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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极大阴谋

费无极没待他说完,尖笑道:“莫兄提的条件,兄弟都听到了,此事总结切毋须为难,真君平日对手下之人,最为爱护,咱们有这许多人困处此地。

三张五同谱虽是得来非易,但权衡轻重,答应了莫兄的条件,也未免不是为本门保全实力,宫兄认为如何?“

宫仲山道:“总监说的是。”

莫延年道:“两位可是同意了?”

费无极道:“咱们也有一个条件。”

莫延年道:“兄弟洗耳恭听。”

宫仲山接口道:“首要条件,是莫兄打开石门,先行放人。”

莫延年道:“兄弟先行放人自无问题,宫兄的东西呢?”

宫仲山道:“兄弟等到大家安然离开石窟,自会交与莫兄,难道莫兄还信不过宫某为人?”

莫延年道:“兄弟自然信得过宫兄,只是敝主人等着兄弟回话,宫兄既然答应,如能让兄弟先把五同谱带去,那是最好的了。”宫仲山哈哈大笑,声震石窟。

莫延年道:“宫兄笑什么?”

宫仲山道:“我笑莫兄未必一厢情愿,看来咱们不用谈了。”莫延年没有作声。

过了一会,宫仲山依然不见莫延年的声音答话,对方外号绵里针,为人阴毒,不知他要弄什么诡计了?想到这里,低低朝身边逼反天道:“霍兄要大家注意……”

话声刚落,大家身后一道石壁,突然间响起一阵轧轧轻震,裂了开来!

双方之人,正因莫延年半晌没有作声,事情似乎有了变化,各怀戒心之际,突然听到这阵轧轧之声,不约而同的纷纷跃开。

只见石壁裂开之处,是那最一条黝黑的甬道。

此时正有一个身穿青色劲装的少年,一手仗剑,一手擎着一管千里火筒,迅疾跃了进来!

这人约模二十五六岁,面貌白晰,面形略瘦,生得甚是英挺。

他冲进石门,一眼瞧到这间宽广的石室之中,站满了人,似乎微微一怔!

宫仲山原是极工心机的人,此时眼看石门乍开,有人冲了进来,立时朝逼反天挥了挥手。

逼反天低喝一声:“大家随我来!”转身一跃朝外窜去。

只听一阵衣袂掠风,飕飕不绝,石敢当韩大路,穿山甲范世荣和七八名黑衣汉子,紧随着掠出。

费无极,宫仲山,鬼手书生厉文元、夺魂无常诸子侯,苗珠珠,石惜春和八名手挑红灯的女子,鱼贯相随,冲了出去。

石室中,只余下以峨嵋悟果长老为首的五大门派中人,和丐帮长老骆九公,戴竹笠的竹山居士,以及商秀、李婷等人。

这一段路,说来话长,其实从石门开启,青衣少年由外冲入,木门中人像流水般乘机冲出,最多也只是眨眨眼的工夫之事。

石室中骤然减少了八盏宫灯,大家只觉眼前一暗,峨嵋双童中阿耨金轮一转,叫道:“师伯,咱们也可以冲出去了?”(注:悟果长老系峨嵋白眉上人之师兄)

悟果长老还没回答,骆九公呵呵一笑,道:“小师父,咱们迟些走好,让他们开道去……”

话声未落,但听甬道中隐隐传来一阵叱喝,夹杂着兵刃相击,金铁交鸣之声,迥荡不绝!

只是声响都已在七八丈外,凝滞不前,显然冲出去的木门中人,已在甬道尽头,迎上了强大阻力,一时之间,无法冲出。

商秀低低说道:“看来这白骨洞府里的人,也不可轻视,以费无极、宫仲山一行高手,竟然还被他们拦阻住了,冲不过去。”

李婷道:“不知莫延年的口中的主人,究竟是谁?”

那青衣少年敢情也是经过了一番强猛搏斗,才冲进来的,他进入石室之际,口中还在喘息,也弄不清纷纷夺门而出是什么人?目光一抬,抱拳问道:“诸位之中,不知可有峨嵋悟果大师,昆仑乾元道长么?”

悟果长老双手合十道:“老衲正是悟果”

挥手朝乾元道人一指道:“这位就是乾元道兄,小施主有何见教么?”

