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大的雪片,仍然飘落,似乎企图把这一片血腥遮掩似的。天寒如冻,战鼓、笳声及马嘶……配合成一片很悲壮的音乐。
丁罗曼及杜石川并肩而驰。
丁罗曼问道:“石川!长安收复之后,我们到那里去?”
杜石川笑道:“长安收复之后,还要追剿余孽,不过那时各省都有兵力。用不着我们了。”
丁罗曼接道:“我们是不是回北京?”
杜石川笑道:“那就随你的便!不过我想皇上大概还要召见我们一次,有些赏赐。”
丁罗曼沉默了一下,说道:“那时候,凤西是不是要与何元帅成亲了?”
杜石川笑道:“大概是吧,你还没忘记她?”
丁罗曼脸上一红,忙道:“忘了!忘了!”
杜石川笑得更厉害了,说道:“你忘得倒真快!我想婚姻之事,多半是天缘,谁又想到你与公主结识之后,反倒成了武林第一美人的丈夫。”
整个的长安城,如同开了锅,三门均有激战,西夷的狼主、太子各自披挂,亲自出战。
丁罗曼及杜石川的兵马,才来到北门不远时,门前已密密排了数千夷兵约有五员西夷战将,跨马等候,为首之人,正是西夷太子路卡。
杜石川一笑,对丁罗曼说道:“西夷狼主果然称得上‘镇定’二字,看他们严阵以待,我们这一仗要拿些力气了。”
丁罗曼冷笑道:“哼!我也学青鹤一样,把他生擒过来!”
杜石川点着道:“海伯伯有令,不可杀死西夷狼主及太子,当然只有生擒,不过战马交兵,防不胜防,你千万不可轻易离骑,要保着自己的将旗!”
丁罗曼点头道:“我最喜欢这面旗子,还用你说?”
杜石川笑道:“我是怕你贪功心切,你知道就好。”
这时两军越来越近,站在城边的夷将夷兵,一个个紧张的望着这边。
他们不时的整理马缰,晃晃手中的刀,看样子是准备拼命了。
杜石川对丁罗曼道:“敌人是背水一战,我们不可轻视他们!”
丁罗曼点了点头,对杜石川说道:“我看我们由两边进攻,比较好些!”
杜石川打量了一下情形,说道:“倒是应该如此,不过用不着拉这么远,你还由正中进攻,我到西边去好了。”
丁罗曼点头道:“好!”
他说着,回头叫道:“弟兄们,杀呀!”
所有的军士,立时发出了一声震天价的喊声,潮水般的冲了上来。
丁罗曼把手中的小旗高举,也发出呐喊,像一头野豹子似的向前冲去。贼兵立时一阵大乱,纷纷围了上来,丁罗曼展动铁旗,为首的几名,连声惨叫,摔向了一旁。
在北门外展开了一场浴血大战。
这边杜石川带领部分人马,由左翼包抄过来。
西夷连忙分出了一半人马,来迎战杜石川。
由于是丁罗曼第二次出战,显得比第一次镇定得多,他也懂得如何驾驭马匹,指挥军队。与丁罗曼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夷国的太子路卡。
丁罗曼哈哈笑道:“路卡!我们又见面了!”
路卡怒叫一声,手中长枪向丁罗曼分心便刺,口中骂道:“又是你!我要你的命!”
丁罗曼轻轻把他枪尖拨开,笑道:“好大的口气!”
路卡第二枪又刺了过来,丁罗曼带过马头,驰到路卡左边,臂一抖,铁旗旗尖,向路卡后背点刺。
别看这路卡陆上功夫不强,马上功夫却有独到之处。
他双腿向后一钩,马儿很快的退了回来。
路卡回过了头,大声叫道:“火搭儿!”
他身后的两员大将,立时冲了过来,三人同时对抗丁罗曼。
丁罗曼笑道:“就是千军万马我也不在乎!”
