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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扭转乾坤

待两人筋疲力尽,才躺在地上牛喘,杨娴笑道:“大哥,你会后悔吗?”

边大哥在她脸上连亲几口,道:“你说这句话实在是多余的。这是我最大的慰藉,在不知女人滋味前便死去,必定要抱憾!只是教你受苦了……”

杨娴道:“不,小妹觉得很幸福,绝对不是受苦,你天天要我都会给你。”稍顿又红着脸道:“我却是希望能替你生个儿子啊!”

“可惜长鲨帮不会给咱们机会!”

“我不管,只要我死时,肚子里已有了你的孩子,便心满意足了!”

边大哥神色一黯,忽然默默地坐了起来,抓起衣服,慢慢地穿上。杨娴问道:“大哥,你怎样啦?”

“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逃生,只要能替我生个儿子,某家死而无憾!”边大哥将衣服盖在她身上。杨娴只得也坐了起来,慢慢穿上衣服。

过了顿饭功夫,铁闸又打开了,只见昨天那个送饭的汉子又提着竹篮走下来,道:“副帮主说,每天只送一顿饭……咦,你们两个……”

杨娴道:“把饭推过来,就算饭里有毒药,咱们也不怕!”

汉子一边推铁盘,一边道:“姑娘说得真奇怪,饭里若有毒药,你们还能活着?”

杨娴可不管,把饭菜端进去,今日的菜比上次还好,居然有一只炖鸡,一条鲗鱼,一碟青菜,两大碗饭,两人早已饿极,也不说话,端饭便吃。

边大哥道:“可惜没有酒。”

那汉子上去之前笑道:“两位也太贪心了,若非咱们副帮主跟周堂主不和,两位还有饭吃么。”一句话倒让边大哥燃起希望之火。

铁闸关上之后,边大哥道:“吃饱饭之后,咱们便开始练功,以期尽快恢复体力,副帮主跟周堂主不和,咱们倒有一线希望。”

杨娴点点头,道:“小妹不怕死,但却很想跟大哥好好生活几年,养个白胖的儿子!”

可是就在他们运功调息时,一股猛烈的困意袭上心头,只觉眼皮像有千斤重般,很快便什么也不知道……

杨娴醒来时,只觉身子摇晃不定,她矍然一醒,这才发现边大哥不在身边,而自己躺在船舱里。迷药之力未完全消失,四肢酸软无力。

只听船舱外有人道:“起火了,周堂主赢了,他果然没有骗咱们!”

另一个道:“姓卜的占的只是创帮元老,他对本帮没有丝毫贡献,怎及咱们周大哥,出生入死,十数场血战,才挣下这份基业,外三堂的人都听周老大的,只要他振臂一呼,谁不会应合?”

刚才那个道:“内堂除了姓祝的之外,无人是姓卜的心腹,他们能抵挡得多久,烧吧,火越旺越好,烧干净后,再建一座更加宏伟的才好哩!”

杨娴只觉得手脚冰冷,看来边大哥必然葬身火窟了。

忽然船上有人欢呼一声:“周堂主回来了!小子,快去买酒庆祝!把船碇拉起,靠岸去!”

杨娴心想边大哥既然已死,我还活着作甚?没的多受那姓周的侮辱。主意打定,用尽平生之力爬起来,快步冲到船尾去,在那些大汉尚未定下神来时,“卜通”一声跳进江里。

杨娴悠悠地醒来,入目一片漆黑,她喃喃地道:“莫非此处便是地狱?”

“这里不是地狱!”黑暗中有人应她,接着咔擦咔擦地响了几声,火星子溅起,一盏油灯点着了。却原来处身在一座竹栅里,自己躺在床上,床前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皮肤黝黑,看来十分健壮。

“你是什么人?”

