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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明争暗斗

云逸龙剑眉一扬,冷冷哼道:“君中圣,果然你改装易容,独自而来。”

君中圣淡然一笑道:“云逸龙,难得你能够想得出来,老朽是更加喜欢你了,虽然慕花那丫头与你双双而逃,但老朽却可以不加深究,只要……”

云逸龙厉叱道:“闭口,今天你我乃是生死之搏,取出你那套日的三环来吧!”

君中圣笑道:“老朽即已选定了你为第三代血碑主人,如再与你动手,那才真是傻到了极点呢!何况,以你的本领,还无法与老朽相比,在白水山庄中你我不是已比试过了么?”

云逸龙冷笑道:“在白水山庄你无非是仗着机关埋伏取胜,但在此地,却只有你的真才实学,君中圣,大概你总该知道,云某倘若将滴血剑,炎阳七幻掌及映血环三样并用,你我尚难断定鹿死谁手。”

君中圣呵呵笑道:“情形确是如此,但是,你不要忘记老朽之言,老朽并不给你动手的机会,至少你该先知道老朽是心狠手辣,并不在乎杀人多少。”

云逸龙牙关紧咬道:“说吧,你有什么威胁云某的诡计?”

君中圣得意的一笑道:“先说你这青杨岭上的正义门,依老朽估计,总有四五百之众吧?”

云逸龙冷冷地道:“这些都是誓灭正义崖的有志之士。”

君中圣大笑道:“除你而外,不知其中可有多少高手,能与老朽的四大近侍,九大护法等人交手对敌?”

云逸龙心头大震道:“难道你已悉起精锐,要在青杨岭大兴杀劫?”

君中圣不在意的嘻嘻一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态度如何而定了……”声调一沉,阴鸳无比的接下去道:“四大近侍,九大护法俱已受命来到了青杨岭附近,虽然老朽未着血碑主人法衣,但仍可暗中下令,指挥行事,只要老朽一声令下,青杨岭上登时就会血流飘杆,鸡犬不留。而且,这只是老朽对你可行的步骤之一。”

云逸龙厉叱道:“你还有多少本领,不妨一并说出。”

君中圣阴骛的笑道:“第二,还有使你关心的几条人命抓在老朽手上。”

云逸龙心有所料,不由大惊失色,但仍强自镇定的喝道:“是谁?”

君中圣笑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定要老朽把姓名说了出来,老朽就给你听上一听,其中有金碧宫的五卫之二,血佛、血魑还有少林寺的和尚海智、海安,但最使你关心的大概还要数鹏城展玉梅。”

只听君中圣恨恨地咒了一声,又道:“最可恨的当数这姓展的丫头,老朽曾被她施展诡计,受了点微伤。”

云逸龙冷冷地道:“对付你这种邪恶老魔,多少施展一些计谋并不为过,只可惜她没有将你弄死,仍然留你在世上害人。”

君中圣大笑道:“云逸龙,你对老朽当真有这样深的恨意么?这样看来,若要降服于你,只怕还得大大的费上一番周折。”

云逸龙冷然道:“君中圣,你何必还要痴人说梦。”

君中圣做然一笑道:“好吧,这些暂时不谈,咱们且先谈谈那姓展的丫头,虽然她施展诡计,使老朽受了点微伤,但她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也很够瞧的了。”

云逸龙咬牙道:“你怎样对付她了?”同时,他的心情也紧张到了极点。

君中圣哼道:“老朽下令将她倒吊在铁牢之内,每隔一个时辰,请她吃二十记重重的皮鞭,直等到你去救她为止。”

云逸龙沉声喝道:“老魔,这一点你要记清,等到末日之时,云某绝不能让你好死,你且说她囚于何处?”

君中圣笑道:“你问得倒是容易,你想老朽会告诉你么?”

云逸龙双目煞光激射,狠狠地盯在君中圣脸上道:“老魔,如果你还算一条汉子,今天各凭真才实学,跟我云逸龙拼上一场。”

君中圣大笑道:“老朽早已申明了立场,既已决定收你为第三代血碑主人,老朽又怎会与你相拚?其实,纵然要拼,也将是没有结果之享,你若妄图挟制老朽去救那姓展的丫头等人,才真是梦想。”

云逸龙手按滴血剑,冷喝道:“为何见得没有结果?”

