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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各怀心机

公孙可道:“自无不可,你言中所指,不外是说老夫在此坐待消息,只是虚应文章,暗中已命五队手下获得珍宝后,由另一条路离去,屈老西,若是老夫早知有另一条路,这些日子,何不早令手下潜往取归珍宝,如此岂非神鬼不觉,又怎会再行拙计,当众出丑呢?”

金老魃把头一点道:“对,老西,你还有什么话说。”

屈老西哈哈大笑道:“金老魃,你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更笨到了家,这明摆着的是个骗局,正如他公孙可说的,早已叫人取走了珍宝,今天是一场真作的假戏,旨在用你和那姓艾的力量,来一次对武林中人斩草除根的围杀,都死光的了话,他就能哈哈大笑着拍手说:‘论英雄人物,只他一个’了。”

金老魃一愣,转对公孙可说道:“公孙兄怎么说?”

公孙可道:“金兄信这小子的话?”

金老魃摇头道:“这小子的话不能听,不过这小子的话却不无道理,所以……嘿嘿,公孙兄要解释解释。”

公孙可有什么话能解释清楚,迫于无奈,只好说道:“金兄,你若信我当无所疑,这样好了,一切等我与艾兄探明回来后再议,其间金兄若恐上当,暂不出手就是。”

金老魃想想点头道:“这也是个办法。”

屈老西噗嗤一笑道:“总算救下了一个,喂,我说公孙可,你何不自己下水一探,只要能领你那五队人回来,我老西话岂不成了放屁,又何必非‘临死提一个垫背的’,带上人家艾朋友呢?”

艾天池嘿嘿冷笑道:“你小子的鬼心计不少,告诉你姓屈的,老夫是去定了。”

屈老西哦了一声道:“好哇,那就请,说不定来年今朝,会有人还记得起你水中失踪的亊。”

公孙可心头越发惊凜不安了,猛一跺脚道:“艾兄金兄,这小子一张嘴比刀子还快,为示清白,我提议联手先擒住此人,再谈其他。”

金、艾二人沉思未答,屈老西已开口道:“对,反正迟早事情必须揭穿,若能在诡谋揭穿前,利用现在的人手,多杀几个敌对人物,是最上算的事。”

他,屈老西从开口到现在,人没动过,并且状至从容,这一点使公孙可心有所疑,而十分不安。要不是如此,公孙可早就会倏然向他下手了。

金老魃别看有些相信屈老西的话,但对屈老西的仇和恨却也没忘记,一因生怕上了公孙可的当,再者也正是看出屈老西有所恃,不愿冒险才没有动手。

艾天池志在珍藏中传说的某一物件,若为了获得那件东西,他可能会杀了公孙可或金老魃,但在那件东西没有出现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动手的。

因此公孙可并没有获得金艾二人的答覆。

屈老西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目光一扫,将要说的话忍在心头,拍拍手,对公孙可等人一笑道:“看样子你们三位现在是不会对我下手了,那可十分抱歉,我老西和人另有约会,告辞了。”公孙可突然扬声,说道:“站住,你想去什么地方?”

屈老西故作愕然道:“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

公孙可冷哼一声,说道:“有没有关系那是我的亊,在你没有说清楚是去何处以前,想走是作梦了。”

屈老西笑道:“腿长在屈老子身上,谁也过问不着,你公孙老狗尤其过问不着。”

公孙可狞笑着说道:“你何不走看。”

屈老西没动,却向四外扬声道:“老西刚刚得到好朋友在暗中示意,说业已发现一位不应该此时出现的人,却出现在尚大侠那‘茶园’楼中,此人就是今已化名李化,投身公孙可座下的第一队负责人,昔日的‘天山毒蛟’掌中刀阴化雨。”

坏了,话声乍止,群情愤然,俱皆站立起来。

金老魃才待开口,艾天池已抢先一步沉声道:“屈老西,此话当真?”

屈老西正色道:“假不了,老西就是要去尚家茶园,要不公孙可为什么一心想阻止我呢?”

