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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共商歼敌计

雷五常见金仲池要他回北京去,不由急道:“在下留在这里,大众有百利而无一害,公子又何苦一定将我撵走呢?”

金仲池道:“你方才不是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像你这种人,我又如何信得过你?”

雷五常急忙说道:“我……我可以发誓。”

雷五常双手合十,道:“皇天在上,这次雷五常绝对诚心诚意协助金公子消灭飞龙帮,如有一点虚假,教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金仲池满意道:“你可以留下了。”

雷五常抹了抹汗,道:“多谢公子。”

金仲池道:“你这次将众人扮做官兵,也得到官方的许可么?”

雷五常得意一笑,道:“非但官家认可,而且所有服装马匹,以及沿途所费均由各地衙门补给,一切都与正式官兵无异。”

金仲池点了点头,突然手掌一摊,道:“拿来。”

雷五常惊道:“什……什么?”

金仲池道:“经费。”

雷五常咳咳道:“什么经费?”

金仲池道:“北京城那份儿。”

雷五常哇哇叫道:“那份儿是我的,怎么交给公子?”

金仲池瞪目喝道:“不怕天打雷劈么?”

雷五常苦脸道:“那么一来,我雷五常岂不白干了?”

金仲池道:“规规矩矩干,我金某白然不会亏你。”

雷五常细声道:“到时候公子肯把这些钱还给我么?”

金仲池道:“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雷五常牙齿一咬,一把厚厚的银票,狠心塞到金仲池手里。

金仲池道:“都在这里么?”

雷五常道:“全部,保证一毛也没动过。”

金仲池道:“一共多少?”

雷五常巴掌一伸,道:“五千两正。”

金仲池胸色一沉,道:“这么少?”

雷五常道:“金子。”

金仲池嗯了一声道:“那就差不多了。”

随手将银票揣在怀里,道:“把你的计划搬出来说说看吧!”

雷五常紧盯着金仲池的荷包,道:“公子小心,千万别丢掉啊!”

金仲池微微一笑,道:“放心,丢掉也赔得起。”

雷五常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在下有许多疑问,想向公子讨教一下。”

金仲池道:“说吧!”

雷五常道:“听说双方在襄阳已经接触多次,为何至今尚未分出个胜败来?”

金仲池道:“那不过是飞龙帮引诱咱们入伏的陷阱而已。”

雷五常皱眉道:“不对,依照形势判断,对方的陷阱绝不在襄阳。”

金仲池道:“依你看来,设在那里?”

雷五常朝地图上一指,道:“岳麓山的可能性较大。”

金仲池道:“祝千秋怎会将阵战场布在他的窝里?”

雷五常道:“恐怕他的巢穴,早已迁往它处了。”

金仲池道:“可是迁入了洞庭湖中?”

雷五常深深一笑,道:“原来公子早就知道了。”

金仲池道:“大致看来,你与梅儿的看法不谋而合?待咱们到南阳,你跟她好好研究一下。”

雷五常愕然道:“冬梅姑娘不在襄阳?”

金仲池叹道:“我们又不好帮丐帮打架,怎能留在那里看人家挨打?”

雷五常诧异道:“为何不能帮忙?大家一鼓作气,先将对方实力消灭一部分,岂不更好?”

金仲池道:“你哪里知道,如今咱们乃是将计就计,在襄阳佯跟他们杀杀打打,待大家凑齐之后再一举攻打过去……”

雷五常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金仲池道:“自然是梅儿了。”

雷五常大摇其头,道:“不对,不对,以冬梅姑娘的才智而论,断然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

金仲池惊道:“错了么?”

雷五常道:“根本就没这种必要。”

金仲池忙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雷五常道:“取下襄阳再说。”

金仲池沉思一阵,道:“对呀,她……她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雷五常猛地一拍大腿,道:“必定是观望官方动向。”

金仲池道:“观望官方动向则甚?”

雷五常道:“公子试想,襄阳开战已经多日,官方一任双方拼杀,不闻不问,事情太过反常,岂能瞒得过冬梅姑娘那种人物?”

金仲池道:“我怎么一直没听她谈起这段事?”

雷五常笑道:“冬梅姑娘深知公子个性,也知公子不会把官兵放在眼里,其实公子哪里知道,官方一插手,又岂是一般武林人物所能对付得了的?”

金仲池闷哼了一声,道:“好丫头,她竟敢骗我!”

雷五常哈哈一笑,道:“说了反而坏事,当然要瞒你一瞒。”

金仲池道:“改日再跟她算账。”

雷五常道:“公子到时可千万别说我讲的!”

这时,车外突然有人冷冷接道:“姓雷的,你敢出卖我姐姐,到时她不剥了你的狗皮才怪呢。”

雷五常听得神色一道:“什么人在外面?”