“姑娘落水,被咱们渔网网着,侥幸救了你一命,你真命大啊!”那姑娘扶她坐起来,道:“你已昏睡了一天啦,肚子里已吐得空空荡荡,快吃点稀饭。”

杨娴尖叫道:“谁教你们把我救起来的?我要死,我不要活!”

一个老渔翁走了进来,慈祥地笑道:“真是少不更事,天下间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经已死过一次,便要好好珍惜!”

他取出一根粗竹筒来,吸起烟来,“说,说给老夫听听,你有什么必死的理由?”

“我、我丈夫被人杀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再把我丢进……”

“胡说,你丈夫是不是跟你有约,他死后,你必须自杀?说真的,他死了,你更应该活下去,你不想替他报仇?他是给谁杀死的?你亲眼看见?”

杨娴心头一沉,迅即冷静下来,道:“这我倒没亲眼看见,他是被长鲨帮关押在地窖里的,后来起火……”她心头一慌,不由自主地哭起来。

老渔翁道:“刚才老夫也听人说长鲨帮闹内哄,总舵失火烧得干干净净,不过,你该留下有用之身,替丈夫报仇才对,自己跳江自尽,不是便宜了那批禽兽!”

杨娴觉得有理,便开始吃东西,她在老渔翁家住了三四天,体力大致上恢复,便急于去江陵打探消息。

老渔翁让她穿上女儿的衣服,戴上竹笠,然后亲自驾舟逆水而上。杨娴取出一锭银子给他。“老伯你若不收下,我心里难安!”

到了江陵,杨娴有点紧张,生恐被长鲨帮之徒发现,想不到居然不见一人。她问了路,便直接向长鲨帮总舵走去。只见那里是一堆瓦砾,到处都是烧焦的东西,官兵们守住了火场。

她心头悲凉,忍着悲痛上前道:“爷,我丈夫被长鲨帮抓去,关在地窖囚室内,民妇想去看看。”

那官兵道:“大前天咱们正好自地窖里搬出一具尸体,烧得面目难辨,正在查身份哩。原来是你丈夫。”

“尸体如今在哪里?”

“天气这般热,尸体早发臭,昨天已埋在万人冢里去了。”

“长鲨帮的人去了哪里?”杨娴咬牙道:“这干强盗,官府为何不一早剿灭?”

“咱们大队官兵杀到时,他们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杨娴如行尸走肉般,在江陵悠悠荡荡地,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天,忽然想到一件事:“长鲨帮说不定搬到竹贤山庄去了!”

她立即买了一匹马,扬鞭驰去竹贤山庄。不料到了那里,一切家具尚在,包括食物原封不动,只是不见有人在,她见既然尚有食物,便索性住了下来,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终会回来!

她决心要跟长鲨帮拼命,杀得一个算一个,杀得两个算有赚!她在山庄里找到不少兵器及暗器,料是他们跑时,太过匆忙,来不及带走。她哪知道祝家大少爷与卜副帮主结盟,这次被周堂主造反杀死,祝老爷怕殃及池鱼,听到消息之后,连夜携带家眷及护院跑到妻子娘家去了!

杨娴耐着性子在竹贤山庄住了一个月,人未等到,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一来,她心思又动了,她不能死,她答应过一定要替边大哥生个儿子,绝不能在这时候死去,因此骑马离开。

本来她应该回家的,可是自己是个黄花闺女,挺着肚子怎能回家!回师门也怕遭同门姐妹耻笑。是故她跑到成都,买了一间房子,雇了一个女仆,安心住下来,幸好静音送了不少银子给她,边大哥又给了她几片金叶子,生活倒是无忧。

生下边远之后,杨娴在半年后,便抱着孩子到江陵万人冢拜祭一番,然后才返回大理。回家之后,才知道父母因忧虑自己,先后病殁,弟弟也不知跑去哪里。

杨娴回家之后,本来想骗父母,说孩子是自己拾来的,父母经已殁,再无顾虑,告诉邻居她嫁给一位恩公,后来恩公病故,因此回来。

到后来,杨娴有一次在儿子面前透露口风,说他爹可能还在世,边远又告诉了白英英,白英英又告诉了家人,因此才会出现白陵迫杨娴说出边远父亲的姓名身世来。

边远听了母亲这句话之后,问道:“娘,爹到底还在不在世?”