君中圣从从容容的道:“白水山庄中一场相搏,已经可以看出,老朽神功通玄,并不惧你那滴血剑、映血环以及炎阳七幻掌,如你三样并用,互为攻守,老朽也有些拿你莫可如何,至少在千招之内难以分出生死存亡。”

云逸龙铬的一声,撤出滴血剑,吼道:“那就搏至千招以上再分亦可。”

君中圣毫不为动,淡然一笑道:“倘若你果尔悍然不驯,老朽还有另一个制你之法,只要老朽发出一声暗号,四大近侍与九大护法即刻就会赶来围攻于你,那么,不论你武功如何厉害,也难逃过百招,必为所擒。”

云逸龙阴冷的吼了一声,喝道:“如果你是那种无耻之人,不妨快把你的手下爪牙招来,就此一决死战。”

滴血剑白光大炽,“滴血穿大”、“万点血影”、“血光弥天”、“血影幢幢”一连四招疾攻而出。

君中圣身形似魑,一面飘忽躲闪,一面冷冷喝道:“只有一柄滴血剑更是没有用处,老朽不用三环,同样的可以从容应付。”

云逸龙双目喷火,大喝道:“尽管取你的三环,尽管招呼你的爪牙,云某一概不惧。”

忽然,一个嘻嘻怪笑的声音插了进来喝道:“别打,别打!这样打法,实在没有多大用处,且等你们有了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打,别在这里吵我老头子睡觉。”

云逸龙闻声一怔,立即闪身退步,停了下来。

君中圣同样的大吃一惊,此刻方才发觉一个矮矮胖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中抓着一支旱烟杆的老者突然由丈余之外一骨碌爬了起来。

君中圣双目瞪得滚圆,面色一连数变,这人何时到的丈余之外,他竟然没有发觉,实在是不可思议之事。

但他毕竟是老好巨滑之辈,双手一拱,笑道:“朋友尊姓大名,何以在此露宿?”

那人正是西天神翁律木清,用手抓抓光秃秃的下巴,笑道:“我老头子草野之人,比不上统治天下助名人高手,何必提名道姓,让人家听了笑话。”

云逸龙心中惊喜忧疑兼而有之,当下双拳一拱道:“老前辈……”

西天神翁也抱拳道:“好说好说……”

眼珠滴溜一转,接下去道:“你们两人是比武,还是真打?”

云逸龙咬牙道:“生死之搏。”

西天神翁摇头笑道:“真是血气方刚之人,说出话来的也是这样强硬,你我有一面之缘,我老头子主张你不要再打下去了。”

云逸龙皱眉道:“为什么?”

西天神翁笑道:“打下去又有什么意思,这位老先生武功不弱于你,你的神功不亚于他,打下去很难有结果,我老头子耐心不佳,要等着看看谁胜谁败,那可难了。”

君中圣冷喝道:“尊驾当真不肯见示姓名么?”

西天神翁装起一袋旱烟,用火镰、火石燃起纸枚,再慢吞吞的把旱烟点燃,一面喷云吐雾,一面慢悠悠的答道:“不说就是不说,你穷问什么?”

君中圣阴阴一笑道:“朋友,老朽有一句最好的话劝你。”

西天神翁笑笑道:“什么话?”

君中圣冷冷道:“不关己事,还是少管为妙。”

西天神翁笑笑道:“我老头子最爱管闲事,不仅如此,我还给你带来一个讯息。”

君中圣冷冷道:“什么讯息?

西天神翁笑笑道:“正义崖,被关押的展玉梅等人已被解救脱险,另外我还有一包礼物送给你。”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了君中圣。

君中圣接过打开一看,不由惊怒地瞪圆了双眼,恨恨地道:“这是谁干的?”

西天神翁笑笑道:“是我,我把他给杀了。”

云逸龙此刻也已看清了那包中之物,原来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人皮,上面有一痘片紫色的痕迹并且有一撮黑毛,想是某一个人头脸上的一处容易辩识的记号。

君中圣咬牙道:“杀得好,我们之间的过节算是没办法解得开了,不过,老朽奇怪你为什么偏要与我为敌,现在,我也知道你是谁了,心如铁,手如铁,从不留情,大概就是说的你这老不死的吧。”

西天神翁大笑道:“姜还是老的辣,不愧你是经多见广,博学多闻之人,居然连我老头子也还记得,那更好了,我告诉你,我老头子是打抱不平,看不惯你的跋扈嚣张,才出头管管这些闲事。”

君中圣山羊胡子翘得老高,阴冷的喝道:“西天神翁律木清,凭你单人匹马,也能斗得过统治中原武林的正义崖么?”

