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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盗剑之人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他身后站了一个人。

那人站得他极近,如果是有意暗害的话,沈觉非只怕已吃了亏,因此,他才一转过身来,便立即单掌当胸,身形飘动,向外掠出了三尺。

只听得那人道:“沈兄,是我!”

沈觉非定睛一看,心中不禁大异,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竟又是司徒仇!

沈觉非怔了一怔之后,心中又不禁大是高兴!

因为这时候,看司徒仇的神情,分明对自己一点敌意也没有。而自己的性格,和他绝不相同,两人之间,也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他和自己分手不久,便又来找自己,那当然是为了他的身世一事了。

由此可知,司徒仇对于他自己的身世之谜,一直耿耿于心,经自己一提之后,他更是下定决心,要弄个明白了。

沈觉非想了片刻,假作不明白司徒仇来寻自己讲话的原因,“哦”的一声,道:“司徒朋友,神剑门成立在即,难得你这样有空。”

司徒仇笑了一下,可以看得出他这一笑,十分勉强,道:“刚才那黑衣僧和董姑娘抬上山来的那人是什么人啊?”

沈觉非一听便知道司徒仇想问的,其实并不是这一件事。

而他之所以一开口不问其他,而反问这件与他丝毫不相干的事,自然也是想引开话题而已。所以沈觉非冷冷地道:“我也不知道。”

司徒仇干咳了两声,道:“沈朋友,你……两次对我说及……”沈觉非道:“是啊,可是说及阁下的身世一事?”沈觉非讲得十分大声,司徒仇倒吓了一跳,道:“请低声些!”

沈觉非道:“咦,这倒奇了,与阁下谈论你的身世,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必噤声?”司徒仇道:“我义父他不喜欢我多提此事。”

沈觉非冷笑一声,道:“若不是他有亏心之事,如何有不准人提起此事之理?”司徒仇猛地一震,道:“你此言何意?”

沈觉非道:“你是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么?如果他不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何必要隐瞒你的身世,不让你知道?”

司徒仇又呆了半晌,才道:“领教了。”

沈觉非心中暗喜,缓缓地道:“其实么,一个人的生身父母,弄得清弄不清,也没有什么关系,由得他去好了,要紧的是要一个威风八面的义父,哪管他究竟是自己的什么人!”

沈觉非所讲的那几句,分明是反话。

司徒仇并不是愚蠢之人,如何会听不出来?

当下,只见他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隔了半晌,才苦笑一下,道:“沈朋友,你将我当作何等样人了?”

沈觉非道:“如今不是么?”

司徒仇面上,怒容陡现。但是一转眼间,他的面色却又变得十分阴森,一言不发,转身走了开去。他走出了两步,沈觉非便叫道:“司徒朋友且住。”司徒仇转过身来。沈觉非道:“你的身世,和冷雪姑娘的身世,已是绝无问题之事,现在所不明白的只是,何以冷姑娘会到了司徒本本手中的。”

司徒仇的面色变得更其了白,沈觉非一笑,道:“这件事,你有机会,不妨向司徒本本,问上一问!”

沈觉非话一讲完,司徒仇的面色,更是阴森。

他自然听得出,沈觉非又是在嘲笑他了!他呆了一呆,一个转身,便走了开去。沈觉非心中暗忖,等到司徒仇和司徒本本之间,裂痕越来越大的时候,以司徒仇又狠又忍的性格而言,他一定会对司徒本本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虽然,司徒仇的武功,十分平常,但是他却是司徒本本最信任的人,这其间微妙的关系,对司徒仇十分有利了!

沈觉非想了片刻,心中又不禁高兴了一会儿。但是,当他想及司徒仇可能根本不去追究自己的身世,就和司徒本本融洽相处,心中不禁又十分焦急。他一个人呆了片刻,又在峰之上,团团转了一转,看看冷雪可曾前来。

但是他却未曾见到冷雪,只见侯银凤,仍独自一人,坐在一株树下。沈觉非本来想走过去的。但是继而一想,走了过去,也无话可说,不如算了。所以,他独自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从那块大石上,可以望见每一个上山来的人。

然而,在不断上山的人中,却并没有发现冷雪。

沈觉非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消逝,越来越是沉重。

他并不怕冷雪不来。因为冷雪既然答应过要来,那么她就一定会来的,他只是因为冷雪至今未到,而怕冷雪出了什么事。

当天,他一直等到晚上,仍然未曾入屋去睡。

到了午夜时分,峰顶之上,已经静到了极点!