金仲池道:“菊儿。”

雷五常急忙朝里缩了缩,道:“请公子代在下做主。”

金仲池笑道:“她又不是梅儿,你怕个什么?”

雷五常急道:“公子有所不知,她们四位小菩萨,在下一个也惹不起。”

只听得金仲池既好气,又好笑,反手翻开车帘一瞧,但见秋菊正翘嘴冷眼地守在车外,那付神情要多不开心,有多不开心。

金仲池忍笑轻问道:“菊儿,你在生谁的气?”

秋菊朝车里一指,道:“当然是那姓雷的。”

金仲池道:“生他的气干么?”

秋菊道:“他说梅姐姐的坏话嘛。”

雷五常车里叫道:“冤枉啊,冤枉啊!”

秋菊怒喝道:“姑娘全都听到了,你还喊什么冤?”

金仲池忙道:“据我所知,他并没有说梅儿什么坏话,你既然听到,就更不该冤枉人家了。”

秋菊闷了一会,道:“既然少爷替他说项,这次就这么算了。”

转对雷五常瞪目喝道:“下次再被姑娘听到,哼,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雷五常连忙应道:“自今而后,有关你姐妹四人的事,好坏一概不提,你瞧如何?”

秋菊气犹未尽地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

金仲池生怕她再胡闹下去,忙道:“菊儿,我与雷五常尚有要事相商,你不必守在这里,到老夫人那边去瞧瞧吧。”

秋菊立刻换了一付脸色,亲切的说道:“少爷多加小心呀,这姓雷的不是好人,千万莫上了他的当啊!”

金仲池挥手道:“知道了,快快去吧!”

秋菊轻诺一声,鞭马疾驰而去。

雷五常唉声叹气道:“公子您听,这丫头简直把我姓雷的当成活土匪了!”

金仲池赔笑道:“休与他们一般见识,咱们快些谈谈正事要紧。”

正待放下车帘,车旁突然响起一声轻咳。

金仲池回首一瞧,“金钱神卜”陈玉堂正侍立在另一端。

陈玉堂神态恭谨道:“卑职陈玉堂,恭迎大少爷回府。”

金仲池霍然失笑道:“分手不过一月时光,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

陈玉堂左顾右盼一下,悄声道:“在京里那位,当真是大少爷么?”

金仲池佯怒道:“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没我拉你一拉,你哪有今天这么神气,如今抹下脸孔想赖账了。”

陈玉堂忙赔笑脸,道:“卑职私下虽然犯疑,表面上却不敢失了礼数。”

金仲池喝道:“休来与我装迷糊,我冒名入府之事,早已成了公开秘密,你身为萧府总管,还会摸不清楚?”

陈五堂苦笑道:“少爷有所不知,自你去后,卑职曾经请示东主多次,怎奈老爷与夫人俱是矢口否认,硬说一道出京的是二少爷。卑职纵然心有所疑也是无从察证,又怎敢在从未谋面的大少爷面前放肆?”

金仲池“嗯”了一声道:“那是两位老人家心存厚道,惟恐郡主难堪罢了。”

两人虽是主仆关系,在京中却是处得十分随便,陈玉堂顿时松了口气,哈哈一笑道:“早知如此,也用不着受了半晌洋罪了。”

金仲池诧异道:“受什么洋罪?”

陈玉堂道:“少爷请看,卑职连口大气儿也不敢出,已经挺挺地站地这里多时了。”

金仲池道:“活该,自己眼睛不亮怪得谁来?”

陈玉堂嚷道:“纵是眼睛再亮,碰上你们这两张脸孔,也是没用。”

金仲池笑喝道:“少噜苏,还不快点上来。”

陈玉堂道了声:“遵命。”腾身踏进车中。

雷五常张口结舌的呆了半天,这时才猛然的咽了一口唾液,道:“难怪公子一见在下就横眉竖眼,原来……咳咳,原来咱们在京中会过。”

金仲池想起京中那段事,不禁笑问:“那五毒断肠汤的滋味如何?”

雷五常眉头一皱,道:“不瞒公子,至今想来还恶心得很。”

金仲池悄声道:“你可知道那碗东西是什么配的?”

雷五常道:“正想请教。”

金仲池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厨房里常用的佐料而已。”

雷五常道:“也亏她们配得那么难吃。”

金仲池道:“当然了,试想辣椒粉、五香面、炉灰、洗锅水、再调点荷儿的一把鼻涕,如何好吃得了?”

陈玉堂一旁听得闷声一笑。

雷五常却急忙堵上嘴巴,恶心了半晌,方道:“这群丫头真把人整惨了。”

金仲池冷笑道:“本来不关你的事,你却拼命在曹功远面讨好,纵然吃些苦头,也是咎由自取,怎么怪得人家?”

