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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计中计除魔歼凶

这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肥胖的老者,道:“大相士,你这玉尺、明珠是从哪里来的?”

王俊心中忖道:“好!已经现身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我要再用话激他们几句,要他也露出像来。”

望了玉尺、明珠一眼,道:“你问这个?”

胖子道:“不错。”

王俊道:“一个卜卦的送的。”

胖子道:“你懂不懂得这玉尺和明珠的价值?”

王俊道:“卖了它们,我这一辈子就可以不用过看相生活了。

胖子道:“话是不错,是甚么人给你这一对玉尺、明珠?”

王俊道:“一个老头子。”

胖子道:“大约有几岁?”

王俊道:“七十多些,但他身子健朗,精神好得很。”

胖子道:“何时给你这些?”

王俊道:“两年前了。”

胖子道:“在哪里?”

王俊道:“就在这清风道观外的庙会上。”

胖子道:“每年庙会,你都在此地卜卦、论相?”

王俊道:“前年是第一次,去年没有来,今年是第二次。”

胖子突然放低了声音,道:“那老头子是不是这庙里的道士?”

王俊道:“他卜卦时穿着长衫。”

胖子突然举起右手,道:“你看过他的手没有?”

王俊点点头。

胖子道:“他左掌之上,是不是有一片朱砂印?”

王俊极力在思索清风观主的左手。

他见过那一只左手,手上没有朱砂印,但却有一片铜钱大小的疤痕。

王俊明白了,清风观主为了消去他手上的朱砂印,曾动了手术,把那一片朱砂印削去了。

于是,他胸有成竹,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你是说左手还是右手?”

胖子道:“男左女右,自然说的是左手了。”

王俊道:“他的左手上没有朱砂印,但却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疤痕。”

胖子冷哼一声,道:“这老小子也狠得下心,削去他手上一块肉。”

王俊道:“唉!那位老人家的相貌也不太好。”

胖子道:“怎么一个不好法?”

王俊道:“他虽然已年过古稀,但最后却是不得善终。”

胖子道:“那小子心太黑,不会善终,那也是应该的事了。”

王俊道:“二位和那位老人家,可是有甚么不共戴天之仇?”

胖子道:“先生,听你这一番话,在下了解了一件事情。”

王俊道:“甚么事?”

胖子道:“阁下的卜相之术,实在已到了能知过去未来的境界。”

王俊道:“客气,客气。”

胖子原本满脸笑容的脸色突然一寒,道:“不过,先生只会替别人看相卜卦,但不知替自己算过没有?”

王俊道:“在下的命相,虽非太好,但一生衣食无忧,总算还过得去。”

胖子道:“当真如此,先生的相术就不灵了。”

王俊道:“怎么说?”

胖子道:“在下也学会了一点看相的技巧,却和先生的看法不同。”

王俊道:“你怎么一个看法?”

胖子道:“在下只会看一种,那就是一个人的生死。”

王俊道:“这是很重要的一关,在下就没有具此神通。”

胖子忽然哈哈一笑,道:“先生,有些地方看你很聪明。”

王俊道:“哦?”

胖子道:“你可知道,我在说甚么?”

王俊摇摇头,笑一笑。

胖子道:“你小子可真是反穿皮袄,会给我装羊啊!”

王俊道:“你们要……”

胖子道:“对!要你的命。”

一伸手,抓住了王俊的右腕。

王俊没有让避,事实上,王俊闪避不开。

胖子轻轻吁一口气,道:“小娃儿,照你的相法说,你还可以活过二、三十年。”

王俊道:“如是运气好一点,也许还可以再多活几年。”

胖子道:“但我看你快要死了,而且就在今天,明年今天就是你周年忌辰。”

这胖子说完话,举起了厚肥的右掌。

只听一声大喝道:“住手!这还成甚么世界,在这人头拥拥的大庙会中,众目睽睽下,竟然有人敢杀人,这还得了。”

胖子发了野性,纵声大笑,道:“你们听着,老子当年在江湖上行走之时,哪一天也要杀它一两个人,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之,老实说,对在下而言,这还不算甚么!”