悟果道人跟着跨前一步,打了个稽首,那青衣少年拱拱手道:“两位前辈果然在这里了!”

他吁了口气,道:“在下祁步云,奉家祖之命,赶赴少林,求见掌门,不想少林寺的僧人,不肯据实相告,在下又赶去武当,还是不得要领。

后来无意之中听到有人看到大师、道长两位,连袂而来黄山,才兼程赶来,找到这里,总算遇上两位了。“

他说他连上少林、武当,后兼程赶来黄山,自是有着十分重要之事。

尤其他口气之中,对少林、武当,极感不满。

木石尊者连忙合十道:“小施主前去少林,找敝师兄有什么事?”

祁步云横了他一眼,冷冷问道:“你是少林寺的和尚么?”

木石尊者道:“贫僧正是少林门下。”

祁步云冷笑一声,道:“贵掌门也来黄山了吧,在下久闻少林寺在江湖上,领袖群伦,堂堂一派掌门人,到黄山来,也值得这般神秘?”

此人少年气盛,敢情在少林蹩了一肚子气,这时见木石尊者是少林僧人,忍不住当面抢白,悟果长老怕木石尊者一时下不了台,连忙打个问讯道:“小施主奉令祖之命?从嵩山、武当,一路赶来此地,必有重要之事,不知小施主令祖是谁?”

祁步云躬身道:“家祖名讳,上嵩下龄。”

藤杖仙翁祁嵩龄,六十年前已名满八荒,和天山追云叟葛中尊,并称“武林二奇”,辈份极尊。

祁步云说出他祖父名号,听的在场之人莫不肃然起敬。

李婷低声问道:“二哥,他祖父名气很大么?”

商秀摇摇头道:“不知道。”

这许多人中,也只有她们两人不知道。

悟果长老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阿弥陀佛,令祖原来是祁老仙翁,老衲失敬之至,老仙翁命少侠下山,必有非常之事,老衲洗耳恭听。”

祁步云道:“大师好说,家祖命在下兼程赶来,就是为了五同谱之事。”

悟果长老、乾元道人以及骆九公、竹山居士等人,全都凝神谛听,谁也没有开口。

祁步云略一昂首,目光迅速掠过众人脸上,续道:“家祖是劝五大门派及所有江湖上人,切莫为了五同谱,引起争杀。”

悟果长老双掌合十,仰天道:“阿弥陀佛,老仙翁悲天悯人,语重心长,真是好心肠。”

祁步云道:“家祖风闻许真君手绘的五同谱,近日已在江湖出世,恐各方人士因此引起莫大争端,其实这五张五同谱,纵然得全了,只怕也无法找得到许真君当初炼丹之处。”

乾元道人道:“老仙翁说出来的话,自然可信。”

祁步云道:“家祖最近听一位来访说的,据说这五张五同谱,乃是许真君没有画成的图画。

外界传说各张图各有不同,必须五张齐全,才能从图中看出整座山势之说,只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言。“

商秀忖道:“只要从悟果长老和乾元道人等人言词之间,对此人祖父,异常恭敬,可是他祖父定非常人。

尤其五同谱是许真君没有画成的图画,外间只怕没有一个人知道底细。“

悟果长老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和所有五大门派中的道友,只是为了十三年的一段公案,和追究杀害五位掌门人的真凶,对五同谱并无无丝毫贪得之心。”

竹山居士朝祁步云说道:“不知令祖那位朋友,可曾说出五同谱何以会是许真君没有画成的图画?”

祁步云看了竹山居士一眼,道:“那位前辈自然说了,五同谱上所画的那座山峰,只是许真君偶然发现的一所古洞,并不是他炼丹之处。

许真君为了炼制‘大还丹’,化去数十年心血,走遍天下名山大川,其中无法搜求的几十味主药,全是那座古洞中寻获,才能炼成旷世奇药。“

“直到闻道仙去之时,想到门下弟子,如果心存济世,再想炼制大还丹,那古洞中所留的草药,实是非常重要。

因此命门人取过纸笔,想把那古洞位置,详细绘出,但事隔多年,记忆模糊,这一张漏画一棵树,那一张又漏画一拳石。

而且许真君不擅绘画,画了不象,就弃去重画,连易五纸,尚未画成,他已仙去了,因此这五张图画,每张都只画了半幅山势……“

商秀听得暗暗奇怪,心想:“莫非这话是阮青峰告诉他祖父的?”