他挥动铁旗,周围一丈之内全是劲风,不但抵住了西夷三员大将,还保护着自己的将旗。
那边杜石川也与三员大将厮杀在一起,他们似知杜石川有一身武技,所以绝不敢与他接触,只是围在他四周,团团打转。
雪大风猛,人喊马嘶,这两队人马,打得好不惊人。
激战了约有半个时辰,丁罗曼始终无法突破对方坚固的防线,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他心中忖道:“不知道芷仙他们,是否已经得手了?”
丁罗曼想着,向杜石川望去,见他与自己一样,虽然神武绝伦,贼将不敢近身,可是也难向前进攻。
丁罗曼心中忖道:“如果照这样的话,时间拖长了,我们兵力损失,难免要吃大亏。”
丁罗曼才想到这里,忽听杜石川叫道:“海儿!我们合在一起!”
丁罗曼答了一个“好”,忖道:“我们两下合在一起,力量就增大些,并且彼此可以有些照应。”
丁罗曼想着,便向左方杀去,杜石川也同时向右方移动。
他们二人一要会合,西夷诸将脸上都是惊惶之色。
路卡大声的叫了起来,说的都是西夷话,但丁罗曼可以推测得出,他的意思,要防范二人合并一起。
杜石川如同一头猛虎般奋身的向右方厮杀,虽然群贼拼命的抗拒,但仍然有些不可支持。
丁罗曼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向左方闯来,手中的铁旗,舞出了一团急风。
路卡右侧的一员战将,见状立时策马上来拦在丁罗曼身前。
他怪叫一声:“回去……”手中钢刀,快似闪电般,向丁罗曼头部砍来,声势颇为惊人。
也许是他过于心急,所以扑得极近。
丁罗曼大怒,喝道:“找死!”
他一偏头,已躲过了贼将大刀,左臂闪电般的抬起,掌打在刀口上。只听“呼!”的一声,那口数十斤重的大刀,竟被他一掌磕飞,落向群贼丛中。
群贼一阵大乱,纷纷闪躲,口中发出了怪叫。那贼将惊得变了色,策马便逃,可是丁罗曼哪里容他?他一夹马腹,一阵风似的追了过来,掌中铁旗一扬,冷笑道:“你逃不了的!”
那贼将只觉寒风扑面,一面黑呼呼的旗影当头压到,吓得魂飞天外,忘命大叫道:“唏里哇——”
可怜他才出了几个字,人已尸横马下。
路卡大惊失色,慌忙抢到丁罗曼身前,要拦阻他的去势。
可是当丁罗曼那柄旗指来时,吓得他又慌忙闪开,口中不住的怪叫。
杜石川一杆长枪,上下翻飞,挡着的死,在群贼中杀开了一条血路,终于与丁罗曼会合在一起。
二人会合后,杜石川立时叫道:“我们向前冲!”
一枪一旗,以雷霆万钓之势,向前扫荡而来,一霎那的功夫,已经逼离城门十余丈远了。
帐下兵卒士气大振,杀气震天,西夷兵卒,虽多出数倍,可是都慌了手脚,纷纷向后闪去。
路卡大惊,几乎把嗓子都喊破了,但仍无法阻止兵士的退后。他无奈之下,挥刀连杀七八个后退士兵,才算阻止了他们的退势。这时城门上的守军,也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滚石、烫油,准备一旦阻拦不住时,便以这等方法来阻止丁罗曼等的攻城。一霎时的功夫,又有一员大将,死在杜石川枪下,群贼大寒。
路卡看看无法再战下去,只好吩咐退下,并且派出了支精锐的部队,来阻挡丁罗曼等的攻势,掩护着其他部队的撒退。
杜石川抬头向城门望了望,对丁罗曼道:“你且在此应战,代我护一下将旗,我去去就来!”
丁罗曼忙问道:“你到哪里去?”这时杜石川的旗将,与丁罗曼的旗将,已经并在一起。
杜石川向城门指了一下,说道:“城门上有机关,我去把他破掉!”
