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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口蜜腹剑

董小梅吸了一口气,再向石坪上看去时,一点也不错,那以极快的身法,突然现身,站在惠度禅师和饶了她身旁的,正是赖五!

赖五才一现身,惠度禅师和饶了她两人,尽皆面上变色,向后退去。但是他们两人,身形尚未展动,赖五双手一伸,已然握住了他们的手!

需知惠度禅师和饶了她两人,虽然各自受创,但是本身功力尚在。他们两人,无论如何,可当第一流高手之称而无愧。但是,却就在赖五一伸手间,他们两人躲避的念头才起,各自的手腕,便已然为赖五所执!

董小梅老远地看到了这等情形,这才知道,大侠赖五虽然为人谦虚之极,甚至看来,还十分怕事,但是他武功之高,却是不可思议!

惠度禅师一被赖五抓住了手腕,立即失声道:“赖大侠也要与五台为难么?”

赖五一笑,道:“不是。”

惠度禅师芯头一松,道:“然则赖大侠是要帮五台派的忙了?”

赖五的陡然出现,石坪上所有人,尽皆大出乎意料之外。

除了甘刺麻一人之外,人人均已然认出,突然现身的那个中年人,乃是声名几乎可与皓首神龙并肩的大侠赖五!因此,惠度禅师的问话,也是人人注意,因为赖五是站在哪一方面,哪一方面,便可以绝无疑问,稳操胜券!当下,又见赖五摇了摇头,道:“也不是!”

惠度禅师不由得愕然道:“然则赖大侠此来,究是何意?”

赖五面带微笑,刚想说话,突然听得“咯咯”一阵娇笑,正是那面有红痣的少女所发,又听得她道:“老和尚,你也傻了,赖大侠是存心劝架来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

赖五一听得那少女发话,眉心略蹙,但立即一笑,道:“不错,惠度大师,在下想来劝架来了!”

惠度禅师“哼”的一声,道:“赖大侠,此人与五台之仇,赖大侠难道不知么?”

赖五微笑道:“在下自然知道,但事实上,惠德大师之死,确是自尽!”

那肥胖僧人听到此处,大声道:“赖大侠,赖五一声长笑,道:“大师,在下若有此一旁甘刺麻也怪叫道:“那你抓住我兄弟个赖五转过头去,向甘刺麻望了一眼,双手各自身不由己,向后退出了一步,虽然仍是签们的当中,他们却是不敢动手。

只听得赖五以极其平和的口气道:“各位作生死之斗,如今已然两败俱伤,若是能看则在下实是感激不尽!”

赖五这几句话一出口,石坪之上,重又静好一会儿,金眼猩猩甘刺麻才叫道:“你I赖五一笑,道:“在下姓赖,排行第五,沿甘刺麻一听,老大的身躯,不由得晃了一他久在边陲,极少在中原走动,并未曾之士,“大侠赖五”之名,却是如雷灌耳,断际,听得赖五自报名头,也不禁吓了一大跳!石坪之上,又静到半晌,饶了她才一声长和惠德禅师,本是意气之争,惠德禅师因而既是赖大侠如此说法时,我们决不动手!”

赖五微笑点头,道:“好!好!四位大师,惠度禅师等四个僧人,相互望了一眼,赖五眉头一皱,但不等他说话,连无异已然抬起头来,道:“方老先生,有何指教?”

方生智双手,全都按在剑柄之上,道:“你们三人,曾到小婿家中,小女因此毙命,只怕三位,也脱不了干系!”

黑骷髅连无异“哈哈”一笑,道:“方老先生,令嫒乃是死在一位少女之手,你总是知道的了?”方生智点头道:“不错!”

连无异又道:“杀害令嫒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找我们作甚?”连无异的话,才一出口,风雷剑客方生智,目中冷电四射,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已然罩定在那个少女的身上!

此际,董小梅仍在那个小山峰上,未曾下来,而整个石坪之上,只有那一个少女!

