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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武皇一语惊四座

或许是心情影响了对影物的观感,也或许是天上那半痕新月被乌云遮去了的缘故.四下的景物在他们的眼底下开始起了变化,对面桥头的垂柳.此刻看起来好像是魂鬼的发丝在蠕蠕而动,桥下的潺潺水声,此刻听起来也好像是女鬼在呜咽低泣,使人不期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女的打了个寒噤,浑身微微发抖起来。

男的用力握紧她的玉腕,轻声道:“别怕,别怕……”

终于,他们走到情尽桥的中央了。

两人同时止步,运目前望,仍相不见一点人影,女的颤声道:“他……为何……还不来呀?”

男的极力装出轻松语气道:“他会来的,我们等一下吧。”

女的紧紧偎依着男的,道:“小妹始终想不通,武皇他为什么会想到要徵召我们替他办事,我的武功尚未能在绝壁题名,那能替他做什么事呢?”

男的道:“我想有许多事情,不需武功也一样可以办成!”

女的道:“你刚才说‘武林七佳侣’都会来,看来猜错了。”

男的笑道:“假如武林七佳侣只有我们这一对接到武皇的‘九龙玉玺令’,这正表示武皇特别器重我们,这是我们两人的无上光荣!”

女的正要接嘴,忽然娇躯一震,低声急道:“啊,琦哥你看,是不是他来了?”

一个白色的人影.由对面桥头出现,缓步走了过来!

看他步履轻飘,踏地无声,只一瞬间,便已来到他们面前!

这白衣人,正是武皇耿旭!

男的赶忙拉着女的倒身拜下,恭声道:“晚辈夏侯琦谭香婉,参谒武皇!”

武皇耿旭,一对朗目闪耀着湛湛精光,默默注视他们一阵后,开口吐出清悦而有力的声音道:“九龙玉玺令有否带来?”

夏侯琦答道:“带来了。”

“给我!”

“是。”

武皇耿旭接过九龙玉玺令,仔细端详一番,检视无伪,便纳入怀中,说道:“本人未曾见过你们两位,故必须收回九龙玉玺令检视无误,才能认定两位确是夏少侠及谭姑娘!”

夏侯琦道:“晚辈四年前曾在龙虎山见过武皇一面,那时人很多,晚辈未敢赴前叩见。”

武皇耿旭轻“唔”一声道:“那次少林武当两派为了一点细故,竟相约在龙虎山以武力解决,本人因恐酿成巨祸,故亲自下山为他们排解,光阴过得真快,转眼已过四年了。”

夏侯琦恭谨的问道:“武皇命晚辈两人今夜到此,不知有何差遣?”

武皇道:“本人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武林七佳侣’鼎力相助!”

夏侯琦色喜道:“哦,另外的十二位今夜也会来?”

武皇耿旭颔首道:“不错,不过时间不同,你们是头一对,再过半个时辰,第二对才会来。”

夏侯琦诧异道:“武皇如此安排一一”

武皇耿旭截口道:“自然有用意!”

谭香婉忍不住发问道:“和这座情尽桥有关么?”

武皇耿旭微微一笑道:“当然有关,否则本人何必选择在这座情尽桥召见你们!”

谭香婉脸色一白,又问道:“也和我们两人有关么?”

武皇耿旭道:“或许有,也许没有!”

谭香婉惑然道:“这怎么说呀?”

武皇耿旭面呈严肃之色道:“两位马上就可明白,现在两位请把子转过去!”

夏侯琦闻言神色一愣,诧声道:“武皇要晚辈两人转身干么?”

武皇耿旭凝声缓道:“本人要向两位发布一道命令,但在发布命令时,你们不能看到本人的面孔!”

夏侯琦和谭香婉愈听愈惊奇,齐声问道:“这是为什么?”

武皇略现不耐,轻“啧”一声道:“两位把身子转过去,不就马上可以明白了?”

夏侯琦和谭香婉虽是满腹疑惑,但因他们对“武皇耿旭是一位武林圣者”的印象已在脑中生根,故一见面有不悦之色,都不敢再追问,两人相觑一眼之后,同时把身子转了过去。

武皇耿旭面上现出一抹残酷的险笑,清了清喉咙,说道:“在发布命令之前,本人先讲个故事给你们听,约摸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对情侣,他们也像你们两位一样,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娇美如花,他们后来成了亲,生了个儿子,可是有一天……”

他一面说一面悄悄抽出一把小巧玲珑的短剑,说到“有一天”时,扬起短剑,猛可脱手投出!“嗖!”的一声,深深打入夏侯琦的背心!

