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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吴音欣,仿佛要坠进天底深渊,忽然一朵白云托住了她。恍恍惚惚,她发现自己身在五里雾中,哪有什么房子、床被、红红的烛光?只有带着凉意的轻风,高远的天和静静的山岗,她身旁站着一个白衣中年妇人,看外形,极是俊俏美丽,只是象有一层冰罩在她的周围,神圣不可侵犯。她转过脸,吴音欣才看清那冰雪一样细白的脸在黑夜里闪着一层辉光。双目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

吴音欣飘然下拜,轻声曼语说:“是您把我救到这里来的吗?”白衣美妇冷然说:“是的。岂能让何上泉那魔鬼如意梦做成!”吴音欣说:“可我和他已拜了堂,我若走了,那我爹爹妈妈怎么办呢?”白衣美妇说:“你以为何上泉娶了你就不杀你父母了吗?你太天真了。

自古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你父母若是死了,那是他们的寿数已到。你和何上泉拜堂是自愿的吗?”吴音欣摇头说:“不是。”白衣美妇这才笑道:“这就对了,孔子是个圣人吧,他也反悔过不止一次呢,何况是你?”

吴音欣沉思了一会儿,轻快地笑道。“这也是。多谢你,夫人,我得救了。”白衣美妇说:“你愿做我的弟子吗?”

吴音欣说:“我自幼体弱,不是学武的料子,怕是要让你白费心。”美妇叹道:“那就以后再说吧。我们得离开这里,不然若被何上泉发现,我们就走不脱了,这魔鬼的功夫不下于光明佛和张三丰。我不是他的对手。”“那您如何称呼呢?”

美妇道:“人称我冰掌血影郑娘娘,你怎么称呼都行。”吴音欣娇笑道:“是,夫人。”

白衣美妇“咯咯”一阵笑。

多少年了,她没有这么笑过,这吴家女儿实在天下无双,让我这冷酷的心对她也有温意,真是奇怪。她不敢久留,抱起吴音欣展神功疾掠而去。冰掌血影郑娘娘在江湖上的名头,比金花婆婆还响亮,可说是仅次于巫山云雨神何上泉的武林中顶尖儿的人物。但她十分宽慈,心胸阔大。对魔鬼她心恨手辣,对正道侠义之人,她又格外和气。对自己办不到的事,也不欣然承认。嫉妒之心较轻。所以,她在武林中的名声,是最好的一个。但她的处所何在,却没有人知道。人们只知道她往来飘动不定,没有一个落脚的确切地方。

何上泉“哼哼嘿嘿”地做着梦,向洞房走去,推开门,突觉不对,人怎么没有了?他又转了一个屋子,仍无人,连忙纵身上房,举目远看,哪有什么人影!他急忙落下屋,来到吴诗沉的面前,一把抓住他,恶狠狠地问:“你女儿哪?”

吴诗沉—惊,忙说:“不是在洞房吗?”何上泉吼道:“洞房有个屁,你去看看吧!”

吴诗沉慌了手脚,急忙来到洞房,这里早已人去屋空,也许还有女儿身上的一点幽香仍留屋里。这可把吴诗沉气疯了。女儿在他身边时,他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如这一离家出走,他马上觉得大逆不道,将置为父的于何地!人总是自私的,尤其吴诗沉这样的人。一旦危险要降临到他身上,他就会马上本能地把一切灾难推向别人。女儿跑了,没有他发泄的对象了。

恼怒中只有狂骂,想想后果从头凉到脚跟。不管他身边的同僚们如何寻问,他也听不清。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怎样躲避灾难的伤害。

何上泉见吴诗沉成了这模样,知道不是他所为。可到嘴的肥肉被人抢走,那如何能忍耐!

他狞笑着对吴诗沉说:“老丈人,这回可让你把我坑苦了,白让我降了一辈。我给你几天时间,若是找不到你女儿,别怪我反目成仇,拿你当球踢。”他悻悻走了,把阴影留给了吴诗沉。

吴诗沉两眼露着凶光,时刻都想杀人。他把丫鬟们拷问了一遍,毫无所获,就连夜收拾东西,把珍贵的让夫人带走,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下,自己进入江湖,成了个亡命之徒。

君阳府三天的功夫,成了空房子,一个人也没有了,何上泉几天后来寻人,不料扑了个空,他独眼凶光连闪:让你跑不出我的手心。

吴诗沉如一条丧家犬,四处逃窜。他易容成一个老者,黑脸长须,在江湖中探听消息。

当他听到自己是杜水的军师之类的话时,哭笑不得。好厉害的谣传!就这么一个浪子断送了我的锦绣前程。他心中一片茫然。

这天,他逛进一家酒楼,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要了酒菜自饮。突见外面进来两个人。

