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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树上鸟儿鸣叫,旭日东升。

三人起了床,洗漱完毕,由林青动手,做起饭来。三人都是年轻人,自然说笑不已。

杨土虽担心仇无法跑了,但也一时半会没有办法。

三人吃过早饭,不走大道,专走崎岖的小路,一上午,他们就走出几百里地。

林青、华玉对江湖掌故了如指掌,对天下的风俗人情也知道的大致不差,杨土却知道的少得可怜。

所以,吃饭问路都是林青、华玉去操办,杨土只是跟着。

又过一天,他们都看到了莽莽苍山的风貌,晶晶雪原的反光,冷风虽然刺骨,但林青、华玉身具无上的内功,浑然不觉,杨土是自然之躯,更不会感到寒冷。

三人又奔行了一阵,来到一个小镇子。镇上冷清无比,做生意的也很稀少。

林青说:“不行我们找个人家吃点饭。”

三人又走不多远,听到附近有叫喊声。

华玉说:“这样的小镇子还有练武的?”

林青说:“说不定还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呢?”

两人开了个玩笑,便朝喊声走去。

杨土也觉得好玩:“这样的冷天雪地,练什么功夫?”

他们来到一个小院外边,隔着破墙往里一瞧,见一个瘦小的黑衣老者,戴着个皮毛帽子蹲在一个木桩上,叼着一个精铜打造的烟斗,正眯着跟看两个赤裸上身,满脸流汗的青年练功。

华玉说:“这样的地方还有练这种功夫的。”

“难道不行吗?”

老者一出声,华玉一惊,好厉害的听力。

杨土问:“这是什么功夫?”

“广成桩。”

“听老师讲这种功夫是一代宗师广成子所创。在江湖上难见这种功夫了。”

他们说着没让主人请,就踏进小院。

林青说:“老人家,我们路过此地,眼看天近午晌,肚中饥饿,故此打扰。”

老者对两个徒儿说:“回屋穿上衣服吧。”

他猛吸一口烟又慢慢吐出来,看样子非常舒心。

“小哥儿你们能看出这是‘广成桩’,定是身手不凡的人物。”

华玉说:“前辈过奖,晚辈不过是听别人说过这门功夫。”

“小哥贵姓?”

“不瞒前辈,晚辈华玉,这位是林青兄,这位是刚崛起江湖的神圣无敌手杨土。”

老者对华玉、林青自然知道,对杨土却不敢恭维,好大的口气,神圣无敌手,不知怎么想出的。要知江湖传言虽不大可信,若是别人给起的名号,而又一叫即起,就不那么简单了。你想称神圣无敌手别人也未必听呢。

华玉之所以说出杨土的称号,不过是让杨土高兴而已。

哪知老者那黑电般的双眼一闪,看了杨土一眼,因为杨土跟此二位在一起,让谁也不会先注意杨土,何况从什么角度看,杨土都不像是会武的人,别说神圣无敌了。

杨土并没在意。

林青说:“前辈如若缺乏食物,晚辈出钱买如何?”

老者冷笑道:“我虽往还不至于没吃的,只是我从不给以名头骗饭吃的。”

华玉自然明白是说杨土。杨土却没有听出老者的弦外之音,老实人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用不着拐弯抹角。

好在杨土自从林青、华玉找饭,问路以来,很少过问,成了就吃,不成就走,一切与他无关。

华玉笑道:“老人家,江湖称号千真万确,绝无半分虚假,可不要因貌取人哟。”

老者看了杨土一眼,见杨土普通至极,并没有傲慢无礼之举,心中不平也就慢慢平息,说:“好吧,老夫尚有粗茶淡饭,请小哥儿不要见笑。”

杨土三人进屋坐下,老者从屋里拿出一瓶酒。杨土见屋里摆设虽然简陋,但却有条有理,不像平常农家乱七八糟。

老者坐下,拔下瓶塞,一股酒的芳香飞满全屋。

林青道:“前辈这酒怕是稀世佳酒,不知如何酿造?”

