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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银袍出世

费无极自然知道厉害,但他身为总监,总不能抽手不管,大喝一声,斜刺里发出一掌,遥击过去。

他这一掌风声飒然,势道讯如奔雷,劲风过处,果然把申叔宝一记“隔空擒拿”的吸力,抵消过去。

范世荣身子一挣,砰的一声,摔落地上,宫仲山道:“李堡主有何见教?”

吉祥堡主道:“你是奉李赐之命而来,身上三张五同谱,自然也是李赐交给你的了?”

宫仲山道:“李堡主既然知道,何用再问?”

吉祥堡主手捋白髯,点头道:“很好,你替我转告李赐,三月之后,老夫当亲上九宫,找他算算旧帐。”

说完,挥挥手道:“你们可以去了。”

莫延年接口道:“诸位请从休门出去。”

伸手指了指左侧下首一边门户。

宫仲山朝逼反天低声道:“总护法率领他们先行,兄弟和总监断后。”

逼反天点点头,立刻率同众人,朝休门出去。

宫仲山、费无极到门口,莫延年拱拱手道:“宫兄,费兄好走,兄弟不送了。”

费无极正在最后,他蹩着一肚子气,闻言突然回过身去,厉笑道:“莫兄请留步。”

独臂倏扬,一掌朝莫延年迎面拍了过去。

莫延年退半步,朗笑道:“费老哥忘了兄弟的外号叫做绵里针吧。”说话之间,右掌一竖,迎着击出。

费无极一掌出手,瞥见莫延年迎击而来的掌力,赫然夹着一支细若鱼骨的灰白毒刺,心头一惊!

急忙收回掌,纵身掠去,笑声摇曳,人已飞出数丈外。

祁步云眼看费无极等人,由休门出去,立即身朝悟果长老说道:“大师,咱们可以走了。”说完,待举步。

吉祥堡主忽然拱拱手道:“诸位道兄,暂请留步。”

悟果长老手拄禅杖,单掌当胸,道:“老施主还有什么教言么?”

吉祥堡主微微一笑,道:“大师好说,老夫留下诸位,实有一件重大之事奉告。”

悟果长老道:“老衲恭聆。”

吉祥堡主含笑道:“莫兄去请商兄出来吧。”

莫延年躬身是的,缓步走到上首一道门户前面,停身道:“商大侠可以出来了。”

厅上群豪之中,只有商秀心中明白,暗暗忖道:“自己祖父,原来也在此地。”

但听一阵车轮辘辘之声,从甬道中传出,接着只见两名黑衣汉子推着一辆孔明车,缓缓走了出来!

车上,端坐着一个须发和银,面貌清癯的银袍老人!

五大门派中人,对这位老人,自然最熟悉也没有了。

他,正是十三年前在武当山一元殿失踪的华山派掌门人银袍业商公直!

悟果长老身躯陡然一震,立即双掌合十,躬身道:“老兄,是华山商道兄。”

银袍叟呵呵一笑,朝悟果长老、乾元道人等人拱手道:“大师,道兄请了,老朽久违了十三年,总算今天得和诸位见面了。”

乾元道人稽首还礼,但心头正不住起疑,悄悄走近竹山居士,低声问道:“大师听他口音,可像商掌门人么?”

竹山居士两道目光,只是凝注在银袍叟身上,沉吟道:“就记忆所及,此人口音,确实像是商掌门人。”

吉祥堡主含笑道:“商兄十三年来,一直留在敝处,是兄弟唯一的上宾……”

骆九公大笑道:“吉祥堡确实是好地方,不知是不是商老哥自愿留在贵堡的?”

吉祥堡主花白浓眉微微一轩道:“骆老哥这般说法,倒像是兄弟把商兄强行留下的了,好在商兄本人就在此地,诸位待会不妨听商兄的自述。”

说到这里,口气一转,接着又道:“兄弟今天所以要诸位暂留此地,就是要诸位宣布一件足以震撼江湖的疑案……”

骆九公道:“那是十三年前的公案了。”

吉祥堡主目光一抡,道:“不错,直到目前,只怕江湖上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年五大门派掌门人四死一伤,是为了什么么吧?”

悟果长老双手合十,低喧佛号道:“据事后推断,当年五位掌门人四死一失踪,极可能就是为了一张五同谱,好在商道兄安然无羔,这谜就不难揭晓了。”

吉祥堡主惊奇的道:“你们怎么知道是为了五同谱?”

