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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鬼手张七

张七将追月剑放在马芳珠姑娘处,这样的妙法,也只有鬼手张七那样的神偷,才想得出来。

半边上人既然绝不会知道,那么自己又何必要讲给他听呢?

马芳珠本来是十分正直爽朗的人,而且在清风庄时,马不乐也对她非常好,她自小就过着十分优裕的日子,也绝不是贪心之人。但是这时,她却居然在突然之间,想到了将这件事隐瞒起来。

马芳珠想把这件事隐瞒起来,自然不能说不是起于贪心,但是正如鬼手张七所言,除非是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人,否则,绝无一人可以看到了追月剑之后而无动于衷的!这一点,只要看半边上人,本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奇人,但是他在小铃子处看到了追月剑之后,仍然不免要巧取豪夺,据为己有,也可想而知了。而且,马芳珠也想到,自己只身来到中原,无依无靠,江湖险恶,有这样一柄利器防身,有何不好?反正她又绝未起吞没之心,只是代张七保管,张七什么时候要回这柄剑,她也决计不会不给的。

她一想到了这一点,心头一阵狂跳,只讲了一个“我”字,下面的话,也未曾讲出口来。

半边上人也正在极度的愤怒之中,看他的情形,也分明未曾听清马芳珠刚才在叫些什么,他只是“哼”的一声,道:“你一人在这里,高声叫喊做什么?”

马芳珠本来不善于撒谎,这时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勉力镇定心神,才道:“你……你找回剑了么?”

她不问那一句话,半边上人还可以忍得住心中的怒意,经马芳珠一问,^半边上人发出了一声怪叫,倏的一个翻身,“呼”的一掌,向附近的一根石,笋,疾拍而出,那根石笋,是有一人高下,径可尺许,被半边上人一掌,折六得摇摇欲倒。韦半边上人怒犹未歇,刹那之间,拳打、脚踢、头撞,向那石笋直连攻了|十七八招,在第八九招上,那石笋便早已断折,他兀自攻之不休,直到石块张四飞,那石笋被他击得连根也不剩,他才转过身来,厉声道:“你记得,再也不准向我提及那柄剑的事。”

半边上人乃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奇人,他在小铃子处,将那柄追月剑夺了过来,虽然当时他说来振振有词,但实际上他心中也知自己此事,做得十分卑鄙。如果因此而得了追月剑,那还罢了,却不料又不明不白将剑失去,他心中的恼恨,实是可想而知。是以他才严厉吩咐马芳珠,绝不许马芳珠再提起那柄剑来的。

马芳珠乍一听得半边上人这样吩咐自己,呆了一呆,但是随即她心中大喜,半边上人不许她再提起追月剑,那正是对她大大有利之事。

是以她忙道:“是,我知道了。”

半边上人余怒未已,道:“你要真记得才好。”

马芳珠又道:“我真记得了,上人,你先将我的穴道解了开来再说。”

半边上人“嗯”的一声,一扬手,他衣袖的袖角,“呼”的一声,向前拂了一拂。袖角也未曾拂中马芳珠,只是一股和风过处,正袭在马芳珠的肩头之上,马芳珠只觉得身上一松,穴道已被解开。

她穴道一被解开,立时身子侧了一侧,左手反伸向肩后,已握住了那柄追月剑。

本来,她一握住了那柄追月剑,只消在翻身而起之际,将之顺手揣入怀中,半边上人是绝不会发觉的,但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半边上人疾声道:“别动!”马劳昧一听得半边上人叫自己别动,不由得全身发麻,口干舌燥。刹那间,除了望定了半边上人之外,全身僵硬,就算要她动,她只怕也动不了的了。

半边上人一只眼睛盯紧了她,向前走出了一步,道:“你刚才叫我什么?”马芳珠道:“我……我叫你上人。”

她听得半边上人并不是向自己问及追月剑的事,已放了一大半心,是以能够回答这一个问题了。

可是她这一句话才出口,心又不禁怦枰乱跳了起来。

她立时想到,自己那一下称呼,实是露出了一极大的破绽来了。

果然,半边上人立时问道:“我未曾告诉过你,我是什么人,你也一直不知我是何人,何以我只离去了片刻,你便以上人相称?”

马芳珠的心中,乱到了极点,虽然她早一步想到了自己的话中,大有破绽,但是她却也想不出如何掩饰这个破绽才好。

她只是含混道:“我看你的武功极高,是以……是以才那样称呼你的。”

半边上人“嘿嘿”冷笑,道:“你别在我面前乱说了!讲,在我离开之际,有谁来过了?”

半边上人已逼问到这一句,马芳珠却是再也无法搪塞下去了。她苦笑了一下,心忖自己并未曾做什么亏心事,便已如此心惊肉跳,当真是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对半边上人直说了的好。

是以她道:“不错,是有人来过了。”

她已然准备直说,心中自然也再无惊惶,讲话之际,语音也镇定多了。

半边上人忙问道:“来的是谁?”