正是化乾坤、侯坤。他们神采飞扬、兴高采烈,十分气派地要了一桌上等酒菜,两人对饮起来。化乾坤笑道:“老弟,这有趣了,你的一把火连吴诗沉也烧上了,真是连天一片呀。”

侯坤欢欣地说:“还不是你老兄的计策高明!”化乾坤摇头笑道:“哪里,这是你老弟吉人天相,感动了上苍,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吴诗沉那小子可是热衷仕途的人,他若知道了真相,还不会把你恨死?”侯坤笑道:“那是他小子运气不佳,怪不得我。”

吴诗沉在一旁听在耳里,恨上心头。原来是这两个王八蛋坑害了我!我吴诗沉也不是好惹的。他把一腔的仇恨压下,思索报仇之法,凭自己的能耐,只能和这二人中的一个不分上下,另一个动手帮忙,自己万万不敌。破敌之策在于智。

他两个眼珠子转动开了。对,只有让他俩火拼,互相仇恨,我才能取胜,可用什么法呢?

化乾坤二人,吃完酒离去。吴诗沉连忙尾随其后,见他们进了一家大院。他忙绕到院后越墙而入。两人走进屋里,往桌两边一坐,又谈起来。这时,一个小伙子送上茶。吴诗沉灵机一动,藏在墙后,看小伙子到哪里去。小伙子进了后屋,吴诗沉跟进去,身子一闪,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小伙子的睡穴。他用力轻,不伤人,小伙子一个时辰后自会醒,他正要脱小子的衣服,装成他的模样去投毒,忽听屋外有脚步声。他急忙闪到门后,把神功提到极限,准备一举成功。那人进了屋,不高兴地说:“小子怎么睡了。”

来人是化乾坤。吴诗沉身子急纵,奔到化乾坤身后,左手击背,右手劈头,化乾坤感有风动,大惊,待急闪身时,已经有些迟了。被吴诗沉击中后背。他闷“哼”一声,踉跄前扑了几步,竟没有倒下,嘴角却溢了血。他稳住步,狰狞地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暗算老夫?”吴诗沉嘿嘿一笑说:“我是侯坤的师兄,为什么要杀你,那还不明白吗?你出卖了他,他才求我来对付你。我看你不象他说得那么坏,我就放过你吧。”一转身,他出屋越墙而过。

吴诗沉一掌没有将化乾坤击倒,就有了退意。他知道化乾坤比想象中的厉害,斗起来怕也不易胜。何况前面还有个侯坤!

化乾坤听说侯坤请师兄暗算他,恨愤难忍。这当儿,侯坤一步跨进来。他怕化乾坤搞什么鬼,才到后面来瞧瞧,见化乾坤受了伤,大惊失色,忙上前询问。不料化乾坤突然一掌击向他的前胸,又快又狠,急躲稍迟,被击中,“嘭”的一声,侯坤眼睛发黑,金花飞舞,血液翻滚,受伤不轻。

侯坤大骂道:“化乾坤你这王八蛋,为何暗算老子?!”

化乾坤恶骂:“侯坤你个婊子养的,你不把老子伤了,我会暗算你吗?”侯坤不解,怒斥,“放屁!!老子何时伤了你?”

化乾坤说:“我这伤从何而来?别装他娘的蒜了!”侯坤说:“老子不知道的事怎能承认?”化乾坤说:“你让师兄趁我不备,想置我于死地,被我躲过,难道有假吗?”侯坤发誓说:“龟儿子知道师兄在哪里,这是天大的冤枉,我们两人都中了人家的奸计了。”

化乾坤登时无语。他也觉那人不是侯坤的师兄,可自己挨了一掌,不打他一掌,怎能出这口气?错就错吧。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干笑道:“我以为你真对我下手呢?意然上了人家的当,太可恨了。”侯坤见化乾坤受伤亦不轻,认为真可能是误会了,自己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化乾坤心中雪亮。他明知侯坤的师兄不会来击他,可自己吃了亏,总得找个出气的。

不然,自己岂不太冤了吗!侯坤不正是合适的出气对象吗!

侯坤说:“奇怪,会是杜水吗?”化乾坤说:“不会,他要见了我们,我们老帐都要交了,怎会装成你的师兄?”侯坤说:“那你看会是何人。”化乾坤退了一会儿,一拍自己的脑袋叫道:“肯定是吴诗沉! 我们在酒楼里谈过他的闲话。”

侯坤也觉有理,肯定是吴诗沉!只是这太巧合了,让人一时难以置信,可又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几天来发生的哪一件事不都荒唐透顶,让人笑破肚皮,可所有的人都传得那么起劲,难道连一个有识之士都没有吗?这他奶奶的就是邪门,天下的许多事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猛地一惊,说:“化兄,要不妙了。我们能造吴诗沉的谣,难道他不能造我们的谣?