“在,他还活着!”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爹又为何不来找你?”

杨娴怔了一怔,半晌方道:“真是一言难尽,造化弄人!娘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边远听了这席话之后,下决心到中原找父亲。

纱窗上逐渐光亮,他们竟说了一个晚上。

石绮玉道:“边大哥,你忘了问你娘,她怎会知道你爹还活着?因为从她的故事中推测,令尊应早已死在地窖里了!如果没有死,是谁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边远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对呀,我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漏洞!娘一定知道我爹爹在哪里!待我回去问清楚她!”

柏长青道:“叶兄去了青城派,至今未回来,只怕有点麻烦,边兄急也不急在一时。”

施晓玉道:“不错,咱们等叶兄回来之后再说吧。我看时间不早,大家回房梳洗一下,待会再出厅吃早饭如何?”

当下散了,各自回房盘膝运功,调息了一阵,恢复点精神,再下床梳洗,吃早饭时,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各自在想着心事。

柏长青道:“咱们等到中午,若果叶兄还未回来,便一起上青城山看看。”

众人皆无异议,吃过早饭便各自回房休息,待午饭后,尚未见叶知秋回来,柏长青跟群豪相商了一下,决心定分两拨到青城山。

柏长青及石绮玉一组,边远跟施晓玉一组,一先一后,相差三十四丈远。

叶知秋在地窖,觉得越来越气闷,他知道再耗下去,自己之体力亦会逐渐减退,欲脱困而出,就更加困难了。这时候,他已用铁扇子敲掉二三十根匕首,可以席地而坐。

他左想右思,高声呼叫,都没有办法脱困,而且亦无人应答他,看来他叔叔抱月道长,亦自身难保,否则断无坐视不理之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叶知秋索性盘膝运功调息。无米无水,再不练功,体力衰退更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知秋“醒”来,伸了一个懒腰,脚尖蹬到一根被他敲掉的匕首,脑海里灵光一闪,便把外衣解了下来,用双指夹住匕首,将上衣划成一块块布条。

叶知秋晃亮火折子,用布条缠住匕首的下半部。然后缚紧。如此,直扎了十五柄,这才嘘了一口气。

再用铁扇子敲开一条路,通到活板下面。叶知秋收起火折子,将那十五柄下半部扎了布条的匕首取出来,他要利用匕首爬上去。刚才他已试过,那些匕首十分锋利坚韧,地窖大概建造已久,石块与石块之间,空隙颇大。

叶知秋一手持铁扇子,一手握匕首,将之塞进石隙中,再用铁扇子用力敲打,使之刺得更深。然后再踮高脚尖刺进第二根,再一手抓住第二根匕首,脚底轻踩在第一根匕首,将第三根匕首向上面的石隙刺进去。

虽说匕首包了布条,但若果他不提气,脚底依然要被锋利的刀刃刺进,是故他弄了五根匕首之后,便要跃落地上休息,又运功调息了一阵,心里忖道:“越爬越高,数丈高跳下来,一个不小心,踩中匕首,不是前功尽废么?”

心中一阵失望,他怕匕首不够应用,又包扎了五柄,想了一阵,再度爬上去,再升了四根之后,真气渐浊,叶知秋将铁扇子放在匕首之上,手指使力,引臂上升,脚底踩在匕首上面,倒不虞脚底会受伤,也可以歇息一下,再继续往上爬。

他费了一个多时辰,才爬至活板下面,双臂向上一推,竟能移动,心头大喜。他气纳丹田,注劲双臂,再用力一击,上面的活板弹开。

叶知秋嘘了一口气,双臂抓住洞口边缘,引体上升,爬了上去。

只见上面黑黝黝的,大概在深夜,又没有点灯,耳际听到一个如同蚊语的声音:“是秋侄吗?”

