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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失而复得

心念一动之下,包尚英决定答应对方的要求,因为这正是一个很好利用的机会。

于是,又沉思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难得宫主如此宽宏大量,在下正感羞愧之余,想不到居然还能得到宫主的赏识重用,不过……”

“不过什么?”

“请宫主容我三天之后再答复如何?”

有了期限,便表示包尚英并无坚持拒绝之意。

西门玉霜有了包尚英这句话,也就不便再问出为何还要再等三天,脸色也由冷酷中展现出笑意道:“包兄,你我虽三生石上无缘,但道义之交可贵,朋友之情仍在,以前种种譬如昨门死,以后种种有待今日生……”

她说到这里,双眸中已闪现泪光,似乎再也说不下去。

包尚英暗叹了一声,再吁一口气道:“宫主,你该回府休息了,在下就此告辞!”

西门玉霜拭去泪痕,开朗的一笑道:“包兄,我们现在都已把活说开,你远来是客,小妹理当稍尽地主之谊,请赏光,喝杯水酒再走不迟。

活声一落,接着轻轻拍了三掌。

不大一会。

房中便灯火齐明,照得一间敞开的大厅,如同白昼。

厅门敞开后,十六名银衣佩剑少女鱼贯而出,分列两旁,肃容相迎。

包尚英淡淡一笑道:“数日不见,想不到宫主已是仆从如云,看来宫主是诚心相候在下了。”

西门玉霜也是嫣然一笑道:“小妹料想包兄一定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酒菜准备得不好,尚望海涵!”

两人并肩进入大厅。

只见大厅之内,帐幔长垂,锦墩绣椅,富丽堂皇之中,不失高洁雅致。

厅堂正中,已摆好了一桌精致餐具,紫红色的锦缎上,发出闪闪耀眼的银光。

分宾上坐定,西门玉霜忽然朗声叫道:“请史大侠一同入座!”

包尚英不觉一愣。

就在这时。

史大奈已被一名银衣少女引了进来。

史大条见了包尚英,面上微现惊讶之色,举步走向席前。

包尚英忙道:“史兄,请见过独乐宫西门宫主!”

史大奈一脸迷惑之色,抱拳道:“在下史大奈,有幸得蒙宫主召见,现在见过西门宫主!”

西门玉霜欠身还了一礼道:“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史大侠原谅!”

史大奈久闻西门玉霜大名,这时见面之下,只见她果然风华绝代,仪态万方,平易之中自然流露着高贵气质,令人肃然起敬。

他连忙谢了座。

酒菜很快便摆了上来,上菜时,那些银衣少女,有如蛱蝶穿花般,来来往往,看得人眼花撩乱。

满满的一桌,全是珍馐美味。

偏偏这些美酒佳肴,吃到他们门中,即都不是味道。

包尚英是面对玉人,心潮起伏,往事不堪回首,而将来的发展,又不一定乐观,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史大奈是目迷五色,心情紧张,既不敢大喝,又不敢大吃,舌蠢口拙,哪还分辨得出珍馐美味,两人糊里糊涂已是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告辞出来,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才清醒过来。

史大奈看出包尚英心中苦恼,默默相随,一路之上,一语不发。

两人在山路上走了一阵,包尚英忽然引吭高歌起来,声震四野,只惊得宿鸟乱飞,鸣虫蛰伏。

一阵高歌长啸之后,似是发泄尽了他的满腔感慨,神情轻松了起来。

他自我解嘲般道:“史兄,刚才我们是酒醉饭未饱,前面如果有集镇,我们该好好休息一下,再吃点东西如何?”

史大奈道:“客栈也许找得到,但这种时候,饭馆早已打烊,想吃东西,只怕办不到了。”

包尚英苦笑道:“那就碰碰运气吧!”

赤焰掌鲍光超倒是言而有信,和包尚英分手后,便到洛阳落了店,并和丐帮保持着联系,因为他已知包尚英回到洛阳后,将住在丐帮那处大宅院中,他将随时听候差遣。

他因为包尚英说是三天之内找他,并没确定是哪一天,他为人虽然闪残毒辣,但却说一不二,为顾虑到包尚英随时有命。

因之,自己凡有事外出时,客栈里总是留下一名徒弟守候。

第二天中午时分,包尚英的消息来了。

这消息是要他立即单人上路,初更时分赶到某地,讨取一什东西,到手之后,送别某处,便从此各不相关了。

这件任务,在鲍光超看起来,真是轻松得最容易不过了。

于是,他留下两个徒弟在客栈,便一个人赶向指定地点。

到达日的地,正是初更时分。

这里是一处极其荒凉的地方,光秃秃的一片山腰中,有—间摇摇欲倒的茅屋。

茅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屋内却有不少人。

这是由呼吸声中听出来的,鲍光超内功深厚,听觉特灵,他听得出,屋山的人,竟有八、九个之多。

鲍光田根本不在乎屋内是什么人,一掌拍在柴扉之上,叫道:“屋里的人,快快出来与老大答话!”