当方生智向那少女望去时,那少女的面上,却现出了一个惊讶之色。

连无异只当那个少女,就是冷雪,他并没有看到那少女和冷雪之间的不同!

一旁,赖五一见方生智神态不妙,立即道:“方老兄,且听我一言!”

方生智的目光,仍然罩在那少女的身上,并不移幵,冷冷地道:“赖大侠,点苍派的事,你还是少管的好!”赖五忙道:“方老一一”他只讲了两个字,已然听得方生智一声断喝,道:“将这贱人拿下!”

方生智这七个字,字字皆以无上的内家真气逼出,震得众人,耳际“嗡嗡”作响,随在方生智身后的方风、方雷两人,一听得父亲的吩咐,立时手臂一挥,“当当”两声,两柄长剑,已然出鞘,身形一晃间,已然来到了那少女的身前!

那少女除了面上略有惊讶之色以外,态度却极是镇静。只见她仍然倚在青石之旁,只是冷冷地望着方风和方雷两人。

眼看方风和方雷两人,手中长剑,将要扬起,赖五已然叫道:“方老儿,你弄错人了!”就在此际,连无异也不禁“咦”的一声,敢情他也在此际,发现了那少女和冷雪之间的不同!

方生智凌厉无匹的目光,转向连无异,道:“连朋友,究竟如何?”

连无异刚要开口,那少女已然发出了一阵甜媚已极的笑声,道:“老头儿,你说什么?是我杀了你的女儿么?也好,算在我的账上,也不算什么!”那少女此言一出,石坪上的众人,除了赖五以外,人人皆为之一怔!

因为此际,只要一看风雷剑客方生智的情形,便可以知道,他为女儿报仇一事,势在必行,绝无转圜的余地!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只要是无辜的,都会为自己辩护。但是,那少女却反而将这样的大事,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就在众人一怔之际,那少女又发出了银铃也似的声音,道:“方老儿,本来我们该在点苍见面的,但是我到了点苍,你却已然不在,一路跟了下来,直到如今,才和你相见,你还派我做了些什么,快说!”

方生智面色铁青,道:“在沈宅生事的,究竟是不是你?”

那少女娇声道:“是啊!”

方生智一声怒吼,道:“你们两人,还不下手,在等什么?”

方风和方雷两人一听,身形一矮间,“嗤嗤”两声,两柄长剑,已然向那少女,疾刺而出!只见那少女身子,仍然不动,只是双手,向外微微一振,方风、方雷的那两剑,本来分别刺向那少女的左右双肩,但就在那少女双臂一振之际,突然剑尖广歪,只听得“铮铮”两声,那两剑一齐剌到了石上,爆出两串火星!

方风、方雷两人,陡地一呆,连忙手臂一缩,后退了一步。

刚才,他们所刺到的一剑,陡然改向之际,简直一点迹象也没有,就像是突然之间,身不由主,手腕向旁一侧一样!

那少女笑道:“别心急,等话讲完了再动手也不迟!”方生智见自己两个儿子,两剑忽然会刺空,心中也不免打了一个颤。

当下他又向前踏出了一步,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少女盈盈一笑,道:“方老儿,也没有什么大事,前些时候,我听得人家说,点苍七十二峰之中,以你所居的那座青葱峰景物最好,我去看了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你们点苍派,另换一处去居住,将那座青葱峰,让了与我吧!”

那少女娓娓道来,言笑自如,但是其畲众人,却全都听得呆了!

点苍派自第一代掌门人,五代时武林异人矮韦驮苍木君,开宗立派以来,已近七百余年,代代相传,都是以云南点苍山青葱峰,作为根本重地,那乃是武林中尽人皆知之事!

可是,那少女却公然要风雷剑客方生智,让出点苍派的根本重地来!

这种要求,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的话,只凭传说,当真是谁也不会相信!风雷剑客方生智,和方风、方雷等点苍派中人物,怒极反笑,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那少女却道:“你们笑什么?我不喜欢强抢他人之地,所以才先和你来说一声的!”