王俊回顾了身侧的小童一眼,道:“你先走吧!我是死定了,不能再带着你到处流浪去了。”

小童道:“公子不是还要活几十年吗?怎会就要死了?”

王俊道:“没有法子,你只管逃命去吧,不要再管我了。”

那小童叹口气,道:“那怎么行?你是主人,我是仆徒,你死了,我怎能不死?”

王俊道:“可是,目下时机不……”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放手!此时何时?怎可在此杀人?”

那声音不大,由人群中传了出来,但王俊却听得十分清楚。

抬头看去,但见人头拥拥,竟然瞧不清那话声出自何人之口。

胖子突然松手,哈哈大笑,道:“看相的先生,你说,我这等胖胖的人,怎会行凶杀人?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块黄金,约莫有十两左右,蓬然一声,丢在木桌上,放开王俊,转身而去。

但见他们向人群之中一钻,立刻便消失不见。

这时,看相的人围了上来。

王俊急急摇摇头,道:“诸位朋友、乡亲,在下保住了性命,乃是不幸中的大幸,从此之后,不再言与人看相。”

收拾好卦摊上的东西,匆匆而去。

青衣小童紧随在王俊的身侧,道:“大哥,你装作得很像啊!”

王俊道:“六妹,你也当真沉得住气,我心中急死了,却不见你出手。”

黄媚笑道:“大哥,你放心,有我在你身侧,怎会让他们伤害到你?我是想等隐在最后的一位也现出身来。”

两人一面谈话,一面绕着清风道观,向后走去。

清风道观后是一片稀疏的竹林。

黄媚走到了一片竹林之前,突然停了下来,道:“大哥,如若小妹没有算错,那宝库应该就在这片丛竹下面。”

王俊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黄媚道:“你守在这片丛竹之中,准备好暗器,我们要安排一场逐虎吞狼之计。”

王俊道:“要我躲在这里?”

黄媚笑一笑道:“大哥,重头戏你已经演完了,余下的尾声,由小弟、小妹们出手了,何况你已经露了相,无法再在四凶人面前露面。再说,如若小妹的判断不错,那位清风观主可能就在附近安排有一条出路,你隐藏在这片丛竹之中,很可能看到他逃亡的去向。”

王俊四顾了一眼,发觉那一片丛竹很密,藏上两三个人,也不易被人发觉,一侧身钻了进去。

黄媚很细心,待王俊藏好了身子之后,又再在四周检查了一下,确证无人暗中窥视,才快步离去。

清风观外的庙会,越来越多人潮。黄媚匆匆而行,直入观中。

于重、方昭、言小秋、萧飞燕都已不见,显然,事情已到了短兵相接的局面。

黄媚直扑大殿,准备硬闯进去。

走到殿门口处,齐子川却突然闪了出来,道:“左面,跨院之中。”

黄媚低声道:“二哥他们都过去了?”

齐子川一点头,举步走去。黄媚保持了五尺的距离,跟在齐子川的身后。

左面跨院很荒凉,圆月门后,是一片荒草蔓延的庭院。

三合厢房,门窗上却已经蛛网尘封。这地方,似乎是清风道观中堆置杂物的地方。

黄媚低声道:“齐老,他们真的都到了这里了?”

齐子川点头,道:“老朽亲眼看到他们进来的。”

黄媚道:“清风观主约请的杀手,难道都没有动手吗?”

齐子川道:“没有,本来庙门口的香烛摊子上,有几个可疑的人物,但现在他们已经撤走了。”

黄媚道:“这就奇怪了,难道这座荒凉的庭院中,还别有天地吗?”

