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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老少斗智

枯叶老人二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平静的湖面之上,远远地传了开去,实在是惊人至极。他笑了片刻,才道:“难得,难得!这样的老怪物,居然还收了个好徒弟!你放心,我只不过要问老怪物几句话,没有别的事情。”

那人苦笑着,挥了挥手,向那六名汉子道:“回去。”

那快船来的时候,势子极快,但此际那六名汉子的手在发着抖,自然慢了不少,但也比枯叶老人原来的筏子快得多了。

不一会儿,已然可以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一片,那便是双头老怪所住的那个湖洲了。等到快船并岸时,岸上又有两团光亮出现,船首那人叫道:“六师弟、四师哥,有人来拜访师父来了。”

那两团光亮迅即移前,乃是两个人提着灯笼。那两人来到了近前,异口同声道:“五师弟,你傻了么?半夜三更,谁来见师父?多半是不怀好意。”

船头上那人道:“两位,别一”

他本来多半是想警告他和师弟,不要胡言乱语的,但是他话还未讲完,枯叶老人身形一闪,已然掠到了岸上。

他一掠上了岸,那在岸上的两人,只觉人影一闪,有人逼向前来,怔了一怔,立时举起灯笼,向枯叶老人的脸上照来。

但也就在此际,只听得枯叶老人一声大喝,道:“老怪物,你可在么?”

这七个字,枯叶老人却是运绝顶内家功力,逼出来的,声势之惊人,难以言喻,字字如同霹雳一样!刹那之间,人人耳际,嗡嗡作响,那两个举起了灯笼想来照枯叶老人的人,首当其冲,更是如同胸前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掌一样,连退了七步。

他们退出了七步之后,枯叶老人的声音,仍然在他们的耳际,盘萦不去,令得他们天旋地转,“砰砰”两声,跌倒在地;接着便鲜血狂喷,已被枯叶老人的那一声断喝,震得受了内伤。

那两人虽然倒在地上,口喷鲜血,但是其余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奔过来I视他们一下,因为他们自己本身,也一样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连小令子也没有例外。

等到他们这几个人渐渐定下神来时,已然听得一个十分愤怒的声音,自至处响了起来,骂道:“什么人在此狂吠乱叫?”

那一下呼喝声小铃子听出,是双头老怪所发出来的。她连忙也跃上了岸,占在枯叶老人的身后,枯叶老人也不再出声。

只听得那愤怒的呼喝声自远而近,迅速传到,人影闪动间,双头老怪已矣到了近前。他右边那头,大是惊惶失措;左边那头,却是双目圆睁,极之总,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活得不耐了么?”

枯叶老人若无其事地站着,等到双头老怪呼喝完毕,他才“嘿嘿”两声,之出了两下干笑之声来。

双头老怪刚才一面喝骂,一面左手已然扬了起来,可是一听得那两下干专声,只见他的手先是突然僵在半空之中,然后又慢慢垂了下来。

他右边那头缩着,似乎恨不得缩进了脖子中去;而左边那头,面上的神弯,也是十分怪异,哭笑不得,只听得他也发出了两下干笑声来。但是他所之出的,却是无可奈何的干笑声。

他笑了两声,道:“尊驾就是……就是……嘿嘿!就是那位异人么?”

枯叶老人冷冷地道:“正是。”

右边那头忙不迭道:“尊驾有什么事?只管说,我们无不照办。”

左边那头瞪了右边那头一眼,道I“尊驾的那两下干笑之声,倒是脍炙人^但是不知道尊驾的真才实学,究竟如何?”

枯叶老人冷笑道:“你想知道我真才实学如何,只怕你两个头之中,总要I'一个不留。”

右边那头缩得更紧,道:“你听听,还是……还是别看他的真才实学为就当他有通天彻地之能,那又何不可?何苦去和他争?”

左边那头大怒,道:“放屁!你若是再那样窝囊,我先将你揪了下来。”

右边那头嗫嚅道:“你……将我揪了下来,你也一样活不了,若不是为匕,你也不会留我到今天了。”!