悟果长老:“如果不是为了追究五同谱,老衲等人也不致被老施主诱入此洞来了。”

银袍叟道:“老朽负伤失踪之后,该是已经没有知道内情的了。不知大家如何会猜想到五同谱上去的,大师能否见告?”

悟果长老合掌当胸,回道:“那是苦筏大师被害后,右手紧握着一张纸,上面有一个古篆‘五’字,似是从一张纸上撕下来的。

因此大家推断,这张绢纸极可能是江湖上盛传已久的五同谱……“

江帆站在一地,听得不觉一怔,他早已认出那位头戴竹笠的老人(竹山居士)就是当日在母亲坟前,传授自己“武觉”工夫的人。

他当日曾交给自己一发了黄的绢纸,上面就有一个“五”字,说道:“你要报父仇,全在这上面。”

“原来这角破绢,就是少林苦筏大师从五同谱撕来的。”

银袍叟瞑目向天,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当日五同谱在空中飘飞,老朽拔剑而起,苦筏大师确实比老朽早了一步,腾空跃起,向五同谱抓去,原来已被他抓下了一角……”

吉祥堡主双目突然一睁,朝银袍叟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说:“苦筏大师从五同谱上撤下了一角,那是最好也没有了,兄弟就是因为目前五张五同谱,已经归到两个人手上,一个是兄弟,另一个就是飞贼余孽李赐。

因此,才请商兄出面作证,揭开这件许久永悬的疑案,苦筏大师当日已从五同谱上撕下一角,就是更有力的证明了。“

说到这里,伸手从怀中掏出两张色呈暗黄的绢纸,递到了悟果长老手中,又道:“这就是兄弟保存的两张五同谱,先请诸位过目。”

竹山居士目光一抬,朝银袍叟拱手道:“商大侠能否先把当日情形,赐述一二?”

银袍叟坐在轮椅车上,连忙拱手还礼,一面把当江南大侠江士彦如何在无意之中得到了一张五同谱,亲自送上武当山,如何由武当掌门玉虚道长函约四派掌门集会武当。

当晚收在桌上的五同谱,如何无风飘飞,峨嵋白眉上人首先遇害,接着武当玉虚子,昆仑华阳真人相继站起,双双跌坐而下。

自己和少林苦筏大师如何跃身飞起,苦筏大师如何由空中翻跌下来,自己如何追踪负伤,幸遇吉祥堡主施救,详细说了一遍,,这一段经过,直说得悟果长老、乾元道人,竹山居士和在场门人,莫不低头垂泪,惊叹不止。

银袍叟商公直暗叹,又道:“十三年来,老朽居住在李兄庄上,并非对四位兄弟被害之事,置之不问,也不是不想和四大门派取得联络。

实因此事关系重大,怕一旦泄露出去,坏了李兄的计划,所等待的就是今天……“

悟果长老道:“道兄想必早有成算了?”

银袍叟苦笑道:“老朽只是应李兄之请,静待时机,当门蒙李兄坦城相告,他手上有两张五同谱,计划依照图上山势,在某处山中,布置了一座洞窟。

因为那时还不知道其余三张,全会落在小飞贼手上,因此希望引另外三张五同谱的持有人入壳。

其中一个当然就是杀害四位道兄的凶手,但如今事实证明,这武功奇高的凶手,是李赐无疑了。“

竹山居士点点头道:“商大侠说的极是,老朽早就怀疑是木灵子干的了。”

吉祥堡主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这戴笠老人,江湖上从未见过。

但看他和悟果长老,乾元道人及丐帮长老骆九公等人极熟,似乎身份不低,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乾元道人沉吟了一下,抬头道:“那木灵子四十年前,在百里洲创设木门教,妖言惑众,当时咱们五大门派围剿之日,贫道记得悟果大师和少林苦筏大师,全部参与是役。

那木灵子弟的武功,最多也只是比贫道等人略高,但据两道兄述说,此人武切,竟然到了高不可测之境……“

吉祥堡主道:“据老朽所知,李赐在九宫山中,发现了一座深广无比的石窟,也被他得到了一部前人遗留的奇书‘九阴真经’,经他四十年潜修苦练,阴功之高,只怕武林中确是罕有敌手了。”

祁步云冷哼道:“九阴真经旁门左道之学,何足为奇?”

吉祥堡主微微一笑,接着脸容一肃,道:“李赐此次重出江湖,不但本身武功,已臻上乘,据说已有好几位隐迹多年的魔头,受他纵恿,重行出山。

就是由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门人,就有数百人之多,声势浩大,比之四十年前的红巾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了。“

悟果长老道:“老施主可知他勾结了些什么人物?”