齐子川道:“咱们捜捜看。”

黄媚四顾了一眼,道:“不用捜了,在这里啦。”举步走向一座厢房门前。

齐子川也看到了,那门口留下了金灯门中特别的暗记。

那是示警的暗记,要后来的金灯门中人特别小心。

那是说在这片荒凉的庭院之中,早已经有了一场变故。

只可惜留下暗记的人,因时间太过匆忙,无法进一步的暗示内情。

黄媚掌力遥发,推开了尘封的木门。

目光到处,只见厢房里并列着四口棺材。

尽管庙外面人山人海,但在这荒凉庭院的厢房列棺,也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黄媚吸一口气,侧身而入。一面以手示意齐子川等在门外接应。

黄媚很机警,一脚踏入了厢房,立刻飞身而起,左手一抖,一条汗巾飞出,缠在了横梁之上,稳住了身躯。

幸亏她那一跃,就在她飞身而起时,棺木底层突然射出了一枝牛毛细针一般的暗器。那一枝细针,笼罩了整座的门户。

如非黄媚实时一跃,决无法避过这一击。

黄媚心头一凉,暗道:“完了,二哥们留下了金灯门中暗记,这室中却不见人,想必都已受了暗算。”

心念转动之间,忽然有一股异香扑入鼻中。

她警觉奇高,内功精湛,立时运气,闭了呼吸。

这一瞬间,黄媚了解到这厢室陈棺中,凶险重重,尽都是伤人的厉害机关埋伏。

既不见所谓四君子,也不见金灯门中人。

在这一刹那间,机警应变中,黄媚表现出了过人的才智,突然一松手,跌落在地上。

齐子川被那一枝毒针逼得闪到了一侧,没有见到黄媚的应变情形。

但他却听到了黄媚身子落地的声音。

身子一闪,冲入了室中。他想救黄媚,伸手向黄媚抓了过去。

但觉异香扑鼻,直冲脑际,还来不及动甚么念头,人已晕了过去。

只见四具棺木盖子缓缓打开,耳际间,响起了一个哈哈大笑之声,道:“金灯门的老六,最难对付,还不是一样着了道儿?”

黄媚闭着眼,停下呼吸,但她的听觉未失,听那声音熟悉得很,似乎就是那看相的胖子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笑道:“听说金灯门中老六,不但武功绝高,而且美丽绝伦,这一次,咱们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另一个低沉声音道:“不许乱说,咱们要把人完完整整的交过去,收齐银子。”

黄媚心中明白,这时刻自己正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说不定有很多的兵刃、暗器,正对着自己。要装,就得装到底。

她感觉被人抱了起来,走上通往地下的石级。

黄媚虽然闭着眼,但也感觉到正走在一道黑暗的地道之中。

忽然间,感觉到有一张满脸胡子的嘴,在自己的脸上香了起来。

黄媚火极了,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等屈辱。

那是一张很臭的嘴。黄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但她想到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忍了下去。

那人在黄媚樱唇上香了一阵,自动停了下来。

此刻,似乎又到了一处很亮的地方。

那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观主,幸未辱命,金灯门一网成擒,观主答应给咱们的银子,也应该付清了。”

听回音盈耳,似是在一座地下密室之中。

清风观主的笑声清朗的传来,道:“四位辛苦了,贫道花钱雇请了第一流的杀手,都死女金灯门的手上,但四位却成功了。”

那低沉声音道:“观主,咱们四兄弟行事,一向不说交情,我们要钱。金灯门人数已齐,观主付银子,咱们交人,珠宝也可折价。”

清风观主道:“四位虽然出力很大,但设计你们现身诱敌,还是出自贫道……”

那声音低沉的人冷笑一声,道:“观主这话是甚么意思?”

清风观主道:“贫道之意是四位辛苦了一趟,贫道不能不送程仪,每人致送黄金一百两。”

那声音低沉的人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了,观主想黑吃黑,不给咱们银子。”

清风观主道:“这话太难听了,我就算要吃你们四个,也算是白吃黑,银子是我出的,怎算是黑吃黑呢?”