看来,随便放言,真是个坏毛病啊!”化乾坤也惊慌无语。心想这可好玩了,江湖成了是非流言的场所。一个落,另一个又起,分不清好坏。吴诗沉阴险狡诈,什么鬼点子想不出来!

当务之急,要尽快杀掉他。

然而说起容易,做起难。吴诗沉早巳逃之天天。

他打了化乾坤,并没有消除心中的仇恨。他到了另一个地方,也开始干起制造谣言的营生。顿时,江南的一些重镇,江北的名城,江湖上各种场所,泛起了关于侯坤,何上泉,化乾坤的谣言。一时之间满天飞,扑天盖地,谁也分不清那个真,那个假。皇上这次装聋作哑了,只命快追杀杜水,吴诗沉,再没下什么新旨意。

吴诗沉的谣言不同于上两次的,他分析了江湖人的心理,散布说,在巫山、何上泉、侯坤、化乾坤一伙人,发掘了人间最大的宝藏,洞内不但有奇珍异宝,黄金白银,更更重要的是,有一副无敌的练功图:“大罗金仙上上心法。”

他们组成了一个“一统教”,何上泉任教主,要一统武林,不归顺者杀。上抗天子,下压武林,气焰嚣张。武林同道应群起而攻之。

虽然这些天来消息不断,江湖上某些人也乐于传谣,但江湖大都觉得太空泛。唯独吴诗沉散布的消息别具一格,抓住了人们爱宝贪财的心理。没有多长时间,江湖上出现了形形色色的奇怪人士,他们相聚一起,开口奇珍异宝,闭口“金仙图”。这份热闹,可真够瞧的。

吴诗沉这时又躲到一边,坐山观虎斗去了。他的心里,如降一场六月雪,凉爽舒服。

侯坤,化乾坤可不舒服了。他们想再造吴诗沉的谣,怕没有人信了。吴诗沉的这个谣造绝了,再造什么谣,也超不过他。“大罗金仙上上心法”是武林第一心法,谁能得到,谁就可享年千载,功盖人间。这诱惑力太强了。据说,张三丰在一甲子以前,曾看过一小段“心法”,就有了这么大的成就。如果学全,那功夫简直不可想象,多少年来,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心法重现江湖,谁不想得之一观呢?江湖人被这个充满血腥气息的传言鼓舞着,寻找何上泉、侯坤、化乾坤。

何上泉如闲云野鹤,不好找,侯坤、化乾坤就好找多了。这两个人虽然易了容,可仍然会露出本相。在某地一座酒楼上,正是人多的时候,客人们各自议论着有趣的奇闻怪事。在东边的一张桌上,坐着两个老者,一个是红衣黑脸,象个判官。另一个黑衣黄脸,如牛头马面,仿佛从阴曹地府逃出来的小鬼。正是化乾坤和侯坤的易容之相。真是滑天下之稽!

这两个风云一时的人物,被时势所逼,扮成了这副模样。想不出他们会是什么心境:无奈、自嘲、愤恨、惧怕?

两个人无语地吃饭,不时用目光扫着街上的行人,也侧耳细听人们的议论。这时,在他们对面的一张桌上,一个上身穿黄,下身穿蓝,裹头巾,带耳环的黑壮大汉,一下子站起来,用碗大的拳头猛然击在旁边的板凳上,“哗啦”一声,一对金光闪亮的长钩滑到地上,他也没有去拾,泼口骂出:“奶奶的侯坤、化乾坤两个王八蛋福气不小,得了宝图,成了乌龟了。

老子白跑这么远,真丧气!”此言一出,立即有人附和:“对,宝物天下有,应归天下人。

这两个婊子养的钻石缝里去了吗?”又有几个人叫骂,立即汇成一片喧叫,乌烟瘴气,令人厌恶。

化乾坤、侯坤是当代杰出的人物,天子尚对他们客气几分,怎能容这样的后辈小于辱骂,两人气得眼充血身摇晃,受这样的窝囊气,真是奇耻大辱,难道老子还怕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不成?不把你们活劈了难解心头之恨!