屋内沉睡的人,先是一阵惊叫,接着发出啼哭之声,闹成一片。

鲍光超闻声之下,不由得眉头一皱,愣在当场。

原来那杂乱的惊叫与啼哭之声,竟全是发自一些婴儿幼童,似乎并无一个成人。

鲍光超发了一阵呆,冷哼一声道:“屋内大人若再不出面答话,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老夫放一把火,把你们统统烧死。”

只听屋内果然有成人应道:“来子,来了,别发睥气!”

当扉门开处,鲍比超不觉吃了一惊。

只见由门内走出来的,竟是一个被头散发,衣服槛褛的妇道人家,妇道人家怀中抱着一个尚在吃奶的婴儿,身后拖拖拉拉,一大群孩童跟着,有的哭哭啼啼,有的吵吵闹闹,另有几个年纪较大的,虽然止住了哭声,却张大着一对错愕的眼睛,怔怔的望着鲍光超。

鲍光超默默的一数,这位妇道人家,身边竟是几十小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岁左右。

鲍光超一生杀人无数,这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黑心鬼黄一刀的家?”

那妇人冷冷的望了鲍光超一眼道:“不错,这里正是黄一川的住处。”

这位妇道人家看起来很令人怜悯同情,想不到说话倒是硬生生的,对凶神恶煞般的鲍光超,似乎毫无惧怕之色。

鲍光扭皱了皱眉头道:“莫非你就是雨露娘子毛巧云?”

鲍光超心头一震道:“卖了?买主是谁?”

毛巧云摇摇头道:“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他没讲。”

“卖了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

鲍光超啊了一声,猛一跺脚道:“那东西价值连城,就是一万两银子也有人抢着要,为什么一百两银子就把它卖掉?”

毛巧云再望望那九名孩子道:“就是为了他们。”

“为了他们Y”

“不错!”

“你给老夫说明白些!”

“九个孩子都嗷嗷待哺,一百两银子,至少还可以多养活他们几天。”

“听说黄一刀横财发了不少,老夫不相信他养不起儿女。”

“从前,他的确曾过过腰缠万贯的好日子,可惜他劣性不改,硬是输得分文不名,他现在若还有办法生活,会一家十一口住在山野间的这间小茅屋吗?”

鲍光超呆住了。

毛巧云的话,说得似乎是实情,人到穷困潦倒无以为生时,一两银子都可以暂获温饱,何况是一百两。

他犹豫了一下,再问道:“你丈夫黄一刀是怎么死的?”

毛巧云哼了一下道:“他就在你的前辈面前,你已经看到了,何必还问?”

“老夫看出他是被杀的,现在要问的,是他被什么人杀的?”

毛巧云冷声道:“不知道!”

鲍光超喝道:“他刚死不久,而且是死在屋里,你怎说不知道?”

“一个时辰前,来了七、八个蒙面人,死鬼就是被他们杀死的,因为他们都没现出庐山真面目,我又怎知他们是谁?”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丈夫?”

“就是为了那东西,他们因为搜不出那东西,所以就把他杀了。”

“以后呢?”

“他们在屋里到处搜查,连床底下,墙缝里都找遍,最后因毫无所获,才离开了这里。”

“离开多久?”

“最多半个时辰。”

鲍光超不再多问,因为他心里有数,再问也问不出结果来。

不过他却仍有一些疑点,那就是这女人的丈夫被杀死,身边又拖着九个孩子,为什么却看不出半点悲伤之情?

难道这对夫妻本来就没有感情?

如果夫妻之间没有感情,又怎会连续不断的生下九个孩子?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床上夫妻吧,上了床,恩恩爱爱,下了床,就又变成路人。

此刻的鲍光超,可谓懊丧已极。

因为他没有达成包尚英交付的任务。

他人虽暴虐凶残,但却最重信诺,而且本来视为轻松的一件事,结果竟未能如愿,在他来说,更认为是一种耻辱。

他缄默许久,才长长吁一口气,再摆摆手道:“把死人再拖进去吧,很抱歉,今晚老夫打搅你了!”