竹山居士微微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这五张五同谱,竟是无用之物,但三百年来,不知给莽莽江湖,带来了多少难处。”

祁步云道:“老丈说的不错,许真君这五张未完成的画稿,原是无用之物,但他门下弟子,却因这是许真君的手泽,才世袭珍藏,保存了下来。”

“后来不知怎的流出外面,好事之徒,因它是许真君亲笔所绘,就联想到‘大还丹’上面去。

说许真君当时故意连画五张,暗中指示后人,这是他炼丹之所,藏有不死仙药,留待有缘,于是就题了‘五同’谱三字。“

“从此以讹传讹,流传三百年来不知引起了多少纠纷,家祖听那位前辈说出这段经过。

才命在下赶来,转告五大门派掌门人,就是希望以五大门派的声望,转告江湖同道,免得再蹈而入覆辙……“

突然石门外有人接口道:“你这话当真?”

费无极、宫仲山两人,又回来了。

这发话的正是费无极!

原来此时通道间的搏斗,业已停了下来,这两人连袂回到石室,可见他们中途受阻,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依然没有冲得出去。

祁步云道:“在下何须危言耸听?”

宫仰山道:“不知告诉令祖这话的人,究竟是谁,他何以会有这般清楚?”

祁步云不知两人来历,只当他们是五大门派之人,这就说道:“这位前辈,就是许真君一脉传下来的后人。”

商秀听到这里,暗想:“原来果然是阮青峰说的。”

费无极奇道:“许真君还有传人,这倒从未听说过。”

祁步云并没有理他,回头朝悟果长老说道:“是了,在下赶来黄山之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个诱人消息,就是有人假借五同谱之名,布置了一座洞窟,阴谋诱使武林各派人士入壳。

在下就是暗中尾随他们,进入此洞来的,不想两位已然在内,此洞十分凶险,大家还是尽速离开的好。“

骆九公道:“少侠说的不错,只是……”

一个苍劲低沉的声音,由石壁中透了出来,笑道:“老夫布置此洞,原先只是想把持有五同谱的人,引来此地,当然志在五同谱,但令祖名观八荒,他要小兄弟传的话,自然可信的了。”

李婷突然全身一颤,几乎惊叫出声!

商秀也同时心头一震,立时明白过来!

祁步云举目道:“你是什么人?”

宫仲山奇道:“此人不是莫延年?”

费无极道:“听他口气,可能就是此洞主人了。”

祁步云转身道:“在下替诸位引路。”

悟果长老道:“小施主识得此洞埋伏么?”

祁步云道:“在下自幼蒙家祖指点,阵图之学还懂得一点皮毛。”

悟果长老微微叹息一声,道:“令祖学究天人,无怪小施主轻轻年纪,有此成就了。”

李婷看他们对这姓祁的少年,交相称赞,心中大是不服,暗暗忖道:“他有什么了不起,哼,我找个机会,非和他较量不可。”

祁步云道:“大师好说,诸位请随在下走吧。”

费无极、宫仲山当先退出石室,祁步云瞧两人走在自己面前,心头大感不快,但也没有说话。

大家鱼贯相随,走出石室,但见一条七八丈长的甬道上,红灯高挑,逼反天、鬼手书生等人,全聚在那里!

原来南道尽头,已有一堵石壁,挡住了去路,祁步云手摸石壁,喝道:“你们都给我站开些。”

鬼手书生厉文元厉然道:“小子,你是跟谁在说话?”

呼的一掌,直推过去。

祁步云大喝一声,扬掌硬接一击两股掌力相撞,激旋迥风,夹在其之中。

宫仲山喝道:“厉兄快请住手!”

一面朝韩大路,范世荣两人吩咐道:“你们退后几步让他瞧瞧门户。”

韩、范两人立时指挥大家,后退了几步。

鬼手书生厉文元也经宫仲山喝止,收手后退。

祁步云冷冷一笑,大步跨上一步,目注石壁,不住的打量,似在找寻门户枢纽。

李婷道:“左三右四七回头,近头三尺再伸手。”

他念出来的正是吉祥堡地底石室口诀了,因为这座洞窟,有几处布置利吉祥堡极相似。

尤其这条甬道和这堵石壁,构造得和吉祥堡中某一条主要甬道,一模一样,李婷才忍不住随口念了出来。

祁止云呆了一呆,果然左三右四,退了七步,在头顶三尺处找到了开闭的枢纽,他原是生性高傲之人,不觉脸色一寒,侧目朝李婷冷冷一哼道:“朋友懂得一点璇玑阵法,那也并不值得稀奇。”

李婷听得一怔,双眉挑处,气道:“谁说稀奇了?我只是看你找不到枢纽,才提醒你一句,难道是说错了?别不识好歹,你想不想出去?”