原来抱月尚在房内。叶知秋喘息了一阵,弯腰垂臂,收起铁扇子,然后道:“三叔,青城派怎会弄成这个样子?”

抱月递了一个馒头过来,还有一碗水,道:“愚叔便知道你一定会爬上来,因为咱们一家人,数你最聪明,别人想不到的办法,你一定能想到,是故我特地把晚饭留了一点给你!”

叶知秋谢了一声,接过那碗水及馒头,三下五除二,已经吃光,谁知抱月还塞来一个素菜包子,叶知秋照吃不误。“三叔,你今晚自己没吃么?”

“他们每天只送两顿饭给我,早晚各一顿,晚上我吃了一碗白米饭,喝了汤,便将这些留给你了。如果你今晚上不来,我明早便吃这两个,将明早的留下来给你!”

“三叔对小侄情深恩重,小侄感激不尽。”

“一家子人还说什么谢?”抱月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是愚叔对不起你,让你吃苦了!”

叶知秋问:“三叔,目前青城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外面那些蒙面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凭什么将你关起来?莫非有人造反?”

“轻声一点,说来话长,不过愚叔若不说,恐怕你还是要问!”抱月沉吟了一下才续道:“今早你知道问题是出在愚叔跟抱日师兄去峨嵋拜访,回程之中……”

“对,您说过:由峨嵋回青城,中途在客栈过夜,闹肚子,抱日道长被人制服……”

“如今想来,咱们会闹肚子,也是被人在食物中下了泻药,弄得手脚酥软,师兄才会被人制服、并灌下慢性毒药,遣我回山,要咱青城派一个月之内投降!”

“青城派是九大门派之一,理该与敌玉石俱焚,岂可投降屈服?”

“愚叔正是此意,而且当日抱日师兄亦有意殉道,奈何他一被灌慢性毒药,二被封住了穴道,连自杀的能力都失去……”抱月又叹了一口气:“可是抱星师弟却反对,他赞成先投降,再想办法救出师兄,然后从长计议……”

叶知秋笑道:“他的理由一定十分堂皇冠冕,说是为了掌门师兄的安全。”

“不错,正如贤侄所言,不过青城派弟子之中,有骨气的人也不少,他们反对投降,于是形成和派和抗派,愚叔是抗派,坚决捍卫青城派数十年之声誉,不惜战死。他们便说愚叔不义,意欲夺权,害死抱日师兄!”

“真是岂有此理,颠倒黑白!”叶知秋问道:“但清虚是抱日之爱徒,为何也成了和派?”

“贤侄还不了解他之为人,此人城府深沉,在抱日师兄面前,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也善于经营,上下收买人心,他一心要接任掌门之位,抱星野心勃勃,他当然知道,如果此时战,他认为抱日必会被对方弄死,无人撑腰,他这掌门的梦便碎了!”

“抱日若尚有利用价值,对方不一定会杀他!”叶知秋沉吟道:“此人城府虽深,但智力不高,他如果聪明的,应该联合三叔跟抱星抗衡才是上策。事成之后,即使抱日被杀,三叔也会捧他为掌门!”

“你分析得对极,不愧是我叶家的一块美玉!此人若领导我青城派,实在令人忧虑!”

“对啦,三叔,是谁将你囚禁起来的?”

抱月苦笑道:“愚叔真笨,居然再度被人在食物中下药,醒来时已被囚禁于此了!”

“一定是抱星干的,他跟那批人一定有所勾结!”叶知秋问道:“三叔,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没有说,愚叔也不知道,看来是个想独霸武林的黑道枭雄。”

叶知秋道:“枭雄不会错,黑道却未必,白道中人醉心于名利权欲的人,也不在少数。”

“贤侄说得不错,你怎会来此?”