左边那头骂道:“你再要废话,我拼着死了,也要将你揪下来!我虽然死^广,也可得个全尸,你却只是孤零零的一颗脑袋。”I右边那头一听,立时哭丧着脸,不敢再出声。枯叶老人眼见这等情形,心中也是诧异不止,心想原来双头老怪,根本,I两个人,只因在母胎之中,发育不全,是以才连体而生的。偏偏他们两人,-个胆小如鼠,另一个却又急躁无比,这倒真是有趣至极。他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道:”像你们两人这样,倒也罕见,何不索性分了开来?"

右边那头苦笑道:“多年之前,西域有一位大夫,倒是说他可以替我们施刀圭之术,将我们分了开来的,我是愿意一”他未曾讲完,左边那头已怒道:“再也休提,分开之后,一人只有一条臂,一条腿,是个六根不全的废物,成什么体统?”

枯叶老人又忍不住笑,道:“行了,你们别争了!我问你们,马不乐可是你们杀的?”

双头老怪一震,左边那头道:“是又怎样?”

枯叶老人道:“你在杀他之前,将他埋在地内,只留头在外,可是想逼问些什么?”

双头老怪又道:“是想逼问他旁门三宝的下落。”

枯叶老人立时道:“何以你们疑心旁门三宝,会落在他的手中?”

双头老怪“哼”的一声,道:“当年金掌冯威是他葬了的,他难道未曾得到什么信息?”

枯叶老人道:“他可曾说了些什么?你快讲,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左边那头瞪着眼,道:“你夤寅夜前来,伤我们人,我为什么非要答你不可,你可有什么真才实学?”

枯叶老人冷笑一声,突然在地上,重重地踏了一脚。

小铃子在一旁,看到双头老怪争执的怪状,好几次要笑,但是她却知道双头老怪绝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人物,是以她忍住了不敢笑。

这时,她听得双头老怪一再要枯叶老人露些功夫,她只当枯叶老人一定要大展身手了。

却不料枯叶老人只是在地上跺了一脚。

小铃子也不知道他跺那一脚是为了什么,心中正在诧异间,突然看到沿头老怪的身子,“托”地向上,跳起了两三尺来。

双头老怪身形跳起之际,样子十分之怪,面上都现出了极其惊骇的神色来,可知他们并不是自己跃起,而是被地上的什么力道震起来的一样。

而地上站的人不少,何以只见他被震了起来?小铃子想及此,心中恍舒大悟,不由自主,发出了“啊”的一下惊呼声来。

他巳然想到,是枯叶老人刚才一顿足,内力自地底传了过去,将双头老怪震了起来了。

在一顿足之间,能将内力自地底传过,再反震向上,这已是闻所未闻序了。而且,双头老怪乃是一流高手,内功极髙,绝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一觉出地下有力道反震上来,自然立时运气下沉的,可是他们仍不被弹了起来。

由此也可知,枯叶老人那一顿足的力道之强,实是无以复加。可是小令子立时向地上看去,地上在枯叶老人刚才顿足之处,却又一点儿脚印也双头老怪在被震起了两三尺之后,身子在半空之中,突然打横一移,也多开了两三尺,才疾落了下来。一时之间,只见他们两个脸上,面色心皆青与不定,显然他们也心知肚明,对方的内力,实是非同小可。

右边那头,已然忙不迭道:“阁下内力如此深湛,真是名不虚传,佩服,II服,名不虚传。”

左边那头干笑着,却斥道:“你别胡说了,说什么名不虚传,你可知道他I谁么?”

右边那头翻着眼,道:“他……他不就是那个人人一提到就骇然的异、么?”