在上山的路口子上,燃着两个大火把,有两个负责招待来宾的人,还等着来宾。除此以外,一个人也没有了。沈觉非在大石上以臂作枕,躺了下来,希望冷雪能够在夜晚前来。

但是一直等到半夜时分,却仍然不见冷雪的踪影!

沈觉非叹了一口气,跃下了大石,慢慢地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当他刚一来到那几排房屋面前的时候,突然觉出眼前一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面前,掠了过去一样,但是。当沈觉非定睛看时,眼前又的确没有什么东西。

沈觉非心中奇怪了一下,又向前走出了两步。然而,这一次,沈觉非才走出了两步,突然觉出,有人自身后,在他的肩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沈觉非心中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他也不及转过身来,反手一掌,便向身后拍出。

然而,他那足运了七成功力的一掌,才一向后拍出,突然之间,一股十分柔韧的力道,向他的掌力,压了过来,竟在电光石火之间,将他的掌力,尽皆消去!

这件事,若是发生在半年一年之前,沈觉非可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因为那时,沈觉非的武功,还十分平凡。但是此际,沈觉非自知已具一流高手的身手,那一掌之力,竟能被人轻易消失,对方的力道之大,实已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所以他呆了一呆,一时之间,连一句话也难以讲得出来!

也就在此际,他的耳际,突然响起了一个十分清淅的声音。道:“不要出声,跟我来。”沈觉非一听,便听出那正是蓝施罗多的声音,同时,他也听出,那是蓝施罗多,正以传音人密之法,在和他说话。

沈觉非点了点头,转过身来。

他一转过身来,便看到蓝施罗多,就站在他的面前。蓝施罗多坐着的时候,样子便十分奇特,可是这时,站在地上,看来更是怪异到了极点!

只见他身高不满五尺,可是一只大脑袋,却已有尺许长短,真要叫人怀疑,那么矮小的身子,如何负得起大脑袋的重量。

沈觉非竭力忍住了想笑的感觉。只见蓝施罗多身形一晃,便已经在丈许开外,移动之间,了无声息,简直就如同一缕轻烟一样!

沈觉非连忙跟了上去,看蓝施罗多的身法,像是极其悠闲,只是一大步一大步地跨出一样,但沈觉非用尽功力,方能跟得上去。

转眼之间,两人一先一后,已来到了一处极其静僻的所在,蓝施罗多这才停了下来。

沈觉非身形,也跟着一凝,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蓝施罗多道:“你可知道司徒本本,住在何处?”

沈觉非一听,心中便不禁暗暗好笑!

因为,董小梅曾对他说过,蓝施罗多准备去偷司徒本本的紫金神剑,如今,他这样问自己,自然是准备去下手了。

他向那几排房屋一指,道:“据我所知,是在正中一排,最当中的那一幢”

蓝施罗多“嗯”的一声,道:“你可又知道,他那一对紫金神剑,放在何处?”

沈觉非道:“他以钢拐作为剑鞘,平日,藏剑于拐,拐不离身,由于他断去大腿,已二十余年,是以那一副钢拐,就等于是他身子的一部分一样,一有人碰到,他就知道了!”

沈觉非一路说,蓝施罗多便一直在向他翻白眼。

等到沈觉非说完,只听得蓝施罗多冷冷地道:“你怎知我要去碰他的钢拐?”沈觉非心中“啊”的一声,心想自己话说得太多了。

董小梅将他的秘密讲给自己听,如果自己将之泄漏了,那一定会令得董小梅受责罚的,所以,他忙道:“我只不过尽我所知而言罢了。”

蓝施罗多道:“嗯,你为我做一件事可好?”

