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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争吵

她非常惊奇和激动,用着微颤的声音,低声道:“你……你可是见过我爷爷?”

葛长生微微一笑,说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到别处再谈。”

柳黛黛略为思忖了一下,回头望了半天,略微有些奇怪,自语道:“怪了!小秋跑到哪里去了?”

葛长生知道她所谓的“小秋”,就是叶潜秋,听她的口气,分明对刚才的事,一点也不知道,只顾得吃零食,心中好不惊奇。

柳黛黛仍在四处寻找叶潜秋,葛长生笑道:“不必寻他,他与一个朋友聊天去了。”

柳黛黛显得有些生气,自语道:“讨厌!他说要去采梅子,现在又跑去聊天了。”

葛长生见她这时还惦着吃,心中好笑不已。

柳黛黛低声埋怨了一阵,这才站起了身子,抓了一大把糖果之类,放在了袖子内,对葛长生笑道:“走吧!我们由左边走,到后山去。”

葛长生知道后山有大片梅林,多半结了梅子,柳黛黛定是要去取食。

于是他们并肩向左走去,柳黛黛话不绝口,都是夸奖巫山风景的,水果又多,将来她一定要住家于此。

葛长生见她一片天真,笑起来也非常可爱,与沙丽白及青姑比较起来,另有一种不同的美。

如果要作一个比较的话,沙丽白如一朵白莲,青姑则如一朵带刺的玫瑰,而柳黛黛则如一朵仆实的“蒲公英”,初看不觉其美,久处之后,却由心底生出了自然的怜爱之情。

柳黛黛一路与葛长生闲说着,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使人感觉到,她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子。

这时他们已然沿着山谷,慢慢地向后山走着,柳黛黛眼睛望着远方,很兴奋地说道:“那边好大一片梅林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梅林,真好……”

葛长生见这个姑娘,满心满意念着的全是“吃”,对于其他的事,竟是漠不关心。

他们又走了一程,葛长生突然停下了脚步,正色道:“姑娘!我有要紧的事要问你,不要去折梅子了。”

柳黛黛这才想到了他刚才所说,关于柳谷子之事,也停了下来,很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见过我爷爷?他在哪里?”

到此葛长生已经完全确定,这个女子是柳黛黛无疑了。

身旁有两块大石,倒还干净,葛长生用手指了一下,很郑重地说道:“姑娘,我们坐下来再说。”

柳黛黛也由葛长生的神情中,觉出一定有不平凡事发生,她坐在了石头上,往口里塞了一颗糖,这才仰起了头,说道:“我爷爷走了好久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你在哪里见着他呢?”

这时葛长生不禁有些奇怪,忖道:“我告诉过叶潜秋,说是柳谷子已然死了,既然叶潜秋没有告诉她,定是怕她伤心。”

葛长生想到这里,便把原先准备说的话改变了,迟疑了一下,说道:“嗯……前半年多,我在新疆大沙漠中,曾经见过柳老爷子一面。”

柳黛黛猛然站了起来,把口中的糖咬得“克”的一声,出声说道:“啊!果然我猜得不错,他又回到新疆去了。”

“怎么?柳老爷子以前也在新疆么?”

柳黛黛连连地点着头,把口中的糖嚼得“克克”作响,很快咽下去后,这才接着说道:“可不是!他小时候在就新疆长大的。”

葛长生这才知道,原来柳谷子和自己一样,一度在新疆久居,最后也埋骨于彼。

柳黛黛急于知道柳谷子的事,所以她也顾不得再吃糖,紧问道:“爷爷对你说些什么?他还回不回来?”

葛长生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你先坐下来,我们再说。”

柳黛黛坐下之后,又是连声地催问,葛长生看着面前这个可爱女子,想到柳谷子临去之时,曾以玉虎为媒,把她的终身托付给自己,这时想起,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柳黛黛也发觉葛长生的神情有异,他那双英俊明亮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自己,使她感觉到有些不自然。

她低下了头,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葛长生脸上一红,心中有着异样的感觉,以往的二十余年中,他从未接触到任何一个女性,也从来没有想到,却不知这时他先后接触到的三个女子,都有她们特殊吸引人的地方。

如果葛长生不先认识沙丽白及青姑,他又怎么能不对这个姑娘生情?又何需柳谷子的玉虎为媒呢?