左边那头厉声道:“什么叫人人一提到便骇然,我可不怕他。”

枯叶老人笑道:“你或者不怕我,但是你却不是一个人,只是半个人。”

左边那头满面怒容,可是刚才他的身子,被自地底下冒出来的那股力道达了起来,这已令得他知道,对方的内功,远在自己之上。若是动手,那是当取其辱,是以空自暴怒,却不敢发作枯叶老人沉声道:“好了,马不乐临死之前,说了些什么,该告诉我了。”右边那头又望着道:"是,是,他说,他也没有得到旁门三宝,他以为冯人一定会来找他的,但多少年来却未见冯夫人来,多半是冯夫人已经它了左边那头转了过去,看他的样子,仍是不想讲出来的,但是又明知不是、家敌手,非讲不可,是以只得任由右边那头去讲,他却一声不出。

枯叶老人一听,心头已怦枰跳了起来,道:“马不乐为什么以为夫人会去戈他?”

右边那头道:“马不乐说,多年之前,冯夫人在荒山野岭之间,生了一个义儿,但是那个女儿一出世,就被他抢走了。”!

枯叶老人跋涉远途,来找双头老怪,问的就是这件事。三这时,他已在双头老怪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他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寄兴至极,回过头来,道:“小铃子,你听到了没有?”小铃子的心中,却是一点儿也不好受,她宁愿枯叶老人的孙女儿另有其丨、,是她根本不认识的一个人,而不愿意那就是她所认识的马芳珠。可是现^^,却已经证明了马芳珠正是枯叶老人的孙女儿。这种自天上掉下来的幸运,落在她所恨的马芳珠的身上,这更令她嫉访得发狂。

她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只是勉强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但枯叶老人此际,心中髙兴,却突然未曾注意小铃子神态有异。而且刊一髙兴,连讲话也客气得多了。他向双头老怪一抱拳,道:“多谢两位相告在下夤夜前来,扰及清梦,恕罪则个,两位若是到中原,请来伏牛山中盘巷些时。”

双头老怪一呆,齐声道:“伏牛山?”

枯叶老人道:“是啊!伏牛山,漏斗谷。”

双头老怪又齐声道:“原来你……你是魔教南宗的护法,枯叶先生?”

枯叶老人的武功已然高到了这一地步,但是他听得人家一提起伏牛山便想起他的名头来,心中也是仍然是十分高兴,道:“正是在下。”

双头老怪吸了一口气,道:“久仰,久仰。”

枯叶老人笑道:“请赐快船一艘,我们要赶到清风庄去,多谢两位。”

双头老怪绝不知道枯叶老人的儿子会和冯夫人之间扯上那么一段曲折他们自然也不知道何以枯叶老人一问出了那句话来便如此高兴。但是一听将枯叶老人要走,他们也不由自主,一起松了一口气,道:“自然,自然。”

双头老怪本来便是大魔头,但是大魔头遇上了巨魔头,却也成了小魔多了。他们巴不得能快快将枯叶老人送走才好。

左边那头,已呼喝着令人在准备快船,转眼之间,便已备妥。枯叶老伸手在小铃子的腰际一推,小铃子只觉得一股力道涌到,身子巳平平向上直飞了起来。

枯叶老人那一推,看来随随便便,像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但是力道但强,而且还算得十分之准。小铃子离水边,足有两丈五六远近,“呼”地兹过,恰好到了泊在水面的快船之上,力道便已消失,落了下来,稳稳地站名船上。

而她才一落船,枯叶老人自己也卷起一阵轻风,掠了过来,他一上了船便吩咐道:“快划船。”

他自己则已然操起了船桨,连划了两下,他所发出的力道,何等之强只划了两下,船便如箭离弦,向前直蹿出了五六丈去,在岸上的众人,已务:望不清楚了。

!枯叶老人一面划着船,一面不断哈哈笑着,他的笑声,在湖面之上,习:断传了开去,听得小铃子的心中,更是烦闷至极,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I 枯叶老人道:“你想,我找到了自己的孙女儿,如何不好笑?”

小铃子“哼”的一声,道:“你找到了孙女儿,她却不认你是她的爷爷,有什么髙兴?”

祜叶老人笑道:“以前她不认,是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现在双头老怪已说得清清楚楚了,她还会不认么?你也该高兴才是,你可以有机会侍候我孙女儿,那岂不是大好的机缘?”