西天神翁笑道:“这也难说,咱们走着瞧吧,大不了我老头子一走了之。”

云逸龙却不由又惊又喜,西天神翁律木清他也曾听说过此人,但这人却有些像是传说中的人物,仿佛是根本并不存在,而是有人故意编造出来的,然而现在这个神话般的人物,却就活生生的在他眼前。

至于展玉梅等人被救之事,那自然也不是虚假的了。

忖念之间,只听君中圣咬牙道:“律木清,等到你想走之时,只怕是已经太晚了一点。”话落立刻仰天发出了一串穿云裂帛的长啸,啸声有若猿啼,在这深夜之中,足可声闻十里,同时,在啸声一落之时,立刻戴起了掩面青中,在胸前挂出了血骷玺。

西天神翁又装烟点火,笑吟吟的抽起烟来,对君中圣的震天长啸之声,没有丝毫反应。

云逸龙知道这是他招呼属下高手驰援,连忙全神戒备,暗暗向四周顾视。

君中圣同样的有些不安,也向四周顾视不已。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一点声息,君中圣二度振声发出了一声长啸。

待至啸声一落,西天神翁笑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嗓子有毛病么?”

君中圣哼道:“律木清,你已死到临头,还不知觉悟么?老朽要召集正义崖的高手,取你的性命。”

西天神翁笑笑道:“只怕他们不会来了吧!”

君中圣大吃一惊道:“你又捣了什么鬼?”

西天神翁噗啸的一笑道:“我老头子把他们打发去了,四大近侍,九大护法,共是一十二名,这数目不错吧!”

君中圣吼道:“完全是胡说八道,他们如何会听你的?”

西天神翁拍手一笑道:“他们硬是信了,这又有什么办法,想不到我老头子竟客串了一次血碑主人,对了,他们喊我是尊主。”

君中圣阴鸷的道:“你用什么方法骗他们相信的?”

西天神翁笑道:“我老头子脱去蓑衣,摘下斗笠,换上了一身黑衣,再加上头罩面中,除了稍嫌胖一点之外,就很像是一个血碑主人了。”

君中圣怒极反笑道:“血碑主人是这样容易假冒的么?”

西天神翁大脑袋连点几点道:“当然,只凭这样,他们还是不信,但我老头子还有两样绝活,一样是假造了一颗血骷玺,你且看是否可以乱真。”

抖手一扬,果是一颗血骷玺向君中圣掷了过去。

君中圣伸手接过,果然与他胸前所佩的相差无几,如不细看,根本无法看得出来,大怒之下,用力一捏,已经捏得粉碎。

西天神翁笑笑道:“你再看我老头子的第二手绝活。”翻手一掌,拍了出去。

但见一蓬暗红光芒过处,一株小树已经起火焚烧,正与血碑主人的血焰掌一般无二。

君中圣勃然大怒,咬咬牙道:“律木清,今天你我是生死之搏。”探手怀中取金环。

西天神翁双手连摇道:“别忙,我老头子先把利害关系向你说明之后再打不迟,我老头子手底下的功夫,大概你多少总有点耳闻,再加上这位金碧宫主,认真打了起来,只怕最后还是你吃亏的多,依我看,你还是夹起尾巴来逃走比较好些。”

君中圣咬咬牙关,伸入怀中的手又缩了回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律木清,你记牢,从现在起,所有受正义崖统治的武林群雄都将是你的敌人,云逸龙,老夫选你做第三代血碑主人的主张不变,纵然不能做到,你这条命也要由正义崖收回。”话落甫落,飞身而起,一晃无踪。

君中圣显然看出情势对他不利,西天神翁、云逸龙俱是当世一流一的高手,倘若打了起来,必然是他遭殃,故而急流涌退,一走了之。

西天神翁仰天爆出一串大笑,道:“来,咱们详细谈谈去。”

矮胖的身子一摇,向前走去。

云逸龙在后相随,道:“云某久仰老前辈大名,但放走君中圣之事,云某却不以为然。”

西天神翁一笑道:“好哇,现在我老头子还没有求你,你倒挑起我的毛病来了。”

云逸龙正色道:“血碑主人假正义之名控制武林,血腥处处,人神共愤,方才倘若老前辈肯于助晚辈一臂之力,这魔头必然难逃劫运,但……”

西天神翁笑道:“做人多少须留后步,而且魔劫未消,背之不祥,君中圣纵死,安知没有第二个君中圣,或是比君中圣更为狠毒之人控制正义崖?”

云逸龙一怔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君中圣背后,还另外有着控制他的厉害人物?”

西天神翁正色道:“实情如何,不久你就会知道了,现在咱们且谈点别的如何?”