老者笑道:“林小哥果是江湖俊品。这酒是琼花百仙露酿造,饮之不多,就可一醉。若不是见到华哥儿、林哥儿这样的青年英才,这杯酒,今天我是不喝的。”

林青说:“听家师说,雪峰一代有个和冯乐剑仙齐肩的前辈,江湖人称小广成李元,可就是前辈?”

老者哈哈一笑:“林哥儿,你师傅抬举我了。今天我们相会总算有缘,来,干一杯!”

李元倒了两杯酒,竟然只给华玉、林青,没杨土的份。

杨土也看出他对自己有一种厌恶,愤愤之情油然而生。杨土一火,张口骂道:“老龟孙,我让你喝不成!”

林青、华玉见小广成只倒两杯酒,就觉得不妥,想解释已来不及了。

杨土出言不逊,李元已经听到,但见杨土伸手抓他,想挡已经来不及,就觉身前一紧,被杨土扔到雪地里。

林青、华玉也是尴尬万分。

杨土扔出李元,见桌上的菜都是一些名贵的动物肉,奇香无味,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下便吃,端起酒杯便喝,连林青、华玉看也不看。

杨土甚至怀疑他俩故意捉弄他,心中想到,“惹恼老子,一齐杀了,我看谁敢给老子作对。”

小广成坐镇边陲近百年,除了雪峰的人,哪个不对他恭之如神。没想到,今天,在一个无名小子手里弄得灰头灰脸。心中懊丧极了。

但见他人还没有站起,右手一个旋转向怀中揽了一下,一股无形的大劲吸向杨土。这正是李元最为得意的绝技:“广成飞旋术”。

说句公道话,要是林青、华玉在这一吸之下,定会前栽,问题是今天的对手是杨土,结果就自然正向李元愿望的相反方向发展:无形的大劲不但没有吸引杨土前倾而倒,就连桌上的酒菜也似丝毫没有受到李元内劲的侵袭。

这是李元生平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绝技空发无功,心中懊丧到了极点,难道他真的是名属其实的人物?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感到杨土有点门道,但他无法接受今天的现实,却又不能逃避。

杨土对李元的出招,并没有先看,甚至他根本不想看,端坐桌前大吃大喝。

林青、华玉一时也无良策。

李元的两个弟子这时从后屋出来,见师傅从地上站起,胸前是雪,知道发生了争斗,又见杨土吃喝不理众人,知是他捣的鬼,无名火起,就要上前动手,华玉笑道:“这位仁兄且慢发火,刚才李前辈不过是考验一下杨兄,因过于大意才招致失手。”

纵然华玉巧舌如簧,也不能自圆其说。

他的弟子说:“朋友来找事吗?”

华玉说:“仁兄误会,有李前辈坐镇这里,我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找事呀。”

杨土哈哈笑道:“李老头,你的酒菜不错,我非常喜欢,你也不要难过了,快过来吃吧。”

话来完又冲着林青、华玉说:“还站着干什么?吃呀。”

林青朝李元一抱拳:“李前辈不要想不开,我这位杨兄豪爽无比,从不计小节,就是乱闹真仙在他手下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李元吃了一惊,他自然知道林青的意思,又见杨土毫不在乎,也只好找个台阶说:“既然各位如此豪爽,李某岂能难容一方。”虽说如此,心中仍是恨得不行,他们重新入座时,杨土却已吃完站起,那些佳美的菜肴,被杨土吃去一半。

几人再无说笑之声,默默吃完饭。

杨土吃了个肚饱,就出了屋门,在小院里闲溜达。忽然看见西边雪山冒起青烟,就连忙朝屋里人招呼说:“林青,快出来,你看西边雪山冒起一股青烟,哪是怎么回事?”

林青闻声,跳到院内,看看雪山说:“那是雪峰的前哨,过了这座前哨,再走一段路就到了雪峰。”

“那么羽令就得到手啦?”

