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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〇章 恶战梵僧

五毒尊者本来想在耿王虚接受金子的时候,向对方潜使暗算,可是耿玉虚却不肯要这些金子,五毒尊者变得无所施其诡计,他干笑了一声道:“道长真是世外高人,不贪财宝;难得之至!”

这番和尚向身边一个小徒弟道:“阿海!拿我的兵刃来!”那小喇嘛应声奔入后台,须臾之间。取了一件兵刃,走回台前,擂台下面的人定睛一望,禁不住咄咄称怪!

原来吐登利麻用的兵器,是一根碗口粗细的禅杖,这禅杖跟中土和尚用的大大不同,整支禅杖分成两截,一端铸了一个青铜制的龙头,另外一端都铸了一个黄金制的虎头,龙头虎头下面,都另外长了四枝纯钢的月牙,丘处机向马钰问道:“大师兄,这番和尚用的是什么兵器?”

马钰沉吟了一阵,说道:“这件兵刃离奇古怪,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它有一个龙头又有一个虎头,叫它做龙虎杖便了!不过别要小看了它这四不象的兵刃,一根禅杖,至少抵得上四件兵器的用法!”

丘处机一想也是,这西域和尚的禅杖,至少可以有解棍花枪,拐杖,龙头铡刀这几种用法,他心里正在这样想,耿玉虚已经反臂向背后一抄,一缕寒光闪处,一柄青钢长剑已经出鞘,吐登利府接过龙虎杖,狰笑两声说道:“耿道长,拳脚出试过了,咱们再在兵刃上调教。

耿玉虚更不打话,五毒尊者是擂台的台主,只有让别人进招的份儿,耿玉虚剑光一闪,使出武当连环夺命剑法,“金鸡刷翎、“浮丘挹袖”,刷刷两剑,分刺吐登利麻左右两肋,五毒尊者把龙虎杖一抡,当当两声,撞开了敌人的两剑,龙头一坐,虎头一起,反向耿玉虚的章门穴攻去。

王处一看到这里,晒然失笑,不由自主道:“这番和尚本领也很平常,怎能够叫做大下武功第一啊!”

全真七子之中,只有王处一在华山见过师父跟东邪西毒交手,他眼见师父用一阳指功跟黄药师的劈空掌,欧阳锋的蛤蟆功交锋,声势之猛,威力之强,哪里是吐登利麻这一点儿功大可以比拟,王处一心中暗想:“这番和尚厚着脸皮夸说自己天下武功第一,其实他的本领别说跟得上我师父一成,就是咱们几位师兄弟上前,也可以把他打得连翻跟头,叫他丢人现眼!”

哪知道念头未了,惊人的奇事在擂台上出现!

原来耿玉虚看见五毒尊者的龙虎杖挑向自己胸口要穴,他已武当派的名宿,哪里有不懂得点穴之理?立即把身一偏,长剑向左一引,这是武当剑法里面的“腾蛟起风”,剑身一粘杖头,以巧降力,正要把番和尚的禅杖卸向外门,然后反招突击,哪知道剑杖刚才一交,耿玉虚和五毒尊者面对面,猛觉番和尚一双碧绿色的眸子,望看自己,心灵上不由自主,打个寒噤。

他要用力扭头,避开对方这两道奇异的眼光,哪知道就这电光火石,一刹那的功夫,耿玉虚的全身已经软洋洋的,好象瘫痪了一模一样,他脑袋里尽管想避开五毒尊者的眼光,但是自己两只眸子,竟然不听指挥。磁石引针也似的,给对方的眼神摄住,耿玉虚猛觉得自己眼里的五毒尊者,忽然生了一个青面獠牙,红发碧眼的狰狞恶鬼,张开血盆大口,直向自己面前逼近可是在擂台下面的众人呢?他们的看法又不一样,人家只见耿玉虚用剑一挡对方的禅杖,突然象着了邪魔一般。全身挺立在地,目光发呆,停止了一切动作,吐登利麻狰笑一声,举起手中龙虎杖来,龙头一起,新要向耿玉虚胸口要穴撞去。

原来五毒尊者是四域僧人,他自小便苦练西域本地的一种精神功,这种精神功是大竺国流传到西域来的,梵文叫做“黑麻尔罕”,照中国文字翻译起来,就是“离魂法”的意思,这功夫跟近代的催眠术大同小异,《射雕英雄传》里面丐帮彭长老用的摄心法,也是睡眠术的一种,这种功夫的关键,完全在施术人的一双眼睛,只要一看定对方眼睛的瞳仁,敌人立即呆若木鸡,两眼生出幻觉,任由施术人怎样摆布。耿玉虚不知底细,一照面给他这种“黑麻尔罕”的精神功罩住,挣脱不得,眼看就要丧在五毒尊者的杖下。

丘处机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手中握着一柄拂尘帚。这是僧道两家的法器,长春子因为耿玉虚也是羽流,大家同是三清教下弟子,眼见他着了番和尚的暗算,自己如何可以袖手旁观不加援救。

丘处机心中一急,把左手握着的拂尘帚一甩,帚尾向前,扫柄在后,活象一根标枪也似,挟看一股强风,猛内吐登利麻面门飞到。

这一下突如其来,五毒尊者陡觉眼前一花,一件白晃晃,带着一蓬丝线的东西,直向自己飞来,这番和尚来不及躲闪,举起手中禅杖,拼命一挡,叮当一声大响,那拂尘打在禅杖左边的青龙头上,喷出星星火光,这还不算,长春子拂尘一掷之力,十分强劲,把五毒尊者的禅杖打得向后一晃,身子也倒退了两步,耿玉虚就在这刹那之间,身子晃了两晃,扑通咕咚,跌倒在擂台板上!

