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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所向披糜

在途中,丁罗曼对尚义道:“少时交战,你只要随在我一丈之内,就不会有错。”

尚义答道:“末将知道!”远处杀声震地,火光映天,人马杂踏之声阵阵的传来。

丁罗曼激动得心都快跳了出来,回头叫道:“快!快!”两匹战马,在风雪之中,闪电般向前冲去。

渐渐的接近长安城门,丁罗曼勒住了马,举目望时,只见白芷仙在一匹骏马上,白衣红袖上下翻飞,所到之处,便有贼兵惨叫,所向无敌。

她手下的数百弟子,也是不计生死的与贼兵搏斗。可是贼兵人数太多了,潮水似的把数百女兵团团围住。

丁罗曼回头大叫道:“随我来!”只见他策马如飞,直向贼兵群中冲去。

他已将“云龙旗”取在手中,疯狂的大叫道:“西夷贼子!纳命来!”

尚义左手紧紧握住大旗,右手一把厚背利剑,离着丁罗曼三尺左右灯光火把之下,只见丁罗曼一身紫甲,神武英俊,手执铁旗,快马如飞。

靠近的夷兵,猛见远处冲来这么一员神将,只当是又来了大军,不禁一阵惊慌。

这时丁罗曼已冲入阵中,铁旗展处,阵阵悲号。

一霎那的功夫,竟被他连续刺死十几个贼兵。

尚义也在乱军之中,也砍倒了数人,他在丁罗曼身后大叫道:“将军!注意马腿!”

丁罗曼叫道:“不要紧,他们怎能靠近我?”说到这里,铁旗翻起,两名欲冲来砍马脚的夷兵,被旗角卷起,均是满面流血,立时惨死。

丁罗曼恰似天降神兵,虽在人群之中,可是夷兵却无一人能靠近他。

丁罗曼边杀边问道:“尚义!我们应该向何方去?”

尚义既要护旗,又要杀敌,虽有丁罗曼掩护,也是吃力得很,叫道:“向西去!”

他叫到这里,突听身后有快马之声,夷兵纷纷让开,连忙回头望时,只见一员西夷大将,快马而来。

尚义立时把马驱到丁罗曼左侧,叫道:“后面有贼将!”

丁罗曼铁旗“呼”的一展,带马向前冲出了五六步,吓得迎头众夷兵纷纷后退。

这时丁罗曼四周的空地较大,他立时带过马头。

尚义虽然年青,可是久经沙场,所以他立时带马至丁罗曼的左后侧,这是一个最有利的掌旗位置。

他既不碍丁罗曼的手脚,只能应付后来的夷兵。

大凡在军中的掌旗官,多半臂力过人,熟练“砍手”一—这似乎是掌旗官的绝技,一剑之下可连断二颈!丁罗曼转身之后,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夷太子路卡。

那路卡驰到近前,不禁一怔,随即叫道:“王八蛋!果然是你们!”他还未曾骂完,只觉头上寒风掠顶,吓得他赶快退后,一面黑色的旗影,由他面前掠过去,扫了不少冰雪,打在脸上。

丁罗曼笑骂道:“你在太原洗澡,出了大丑,若不是我兄弟留情,你脑袋早破了!”

路卡一声怒吼,叫道:“小子!今天要你死!”他手中的丈把狼头枪,以雷霆万筠之力,向丁罗曼当胸刺到。

丁罗曼一闪身,伸手便向枪头抓来。

不料这路卡枪上功夫了得,可是兵马战术却是惊人,他缩手,长枪便被抽回。

就在他收枪的一霎那,也同时带马向左,这一次他不刺丁罗曼,反向尚义刺去。

丁罗曼料不到他骑术如此高明,刚怔的一怔,长枪枪头,已快到尚义腰部。尚义大惊,拼命向左一闪,掌中大旗几乎落下马来。

可是他并未能让过,路卡猛夹马腹,又追刺过来。

丁罗曼大怒,右臂一拦,龙旗角已搭在了他的枪杆上。用力一压,路卡的长枪立时被压得向下刺去。身子几乎由马上坠下,可是他左手猛收马缰,马儿后退,也算躲过去了。

丁罗曼心中大惊,忖道:“我用了五成力,竟未把他带下马来?”