他沉默了一下,葛长生蓦然觉悟过来,连忙定了一下心神,说道:“老爷子的精神很好,骑着匹骆驼,在沙漠里飞奔,就像个年青人一样。”

葛长生不忍说出柳谷子的死讯,故意用这些话来安慰黛黛。

可是柳黛黛的秀眉却蹙了起来,远处的火光,闪烁着她的脸,可以看出她在深深的忧虑之中。

葛长生心中有些不忍,含笑道:“姑娘,你放心!柳老爷子一身奇技,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柳黛黛摇摇头,用伤感的口吻说道:“你知道什么?……他坐禅数十年,已成了不死之身,你说他骑着骆驼,我怕他是飞升了!他以前告诉我,他骑骆驼的时候,就快飞升了。”

葛长生闻言反倒一惊,转念一想,暗笑道:“他们是祖孙,飞升之事,柳黛黛既然早知,我又何必再瞒她呢?”

葛长生想到这里,立时正色说道:“姑娘,既然柳老爷子以前对你说过,我也不必再瞒你了。”

柳黛黛睁大了眼睛,她一时未能体会出这话的意思,怔怔地望着葛长生。

葛长生整理了一下话题,遂把柳谷子大漠飞升,以及自已护法之事,告诉了柳黛黛,只是把玉虎之事隐了下来,因为他不好意思,把柳谷子的心意告诉她。

柳黛黛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下听完了葛长生的话,晶莹的泪珠已然挂在腮边,抽噎着道:“他真的走了!……他可留下了什么东西?”

葛长生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没有!我见着他的时候,他是赤身露体,连衣服都被‘火伞热’烧成灰了。”

柳黛黛立时伏在大石上哭泣起来,哭得异常悲痛,她哭泣着说道:“狠心的爷爷……你真的不管我了。”

葛长生也被她哭得难过,低声劝慰道:“姑娘!柳师爷成仙而去,与死亡大不相同,你应该高兴啊!”

柳黛黛强忍着眼泪,不住地摇头,接口道:“我倒不是为这个伤心,爷爷早就告诉过我,他飞升之后,二十年内还会来看我,可是……二十年,二十年我都老了。”

长生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到她必定惦记那只玉虎,因为没有那只玉虎,她就无法与她相爱的人成婚。

这时葛长生不禁颇为感动,忖道:“想不到这姑娘,竟能如此遵守她爷爷的话,定要玉虎到手之后,才能说到婚事。”

但是葛长生也很敬重她的为人,因为她本可以与她心爱的人成婚,而不需玉虎的。

这一霎间,葛长生真想把玉虎取出还她,可是这是有关柳黛黛终身大事,虽然叶潜秋并没有什么恶迹,但是葛长生为了慎重起见,也想先知道柳谷子为何对他厌恶,然后再作定夺。

葛长生想到这里,便安慰柳黛黛道:“柳姑娘,你不必难过,我想柳师爷飞升之前,对于一切未了之事,一定都有了妥善地安排,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可解决之事,也不必心急,我们慢慢寻访,一定可以找到他老人家遗物的。”

葛长生劝解了良久,柳黛黛才忍住了眼泪,她才一停止哭泣,立时又塞了一粒糖到口内,并且说道:“我们现在去采梅子好不好?”