木桨“叭”地断成了两截。

小铃子自得了旁门三宝,野心何等之大,只想开宗立派,自任一派掌门!可是枯叶老人却只是叫也去侍候马芳珠,而且看来,她还真的非去侍候马芳珠不可,叫她心中如何不恨?

木桨断折,枯叶老人也不禁呆了一呆,道:“咦!这是做什么?你生什么气?”

小铃子陡地吓了一跳,心是暗叫道:“该死,该死,自己何以露出马脚来了?自己非但不能露出马脚来,而且还要设法气死枯叶老人,一则可以看看他身边的那兵刃是不是追月剑;二则,也可以叫马芳珠没有了他那样的一个大靠山。”

当小铃子想到最后一点时,她心中怦评乱跳着,掩饰道:“没有……我没有生什么气。”可是,枯叶老人既然已经开始注意她,她神态上有异样,却是瞒不过枯叶老人。只见枯叶老人目光如电,紧盯在她的身上,更令得小铃子局促不安,过了半晌才听得枯叶老人道:“我明白了。”

小铃子吃了一惊,道:“我……我实在没什么。”

枯叶老人摇头道:“你不必瞒我了,那是我的不是,我以为你可以服侍我的孙女儿,已是十分值得髙兴了,却不料你以为那是极大的屈辱,看来你野心甚大,你想怎样?总不成你想代我魔教南宗执法的地位?哈哈!”、枯叶老人一面笑一面打着哈哈,自然是在打趣小铃子的。可是,以枯叶老人之能,却也未曾料到小铃子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小铃子听了枯叶老人的话,口中虽然不说什么,但心中却冷笑了一声,咕噜道:你也是人,我也是人,为什么你能做魔教南宗执法,我便不能?她想到这里,心中又陡地一动。I在那刹间,她已生出了一个极妙的念头来,而如果要实行她这个念头的三话,她更不能将心中所想的事,抖露出来,是以她立时跟着枯叶老人嘻嘻一〉笑,道:“那除非是我在做梦了。”枯叶老人认为小铃子不能做魔教南宗执法,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是以他’也未曾发觉小铃子的神态,有什么异样。

小铃子立时道:“你离开了伏牛山如此之久,魔教中人还认识你么?”^

枯叶老人道:“怎会不认识?”

小铃子又道:“那么,你可是有什么令牌信符为凭的么?人家知不知道你到荒漠来,是为了找你的孙女儿的?如果你贸然带着马芳珠回去,想令她继任你的位置,人家肯服么?”

枯叶老人一直在划着桨的,但听得小铃子那样问,他也住了手,道:“你倒替我想到周到。”

他讲了一句话之后,又呆了半晌,道:“当然,开始的时候,各堂堂主,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能会不习惯,但是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而我可以倾全力授她武功,只要两三年功夫,她必然武功绝顶,到时,她武功比别人髙,别人自然也以她为尊了。”

小铃子道:“马芳珠真好运气,有你那样不凡的一位爷爷。但是……此去中原,千里迢迢,不能不妨万一,万一你有什么意外,那马芳珠怎么办呢?”小铃子突觉自己说得唐突,是以补充又道:“我是说,如果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马芳珠怎么办?”

枯叶老人“哈哈”笑了起来,道:“我怎会出意外?天下武林人物,若论武功之高^”

他讲这里,突然住了口,望定了小铃子,道:“你这样想入非非,你可是在动什么坏脑筋?”

