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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这一老一少,都在极度的愤怒中,动起手来,声势大异,这是他们相遇以来,最接近的一次打斗了!

卓特巴虽然年纪老迈,可是仍如一只出山猛虎,进退之间深具威力,并不受腿伤的限制。

他的一双虎掌,宛如两把钢钩,十指之间,劲力透骨,可穿金石。

他灰色的影子,在雪地里宛如一个幽灵,围着心灯不住的打转,每一接近,便有一招致命之击发出。

这是心灯出师以来,生平所遇的劲敌,不禁有些紧张。

这时心灯才躲过卓特巴的一招,正要还击,不料卓特巴掌势如雨,跟踪而至,左掌“拍碎千花”,向心灯“太阳穴”拍到。

卓特巴这招出时,还发出了震天价一声大喝,更加助长了他这一掌的威力。

心灯一惊,“浪点头”已然让过三尺,大叫道:“果然西藏第一高手!”

随着这声大叫,心灯抽身似电,进步如龙,一退进间,已然逼到了卓特巴的背侧,单掌一扬,喝道:“我为你拂雪!”

卓特巴已然觉得背心力逾万钧,心中好不吃惊,夹步之下,已然向前跃出了一丈。

可是在他脚步尚未站稳之时,突觉顶门生风,心灯已如一只凌空巨鹤,追到了卓特巴的头顶。

他空中弹出两掌,分别抓卓特巴的“风雷”“神道”两大穴道。

这原是人身两大软麻重穴,任你武功再高,一被擒拿便如废人。

卓特巴焉会不知道厉害?他暴喊一声:“好家伙!”

他伟岸的身子,随着这声暴喊,已然向后退过了三尺,轻舒猿臂,便向心灯的两只脚脖子抓来。

心灯大敌当前,他可不敢丝毫大意,施展出了病侠所传的“九河天风掌”。

这套掌法一经旋展,但见他僧衣飘飘,犹若一粒滚珠,才前忽后,突左倏右,又似狂风激荡中的一团飞絮,身形之快,无与伦比。

这一来心灯的身手,立时显得比卓特巴快多了,反过来把卓特巴围在其间。

卓特巴身在心灯一片掌影之中,他纵声大笑,震人耳鼓,说道:“后生小辈,我若败你手中,当蹈东海而死!”

这个西藏的老人,确实太轻狂了,虽然心灯的每一招式,都给了他很大压力,可是他决不相信,以他天赋的奇能,和数十年的苦练,会败在一个初出师门的孩子手里。

他是绝不相信的!

卓特巴的掌势,也随着心灯的掌势而变,他安步而立,两掌如飞,拆敌着心灯凌厉的攻势,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连身子都不愿意转动一下。

可是心灯并没有减少危机,当他每一次扑进猛攻之时,卓特巴总是闪电般的化解了他的招式,而又能迅速的予以还击,把心灯逼退数尺。

在这种情形下,心灯连环进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卓特巴的指力太凌厉了,逼得他不得不退后防身。

霎那之间,已是数十招过去,心灯仍然猛扑不倦,但是他还是一击即退,永没有机会连进两招。

同样的,卓特巴被心灯所缠,他几乎无法突围而出,一任他出掌如何凌厉,但均为心灯轻轻化解。

卓特巴一边防身进掌,一面笑道:“好小子!你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尚未用全力,我看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心灯恰好一招攻来,朗笑道:“你为何不用全力?”

右掌五指如钩,抓向卓特巴前胸。

卓特巴不动身形,双掌一搭“合掌送佛”,使向心灯右掌拍来。

这一招看似轻描淡写,实在威力无比,心灯火速撤回右掌,左掌再出“笑指桑麻”,点向卓特巴右肩“肩井穴”。

名家较技,进出招间,往往不容一发,否则这时早就可以决定胜负了!

他们就在天寒地冻的昏夜,展开了亡命的厮杀,这是江湖人不可避免的事。

无论他们“行善”或“作恶”,“凶杀”永远跟随着他们,死而后已。

一个更次过去,他们已经拆过了数百招了!

卓特巴虽然几次突出奇招,可是仍然无法改变目前的情势,他仍然在心灯的影掌之中。

他们身上全微微的见了汗,裂肤的寒风吹不凉他们奔腾的热血,只有更增加了这场争杀的恐怖。

心灯虽然久攻不下,心中暗惊,可是他却兴高采烈,因为这是心灯习武以来,打得最过瘾的一次了。

心灯百忙中,用衣袖拭了一下额角的汗,他发现衣服已经透湿了!