丁罗曼回头,匆匆道:“尚义,你再离我近些,不碍事!”

尚义立时把马驱近了些,身后夷兵又潮水般的涌上,尚义立时忙着砍杀。

好在丁罗曼威风八面,与路卡交战,可是如有贼兵攻得太近时,也难免遭殃。加上尚义马战功夫高强,所以从夷兵终不敢靠得太近。

这里丁罗曼与路卡动手了十余回合,路卡力大枪长,马战功夫又是一流,一时未能取胜。

丁罗曼空有一身绝技,可是在千军万马之中,既要迎敌,又要护旗护马,所以也施展不开。

他好几次想弃马步战,以绝顶的武功,把路卡杀死,可是想到身为大将,不能下马。

路卡知道丁罗曼厉害,绝不欺近,丁罗曼猛追时他便后退,只是绊着丁罗曼,不让他在群兵中大显神威。他们八千夷兵,紧紧围守,时间一长丁罗曼必然疲累,只要把将旗打倒,丁罗曼必然惊慌那时再以马战之技取胜。

他的算盘打的不错,可是丁罗曼绝非如此好斗,他心中寻思:“如果再不成,我要站在马背上打了!”

正在这时,群贼两方,又是大乱,鬼哭神嚎,纷纷逃避。

原来杜石川带领一千人马,由西路杀了过来,火光之中一面白色的大旗,上缀“御赐杜”三个大字。

丁罗曼大喜,高叫道:“石川!杀!杀!……”

路卡面色大变,咬牙道:“杜石川!杜石川!”

他顾不得再与丁罗曼交战,勒转马头向西而去,寻觅解围之计。

丁罗曼精神大振,叫道:“往那逃?”说着策马便追,尚义连忙追上,叫道:“将军!将军!不要追他!”

丁罗曼回头道:“为何不追?”

尚义答道:“将军此行任务是接白将军回营,现在贼兵大乱,正是时候!”

尚义低声道:“末将不敢扫将军的兴,只是帅令……”

丁罗曼一怔,想到军令有一条:“违抗军令者斩。”

他心中不觉懊恼异常,骂道:“便宜他们了,走!我们去接应红袖军!”

他立时勒转马头,杀出一条血路,与白芷仙会合。

白芷仙在马上杀得香汗淋漓,见丁罗曼来了,大喜叫道:“海儿!在前面拦一下,我们收兵。”

丁罗曼听到收兵就不高兴,可是军令如山不可违抗。只得答应道:“好!我来拦他们!”

他立时驰入群贼之中,舞动铁旗劲风丈八,加着身后海儿旗”迎风招展,劈拍震响,好不威武。

那些夷兵已经苦战了半夜,如今杜石川带兵参战,丁罗曼又冒了出来,心理上早已大受威胁了。

再加上丁罗曼神勇过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慘叫连声。

白芷仙一面照料坛下弟子,救助带伤士兵,一面对丁罗曼大叫道:“海儿!与我们一同退!”

丁罗曼杀得高兴,叫道:“我帮助你退就是了,我还要帮石川杀敌!”

白芷仙急的大叫道:“命令你退!你敢不遵?如果夷人出奇兵,大营空虚。”

丁罗曼无可奈何,只得叫道:“好!退!”

足足有半个时辰的光景,他们才由战场上退了下来,白芷仙因是一身凌乱,丁罗曼也是满身大汗。白芷仙喘息着道:“你快回帐复命,我护送受伤的姐妹,安顿好就去。”

丁罗曼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多少人受伤?”

白芷仙黯然说道:“恐怕还不止是受伤,有些已经……”

白芷仙说道这里,黯然无语,丁罗曼心中很难过,想说几句劝慰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芷仙用衣袖抹拭了一下眼角,说道:“好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你快回帐复命吧!”

丁罗曼答应一声,对尚义道:“尚义我们走!”

二人策马而去,丁罗曼回头,见“杜”字旗在兵马之中,纵横驰骋,杀声震天,自语的道:“杜石川真了不起!”

尚义在旁接口道:“将军,你也了不起!”

丁罗曼笑道:“可惜没有打痛快,明天再打!”

尚义用手抹着汗,说道:“将军,你这面旗子真厉害,是铁的吧!”