公孙可怒恨至极,厉声叱道:“屈老西你……艾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艾天池倏地出手,已扣住了公孙可的腕脉了。

屈老西见大功将成,不待艾天池答话,已扬声道:“谁若当众承诺,保得我屈老西毫无伤损,屈老西愿意立刻带着大家前往尚家茶园。”

金老魃哈哈一笑道:“你别作梦,尚家茶园谁也知道位于何处,要你来带?”

屈老西笑了笑道:“那条秘道,你金老魃也知道吗?”

金老魃一愣,没了话。

艾天池这才得到时间笑对公孙可道:“公孙兄,可能劳驾为艾某和金兄引路?”

金老魃听到艾天池带上了他,于是接口道:“对,此来还要麻烦公孙兄,嘿嘿!”

公孙可又急又恨又恼又怒,道:“你们相信那王八的话?”

金老魃嘻嘻一笑,道:“那些话似乎不像是假的。”

艾天池心机高过金老魃许多,立刻接口说道:“虽然如此,但我和金兄,仍然相信的是公孙兄……”

公孙可目光一瞥被制的腕脉,艾天池尴尬的一笑又说道:“不过去一趟茶园看看,似乎无伤大雅。”

公孙可犯了脾气,道:“算我公孙可瞎了眼,认人不明,要去你们去,想叫我被人强制着带路,办不到。”

艾天池左手连拍了公孙可四处穴道,松脱右手,说道:“公孙兄别生气,我和金兄是请求而非强制了。”

公孙可恨至切齿,说道:“封我四穴,仍说请求。”

这时屈老西在东岸又扬声道:“朋友们,珍宝无主的物,捷足者先得,走,有志一同。”

他话声尚未止落,人也飞射而起。

公孙可冷笑转对金老魃和艾天池道:“请你们保护安全而后始愿带路的屈老西,似乎现在变了主意,竟愿无条件的领路往尚家茶园,岂非怪哉。”

艾天池和金老魃不由一愣,互望一眼,艾天池立即对公孙可道:“这老西的话我与金兄根本不信……”

公孙可接口道:“好个不信,艾兄却已听信那贼离间,点封我穴道……”

艾天池又是一笑道:“错了,我若相信屈老西,又怎会毫不理会他的去留,公孙可,我看我们最好是真心的至诚合作,只要见到贵属那五队高手,我愿意郑重向公孙兄致歉。”

金老魃嘿嘿一声道:“对对,金某亦然。”

艾天池接着又道:“公孙兄,我早有声明,千百珍藏我只取其一,公孙兄若不肯答应,就不够好朋友了。”

金老魃又一声嘿嘿道:“说的是,我也只要一件……”

公孙可目光扫处,西岸己方及东岸敌方,在身受屈老西言诱下,十成已走了八成,尤其是西岸己方,除金、艾,和自己的属下,已不见一个江湖人,而东岸走的虽多,留而未动的那两成,注目之下竟是“无毒丈夫”所有的忠实好友,也是功力最高的一些人,公孙可不由暗自心惊,顿即打定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他看看金老魃,再瞧瞧艾天池,突然把头一摇,道:“两位虽然都是只取这件东西,但我无法奉上。”

金老魃狞笑一声,对艾天池道:“艾兄可肯暂时将公孙兄交给我,让我劝一劝他。”

艾天池笑道:“不必不必,我想公孙兄是聪明人,刚才是一时想不开事……”

公孙可突然接口道:“自‘迷宫’瓦解,公孙某人就没有看不开的事,告诉你们,两位所要的东西,是二而一,同一件。”

金老魃一愣,道:“当真?”

公孙可才要接话,东岸上所剩两成武林髙手中,突然有人噗嗤一笑道:“姓艾的,小心些。”

艾天池听到所谋与金老魃相同时,已然心惊,突闻有人示警,心中一动,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东岸。

此时,金老魃倏地一闪而至,五指暴然抓向艾天池面门,口中并且沉声喝道:“金老子看中的东西,谁也别想沾手。”

艾天池应变虽迟,功力却高,身形一晃,左移中步,衣袖拂风卷到金老魃前胸。

金老魃用意根本就不在艾天池,艾天池微扫,正好给老魃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手腕一翻,抓住了公孙可。