因为落雪落到他们身上,完全融化了,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卓特巴二十年来,几乎未曾与人动过手,他万万料不到,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子,居然在他手中过了数百招,而不见丝毫的败象。

他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果然是冷古的高足!……十年之后,你就是天下第一人了。”

心灯仍然进掌如飞,含笑道:“十年之后,我就是经堂大师了!”

卓特巴不明心灯言中之意,怔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

他一指向心灯“眉心穴”点到。

心灯晃头让过,笑道:“没什么……打!”

他“飞虎探爪”,左掌扣向卓特巴后颈。

卓特巴让过这招,二人又开始沉默的打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更次,天色已然微明,他们已然可以很清晰的看清对方。

他们的面孔都是红红的,充着血,身上却是狼狈不堪。

卓特巴似乎无心恋战,他突然用藏语高叫道:“娜儿!你可弄好了?”

心灯心中一惊,忖道:“莫非他又要施什么诡计?……我想墨林娜是不会陷害我的!”

就在心灯思索之际,听得墨林娜的声音,不远的传了过来:“爹!……都好了,你们怎么还没完?”

心灯心方一烫,又听卓特巴道:“我要活动一下筋骨,这就要去休息了!”

卓特巴说到这里,突然抽身而退,飞出了三丈余远。

心灯待要追时,卓特巴伸手摇止了他,含笑说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我已经很佩服你了!”

卓特巴说完一连三个纵身,已然失去了踪影。

心灯却不敢追他,急得跺脚大叫:“卓特巴!……我的令符呢?”

可是哪有声息来回答他?心灯颓然地叹口气,突然又听得墨林娜尖叫道:“爹爹你……”

心灯大惊,只当卓特巴又对自己施何毒手,连忙垫脚拔上七八丈,落在一枝突出的雪丫之上。

心灯站定再看,四下静俏悄的,哪有一些动静。

当下心中好不奇怪,忖道:“这是怎么回事?”

心灯思索了一下,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由树上纵落下来。

这时他感觉到有些疲倦,忖道:“我回去休息吧!见了师父再问问是怎么回事,难道卓特巴又把令符藏到别处么?”

心灯目前只好如此决定,但他突然想到“蚕桑口诀”,忍不住回望时,只见那块布缦仍然挂在那里。

心灯心中奇怪,想道:“难道卓特巴会把如此珍贵的‘蚕桑口诀’留在此地么?”

心灯想着,忍不住走了过去,伸手拉开布缦。

心灯一眼之下,不禁惊得连连后退,紧闭了眼睛,口中叫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原来在布缦之后,横七竖八的倒着六具尸体,有的白发苍苍,有的年方双十。

他们一个个眼口流血,显然是被人点了重穴而死。

这六具尸体之中,心灯没有一人认识,但他可以断定,这些江湖人,必是来盗口诀的。

他们或许在才入“西藏第一家”时,便被制死,而放在布缦之后,警告后来之人。

心灯怒气填胸,狠狠跺脚道:“好狠毒的卓特巴!”

一霎时心灯竟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忍抛下这些尸体不顾,可是他却又怕看这副惨状。

躇踌了良久,心灯无奈之下,只好想道:“我只有把他们埋了吧!”

于是他抽出了宝剑,寻了一处洼地,但见他运剑如飞,阵阵龙吟之声,不绝于耳,雪花飞溅,不一时便挖成一个大坑。

心灯把那六具尸体放入,虚加掩埋,然后收剑于匣,忖道:“这些人虽然死得冤枉,可是也是自取!……我且诵段经吧!”

于是这个虔诚的小和尚,闭目合十,“吗咪唵达”地念起“金刚经”来。

这些人虽然死了,可是姐果他们知道,有一位西藏第一奇僧,在为他们超渡时,他们也会认为是莫大的殊荣呢!

等心灯把经念完之后,天色已经大亮,落了一夜的繁雪也停了!

大地仍然是一片银白,点缀得粉妆玉琢,是一片净洁的乐土,可是却不知隐含了多少罪恶啊!

心灯沉思了一阵,抬头看时,四下景物清晰,原来不知何时,卓特巴已经把阵撒了!

于是心灯分辨了一下方向,往回赶去。

当心灯正要起步之时,突然听得一人叫道:“云!云!”