丁罗曼卷好了旗子,说道:“是百炼柔钢之丝,比铁的还坚!尚义,你的马上功夫也不错!”

小伙子高兴的笑了,说道:“将军夸奖!”丁罗曼回头道:“以你的武艺,很可以带兵交战,为何只是个掌旗官?”

尚义脸上一红说道:“也是我自己不争,以往与我同时投军的伙伴,现在都作了副将了哩!”

丁罗曼啊了一声道:“不要紧!我升你作副将!”

尚义大喜,在马背上就躬身道:“多谢将军!”

丁罗曼摆手道:“不必谢了!我问你,你为何一直没有升成副将?”

尚义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本来正当提升之际,可是先父病逝,守灵三年,所以至今仍是个掌旗官!”

丁罗曼点头道:“嗯,还是个孝子,如此说来,我更要提升你了,少时我便与元帅说。”

尚义不住的称谢,说时二人已回到大营,早有士兵回报元帅。

何元帅率领诸将,纷纷到帐口迎接。

何新柳笑道:“将军辛苦了!”

丁罗曼懂事已不少,连忙下马道:“这是应尽职责,不敢言劳!”

众人一同进了大帐,海先生也走了过来,拉着丁罗曼的手,说道:“徒儿,你这次出战,成绩很不错!”

丁罗曼笑道:“师父夸奖,徒儿不过尽力而为,幸而不辱使命。”

海先生见丁罗曼现在懂事得多了,心中越发高兴。

丁罗曼在尚义的带领下,一同来到后帐,把盔头锁甲除掉,然后再一同出来。

何新柳已笑道:“有杜将军接战,足可支持到天明,西夷绝无喘息的机会!”

海先生捻须点头道:“明日就是决胜负的关键了。”

海先生望了丁罗曼一眼,说道:“海儿!你现在可以去休息了!”

丁罗曼诧道:“石川还在打仗,我怎么能去休息?”

海先生尚未说话,何新柳已接着说道:“现在距天亮不过几个时辰,少时还要请单、石二将军去替换杜将军,大家都要休息的。”

海先生也接口道:“今夜你已没有任务了。”丁罗曼答应一声,与尚义同回后帐安歇。

丁罗曼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啊呀,我忘记请示元帅,把你提升为副将了。”

尚义笑道:“此事不必忙,等打完仗后再升也不迟。”

丁罗轻诧道:“战乱之后,你还要做副将作什么?”

尚义笑道:“我可以负责训练新兵呀!”

丁罗曼点头道:“你的志愿很大!等战乱之后,回到北京,如有机会,带你入宫见见皇上!”

丁罗曼的口吻,就好似他是什么皇亲国威一般。

尚义闻言兴奋得很,说道:“谢谢将军,末将只要能见皇上一面,死而无憾了!”

丁罗曼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沉入了梦乡。

主帐之中,灯火通明,海先生及何元帅等,正在商讨战事。

这时各路消息传来,甘、陕诸省驻军,都得到了征讨命令,严密把守关口,绝不让任何夷兵再混进来。

同时何新柳派去阻截夷兵的大举,也都赶回了本营。

何新柳很是欣慰,说道:“如此看来,真是我们胜利在望!”

海先生点头道:“如今我们已经取得了优势,不过我想西夷狼主手下还有骑兵,明日一战,总是够激烈的了!”

何新柳点头称是,这时单青鹤及石明已经回帐复命,何新柳连忙让坐,笑道:“二位将军立下奇功,星夜赶返,真是太辛苦了!”单、石二人连忙谦让了几句。

当下,由单青鹤把此行的任务报告出来,他们竟用三个时辰,联合各省的驻军,把西夷援兵三万多人,打得落花流水。

海先生及何新柳闻言好不高兴,何新柳忙道:“二位快去休息,明日一早要全体出战!”

单青鹤笑道:“还好,我们不觉累!刚才来此,见石川与贼兵大战,想他也辛苦了。”

海先生点头道:“石川连夜刺探敌情,未曾合眼,如今又杀了大半夜,我看还是把他换下休息吧!”

单青鹤接道:“请元帅传令,由我去接替!”

石明也抢着说道:“我不累!让我去!”

何新柳含笑道:“诸位将军舍身为国,不计辛苦,实在令人感动,只是连日征讨,理应休息我看还是由我去接替杜将军一阵吧!”