雷五常咳咳道:“公子责怪的是……”

语声一顿,胸膛微挺,道:“由此不难证明,我这人最是忠于故主不过,如今既已发誓追随公子。纵是刀山油锅,在下也照闯不误。”

陈玉堂大拇指一挑,道:“够义气!”

雷五常哈哈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金仲池冷冷道:“没收那五千两黄金也照干么?”

雷五常干笑一声,道:“那区区五千黄金子,在你大公子眼里又算得了什幺?”

金仲池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快谈正事。”

雷五常道:“公子可是急于明了在下对这场战争的看法?”

金仲池道:“也可以这么说。”

雷五常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道:“公子尽管安心,咱们这次已经是个有胜无败之局,只要按步推进,莫要堕入敌人的陷阱之中,保证马到成功。”

金仲池不以为然地道:“你把敌人的实力估计过低了。”

雷五常忙道:“绝对不会,在下手中的敌情资料,比萧大人所知尚多,怎会估错?”

金仲池道:“可曾将六大门派的六支人马算在其内?”

雷五常道:“全都算进去了。”

金仲池道:“试问六派若是同时出兵攻来,咱们该当如何应付?”

雷五常手掌一比,道:“杀之可也。”

金仲池嘿然叫道:“说的可倒轻松,你当那六支人马就那么容易打发么?”

雷五常自信颇深道:“合则难敌,咱们只要步步小心,莫教六派人马会合,见一支杀他一支,凭我们这些人手,还会有什么问题!”

金仲池想了想,道:“也有些道理。”

雷五常得意道:“在下做事,一向是谋后而动,从来绝少出事。”

金仲池叹道:“可惜你忽略了一点。”

雷五常忙道:“哪一点?”

金仲池道:“有的能杀,有的不能杀。”

雷五常苦笑,道:“公子说笑了,打仗就是杀人拼命的事,哪里还有能杀不能杀之分?”

金仲池道:“分别大得很。”

雷五常道:“在下寡闻,还请公子指教。”

金仲池道:“坏人杀得,好人杀不得。”

雷五常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金仲池道:“所以你的战略,非得重新拟订不可。”

雷五常急声道:“可是咱们此次的对手,乃是万恶的飞龙帮,哪有什么杀不得的好人?”

金仲池道:“难道六人门派也都是坏人么?”

雷五常忙道:“公子千万不得心怀妇人之仁,试想六大门派,已被飞龙帮统治十数年之久,内部中坚基干,必定早已换成祝千秋的心腹人选,旧行掌门尊职,不过是个虚位而已,门中一举一动,莫不接受岳麓山指挥,严格说来,已与该帮各地分舵,无异咱们怎能再手下留情?”

金仲池道:“六大门派,子弟众多,祝家心腹不过仅占其中绝少数而已,咱们岂能因少误多,妄杀无辜?”

雷五常微微怔了怔道:“依公子之见呢?”

金仲池道:“简简单单三个字。”

雷五常忙道:“哪三个字?”

金仲池道:“杀不得。”

雷五常抓头苦叫道:“这……可麻烦了。”

金仲池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既称‘神机妙算’,必有过人之能,这等小事,量也难你不倒。”

雷五常连连摇首道:“事体过于重大,公子不必激将,在下不是神仙,哪里能打只有挨杀,而不能杀人的仗。”

金仲池微微一笑,道:“慢慢动动脑筋吧!”

雷五常想了想,道:“若是放过六大门派,咱们纵将飞龙帮消减,依然后患无穷,到那时又当如何?”

金仲池道:“只要飞龙帮一倒,各大门派必定会自清内奸,相机反正。”

雷五常道:“只怕他们未必有那种能力。”

金仲池道:“到时咱们再助一臂也不迟。”

雷五常沉思一阵,忖道:“问题太过困难,在下一人智慧有限,且待与冬梅姑娘商淡过后再作决定吧!”

金仲池默默点了点头,突然开口问道:“那六大门派之中,忠义之士众多,难道咱们就不能想个办法功劝他们罢兵么?”

雷五常叹道:“这事在下早巳思过,可惜咱们事先毫无安排,如今纵然动手,怕也来不及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今惟一的希望,就是这六大门派良知未泯,临阵倒戈!”

金仲池截口道:“可能么?”

雷五常道:“据在下所知,峨嵋派或有可能,其他各门就不得而知了。”

金仲池惊问道:“你从何知晓峨嵋派的动向?”

雷五常笑道:“在下不过听甘大侠述及峨嵋最近情况,私加推测罢了。”

金仲池这才想起义兄和吕氏双侠亦在队中,急忙问道:“如今甘大侠和吕氏昆仲在那里?”