葛长生实在有些气愤,摇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二人向回走着,葛长生发觉柳青云及沙丽白,也由远处慢慢地向这边走来,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妒嫉,立时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这时一对对的青年男女,也纷纷地散完步回来,北星仍然抱着那小春,原来这一路小春就没下过地,把北星的双臂都累麻了。

葛长生向柳黛黛道了别,见青姑及叶潜秋早已回来了,谷中火堆已然渐小,众人的游兴也差不多,有终人曲一味道。

尚三叹,莫子青,江子舫等一堆老人,正围坐在火堆之旁,由老道主持,像在开什么重要的会议。

他们声音很低,神情却很紧张,一个个涨红着脸,像在争论着什么问题。

葛长生回到青姑身旁,含笑道:“你们到哪里去玩了?”

青姑斜目瞪了他一眼,却是不理,葛长生又问了一遍,青姑竟干脆把身子扭了过去。

葛长生也不禁生了气,冷笑一声道:“哼!你脾气实在太坏了!又没人惹你……”

葛长生才说到这里,青姑猛然回过了头,杏目圆睁,低声骂道:“什么东西!刚才你为什么把火星移到小和尚身上?害我丢了大人,你倒跟那个骚娘们聊天去了!”

葛长生不禁被她的话激怒了,冷笑道:“你说话可要客气些,什么骚娘们?……你自己也不想想,我们是兄妹的身份,你若把火星打到我身上,出的笑话才更大呢!”

青姑早就把兄妹之分忘了,闻言虽然被提醒,但她倔犟成性,从不认错,辩道:“那你把火星移到小和尚身上,分明是存心侮辱我,好不要脸。”

青姑说着,想起了刚才发生的窘事,又几乎流下泪。

葛长生虽然知道,刚才是尚三叹暗中弄的手脚,可是见青姑如此态度,也懒得搭理她,转过了身子,不再说话。

青姑气得更是愤怒,心中忖道:“哼!臭美什么!我一辈子也不理你。”

他们二人各自不理,葛长生便与不远的小和尚聊天,那尘如老和尚,也在火堆之旁开会,圣清小和尚更变得害羞了,可是葛长生的话,他还是回答得很有劲。

一群老人,叽叽喳喳地在火堆前讨论着,还在争论之中,一时无法取得协议。

葛长生也不知道他们争些什么,看看天色二更已经过了,心中莫非这巫山大会要连夜开下去不成?

白如云及伍青萍只是低声地说笑着,对于一切发生事,全是不闻不问,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似的。

葛长生不太羡慕他们,望了青姑一眼,心中有些遗憾,因为青姑的脾气太坏了,就将来能够成亲,是否也能享受白如云这种宁静、温馨的生活呢?

由青姑而又自然地想到沙丽白,她独个儿静静地坐在一隅,双目望着黑暗的天慕,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葛长生心中一直有一种歉疚的感觉,他实在不忍看着沙丽白,被毕玉玑怪癖的性格,熏染成一个冷酷和孤独的人。

可是现在他要怎么作,连他自己也感到茫然。

不大的功夫,那群老人已开完了会,一个个分别地走回来,各人带着子女后辈,都回洞休息去了。

白如云夫妇和老道,北星,南水,也向众人道别,然后由黑暗的山路,转向后山而去。

那爆发着的篝火,也恰好在这时熄灭,服务人员也忙着将一盏盏白油风灯收下,谷中立时变得很黑暗了。

葛长生也随尚三叹回到了山洞之中,尚三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躺在了厚厚的毯子上,说道:“今天晚上讲了不少话,可真把我累着了。”

葛长生除去了长衣,在他身旁坐下,问道:“你一群老人,说了这么半天,到底说的是什么呀?”

尚三叹很疲倦,摇了摇头,低声道:“没啥!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说着身体来回地蠕动着,怎么睡都不舒服,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早知道睡山洞,我就把吊床带来了!”

葛长生不禁想起,与尚三叹初次相识,他就是睡在吊床上,发叹吸引自己,这时听他提起吊床,不禁又气又笑,说道:“算了吧,你那吊床就是一层布,比起这可差多了!”

尚三叹这时不大服气地把他吊床好处的历史讲了起来,据他考证,这吊床还是周朝之物,很有些来头,并且能避邪等等。

葛长生也不知周朝是否就有吊床,只得由着他吹。

尚三叹正吹得起劲,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翻起了身,正色说道:“小孩!告诉我实话,你的师父是谁?”