方风一声怪晡,道:“如此说来,还着实要多谢你关照了?”

他此言一出,点苍派中人,又是哄然大笑起来,其余各人,也都当着那少女是在说着玩儿,唯有赖五一人,面色严肃,踏前两步,道:“青葱峰乃是点苍派根本重地,怎可让给你?”

赖五一本正经,讲出了那两句话来,众人笑声陡止,同时也已然想到,事情绝不如自己所想象地那样可笑,可是极之重要!

那少女微微一笑,梨涡深现,道:“赖大侠,我又不是要你的地方!”赖五道:“天下风景好的地方正多,我就知道一处人迹未到之处,景物之佳,实是罕见,你要是喜欢,我倒可以告诉你。”

那少女摇了摇头,道:“不,我喜欢青葱峰,离我家近些。”

那少女此言一出,方生智心中,猛地一动,陡地想起一个人来,面上也不禁为之变色,赖五一挥手,先将方风、方雷两人,挥开了几步。

那少女一见赖五将方风、方雷两人挥开,笑得更是甜媚,道:“赖大侠,你是要帮我向方老儿讨青葱峰呢?还是要阻我行事?”

赖五面色,显得十分严肃,道:“任何门派,肯将根本重地,拱手让人一事,普天之下,古今往来,都未曾听说过。”

那少女“唉”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样说来,那我只好硬来了?”

看她的情形,听她的语气,像是她得不到青葱峰,还感到十分委屈一样!赖五一笑,道:“你别胡闹了,还是快回家去吧!近十数年来,你父母不愿生事只是闭门自娱,你也不要给他们惹事才好!”

那少女“格格”一阵娇笑,道:“不错,爹和妈都不想生事,但是,赖大侠,如果他们知道我受了人的欺侮,只怕也不肯干休!”

那少女的声音,听来虽然动人之极,可是她所说的话,却分明是在讹诈!方风和方雷两人,首先大怒,喝道:“谁欺侮你?你自己无理取闹,还说人欺负你么?”赖五忙回头道:“老兄,请令郎不要出声。”

方风和方雷两人,方自一怔,不明白赖五何以要如此吩咐自己的父亲,方生智已然厉声喝道:“风儿、雷儿,不得多口!”

方风和方雷两人,更是一呆,身形展动,已然来到了他们父亲的身边。直到此际,他们两人,才发现老父在望着那少女之际,面上的神色,竟是十分惊骇!对方风、方雷两人而言,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因为点苍派虽然远处云南,但是在中原武林之中,也极具威望。风雷剑客方生智,则更是武林之中剑术的大家,如今,对着这样一个少女,竟然会如此忌惮,实是费解之极!

两人之中,方风为人,比较机警得多,一看出情形有异,便低声道:“爹,那小女娃是什么来历?”方生智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一问,只是摆了摆手,面色却更加来得苍白了!

方风心中打了一个突,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听得赖五笑道:“你想撒赖,这里人多,也不容你一个人信口雌黄的!”

那少女却又是一阵娇笑,道:“赖大侠,你错啦,我爹还罢了,我妈却是最听我的话!”赖五一听,面色倏地一沉。此际,董小梅也早已下了那个小山峰,来她一见赖五的面色一沉,心中不禁"伴料那么多天,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甚至自己过的,从来也未曾见他板着面孔。可是此际,赖令得他本来,看来十分可亲的面庞,变得威严在赖五的面色一沉之后,那少女在刹那之惶的神色,但是她却立即便恢复了镇定。

只听得赖五喝声叱道:“既是你妈信你的卞了你,如今,你在此无事,还不快走?”