吉祥堡主道:“听说一支虎李过,担任了木门最高左护法。”

骆九公道:“那是飞贼之侄,此人武功,确实非同小可?”

吉祥堡主又道:“另一个最高护法,则是混天星宋昶寿,此外尚有几个著名魔头,也已答应去九宫应聘,只是目前还无法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人。”

悟果长老连诵佛号:“阿弥陀佛,木灵子流寇余孽,野心不止,真要让他称霸武林,只怕又是一流寇肆虐,不仅江湖上闹得血雨腥风。就是整个社会,亦将生灵涂炭,杀劫重重了!”

乾元道人道:“四位掌教,惨遭杀害,五大门派和他仇深似海,姑不论在私在公,非灭此贼不可。”

说到这里朝吉祥堡主打了个稽首:“五大门派明查暗访了十三年之久,始终无法证实杀害四位掌教的凶手是淮,幸蒙老施主提示。”

“五大门派深感大德,尤其老施主对木灵于动静,了若指掌,贫道斗胆,想请老施主指点一二。”

吉祥堡主呵呵一笑,拱手道:“道兄言重,老朽认为李赐重出江湖,别说他昔年和五大门派宿怨极深,就是无仇可言,以五大门派在江湖上的声势,他也非被扫除不可。”

“只要五大门振一旦覆亡,整个武林也就沦入他魔爪之下了,老朽请诸位暂留,也就是为了提醒诸位,访患未然之意。”

银袍叟道:“李兄和木门订下三月之约,兄弟之意,咱们不妨与李兄联合行动,一举扑灭木门,不知两位道兄意下如何?”

骆九公道:“商兄说的,老叫化深表同意。”

悟果长老朝乾元道人,竹山居士两人望了一眼,道:“商道兄说的极是,五大门派十三年来,为了替死去的四位掌教复仇,人人都抱着沉重心情,期待有此一天。”

“只是兹事体大,少林、武当两位掌门道兄,并未在场,老衲也未便作主,好在三月之内,目前尚早,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好。”

吉祥堡主收起两张五同谱,淡淡一笑道:“兄弟要说的话,业已奉告,请位请从休门出去,恕兄弟不送了。”

银袍叟拱拱手道:“兄弟蒙李兄赐救,十三年来,诸多打扰,大德不言谢,兄弟也要告辞了。”

吉祥堡主拱手道:“可惜兄弟空尽心力,未能将李赐诱来此洞,以致委屈商兄,空自在敝庄居留了十三年之后,兄弟深感欠疚,商兄途上珍重。”

悟果长老,乾元道人,骆九公等人同向吉祥堡主辞别,大家正待举步朝休门走去。

突然刷的一声,一道人影,迅疾拦在休门前面,大声喝道:“站住!”

大家举目瞧去,只见那人正是站在右边的青衫少年:吉祥堡主瞧的一怔,急忙招呼道:“小兄弟,快快退开。”

那青衫少年正是化名陈家帆的江帆,他面对悟果长老、乾元道人等一干杀父仇人,心头早已按耐不住。

此时听到吉祥堡主招呼,那里肯听,双拳一抱,躬身道:“老庄主垂察,在下身怀血仇,他们之中有几位是在下杀父仇人,难得在这里遇上,在下纵然不敌,也要和他们一拼,老庄主幸勿阻挠。”

吉祥堡主其实早已知道他就是江帆了,此刻见他这么说法,一时倒也不好阻拦方自一怔之际!

江帆霍然转过身子,拔出长剑,喝道:“峨嵋悟果,昆仑乾元,少林木石、木通,你们四个,给我站出来。”

悟果长老已走到近前,听得一怔,合十道:“小施主高姓大名,不知和老衲等人有何仇恨?”

江帆突然举手在脸上一阵拭抹,凛然道:“你们为了十三年前的公案,到处找寻凶手,目的自然为了报仇,在下也是为了十三年前的公案,要向你们讨还血债。”

他这一拭抹,拭去了易容药物,露出本来面目。

祁步云看到江帆,不由轻蔑的冷笑一声,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

江帆因当日护送祁琪回转总舟峰,和祁步云原有介蒂,闻言不禁嗔目道:“是我怎么样?”

祁步云冷哂道:“阁下什么身份,当我不知道么?”

江帆道:“在下什么身份?”