原来番僧的“黑麻尔罕”精神功夫,十分利害,受术的人,即使侥幸脱离精神控制,也要立即晕倒,几个时辰之后,方才可以苏醒过来,苏醒之后,眼前的可怕幻像,也要一两天后,才能消灭,耿玉虚虽然幸免伤害,仍然晕倒在擂台上,半下也不能动弹!

五毒尊者又惊又怒,他还要举龙虎杖向职玉虚当头打落,结束了他的性命,哪知道台下飒飒两响,宛如飞鸟也似,抢上两个人来,轻功之精,身形之快,并不在耿玉虚之下,五毒尊者定睛看时,上来的是两个青年道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站在左边的是丘处机,站在右边的是马钰,原来丘处机把拂尘掷出,立即飞身跳上擂台,马钰为了阻止师弟闯祸,也跟踪着用“金雁功”窜上。

五毒尊者勃然大怒,不过这番和尚的生性,却是奇特,盛怒之下,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武当派的鼠辈,闻名不如见面,一心要以多为胜,洒家今天总算开了眼界!”

丘处机并不立即回答他这句话,回过身来,向跟随耿玉虚的四个少年道人把手一摆,叫道:“把你们的掌门抬下去!”

这几个少年道人面现惭愧之色,把昏迷不醒的耿王虚由擂台上扶起来,一步一拐的下台走了,丘处机冷笑一声。刚要向五毒尊者说话,马钰已经喝了一声:“师弟,不用你来开口,我说!”

丘处机只好退在一边,马钰向五毒尊者恭恭敬敬的一揖道:“法师请了,我们并不是武当派的人,鄙师弟年轻好奇,看大法师跟耿道长斗得酣畅,见猎心喜,一时冒失出手,我们师兄弟并没有到擂台上称雄比武的想法,请大法师原谅,我们兄弟告退!”

马钰生性谦躬平和,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匆匆说了这几句话,就要抽身引退,五毒尊者突然狰笑一声,把龙虎杖向台板重重的一顿,喝道:“慢着!就这样的走吗?快把名儿留下!”

马钰低头稽首道:“贫道姓马,敝师弟姓丘,咱们是全真派弟子,贱名不足挂齿,告辞了!”吐登利麻碧眼一翻,喝道:“什么叫全真教,这个名字洒家不曾听过!”

五毒尊者这几句话并非虚言,他是西域土生土长的人,这是初到中土,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全真教,只有名气大一点的武林宗派,象少林、武当等,他才懂得,丘处机听了对方这几句话,不禁气向上冲,破口骂道:“狗似尚,咱们就是全真教主王重阳的徒弟!”

“王重阳”这三个字一说出来,吐登利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王重阳,这个名字好熟,噢,他就是华山论创,技压众雄,独霸九阴真经的中神通?二位原来是王真人高徒,那一定是强将手下没弱兵了,来来来,咱们交战几合!”说着把龙虎杖向台口一挡,截止他们的去路,就要强逼马、丘二人出手。

丘处机扭转头,向马钰笑了一笑道,说道:“大师兄!怎样?咱们要不要跟人家动手?”马任叹了口气道:“师弟,你出手吧!我返落台下便了!”

吐登利麻十分诧异,说道:“我要跟你们两个交手,你怎的留下一个在台上打擂?你这一点子年纪,要跟我单打独斗吗?”丘处机冷笑道:“番和尚,少要吹牛,你这一点微末本领,还敌不过我师父一根最小的指头,凭你也配跟找们师兄弟一同交斗?”五毒尊者勃然大怒,把龙虎杖一晃,叫道:“小辈狂言,看酒家取你狗命!”

他口中说着话,手底下并不闲,呼的一杖,向丘处机夹头劈了下来,这一仗有个名堂,叫做“秦王鞭石”,丘处机哈哈一笑,身子微晃,“风吹柳絮”,展全真派太乙神功,轻轻一晃,顺着杖风荡了开去,五毒尊者一仗不中,心里更加冒火,再把龙虎杖一抡,拦腰猛扫,不过他这一扫并不是只凭蛮力,龙头向下,虎头向上,这一着叫“云龙风虎”,埋伏了一下虚实并用的杀着,丘处机不慌不忙,左脚钉牢台板,身子向后一仰,这一着表面上象是铁板桥,可是身躯快要贴着台板的时候,左拿向地一按,活象陀螺也似的,一旋一转,居然由五毒尊者的龙虎杖下,钻了过去,他一连两下躲开番和尚的杀着,真是干净利落,擂台下面喝彩声如雷,

王处一叫道:“这番狗不依照打擂规矩,人家空手,他却动用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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