雷五常道:“队中除了老夫人之外,便属他们功力最高,所以在下将他们三位安排在最后压队,以免队后眷属粮草有失。”

金仲池“唔”了一声,道:“甘大侠做事一向胆大心细,吕氏双雄也是难得的精练角色,你这次算选对人了。”

雷五常得意忘形道:“在下别的长处固然不少,最重要的还是识人之识,就以这次之事来证明,我为何不跟别人实话实说,而偏偏找上公子你呢?”

金仲池诧异道:“为什么?”

雷五常笑道:“因为这次正邪之战的主帅,明处是几位名人,其实却是你公子。”

金仲池失笑道:“又来胡说八道了。”

雷五常神色一整,道:“事实却是如此,不由公子不信。”

金仲池道:“休要信口雌黄,这次之事,分明由义父等几位前辈领导,与我金某何干?”

雷五常道:“只怕萧大侠等人不得不叫公子作主。”

金仲池方得争辩,陈玉堂突然接口道:“雷兄说得不错,在下也深以为然。”

金仲池蹙眉道:“你怎么也跟他胡扯起来?”

陈玉堂道:“并非卑职胡说,而是有事实为证。”

金仲池愕然道:“有什么事实?”

陈玉堂道:“少爷想想在京中二十几日的情形,就不难分晓了。”

金仲池道:“在京中那二十几日怎么样?”

陈玉堂道:“少爷总该记得,举凡府中大小事情,哪件不是由你作主,两位老人家几时在你面前说个不字?”

金仲池笑道:“陈总管,你好生糊涂,那时我管的乃是萧府家务,而今却是武林中大事,岂可同日而语。”

陈玉堂道:“卑职看来也是一样。”

金仲池横目责道:“胡说,胡说,一公一私,怎能混为一谈?”

陈玉堂道:“少爷不妨仔细想想,他们几位老人家,哪个是真正的领导人物?”

金仲池沉吟道:“这个嘛……”

陈玉堂截口道:“不必伤脑筋了,他们几位老人家,哪个也不会服从哪个。”

金仲池道:“他们彼此都不肯相服,又哪里会服我这后生晚辈?”

陈玉堂道:“不然,不然,据卑职看来,他几位对少爷都服从得很呢。”

金仲池怔了怔,道:“纵然他几位看在亡父昔年侠名分上,个个皆赏我几分情面,可是我又何能何德来领导这次正邪之战?”

陈玉堂笑道:“少爷多虑了,试想你内有‘智多星’冬梅姑娘,外有‘神机妙算’雷五常两个智囊为辅,前有我‘金钱神卜’陈玉堂这五枚金钱,后有六大名人替你撑腰,左右也尽是些青年的高手,莫说这小小一场阵仗,纵是兴兵造反,也已游刃有余了。”

雷五常猛地一拍大腿,道:“待这次事了,咱们干脆……”

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

金仲池忍笑道:“干脆怎样?”

雷五常咳咳道:“只怕公子无意为官。”

金仲池道:“没你那么大胃口。”

雷五常道:“否则起码也可争个独当一面的大将。”

陈玉堂笑眯眯道:“何不干脆将北京城那些家伙赶走,自己做皇上算了。”

雷五常匆匆四顾一瞥慌里慌张道:“陈兄快快住口,这种话胡乱出口不得。”

金仲池冷笑道:“只可惜你雷五常的心胸还不够大,否则我们真想赏你一个宰相做一做。”

雷五常急咳一阵,喘喘的道:“在下能够坐上‘九门总捕’,已经心满意足,哪里还敢妄想做什么宰……宰相之位。”

金仲池喝道:“别做你的升官梦了,快快传命车马起程吧!”

雷五常忙道:“属下遵命。”

微朝车旁挥了挥手,一匹健骑立刻飞奔出去。

金仲池道:“自此直奔南阳,中途除了打尖之外,绝对不作停留。”

雷五常闻声霍然一惊,道:“各地的接待,也不接受了么?”

金仲池道:“官府补给,一概谢过。”

雷五常急道:“如此一来,沿途花费,岂不要咱们自己掏腰包了?”

金仲池道:“理当如此。”

雷五常脸色惨变道:“我的天,那要多少银子?”

金仲池道:“放心,用不到你那五千两。”

“轰”然一声,车队缓缓移动了。

金仲池道:“我要到后边瞧瞧,咱们少时再做联系。”

言毕,掀篷下车,腾身跃上坐骑,放缰疾驰而去。

萧夫人危坐车辕,遥见金仲池鞭马驰来,远远扬手喊道:“池儿,池儿,为娘在这儿。”

金仲池赶至车前,忙将坐骑贴在车旁,首先施礼道:“义母这一向可好。”

萧夫叹口气,道:“好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走了,留下为娘一人,孤单死了。”

牡丹一旁接道:“老夫人想雪姑娘想的快要发疯了。”

金仲池轻轻一笑道:“雪儿也非常思念您老人家。”

萧夫人道:“雪儿好么?”