这时华玉也走了出来,接过话说:“杨兄不要着急,现在直奔哨所还不行,那样我们就不能求到羽令了。”

杨土说:“我们不如向西边去看看,也许有什么新鲜事让我们碰上。”

林青、华玉只好抱拳向李元致了谢。杨土此时早已出了大门。

李元的弟子看到杨土如此无礼,又要出手,李元说:“不要惹他,他的功夫并不高深,只是快点而已。他马上就会碰到对手。那时,我们再去瞧他的狼狈相也不迟。”两弟子只好作罢。

杨土三人向西奔行一阵,到了座怪模怪样的山前,只见这山山石林立,路径奇险,上山走路恰像走钢丝绳般艰难。一般武林人物在此可以说寸步难行。

林青、华玉是何等的身手,如蜻蜓点水,又如蝴蝶翩翩,身法优美而飘然,从一块石头到另一块石头,从一块落脚处到另一块落脚处,就仿佛跳舞一般。杨土也学着葫芦画瓢。

虽然没有他们两人的好看,毕竟是成功了。

三人在行进中,就听有人谈论,“三人的功夫勉强够我们哥儿动手一下,只是最后边的那个火候差点,让人看了没有趣。”

林青、华玉心中知道说话人的厉害。

不过最后一句却正是林青、华玉得意的:在别人看来,杨土的武功最差。而实际上杨土所拥有的根本不是他们所想像的功夫。

三人落在山顶,见顶端有块平地,平地上建有几间石屋。三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站在门前正冷笑地看着他们。

林青,华玉都知道:这四人的功夫之怪,功夫之深厚,实在是奇闻。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连个守门的都这么厉害?如是进入中原,真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白衣男子冷笑道:“三个小子上山来做什么?”

林青躬身一礼,“在下想请神女赐一枚羽令。”

三男一女哈哈大笑,“小子不是讲傻话吧。”

那个红衣女子见林青神色凛然,不卑不亢,心中不由欢喜,又见华玉也是非凡无比,心中不住赞叹:果是人间难见的奇绝美男子。

又看一眼杨土,不由流露出一丝冷笑,这小子太傻,你跟着这样的两个人跑个什么劲,两下一比,你还有人样吗?

杨土见红衣女子俏媚不俗,为什么见了我如此不高兴?不由气愤起来,没等杨土发火,红衣女子娇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中原武林名声极响的武林双佳,林公子、华公子。”

白衣人却不买账:“不过是脸长得好看一点,只配跟我提鞋。”

林青笑:“大丈夫存于世间,并不完全凭武传名,而是德传之。”

另一位黄衣人说:“不知林青你德如何?若是德好,就从我裤裆底钻过去吧!”

华玉说:“这有何难,只要你的裤裆大到一定的程度就可!”

黑衣人说:“华玉好大的心胸气胆,果不愧中原英雄。但不知这位蓝衣小子会不会给我叩个头呢?”

杨土怒极,骂道:“你们四个王八蛋,胆敢在杨老爷面前放屁,今天我要送你们回老家。”

四人听杨土一骂,同时一怔,又见林青、华玉微微一笑,后退几步,知道有点原因,但他们没有立即动手。

杨土一气长剑抖出。

林青说:“杨兄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行,杀了他们,羽令就不好得了。”

此话一出,四人才知杨土是他们两人的依靠。

看来此人非凡寻常,难道我们看错了?杨土说:“我知道,给他们留点记号就是了。”

白衣人有点不相信扬土的身手会比他们高。何况他们一向傲视天下。虽然他们在雪峰中也不过是个小角色。

杨土说:“你们几个混蛋还不动手!”