他也不搭话,身子一纵,人扑了过去,右掌直劈黑汉子的头,这正是穿红衣的化乾坤。

那大汉料不到身旁突降“飞将军”,一时手忙脚乱,无奈何,只有缩头下滑钻入桌底。

在这样的场合,被人逼入桌底,无疑是十分丢人的事,可他没办法,这是应急之策;那大汉也十分了得,进入得快,出来得也快。人尚未站稳又骂开了:“老匹夫,你是何人,敢暗算你苗家钩吕大爷?众人这才知道,他能躲过化乾坤的这一掌,是意料中的事。苗家钩吕朋山,是南疆数一数二的人物,一双金钩舞动起来,勾云挂月,划地分海,十分厉害。

化乾坤心中一惊,想不到这小子竟是吕朋山,那可有点费事了。其他的江湖客对化乾坤偷袭吕朋山不满,说起风凉话来。化乾坤虽恨,可也不能一一打杀。

吕朋山也知对方武功高强,骂归骂,知道还是小心为妙。他操起双钩,握在手中,环眼一瞪,一招“长虹泻地”

向化乾坤划挂过去。另一只金钩,以“卧薪尝胆”之势,放在肋部,随时都可出击。化乾坤知道苗家钩不同一般的刀剑,它往往突出奇招;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开始化乾坤只能一招“白虎推山”,斜击劈挂而来的钩,另一只手以“童子拜佛”

式,立于胸前。吕朋山一招无功,另一钩突出,一式“天子呼来不上船”,以似醉非醉之式,撩阴而上。和他刚才的那一式招数,仿佛一点也不相关,完全是灵感突现似的,化乾坤忙慌之中,只有急闪躲过这招。他心中一阵恼怒。看来我的“阴阳无敌”的名头该改了,人家长进了,我仍停在原来的地方,哪还有不输的道理。一个吕朋山都拿不下,天下还不知有多少吕朋山呢?

坐在一旁的侯坤也坐不安宁,这吕朋山还真有两下子,化老儿都拿不下。我不如给他来个前后夹击,让他腹背受敌,一举成功,免得再生事端。他向化乾坤投去一眼,对方便明白了这不光明的意图。可事到如今,只好这样办,目前只有速战速决。吕朋山也不是大傻瓜,他知道若以一对二,必遭毒手,所以,总避开侯坤,使其不能一下子扑到。

化乾坤眼睛一转,随手一掷,一点寒星向吕朋山眼睛射去。他向左一闪,这当儿,侯坤一错身,八环步走出,犹如鬼魅,到了吕朋山的后背,举掌就劈,他连忙用甩钩去挂,化乾坤使出自己的“五行两极功”,两掌平推而出,在两大高手的围攻之下,苗家钩吕朋山再无还手之功了。

这时,从吃饭人中,飞射出一把小刀,银光闪亮,射向化乾坤,他一愕然,身子一斜拧,躲了过去,而那把小巧薄薄的飞刀,正射在楼柱上。侯坤因化乾坤突击,失去配合,没能得手。吕朋山也没看清小刀系何人所发,只好向众江湖一拱:“多谢相助。”

侯坤知道小刀的来历,说不定是飞刀马冰血的弟子。这小刀和他的小刀形状一样,只是手法尚嫩些,故不能中,若是马冰血发出,普天下能躲过的也不过几人而已。他的飞刀百步穿杨不说,要命的是小刀闪动一种摧心的寒光,让人有一种无处可躲的感觉,似乎不管你躲到哪里,那把小刀一样射进你的骨缝里。所以,马冰血是最让人丧胆的一个人物。只是这人从不参与江湖恩怨,杀人也不太多,也说不上什么好名、恶名,只是让人怕罢了。

侯坤猜测的不错,发刀的正是飞刀马冰血的弟子丁连,一个二十多岁得蓝衣青年人。他此刻正呷酒,两目神光晶亮,一看就知道是位极不平凡的人物。双颊上的表情如他的小刀一样冷,人却挺帅。只是有一点侯坤没估计对,那就是他并不是手法嫩,而是在不明对方身份前,他不想射中而已。化乾坤见再呆下去,有害无益,咬咬牙关吞下这口气,一挥手和侯坤下了酒楼。

丁连不但人俊美、强健,手法之妙也不下于乃师,其心计之聪明,更是年轻一辈少见的。

他眨眨眼叫道:“化乾坤、侯坤!”这时,人们恍然大悟,立时下楼便追。丁连不屑与这些人为伍,仍静闲地坐在那儿。

化乾坤二人急了,赶快离开人稠的地方。惹不起,还躲不起?这回,总算也体验了一回被追的滋味。两个人如漏网之鱼,急忙向易于躲避的山林逃窜。

多事之秋,谣言四起。武林世家的宫家,于家获得宝藏的消息,又不胫而走。一些人,又乐哈哈地向宫家村、于家庄奔去。真是热闹非凡,一幕接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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