夏侯琦上身一仰,发出一声凄历惨叫,身子摇晃了几下,莲然倒下,登时气绝身死!

谭香婉万万想不到武皇竟然无缘无故刺杀了自己的未婚夫婿,她骇然尖叫着,扑下一把抱在夏侯琦的死高,呼天抢地的号哭几声,突地哭声一窒,倒在夏侯琦身上昏死过去了。

武皇面色平静如常,好像他所杀死的只是一只做不足道的蚂蚁,目睹谭香婉一恸而绝,不由淡淡一笑道:“傻丫头,你何必如此伤心,我杀死他是为了你好啊!”

说罢,举步上前,探掌一手抓起一人,将死了的夏侯琦和昏迷中的谭香婉一齐抛入河中!

望着两具身躯在河中载浮载沉,他得意至极,仰头“哈哈”狂笑起来。

那笑声,如狼吼。似鬼哭,响澈夜空!

他纵声狂笑一阵后,返身用脚擦去桥上的一小滩鲜血,然后飞步奔到桥头,解开拴在柳树下的两区五花马,将她们牵过桥,拾在浓密的柳树下。

做完这件事,他在桥栏坐下,嘴里轻轻哼着小调,一会之后,只见他一跃而起,面现狞笑自方自语道:“来了,第二对来了!”

××××

武林七佳侣被武皇耿旭杀害的消息传出武林后,一向幽静的莫干山武德宫,在一个秋风瑟瑟的早上,突然热闹起来了!

这天早上,千面怪叟农尧之把第一张名刺递到武皇耿旭面前,恭声道:“主人,终南派‘七海渔父其昌’及峨嵋派‘圣心神尼’求见!”

武皇耿旭正在武德宫中凭栏观赏着一座水池中的几尾五色鱼,闻报头也不转一下只淡淡道:“请他们在‘观竹亭’稍候!”

千面怪叟农尧之眉头微微一皱,转身而去。

不久,他又拿第二张名刺走进来。

“又来了两位,少林慈云大师及万字剑朱磊求见武皇!”

“仍请他们在观竹亭稍候!”

“是。”

又不久——一

“又到一位,武当紫阳道长求见武皇!”

“嗳,老农,你可知今天来的都是此什么人?”

“武林七佳侣的师尊。”

“对,所以我猜他们十四人今天都会来,你等他们到齐后,再来通知我们好!”

“是的。”

不消片刻,千面怪叟农尧之又进来了。

“主人,华山柳叟、崆峒梅翁、昆仑独眼老人、铁船帮主席海、红花婆梅凤君都到了!”

武皇耿旭挺直身躯,举步欲出,见千面怪叟农尧之面有异色,不由微微一笑道:“老农,你有话要说么?”

千面怪叟农尧之面国容一懔,垂头道:“是的,主人打算如何对待他们?”

武皇鼻孔轻轻“哼”得一声,面露诡笑道:“你看着好了!”

观竹亭在武德宫外的竹林中,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凉亭,武皇耿旭步出武德宫时,观竹亭上的一尼一僧一道七俗十位武林高人便己瞧见,一齐由石板凳上站了起来。

武皇耿旭含着和气笑容,快步登上观竹亭抱拳连拱道:“诸位请坐下好说话!”

少林慈云大师、武当紫阳道长、华山柳叟、崆峒梅翁、终南七海渔父毕其昌,峨嵋圣心神尼、昆仑独眼老人、铁船帮主席海、红花婆梅凤君及万字剑朱磊一齐施礼坐下,个个神情严肃,面色铁青。

武皇耿旭在正中一张石板凳坐下,含笑环望十人一眼,问道:“还有四位如何不来?”

少林慈云大师合掌道:“他们四位的女徒幸免于难,故不敢来打扰武皇。”

武皇耿旭淡然一笑道:“诸位今天光临武德宫,不知有何贵干?”

少林慈云大师长眉微,轻叹一声道:“武皇是否已听到那消息了?”

武皇耿旭含笑点点头,没开口回答。

少林北云大师敛目低喧一声佛号,以感慨的语气道:“贫僧等虽然痛失爱徒,然贫僧等并未相信那是武皇干的,贫僧等今日之来,只是想和武皇研究一下,以便找出那杀害‘武林七佳侣’嫁祸武皇之凶徒!”

