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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怪物

他还要往下说,已被伍青萍喝止了,葛长生虽然不与孩子计较,但也被气得不轻,决心有机会给他们吃些苦头。

他感觉到,与他们这群人谈,实在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又想到一个时辰已过,如果尚三叹寻了来,定要惹起一场风波,当时站起了身子,拱手面笑,说道:“扰乱了各位半天,实在过意不去,我也要告辞了。”

伍青萍也不留客,点头道:“我们明天还要见面,我也不再留你,北星,南水,你们送葛少侠由近路回去。”

葛长生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这时老道已是一言不发,径自低头喝酒吃菜,只当没有听见一样。

白如云一直是那么沉默,可是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敌意,因为他的嘴角,一直挂着微微的笑容。

这时葛长生已然转身走去,白如云突然站起了身子,走到葛长生身后,缓缓地说道:“长生兄,巫山会后,希望你能到舍下小住。”

葛长生虽然知道他并无恶意,但也知道他是想好好的与自己较量一下,当时点头微笑道:“如果时间许可,就一定来讨扰,再见了,”

说着他又拱了一下手,转身而去,北星和南水显得有些不太情愿的在前领路,可是他们对葛长生又充满了好奇,北星连连地回头,似乎想与他说话,而又拘谨着。

转过了一条僻静的小径,这片美丽的庄院,就完全消失了,葛长生回忆往事,恍忽是一个梦,更惊异这片宅院的隐密,自己若非同着北星南水,根本就找不到这里。

他们又走了一程,北星回过了头,终于忍不住问道:“喂!你……你可是住在大沙漠里?”

可是南水抢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北星,也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不要吵!……听他……他讲。”

他说着并且去拉葛长生的手,北星立时也抢着来拉葛长生的手,二人好像争宠似的,吵成一片。

葛长生实在被他们吵得头昏脑涨,当下沉下了脸,喝道:“不要吵!你们再吵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二人这才停止了争吵,混乱的结果,仍是南水落了下风,葛长生的左手,被北星紧紧地拉着,死也不肯放。

南水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地跺了一脚,骂道:“他……他妈的!臭……臭臭臭蛋!”

他骂过之后,一个转儿由葛长生身后转到右边,拉住了葛长生的右手,这么一来,葛长生一手牵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真个气笑不得。

这时北星仰起了头,又还问道:“沙漠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很多骆驼?”

南水少不得又把句话重覆了一遍,葛长生虽然有些头痛,但也觉得这两个孩子很有意思,当时笑道:“沙漠是一个难解释的地方,万里之内都是黄沙,有骆驼,有狼群,有烈马,也有像你们家那么美丽的绿洲,一个人若是住在沙漠里,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他必须要与天气、狼群、饥渴、恐怖斗争,如果胜了,他才能生活下去,不然他就会变成黄沙了!”

北星及南水听得津津有味,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沙漠,那简直是太神奇了!现在一个来自沙漠的人,就在他们面前,于是他们都把他当作了沙漠的化身。

葛长生停歇了一下,接着说道:“……并不是新疆的人,都会到沙漠去,大多数的新疆人,一生一世都没有到过沙漠,倒是有些关内的人,有的为生意,有的是心灰意赖,怀着一颗死亡的心,到沙漠去渡他孤寂的一生……”

葛长生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感慨起来,北星及南水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也静静地听着,显得空前的安静。

葛长生感慨了一阵,又与他们讲了些新疆的风俗习惯,以及一些有趣的事,听得二小哈哈大笑,内心响往,北星接口道:“你是不是还要回去?什么时候回去?”

南水张口要重覆,葛长生赶忙抢着说道:“南水!你不许再学他,不然我就不讲新疆的故事给你们听了。”

南水睁着一双大眼,望着葛长生,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拼命的忍住,可是他的嘴皮子却不停地动着,似在背诵刚才北星讲过的话。

葛长生实在惊奇得很,正要问故,便听得北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就算他现在不学也没用,你没看他嘴皮子乱动,把我说过的话全默记下来,等到没人的时候,也要会学一遍的。”

葛长生实在弄不清是怎么回事,问道:“你说这么多话,他都记得么?”