白衣人“呼”的一掌拍来,果然不比一般,比之林华二人功夫要厉害得多,掌劲无声无息压向杨土。

杨土毫不在乎,长剑轻轻向前一刺,白衣人就觉掌心一凉,玄冰剑透穿而过。

又轻轻一挑,白衣人手掌被挑成两片。

白衣人倒挺有种,竟然没哼一声,赶忙点穴止血。

没过片刻,整个手臂已经冰冷,直把白衣人吓得亡魂皆冒。

其时玄冰剑并没有毒,不过是冰寒玄铁打造,奇寒而已。

只要功深,用内力化解,时间一长自好。如果不明其理,却真要被唬一下。

其他三人见白衣人几乎一招没用完,手掌被废,狂傲姿态尽敛。

杨土说:“你们三个都叫我杨老爷,不然叫你们个个完蛋。”

黑衣人明白对手不是等闲之辈,仍认为是白衣人过分轻敌,才落此下场,只见他忽然抽出佩戴的薄刀,由上而下向杨土劈去,这一道炼光划一个弧形几乎和白雪形成一体。

杨土转过身去,从背后刺出一剑,黑衣人大叫一声,钢刀和手臂一同落下。再看黑衣人,直疼得大汗淋漓。

杨土一指黄衣人、红衣女子:“你们两个一齐上,杨老爷让你们知道厉害。”

这次,他们直感到心惊胆战了。

杨土第一次感到残酷的快意,不容分说,又一剑出手,黄衣人连一个念头没转过来,右臂就被杨土长剑刺透。

杨土看着剩下的红衣女子,抖抖冷森森的宝剑说:“小心你的脸。”

红衣女子一惊,左颊就被杨土长剑划破,弹指一挥间,四个人全都挂伤。

杨土笑道说:“这四个蠢货,不知天高地厚,你们看如何处置?”

华玉说:“杨兄神威无双,我们不如把这四个蠢货放在这里,直进雪峰。”

林青说:“那我只好再请你们四个蠢朋友尝尝我的点穴手法喽。”

四个人虽然狰狞如虎。

但见杨土虎视眈眈,哪里还敢有逃的念头。

林青一个个点倒,对杨土说:“看来雪峰有变,不知神圣无比的雪峰何来如此多的俗物?”

几个人听林青、华玉的戏谑,直气得眼冒金星。

华玉说:“我们先到雪峰底部村子了解一下,是不是神女出了问题?”

林青说:“就这样吧。”

三人像三道离弦的箭,奔向高入云峰的山顶村庄。

刚进入村庄就见前面一个小酒店有不少人来来往往。

酒店屋顶有一面旗帜上写着:“四海聚友。”

杨土三人刚进入酒店,林青、华玉就吃惊不小,林青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祖师也在这里。

四张桌子上有两张围着人,四个老者对弈,七、八个观看的。

华玉轻轻碰了一下林青,似乎想要退出酒店:这四个老怪物竟然还活得有滋味,实在是让人心惊。

杨土不识得任何一个人,出于好奇,围上观看,忽听一红衣老者说:“老仙何必非要强迫娘娘答应呢?杀了那么多几人,我心中亦有不忍,老仙若想称雄天下,杀掉我们四人就可以了,何必非对门人弟子下手。”

另一个老者说:“老兄不知,老仙想白日飞升,非得神女的真阴不可。向娘娘说明情况,娘娘一口回绝,只得出手把她制住,逼神女就范。因手下门人弟子反抗,不得不下手惩罚。”

红衣老者听了默然不语,杨土没有听明白,问那老者:“老仙是什么人?”

这一问,其他人才注意到杨土三人已在酒店。林青只好上前拜见红衣老者。

老者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是我的徒孙,这几年你创下不小的名头。”

林青:“弟子实在惭愧,比起雪峰的弟子门人,晚辈望尘莫及。”

红衣老者道:“这你不用灰心,只要你在这里住一段时日,我保你脱胎换骨。他们俩人是谁?”