金仲池忙道:“好得很,好得很。”

萧夫人突然眉毛一扬,道:“你又把她丢在那儿了?”

金仲池道:“留在南阳。”

萧夫人怨声道:“你为何不把她带在身旁呢?”

金伸池道:“并非孩儿不肯带她而是她自愿留在那儿陪伴文师妹的。”

萧夫人突然神色一喜道:“听老要饭的说,你师父也将文姑娘许配给了你,可是真的?”

金仲池脸孔一红,咳咳道:“还没一定呢。”

萧夫人瞪眼道:“什么不一定,只要你喜欢,文百川敢说一个不字,为娘拿长剑去问他。”

金仲池失笑道:“那不是变成抢亲了。”

萧夫人拍拍身旁的长剑,哼哼道:“咱们有这个本钱,抢亲又当怎样?”

金仲池忙道:“这事如今言之过早,待大事办完之后再谈吧。”

萧夫人“嗯”了一声,突然细声问道:“那文姑娘人品如何?”

金仲池皱眉一笑,道:“还过得去。”

萧夫人又问道:“武功呢?”

金仲池胸膛一挺,拼命捧场道:“大概跟雪儿差不多。”

萧夫人听得心花大开,道:“本来嘛,凭她‘黄衫客’的小女,武功还错得了么?”

金仲池心中暗道:“若说她是‘万妙仙姑’的小女,保证又说不是好东西了。”

萧夫人伸首朝前望了望,连咳咳道:“唉唉,雷五常是怎么搞的,这样慢腾腾的走不动,要几时才能赶到南阳?”

急声道来,好像心中只有两个媳妇儿,恨不得早一刻见到她们。

金仲池忍笑安慰道:“前面积雪方化,路面尽是稀泥,走起来难免要慢上一点,老人家也不必心急,她们一个也跑不掉的。”

萧本人微微一笑了笑,道:“外边风大,你也到车里来吧。”

金仲池道:“孩儿想去见见甘兄,少时再来陪您如何?”

萧夫人知道他与甘永年的关系,闻言忙道:“快去快来,为娘跟你还有话说。”

金仲池答应一声,转马走去。

走出不满数丈,陡见萧风的坐骑随在一辆车旁,只见那车帘低垂,车窗亦也掩蔽,萧风一双泥底绵鞋,孤零零地摆在辕外,金仲池只当他在车里休息,刚想出声呼唤,突然远处有人叫道:“少爷,少爷。”

金仲池转首一瞧,原来秋菊正坐在后面的车上叫他,匆忙上前地问道:“有事么?”

秋菊朝前指了指,神秘笑道:“呼唤不得,前面是郡主的座车。”

金仲池轻轻摇了摇头,抬眼望去,但见身着三品朝服的甘永年正四平八稳地端坐车中,吕氏双雄武装跨在马上,紧紧随在车后,金仲池远远拱手道:“大哥别来无恙?”

甘永年双目一睁,道:“萧兄弟么?”

金仲池笑道:“差了一个字,金兄弟。”

甘永年神情一震道:“你是仲池?”

金仲池道:“不错,大哥没看到小弟背上的这柄剑么?”

甘永年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硬是把我弄糊涂了。”

金仲池忙对吕氏双雄道:“二位老前辈好!”

吕氏双雄对望了一眼,一齐冲上来,道:“这个大概错不了啦。”

金仲池笑眯眯道:“晚辈特来报告二位一个好消息。”

吕英豪忙道:“莫非老主人有了下落?”

金仲池道:“岂止下落,如今早已回来了。”

吕英豪紧紧追问道:“武功如何了?”

金仲池道:“六成!”

吕英豪大喜道:“如此说来,那解神医当真被他找到了?”

金仲池道:“除了‘妙手生春’之外,还有哪个能在短短的二十天中,使他失去二十年的功力恢复六成?”

吕氏兄弟一齐笑道:“好,好。”

金仲池打量着三人一身扮像,笑道:“三位这一打扮,端的神气得很。”

甘永年装模作样道:“池弟,你瞧大哥像个三品官么?”

金仲池道:“派头倒有几个相似,只是脸上嘛……”

甘永年拂颊问道:“脸上怎样?”