杜石川说完此话,双手一按马颈,人如一条飞龙,由群贼头上飞越过去,落在了城墙下。
群贼大哗,城楼上的守军,虽然备有石滚、弓箭等各种守城的利器,可是现在正是自己军队撤退之际,所以一样也不敢用。
杜石川落下之后,立时涌来七八个夷兵,杜石川身如风车一般,打了几个转,他身旁又多了七八具死尸。
丁罗曼顾不得注意他,指挥着帐下士兵,拼命向前进攻。
杜石川得了空暇,他双臂一振,人如一只冲天大鹤,凌空拨了七八丈。
群贼吓得胆破心慌,仰头看着他,却是一些办法也没有。城上立时有雨般利箭,向杜石川飞了过来。
好个杜石川,他身在空中,一个大转,身子已经贴在了城墙上,那数十支利箭都落了空。
杜石川知道自己不能久停,腾身右手向上一挥,只见一大片白羽,随同雪花,一齐向城楼射到。
这就是杜石川江湖闻名的“白羽箭”。
守城的贼兵,发出了一阵慘叫,立时坠下了七八个尸体。
杜石川乘乱腾身,这一次已经落在了城墙上。五六个守军扑上来,刀枪并用,齐向杜石川身上刺来。
杜石川一声长笑,喝道:“找死!”他双手微分,数声惨号,又有三四个人,落下了数十丈高的城墙。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接近他,只有远远的掷些长枪,弓箭来。
但这些那能伤着杜石川?纷纷落下了城,徒然伤了自己人。
杜石川见城墙口全准备好了石滚、烫油等物,都用木板翘着,绳索捆好。
杜石川冷笑道:“哼,好狠的东西!叫你们也尝尝滋味!”
杜石川略向城下打量一下,气贯丹田,提高了声音对丁罗曼说道:“海儿,暂缓进攻。”
丁罗曼正在激战,闻声抬头望时,他竟不知何时,杜石川已经到了城墙上。
丁罗曼答应一声立时传令下去,暂时守着原地,不必急着进城。
杜石川由城头拾过了一把钢刀,挥动之下,把所有机关的绳索完全砍断。
这一来城下拥挤进城的夷兵,可就遭了大殃!
城上不断下落巨石、弓箭、滚油等物,掀起了一阵空前未有的惨叫声。他们四散逃亡。
拥挤在城门附近的,有的拼命窜逃,有的拥着进城,人仰马翻。
路卡知道大势已去,急得在马上乱跳。他本来距离城门最近,可是这一阵大乱,不知觉间,竟退出来七八丈。
他正在着急之际,忽听身旁一声冷笑道:“路卡!我们交个朋友!”
路卡大惊,挥刀就砍。他刀才挥出,只觉眼前黑影闪,同时全身一麻,身子被人拽住拖下马来。当他清醒时,已经落在了丁罗曼手中。
丁罗曼回头对一副将道:“小心看守!我已经点了他穴道!”
西夷太子落了马,群贼更是大乱,所余的几名大将,狼狈不堪的逃亡不大会的工夫,死伤逃亡,偌大一群夷兵,竟只剩下了百十名,他们都弃枪告饶,丁轻曼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进了北门。
丁罗曼见贼兵四处逃窜,正要下令紧追,见一条黑影,闪电般的落下城来。
原来正是立了奇功的杜石川,他左臂受了箭伤,正在不停的淌着鲜血。
丁罗曼大惊,问道:“石川!你……你怎么了?”
杜石川一笑道:“不要紧!……海儿,现在不是追敌的时候,我们赶快把军队整顿一下,分派兵力,守住城门。”
当下在丁罗曼的指挥下,把城门关好,两面御赐旗,飘扬在城门上。
丁罗曼安排之后,回到城楼上,杜石川才换过了药,正在穿衣。
杜石川见丁罗曼出来,连忙道:“你想我们俘了数千贼兵,岂能不加防守?如果他们逃出城去,会合三军,岂不又成了一股大力量?”