祁步云一脸怒容,冷哂道:“区区一点消息,你当我找不到么?”

李婷也气得满脸通红,喝道:“你大概仗着你祖父一点势力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商秀拉了她一把,道:“三弟,别和他多说了。”

祁步云也被悟果长老和乾元道人等人劝住,悻悻的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下不看诸位面上,今天就非教训他不可。”

说着,一面伸手按着壁上枢纽,左右转动了几下,但听一阵轧轧轻震,石壁中间,徐徐分了开来。

只见甬道外面,又是一间方型石室,地方不大,一面石壁上,是两扇松了红漆的石门。

左右两边,站着八名臂有骷髅记号的黑衣大汉,各人手中拿一把金漆小弓,张弓搭箭,静立不动。

祁步云不禁一怔,大喝一声,抬手擎出长剑,大步走了出去。

悟果长老手拄禅杖,跟着过去,一面低声说道:“小施主小心了。”

“哈哈……”一声洪亮的大笑响处,只见一条人影,忽然从石壁间侧身闪了出来。

石壁上没有丝毫裂缝,此人生似穿墙而出一般,不禁瞧的大家齐齐一怔!

那是一个青衣老叟,双手抱拳,连连作拱,口中大笑道:“一别数十年,今天能在这里,看到了许多老友,实感欣慰,不知诸位还认得兄弟么?”

鬼手书生厉文元阴恻恻笑道:“莫兄另投明主,咱们老兄弟显得生份了。” 说话之间,徐步朝青衣老叟逼了过去。

李婷回头对商秀问道:“二哥,这人就是绵里针莫延年么?”

商秀道:“大概是了,我也不认识。”

只见莫延年一脸谲笑,后退了两步,道:“厉兄请止步,你再逼进过来,只怕要引起兄弟手下误会了。”

厉文元也是极工心机之人,想到绵里针莫延年居然敢一个人在大家面前出现,是有备无恐,脚下不觉慢了下来。

突听费无极大笑道:“莫兄三十年不见,一见面就摆出这付阵仗来,不嫌小家子气么?”

“当年烈火神君的魔火神弩,纵然射出一箭,十丈方圆,悉成灰烬,也未必能把兄弟等人,全数烧死。”

他此话声是对莫延年而发,但其实却点是破对方八名洞奴手上持的是昔年以火器闻名武林的烈火神君的魔火神弩。

众人莫不神色大变!

绵里针莫延年,哈哈一笑,道:“费兄果然高明,一眼就认出他们手上的持着的是魔火神弩。

但这是兄弟仿造的,威力比昔年烈火神君所制,自然要差得多,大概烧个五丈方圆,还不成问题。“

这意思就是说烧个五丈方圆,诸位也无一幸免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肃,目光缓缓从群豪脸上扫过,拱拱手道:“兄弟奉敝主人之命,欢迎各位而来。”

乾元道人道:“你主人是谁?现在何处?”

莫延年面露谲笑,朝两扇朱漆红门指了指道:“敝主人已在厅上恭候多时了。”

祁步云冷哼道:“好大的架子,难道仅凭区区埋伏,就困得住人么?”

莫延年望了他一眼,阴笑道:“祁大侠大概看出这座山洞,是参照阵图设施的了,哈哈,祁居士精通各种阵图,岂会如此呆板?”

“祁大侠进来之时,只是老夫有意放你进来的,若是让你参观了白骨洞府的精巧布置,埋骨此地也想必可以无憾了?”