大侠赖五,内外武功均已臻绝顶,扬声讲更是声威俱严,震得人耳际,嗡嗡作响,那容失色,然而,身形晃动间,一缕白烟也似,了一停。回头道:“赖大侠,你既如此吩咐,I赖五转过身去,不再理她,那少女径自下一等到那少女身形不见,风雷剑客方生智一礼,道:“赖大侠,点苍有难,得赖大侠之月赖五连忙还了一礼,道:“方老,你若是须要日夜不停,赶回点苍,将贵派各人,暂时速行!”赖五一口气讲了两个“速行”,事态父答应,便问道:“赖大侠,那又是为了什么自辆马车,以手攀住了车辕,正和那少女讲话。

董小梅为人,何等聪明,一见这等情形,已然知道赖五想要撇开自己,她心中不由得大急,一面向前扑去,一面尖声叫道:“赖大侠,我也去!”

赖五并不回头,只是沉声道:“小梅,你去不得!”董小梅急道:“赖大侠,你曾经说过,我要你做什么,你一定会答应的!”

赖五这才转过头来,道:“不错,我是讲过这句话的,但是却是只准你要求一次,你不留来作为要我向你父亲求情之用么?”

董小梅听了赖五的话,心中不禁猛地一怔。

本来,她心中想弄清楚那个少女的身份,也想和赖五在一起,在武功上可以有很大的进益。但是听赖五刚才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如今自己,若是要求与他同行,他也一定会答应的,但是以后,却再难请他,向自己父亲说情了!

用这样大的代价,去满足一下好奇心,未免十分不值,而且,那少女的来历,不见得无人能知,再加上自己仍然要去找沈觉非和冷雪等人,也不能老是跟着赖五远行!

她想了片刻,才道:“赖大侠,我父亲至多还有八九个月,便要在江湖上现身,你……不要去得太久了!”赖五道:“自然!”

他话一说完,便飞身上车,蹄声得得,那辆马车,迅即远去。

董小梅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当地,没有多久,已然看到饶了她等三人,联袂而下。三人见了董小梅,尽皆停住了脚步。连无异上下打量了董小梅几眼,道:“董姑娘,令尊近来可好!”

董小梅心绪烦乱,那有心思去理会他?只是随便“嗯”的一声,算是回答,连无异也不再问,三人一起向前奔去,转瞬不见。

董小梅又呆呆地站了半晌,心中暗忖,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自己腰际的那条寒铁索,看来人人识得,仗着父亲的威名,或则不至于被人欺侮,又有赖五答应为自己讲情,希望父亲能以从此不再管束自己。本来,一切似乎都已经十分理想了,但是,董小梅的心中,却还觉得紊乱到了极点!

她自己知道,她心情的怅然,乃是因为找不到沈觉非之故。方今要务,第一件事,当然是先要找到了沈觉非再说。

但是,天地茫茫,沈觉非又在什么地方呢?

董小梅想到难过处,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黯然地向前走去。

好一会儿,她才出了五台山,上了官道,反正她毫无目的,只是循着官道,向前走出,到了天色傍晚时分,便在一个小镇上,借宿一宵,就这样,一连过了三个来月,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董小梅对于再找到沈觉非一事,几乎已经绝望!那并不是她没有信心,而是以天下之大,一点线索也没有,想去找三个人,当真是谈何容易?

她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一路上,听得武林中人,纷纷传说,已然停止了多年的邪派人物比武排名大会,将在中秋佳节,在巫山朝日峰上召开。当年大会,争得第一名头的那人,来也神秘,去也无踪,武林之中一直不知他是谁,此次大会,将由当年排名第二,阴风蛇叟司徒本本主持云云。

那时候,董小梅已然来到了江南。正是严寒已过,新春将临,轻黄破蕾,微绿生柯之际,可是董小梅的心情,却仍然极之沉重不快。

那一天,她来到了姑苏城外,随着行人,向城中缓缓走去。在将近城门之际,已然十分熙攘,董小梅忽然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肩头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董小梅只当是浮浪弟子,想对自己轻薄,她心中闷气,正无处可出,不由得勃然大怒,转过身来,正待好好地教训其人一顿时,却已然听得一个颇是熟悉的声音道:“董姑娘,久违了!”