众将都纷纷劝阻,石明说道:“现在由元帅出战,似乎有些不妥,我看还是由我去一趟吧!”

单青鹤也笑着说道:“石将军这一路,比我辛苦得多,应当由我去接替石川才是。”

海先生笑道:“你们不必争抢,何元帅明晨出战较好,石将军沿途较为辛苦,应该好好歇一下,我看就由青鹤去接替石川好了!”

单青鹤欣然答应,他本来没有更衣,立时由营中,取过了一柄长枪,上马而去。

单青鹤的旗官,名叫宋兴德,也是一员勇将,掌着御赐的“单”字大旗,向北门而去。

二人来到山头,只见兵如潮涌,杀声震天。

西夷兵马多出三倍,可是却居然劣势,杜石川在兵马中,横冲直闯,好不惊人。

单青鹤不禁暗暗点头,自语道:“杜石川确是奇才。”

宋兴德在旁接口道:“将军,有你们这些奇人,还怕西夷不灭吗?”

单青鹤笑道:“光是我们也没有用,还要有你们才行呵!”

这时宋兴德已经把“单”字大旗展开,他这面旗子是晶蓝色的。

单青鹤右手提枪,左手拿令,说道:“我们冲过去吧!”

一阵大乱之后,单青鹤等二人,已杀入了重围。

单青鹤手中长枪,宛如一条蟒蛇,飞舞盘旋,所过之处,一声声的惨叫。

杜石川正杀得兴起,突见左方一阵大乱,极目望去。万头攒动之后,只见一面晶蓝色的大旗,上面闪闪的现出一个“单”字。

杜石川心中诧然,忖道:“怎么青鹤也来了?”

不大会的工夫,二人已经杀到一处,单青鹤匆匆把手中的令箭交给了杜石川道:“石川,要你回去!”

杜石川接过令箭,点头道:“好!你辛苦了!他一勒马头,向单青鹤来路杀了过去。

单青鹤大声的叫道:“弟兄们,拿出力量来,再杀一个更次就天亮了,杀呀!”

夷兵经过一夜苦战,都累乏的很,见对方频频换将,每一大将都有御赐将旗,并且个个神勇大为惊恐,各自忖道:“他们到底有多少大将啊?”

单青鹤抡动长枪,翻舞若飞,枪尖过处,血光乱闪,群贼大惧。

方才与杜石川动手的那员大将,是西夷第一步马战将,两口钢背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杜石川虽有一身武技,可在上马对敌大不相同。对方虽然不通技击,可翻闪进退,异常灵活,人马浑成一体,他利用潮涌般的兵卒,来钳制杜石川的行动。交战数个时辰,杜石川始终未能把他打落马下,而他自已若非武功出众,倒有好几次险些落败。

西夷这员大将,名叫真克,体力过人,当单青鹤来接战时,他仍然神武的挥动着双刀。

这时他见自己兵士,均显慌张,立时站在蹬上,大声的叫了几句,众夷兵才镇静了一些。

单青鹤已到了他近前,大喝道:“我先把你了结再说!单青鹤大叫着,夹马而上,手中长枪分心便刺,一溜寒光,逼向了真克。

真克身子一侧,他那匹马立时向左驰出了五六尺,来到单青鹤右侧。他掌中双刀,夹着极大的劲力,向单青鹤当头砍到,口中叫道:“下马!”

单青鹤来不及纵马,双臂一抡,枪尖向他双刀挑来。

那真克居然不惧,双刀加了一成力,猛然向外磕去。

只听“噹!”的一声大响,单青鹤猛的一震,双臂也微微有些酸麻,大吃一惊。他料不到,真克居然有这么好的臂力,抗得住自己这一枪。真克也是双臂酸麻,虎口发痛。可是他绝不疑迟,一拨马头,哗的又冲过来。

单青鹤还在发怔,就这么一霎那的工夫,真克已经逼到了近前,双刀斜着向单青鹤背部砍了过来。

单青鹤猛觉背后风动,不暇思索,长枪一抡,身子已经扭过来,他的双刀砸了出去,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克二击不中,他立时退马如飞,出了一丈之外,右近的夷兵,又潮水般的杀到了马前。

单青鹤大怒,喝道:“你们真是不怕死!”掌中长枪宛如一条怪蛇,刺向夷兵,只见他长刺短截,枪光闪闪,所过之处,血如泉涌,惨叫连声。

一会儿工夫,已有十余人死在他枪尖之下。但夷兵如潮,杀之不绝,单青鹤已出了一身冷汗。

单青鹤几乎杀的有些心软了,大喝道:“贼将!难道你只让他们来送死?”

