计的模拟、风洞实验，在不计其数的模拟和计算中寻找最优平衡点，在出现结果之后再反推理论，是人才、技术、资金三者综合，并且均需要达到极高水准才能出现的情况。

▲歼-20的气动设计非常优秀

俄罗斯航空工业在90年代对整个航空工业的操作完全是杀鸡取卵，想在21世纪初期短短的几年中，就完成对最新技术的追赶根本没有可能。事实上，俄罗斯对此也心知肚明，在发展T-50原型机时，就屡屡向中国及印度表现出寻求国际合作的姿态，其意图就在于，再次沿用苏-30战斗机的发展路径，利用来自中国。印度的资金和技术，来弥补俄罗斯航空工业的不足。

▲T-50的第9架原型机

然而，印度人只是贪心，并不傻。其之所以在苏-30MKI项目上投入大量资金，是因为苏-30本身的技术确实已经达到一定高度，只是在最后需要一部分资金来完善。印度最终投入的资金虽然远超最初的预计，但客观地来说，印度在苏-30MKI项目上付出的代价，与最终收获的200余架重型战斗机相比，价值相差的并不离谱。相比之下，当时的T-50战斗机则是全新项目，印度除了早期投入少许资金进行技术性研究之外，便再也不肯加大投入，并最终在2017年结束与俄罗斯在隐身战斗机领域的合作。

▲印度在苏-30MKI项目中的收益并不低

而另一个曾经被俄罗斯认为是重要合作方的中国，更是在T-50首飞仅一年之后，就首飞了自己的国产隐身战斗机歼-20。俄罗斯在大感意外之余，内心也隐隐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毕竟在当时的俄罗斯看来，中国航空工业连制造歼-10都别别扭扭，仿制苏-27SK也故障频发，以如此的技术水准去研发隐身战斗机，大概率将会出现难以逾越的困难，最终转身寻求俄罗斯的帮助，在T-50项目上展开合作应该是水到渠成。而在中国购买24架俄罗斯苏-35战斗机之后，俄罗斯媒体更是频频预测歼-20的悲观前景，理由看起来也相当靠谱，那就是如果中国歼-20隐身战斗机真的发展顺利，又为何要购买俄罗斯苏-35呢？

▲中国购买苏-35引起了巨大争议

然而，听起来再靠谱的理由，也抵不过最后的事实。歼-20的发展最终超乎俄罗斯，甚至超乎所有人的预期。2017年，国内官方证实歼-20已经小批量进入空军服役。2021年7月1日，中国空军更是一次性出动15架歼-20，以骄人的姿态展示中国在隐身战斗机上的巨大成就。相比之下，曾经被俄罗斯媒体夸为F-22战斗机克星、中国空军未来不可或缺的苏-57至今依然难产。俄罗斯屡屡斩钉截铁地订下服役时间，又屡屡再次改口，时至今日，仍然是云里雾里。

▲歼-20的发展堪称完美

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在美国F-35隐身战斗机开始高速生产，并且不断向盟友提供的状态下，倘若苏-57仍然不能在近年内批量服役，那么，俄罗斯空天军所面临的战略局势将会发生巨大转变，缺乏隐身战斗机的俄罗斯空天军，在东欧地区势必会出现无法逆转的劣势。届时，俄罗斯空天军究竟何去何从，就很难说了。

▲T-50的发展严重落后

在中国从俄罗斯引进第一批苏-27SK时，对其性能之先进惊为天人。之后引进的100架苏-30MKK更是在那段艰难岁月，撑起了中国空军的大梁。但一度辉煌至极的俄罗斯航空工业，如今却已出现明显颓势，证明了想在顶尖战斗机领域有所建树的艰难，同时也能看出国内在歼-20项目上成功的可贵。最重要的是，国内在不依靠外力的情况下，成功地完成了研发歼-20的艰难任务，具备了攀登下一代全球战斗机巅峰的可能，带来的国家安全及隐含经济收益实在是不可估量。中国空军有歼-20，国家甚幸，民族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