葛长生说时望了南水一眼,见他全神贯注,正背诵着北星刚才说过的话。

这时北星接口道:“唉!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外表看来又傻又蠢,实际上聪明绝顶,坏主意也多……”

北星说到这里,便见南水捏紧拳头,恍了一下,口中发出“乌乌”的声音,像是猎狗发威一般。

北星却不理他,接着说道:“有一次夫人教我念‘长恨歌’,夫人念一句,我念一句,也是不准他学我,结果回到自己房里,他只一字不差的,将‘长恨歌’背了一遍。”

葛长生闻言越发惊奇,问道:“他为什么只学你,不学别人呢?”

北星似乎被葛长生掀起了他满腔的愤怒,叫道:“是呀!我也是气这一点儿,自己想了半天,才想起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对不对……”

葛长生见他这副痛苦的样子,又看见南水也是皱眉苦记北星说过的话,好笑已极,这时北星又接着说:“他才到山上来的时候,是个哑巴,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我有一天不知为什么事打了他一下,他突然叫出‘嗳呀!’,后来我想他一定可以慢慢学讲话,于是就教他说话,要他同我学,他讲不出我就打,这样时间长了,他话到是会讲了,可是我每一句话他都要学!”

“唉……早知如此,哪个鬼儿才教他呢!”

北星说着不住地摇头叹气,好似不胜负荷,显见南水如何的使他痛苦。

葛长生这才明白,见南水正在低声背诵北星讲过的话,这时正背到“……他突然叫出‘嗳呀!’”

葛长生见已到山口,便笑道:“好了!谢谢你们送我,以后有机会再谈吧!”

这时两个孩子,已经很快的与葛长生建立了友谊,他都显得有些不舍,葛长生由他们的脸上,看出了这分天真的感情,暗忖:“到底是孩子!刚才他们真还敌意浓厚,现在就变得如此友善了。”

葛长生想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们不必如此,刚才听白如云说,明天你们也要到前山来,那时我们再谈谈好吧!”

“巫山会完了之后,你是不是还要回沙漠去?”

葛长生自己也不知道,略为思忖,答道:“巫山会完了之后,我还有很多事要办,办完了事是否就回新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在新疆住得太久了,早晚一定会回去的。”

二小先是有些失望,听到后来才有了笑容,北星满面期望地说道:“葛少爷!你以后回新疆的时候,一定要到我们家来,我和少爷同你一齐走!”

久久不说话的南水,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赶上了一步,拉着葛长生的袖子,满面期翼之色,说道:“我……我也去……新……新沙!”

他结巴了半天还是说错了,葛长生见他们说得这么容易,心知如果拒绝他们,必定惹起麻烦,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走的时候,一定要到你们家去一趟。”

二小这才高兴得笑了起来,与葛长生挥手作别。

葛长生回想刚才的经过,真个如梦一样,如果不是亲眼得见,他绝想不到,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居然会有着这一片世外桃源。

他慢慢由这条小路向前走去,不觉已然来到前山谷底,他又回到了原来入山处,葛长生不禁深叹自然造物的神妙。

葛长生向前张望了一下,见这时山谷之内更是热闹,人来人往,如同穿梭一般,可是他们彼此之间,一句话也不交谈,各人玩各人的。

葛长生张望了一阵,见这时的怪人怪事更多了,说不出的各种花样,有的人树顶上使轻功,倒挂金钩,有的人则击着大鼓唱小调,真个是江湖把式,民间艺术无所不有。

他实在想不透这个会到底是什么性质,但是兴趣却是非常浓厚,由于他来时未被人发现,所以这时他还是隐秘着身子,怕被人发现而惹出些纠纷。

葛长生等了一阵,见这里没有人来往,他迅速的由五丈高的峭石上落下,不料他身子尚未站稳,立时传来一阵暴喊,三个人一齐出掌向他击来!