沈觉非道:“不知是什么事?”

蓝施罗多道:“你去将司徒本本弄醒。”

沈觉非一听,不禁呆了一呆,道:“将他弄醒?”他因为知道蓝施罗多要去偸剑,所以一听蓝施罗多那样说,心中便奇怪。

蓝施罗多眼一翻,道:“叫你将他弄醒,便将他弄醒,多说什么?”

沈觉非心中暗忖,这人的武功之高,可称极点,但是他还有两样是极点的,一个是长相之异特,另一个,是脾气之古怪。

当下,沈觉非不知蓝施罗多的用意何在,也不去和他争辩,道:“我照办就是。”他一个转身,便向前掠出。而在他才一掠出之后,便立即转过头来。

但是,他向后一看时,蓝施罗多却已不见!

沈觉非呆了一呆,继续向前掠出,一路上,他总觉得好像蓝施罗多,就跟在自己的身后,但是好几次回头去看,身后却又空无一人。

而且,若是要他说出凭什么会以为有人跟在后面,他也很难讲。因为,他身后根本一点声响、一点异动都没有,只不过他心中有那种感觉而已。

在他将要来到司徒本本的住所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叫醒司徒本本的借口,所以,一到门前,他便大声道:“司徒先生可在么?”

他话才一出口,便听得司徒本本阴恻恻的声音传了出来,道:“什么事?”室内乌灯黑火,显然司徒本本早已入睡,但是门外一有声,他却立即便能回答,沈觉非也颇出意料之道:“我有一事相询。”

司徒本本道:“说罢。”

沈觉非道:“不知赖大侠和董阎王两人,究竟生死如何?”

司徒本本冷笑几声,道:“他们两人,想和我作对,自然凶多吉少,你这小子,也小心着点,到时若敢不顺从我,他们两人,便是榜样,去吧!”

沈觉非强忍住气,暗忖蓝施罗多叫自己弄醒他,如今任务已完成了,也正可退去,免得再受司徒本本的气。所以,他一声不出,身形晃动,便向后退去。

他退出了三五丈,再回头看时,只见司徒本本那幢屋子的屋角处,人影一晃,已转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蓝施罗多,蓝施罗多行动了无声息,在黑暗中看来,有如幽灵一样!

只听得司徒本本喝道:“你还不走?”

沈觉非一凛,但是他立即明白,司徒本本已觉察有人在窗下,但却不知那不是自己!

沈觉非本来,已经想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去的,可是如今,一见了这等情形,他心中的好奇心不禁油然而生,他是知道蓝施罗多此来的目的,他也知道蓝施罗多的武功极高。所以,他想看一看,蓝施罗多究竟想用什么方法,来偷司徒本本珍逾性命的那一对紫金神剑!所以,他身形一闪,闪到了屋角,定睛向前看去。

只见蓝施罗多站在司徒本本的窗前,身子动也不动。

司徒本本的声音,又自屋中传了出来,厉声道:“你还不走,意欲为何?可别自讨苦吃!”

蓝施罗多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司徒本本话讲完之后不多久,只听得自屋内传出了“砰”的一声响。

那一下声响,并不是十分响亮,但是却闷实到了极点,令人听了,心头便不由自主,猛地一震。沈觉非此际,武功见识,尽皆大增,他一听得那声音,便知道司徒本本,一定是以“隔山打牛”功夫,在墙上击了一掌!

果然,就在那“砰”的一声,传出之际,蓝施罗多的身子,向后不由自主地退出了半步。但是,电光石火之间,却又见蓝施罗多身形一晃,再掠到了窗前。只听得司徒本本骂道:“好小子,居然接得住我这一掌!”