马芳珠道:“是鬼手张一”

她才讲了“鬼手张”三个字,半边上人已发出了一声怪叫,道:“那贼子何处去了,快说,快说!”

马芳珠道:“他是在我身后离去的,但是你不必去追他,他已将一一”马芳珠若是有机会将那句话讲完,那么以后的一切,或许完全不同了。

但是,马芳珠却根本没有机会将那句话讲完。

她才一说出了鬼手张七的去向,半边上人便已发出了一声怪啸,身形疾凉而起,马芳珠连忙转过头去,半边上人已在十来丈开外了。

马芳珠呆了一呆,还想再叫时,半边上人的去势更快,一眨眼间,已转过了山角,再也看不见了。

马芳珠呆了片刻,不禁苦笑起来。她握着追月剑,又想了一想,将剑揣人了怀中。

将剑收了起来之后,马芳珠才想起,半边上人硬要自己和他在一起,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看他行事甚邪,多半没有什么好事,再不趁他去追张七之际离去,更待何时?

马芳珠一想及此,连忙向山谷出口处奔去,转眼之间,便已奔出了山谷。

马芳珠四面打量了一下,前面有两条路她拣较窄的路,向前奔去,奔出了约有五六里,她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她的心中十分紧张,她本来已然将一切经过完全照直讲出来的了,可是半边上人却又如此心急,不等她将话讲完,只听她说出了鬼手张七的去向,便立时飞掠而出。在那样的情形下,马芳珠自然又改变了主意,只好将剑据为己有了。

她从来也没有用那样不正当的手段获得过一件东西,是以这时,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她不住地伸手向怀中摸着,很想将那柄追月剑取了出来,仔细看上一看,但是却又不敢。

她虽然可以肯定四下没有人,但是她实在不能想象,如果她一将剑取了出来,就给人家看到了,她会怎样地尴尬!她有好几次碰到那柄追月剑之际,竟感到那是十分烫手的东西,要令得她缩手不迭。

刚才,她一直急奔而出,还不觉得怎样,但是此际停了下来,心头乱跳,越想越是不安,只怕这柄剑在自己身上,非但不是福,而且还是祸。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将剑取了出来,她本来是想将它随手抛去的,可是剑一在手,一看到那精致至极的剑柄,便令人有爱不释手之感。除非是不会武功的人,否则,实在是不舍得将之抛弃的。

马芳珠叹了一口气,心中犹豫不决,她手臂向外甩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只要她五指一松,那柄追月剑必然被她远远地抛了出去的了。但是,到了紧要关头,她五指非但不松,而且,还自然而然抓得更紧。

马芳珠呆立了半晌,又向前走出了十来丈,拨开了一个山洞口的藤蔓,走进了那山洞之中,在一块大石上中跌坐下来。她的手中仍然握着那柄追月剑,她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鞘。

那剑鞘是鬼手张七配上去的,也不知张七在急切之间,是从什么地方,弄到了那么合适的一只剑鞘的。马芳珠握住了剑柄的手慢慢向外移,已将追月剑拔出了寸许来。追月剑虽然只有出鞘半寸,但是光华已然夺目之至,使得马芳珠几乎睁不开眼来。

马芳珠吓了一跳,连忙将剑插进鞘中,剑锷和剑鞘相碰,发出了“叮”的一声响。那一下声响,虽然不是十分响亮,但是却绵绵不绝,许久才静下来。

马芳珠这时,心中更乱到了极点,那是追月剑,是旁门三宝之一,那已是毫无疑问的事了。旁门三宝失落在玉门关外,事情又和金掌冯威夫妇有关,这些事,马芳珠自然是早知道的。

然而此际,她想起那些事来,心中却是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才好。第一,她竟有可能,是冯夫人的女儿,是枯叶老人的孙女儿。这样的身世,只怕自己信了,讲出来给人听,人家也是不信的。第二,旁门三宝,传说一直在冯夫人手上,而冯夫人当年又是被醉樵子抢走的,何以追月剑忽然会在小铃子的手中?

再令得马芳珠心中疑惑不止的是枯叶老人何以会突然死了?这其中又有什么曲折?