杜石川布署一阵,严密防守,然后把俘虏来的贼兵,隔离开下了牢。至于西夷太子路卡,则派了两员副将看守,准备等何新柳入城之后再决定。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杜石川立时派出副将,去迎海先生入城。
且说何新柳与单青鹤,在帅、将两杆大旗的伴同下,直发南门而去。
何新柳一身雪白的铠甲,胸前一条白色神龙,腾云驾雾,好不威武。
单青鹤则是一身青色铠甲,二人并骑而进,何新柳在马上挺立着,脸色严肃。单青鹤则是从容自若,脸上带着微笑。
单青鹤偷眼望了他一眼,忖道:“怪不得皇帝老子都看中了他,果然是个英雄人物。”
单青鹤才想到这里,便听何新柳说道:“单将军!远处杀声震天,想是白将军那边,已经开始了。”
单青鹤倾耳听了一下,说道:“不止是白芷仙,杜石川那边,也有杀声传过,想他们也动手了。”
何新柳点点头,微笑道:“不错!我们也要快些了!”
单青鹤却摇手道:“不必急!东北两门均有奇兵,现在贼群大乱,南门战事未起,贼人必会遺兵助战,我们不妨晚些去,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何新柳闻言心中好笑,忖道:“果然是江湖中人,不懂两兵交战之道!”
何新柳想着,微微一笑,说道:“单将军所料不差,以本帅看来,东、北两门吃紧,贼人如果增兵,必由中枢大帐派遣,未必轻易调动南门守军!”
单青鹤闻言,面上微微一红,想了一下说道:“元帅之意,可是敌人料定我们三门用兵?”
何新柳道:“将军之言极对!小弟正是此意,所以我们要快些赶去!”
单青鹤脸上讪讪,答道:“对!我们快些!”
何新柳及单青鹤一催坐骑,身后的兵卒,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当赶到南门时,果然敌人严阵以待,把城门围得水泄不通。
单青鹤见何新柳果然深通军机,心中暗暗佩服。
何新柳对单青鹤道:“单将军,我们来的不算迟,贼人正在墙头布置机关呢!”单青鹤也知道兵家交战,有些护城的滚木雷石。
他略一打量,心中立时明白了,说道:“这些东西讨厌得很!我看还是由我以轻功上城,把这些机关破去!”
何新柳笑道:“将军如此再好没有,且等我们交上手再行动吧!”
其实何新柳要单青鹤随自己前来,就是为的利用他的长处,破去敌人护城的机关。
这时两人已接近了,夷兵见是汉人征西大元帅,亲自出征,有些慌然。在四门之中,除了西门一处,就算南门防守最松。料不到征西大元帅,竟亲自攻南门。
何新柳列阵已毕,对群贼叫道:“西夷诸将士听得!我乃征西大元帅何新柳,尔等如果弃城投降,可保一命。”
何新柳话未说完,西夷诸将,竟一言不发的冲杀过来。
何新柳剑眉一皱,冷笑道:“我真是多话了,单将军,伺机行动吧!”
单青鹤答应一声,见何新柳身旁,尚有好几名战将,于是对旗将道:“收了将旗,随着元帅的旗令行动。”
旗将尚在发怔,单青鹤已单骑跃进,向城边欺近。
这边何新柳及几员朝廷大将,枪戟翻飞,与西夷贼杀在了一起。
何新柳是朝廷中最勇的武将,两臂神力,英勇过人,所以交战贼将,在他的一柄大刀之下,都得不到便宜。
只见他如同一条蛟龙,左杀右斩,快得如同雪飘一般。只不过于数个回合,贼将便杀得慘叫连声。
何新柳忙中去看单青鹤,只见他如一头猛虎,已经迫近城脚下。
城墙虽高,但怎能抵挡得了单青鹤一身出类拨萃的轻功?