云逸龙忙道:“就请前辈移驾青杨岭,云某当一尽地主之谊。”

西天神翁双手连摇道:“不便不便,咱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坐一坐吧。”

两人边走边谈,已经穿入了一片丛林之中。

西天神翁一入林中,即刻席地坐了下来,道:“君中圣把展玉梅等人囚入了正义崖,是我老头子救了他们出来,现在大概回到青杨岭了。”

云逸龙忙道:“在下深感前辈之德。”

西天神翁嘻嘻一笑,又道:“方才我老头子略施小计,把血碑主人的四大近侍九大护法俱都赶跑,不但挽救了青杨岭数百条性命,也等于救了你小子。”

云逸龙眉头微锁,道:“前辈是世外游侠,定非施恩望报之人,晚辈当永铭五内,没齿难忘。”

西天神翁摇头一笑道:“这话完全错误,我老头子最现实不过,施恩绝对望报。

云逸龙怔了一怔,道“前辈要怎样报答,尽请明言,云某虽赴汤蹈火,绝不会皱一皱眉。”

西天神翁大笑道:“那倒没有这么严重,只不过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云逸龙忙道:“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之事,一定照办。”

西天神翁笑眯眯地道:“这事容易之至,自然是能够做到的了。”

云逸龙慨然道:“那么快请前辈吩咐。”

西天神翁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道:“这样吧,这事我还是暂时不说的好,只要你记着,你欠我一个许诺,将来你要答应我老头子一件事,只要我老头子提出要求,你就不得拒绝。”

云逸龙皱眉道:“既是这样,就由前辈吧!”

西天神翁满面俱是笑意,长身而起道:“现在,你我大概都还有些事要办,咱们定个约会如何?”

云逸龙道:“请前辈吩咐。”

西天神翁屈指算了一会道:“五天之后,一连三晚,我会在泰山滴血谷右面的做天峰上等你。”

云逸龙困惑的道:“前辈为何要选在那里?”

西天神翁道:“做天峰上你可到过?”

云逸龙道:“做天峰是滴血谷与正义崖分割的一道天然屏障,加之峰上一无所有,不过是一座险峻的山峰,晚辈倒是没有去过。”

西天神翁神秘的一笑道:“五天之后,我老头子就要带你看些东西,也许那是你从没想到过,更是没见到过的。”

云逸龙困惑的道:“前辈不能大概的说一说么?”

西天神翁双手连摇道:“不行,不行,天机不可泄露,而且,说出来与亲眼去看多少总有些出入,还是等到五天之后吧!”

云逸龙皱眉道:“请恕晚辈再问一句,前辈一向安居西荒,未曾入过中原,如今不但进入中原,而且对正义崖血碑主人,以及金碧宫等事知道得如此清楚,而又如此关心,莫非前辈您……”话锋一顿,住口不语。

西天神翁呵呵一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那对干儿女大概早就等得心急了,我老头子可要先走一步了,记住,五天之后泰山做天峰上有一处柏洞,咱们就在那里见面……”不待话落,身形一晃,飘然无踪。

云逸龙仰天吁了一口长气,怀着无边的困惑,走出丛林向青杨岭奔去。

西天神翁的话仍然使他半信半疑,他必须亲眼看到展玉梅等人之后,才能相信她们已经脱险,此外,他也记挂着君慕花,并要与展玉梅等商谈一下正义门的大计。

远远望去,青杨岭上平静沉寂,一场大劫就这样轻轻易易的度了过去,但云逸龙仍不禁冒出了一阵冷汗,若不是西天神翁,则以君中圣与他的四大近侍,九大护法,只怕正义门早已血流飘杆,死伤枕藉。

距岭上已剩了不足三里之远,眼前已经过一道山拗,忽然,人影一闪,君中圣又如幽灵一般的闪了出来。

云逸龙微微一惊,手按剑柄冷声喝道:“老魔,原来你还在这里。”

君中圣嘻嘻一笑道:“致胜之道,除了斗力之外还要斗智,那律木清老儿滚了么?”

云逸龙冷森森地道:“云某并不需要他为助,依然可以和你分个胜负存亡。”

君中圣得意的一笑道:“老夫此来并不打算与你动手,只想问你一件事,替你传一件讯息。”

云逸龙怔了一怔道:“快说。”

君中圣笑笑道:“我且问你,我那小孙女慕花对你如何?”

云逸龙朗然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可谓恩重如山,而且,我们已是异性兄妹……”

目光森厉的逼射着君中圣又道:“我还要告诉你,她已经告诉了你的秘密,她并不是你收养的小孩子,而是你杀了她一家,把她留了下来,她与我一样,恨不得食尔之肉,寝尔之皮。”

君中圣淡然一笑道:“在眼前来说,过去的事已经无关紧要,泄露白水山庄的隐秘,擅自与你同逃,已犯了叛逆大罪,老夫将以最严厉的家规,把她处死。”

云逸龙心头一惊,但仍冷笑道:“可惜你这话等于没说,她永远不会再受到你的威胁。”

君中圣阴阴一笑道:“西天老儿虽然诡诈,但他还没想到这一点,君慕花那贱人已被老夫送回正义崖去了。”