艾天池马上知道了金老魃的居心,一声冷叱,上步出掌直击金老魃抓着公孙可的手肘,金老魃谋定而动早已有防,飘身疾退丈外。

艾天池猛一咬牙,闪身追上,右掌提足全力,压向金老魃,金老魃一手握着公孙可,不便对敌,再次飘身斜避。

这次,艾天池早有计算,全力压是虚,在金老魃身躯移动时,艾天池也竟先一步的阻住退路,并且双掌齐出,疾逾石火般扑上。

金老魃猛地一带公孙可,公孙可成了标靶,金老魃嘿嘿一笑道:“姓艾的,打死了公孙兄,可别再想你要的东西了。”

艾天池掌力已下,突见公孙可被甩推于前,虽想收转几分力道,可惜为时已晚。

金老魃甩出公孙可后,正在得意,蓦觉抓握公孙可腕间的五指骤热。大惊之下才待收手,谁料腕子也被公孙可反手握住,往前猛地一带,于是本来在金老魃和艾天池中间的公孙可,此时斜退一旁,艾天池和金老魃一个出掌难收,一个被猛带前扑,恰成敌对。

金老魃百忙中右足猛起,他前胸被艾天池双掌震实,打出三丈,口喷鲜血倒在地上,而艾天池也被金老魃兜档一脚,踢中了“要紧所在”,一声厉吼下,翻倒出去,人未落地业已死去。

公孙可若无其事的走向金老魃,这时艾天池一干属下,身法移动已将公孙可和金老魃围住。

公孙可一扫艾天池手下,微微一笑道:“老夫首先劝你们弄弄清楚,老夫四穴被制,你们主人更是有目共睹死在金老魃那生平绝技的‘火烧天’一脚之下,老夫不记旧恶,反而代你们监视着金老魃,大丈夫恩怨分明,来,接着你们的仇家。”

话声中,公孙可一脚横起,将金老魃踢飞丈高,落向艾天化手下头上,艾天池一干手下纵身接取,此时公孙可突然一声阴森的冷笑,双袖扬处,千点寒芒暴射而出,可怜艾天池手下,竟在莫名其妙下,身中暗器魂断西岸。

公孙可顺势飞身而起,红姬继之,看似欲投水中,哪知半空中身一旋,竟疾逾闪电身到西岸了。

人未到,点星蔽天先撒,西岸群侠,在目睹公孙可穴道自解,使两大高手火拼而死时,虽然暗自警惙,却料不到公孙可这般阴险歹毒,格拒已迟,迫得纷乱而退。

公孙可正要群侠如此,他双足在空中互一踢登,身形倏地转了个半弧,与红姬直投落水中,水浪翮滚间双双失去行踪。

西岸群侠有数人为公孙可所发暗器打伤,更有三人恰中要害死去,等有人出头为伤者用药包扎时,公孙可早已没了影子。

群侠自知中诡谋,凡会水的,无不相率纵身水中,他们刚刚投于水中,远处屈老西突又现身疾射而到,并扬声喊道:“莫上公孙老儿的当,追不得。”

可借他晚到了片刻,更喊晚了刹那,西岸上所剩下来的,全是自知水性太差或根本不解水性的旱鸭子了。

屈老西猛一跺脚,才待飞身他往,目光扫过东岸死尸堆上,蓦地发现有人挪动,立即飞跃过去。

他自尸堆下拖出一个半死的人来,哈哈,冤家路窄,那人竟是金老魃,一身浴血,但仍然活着。

屈老西可别打愣,首先掏出一粒保元守命的丹丸,给老魃吞下,然后把老魃往身上一背,疾纵而去。

就这刹那间,明眼人似乎早该看出端倪,原来在西岸的一条龙等奇客,竟不知何时早已走没了影儿。

“喂,这是个什么地方?”

“嘻嘻,人住的地方。”

“唉。”发问的人,以一声长叹作为自慰又似自哀,这也难怪,他落到这种下场除了叹息外还能如何呢?

可是那答话的人,却不容他以一声长叹结束谈话,道:“怎么,一代巨魔,就只会叹气?”