金仲池道:“总好像少了一股奴才像。”

甘永年扬声大笑道:“好兄弟,你真会给大哥捧场。”

吕英豪一旁凑趣说道:“少主说的也是实情,若说你甘大侠做了朝廷鹰犬,我吕氏双雄就第一个不信。”

吕英杰立刻接口道:“大哥说得不错,打死我也不相信。”

甘永年突然神色一惨,长叹道:“二位老前辈说笑了,我甘永年不过是个没落门派的孽徒,既无惊人业艺也无吓人名声,那里值得各位如此看重?”

金仲池道:“大哥不必过谦,若论起你‘小孟尝’甘永年的侠名,莫说一般江湖心服口服,纵是当今七大名人,世无不对你敬重有加,以大哥这种年纪,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也足以自豪了。”

甘永年摇头不迭道:“纵然你说的都是事实,经此一战,大哥也整个完了。”

金仲池惊问道:“为什么?”

甘永年道:“试想峨眉一旦与正道人士处在对敌的地位,大哥还何以为人?”

金仲池急忙安慰道:“大哥少安毋躁,这其中大有转机。”

甘永年道:“事到如今,那里会有什么转机。”

金仲池道:“小弟刚刚跟雷五常谈过,据他猜测,峨眉大有反正的可能。”

吕英豪突然截口叫道:“雷五常当真这么说过么?”

金仲池道:“千真万确。”

吕英豪道:“老奴与雷爷相处时日虽然不多,却瞧出他这人确有过人之能,他既是如此说法,大概是不会错的。”

甘永年连连说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第二日午牌时刻,众人已得五龙会船只协助,分批渡过黄河。

在雷五常精密的指挥之下,车骑很快又聚在一起按照原来的行列,浩浩荡荡奔上南行的大道。

这整整一日时光,金仲池大都在萧夫人身夯,谈论着江湖大事和分后情形。

萧风一双绵鞋,几乎未曾离开过郡主的车辕,一路上神神秘秘,也不知两人究竟在聊些什么。

冬阳暖照之下,车队附附绕过洛阳不远,突然又缓缓地停下。

萧夫人皱眉叫苦道:“天哪,怎么又歇下了?”

金仲池道:“可能又碰上了什么人。”

说话间,“金钱神卜”陈玉堂飞骑赶到,神色惶惶道:“启禀少爷,前面恐怕有变。”

金仲池大吃一惊道:“什么事?”

陈玉堂道:“据前哨飞报,说是今晨少林和尚突然全部出动,直向南边赶去。”

金仲池道:“少林出兵,乃是意中之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陈玉堂道:“只是出动的时刻,却有点不大正常。”

金仲池剑眉一锁,道:“雷五常怎么说?”

陈玉堂道:“纵是南阳无事,风云堡里也一准出了毛病。”

金仲池微微一怔,道:“风云堡有义父等三大高手,南阳方面的实力,更是紧强无比,飞龙帮岂会不智到这般地步?”

陈玉堂道:“少爷说得虽然有理,须知雷五常也非等闲角色,这种时刻,他怎会无的放矢!”

金仲池想了想,道:“陈总管,你那六枚金钱可在身上?”

陈玉堂拍腹道:“吃饭的家伙,那里会丢掉?”

金仲池道:“何不摇上一卦瞧瞧。”

陈玉堂应了声:“遵命。”光法连闪,六枚金钱已经相续打出。

但见那六枚金钱,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子,重又叠落在陈玉堂的手上。

金仲池脱口赞道:“好手法。”

陈玉堂微然笑道:“回旋卜卦,只此一家。”

金仲池道:“先别吹牛,快断断卦情如何?”

陈玉堂低头一瞧,满脸的笑容,立刻就结了起来,嘴巴大大张开,却半晌没吭出声来,

金仲池忙问:“怎么样?”

“哗啦”一声,六枚金钱整个脱落在地下。

萧夫人尖声叫道:“什么事把你吓成这付模样?”

陈玉堂结结巴巴道:“没什么,没什么!”

金仲池只瞧他那失魂落魄之态,就已够了,准知前面必定有事,当下强自镇定道:“在那里?”

陈玉堂道:“八成是风云堡。”

金仲池神色微微变了变,回身大喝道:“菊儿何在?”

秋菊远远应道:“婢子在这儿。”

金仲池道:“令知二少爷,即刻备上路。”

萧夫人回手抓起长剑,道:“可准为娘助你们一阵?”

金仲池忙道:“不敢有劳义母,有孩儿等在此,哪里用得着你老人家出手。”

言时,萧风秋菊两人已然先后赶到。

三人匆匆别过萧夫人,一声岗吆喝,纵马飞驰而去。

三骑全速疾奔,直奔到太阳西斜,方寸赶到通往“风云堡”的路口之处。

微风吹过,一股血腥气味随风飘至,三人停骑一瞧,但见道路两旁,洒满了鲜红的血迹,使人一望即知此地必曾有过一番激战。

路中几道深深的车辙,杂乱无章地转向正南,显得车辆行邑极其慌忙。

秋菊先喝道:“已经过去了。”

金仲池道:“瞧瞧过去了多久?”