叶知秋乃将近年来之情况,扼要地说了一遍,抱月却对长安城盛家楼那一役,特感兴趣,多次截口提问。

“贤侄,你且先休息一下,再想办法离开青城。”

“三叔,你这铁笼如何打开?”

“是由机关控制,人力打不开,你须趁天色未亮之前,溜下山去,否则便没有机会了!”

叶知秋道:“三叔放心,小侄自有办法。”他刚才离开地窖,费了不少精力,当下依言,盘膝于地运功调息。真气运行了七个大周天,他才散功,觉得体力及精力已大体恢复,当下低声道:“三叔,小侄走啦。”

抱月叮咛他小心,叶知秋点点头,开门闪了出去。

此时正是黎明前之黑暗,叶知秋一出门,立即将门掩上,窜到一盆花树后面,运足眼力,仔细观察,院子里居然没有人。

叶知秋正想出去,忽然听到步履声传来。原来是值夜的巡逻队,叶知秋闭住呼吸,一动不动,幸好他们认为此处不会出事,故此只略为看了一看便又出去了。

叶知秋正想长身,忽然发现斜对面花树后面,有个人影,心头一惊,连忙继续匿藏。

俄顷,花树后那人跑了过来,到门外轻咦一声,却没多考虑,推门进去。只听抱月道:“清风,你来作甚?”

叶知秋嘘了一口气,走到门外偷听。但听清风道:“师父,他们准备明天便投降,您不能出来支持大局,三师叔他……”

“你来这里有人知道吗?”

“应该没有。”

叶知秋忽然进去,清风吃了一惊。

抱月道:“不用怕,是我家之侄儿,秋儿,你找我有事?”

叶知秋道:“我想清风兄带我去找清虚,若能说服他,说不定事情可转圜!”

清风道:“好,小弟带你去。”

抱月道:“你俩可得小心一点。”两人钻出中院,向后院走去,抱星下令,不得点火,因此十分方便,几乎无惊无险,抵达清虚居所外面,“清虚师兄您在吗?”

房内传来清虚的声音:“你跑来作甚?”

“师兄,小弟有件机密的事要向你禀告。”清风故意压低声音,“这件事只让您一人知道。”

房门霍地拉开。“是什么……”清虚话未说毕,叶知秋已自清风身后冒出,手臂一长,先封了其麻穴,继而是哑穴,两人将他拉进寝室。

叶知秋道:“不要高声乱叫,否则请恕在下不客气!”稍顿又道:“你想当掌门必须联合抱月才有机会,青城派投降之后,必由抱星当掌门,几时会轮到你做?抱月没有野心,他不会跟你争,还有一点:你领导门人抗击外敌,成为青城派的英雄,还怕师弟不推举你?”

说罢,他解开清虚的哑穴,道:“今日青城派已在生死一线之间,荣辱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清虚沉吟道:“二师叔不会支持贫道的。”

清风道:“大师兄,你错了,刚才还是家师叫我来跟你表明的!你只要想想平日家师之行为便知小弟所言不虚。”

“就算如此,贫道请问你,有什么办法跟对方斗?”

“一来对方之实力你们完全不知道,以在下看咱们若肯全力突围者,成功机会极高,离开青城,可去峨嵋,集两派之力,相信可以抵御……”

清虚冷笑一声:“难道要青城派永远活在峨嵋派的羽翼之下?”

“权宜之计矣。华山派亦被冲击得七零八落,这次轮到贵派,下一个目标是谁还不知道,最后九大门派必定会联手跟对方来个决斗!”叶知秋道:“今日若投降,将来便再无青城派三个字了,即使有,也必会被剔出九大门派。假如跟对方斗到底,即使剩下几个人,青城派仍然屹立不倒!这个道理十分简单,相信你会明白!”