马芳珠想来想去,只觉得前途险阻,自己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这柄追月剑在无意之中,落在自己手中,自然是最好的事,可是这柄剑的光芒如此强烈,任何人一见就知道那是追月剑,自己的武功又不高,只怕非但得不到那剑的好处,反要因为这柄剑而惹出是非来。

她心中翻来覆去,不知盘算了多少遍,终于又将剑揣人了怀中,她自己告诉自己:这柄剑除了张七一人之外,无人知道,自己只要不乱用就是了,如果逼不得已要用的话,那么,一定要不留活口才好。

马芳珠一想到这里,不由自主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自己何以会自然而然,有那样可怕的决定。

要知道马芳珠从小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十分任性,但她心地却是十分良善,绝不会险损算人,更从来也未曾想到过在和人动手之际,要赶尽杀绝,不留活口。

但这时,她却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一点,自然到了连她自己也感到霖惊的地步。

马芳珠的心乱得十分剧烈,她伸手捂在胸口,想令自己的心,不要跳得如此之甚,慢慢向洞外走去,那山洞的洞口满是山藤,洞中自然十分黑暗,就是洞外的情形,也看不怎么清楚。

马芳珠此际,心神恍惚,只顾低下了头向前走去,直到将来到洞口时,才抬起了头来。

而当她一抬起头来时,却不禁陡地一惊。

就在那山洞口子上,有一个人背对着她站着。

那人背对着洞口而立,看他的情形,像是在全神贯注,注意看前面,根本不知道他身后有一个山洞,更不知那山洞之中,有一个人。

‘马芳珠乍一见有人,几乎要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可是刹那之间,她已看清那是什么人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开封府中那个饭店的掌柜,鬼手张七。

张七只注意着前面,可想而知,他一定是在逃半边上人的追赶,他只在担心会被半边上人发现,是绝想不到身后有人的。

马芳珠一想到这一点,心头又不禁乱跳起来。

因为她又进一步想到自己这时如果要暗算张七的话,真是易如反掌,而且是一定可以得手的。

她和张七无怨无恨,本来是绝不会想到要去暗算张七的,然而她忽然有了那样的念头,那是因为她想到,追月剑在自己的身上,这件事只有张七一个人知道,如是张七死了的话,那么这件事,世上再无人知了。

若是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追月剑是在她那里,那么,她不是更安全了么?

马芳珠一生之中,从来也未曾想到过去暗算人,而这时她不但想到了,而且尽管她的身子在发着抖,她还是踏前一步,双手慢慢地拉开了洞口的山藤。

那时,她离张七只不过两三尺而已,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拍中张七后颈的要害之处的。

马芳珠屏住了气息,她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她明知这样在背后暗算人,是极其卑鄙下流的事,但是她感到暗算张七的冲动却越来越甚。

她僵立了约有半盏茶时,慢慢地扬起手来。

也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间,她突然心中一凛,心忖自己此际遇到了张七,并不是只有暗算了张七一条路可走,还有另一条路可走的,那便是将这柄追月剑还给了张七,那么,自己便和这柄追月剑再无关系了。

她一想到这里,刚才紧张无比的心神,顿时松弛了下来。而且她的心中,也十分庆幸,自己终于在最要紧的关头,想到了这一点,那实是天下的幸事。因为马芳珠知道,如果自己扬起的那一掌,击了下去之后,那么,自己今后的一生,就算不因之内疚的话,也必然要处处提心吊胆,提防追月剑被人抢走,只怕是一生不得安宁了。

马芳珠此际,只觉得轻松至极,她扬起的手,自然也放了下来,道:“张朋友,我一”她才一开口,只见鬼手张七的身子,直跳了起来。

马芳珠和鬼手张七相隔十分近,而且,在良心交战之后,她终于想通了她自己应该怎样做,心情也格外轻松,是以一开口,声音也十分响亮。

张七的身子直跳了起来,^自然是因为马芳珠的声音突然自他的背后响起之故。

一见张七突然跳了起来,马芳珠住了口,心中还只觉得好笑,却不料张七一跳了起来之后,不等到落地,他身子在半空之中,便疾转了一转,双掌齐出,掌风呼呼,一齐向前击出。

那两掌来得突然至极,马芳珠自己心中有了决定,决定将追月剑还给张七,再也不和他们一齐去蹚浑水,心安理得,绝未曾提防张七会突然向自己进攻的。

是以张七那两掌突然击到,马芳珠实是避无可避,“啪啪”两声响,两掌一齐击在她的胸前。

鬼手张七虽然说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比起马芳珠来,功力却也远在之上。这时,马芳珠被他两掌击中,身子身后直飞了出去,跌出了两丈开外,重重地跌在地上。

她落地之后,眼前金星直冒,胸口发痛,鲜血汨汨自口中涌了出来,几乎已要昏死了过去。

这时,她还听得张七在洞口沉声喝道:“什么人在我背后突然发声?那可是阁下自己不好,与人无关。”,马芳珠听得张七那样讲法,心中不住苦笑,原来自己叫了张七一声,张I七在紧张之时,只觉出身后有人,也根本未及辨清在身后叫他的是什么人。