真克却是从容自若,稳坐马背,似乎在看风景一样,对于他手下兵丁的惨死,全不当一回事的。

单青鹤大怒,叫道:“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说着就要催马上前,旗将却赶上道:“将军不必急怒,他早晚要过来的!”

单青鹤这才镇静了一些,说道:“此贼如此奸滑,难怪石川与他交战这么久,还未能把他擒下。”贼兵虽众,可单青鹤神勇过人,只要稍一靠近,立刻成为枪上之魂。

他们将青鹤围住,却不敢太接近。

单青鹤回头望了一下,自己这边兵士,虽然神勇,可是贼兵太多,杀了半天,都有些疲惫。

单青鹤心忖道:“时间久了,我军自然吃亏,要智斗斗争才行。”

单青鹤想到这里,灵机一动,立时装着疲累,故意慢了下来。他并且不时用手抹汗。

旗将有些担心了,他压低了声音道:“将军!你可是累了?”

单青鹚摇摇头,说道:“还好,还好!”

可是他那枝长枪,越发慢了下来,比起刚才简直是判若二人。

众贼兵觉察出来了,他们立时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单青鹤脸有惊恐之色,有不少漏洞,好几次险招,都被旗将所救。

旗将有些紧张了,凑在单青鹤身旁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要向后退一些,把范围缩小。”

旗将话未说完,单青鹤已叱道:“不退!”

旗将吓得连忙退过一旁,这时西夷大将真克,已狂笑着说道:“哈哈……你不退就是找死呀!”

他分开众兵卒,又冲了过来。

单青鹤心中暗喜,忖道:“看谁找死!”这时天光已亮,按照计划,单青鹤早该收兵,可是他决心要把真克擒下,所以迄未收兵。

这时真克已来到近前,他双刀猛砍下来,口中笑道:“你比起那个姓杜的来,可差得太远!”

他话也说完,突然觉双手虎口奇痛,大吃一惊,掌中的双刀,已经被单青鹤的神力托飞了。

真克大惊,回马就逃。可是在他还来不及转回马头时,突见眼前一个黑影飞了过来。

单青鹤就如一支怪鸟般,离鞍而起,凌空飞到。

真克这才知道,单青鹤也是个身负奇技的江湖异人,大惊失色,双手一按,就要夺马而逃。

可是单青鹤哪会容他?只见他单足点在马颈上,右臂一伸,二指如电,点在了真克胸前。

真克立时不语,单青鹤一伸手把他挟在腋下,翻身上了自己马上。

这不过是霎那间,这员西夷大将,已经落在了单青鹤手中。群贼大乱,这时何新柳帐中,又派了二员副将来接战。

单青鹤把真克挟在腋下,对旗将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

二人突出了重围,回到本营。何新柳早已偕同海先生丁罗曼、杜石川等迎于帐前。

单青鹤慌忙下了马,把真克交与旗将,作了一揖道“不敢劳驾各位!”

何新柳拉着单青鹤的手,笑道:“单将军智勇双全,搞来西夷大将。

单青鹤连忙说道:“杀敌擒贼是份内之事,元帅过奖。”

这时忽听丁罗曼叫道:“嘿!青鹤点了他的穴道呢!”

众人闻言都不禁笑了起来,何新柳道:“这厮大概作梦也想不到,与他动手的,是武林奇人呢!”

海先生笑道:“青鹤!解了他穴道,解往战俘营,我们还有要事呢?”

单青鹤答应了一声,丁罗曼已经抢着道:“我来!让我来解!”

丁罗曼说着,把他提了起来,在他背心拍一掌,真克“啊哟!”一声,这才恢复过来。

他狂叫一声,便向丁罗曼扑来,丁罗曼臂一抖,便把他摔出了老远。真克却又冲了上来,口中用西夷话乱骂着。丁罗曼大怒,身子略一闪,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海先生已拦道:“海儿,不必折磨他!”