云逸龙大吃一惊道:“胡说,须知云某不会再受你这种空言胁迫。”

君中圣慢悠悠地顾自说了下去道:“你既以有恩必报的英雄自命,大概不会眼见慕花惨死而不救,老夫限你十日之内赶到正义崖,只要你肯屈从老夫,老夫不但放过君慕花,既往不咎,而且还会成全你们两人的好事,否则,不但她将遭惨死,你这正义门的数百条性命,老夫也随时随地都会派人来取……”话声一落,飞身腾空而去。

云逸龙心头惊疑不定,长身而起,向青杨岭上扑去。

眨眼之间,他已如腾空的飞鸟般落在正义门大寨之前。

首先发现他的是血魑雷猛,只见他髯发狠张,兴奋得近乎狂乱的大叫道:“好了,好了,小宫主回来了,快去叫展姑娘。”

于是,青杨岭的正义门中登时热闹了起来。

血佛、血肓以及海愚禅师等相继赶来,展玉梅在左右侍卫的簇拥下也由内寨中走了出来。

西天神翁救展玉梅等人脱险之事,果然已是事实。

但使云逸龙担心的另一件事,是君慕花的下落,扫落全场,不见她的踪影,想必被君中圣掳去之事,也是事实。

展玉梅激动得流出了眼泪,哽咽着道:“我们好不容易脱险归来,却听说你在方才忽然失踪,真把人急死了,刚才你去了哪里?”

云逸龙忙道:“方才我在青杨岭四周查巡敌踪,走得远了一些,凑巧遇到了一位奇人,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展玉梅道:“这位奇人是谁,为什么不请他到正义门采?”

云逸龙道:“他就是援救梅姊等人由正义崖脱险之人,西天神翁律木清。”

展玉梅啊一声道:“原来西天神翁确有其人,我们被救时只仿佛见过一位矮胖老者,却未交一语,云弟,你在白水山庄又是怎样遇险怎样被救的呢?”

云逸龙唉叹一声道:“说来话长,我也是被血碑主人设计所困,救我的算是他收养的一位小孩子君慕花……她呢?”

展玉梅因惑的摇摇头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君慕花君赛花?”

血盲彭心尘一旁忙道:“老奴与宫主分手后,就一直寻找君姑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云逸龙顿足道:“糟了,她果然是被君中圣那老魔掳去了。”

“君中圣?”

展玉梅等俱皆愕然一惊,展玉梅困惑的道:“君中圣,你是说君中圣就是血碑主人?”

云逸龙轻吁一声道:“这是千真万确之事,不过,眼下最好不要把这一点拆穿。”

展玉梅道:“这又为什么呢?”

云逸龙道:“君中圣确是血碑主人,但连他的四大近侍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姓名,用以辨别的只有他的血骷玺与血焰掌,血骷玺不难防造,血焰掌亦可修习,方才君中圣本要血洗青杨岭,已经来了他的四大近侍与九大护法,却多亏了西天神翁假冒他的身份赶走了他的手下之人。”

展玉梅眸光转动道:“你们都听到了,这件事我们要守秘。”

所有在场的正义门人齐声应喏,于是互诉别后详细经过,俱有一番感慨,同时对荡魔复仇也都感到仍然艰巨万分。

一番长谈,费去了两个时辰,天色已是次日辰时。

鉴于正义崖随时可能派人突袭,在展玉梅与云逸龙商仪下,加强正义门的修建,在大寨四处布置了一些简单的机关埋伏,而且,将现有的人手各设内外三堂,大部分武功较差的门人,遇袭时则向预布的四外隐僻之处躲避。

一日时光中,决定了不少重要大计,天色将黑时,众人又复聚集在聚议厅中,尸丐齐真忽然开口道:“我老化子可否参加一点意见?”

云逸龙正色道:“你既已身入正义门,就是正义门的人,有关正义门的事,你自然可以说话。”

尸丐齐真道:“加设机关埋伏,固然可增强青杨岭的防御力量,但对付正义崖的高手,只怕还力不从心。”

云逸龙道:“想必你定是胸有成竹了!”

尸丐齐真嘻嘻一笑道:“老化子一直在江湖上混,想出来的办法也并不怎么高明,恐怕……门主不会采纳。”

云逸龙淡然一笑道:“不管采纳与否,你说出来又有何妨?”