他在洞口那样讲法,那自然是不欲多事,根本不打算进来看看被他双拿击中的是什么人了。

马芳珠想大声叫张七,可是她一开口,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令得她一点"I子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想要用手在地上按着,站了起来。

然而她双手按在地上,却是手臂发软,一点儿力道也使不出来。

马芳珠活到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受伤,当她觉出自己连站起来的力道也没有时,她心中更生出了一种极度的恐惧,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她只听得张七在洞口又闷哼了一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分明已然离去。马芳珠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轻得像是可以飘起来一样。而就在那时,她又突然听到了张七发出的一下惊呼声,和半边上人的一下冷笑。而在那半边上人的一下冷笑声之后,山洞外又发生一些什么事,马芳珠却无法知道了,因为她已然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在山洞之外,鬼手张七确然不知道被自己击中的是什么人,他只是知道,自己那两掌,倾全力击出,也听到了被击中的人,在山洞之中落地的声音,对方一定受伤不轻。他绝未曾想到他击中的不是别人,竟会是马芳珠。

如果他知道那是马芳珠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走进山洞去,将追月剑自马芳珠的身上取走,那时他说不定就不会被半边上人看到了。

而此际,他却急于逃避半边上人的追踪,不想节外生枝,是以也是根本不想查看受了伤的是什么人他只是对着洞口讲了几句话,立时离去。可是,他才转身走出了两步,便看到半边上人突然转过了山角。

等到他看到半边上人之际,半边上人自然也看到了他张七只觉得身子发软,除了发出一声惊呼之外,竟僵立着不能动弹。

半边上人则冷笑着向前一步一步地走来,直来到了张七面前,只有五六尺处,方始站定,道:“张老七,你好啊!”

张七的双腿,已在不住地发着抖,只听得他道:“上人……你好。”

半边上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伸手,道:“拿来。”

此际,如果那柄追月剑在张七的身上,那么张七说不定在惊恐之下,便立时取出来了。然而追月剑却根本不在他的身上,是以他硬着头皮,勉力镇定心神,道:“上人,拿什么来啊?”

他这句话才一出口,半边上人手腕一翻,五指如钩,由上而下,直罩了下来。张七的小巧功夫十分好,连忙身子一缩,可是半边上人出手比他想象更快,他身子缩了一缩,半边上人的五指,还是抓到,捏住了他的头壳,像是抓住了一只南瓜一样。

张七只觉得头上如同加上了一个铁箍,他忙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要我拿追月剑来。”

半边上人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拿来。”

鬼手张七却又摇头道:“那剑不在我身边,我得手之后,却已将之藏起来了。”

半边上人五指一紧,张七立时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半边上人冷笑着,道:“你别以为你的脑袋硬,我五指一紧,你的脑壳,却和鸭蛋壳也差不多少。”张七忙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可是将我脑袋抓破了,却也没有好处。”半边上人厉声道:“我怕什么?”

张七强笑着,道:“捏破了我的脑袋,我自然活不成了,还有谁能告诉上人追月剑的所在?是以上人还是放手的好。”

半边上人呆了一呆,骂道:“你这贼子。”

张七仍然笑着,道:“我本来就是贼,如果不是贼,也不会洗手多年,一见了追月剑,便自私起来,要将之据为己有。”

半边上人听得张七那样说I只觉得他的话十分刺耳,仿佛便是在骂自己,心中不禁大怒,道:“臭贼,你在骂什么人?”

张七忙道:“我自然是在骂我自己,再也不敢得罪上人半句。”

他不说“不敢得罪上人”,却说“再也不敢得罪上人”,由此可知刚才他分明是在含沙射影的了。

半边上人虽然武功远在张七之上,但说到口齿伶俐,油嘴滑舌,他却万万不及,是以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这时,半边上人的五指,仍然罩在他的脑袋之上,但是张七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却和半边上人攀谈了起来,道:“上人,好久未曾听说你在武林中走动了啊!何以近日又复出江湖了?当年那段公案,已然解决了么?”

半边上人脸上,面色陡地一变,叱道:“那和你有什么相干?”

张七却道:“是,是,和我不相干,我只不过顺口问一问而已。上人,若是那件事还未解决,这柄追月剑,可大大有用处呀!”

半边上人厉声道:“剑在何处?”

张七却笑了起来,道:“上人,你可别逼得我太甚,若是我一横心,不肯说出追月剑的下落来,那对你来说,却是大大不妙了。”

半边上人冷笑着,道:“有一种毒药,唤做‘七十二穴麻痒丸’,你可听说过么?”

张七本来就像是占了上风一样,在谈笑自若的,可是,他一听到了“七十二穴麻痒丸”这几个字,他的面色便变得十分难看,话也讲不出来了。

半边上人“嘿嘿”笑了起来,道:“你一定是听过的了,是不是?我想你一定未曾享用过这七十二穴麻痒丸,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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