海先生说着,走到真克面前,说道:“你既被俘,就要守些规矩,如果要动的话,只怕要自寻苦吃了。”

真克看见眼前这种情形,知道已无可为,但他仍瞪着眼说道:“你们侮辱我,我就拼命!”

海先生摇头道:“我们不侮辱你,战事结束后,自会送你回去!”

这时已有两员副将,取了枷来,把真克锁了个结实,带往后营去了。

何新柳欠身道:“监军及诸位将军请!”众人一同进了大帐。何新柳与海先生,早已商定战略,这时便开始分派起来。

这时在场的,有海先生、丁罗曼、杜石川单青鹤及何新柳帐下数员大将,独不见石明及白芷仙。

丁罗曼想知道白芷仙在哪,可是这种情形下,亦不能问。

何新柳指着一张长安地形图,说道:“我们这次出征,由行军到现在,各位的表现极佳,本帅至感欣慰!现在我们将已全部兵力,在今天收复长安,并且要追剿贼兵,今天这一战关系重大。我们将分三路兵力,分别进攻北、南、东三门,现在白芷仙及石明二位将军,已奉命往取东门、南门,由本帅及单将军领兵。杜石川、罗海儿二位将军攻北门,海老监军带部分兵力作为后应,我们预定三个时辰,攻入长安城中,不知各位有何意见没有?”

众人都点头称是,何新柳又接着说道:“至于我帐下其他各位将军,均另有重用,少时我会分派,现在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出兵,各位的兵卒已分派就当,少时自有副将代为调配,现在各位不妨休息一下。单将军尤其要辛苦,长安收复之后,本帅定要奖赏各位。”

何新柳见众人斗志高昂,心中高兴,说道:“众位将军舍死忘生,英勇作战,长安收复势在必得,现在由副将带领,各位去点兵吧!”

众人出得帐来,在副将的引导下,各自点了兵卒,察看一番。然后各个披挂整齐,等待出发。

丁罗曼对单青鹤道:“青鹤!这次分派,领军作战,全是我们江湖中人,他帐下那些将军,难道会高兴?”

单青鹤也觉得丁罗曼的话很对,想了一下,说道:“大概不会吧!大家都为国杀敌。”

杜石川在旁接口道:“你们不要把何新柳看得这么笨,他帐下诸将另有重任,否则他何以服众呢?”

丁罗曼笑道:“管他的!反正我们是御赐的征西将军,不由我们打还由谁打?”

杜石川及单青鹤都笑了起来,杜石川道:“你一天到晚叨念着作将军,这一次总该过足了将军瘾了吧?”

丁罗曼望了望,自己身后那面“海儿旗”,心中说不出的高兴,笑道:“我只晓得做将军,却不知道还有这面大旗子。”

单青鹤道:“你用的就是旗子,现在皇上又赐你海儿旗真是巧得很,我看你干脆把云龙旗改为海儿旗好了!”

丁罗曼拍手道:“对呀!以后就叫海儿旗!”

三人正在闲谈,忽听战鼓响起,连忙站了起来,杜石川说道:“好了咱们该走了!”

战鼓声中何新柳披挂而出,他一身雪白铠甲,闪闪发光。

身后一面白色大旗,上书:“征西大元帅何”威风凛凛。

丁罗曼见他虎背熊腰,气宇昂然,心中暗暗佩服,忖道:“他果是人才!”

何新柳跨上了战马,身后是单青鹤及三员副将,带领大队人马,向海先生、丁罗曼等做别而去。

他们这里一行往南门走后,丁罗曼及杜石川也跨蹬上马,准备往北门进兵。

那边长安城中的西寇,一个个着了慌,援兵没来,只有靠着城中仅有的两万人马,来对抗何新柳的雄兵猛将。

旗将已掌好了旗,过来请示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丁罗曼望了杜石川一眼,点头道:“我看差不多了!”杜石川也点头道:“我们上马吧!好象东门一带已经杀起来了。”

丁罗曼倾耳听去,果然阵阵杀声,随风传了过来,令人热血沸腾。

杜石川及丁罗曼,匆匆的跨上了马,高声叫道:“弟兄们!我们走!”每一个人,都兴奋得提枪跨刀,随在杜石川及丁罗曼身后潮水般的向贼营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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