那人似是已经发觉不对,立刻改口,道:“观主,你是老前辈……”

只听蓬蓬连响,似是人倒地的声音。

耳际间,响起了清风观主的哈哈大笑之声道:“少来这一套,老夫不吃这个。”

黄媚轻启一目望去,只见四个人已倒在地上,其中三人,都是看相时现过身的人。

这间地下室十分广大,除了倒下的四个人外,黄媚也看到了于重、方昭、言小秋、萧飞燕。他们似乎都已经晕了过去,静静躺在地上。

清风观主一个人高踞在一张木案首座,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四位鬼兄,非是贫道心狠手辣,实在是善财难舍,四十万两银子,你们要掏空贫道所有了。”

缓缓站起身子,直向黄媚走了过去。黄媚又急急闭紧了双目。

清风观主一直走到黄媚的身前,哈哈一笑,道:“小丫头,你真是刁钻极了,不但心机过人,而且貌美如花,贫道非好色之徒,但也被你美貌所动,但像你这样的人物,贫道把你带在身侧,实是很难放……”

他心中似是有着太多的兴奋,一面自言自语了一阵,又哈哈大笑了一阵,接道:“不过,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像老夫这样聪明的人,怎会怕人难得住我?”

黄媚几乎要开口问他有甚么办法,但她忍住了,没有开口。

只听清风观主又自言自语的接道:“贫道只好先废了你的武功,然后带着你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我会好好待你。”

一面伸出手去,轻轻在黄媚的脸蛋上抓了下。这一抓,发觉黄媚的脸上肌肤很光滑,忍不住,手一直向下移动。摸在黄媚的躯体上。

黄媚也很沉得住气,仍然动也不动一下。清风观主的手又向下移动。

正当色迷心窍之际,忽然觉得右腕一紧,右脉门已被人紧紧扣住。

黄媚忽然坐起了身子,笑一笑,道:“观主,咱们又碰头了。”

清风观主吃了一惊,道:“你……你没有晕过去?”

黄媚道:“我如是晕过去了,怎会看到你的阴险、可卑?”

清风观主道:“我该杀了你的。”

黄媚冷冷说道:“太晚了,现在你已失去这个机会。”目光一掠于重,接道:“老道士,我那几位兄长、姐姐还活着吗?”

清风观主道:“都还活着。”

黄媚道:“他们中了毒,还是被点了穴道?”

清风观主道:“先被毒香迷倒,然后被点了穴道。”

黄媚点出了两指,点了清风观主时穴道,走近于重,接道:“观主,希望你没有骗我,骗了我,那就有得你的苦头好吃了。”

一面连发掌力,拍活了于重、方昭、言小秋、萧飞燕被点的穴道。

清风观主道:“没有骗你吧?”

黄媚道:“你这头老狐狸,果然是阴险得很。”

清风观主苦笑一下,道:“我还不是倒在你的手中。”

于重道:“想不到你这清风道观到处都有埋伏。”

清风观主道:“贫道经营了四十年,花了不少心血。”苦笑一下,接道:“大概我今天是死定了,你们再不会放过我。”

黄媚道:“不错,你非死不可,但死有很多种,其中之一是死得很痛苦。”

清风观主道:“贫道可有选择?”

黄媚道:“有!只要你能据实回答我一些问题。”

清风观主道:“小女娃儿,你不用骗我,老夫早就有了自处之道,不过,我千密一疏,功败垂成,老夫细想失败的原因,是犯了一个毛病。”

黄媚道:“甚么毛病?”

清风观主道:“一个色字。丫头,你长得太美了,老夫一直想把你弄上手,所以才对你们手下留情,多一份情义,就多了一个破绽。不过,老夫还是满意自己的精密设计,你尽管问吧!老夫会满足你,其实,我如不说出我这些得意之作,死了也难瞑目。”

黄媚的脸上泛上了一层红晕,但她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道:“老狐狸,其实你也不过是仗凭一点心机罢了,如若凭借真实武功,我们一样能生擒你。”

清风观主道:“这正是我的过人之处,老夫一向是主张斗智不斗力。”

黄媚轻轻吁口气,道:“你花了大笔银子来对付四君子,难道这完全是空穴来风的事?”

清风观主道:“那倒不是,不过,江湖上并没有四君子这个称呼,我叫他们四君子,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

黄媚道:“那是说四君子确有其人了?”