毛巧云把怀中最小的孩子,交给那最大的孩子道:“带着弟弟妹妹进屋睡觉左!”

接着,俯身便抓起黄一刀的两条腿。

忽听鲍光超叫道:“慢着!”

毛巧云松开手,眨着一对大眼睛道:“鲍前辈又要做什么?”

鲍光超干咳两声道:“老夫还有几句话想说。”

“鲍前辈请讲!”

“你丈夫被人杀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悲伤,那些孩子们也没一个哭的,这是怎么回事?”

毛巧云冷冷的道:“人已经死了,悲伤又有何用?难道哭几声就能把他哭活吗?”

“既是多年夫妻,总会有些感情,哭不哭得活是另外一个问题,而你却无动于衷,未免太不合人情了吧?”

毛巧云苦笑道:“想不到鲍前辈竟是这样—位讲人情的人,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叫那死鬼拜在你的名下,也许他就不致有这种悲惨下场了。”

鲍光超又望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道:“人已经死了,就该早早埋葬。”

“天这么晚了,哪里找地方埋,明天天亮后,我自然会埋。”

“你准备替他怎样下葬?”

“有钱就用有钱的葬法,没钱就用没钱的葬法,明天在山上随便挖个坑,埋掉就成了,只要不被野狗吃掉,我就算对得住他了,准让他一个钱都没留给我!”

“你身边不是有—百两银子吗?”

“那是照顾孩子用的,我总不能为了死的,就不要活的了吧?”

鲍光超探手入怀,缓缓摸出一张银票:“拿去,这也是一百两。”

毛巧云不觉发了愣,喃喃的道:“鲍前辈,想不到你也会有同情心。”

鲍光超只听得心神一窒,被迫嘿嘿笑道:“你把老夫看成什么人了,老夫当然知道自己在江湖上声名不好,不过。那全是一些混帐东西故意讲老夫的坏话,其实老夫是个真正大大的好人!”

毛巧云转了转眼珠道:“看你现在的表现,的确不像个坏人。”

鲍光超把银票迎风扬了一扬道:“为什么还不拿去?”

毛巧云伸手接过道:“多谢鲍前辈,想不到我毛巧云会得到你的同情,真是不容易。”

鲍光超向茅屋内望了一眼道:“快快把你丈人拖回去,好好照顾孩子们睡觉吧!”

“鲍前辈要到哪里去?”

“老夫要到哪里去,用不着告诉你,老夫现在就走了。”

离开那栋茅屋前,鲍光超垂头丧气的踏向归途。

他必须再返回洛阳,事情虽没办成,总得向包尚英复命,这样才能显出他是个守信重诺的人,否则,若一走下之,今后还如何做人?

正行之间,忽见一条人影,迎面而来。

夜色中,他看得出,来人轻功之高,高得令人咋占,十几丈的距离,—眨间的工夫,便已来到眼前。

只听那人道:“鲍前辈,东西必定已经到手了吧?”

来人赫然是包尚英。

鲍光超停下脚步。

他只感一阵羞愧无地,干咳了两声道:“抱歉。老人竟空跑了一趟。”

包尚英“哦”了声道:“是失手了?还是黄一刀已经闻风逃逸?”

“不算失手,也见到了黄一刀。”

“莫非东西不在他身上?还是他死不承认?”

“东西的确不在他身上,而是黄—刀也不能说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

鲍光超随即把经过说了一遍。

包尚英像被泼了一头冷水,急声道:“那东西太重要了,鲍前辈,走,我们再回那问茅屋去。”

“还回去做什么?”

“至少必须仔细搜查一遍。”

“奸,老夫就带少侠再回去!”

两人立即向那茅屋奔去。

谁知刚走出不足半盏热茶工夫,便听身后有衣袂飘风之声,由远而近。

两人停步回身。

月光下,只见来人竟是老偷儿袁多才。

袁多才此刻已换了一副面孔,易容成金阳道长的俗家师弟孙平南。

包尚英担心他当着鲍光超的面,对自己的称呼出了毛病,急急一抱拳道:“原来是孙前辈,深夜来到这里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

袁多才故做不知的反问道:“包少侠要到哪里去?”

包尚英道:“到前面一间茅屋找黑心鬼黄一刀去。”

“找他做什么?”

“在下有件很要紧的事。”

袁多才一把拉住包尚英道:“不必去了,有件更重要的事。”

包尚英忙道:“什么更重要的事?”