林青一指:“他是华玉。”

红衣老者点头含笑道:“果是一对好佳男。”

“他是神圣无敌手杨土兄。”

林青此言一出,顿时屋子里爆发出一片讥笑声。杨土不知他们笑什么?只是觉得不怀好意。

林青对他师祖道:“江湖称谓不是儿戏有其名必有其实,望师祖不要因貌而失察。”

红衣老者道:“神圣无敌手如崛起江湖,雪峰不会不知,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

这对一个观弈的老者走过去,举手朝杨土肩膀拍去,哪知他掌尚在途中,脸已被打了一巴掌,人也险些摔倒。

要知在这座酒店的人,除去杨土三人年龄最小,其他都在一百伍拾岁以上,都是江湖中早已归隐的神奇人物。

当着这么多人挨了一掌,叫这位老者如何不恼羞成怒。他大喝一声,右手向杨土拍去。

这一掌和刚才的决然相反,仿佛有无数个掌叠加而成,在杨土和他之间伸开。

奇怪的是杨土没有动,他的掌影却消失的无影无形,就同没打一样。

就这一下,如何不使一干众人心惊,看来此人果然有些来历。

红衣老者说:“青儿,你的这位杨兄果然有点门道,是何人门下?”

林青说:“杨兄是天授神通,根本没有师傅。”

此言一出,更惹众人大哗:“好小子,到这里吓唬起我们来了,看老夫怎么收拾他。”

又一个对弈的老道走出人群,只见他身一旋,仿佛有千手万手,齐向杨土抓去。

杨土并不躲闪,反手一剑,就像百年罕见的一道闪电把屋子的众人眼睛都刺得看不见东西。

那对弈老者脸色惨白,摇晃几下,栽倒在地。

众人齐看,老者的右臂已不复存在了。

另一个和他对弈的老者慌忙把他抱起,点穴止血。

这一剑还是杨土心地存善,不然一下子就把他劈成两半了。

他毕生的功夫已被杨土的自然之气震散,纵不受伤,也难已活命了。

红衣老者“嘿嘿”冷笑两声:“老夫纵横江湖大半生从没遇到过高手,今天倒要一搏。”

杨土一笑道:“老混蛋,你不知好歹,可别怪我。”

林青见势不好忙说:“杨兄不可,留点颜色即可。”

“好吧。”

红衣老者见林青如此说话,怒火万丈,举手一掌向林青劈去。

红衣老者这一掌林青根本无法接。

他不知林青是为他好,才慌不择言说失下口。

杨土却比红衣老者快出几倍,两臂一伸,夹起林青、华玉逃出酒店。

红衣老者一掌打空,强劲无比的真力顿时把整个酒店击塌,其他人都被砸在屋里,弄得满身是灰土。

这些灰土虽伤不了他们,却大大损伤了他们的尊严。

红衣老者凶狠如猿,大声叫道:“姓杨的小子,今天不把你活劈,枉自为人了。”

明明不敌,偏偏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存心给自己过不去吗?

杨土笑道:“老混蛋,就你那两下子可差远了!”

红衣老者也不搭话,只见他身形一晃,周身一转,顿时整个空间,红云一片。

林青再看师祖,哪还有人的幻影。

他连忙冲杨土叫道:“红霞云。”

杨土却不管是何名堂,把剑一收,学着别人打仗的样式模仿起来。

这个时候开这个玩笑,是轻视对手到了极点。

杨土虽没有这样的想法,而别人却不能不这样想了。

红衣老者施展“红霞云”目的是迷惑对手,最后突然袭击。

等他触到杨土身上,杨土移身把劲化去,右手在他肩部一按一推,红衣老者感到自己被一股大的使他无法相信的内劲送飞出去。

杨土也同时跟着他落地。

红衣老者嘴刚要啃地,杨土把脚一伸,正好啃在脚上。

杨土哈哈笑道:“你要求饶,竟啃起我的脚来了,真是可笑。”

红衣老者气得眼里充血,一句话没说,飞身而逝。

另外两个老者,见红衣老者恼怒欲绝,也只好抱起另外受伤的那个,飞逝而去。

剩下的人个个毛骨悚然,飞身而逃。

杨土笑嘻嘻地说:“这些混蛋不知老爷的厉害,一打才知,知了就跑,可笑,可笑。”