祁步云道:“你那柄红穗长剑呢?难道收起红穗,就没人知道你是流寇的爪牙子?”

江帆听得勃然大怒,长剑一指,喝道:“姓祁的,在下不过是看在你祖父份上……”

祁步云突然一挑,回手抽出长剑,喝道:“小子,当日你上系舟峰去,我就看出你不怀好意,若非我大哥劝阻,那有这么便宜,让你轻易下山。”

江帆想起当日自己原是一番好心,不料被他们当作坏意,饱受冷落,一时不禁激怒得面如冲血。

右腕一扬,大喝道:“姓祁的,你别以为仗着祖父威名,就骄横不可一世,江某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惊人之艺?”

祁步云那会把江帆放在眼里?

一抖丹田真气,仰天长笑道:“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系舟峰祁家的剑法。”

这两人都是少年气盛,含愤说话,丝毫不留余地,三言两语,便已各走极端。

在场之人,虽上听出两人口气,似乎早有嫌隙,但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因何结下的怨隙?

悟果长老眼看两人就要动手,急忙拦道:“祁小侠且请后退,这位小施主找的是老衲,还是……”

祁步云在怒火头上,那肯后退,没待悟果长老说完,就大声道:“大师且慢,让在下先教训这姓江的狂徒。”

商秀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才是狂徒。”

江帆气得七窍生烟,大喝道:“姓祁的,你只管发招就是。”

祁步云冷笑道:“发招就发招,对你这种人,还客气什么?”

刷的一剑,直点出去!

他家传武功,本已极高,此刻在愤怒之时,刺出的一剑,更是强劲,剑光电闪,剑风带起轻啸之声!

江帆看他出手剑势,竟然这等凌厉,心中甚是惊骇暗道:“无怪此人这等狂妄,武功确在过人之处。”

右腕抬处,悠然一剑,挥了出去。

他这一剑必势不徐不疾,看去毫无惊人之处。

但以却含蕴着极多变化,使人莫测高深之感!

祁步云家学渊源,一眼看出江帆这随手一剑,暗含着玄奥变化,刺出长剑,未和对方接触,已经振腕变招,第二剑去如星火,一闪而至。

就在他第二招急速刺出之时,江帆长剑,同样矫落游龙,灵快无比的反手一剑,朝祁步云剑上砸到。

祁步云求胜心切,一见江帆横剑砸来,突然劲运右腕,运足力道,准备和他硬拚一剑。

那知江帆中途变招,剑势倏沉,出反而正,从斜刺里出。

本来同是第二招,但他这一变招,业已由守变攻,比祁步云抢先半招,争到了先机。

祁步云没料到江帆剑势会行这等快速,一剑落空,眼看对方剑尖,已快要划上右肩。

心头不禁又惊又怒,赶快一吸真气,身形疾退半步,避开江帆剑势,突然大喝一声,挺身进步,手腕振处,引起朵朵剑花,朝江帆疾攻过去。

盛怒之下,出手自然是猛烈,剑啸破空,隐挟风雷,攻势凌厉无匹!

江帆自知失去“九阴玄功”之后,虽蒙柳姨娘赐了一粒“小还丹”,也只能保住一小半功力。

此时遇上强敌,更是不敢大意,凝神连剑,展开“正反七式”,一剑跟着一剑,忽正忽反,连绵出手。

两人这一动上手,当真是奇招互出,剑光变动,耀目眼花,转眼工夫已打了二十余招。

旁观的人,都是行家!

已可看出祁步云果然不愧是名家之后,家学渊原,出手剑势,精奥之中一不失正大,威力强绝一时。

江帆在功力上,似较祁步云逊色!

但一柄长剑,随手挥洒,忽正忽反,任你祁步云的剑势,如何凌厉,悉被他摒诸门外,丝毫攻不进去,恰好扯平。

这一下,瞧得在场之人,莫不暗暗称奇!

仔细看去,江帆的剑势,在外表上,每一剑都是古朴平拙,毫无出奇之处。

但就以在朴拙之中,却含蕴着无窃变化,精奥奇招。

江帆不但本身功力不足,剑法也没有练得纯熟,尤其似还不能参透其中玄机,是以变化不多!

但不仅这简单的几式,已足可弥补他本身功力的不足,弥补他不够纯熟的缺点,而使人无隙可乘,无懈可击!

每个人心头止不住暗生凛异,各自忖着:“这是哪里来的剑法?”