随着他的讲话声,只听得屋中,陡地起了一股狂风,两扇窗子,“呼”地吹开。

蓝施罗多本来是站在窗前的。但是,就在那两扇窗子,为司徒本本的掌风推开之际,他人却突然不见!沈觉非一直在定睛细看,连眼都不曾眨上一下。

但是他却也未曾看清蓝施罗多的身形,是如何不见的,他只看到,突然之间,眼一花,蓝施罗多便已经不知去向而已。沈觉非心中,不禁叹为观止。

而蓝施罗多才一不见,“铮”、“铮”两声响处,司徒本本双胁之下,各支钢拐,便已然从窗中,向外掠了出来。

司徒本本掠出之际,使的乃是独门“蝙蝠功”,身形也是灵巧之极,他掠出了窗子,在离窗五六尺处,站定了身子。

只见他一拐支地,身形滴溜溜地一转,四面一看。

一看之下,他面上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因为他一直在屋内,沈觉非将他叫醒之后,立即离去,而蓝施罗多便立即站在窗下,司徒本本只知窗下有人,却不知在电光石火之间,已经换了一个人,他只知那是沈觉非而已。

而他向外掠来之势,极其快疾。他一掠出来,四面空无一人,这实是令他大为奇怪之事,因为他绝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而更不信沈觉非的轻功,如此之高。

只见他钢拐一点,又向前掠出了丈许。

而就在司徒本本向前掠出之际,沈觉非陡地见到,一条犹如一股轻烟也似的人影,起自屋角,由窗中,向司徒本本的屋中疾掠而去,只是一闪之间,便已进了司徒本本的房间,身法之快,如果不是亲见,简直是万万难以想象!

而司徒本本在那人影自他背后闪过之际,也不是了无所觉。只见他立即转过身,向后看去。

但是当他转过身来之际,蓝施罗多早已进了他的屋子了。司徒本本面上更现讶异之色,因为他刚才,分明觉得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掠过,如何立即转身,却不见有人?

他怔了一怔,沉声道:“什么人?”

司徒本本知道,如果有人,能够在他身后掠过,而又能在他一转身间,便自不知踪影,那么这个人,一定不会是沈觉非,因为沈觉非的身手,没有那么高,所以他不叫沈觉非的名字,而只问“什么人”。

当然,司徒本本得不到任何回答,四周围十分沉静。

沈觉非唯恐被他发觉自己,因此紧紧地屏住了气息,只见司徒本本以极快的身法,绕着他自己所住的屋子,转了一转。

然后,又见他在窗前停了极短的时间,这才又从窗中,穿进了屋中,“砰”的一声,那两扇窗,又为他掌力所吸关上。

这时候,沈觉非的心中,不禁紧张起来!

因为他知道,蓝施罗多已经进了司徒本本的屋子。两个绝顶高手,一起在一间屋子之中。蓝施罗多是不是瞒得过司徒本本呢?

他即使不为司徒本本发觉,是否能将剑盗到呢?

这一切,沈觉非都十分关心。所以,从外面看去,虽然已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他仍然站在屋角不动。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觉得四周围的一切,全都静到了极点。

而司徒本本的屋子之中,也是静悄悄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沈觉非刚想要大着胆子,走过去看个究竟之际,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沈觉非心中一凛,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一条人影,正向前疾掠而至。

虽然在黑暗之中,沈觉非也已看出,那正是董小梅。

沈觉非不知道董小梅来这里做什么,但是看情形,董小梅却正是向司徒本本的屋子而去的,他连忙身形展动,向前掠去,低声道:“小梅!”

董小梅的身形,陡地凝住,道:“沈大哥么?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倒吓了我一跳!”沈觉非道:“低声,你来干什么?”

董小梅将声音压到最低,道:“我有事去问师父,但是师父已经不在了,我想他可能已去盗剑了,所以来看看他!”

沈觉非道:“小梅,你怎么行事还是那样冒失?”

董小梅没头没脑地被沈觉非埋怨了一句,心中不禁大是委屈,一努嘴,一声不出。这也就是埋怨他的,乃是她最心爱的沈觉非,如果换了旁人,只怕早已吵嘴打架,一起来了。

沈觉非知道董小梅心中不高兴,忙又低声道:“小梅,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可能坏了你师父的大事!”