尸丐齐真颔首道:“老化子只有一个办法,布毒!毒有千种万种,不论武功高低,对毒素的侵袭大都很难抵御,只要在青杨岭上上下下,完全布上一种毒素,入侵之人如非专门用毒能手,就很难逃过毒素的侵蚀。”

展玉梅接口一笑道:“这办法虽好,但说说容易,做来却难。第一,青杨岭方圆数里之内,如要布毒,哪有这么多的毒药来布。第二,毒素虽然可使敌人受害,自己人又何尝不受其害。第三,正义门正以大义号召天下,四方豪杰,每日均有来者,若使人一来就先中毒,岂不失去了威望人心?”

尸丐齐真连摇头道:“老化子既说出这办法来,这几点也早想到了。”

展玉梅颇感兴趣的道:“这样说来,你都有办法解决了。”

尸丐齐真得意的一笑道:“第一,老化子所想出的这种毒药名为一时昏,这名字是我老化子自己取的,就是说中毒之后,大概昏迷个把时辰,就会清醒,这种药的原料是树皮、石粉、污水,加上牛血炼制而起,只需炼制一天,就够青杨方圆五里之内布全,这种药力可以持续一月,也就是一月之中,只需炼制一天,散布一次就足够了。

“第二,这毒药是我老化子自己发明的,最初没有解药,但后来却发现可用绿豆汤解,每天只喝上三口绿豆汤,就可以不被毒素所侵,这一点实行起来大概也没有多大的困难。

“第三,毒虽布及全岭,但不妨留出一条路来,以备接引来归的四方豪杰登岭,岂不就解决了。”

云逸龙目注展玉梅道:“这倒是一招妙棋,不知梅姊认为如何?”

展玉梅面含轻笑,向尸丐齐真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假的吧?”

尸丐齐真忙道:“老化子如何敢欺骗门主与展姑娘。”

展玉梅眸光一转道:“那好,明天开始,就由你负责炼药布毒。”

尸丐齐真面有得色,但却呐呐地道:“老化子负责炼药,也需要几个帮手,而且,而且……”

收住话锋,不肯再说下去。

展玉梅不耐的道:“不用问他了,我倒要建议门主一事,在内三堂中增设一堂,定名为炼药堂,就由他充任堂主,拨出三十人归他支配,如何?”

云逸龙颔首道:“即是梅姊如此决定,自无不可,但门主的称谓,以后最好不……”

展玉梅打断他的话,正色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正义门既日创立,你就是当然的门主,而且,正义门是天下群雄为荡涤邪魔所组,一俟邪魔消除,立刻就要四散分解,并彭响不了你金碧宫的声名……”

当下转向尸丐齐真道:“这样你可满意?”

尸丐齐真俯身施礼道:“多谢副门主。”

于是,一场聚议就此结束。

入夜,二更后,云逸龙徘徊在大寨之前,不时低头轻叹,频频皱眉苦思。

他有满腹的惆怅,无限的辛酸,他双手血腥,杀人如麻,但真正的仇凶却仍逍遥在外。

他负欠别人的太多,一时却不知如何偿还,九重天的岳家兄妹、楚梦萍、金手玉女、君慕花、展玉梅……恩恩怨怨,不知何时方能偿清。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道:“云弟,你想什么?”

云逸龙霍然转身,只见展玉梅关切的凝注着他,站在三尺之外,当下连忙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我不过随便走走。”

展玉梅幽幽地道:“你不用瞒,我知道你心事重重。”

云逸龙道:“心事重重自是难免,梅姊,我正有事情要跟你商议。”

展玉梅一笑道:“有事尽管说嘛,你怎么这样吞吞吐吐起来了。”

云逸龙道:“我与西天神翁曾经订了一个约会。”

展玉梅忙道:“订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是为了什么事订的?”

云逸龙皱皱眉道:“地点订在泰山,时间是五天之后,至于出了什么事,西天神翁不肯明说,我倒也没有深问。”

展玉梅不假思忖的道:“我陪你一道去,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要你单独行动了。”

眸光一转,又盯着云逸龙道:“会不会是你骗我,并不是为了去与西天神翁约会,而是为了去救那什么君慕花姑娘吧!”

云逸龙叹口气道:“梅姊,你应该相信我,我还不会向你撒谎,至于援救君慕花,也是势在必行之事,不过,我可以与西天神翁商议,不会冒然行事。至于梅姊要与我同行之事,则更万万不可,就是我离开青杨岭之事,也要梅姊替我守秘,以免使数百正义门人有惶惶无主之感,倘若梅姊与我同行,那更是不堪思议了。”

展玉梅皱眉道:“大概也是前生注定了的,注定了要我时时为你担心,你去吧,但什么时候回来呢?”

云逸龙道:“最迟十日之内。”

展玉梅又叹惋一声,道:“且休息两天,然后你乘鹏去,误不了你的约会也就是了。”

云逸龙为难的摇摇头道:“我不乘鹏,我想先去趟金碧宫,看看追魂铃马的伤势好了没有,等我回来时,要骑铃马回来。”

展玉梅失望的道:“看来你现在就要走了?”