葛长生大吃一惊,百忙之中“白燕渡关”,身如飞燕般地转出了一丈以外。

他再细一打量,只见一共四个人,团团的把他围在中央,一个个面有怒色,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这四个人,每人胸前都别有一张黄缎条,下面写着号码,葛长生知道他们如同“一零九”一样,是负责接待参加大会的人。

他们两男两女,两老两少,那男青年的面相奇丑,矮矮的身材,偏偏生着一颗又肥又大的脑袋,双鼻朝天,一双绿豆小眼,射出了精光,鼻头上还有些雀斑。

那年青的女孩子,身材苗条,背插双剑,五官虽还清秀,却是一点表情也无,像个纸人一样。

两个男人更难看了,老公公身子太矮,比起那丑少年还要矮上半截,只到葛长生腹际,睁着一双铜铃般的水泡眼,不住的冷笑,活像侏儒。

那老太太又瘦又干,身上似乎连一点水分也无,焦黄黄的颜色,令人看得很不舒服,她的眉毛已经脱落得一根不剩,看来很是刺目。

偏巧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并且扎两条小辫子,在辫子梢上,还打着两个蝴蝶结,其状丑怪已极。

葛长生无备之下,真被这群怪物吓了一跳,他生平就没有见过这么丑怪的人物,怔了一下。见他们四人只是围自己,却是一言不发。

葛长生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沉着声音说:“你们各位要干什么?打架吗?”

这时已惊动了不少人,纷纷地围了上来,那个侏儒形的老人,狠狠地跺了一脚,由鼻孔中发出了“嗤!”的一声,神态显得极度的轻兆和卑视。

葛长生满肚子火,真恨不得搂头一巴掌打死他!这时老太太,痴女,丑少年,各学着老人的神态,原样不改的作了一遍。

葛长生见他们一个个丑态毕露,实在忍无可忍,怒喝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在我面前出这些洋相作什么?没事就快走!讨厌!”

这时围观的众人,一个个兴趣盎然,可是却没一个说话,也无一人相劝,一付隔山观虎斗的姿态。

这四个怪人,听了葛长生的话,一个个暴跳如雷,便要向葛长生冲来,可是那侏儒老头摇手止住了他们,跳着问道:“小八号先生!我们夫妻负责谷内的安全,你可知道么?”

他说话时身子一直跳跃不停,因为他太矮小,必须跳起来才能与葛长生相平,可是那付丑态,就别提多难看了,惹得旁观的人,发出了一阵轻笑。

葛长生才要说话,那痴女跨上了一步,用着哑得不能再哑的声音说道:“我夫妻本来不答应,可是主人再三敦请才应允的!”

葛长生心中一动,忖道:“他们是夫妻?”

他一念未毕,那黄瘦的丑婆子,摇晃着头上的一对白色小辫,作了一个很娇媚的姿态说道:“还有!……我们夫妻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三天以来平安无事……”

她说话时姿态极多,不时的扯扯衣服,抚抚头发,或者前后摇晃,所作出的,全是些小儿女态,令人作呕。

那丑胖的少年,紧接着说道:“今天你才到不久,我们发觉你失踪,想你一定不守规矩,擅自行动,所以我夫妻在此等候你,果然你被抓住了!哈……”

他说得口沫飞溅,最后还得意的大笑一声,葛长生见他们每人自称,“都是我们夫妻”,当时弄得莫名其妙,强忍着怒气说道:“你们每人说了一大堆,都是‘我们夫妻’,到底谁是谁的夫?谁是谁的妻的呀?”

侏儒老人颇为生气,用手指着黄瘦的老太太,跳起来,说道:“她是我的妻,这还看不出来么?”

黄瘦的老太太斜着身子跨上一步,手托着腮,说道:“他是我夫,怎么样?”

葛长生几曾见过这等怪物,真恨不得一掌把她劈死,可是他却全力忍着,往人群中寻觅,希望莫子青或尚三叹来与他解围,可是怪的是,这边闹的如此凶,却没有把他们引来。

这时那丑胖的年青人,用手指着那僵尸般的女孩子,咧着嘴道:“她是我妻!”

那女孩嘴角微微一动,似乎想说话,但没有说出来,葛长生这才弄清了他们的关系,原来是两对夫妻,当下微微笑道:“我今日初来,实在不知会中的规矩,我只不过在山岗上散散步,并未远去,难道各位便不能相容么?”

葛长生说完之后,那四人同时对了一下目光,最后还是由侏儒老人发话,他又跳跃不停地说道:“你不要骗我们,你上山最少有三个时辰了,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黄瘦老太太整理着自己的白发,一面接着道:“这话一点儿不错,我们转了好久,一直找不着你,恐怕还不止三个时辰呢!”