祁步云生性高傲,仗着他的祖父名头,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要对他礼让三分,闻言不由剑眉一挑,按剑喝道:“你再敢出言无状,祁某就叫你横尸剑下。”

莫延年哈哈大笑道:“祁大侠还未必杀得我死,你既已到了此地,纵是祁嵩龄的人,也莫想活着回去了。”

祁步云少年气盛,勃然大怒,喝道:“你找死。”

“刷”的一剑,朝莫延年当头直刺过去。

他这一剑含怒而发,剑若闪电,去势凌历无匹,那知他剑光出手,莫延年哈哈一笑,身形晃动,一闪而没!

他竟然朝右首石壁上穿了进去!

那堵石壁,自然又没有丝毫裂缝痕迹可寻!

他当然不可能会有穿石之能,石壁当然有着暗门,只是大家无法看得出来而已。

祁步云一剑落空,心头更怒,大喝一声,连人带剑,跟着莫延年身后,朝石壁上刺去!

当然是一堵不折不扣的大石壁!

但听“呛”的一声,剑锋划上石壁,飞溅起一串火花,祁步云握剑掌心,震得隐隐作痛!

绵里针莫延年这一闪入石壁,只剩下正对面手持魔火神弩的八名洞奴了!

宫仲山蓦地心头一动,大力道:“大家速退,别上了他的当。”

这话不错,莫延年外号绵里针,为人计诡多端,他这去,可能立即命手下洞奴发动攻势。

光是对面这八人手上的八支魔火神弩,就可把在场这人烧得焦头烂额,尸骨无存!

宫仲山喝声出口,木门中人立刻纷纷后跃,朝甬道中下去。

就在此时,只见对面石壁上两扇朱漆石门,缓缓朝外开!

一个青衣老叟步从门中走出来,拱手笑道:“敝主人请诸位入内相见。”

这青衣老叟,正是绵里针莫延年!

祁步云目光轮转,朝悟果长老低声说道:“大师留意,此处门户如以阵图来说,当属于死门。”

悟果长老低声喧佛号道:“咱们到了此地,纵是死门,说不得地只好冒险一试了。”

话声一落,立刻回头道:“诸位道兄,恕老衲占先了。”

老和尚抱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手拄禅杖当先举步走了进去。

祁步云先在大家面前,夸口过他识得此洞走法,在前领路,此刻岂肯后人,立刻仗剑跟了过去。

乾元道人、竹山居士,骆九公,以及乙字剑南宫明、木石、木通,峨嵋双童等人也相继而入。

商秀拉了李婷一把,低声道:“咱们快跟进去。”

两人紧跟着峨嵋双童之后,费无极、宫仲山眼看五大门派的人都进去了,也立率同众人,跟着上来。

现在,大家都进来了,这是一座宽敞的大厅!

厅成八角形,除了进来的这道门户之外,周围按八卦方位,另有七道门户,每道门户各两扇石门,此刻全部敞开着!

每道门内,都是开阔平整的甬道,点着灯火,望去甚是深邃。

如以形势而论,这座敞厅,该是全洞的中心地点了!

大厅上灯火辉煌,如同白天,中间并立着三个老人,右首边上,一排站着两名青年一名少年。

大厅上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之声,站在中间的皓髯老人双手一拱,洪声说道:“请位道兄请了,老夫恭候多时。”

骆九公纵声大笑道:“我道此间主人是谁,原来会是吉祥堡主,哈哈,堡主雄才大略,委实是高明得很。”

商秀、李婷两人,随着大家,进入敞厅,目光动处,只觉心情一震,商秀口中喊了声:“大哥……”身形掠动,抢着朝右边掠去。

李婷也纵身朝中间站着的皓首白髯老人扑了过去,口中叫道:“爹,果然是你这人家。”

一点不错,中间这位皓首白髯袍老人,正是名震武林的吉祥堡主李祥符。

站在他右边身穿火红道袍,貌似钟馗的茅山南明散人。

左首那个驼背老头,是七步追魂申叔宝。

边上二男一女则是化名陈家帆的江帆和井三英、井三娘三人。

商秀掠到江帆身边,一把拉住他手臂,眼看井三娘夫妇,都站在大哥边上,一时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话?

江帆奇道:“贤弟,你们也赶来了。”

商秀点点头,她眼睛只是打量着大哥,不知他是不是已被吉祥堡主迷失了本性?

此刻看他说话甚是清爽心头也放宽了不少,急忙转身朝吉祥堡主走了过去,口中叫了声:“岳父。”

吉祥堡主望着这对小儿女,皱皱眉道:“你们干什么来的!老夫吩咐过连长庆,不让他告诉你们……”

李婷道:“大姐可以跟了来,女儿为什么不能来?”