只有商秀,李婷两人,瞧的眉飞色舞,脸上挂着笑容,她们各自手按剑柄。

只要瞧到大哥如有不敌随时准备出手。

尤其李婷,新学会了这七式剑法,也想在自己父亲面前,一显身手。

眼看两人又战了二三十招,仍然势均力敌,不分轩辕。

祁步云原是心高气傲的人,平日目无一切,眼看和人家打了五十来招,还是占不到半点优势,心头更是急怒交并!

剑势极快,五十招之后,已是人剑连在一体,出手如风,一味猛进,剑光汹涌,有如怒涛狂一般,势道猛恶无伦!

江帆吃亏在失去“九阴玄功”,真气受损,时间一长,就觉得气喘心跳,中气不继,剑势渐见带涩,落居下风!

祁步云大喝一声,道:“小子,你原来也只有这点能耐。”

随着喝声,剑势更加紧密,绵绵急攻,挟着一片风雷之声!

江帆右臂一软,拼着全力挥剑,那里还有手他反口的工夫?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娇叱:“姓祁的,你卖什么狂?你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呛!”一条人影,随着喝声,疾奔过来,口中叫道:“大哥,我来帮你。” 剑朝祁步云侧攻而入!

吉祥堡主瞧的惊,急忙喝道:“婷儿……”

原来拨剑欺去的正是李婷,吉祥堡主喝声未落,只见她这出手一剑,势道飘忽,正好和江帆对出的一剑,配合的十分巧妙!

立时把祁步云凶猛攻化解开去。

李婷一剑得手,精神大振,刷的又是一剑,斜削而出。

江帆正在剑势困危,左右支绌之际,经李婷这一突然介入,分去了对方攻势压力。

心头一松,手上长剑同时顺势挥去。

他这一剑,发的正是时候,也恰巧和李婷的第二剑,先后攻出,又成了互相呼应之势!

两人接连两剑,配合神妙,正是“反正七式”联合出手的剑势。

使将出来,威势非同小可!

祁步云一片凌历疾攻,立时被这一记反攻之势,迫的后退。

这原来是一瞬间的事,吉祥堡主堪堪叫出“婷儿”二字!

骤见女儿奇招突出,剑势之奇,和江帆使的剑法,竟是同一路数,心中顿时明白,这分明是女婿新教她的。

同时也看出这套剑法,两剑合壁,威力陡然增强,一时颇想看看究竟,也就不再出声阻拦。

他居然还把商秀当作了乘龙快婿!

李婷出手两剑,就把祁步云逼退,心中更是高兴,冷声哼道:“你祖父不是很有名气么,难道家传绝学,就只有这一点?”

祁步云被人家联手两剑,就逼退了两步,心头已是怒极,再听李婷说道,辱及他祖父,一时那里忍耐得住,长剑指,大喝道:“臭小子,你到底是男是女?我先劈了你也是一样?”说话声中,人剑俱到,森森剑锋,快右闪电,直向李婷前胸杀到。

商秀在吉祥堡主面前,不好让李婷一个人出手,同时拨出在剑,叫道:“婷妹,还是让我和大哥对付他。”

刷的一剑,挥手朝祁步云剑上砸去。

这剑,当然也是“正反七式”中的剑招,剑势出手。就那么从容不迫,但却暗寓玄机,似慢实快,似柔实刚!

李婷眼看祁步云长剑直刺前胸,心头又羞又气,没待对方点到,突然身形一闪,施展她独门身法,一下转到了祁步云身后,冷笑道:“这小子不给他吃点苦头,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哩。”

长剑一挥,朝祁步云肩头就刺!

吉祥堡主心头一紧,急急喝道:“婷儿不可伤他。”

但是已经迟了!

祁步云怒火迸顶,朝李婷当胸刺去的一剑,含愤刺出,去势极快,那知剑到中途,眼前敌人,忽然一闪不见!

另外商秀的一支长剑,却由斜刺里朝自己剑上砸到。

但听“锵”的一声,金铁大震,商秀斜退了两步!

祁步云功力虽然胜过商秀,但总究在久战之后,消耗了不少真力,被震的向左斜退出去!

幸他有此一退,李媒刺向他肩头的长剑,才没完全刺中。

剑锋划过,祁步云也觉肩头一惊,皮破血流,划开了两寸长一道血口,鲜血阵阵而下!

这一段话,说来较长,实在眨眼工夫的事,江帆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祁步云已经伤在李婷的剑下了!