每当他叫葛长生“小孩”的时候,便是他最严肃的时候,葛长生知道刚才自己露了“潜移星辰”这手功夫,被看出了底细,当下不在隐瞒,说道:“传我武艺之人,是我师爷,我没有师父!”

尚三叹气得一瞪眼道:“混蛋!管你师父也好,师娘也好,到底是谁?”

葛长生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你已经想到,何必再问我?”

尚三叹一双眸子睁大了一倍,压低了声调道:“莫非就是罗剑农那老儿?”

葛长生点了点头,尚三叹反倒沉默下来,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唔……难怪你有这身功夫,原来是他教出来的……我想这老儿一定很久没有消息了吧?”

葛长生有些伤感,黯然说道:“是的……七年多了,我一直找不着他。”

尚三叹点了点头,说道:“不要说你找不到,江湖上谁也猜不到……你既然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功夫一定错不了!我也可放心些……”

葛长生不太懂他的话,正要询问,尚三叹又问道:“那个蒙面的小子,他叫啥名字?你怎么认识的?”

葛长生便把自己在巨鹿的事,告诉了尚三叹。

尚三叹用手摸着唇上的短须,似乎很专心的思索着,口中直念着“柳青云……柳青云”

葛长生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怎么?难道你认识他?”

尚三叹摇头不语,沉思了良久,才自语道:“嗯……我看这小子准有些毛病。”

葛长生深知他的脾气,你越想知道,他越是不说,只好忍在肚内。

尚三叹思忖了良久,这才徜了下来,鞋也不脱,拉了一条毛毯盖在身上,含糊着道:“睡吧!明天要打大架。”

葛长生却被他这句话引起了兴趣,立时问道:“明天要打什么架?你也要出手吗?”

尚三叹已然打起了呼噜,睡得非常舒适,葛长生气得一言不发,心中忖道:“这老家伙倒是吃得饱睡得着。”

葛长生想着,除去了靴子,拉过一条毛毯睡下,心中猜度着明天定是一场很热闹的打斗。

不出他所料,这一场热闹而又凶残的打斗,是江湖数十年所未有的,以至于在武林的历史中,占了很重要的一页。

夜尽天明,春寒侵人,虽然火红色的太阳,已经爬过了巫山顶,可是谷内的气候,还是寒凉得很。

葛长生起身之后,尚兰叹已然不在洞内,他洗簌已毕,已有童儿送上了早饭。

饭毕,尚三叹摇晃着走了进来,一进洞便嚷道:“快!把你的武器和暗器带着。”

葛长生只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把自己的武器带好,问道:“老爹,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暗器的。”

尚三叹听说他没有暗器,倒是一怔,说道:“罗剑农最拿手的暗器是‘三孔珠’你怎么会没有呐?”

葛长生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师父本来说要送给我的,后来就见不着他了。”

尚三叹颇为关切地问道:“那么你暗器手法可曾学过?”

葛长生一笑道:“你放心!我暗器还很下过几年功夫呢!”

尚三叹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还好!我的暗器也是珠镖,可以借你一用,走!”

说着他又匆匆地出洞而去,葛长生急忙跟在身后,心中好不惊异,忖道:“看样子好像有急变,不然不会叫我暗器兵刃也带去呀?”

葛长生追着尚三叹出洞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在活动,有的在吐纳,有的做作柔软体操,四下一片安宁,又不像出了什么事。

他虽然满腹疑惑,可又不能追问,只好闷在腹内。

尚三叹走得很快,他顺着一长山道,一直往谷外走去,沿途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却是理也不理。

葛长生看在眼里,暗忖:“妈的!这个老家伙,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病了。”

尚三叹很快地走出了这片山谷,葛长生追着问道:“老爹!我们到底要到那里去?”