董小梅又反嗔为笑,道:“是么?可是师父已在下手,你在这里把风?”沈觉非心中,实是啼笑皆非。

因为蓝施罗多想在司徒本本的手中,将那一对紫金神剑盗来一事,不仅关系着他们两个人的成败,而且也是和今后武林运命,有着莫大关系的大事!可是,这样的大事,在董小梅来说,却像是什么十分有趣的游戏一样!

沈觉非当然不会再去责备董小梅,因为天真未泯,那正是董小梅的可爱之处。

他只是道:“小梅,我不是在把风,但你师父却的确已进了司徒本本的屋子。”

董小梅喜道:“是么?”

沈觉非点了点头,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向董小梅讲了一遍,董小梅喜得跳跃不已,低声道:“沈大哥,这一次,师父怕能将剑偷到手了!”

她讲到此处,面上忽然一红,又叫道:“沈大哥!”

沈觉非讶道:“什么事?”

董小梅道:“师父最疼我,他曾说,如果他得了紫金神剑,便一定赐给我,那时,我一定送你一柄,你说好不好?”

董小梅少女情怀,情窦初开,在讲出那几句话之际,芳心如小鹿乱撞,面上也飞起了两团的红霞!

沈觉非听了,心中不禁猛地一怔。

他对于董小梅的话,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因为如果只是赠剑,那实是再简单也没有,可是谁都可以听出,董小梅赠剑,是有着定情之意在内的,因为那紫金神剑,既是一对,持剑的一双男女,自然也应该是一对才是!

沈觉非知道,这时候,如果拒绝了董小梅,董小梅一定伤心之极!但是,他又不能答应董小梅!

正在董小梅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定了他,而他却感到尴尬之极,难以回答之际,突然听得司徒本本的一下怒吼之声,传了出来。

沈觉非连忙道:“有变故了!”

他和董小梅两人,立即向前看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响,一堵墙已向外倒来,在泥石乱飞之中,依稀见有一人,滚了一滚,便自不见,紧接着,“铮铮”两声,司徒本本已自破墙之中,向外面疾掠了出来!

只见他一手持着紫金神剑,一手握住了钢拐,另一柄紫金神剑,分明也在钢拐之中!

两人一见两柄紫金神剑,仍然一起在司徒本本手中,心不禁向下一沉。

只听得司徒本本阴恻恻的冷笑之声,传了过来。

那几下冷笑声,听来令人,毛骨悚然,而且,声音极其惊人,全山顶的人,几乎都可以听得到!他在冷笑了两声之后,道:“可笑之极,居然有人来盗紫金神剑,这一次侥幸容你全身而退,再敢生此妄念,我定叫你粉身碎骨!”

董小梅和沈觉非两人,直到听完了司徒本本的话,才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们听得司徒本本的一声怒吼,又见墙倒了下来,便已经知道是发生了变故。但究竟是发生了何等样的变故,他们却不知道。

这时,他们才知是蓝施罗多盗剑不成,为司徒本本所发觉,但不幸中之大幸,是蓝施罗多并未为司徒本本所伤,得以全身而退!

司徒本本话一讲完,一个转身,进了隔壁的一间屋子。沈觉非忙道:“小梅,你师父已回去了,你也快走吧!”

董小梅老大不愿,道:“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师父也不会怪我的。”沈觉非知道董小梅是不愿意离开自己,他也不愿意太令得董小梅难堪,便和董小梅两人,一起缓缓地向前,踱了过去。

他们两人,各自都有着心事,一路之上,谁也不说话,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了悬崖的边上,董小梅才叹了一口气,道:“沈大哥,你想我师父是不是打得过司徒本本?”

沈觉非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董小梅向沈觉非靠近了一步,几乎将头枕在沈觉非的肩上,一动不动,沈觉非道:“小梅,你该回去了。”董小梅道:“我不回去。”

沈觉非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下轻微的叹息之声!

那一下叹息之声,实是轻到了极点,分明是发出叹息声的人,不愿被别的人听到的,但是却因为四周围实在太寂静了,所以才传入了沈觉非和董小梅两人的耳中。

董小梅和沈觉非两人,猛地怔了一怔。

他们立即回过头去,沈觉非沉声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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