“金阳师兄找你。”

“他老人家找我什么事?”

“你和他见面就明白了。”

袁多才不等包尚英有所表示,便转身向鲍光超抱了抱拳道:“想不到鲍大侠和包少侠已经成了忘年之交,真是不打不相识了。”

鲍光超也回了一礼道:“孙大侠要把包少侠带到哪里去?”

袁多才道:“自然还是在上次那处道观里,鲍大侠,你请自更,咱们就再见了。”

鲍光超当然不便跟着去,只好拱了拱手,向两人告辞。

鲍光超走后,包尚英连忙问道:“老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袁多才笑道:“我是骗鲍光超的,因为事情不能让他知道,至于金阳道长那边,也没事找你。”

包尚英道:“东西没到手,怎么办?小弟刚才正是要和鲍光超再回去搜查。”

他接着把鲍光超和毛巧云见面的经过,再转告了袁多才。

袁多才笑道:“回去吧,东西在我手里。”

包尚英啊了一声道:“什么?东西在你手里,老哥哥怎可和小弟开这样大的玩笑?”

袁多才正色道:“东西是刚才才到达我手上的,不然我怎会深更半夜赶到这里来找老弟。”

包尚英惊喜之下,迫不及待的问道:“东西究竟是怎么又回到老哥哥手上的?”

于是,袁多才说出了经过。

原来,包尚英自从在袁多才从前的住处前,从奇门阵式的阵眼里找到紫玉佩后,本想立即回到龙虎堡,会合堡内的人把桃林山庄少庄上贾玉昆赎回,但因后来必须协助丐帮帮主蒲公明办事,就只好决定暂缓几天再列龙虎堡去。

岂知,由于那几天经常在外奔波,他竟把带在身上的紫玉佩无意中失落了。

至于失落在什么地方,他根本无从记忆。

也正因如此,竟使他无法实施赎回贾少庄上的行动。

这期间,他只把这事告诉了袁多才一人。

袁多才由于和大先生诸葛龙交情不凡,便暗中拜托大先生诸葛龙帮忙。

大先生的心腹手下遍布中州各地,耳目众多,消息最灵,很快便给了袁多才消息。

据诸葛龙派去向袁多才回报的人报称,那块紫玉佩区被黑心鬼黄一刀捡去,并告知了黑心鬼黄一刀目前住处的地点。

袁多才立即把这消息转告了包尚英。

包尚英再把这件事交山鲍光超去办。

这就是整个事件的前后段经过。

谁知当袁多才把消息转告包尚英之后,便又有一名诸葛龙的心腹手下来见袁多才,说是紫玉佩已找到,并当场把紫玉佩交给袁多才,要他转交包尚英。

袁多才大喜之下,立即赶往丐帮那幢大宅院找包尚英。

因为找不到,料想他必定找黄一刀去了,便又急急向黄—刀的住处赶来,还好,终于在路上追到了包尚英。

包尚英听过袁多才的叙述后,对诸葛龙的大力相助,真是感激莫名,对紫玉佩失而复得,内心兴奋之情,更是不言而喻。

“老哥哥,真是辛苦你了。”

“别说这些了,快快回去吧!这些天辛苦的是你,回到洛阳,先好好休息休息再说。”

“那紫玉佩你可带在身边?”

“我担心丢失,没带在身上,等明天再送到你那里去也是一样。”

两人回头向后走。

因为东西找到了,已用不着急急赶路。

忽听袁多才道:“听老弟刚才所说的,我有一事不解。”

包尚英道:“老哥哥指的是什么?”

“黄一刀既然没得到紫玉佩,为何却又以紫玉佩换来一百两银子?”

包尚英皱了皱眉道:“你这一说,小弟也感到奇怪了。”

袁多才沉吟了一下道:“反正东西已回到咱们手里,别的事就不必上管它了,走吧。回去休息要紧。”

包尚英又回到丐帮的人宅院。

他好好睡了一觉,醒来时已近中午。

换洗过后,进入大厅,只见蒲公明正陪着袁多才在喝茶谈天。

包尚英问道:“老哥哥是什么时候来的?”

袁多才道:“早就来了,因为你正在睡觉,所以没惊动你。”

“你也该多休息休息。”

“我跟你不一样,上了年纪的人,用不着睡那么多觉。”

袁多才边说边从怀中掏出紫玉佩,交与包尚英道:“好好收藏着,千万别再丢失了。”

包尚英将紫玉佩藏在怀中,再向袁多才道了谢道:“小弟现在该赶往龙虎堡去了。”

袁多才道:“何必这样早就去?”