心灯惊奇之下,放眼望去,只见云姑如飞的由左侧奔去,她身后一人紧追如飞,原来是凌怀冰!

心灯连忙纵出了数丈,大叫道:“凌叔叔!……叔叔……”

凌怀冰一怔,见是心灯,当下招了招手,叫道:“心灯!你不用来,快回去!……”

话未说完,他已如飞而去。

心灯痴立发怔,感慨良深,忖道:“唉!‘情’之一字,不知害了世上多少男女啊!”

心灯拖着乏累的身子,慢慢地向回奔去。

在一个时辰之后,心灯已然回到了“一心楼”,他匆匆赶回房中,冷古不在,这些日子终不知他忙了些什么。

心灯寻了一套净洁的衣服换了,正要往病侠房中去时,房门开处,冷古含笑而入。

心灯见了冷古,心中甚是惭愧,因为别人的令符他都取出了,偏是苦心传艺的冷古,至今未能取出他的令符。

冷古看出心灯神情,含笑说道:“心灯,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难为你所做所为,卓特巴虽然狂妄,对你也惊心万分!

“哼!他已经知道,冷古的徒弟,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这个老人说着,神色之间显得很是骄傲。

心灯低着头,懊恼地说道:“师父!你的令符我已经看见了!……只恨……”

心灯话才说到这里,冷古已然摇手止住了他,神色自若地说道:“你不必懊恼,令符早晚可得,二十年都等了,何必急在一天?卓特巴所以对我的令符特别重视,是他怕我得后向他报复!……

“其实,我年纪这么大,哪还有这些闲情?往日的恩怨,我早就淡忘了!”

心灯忍不住问道:“那么……‘蚕桑口诀’呢?”

冷古摇摇头,说道:“那本口诀也不必费心了,你师爷刚才来过,他已看了一遍,所求已得,所以对这本口诀不必再争了,由墨林娜带到新疆去吧!”

心灯又想起墨林娜近日便要远去新疆,心头怅然。

冷古又接着说道:“卓特巴已把我令符移到别处,我虽然知道地方,可是现在却不告诉你,这两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他们都要走,你去与他们聊聊吧!”

心灯闻言,心中甚是紊乱,答应一声便推门而出。

想到这些老人都要离去,一霎时又带给他不少感伤,因为任何陌生的别离,都会使人伤感,何况他们相处过这么久呢!

心灯第一个便向病侠房中跑去,才一进门,心灯便叫道:“病师父!你要走了么?”

室内空空,全无一人。心灯大惊,匆匆赶到病侠榻前,只见病侠床头上,放着一封书信。

心灯一阵昏眩,几乎流下泪来,叫道:“病师父!你怎么不辞而别呢?”

他匆忙的把信拆开,只见上面密密扎扎写满了字,说道:“心灯:

方才你师爷萧老前辈来此,承他惠允,愿意代我将红羽毛送往四川,所以这件事就不必麻烦你了!

我身体日差,所余岁月,不过旬日之间,我本想逝于你的怀中,可是我不忍,恐你悲痛也!

你我萍水相逢,难得你善心如佛,亲子般的照应我,这分感情,我已深铭心头。

我将去了!心头一喜一悲,喜者可与亡妻相会,悲者不舍你也!我万料不及,古稀之年,竟能得你之赤心,于我悲苦寂寞之时,获无限温情藉慰,我当闭目谢天也!

我不忍死你之前,恐你悲,故着克布先行,旬日之后,克布当告汝我藏骨之处也!

你有善心,必可大成,凡事顺心而为,可俗则俗,不可俗则僧,莫一意孤行,毁你之大好根器也!

西藏边寒,书时手冷,不克尽言,依恋之情,你可想知。

江元手书”

心灯边看边哭,等到把这封书信看完,已是泣不成声,他疯狂般的大叫:“病师父!你不能走!”

随着这声大叫,心灯疯魔附体似的,由病侠房中奔出,如飞的由楼上跃下。

他脚才着地,已是二次起身,大叫着跃出了墙头,飞奔而去。

柳拂柳恰好与沈小石在聊天,见状摇头道:“这小和尚怎么了?”

沈小石用舌头舐了一下嘴唇,说道:“不知道!……大概是感情受到困扰的关系吧!”

柳拂柳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懂得个屁!你知道感情是什么呀?”

沈小石气道:“我怎么不懂?……感情就是……一个人的感觉和……和情愫。”

柳拂柳笑道:“唷!你还懂得几个名词呢!”