葛长生被这群怪物围在中央,真个是又气又窘,颇为愤怒地说道:“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找我作甚?”

这句话立时把他们说得愤怒起来,小老头一跳老高,怪叫着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他们是负责安全的,难道你没听见,你是聋子不成?”

葛长生也不禁发了怒,瞪眼道:“就算我上了山,难道是犯了什么大罪?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矮老头立时暴怒起来,尚未说话,那瘦老太太已接口说道:“老伴!我看这小子准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我们干脆把他收拾了如何?”

矮老头虽然愤怒,但又好似有些顾忌,思索了一下,对瘦老太太道:“这样好了,我们再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能认错,并且由我们讯问的话,便饶过了他!”

葛长生见他们讨论着如何对付自己,简直就没把自己放在眼内,心中愤怒,又见瘦太太一手玩弄着白色的小辫子,双眼望天,作思索状,然后说道:“嗯……这样也可以,不过首先要他道歉!”

她话未说完,葛长生实在忍不住心中之火,骂道:“道歉?道你的头!不看看你那狗样子!”

他说着一掌便向瘦太太头上打来,瘦老太太无防之下,连忙后退,葛长生的虎掌,差着几分,由她脸旁擦了过去。

这一来立时把他们全激怒了,瘦太太暴跳如雷,一双小辫也不停地晃动,口中骂道:“你们全让开,老妈妈来收拾他!”

矮老头等三人立时让过一旁,口中还在骂着,要瘦老太太点葛长生最重要的穴,然后再加以羞辱……等等,就好像葛长生一定会败一样。

葛长生怕把事情惹大,不禁想起了尚三叹吩咐自己的话,又有些后悔起来,可是尚家三人,却一直不见露面,那一群旁观的人,没有一个来劝架,都是兴趣盎然的旁观者,并且有人打赌谁输谁赢。

葛长生满肚子怒火,当时也顾不得许多,昂然说道:“喂!我可没多少时间,你要动手就快吧!”

黄面老太太龇牙一笑,其状丑极,扯着破嗓子道:“现在的小辈,也真是太狂了,与你动手焉会费我的事,哈!”

她说着骄狂地大笑起来,露出了黄色的牙床,和一嘴凌乱不齐的黑牙,葛长生看得直想吐,把目光侧向一旁,催促道:“快动手!我可没功夫看你的丑态。”

女人最怕别人骂她丑,尤其是丑女,这老太太发出了一声要命的大叫,闪电般地向葛长生扑到,高举右掌,枯瘦的五指,向葛长生顶门便抓!

葛长生觉着她劲力迫入,进招如风,心知果然不是易与之辈,慌忙向旁连闪出了两尺,一翻腕子,斜击黄面太太的肩头。

黄面太太又是一声怪叫,两条白色小辫,甩了一个转,闪电般地收回了右掌,又大把的向葛长生手臂抓来。

葛长生心中奇怪,她每次出手,都是“抓”势,心知必是一套厉害的功夫,自己的右掌那敢让她抓住?当时把身子带向黄面老太太背后,右腿猛扬,直踢背心。

葛长生这一招,原来“云阳十八腿”中的一招,虽然用的是腿,但是却暗含打穴之力,厉害无比。

黄面太太这才发觉,葛长生并不如她所想那么差劲,她长臂向后一递,又是五指大张,向葛长生的足腕子便抓。

葛长生心中好不奇怪,像黄面老太太这种招招以“抓”取人的功夫,他不但生平第一次见,从来也没听人说过。

他们二人过手之下,四周的人都有些惊奇了,他们原来料定葛长生必然落败,但这时看来,他不但招式奇特,身手如电,并且气度安详,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

其他的三个怪人,也都开始为黄面老太太担起心来,他们不时用暗语指点黄面老太太,那矮老头更是追着他们的势子转来转去。

葛长生急于去见尚三叹等,正想用快手法把黄面老太太击退,突然听很身后一个苍老的口音骂道:“奶奶!这是干啥?咱们是来开会,又不是来打架的,快停手!”

葛长生听到尚三叹声音,不由心中一喜,立时撒掌飞向一旁,笑着对尚三叹道:“啊呀!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真被迫得……”

他话未说完,尚三叹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好小子!你不听话,我们回头再算帐!”