只见单青鹤人如飞鸟,双臂一振,鹰起隼落,凭空拨起了五丈,中途在城墙上一点,藉势又跃高四丈,恍若翱翔中的巨大天神一般,空降而下。
刹时,惨叫悲嚎之声,此起彼落,一个个的西夷守兵,不断的被抛下来。
攻城的我方官兵,个个大声叫好,人人振奋,士气高昂,争先杀敌。
何新柳见时机已到,令掌旗官将元帅大旗左右摇摆,声令下,左右两侧铁骑大队疾冲而出。
一时灰尘迷漫,战马奔腾,刀戟如林,喊杀连天,声势的威猛,战斗的惨烈,的确是旷古难得一见。
西门守城的西夷兵土,早已吓得不知所措,惊慌畏怯,急不择路,迳向城里拼命逃去。
众夷兵这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弃甲曳兵,奔离空,逃不动的都跪在地上。这么大的一个战场,竟迅速的解决了。
战争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何新柳大喜,忙命各将官清整现场伤亡,整理队伍,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直向城内守备府而去。这时候,长安城内,万头攒动,满街满市,不知自哪儿跑出这么多人来。
男女老少,俱是笑容满面,手舞足蹈,一批批相互拥抱在街头,庆祝又重见天日,王师收复长安了。
丁罗曼、杜石川、白芷仙、石明等各率领大军,分别从北门和东门来到,又激起了一片欢呼声。
西夷狼主,早已带领残军,出西门而逃,西夷太子被俘,其余的不是死就是伤,投降的投降,全军覆没了。
守备府里大厅,坐满了征西将军们。
监军海先生,正在跟何新柳大元帅交谈,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大厅内一片闹哄哄的,硬把他们的谈话声盖住。
此时此刻,大伙儿都在兴头上,情绪高昂,如在平常时候,那可是触犯军纪的呀!
大元帅和监军大谈论事情,谁有这个胆子,在那儿叫嚷个不休?
虽是这样,这两个头领,却还是眉开眼笑的交谈着,海先生平素那种沉稳、坚毅的神态,也逐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丁罗曼高兴地冲恩师傻笑。
白芷仙眼见夫婿乐得忘形,心忖:“海儿这傻小子简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便跑过去把他拉过来,按坐在自己身旁。
众英雄见了,心领神会,不禁哈哈大笑。
丁罗曼一见娇妻牵他的手把他拉过去,倒也乖得很,装模作样的跟着走去。
白芷仙粉脸微红,盈盈秋波,狠狠的瞪了丁罗曼一眼。
杜石川也在众英雄笑闹中,赶紧走到尚巧燕身旁,询问别后情况,杜石川在这次战事中深入敌后,刺探军情,制造内乱,最后又冲锋陷阵,生擒敌酋,功劳最是可观。
尚巧燕见他如此了得,芳心自是暗暗欢欣,以前存在心底那伤心嫌怨愁怀,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何新柳站起身,轻咳了一声,登时众人沉寂了起来,大家眼巴巴的向他望着,一下子全场寂静无声。
何新柳笑道:“承蒙各位的相助,长安城已被我们夺回来了,贼兵惨败,这都是各位英雄的功劳,也是我们中原百姓的福气。”
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何新柳,可是就在这当儿,丁罗曼却痴痴的盯着娇妻白芷仙的一只玉手,轻轻的握着舍不得放。
何新柳略停了一下,接着笑着:“现在我们下一步的作战行动,就是追击敌兵,西夷贼首已成惊弓之鸟,本帅即日率师西下,直捣黄龙,各位的功劳,本帅已请海先生专程回返北京,面奏皇上,论功行赏,各位英雄也一起随海老先生回北京接受封赏好了,同时我们在这儿欢宴上,慰劳三军,共祝太平。”
众人听了,齐声欢呼。
从此,海先生正式退隐沙垒田岛,不问江湖事。
丁罗曼和白芷仙夫妻解散红袖坛,厚赏了众女兵,并先探亲于浙省四明山,再白马黑驹游侠天下。
单青鹤和绿文,翠珠是有情人皆成眷属。
在婚礼的那天,单河舟也归来了,父子团聚,美满婚姻,羡煞了多少江湖英豪。留下一段武林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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