云逸龙道:“夜静更深,正可免得惊动门下人众。”

展玉梅定定地凝注了他一会,两行泪珠流了下来,忽然颤声道:“你走吧,记着自己保重。”不待话落,娇躯疾转,向寨中跑去。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云逸龙深深的叹了口气,但他却毫不迟疑地飘身而起,有如幽灵鬼勉,眨眼间消失无踪。

他心头沉重,借着迅快的奔跑,似乎多少减轻了一些心头的重压,不足三日时光,他已到达了泰山境内。

他原本打算先回一趟金碧宫,临时他却又改变了主意,因为那时已是入夜之后,他要先上一趟做天峰,勘查一下峰上的形势。

他尽力避开正义崖,绕道而上。

做天峰峭壁千仞,险峻异常,在峰顶左侧,果有一簇柏树,大约有百余株之多,由于枝叶茂密,林中果如柏洞一般。

云逸龙四外略一打量,立即向柏洞之中跃去,林中十分阴森,除了微风吹拂,枝叶间发出一片片沙沙声而外,并没有别的声息。

他与西天神翁相约的是五日此刻不过才过了四天,西天神翁自然不会在林中出现,此外,他也并不想发现什么,故而在林中途巡一周,就向林外走来。

但当他将要踏出林外之时,却蓦地一惊,缩住了脚步,因为他瞥见一条人影以急如流矢的速度,正向山峰上扑来!

那人影来势迅捷,着得出轻功极高,云逸龙缩身退步,重复隐入林中,向一株树干之后避去。

眨眼问,那人已扑落林边,但他既未进林中,也没有停留之意,转头略一顾视,立刻拧身而起,沿着林边向峰后掠去。

短短的一停之中,云逸龙已看清那人的形貌,心中不由大感愕然。

原来那人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衣,肩头上斜插着一柄玉骨折扇。大约两旬以上的年纪,一张白惨惨的马脸,虽然五官不缺,但看起来却冷森森的没有一丝人气。

云逸龙皱眉暗忖,这人在深夜之中出现在金碧宫与正义崖之间的做天峰上,来路实在可疑,由那人衣着打扮上看来,却又与正义崖一贯的穿着黑衣不同,想必不是正义崖的人,那么他是什么来路,到此何干?

方在忖念之间,只听又是一阵衣袖啸风之声飘然传来。

方向与刚才相同,又是一条人影电掣而到。

这人生得矮矮胖胖,穿着一身黄衣,绿脸,秃头,额下留着一蓬黄髯子,两只眼睛像一条缝,看起来鬼气森森,两条手臂特长,可以伸到膝盖之下,背后斜背着长松一般的一支判官笔,虽然也是五官不缺,四脚俱全,看起来却是弯弯扭扭,不伦不类。

他的动作与方才的白衣人一样,也在林边停了一停,立即拧身复起,向做天峰后扑去。

云逸龙大为骇异,这一先一后,一白一黄的两人究竟是何人物,当下不暇忖思,长身而起,紧蹑在那黄衣人之后,向峰后驰去。

做天峰后是一道万丈悬崖,云逸龙虽不曾到过,但却知道得十分清楚,在他的印象中,那几乎是无法逾越的一道天然屏障。

那黄衣人好快的身法,掠过那片柏林,身影立刻消失在峰后的悬崖之下。

云逸龙追至悬崖边沿之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几乎有半盏热。茶的时间,云逸龙怔立在悬崖之上。

悬崖下云雾飘忽,一片黑沉,看不到有什么可疑之处,但云逸龙可以确定那黄衣人是扑向了悬崖之下。

他望望壁立如削的悬崖,心头不由疑念丛生。

那黄衣人轻功再高,也不可能飞扑而落,至少也该沿着峭壁运出壁虎游墙功而下,云逸龙紧蹑而到,绝不会连那黄衣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他再向峰顶四周望望,除了那片柏树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供匿身之处,但那黄衣人掠着林边而过,这是他早已就看清楚了的,根本不会匿人林中。

云逸龙略一踌躇,就欲向崖下涌身落去,因为他已判定那一白一黄必是同路之人,他不该放过不问,至少要把他们的来历查清。

但当他刚要起步之时,忽又听到一片衣袂啸风之声起自身后,云逸龙讶然一惊,急忙向一块山崖之后伏去。

只听一个低沉的笑声传入耳中道:“别躲,别躲,是我老头子到了。”

云逸龙面色暗暗一红,连忙站起身来,只见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有如一堆稻草般的西天神翁已经来到前面数尺之外。”