祁步云一手掩住右肩,但鲜血还是从他指缝间直渗出来,他脸色铁青,双目尽赤,扫了江帆、商秀、李婷三人一眼,厉笑道:“在下有仇必报,今日之辱,咱们总有结算之时……”

掉头朝休门奔去。

江帆听他口气不善,不禁剑势一挑,大喝道:“你只管找我江某一人来好了。”

祁步云怒声道:“小爷找上你们的时候,一个也休想活命。”

李婷娇叱一声:“那你就给我留下来吧。”

手腕一抖,一手子午钉,脱手朝祁步云后心打去。

大家没料到李婷手上,早已藏了一手暗器,此时眼看她猝然出手,银雷芒射,谁也来不及出声阻止。

祁步云奔出门口,陡听身后嘶的一声轻啸,立即暗嘿一声,听风辨位,倏然转身,左手一捞,接住了子午钉,双脚一顿,有向甬道上飞掠而去。

悟果长老、乾元道人等人即无法劝解于前,此刻眼看祁步云负气而去,也来不及劝阻,事实上也无法劝阻得住。

祁步云走后,悟果长老合十当胸朝江帆施礼道:“小施主有何赐教,乞道其详。”

江帆手仗长剑,一脸怒容,冷冷说道:“十三年前,你有没有去过江南?”

悟果长老道:“老衲多年不问尘事,掌门人在日,老衲从未下过峨嵋金顶一步,掌门人遇害之后,老衲曾亲访少林、武当,并未前去江南,不知小施主……”

江帆待他说完,冷哼道:“你倒推得干净,难道我爸还不是你们杀害的?”

悟果长老道:“老衲方才才知小施主就是当年江南武林盟主江士彦的令郎,老衲接掌峨嵋门户之日,风闻江南大侠亦已被害,想必其中另有误会。”

江帆道:“当日围攻先父,明明就有你和昆仑乾元道人在内,这是先母过目之事,难道还有错么?”

乾元道人骇然道:“贫道师兄未遇害前,贫道协助掌理通天宫,一切对外事务,皆由南宫师侄下山,贫道还是四十年前围剿木门教,奉命下山,就一直未曾下过昆仑。

此次五大门派为了全力侦查五同谱,贫道才从昆仑赶来,可说还是四十年来第一次下山,怎会十三年前和悟果大师一同围攻小施主令翁?“

江帆昂首长笑一声道:“没想到五大门派中堂堂两位掌门人,竟会学那市井无赖,敢作不敢不当……”

乾元道人脸色一变,道:“小施主怎好如此看轻贫道?”

江帆怒声道:“在下侮蔑了你们么?好在当日围攻先父的,并不止是你乾元、悟果两人,若是只有你们两人,先父死后,你们赖得干干净净,岂非死无对证?”

乾元道人老脸一红,道:“当年围攻令尊的还有些什么人?”

江帆道:“当时围攻先父之人,除了武当玉虚子,业已身死之外,尚有少林门下木讷,木石,木通三个贼秃。”

木石,木通两人齐齐朝竹山居士望去,竹山居士暗暗点了点头。

木石、木通一脸庄重,缓缓走近江帆面前,躬身合十道:“贫道少林门下木石、木通。”

江帆怒哼道:“你们是否也想抵赖?”

木石尊者俯首道:“贫僧师兄弟,十三年来,日夜在我佛如来面前仟悔前愆,怎敢抵赖?”

江帆听他们承认当年围攻父亲,只觉热血沸腾,身躯一阵颤抖,凄狞的道:“很好,少林寺和尚,果然敢作敢当。”

悟果长老双日神光湛然,望了竹山居士一眼,然后朝木石尊者合十问道:“两位尊者当年真的参与围攻江大侠么?”

木石尊者肃容回道:“贫僧师兄弟三人,当日确是奉了掌门人面谕,赶往江南,会合武当玉虚,和大师(指悟果),道长(乾元)两位,围攻江大侠……”

他语气一顿,接着说道:“那天正是十三年前的五月初九,敝派掌门师尊和武当玉虚道长,已在端阳那天在武当遇害,才知面命小僧师兄弟下山的掌门人,和在江南出现的玉虚道长,全时贼人所乔装,当然大师(悟果),道长(乾元)的人,也全由贼人伪装,只有小僧师兄弟三人是真的。”

江帆悲愤在胸,厉声道:“你们两个,既然承认围攻先父,那就先拿命来吧。”

手腕一振,举剑想刺!

只见那位头戴竹笠的竹山居士和骆九两人,并肩走了过来。

木石、木通同时朝左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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