尚三叹很不耐烦地回过了头,瞪大了眼睛道:“奶奶!你的话这么多?反正不叫你跳崖去就行了!……妈的!说这么多话,也不怕舌头累……”

他一骂就不是停,葛长生被他激起了怒火,只得默默不语。

他与尚三叹也相处了几个月了,由于尚三叹喜怒无常,所以始终摸不清他的脾气。

不大的功夫,尚三叹已然走到了一片山崖之上,四下无人,地势倒很隐密,葛长生满心疑惑,不知他要搞什么鬼。

葛长生正在疾行之际,尚三叹突然停下了身子,葛长生还没及时收步,尚三叹又骂道:“行了,你还走啥?再走干脆回家得了。”

葛长生气得说不出话,他似乎发觉尚三叹今天的情绪特别坏,好象昨口被莫了青大骂过的。

尚三叹也不理他,独自打量着地势,半天才骂道:“妈的!这个山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怎么啥都不顺眼,真他妈缺德。”

葛长生见没人惹他,居然连山都骂了来出,真个又好笑又好气,默默地注视着他,看他搞些什么鬼。

尚三叹又看了半天,这才选好了一个位置,由怀中掏出了一大把红色的珠子,通体透明,可是珠子的形状不太圆,有些像橄榄。

尚三叹把葛长生唤到面前,皱着眉道:“过来!我的暗器借给你,你来试试。”

葛长生从他手中接过了五颗,仔细一看,好似由红色的琉璃作成,上面却满是空洞,在升日之下,闪烁生辉,甚是好看。

葛长生在手中玩弄着,问道:“老爹,你的珠子叫什么?”

葛长生此话才说完,尚三叹已怪声骂道:“滚你的蛋,这是珠呀?你见过这样的珠子?”

刚才在山洞之内,自己还说是珠子,这时葛长生说出来,却被他大骂一顿。

葛长生气得面红耳赤,一言不发,把手中的“珠子”搓出了“卡卡”的声音,表示他心中的愤怒。

尚三叹却不理会,又接着骂道:“混蛋,你怎么玩起来了?这暗器又不是作来玩的?”

葛长生清早起来,就莫明其妙的,被他连声地叱骂着,不禁愤怒到了极点,再也无法忍受,大声道:“唷!你吃了疯狗肉了?怎么骂起没完了?”

葛长生这一声叫得很大,倒把尚三叹吓了一跳,他两道眉立时慢慢地向上挑起。

葛长生愤怒之下,觉得心口发痛,拼着翻脸,也不敢在受他的气。

尚三叹与葛长生,四目怒视了良久,尚三叹脸上,突然挂上了一丝笑容,愤怒之色已然完全消失,他笑着说道:“好!算你厉害!我惹不起你,妈的!我也活了不少年纪了,受了太太的气,还要受儿子的气,哦——”

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神情居然还有凄凉的意味,葛长生这才知道,他早上果然是受莫子青的气。

尚三叹又委屈抱怨一阵,这才说道:“儿子大爷,前面有颗老松,你把我这五粒‘红胆’,用老罗所传手法打出去,不必耍什么花样,我只是要看看你手法和功力!”

他说话的声音与刚才恰好相反,显得柔弱无力。

葛长生见他称自己儿子大爷也知道他是奚落自己,心中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吁了一口气道:“好吧!你注意看好了。”

由于葛长生以前学的是“三孔珠”,这时他把尚三叹“红胆”拿在手中,倒也怪合手。

葛长生四个指隙各夹着一枚红胆,另一枚则握在手心,暗把劲力运足。

尚三叹站在一旁,非常注意观看着,只见葛长生双目平视,神光内蕴,态度很是严肃。

尚三叹心中很是高兴,暗忖:“这个孩子动家伙的时候,总是很专心,这倒是个大长处。”

尚三叹想到这里,便见葛长生把手一扬,一道红光飞射而出,他先把掌心那粒“红胆”吐出。

那粒红色的椭珠,犹如一道红光般,由于珠身上全是小孔,所以发出了一阵轻啸,甚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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