云逸龙连忙双手—拱道:“老前辈,您……”

西天神翁右手食指压在口唇之上,轻轻嘘了一声,点手一指,向那片柏侗之中扑了进去。

云逸龙纵身而起,跟了进去。

西天神翁已经斜倚着一株树干坐了下来,望着跟来的云逸龙微微一笑道:“小龙儿,你来早了一天。”

云逸龙对西天神翁加给他的称呼,多少有些啼笑皆非,但他并不太计较这些,当下面对西天神翁蹲了下来道:“晚辈只是想先来勘查一下做天峰上的形势,不想前辈也提前来了。”

西天神翁摸摸光秃秃的下巴道:“我老头子若不是心血来潮,赶来看看,今夜只怕你就闯了大祸。”

云逸龙一怔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天神翁道:“你大概已来了一会,方才可有所见?”

云逸龙应道:“晚辈见到一白一黄两名夜行人,先后向峰后扑了下去,晚辈正想仔细查看一下之时,前辈就到来了。”

西天神翁道:“那两人大概功力都不弱吧?”

云逸龙颔首道:“单由轻功身法看来,足可称为一流高手。”

西天神翁忖思着点点头道:“这就是了。”

云逸龙急道:“前辈想必是知道那两人的路数,不知他们与正义崖是否有关?”

西天神翁摇摇头道:“就眼下来说,我老头子只能告诉你三个字,不清楚。不过,我老头子所知道的是他们并不止两人,而且武功俱都不弱于君中圣,时常出没于这做天峰前前后后。”

云逸龙讶然道:“这些人服饰各别,不类正义崖的人,既武功不逊于君中圣,这情形就更古怪了,眼下前辈是否就与晚辈一同勘查一下,弄个水落石出。”

西天神翁双手连摇道:“不行,今夜我老头子另外有事要办,此外,今夜这些行踪诡秘之人大概就只有这两人到来,不如等到明夜,你去金碧宫吧,明夜二更正,咱们在这里见。”

云逸龙目光转动,迟迟不肯举步。

西天神翁道:“小龙儿,你还有什么问题?”

云逸龙微笑道:“晚辈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前辈为何知道得这么多,这做天峰上常有行踪诡秘的怪人出现,前辈是如何知道的?”

西天神翁怔了一下,笑道:“这个么……就算是秘密吧……”

云逸龙正色道:“前辈不愿讲,晚辈也不便深问,但我可否再问一个另外的问题,前辈到中原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西天神翁眨眨两眼道:“好小子,我老头子好心好意帮你的忙,你倒盘问起我来了,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我老头子是为了寻找可生胡子的灵药而来,想不到却是空跑一趟,根本就没找到那种灵药。”

云逸龙望着他那光秃秃的下巴,就忍不住笑了出来道:“生不生胡子似乎算不得一件大事,前辈就这样认真么?”

西天神翁凝重的道:“那是你小子的想法,我老头子却看得严重无比,听说泰山黑龙潭边有七株桑树,那桑树可使秃顶生发,光腮长须,我老头子才不远万里,迢迢赶来,哪知道黑龙潭边根本就没有桑树。”

云逸龙道:“那么前辈为何不转回西荒,却在这里留了下来?”

西天神翁哼了一声道:“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愿我老头子在这里吗?”

云逸龙忙道:“前辈不误会,晚辈只是好奇而已。”

西天神翁微吁一声道:“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在西荒一直是孤身一人,这次来到,既然没找到生髯长须之药,脑筋就动到物色两个干儿女身上去了。”

云逸龙笑接道:“日前听前辈提及,似乎已经有一双螟岭子女了。”

西天神翁神秘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错,事有凑巧,我一举收下一子一女,我老头子最爱多管闲事,白水山庄救马必武,正义崖救金手玉女等人,青杨岭上赶走了君中圣和他的手下,而后事情越来越多,现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啦!”

云逸龙轻吁道:“前辈所办的这些事,每一件对晚辈都有莫大的恩惠。”

西天神翁摇手打断他的话:“不用再说下去,反正你已答应了我老头子一件事,那就已经足够了,时光不早我老头子可走了。”说话之间缓缓站起身来。

云逸龙急道:“前辈慢走”

西天神翁嘻嘻笑道:“还有什么事?”

云逸龙呐呐地道:“晚辈的那位义妹君姑娘,在青杨岭下不幸被君中圣掳去,他曾亲口告诉我已经囚到正义崖。”

西天神翁道:“你的意思可是要我老头子帮忙去救?”

云逸龙红着脸道:“晚辈只是想请前辈指点,因为前辈曾救过展姑娘等人,轻车熟路。”

西天神翁放下脸来道:“那女的对你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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