“贾少庄主被天狗门所掳,已经好多天了,小弟现在去,就已内心有愧,若再耽误,实在说不过去。”

袁多才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要不要老哥哥陪你一起去,也好多个人手。”

包尚英道:“老哥哥你这边还有事,小弟不敢劳驾。”

“可是你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老哥哥实在不放心。”

“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小弟是要先到龙虎堡,龙虎堡高手如云,自然有人相助。”

蒲公明也关心的问道:“是否要敝帮弟子暗中协助呢?”,包尚英笑道:“这件事也用不着,天狗门那处分坛,晚辈已去过好几次,轻车熟路,还怕找不到不成。”

蒲公明忽然显得面色凝重,叹了口气道:“包少侠,西门丫头的事,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晚辈不是已经告诉过老前辈了吗?她现在已做了独乐宫宫主?”

“你不是已答应做她的总护法吗?”

“晚辈尚未正式答应,只说考虑三天再回复她。”

“你的意思,是同意做她的总护法了?”

“晚辈和她解释,她不听解释,做了她的总护法,就有机会接近她,我想她慢慢总会回心转意的。”

袁多才插嘴道:“老弟西门姑娘的总护法,我这做老哥哥的完全赞成。”

包尚英望向袁多才道:“老哥哥赞成的理由在哪里?”

袁多才道:“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天狗门,天狗门一日不除,中州武林道上就一日不得安宁,你加入了西门姑娘的独乐宫,岂不也增加了一股对付天狗门的力量。”

包尚英笑道:“小弟正是因为也有这种想法,所以才答应三天以后给她消息。”

“可是你若三天之内尚未返回怎么办?”

“小弟会尽量设法赶回来。”

只听蒲公明问道:“有黑凤凰的消息吗?”

包尚英道:“据三山令指挥下的人向晚辈透露,已有人发现过她的行踪,只是她居无定所,想找到她,不是件容易事,好在晚辈现在已不急着找她。”

就在这时。

周三立进来向蒲公明道:“禀帮主,赤焰掌鲍光超要进来见包少侠。”

蒲公明哦了声道:“他在哪里?”

周三立道:“就在门外。”

蒲公明望了袁多才一眼:“老偷儿,你可猜得出他要来做什么?”

袁多才道:“不管他要做什么,要他进来就是了。”

蒲公明道:“你老偷儿要不要回避一下?”

袁多才道:“我现在已是武当俗家弟子孙平南的身分,昨晚还和他见过面,没有回避的必要。”

蒲公明站起身道:“鲍光超在江湖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由老化子出去接待他吧!”

于是,蒲公明在周三江的陪同下,离开大厅,往门外而去。

不大一会儿,便把鲍光超迎进大厅。

袁多才和包尚英也起立相迎。

分宾主坐了后,鲍光超向包尚英抱拳一礼道:“老夫此来,是专程向少侠报到的。”

包尚英一愣道:“鲍前辈向在下报的什么到?”

鲍光超羞惭满面的道:“老夫昨天没达成少侠交办的任务,除了前来请罪,并希望能另外听候差遣。”

包尚英笑道:“鲍前辈何必如此,事情没办妥,那是因为东西不在黄一刀身上,应该是在下消息不灵,鲍前辈何罪之有。”

“可是老夫总该替少侠做一件事,心里才能过意得去。”

“不必了,咱们两人之间所订的条件,从此一笔勾销。”

却见鲍光超望着蒲公明和袁多才,拍了拍胸脯道:“两位看我鲍光超可是这种人吗?”

蒲公明和袁多才都不由一愣,弄不清鲍光超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究竟是何用意。

袁多才干咳了一声道:“鲍大侠是个了不起的人!”

鲍光超道:“这就对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夫既然答应了要替包大侠办一件事,那就非办不可。”

鲍光超这几句话,说得既斩钉截铁,又慷慨激昂,大有大义凛然之概。

包尚英陪着笑道:“鲍前辈重信重义,令人感动,只是在下目前已无借重鲍前辈相助之事,也就只好取消前约了。”

鲍光超又一挺胸道:“不管如伺,老夫一定要替包少侠办—件事,否则,老夫会于心不安。”

包尚英皱一皱眉道:“那就以后再说如何?”

鲍光超点点头道:“也可以,现在老夫就留下联络地址,只要包少侠有什么差遣,老夫是随传随到。”

他接着把自己今后的去处以及连络方法,详细的告诉了包尚英,然后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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