林青说:“杨兄快上雪峰,不然就晚了。”

上雪峰的路只有一条,这条路几乎不能算路,只能说是一条线。武功稍弱的人,就根本不敢走这条路。但对他们三人来说,是小菜一碟。

他们几个起落便登上顶峰,见有一院子,三人便奔了进去。

进了院子,并不见人,往西一找发现雪峰下有一石洞。洞门大开,不见有人进出。

三人跳进去,这才听见人声,再向里走,见洞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在这个大洞里,他们看见一群全身赤裸的少女,个个肌肤欺霜胜雪,玉乳摇摇,在做各种各样让你想入非非的动作。

正堂三张椅子上,坐着三个长发老者。都是一身白衣,面带微笑,目光中没有淫邪的成分。

林青说:“当中的那个瘦老者,就是老仙。他想娶师侄女,师嫂不答应,才把师嫂囚起,逼她女儿就范。”

杨土说:“这小子这么大年纪,还想娶媳妇?”

林青说:“他想通过神女的真阴,助他白日飞升。”

杨土问:“我们是不是先救神女去?”

林青说:“对,我估计大洞后边的石洞里,就是囚禁娘娘的地方。她女儿住的地方也不会远了。

我们进洞要快,请杨兄把我们抱进去,我们单独进会被发现。”

杨土把林青、华玉一挟,急使神通,从三仙眼皮底下飞过,三仙沉浸在一种幻觉之中,对旁边三人根本没有察觉,既是察觉了,他们也不会过问。

杨土、林青、华玉来到洞里,见一个石洞中有一个铁笼,显然是精钢所铸。有一妇人被囚禁在里边。那妇人虽身陷铁笼,仍掩饰不住高贵的神采,杨土问林青:“这就是娘娘吗?”

林青点点头,“我们快救她出来,然后寻找神女。”

杨土冲进去,劈手一剑,粗铁笼被劈开。

那妇人神色镇定的走出来说:“各位英雄意在何为?”

林青说:“我们是来救你的。”

“谢谢各位英雄少侠,请打开我身上的镣铐!”

杨土又挥剑切下,镣铐应声而断。

“我女儿在后边的洞中。”

几个人来到洞中,见一黄衣少女凝神沉思。娘娘道:“孩子,母亲看你来了。”

黄衣少女一抬头,杨土三人都惊一跳。

林青、华玉也只是慕名知道神女如何美貌,今日一见,比他们想像的更加完美。胡双琼和神女一比,就好像杨土跟林青相比。

杨土痴痴地望着黄衣少女,娘娘转过身来对女儿说:“这位小侠就是救为娘的恩人,快来谢过。”

黄衣少女嫣然一笑,杨土就觉得飘飘然。即使在冰天雪地之中,她这一笑,也能催百花开放,万物争荣。

杨土瞬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震撼。他正要说些什么,黄衣少女翩翩一拜。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神女的拜是要折阳寿的。”

杨土闻声观看,见刚才的三仙已堵住洞口。

老仙说:“小子受神女一拜,死了也不亏,拿命来。”

话音未绝,伸手便抓,别看他伸手随意一抓,行动之巧妙,劲力之老到,是林青等人无法想像的。

而在杨土眼里,却又是一回事,他不是不懂武学,好坏之分,在他眼里就是快慢之分。

依老仙的想像,杨土的功夫虽然可能不低,但仍然难逃他拿手好戏“乾坤一拿”。

而实则和他想像的大不一样:他劲力刚出,杨土身形就动,挥剑一个横扫,一道雪亮的剑气划了大半个圆圈,谁能想到武功高不可测的三仙竟被杨土一剑分成六段,尸体倒地。

三仙到死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洞外老仙的门人弟子拥过来,娘娘喝道:“元凶已正法。你们若迷途知返,我不会怪你们,如若抵抗到底,死路一条。”

众门人弟子本是受三仙的强迫,现在见三仙已死,也都乐于归顺。

就这样,没有多大会儿,雪峰又换了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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