秋菊飘身下马,抓起一块鲜红的雪块嗅了嗅,道:“大约两个时辰光景。”

金仲池微一叹,道:“照此时间推算,这些人最少也下去了七八十里,咱们纵然赶上,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萧风忙道:“大哥不必泄气,只要爹在场,凭少林那群和尚,即是追到明早,也保险沾不到他们的车旁。”

金仲池摇首,道:“不要想得太天真,凭他们几个老人家的脚程,倒还没什么话说,只是以车辙来,蒲大侠实在必在行旅之中,速度不免要大大减低,要想轻易逃过对方追杀,又谈何简单?”

萧风哈哈一笑,道:“大哥有所不知,爹爹追人的本事差劲,逃命的工夫却是高明无比,否则岂能六进岳麓山而都安然脱险而归?”

金仲池道:“他老人家轻功高绝,只身脱走,自然要容易得多了。”

萧风摇头摆脑道:“非也,非也,若以轻功而论,他老人家勉强数上第七位已经不错了,比人家数一数二的祝家兄妹差得远呢。”

金仲池斜目问道:“谁告诉你祝家兄妹的轻功数一数二?”

萧风道:“爹爹说的。”

金仲池蛮不服气道:“‘铁面追魂丐’许大侠又当如何?”

萧风慢慢伸手三指,道:“第三位。”

金仲池眼睛一眯,道:“那么第四位是谁?”

萧风胸脯一挺,道:“梅花神剑司徒女侠。”

金仲池嘿嘿一笑,道:“你倒会给她老人家捧场。”

秋菊一旁追问道:“第五位呢?”

萧风道:“当推‘妙手生春’解神医。”

秋菊又问:“第六位?”

萧风道:“自然是‘百手孟尝’纪老爷子了。”

秋菊道:“第七位是老爷?”

萧风道:“勉勉强强。”

秋菊哼了一声,道:“不对,不对。”

萧风诧异道:“莫非最近又出了高手?”

秋菊道:“你怎么把人家‘黄衫客’给忘了?”

萧风干咳声:道:“文大侠的‘太乙八剑’确是当得起天下第一剑法,若论轻功嘛……”

秋菊道:“怎么样?”

萧风微瞟了金仲池一瞥。道:“大哥应该更清楚。”

秋菊忙问:“大少爷,文老爷的轻功究竟如何?”

金仲池淡淡一笑,道:“日后你自己去会吧。”

秋菊娇声道:“现在告诉人家嘛。”

金仲池道:“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快快上马,咱们还得赶路呢。”

寒星点点,新月如钩。

三更未尽,三骑已赶过了实关系城。

十二只健蹄,踏得结冻的路面“沙沙”作响。

清脆的蹄声中,陡闻秋菊尖声喊道:“少爷等等。”

金仲池勒缰回马道:“什么事?”

秋菊反手一指,道:“少爷请看,那棵柳树旁是什么东西?”

金仲池凝目望去,隐见树干上靠首一团黑影,淡淡的月光下,目力难以及远,一时也分不出究竟是什么,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这等时光,大概不会有人吧?”

秋菊颤声道:“莫非是鬼?”

萧风这时折返,闻言哈哈大笑道:“胡说,胡说,世间哪里有鬼。”

金仲池道:“过去瞧,说不定是风云堡车上甩下来的行李。”

秋菊朝后缩了缩,道:“我……我不去。”

萧风挺胸道:“女孩子究竟胆小。我去,我去。”

说着,放马冲了上去。

谁知刚刚奔近树前,只听他骇然一吼,抛下坐骑,身形猛地倒射回来,神色一片慌张。

金仲池惊声问道:“怎么回事?”

萧风吃吃道:“好像真的碰上……鬼了。”

身旁又是一声惊吼,秋菊一个身子突然飞扑了过来,一把搂住金仲池的脖子,油头拼命往他怀里乱扎。

金仲池登时被两人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接连哄了几声,道:“你们简直是胡闹嘛。”

萧风定了定神,道:“并非小弟胆量不够,那东西实在邪气得惊人。”

金仲池道:“待我过去瞧瞧。”

秋菊急急叫道:“不要去,不要去。”

金仲池失声笑道:“菊儿,菊儿,你往日是何等威风,怎么今天这么差劲儿?”

秋菊吭也没吭一声,双手搂得更紧,好像生怕金仲池被鬼捉去一般。

金仲池推了她一把、道:“赶快走开,你若不下去,你可要带你一起去了?”