清虚不由沉吟起来,叶知秋知他已意动,又道:“在下觉得十分奇怪,你怎会跟抱星狼狈为奸?难道你没有怀疑他跟对方勾结吗?勾结的目的,便是为了当上掌门!”

清虚吸了一口气,道:“好,贫道把赌注押在你身上。你告诉我该怎样办?”

叶知秋在他耳畔说了一阵子话,清虚不断点头。

清虚和清风两人联袂去见抱星,叶知秋则远远跟在后面策应。

抱星已在睡觉,听清虚和清风说有机密报告,便披衣下床,道:“清虚你一个进来。”

清虚看了清风一眼,推门进去,抱星的徒弟清玉则将清风留住。

“你不是跟大师兄水火不相容吗?怎地又走在一起?”

清风道:“谁说小弟跟大师兄势成水火?只不过在某些方面大家见解有异罢了!”话音刚落,房内突然传来响声。

清玉转身问道:“师父……”

清风当机立断,一指戳出,封住其哑麻穴,然后将他放倒。

叶知秋立即窜了过来,推门进去,只见房内一老一少两个道人全倒在地上。

叶知秋连忙替清虚推血过宫,过了一阵,清虚才悠悠醒来,道:“那老家伙反应好快,也封了我的穴道!”

叶知秋连忙走过去,在抱星身上加了几指,道:“你们先去把抱月放出来,再将抱星放进铁笼内,然后清除内奸!”

清虚和清风出去了一阵,便带着抱月来了。抱月见到叶知秋,赞道:“贤侄做得好!”他抱起抱星大步走出去,叶知秋三人跟在他背后。

此刻已有人发现,抱月沉声道:“不许张叫,不许外出,谁违令者,即是我青城派之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他将抱星放进铁笼,关上机关,外加一把大锁,想不到短短一刻钟,两人之地位已互易。

清风把师弟清气、清土传来,仔细交代了一下。

清虚也把师弟传来,仔细交代一番。

过了顿饭功夫,内院已坐满了人,叶知秋站在殿顶,居高临下监视。

抱月道:“贫道承认太过大意,以致令大师兄为敌所擒,但师兄与贫道临别时,曾经暗示,不能在他手中毁掉青城派,今日咱们若果投敌,九大门派之列,立即便没有青城派三个字,如果咱们能够突围,便可联合其他九大门派,一起抗击强敌,不但还有生路,也可使青城派名留武林史!”

他目光灼灼在门下弟子脸上一扫而过,道:“贫道想问一句:有谁反对贫道吗?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研究。”

过了半晌才有人道:“咱们突围,对掌门可能会有影响,师叔可有考虑过吗?”

“有,我相信师兄如今是生不如死,他早已得道,把青城派之荣辱远远放在自己之生死上面!事成之后,贫道愿意自裁谢罪!”

清虚还要他扶持自己坐掌门宝座,闻言急道:“二师叔为本派立了大功,何罪之有?小侄受抱星唆摆,他以家师性命威胁我,小侄不得不虚以委蛇,如今把是非弄清,坚决拥护二师叔,以保我青城派之盛誉!”

当下抱月见无人反对,便开始讨论突围的方案。

清风道:“大家先吃早饭,分头研讨,订下最好的方案,然后一鼓作气突围。万一分散,便请师兄弟们,结伴速去峨嵋山。峨嵋派弟子既多,山形地势复杂,敌人较难下手。”

有人问道:“以后又如何?”

“待到了峨嵋之后,再跟静音师太研究。”

当下分成三组,抱月特别到抱星那一组去,对他们施以威慑,并告诫他们不可破坏青城派之声誉,“这一战,你们若不全力施为,可能你要被敌人所杀!”

“您将咱们师父关在铁笼里,突围之后,家师如何处置?”

抱月笑道:“放心,贫道怎会让他再跟敌人见面?哼,莫以为他的事贫道不知道,你们都做过出卖青城派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们得将功赎罪!突围时,会把抱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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