尚三叹说到这里,昂然地走向黄面老太太与葛长生之间,脸上带着薄怒,说道:“你们这女招待也是混蛋!我看你出手,每一招都是抓心腹,莫非你想用人心招待客人呀?”

尚三叹半路杀出,倒把黄面老太太弄很莫名其妙,尤其尚三叹说话又如此难听,气得她立时怪叫起来,可是当她看到尚三叹胸前是“六号”时,她便知道是个厉害的人物,自己万万惹不起,所以除了怪叫之外,不敢采取任何行动,可是她一双眼,不停地向矮老人等盼顾,好似求援似的。

矮老头果然不忍娇妻受辱,大踏步地走了上来,连续跳跃着说道:“你既然是参加大会的人,难道不知道会中的规矩,让自己的子弟到处乱跑……”

他话未说完,已被尚三叹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头,骂道:“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跳跳蹦蹦的,像个啥玩意?”

矮老头被尚三叹按着,他气得面上变色,暗运内功,全力地向上跳,可是尚三叹的一支手,就如同一座山一样,任他涨得脸红脖子粗,也无法移动分毫。

矮老头这才知道厉害,立时一言不发,原来他已养成了习惯,若是不跳起来,就说不出话。

黄面老太太见老头子被制服,不得不出头,用手指了尚三叹一下,然后双手插腰,作出愤慨的姿态,说道:“你这位老先生真不讲理,我们执行任务……”

尚三叹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黄脸女人!不要这么紧张,我待会儿便到你们那去,了结这件事,现在谁要是想动手的话,我可不答应!”

尚三叹说罢,放开了矮老头,然后对着看热闹的人,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这有啥好看?还不快走?要看热闹到北京去看……”

他说着拉着葛长生的手,分开众人而去。

葛长生心中暗暗钦佩,说道:“这尚三叹对付群众场面,倒是有一手!”

尚三叹一路一言不发,葛长生知道他在生气,望了他一眼,笑道:“老爹!那个黄脸太太做什么的?”

尚三叹哼了一声,非常生气地说道:“你这小子真是不听话,我再三告诉过你,在大会之前,绝不可惹事生非,你好大的胆,居然轻易就与服务人员动手,唷……”

他说着气得长叹一声,葛长生有些诧异,问道:“这些服务人员,功夫也不见得怎么样,有什么好顾忌的?”

尚三叹气得狠狠跺了一脚,骂道:“奶奶!你口气不小,你要知道我向来最不怕事,为啥要管你们这么严?就是不愿意叫你们把功夫显露出来,这关系可大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我真是白嘱咐了!”

葛长生这才有些明白,暗想:“如此看来,这巫山大会,定有些古怪的名堂呢!”

尚三叹又接着说道:“我不愿意你们随便显露功夫,自然有我的道理,可惜你一点不理解,唷!真笨……”

葛长生心中好笑,接口道:“你又不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

尚三叹却不愿意再与他说话,加快了脚步走去,葛长生见先前自己所坐的座位,莫子青及青姑都不见,当下问道:“咦!他们到哪里去了?”

尚三叹白了他一眼道:“她们去休息,你吃过饭没有?”

葛长生这才想起自己尚未吃饭了,含笑说道:“若不是你提起,我倒忘记了。”

尚三叹很不高兴,脸色一直寒着,说道:“跟我来吃饭,我还要问你到哪里去了。”

翌晨,晴空万里,金黄色的阳光,照耀着这片山谷,有些雪已经开始化了,气候虽然很好,可是寒冷未减。

葛长生及尚三叹,被分配在一间很干净,温暖的山洞中,而青姑及莫子青则分配在另一方,那边住的全是女客。

不知是谁主办的这个大会,招待得非常殷切,每个山洞,还有十五六的童子照顾杂事。

葛长生及尚三叹净面之后,小童开始上早饭,居然颇为清雅,尚三叹吃毕,摸了膜肚子,笑道:“如果这巫山大会开个几年多好,这里风景又好,又有人管饭。”

葛长生昨日被他训到半夜,这时情绪非常坏,闻言哼了一声道:“哼!你想的倒不错,人家钱又不是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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