沈小石得意地笑了笑,突然问道:“柳师伯,你的令符到底怎么了?”

柳佛柳摇了摇头,说道:“还在卓特巴那里,不知道他放哪去了?”

沈小石气道:“屁话!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跟不是你的事一样,真是怪事!

“我看等我们都走了,剩你一个人在这,那时候你就知道不是玩的了!”

沈小石的话,说得柳拂柳又气又笑,骂道:“混蛋!你怎敢对我这么说话?”

沈小石翻着小眼道:“我是关心你呀!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柳拂柳笑着说道:“你真的关心我么?”

沈小石叫道:“那个王八旦不关心你!我要是不关心你,我马上就让……”

柳拂柳“啪!”的打了他一掌,骂道:“行了!我又不是小娘们,你对我赌什么咒?……你既然关心我,现在帮我去偷呀!”

沈小石闻言笑道:“好呀!我就知道你早晚要找我!”

柳拂柳拉着小石的手,站起来,自语道:“早晚叫你小子吃点苦,你就不宝了!”

沈小石未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

柳拂柳道:“没什么,走吧!”

这一老一少,二人各晃身形一同越出了院墙,去取令符。

他们此行成败如何,暂且的按下不谈。

却说心灯悲怆欲绝,在雪岭冰峰间,狂奔喊叫,漫山遍野的寻找病侠师徒。

可是空山渺渺,徒自惊得浮雪飞溅,寒禽鸣逃外,哪里有一些声息?

心灯坐在一块雪石上,流泪想道:“难道病师父就这么走了?”

“他会到哪里去呢?他不是就要死了么?”

想到了“死”,不禁使心灯不寒而栗,他简直不敢想像,当病侠死去的时候,将是怎么一副惨状!

心灯哀哀然,好像失去了自己的一半生命,可是他到哪里去找病侠呢?

说不定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山洞,在里面悄悄的死去,然后再由克布来通知他去收尸……

这些都是非常可能的,心灯越想越急,但又盲目地四下寻找着,哭喊的声音传出了老远。

……

午时,心灯默默地回到了“一心楼”,他失望了!

虽然他连附近百里之内,以及酒店饭馆都找遍了,可是那有病侠师徒的影子?

心灯失神的跨进了大门,他心中仍然想到:“他会到哪里去呢?”

冷古立在阶前等他,见状拉过问道:“心灯,你可是找你病师父去了?”

心灯黯然的点点头。冷古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些怪物也是,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不过……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他临去之前,还是会见你一面的!”

心灯闻言心中稍慰,抬头道:“师父,可是他说十天之内他就要死了!”

心灯说着眼圈一红,又要落泪。

冷古抚着他的背道:“孩子!你放心,十天之内,我们必须办完了事,据我推测,病老儿必是回拉萨去了!

“我们回到拉萨之后,必定会很快找出他的下落。再说克布那孩子,必然会常去找你的!”

心灯闻言这才稍微安心,点了点头,说道:“我回去后,一定要找到病师父!”

冷古见心灯与病侠之间,竟然建立了如此深厚的感情,不禁也深深感动。

心灯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师父!他们什么时候走呢?”

冷古“吁”了一口气,说道:“万蛟及曲星,卢妪师徒明早就走,他们都要在未死之前赶回中原……

“铁蝶师徒暂时留此,柳拂柳因为令符未得,势必要多耽误几天了!”

心灯皱着眉头道:“师父!我们十天能成功么?”

冷古安尉着道:“放心!这件事快结束了!”

想到墨林娜明日赴新疆,池佛英明日也要离开,心灯不禁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两个女孩子,都在他的生命中,占了很重要的一页,可是那就如同一条彩虹,很快就消失了。

这时心灯对“人生如梦”这句话,更加了解了!

他默默的想道:“当这些事情结束的时候,好像就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冷古低声的问道:“痴儿!你在想什么?”

心灯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人生如梦!人生如梦!”

冷古笑道:“你说的还是出家人的话啊!”

……

午饭后,心灯在院中散步,沉入了深深的思维。

他想了很多:寺院、女人、身世、打斗、朋友……好像繁星一样,令人感到迷惑。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起自心灯身后:“心灯!”

原来是佛英,她与以往一样打扮——包括那块面纱在内。

“你……有什么事吗?”

“我要与你谈谈!……走!”

佛英轻轻地说着,并做了一个外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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