清风观主道:“他们四个人称谓四君子,实也当之无愧,不过,如要称他们四侠士,或是四豪杰,也无不可。”

言小秋冷冷插口道:“就是眼前这四个人吗?”

清风观主笑一笑,道:“他们不配被称为侠士,更不配称为君子,如若一定要给他们四人一个名字,称谓四恶人或是四凶徒会好些。”

黄媚道:“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清风观主哈哈一笑,道:“这件事曲折离奇,还是由老夫从头说起吧。”语声顿一顿,接道:“中州大侠宋士廷、武当派俗家弟子一字剑林松、曹州府大刀常五、开封府铁判马昌平等四个人,不知如何打听到老夫遁身清风道观的事,结伴来此,求证老夫的身份……”

黄媚接道:“那你究竟是甚么人?”

清风观主道:“三十年前,纵横大江南北的修罗大盗,就是老夫。”

黄媚道:“杀人劫色、无恶不作的修罗大盗就是你?”

清风观主笑一笑,道:“老夫也做过不少的好事,只不过老夫做的好事还不如坏事出名罢了。”

言小秋道:“说下去,那四位中州侠士来了没有?”

清风观主道:“来了,只不过,他们太君子,老夫的设计又很精密,所以,没有等他们出手,老夫就把他们一网生擒了。”

黄媚吃了一惊,道:“人呢?你把他们杀了?”

清风观主道:“老夫能活到这一把年纪,除以我自己的智慧、才能,保护了我的安全之外,老夫还守着盗亦有道这个原则,所以,老夫虽做坏事,但不做绝,老夫偶尔也会做一两件好事,但不为人知。”

黄媚冷哼一声,道:“我问你!他们死了没有?”

清风观主道:“没有。”

言小秋接道:“六妹,让他说完全部内情。”目光转到清风观主的身上,接道:“你既然要自己对付四君子,为甚么还请这么多的杀手?”

清风观主道:“那时老夫闻得消息之后,就聘请了三批黑道人物,准备对付四君子,但是老夫却未想到,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却难缠得很。四君子未到清风道观,就被我在途中买通店小二,暗下迷药迷倒,但老夫聘请的杀手却都一一如约,赶到了济南,老夫聘请杀手时,以一个俗家人物面目出现,但等这些人知晓了老夫的身份之后,却都开天杀价,纷纷要我加价。老夫心中气怒之下,安排了一场要他们三方面互相残杀的计划,先由罗刹女那一批人下手,解决了施用追魂刺的百毒人魔,再准备由眼下的巫山四鬼对付罗刹女,但老夫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你们金灯门这股力量,你们横里杀出,收拾了罗刹女的一帮人。”

黄媚道:“你想省钱,所以准备暗算他们?”

清风观主道:“那是他们太贪心,原本说好价钱,但在知道了老夫的身份之后,竟然加了十倍,老夫不愿付这么多银子,只好对他们下手了。”

黄媚道:“我们替你收拾了罗刹女,你就利用巫山四鬼对付我们了?”

清风观主道:“不错,老夫安排了计中之计,巫山四鬼收拾了你们之后,老夫再收拾他们。”

黄媚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清风观主道:“这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黄媚道:“王武举的事,你知道吗?”

清风观主道:“知道,王武举救的卖唱女子,本是百毒人魔的属下,后来为百毒人魔弟子所见,要抓她回去,王武举却结下了这场恩怨。如非老夫约束他们不许闹事,只怕王武举这件事,还会闹得更大一些。”

黄媚道:“好!你可以说出你的遗言。”

清风观主道:“第一,我死后,我聚集的这些财宝,请用作济灾之用。第二,宋士廷、林松、常五、马昌平四人都关在本观后面一座枯井之地,那是地牢,姑娘可以放了他们。”

气黄媚道:“念你死前向善,我给你一个全尸。”

清风观主道:“不劳费心,我自己会作了断。”随即咬碎口中毒粒,气绝而逝。

清风观主死了,金灯门又了却一段公案。

他们开始去寻找另一桩隐藏在人间的罪恶……

(完,凌妙颜录校, 2018.8.1 — 201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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