“屈朋友……”

“嘻嘻,有意思,咱们竟然成了朋友。”

“唉!我也没想到会有今天,不过我金老魃大小总算个人物,这次能活着,全亏了屈朋友……”

不用问了,这两个人一是那侥幸没死的金老魃,另外那位正是被绿林中人恨入骨肉的屈老西。

屈老西接着金老魃未完的话锋道:“我说老魃,你和我作朋友,好,咱们一言为定,就作朋友,不过有件亊我得声明,你这条命并不是我救的。”

金老魃苦笑着眉头一皱道:“不是你是谁?”

屈老西答话千脆,道:“无毒丈夫。”

金老魃一愣,道:“我不信,你拖我出来,给我服下一丸奇药,那时候……”

“对,那时候人正醒着,等背你走后,你可又昏死了过去,是无毒丈夫以至髙的功力,代你医好内伤,更给你服下了一粒‘天元丹’,要不你呀,哼!”

一声“哼”,代表着“早就完蛋大吉”之意。

金老魃死认扣儿,道:“假如你没救我出来呢?”

屈老西更刁,道:“假如没有无毒丈夫呢?”

金老魃道:“无毒丈夫救人,是看在你的份上,你之救我却不同了,我们有仇,你救一个仇人,这胸襟……”

屈老西马上接口道:“你可别弄错了,那时候我没顾得看你是哪一个,否则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救你的。”

金老魃微笑了,道:“屈老西,说这话,你不屈心?”

屈老西也笑了,道:“你既然知道我这样的屈心,干么一再的逼我非说屈心话不可?”

金老魃先是一愣,继而一拍头顶道:“对,从现在起,俺老魃不提这回事了,可以吧?”

“对嘛,这样才够朋友。”

“老西,俺也这样叫喽?”

“笑话,不叫我老西,难道叫我老东不成。”

“老西,这是个什么地方?”

“我说老魔头……”

“改口如何,俺姓金,老金,叫俺老金。”

屈老西嘻嘻一笑道:“你是‘老筋’,谁又是条‘嫩筋’呀?”

“别玩笑,说真的,这是个什么地方?”

“你怪了,干什么钉着这句话问不完啦?”

“不是的,俺有个感觉……”

“得了,老金,你重伤乍愈,还须调息,省省心……”

金老魃突然压低声音道:“这间石屋,好像已深入地下二三十丈了,对不?”

屈老西不由惊咦一声道:“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金老魃一笑,道:“不是看,是嗅出来的,别忘了我从前是金老魃,住惯了阴湿的地下地方,所以……”

屈老西摇头道:“恰恰相反,旱魃到处,如在初九日这天,点水不生,江河自干,阴湿个屁。”

“别玩笑,请快告诉我实话,因为……哎呀不好……”

“怎啦,莫非艾天池两巴掌真打湖涂了你?”

“不不,是你提起旱魃,使我想起……”

“想起你那个费尽九牛二虎力,才收为己用的火怪了。可对?”

“正是,这东西,可比真的旱魃凶得多了,万一……”

“放心,你那位宝贝怪物,现在正享受着奇特的招待,等此间事了,你们就可见面啦。”

“老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东西并不是真的火怪,只是巧获奇缘……”

“好啦好啦,我老西只能和你说到这里,反正他仍然还是你的,不久就能见面,那时对他对你都百益无害。”

“你既然这样说,我再不信就成了混蛋啦,其实我也是好心,生怕他被公孙可这老儿收服。”

“不会的,你安心就是。”

金老魃嗯了一声,沉默刹那,突又问道:“看这间石室,似乎四通八达,却怎地不见另外有人往来?”

屈老西嘻嘻一笑道:“干脆点说,你都想问些什么?”

金老魃尴尬的一笑道:“老西,我这个人心里存不住事,尤其当直觉出必将发生大事的时候,就更好奇,所以……老西,请教请教。”

屈老西想了想,说道:“告诉你是可以,但有条件。”

金老魃道:“凡我能够办到都行,你说吧。”

屈老西道:“从现在起,两个对时内,我说什么你必须听什么,否则你别想我说出半个字来。”

金老魃答应了,屈老西才附于金老魃耳边,以第三者无法听到的低声,把石室究竟在何处,及一切内情全告诉了金老魃。

金老魃神色骇然而愕愣着,半响之后才开口道:“当真如此?”

屈老西把脸一板,道:“怎么,我老西又不算放印子钱给你,骗你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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