枯叶老人这样一问,小铃子一颗心,几乎从口腔之中,直跳了出来,尚幸她早已想好了答案,道:“你不是要我和她在一起么?如果她没有了着落,到了伏牛山,人人都不认她是你的孙女儿,那岂不是连我也受了累,是以我要问一问。”

枯叶老人一生闯江湖,阅历何等丰富,本来,小铃子的话,说来十分牵强,他也应该可以听出小铃子那样说法,另有所图来的。但这时他恰好确知了马芳珠是自己的孙女儿,心中极为髙兴,是以也未曾去细细追究小铃子的话,只是哈哈笑着,道:“魔教南宗各大堂主,可以不认得芳珠,但是却不能不认这个。”

他说着,手腕突然一翻,伸到了小铃子的面前,只见在他的手掌之上,托着一块两寸见方、苍翠碧绿的玉牌,上刻着许多花纹。

小铃子心中狂喜,但是她却假作不明,问道:“那……那是什么?”

枯叶老人道:“这是魔教南宗的执法令符,也是一柄玉钥匙,只有这柄玉匙,能开启总坛之中的执法大堂,他们怎么不认?”

小铃子又问道:“原来你离开这许多年,那大堂一直是锁着的么?”

枯叶老人道:“自然,只有我能直登大堂!而在当我坐定之后,传名唤各堂堂主晋见,他们才能一个接一个进来,听命于我。”

小铃子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道:“原来这块玉牌,如此了得,不知……可能给我看一看么?”

枯叶老人心中正在高兴着,是以对于小铃子那种大异寻常的请求,竟也不加拒绝,道:“好,索性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一下。”

小铃子伸手,在祜叶老人的手中,接过那块玉牌来,在那一刹间,她心失乱跳,不像是身在船上,而像是身在旋风之中,不断翻滚一样。

她将那玉牌,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勉力镇定心神,在她要降那玉牌交回给枯叶老人时,她身子突然一侧,向旁滑了一滑。

随着她那一滑,她双手一松,五指一松,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块玉牌向外直飞了出去。^

这一切,全在电光石火,一刹之间发生,在小铃子一下惊呼之后,那块五牌,已然飞出了丈许,眼看要跌入水中去了。

这一切,本来全是小铃子想好了的计划,她一句又一句话,套得祜叶老人取出了那面玉牌来。当然,她事前也知道,像枯叶老人这样身份的人,可以离开驻守那么多年,当然他身边必然有着可以慑服众人的东西,才会如此玫心的。而她下一步的计划,也早已想好了,那面玉牌一落,她便装出惊惶厅状,也跳下水去,她自小在星子湖边长大,水性何等之髙,潜在水中,找到玉牌再逃开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论怎样,先拐走了祜叶老人的那面玉牌,再来慢慢见机行事。

这时,她眼看那面玉牌,已快跌入水中,便连忙十分惊惶地站了起来。

豆是枯叶老人却也在此时,大声喝道:“别动。”

他那一声断喝,当真是石破天惊,刹那之间,小铃子只觉得耳际嗡嗡直狗,陡地一呆。

她那一呆,只不过是电光石火,一眨眼间的事,但就在那一刹间,只见庙叶老人倏的一指伸出,“嗤”的一股指风,随之而发。

其时,那面玉牌,离水面已只不过四五寸了。

枯叶老人手指那一点,并不是点向那块玉牌,而是点向水面的,“嗤”的^一声响过处,水面之上,突然升起了一股手指粗细的水柱来。纟那一股水柱,恰好在那块玉牌之下升起,一冒了起来,便托住了那块玉纟库,水柱升髙了三四尺,也将那玉牌托髙了三四尺。

紧接着,只见枯叶老人手指再是一挥,“呼”的一声,弹出了一块船板,I眼船板恰在水柱和玉牌之间挥过,继续向前飞去,而在船板继续向前飞去之示,玉牌已落在船板之上了。@

枯叶老人抛出船板之际,乃是巧劲,船板在向前继续飞出了五六尺之后^突然一个转折,又稳稳向前,飞了回来;枯叶老人一伸右手,按住了船板,左手五指如钩,已然擭住了那块玉牌。

他直到此际,才松了一口气。可知他刚才,心里是何等紧张。他抓住了玉牌之后,立时放入怀中,而且立时转头向小铃子望来。

那一切经过,实在只不过是电光石火,一眨眼之间的事而已。小铃子另了一呆之后,玉牌已然被枯叶老人收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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