秋菊的身形,就如同在他身上生了根似的,连动也没动一下。

金种池双脚一挟,缓缓朝前走去。

转眼行至萧风遗下的坐骑之处,凝目仔细一瞧,忍不住笑了起来。

秋菊脸蛋紧贴着金仲池的胸脯,含含糊糊问道:“究竟是什么呀?”

金仲池道:“少林寺的和尚。”

秋菊听得神情一振,胆气横生,威风凛凛喝道:“这秃驴在这儿吓什么人?待小婢宰了他再说。”

金仲池道:“省省吧,已经死了。”

秋菊伸首一望,突然又缩了回来,惊声喊道:“少爷骗人,死了怎么还站在那里?”

金仲池道:“被侯老前辈的蓝羽箭钉在树上了。”

秋菊松了口气,强颜笑道:“原来是这样。”

金仲池探手过去,一把将羽箭拔下,那和尚的尸身,像个冰块般直然倒在地上。

秋菊身子微微一颤,道:“好厉害的箭哪。”

金仲池道:“侯家的弓法?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在沾满血迹的长箭上微微一嗅,大声叫道:“过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咱们快追!”

秋菊急忙凑过脸去,本想嗅上一上一嗅,准知没嗅到蓝羽箭,却触在金仲池汗淋的颈子上。

金仲池被她嗅得发痒,“嗤嗤”一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秋菊俏脸一热,道:“少爷几天没洗澡了?”

金仲池怔了怔,道:“互睦互地,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事来?”

秋菊笑嘻嘻道:“你的汗味太重了嘛。”

金仲池喝了声:“去你的!”双手一托,猛地将秋菊窈窕的身形扔出。

秋菊“咯咯”一阵娇笑,娇躯凌空翻了两筋斗,美妙地落在坐骑之上,捞起马缰一抖,当先飞驰而去。

疾奔之间,压后的萧风陡然勒马喝道:“大哥走慢!”

金仲池姿势一收,道:“又是什么事?”

萧风沉声应道:“来了,来了。”

金仲池茫然四顾道:“什么人?”

秋菊“唰”地拔出长剑,道:“准是那群和尚。”

萧风呵呵一笑,道:“大哥莫慌,小弟是说爹爹他老人家的花样来了。”

金仲池忙道:“什么花样?”

萧风飘身下马,朝地上一指,道:“大哥请看!”

又是一声轻响,秋菊的脸又回笼了。

金仲池摇首笑了笑,缓缓落下坐骑,凑上一瞧,但见地上五道辙痕,犹如爆竹开花般,他向五个方向伸去。

秋菊一旁讶声叫道:“咦,这事是怎样回儿?”

萧风道:“化整为零,分散追兵的实力。”

金仲池跺脚喊道:“嘿,爹爹好生糊涂,大敌当前,怎么分兵而进?”

萧风道:“大哥不必担心,据小弟所知,蒲大侠家小有限,有个一两辆车子已经够了。”

金仲池蹙眉道:“可是如此一来,叫咱们怎么追呢?”

秋菊指着一道最深的辙痕,叫道:“准是这一条。”

萧风道:“准是那一条。”

秋菊道:“依常理推来,应该是那条深的嘛。”

萧风道:“咱们……咳咳,他们萧家的事,怎能以常理推论?”

金仲池点首道:“这话倒也不错,若依常情而行,又如何能脱逃得掉?”

秋菊忙问:“依二少爷来看,这……六条车辙,咱们应该追那一条呢?”

萧风笑眯眯道:“菊儿,你走眼了,七条。”

金仲池一旁“噗”地一笑。道:“弟弟,你也走眼了,八条。”

萧风仔细搜索一遍,道:“那第八条在那里?”

金仲池伸手一指,道:“藏在这一条里边。”

萧风伏下身形,看了又看,终于脸孔一热,震声说道:“大哥说得不错,这里边果然还有一条。”

秋菊拍手叫道:“大少爷的眼力好高啊。”

金仲池瞪眼喝道:“巴掌也高明得很,要不要尝尝。”

秋菊躲出两步,讪讪道:“不要,不要,留给少林寺的和尚吃吧。”

萧风蹲伏在地上,连声赞叹道:“好精的工夫,如非大哥提示,小弟倒几乎被他骗过去。”

秋菊道:“什么工夫?”

萧风道:“当然是赶车的工夫了。”

秋菊失笑道:“赶车还谈什么工夫?”

萧风道:“任何一行中都讲究一个精,其实赶四功无高出常人一等,也是一门独特绝艺。”

金仲池接道:“对,像你‘四季花婢’那手缠人工夫,也可算得上一门绝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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