董小梅已然扬起的手掌,立即停了下来,定睛看那人时,却又不禁“哼”的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你,你还有面目见我么?”

那人一身衣服,极之夺目,面目也极其英俊,正是在衡山之中,与之相遇,指点董小梅到天柱峰去的司徒仇!

当下只见他剑眉微微一扬,面上现出了一个十分讶异的神情,道:“董姑娘何出此言,在下有何处得罪了董姑娘么?”

董小梅想起在天柱峰上,自己取出了他所给的那块玉玦,差一点没有给皓首神龙一掌打死那件事来,更是不愿理他,“呸”的一声,道:“问你自己!”讲完之后,转身就走!

她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进了城门,心中暗忖,半晌没有声息,司徒仇大约自觉没趣,已然走了,若不是自己不想多事,当真不能便宜了他!她一面想,一面回头看去。

一看之下,董小梅不由得一愣。原来司徒仇非但未曾离去,而且还亦步亦趋,跟在自己后面,离得她极近!董小梅不由得怒道:“你跟住我不走,想要作甚?”司徒仇道:“董姑娘,三个来月前,在下好意对待姑娘,以后又从未见过。董姑娘刚才所说的话,在下实是难明,想要请教一二。”

董小梅见他,竟然赖得一干二净,心中更是大怒,扬起掌来,便待向司徒仇掴去,可是司徒仇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伸手,已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低声道:“董姑娘,此际在大街之上,未免惹人注目,若是在下,当真有该打之道,在无人之处,只要你不怕闪了手,便容你打一个够如何?”

董小梅四面一看,果然已有几个途人,在对自己,伫足而观。

司徒仇的话,实在是一点骨气也没有,而且花巧太过,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其人油嘴滑舌,心术定然不正。但是像董小梅这样的少女,正是极其要人恭维的人,听了居然十分高兴,心中对司徒仇的敌意,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轻了许多。

司徒仇微微一笑,放开了董小梅的手臂,董小梅道:“等一会儿我要打你时,你可不能还手啦?”

司徒仇笑道:“自然,但董姑娘为何要打我,在下倒颇愿一闻,看你神色,像是远程而来,何不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董小梅闻言,不禁苦笑了一下,道:“也好,我们去投店吧!”

司徒仇一笑,道:“大可不必,我识得一位朋友,极之好客,就在城内黄鸿坊居住,地方也极之清雅,董姑娘何不随我前去?”

董小梅道:“我又不识他?怎好去打扰他?”司徒仇笑道:“那位朋友,若是闻得董姑娘的大名,怕不要倒履相迎!”

董小梅听了,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便点头道:“也好!”当下便跟着司徒仇,穿过了大街,又转了几个弯,已然在一所大宅面前站住。

那一所大宅,气象极之宏伟,门口站着四个劲装大汉,一见司徒仇,立时垂下手来,司徒仇只是略一点头,便走了进去。

才一进大门,便见两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道:“正在东大厅上,等着你啦!”司徒仇道:“这位董姑娘,乃是冷面阎王董路之女,你们先让她休息一下,不得怠慢!”

那两个管家打扮的人,想来也是武林中人,一听得“冷面阎王董路之女”八字,面上顿时改容,态度更形恭谨,齐声道:“董姑娘且随我来!”

董小梅此际,心中也不禁犹豫了一下,因为司徒仇究竟是什么人物,她实是一无所知!

而且,司徒仇还几乎害了她,是否应该相信他呢?

但是董小梅却并没有考虑了多久,在那两个管家,殷勤的招呼之下,便已然跟着他们,向前走去。一路上,雕栏画栋,气象富贵之极,到了内堂,才有四个小丫环,迎了上来。

那两个管家吩咐道:“这位董姑娘,乃是一等贵客,好生服侍,不准怠慢!”四个丫环答应,董小梅只跨前了一步,四个丫环,已然如同众星拱月也似,将她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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