武皇耿旭又含笑点点头,仍未开口回答。

武当紫阳道见他始终不开口,不由冷笑道:“恕贫道昌昧,请问武皇早年曾否在江西铸剑仙铁百炼那里订造十八支短剑?”

武皇耿旭点头答道:“有,它仿勾践之惊倪,名日小惊倪!”

紫阳道长问道:“武皇身上现有几支小惊倪?”

武皇耿旭道:“十一支!”

紫阳道长面色一变,再问道:“另七支那里去了?”

武皇耿旭道:“用掉了。”

紫阳道长双惊又怒,双目瞪如铜铃,瞪望着武皇半晌说不出话来。

华山柳叟神色激动的接口道:“那剩下的十一支小惊倪,武皇可否取出一观?”

武皇耿旭颔首应允,即由怀中抽出十一支短剑,一一放上亭中的石桌。

亭上十人互视一眼,其中的少林慈云大师,武当紫阳道长.华山柳,崆峒梅翁,终南七海渔父,昆化独眼老人,铁船帮主席海七人乃各由怀中取出一支式样与小惊倪完全相同的短剑,再伸手由石桌上拿起一支小惊倪,两相对照之下,刹那之间,七人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武皇耿旭微笑问道:“是本人的小惊倪不错吧?”

少林慈云大师面容凝重异常,开口缓缓道:“贫僧等为慎重起见,来此之前,曾特地赶去江西找铸剑仙铁百炼,他经过他细的鉴定后,也说这七支短剑确是武皇早年托他铸造的小惊倪,而且他又说自从为武皇铸造十八支小惊倪后。并未再铸造与小惊倪同样的短剑,是以证明这七支杀害小徒等七人的短剑,确是武皇的小惊倪不错!”

紫阳道长凝目沉声问道:“敢问武皇,这七支小惊倪是在何时何地用出去的?”

武呈耿旭若无其事地道:“时间是本年七月七日夜晚,地点在阳安的情尽挢上!”

亭中十人勃然色变,一齐虎然站起身子。铁躺帮主席海满面凛烈,怒笑道:“武皇如此答复,是否表示‘武林七佳侣’确是你杀害的?”

武皇耿旭点头笑道:“一点不错,诸位绕了几个变才问到这名话,真是浪费时光!”

铁船帮主席海惊怒交进,历声道:“你凭什么要杀害他们?”

武皇耿旭仰脸漫声道:“莫须有!”

铁船帮主席海暴跳如雷,怒吼道:“你说什么?”

武皇耿旭端坐未动,含笑一字一字道:“莫一须一有!”

铁船帮主席海是有名的性烈如炎,一听堂堂一位武皇竟以“莫须有”三字杀害了武林七佳侣,登时肝火大发,突地飘身掠出观竹亭,振臂戟提亭中的武皇耿旭大喝道:“姓耿的,你下来!”

少林慈云大师为人较为持重,他对武皇的承认杀人仍表怀疑,当下开声道:“席帮主请暂请暂息雷霆,容贫僧现向武皇请教一句!”

说到此,转对武皇耿旭合十一礼道:“善哉,武皇数十年来之为人,天下武林莫不知晓,武皇之崇高武德和风范,天下人人敬仰,足可永垂史册而不朽,此番遂然杀害武林七佳侣,贫僧猜想必有原因,还请武皇明白赐告,假若小徒等确有取死之罪,贫僧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武皇耿旭弄着石桌上的小惊倪,耸耸肩道:“真要我说的话,我只能说本人的嗜好改变了!”

慈云大师眉头一皱,问道:“武皇此言怎讲?”

武皇耿旭道:“以前,本人爱好和平,憎恶杀人,而最近,本人忽然对杀人发生了兴趣,如此而已!”

慈云大师长叹一声道:“武皇如此解释,与‘莫须有’三字并无分别!”

武皇耿旭一笑道:“正是,我本来就说莫须有!”

慈云大师虽是少林派有数的高僧之一,至此也按捺不住了,不禁面露冷笑道:“贫僧等十人此番上山,曾惊动了不少武林朋友,他们认为必会发生事故,故一路跟随贫僧等来到这莫干山,而在此之前,贫僧总深信不致与武皇发生不快,是以极力劝解许多武林朋友勿上山打扰武皇之清修,如今看来,那许多武林朋友是猜对了,为了不使他们白跑一趟,请移驾山下如何?”

武皇耿旭欣然道:“好极,本人正有此意!”

说着,收起石桌上的十一支小惊倪,举步走下观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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