吉祥堡主直皱眉头,抬抬手道:“好,好,你们且站到边上去。”

话声未落,只听费无极尖声道:“李堡主要咱们进来可是想各凭武功,放手一搏么?”

七步追魂申二弟喝道:“凭你也配?”

费无极沉喝道:“申老二,你那几手,老夫还未必放在眼里。”

申叔宝大喝道:“费无极,咱们要不要……”

吉祥堡主摇手道:“申二弟,别火爆脾气,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了。”

祁步云长剑一指喝道:“你处心积虑,假五同谱之名,布署此洞,诱引武林同道入彀,无非妄想一网打尽天下英雄,还有什么好说的?”

吉祥堡主突然仰天大笑。

祁步云手按长剑,怒声道:“你笑什么?我说得那里不对?”

吉祥堡主道:“小兄弟说的很对,老夫只要把所有在场上人,全都杀了,至少已消灭了江湖上一半势力,而且在这座石窟之内,老夫只要一声令下,就可把你们一鼓尽歼,对是不对?”

祁步云道:“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吉祥堡主哈哈大笑道:“老夫花了一十三年工夫,化了无数人力物力,小兄弟可知道我有何目的,为的是什么吗?”

祁步云道:“为了什么,为了你妄想消灭武林高手,一举独霸江湖……”

七步追魂申叔宝右臂扬动,嗔目喝道:“姓祁的,你小小年纪,这般顶撞前辈,别人看你爷爷的面孔,申老二不管你是祁嵩龄的什么人。”

右臂扬动,和他相距足有一丈开外的祁步云,只觉左臂好像被人重重握了一把!

心头不禁猛吃一惊,急忙暗运功力,后退了一步。

吉祥堡主连忙拦道:“申二弟,不可鲁莽。”

一面朝祁步云笑了笑道:“老夫费尽千辛万苦,筑建了这山腹石窟,目的只是为了想诱一个人入伏,并无称霸武林之心。”

他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布下天罗地网,只是为了诱使一个人入伏,有谁能信?

但他却说的那么严肃,那么认真,似乎不假!

吉祥堡主在江湖上威名远震,武功之高,几乎已少有对手,他对付一个人,何以还要如此费事?

这人是谁?

大家心中都感到十分惊奇,甚至他两个女儿也不例外!

所有的目光,全凝注在吉祥堡主一人身上,想听他还会说些什么?

祁步云忍不住道:“这人是谁?”

吉祥堡主这回并没理他,仰天一阵狂笑,目注费无极、宫仲山两人道:“老夫等待了十三年,原想诱使你们主子亲自赶来,没想到来的只是他一些爪牙而已。”

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沉,双目寒光暴射,喝道:“老夫原意,尔等既然进入此窟,决难再放尔等生还。”

费无极等凶狠魔头,但在吉祥堡主面前,似也被他气势所逼,竟然不敢作声。

宫仲山抱拳道:“堡主如以武功,把我们个个杀死在这石窟之中,在下等人自是死的心服口服,但堡主只是凭仗机关埋伏,岂能服人?”

吉祥堡主嘿然笑道:“你们之中,有谁是老夫敌手?”

商秀站在边上听的暗暗惊凛,费无极的武功,今晚她亲眼目观,可说所有在场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

“当今武林,能是他的对手的,只怕也是廖廖无几,吉祥堡主居然没把他放在跟里,费无极居然也不敢发横!”

只听吉祥堡主沉声道:“但老夫此刻忽然改变心意,决定放尔等出去……”

语气一顿,接着喝道:“宫仲山,你是流寇余孽的江南总管人……”

穿山甲范世荣大声道:“姓李的,你少冒大气,咱们可不是你吉祥堡的人。”

七步追魂申叔宝大喝道:“浑小子,你找死。”

右手五指箕张,平空朝范世荣抓去。

他当年以“七步擒拿”驰誊武林,这一抓,使的正是隔空擒拿之术!

范世荣耳中听到喝声,陡觉一股吸力,隔空抓来!

但觉身上一紧,两脚离地而起,不禁大吃一惊,慌忙使了个身法,要待挣脱,已是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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