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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剑若虹 锦衣是邪

那人缓缓从地下站了起来,目光闪烁地望着燕铁衣,语声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这般凛冽阴冷:“燕铁衣,我很遗憾未竟全功——不过也算达到目的了;我要问你,我的破绽露在何处?”

燕铁衣平静地道:“错在你不了解阴负咎的个性及为人!”

那人生硬地道:“怎么说?”

燕铁衣笑笑,道:“你告诉我们,说你救起的那人是用一种哀呼的嗓调求你搭救,又在词句间一再影射那人就是我们千里来寻的阴负咎,是吧?”

汉子辱角往上抽了抽:“

摇摇头,燕铁衣道:“阴负咎禀性刚烈,为人正直严酷,向来是宁折毋衅,永不低头的个性,他嫉恶如仇,不讳生死,且身为‘青龙社’执掌律法之首要人物,树千人之威,表半世之名,便算刀山油锅当前,利刃铁锄架颈,他宁可舍上一命,也万万不会哀呼求救——你不了解他,杜撰以常人情况下的反应,这就是你的破绽所在了!”

顿了顿,他又深沉地道:“以后——如果你还有以后的话,千万记得,若不深知这个人,切莫代表他来表达他的意愿,一个弄不巧,就会似你目下这样进退维谷了!”

那人深深看着燕铁衣,深深点头:“不错,你说得非常正确,我会永远记得,但不幸的是,你这可贵的经验却再也无法传述给任何人了!”

燕铁衣安详地道:“这要你们证明给我看,人间世上有许多事,不只是嘴巴上说说就能成定论的。”

那人胸膛前挺,伸手往头顶上一拉一扯,一把黑发业已握在手中,赫然展露出一颗光秃秃的头颅来。白飘云睹状之下,禁不住脱口叫了一声:“黑图腾教!”

那人狞笑着,以一种十分骄傲荣耀的神态道:“是的,‘黑图腾教’,我就是本教圣主坛下‘阿难八修’之一,我是‘修乐道’樊大空!”

白媚在这时居然还笑得出来,她抚着嘴道:“你修的这一道可真叫修对了,修乐道,演戏扮角,装什么像什么,诚然是逗乐子的一道!”

樊大空冷冷地道:“我喜欢看一个人笑着死,丫头,就似你这样笑如春风般的死去,那才有格调,有境界!”

白飘云怒道:“姓樊的,莫非这也是你所修的门道里特有的一课?”

双目闪烁如火,樊大空阴诡地道:“每一个人都是待罪之身,每一个人都担负着债孽,或是实质的罪,内心的怨,今生是非,上辈子的过,没有谁是干净的,要赎罪,要悔过,要涤净这具臭皮囊,首先就须从魂魄、精神、思想上开始清洁,由内而外,除去那看不见的丑恶邪秽,返璞归真,变回一个完整清白的好——‘黑图腾教’正是唯一我们可以达成这个愿望的途径,它的经义,才是我们步向光明的指针,不能顺从及领悟本教经义的人,皆是罪无可释之徒,但圣主法外施恩,仍予轮回转生的机会,使人们尚有来世可修,我樊大空修乐道,乃是专门研求人们在轮回转生之前如何使其不觉痛苦,快快乐乐的了断今世……”

银发飘动,两眼怒睁如铃,白飘云霹雳般暴喝:“放你娘的狗臭屁,真正走火入魔,妖言惑众,就该拿你这混账东西打进十八层地狱才是!”

樊大空形色悲悯地摇摇头:“你这糟老头子也是个不能信服本教经义的罪人,看来只有叫你轮回转生,修修来世机缘了……”

白媚笑嘻嘻地道:“如果你的伙计们不来,只凭你,怕还兜不起什么架子来吧?”

樊大空严肃地道:“你们一个也逃不了,‘黑图腾教’是一个效率高,行动快,组织周密的神圣团体,更以最快的方式通报到本教设在‘老鬼河’的‘净身坛’;追踪你们很容易,而我们又极快地辩明了你们来此的用意,你们是为了阴负咎而来!”

燕铁衣淡淡地道:“没什么稀奇,我们四个人的装束,举止与言谈,和本地土著迥异,又乃快马赶路;自是惹眼,而你们掳劫了阴负咎,当然明白阴负咎的出身来历,不会不对他的关系做了解,因此认出我与我的大领主来亦是寻常之事,老实说,你们要不出现,才真正教我失望!”

樊大空沉沉地道:“如此说来,你早知会有陷阱等着你,而你又故意步入陷阱?”

燕铁衣道:“我预料会如此,我的判断若不差,自然我就打蛇随棍上,跟着你来了。”

白媚在一旁道:“大当家,难怪我会问你是否怕来救的人不是阴大执法而有所耽搁行程时,你表示有这层顾虑。”

燕铁衣道:“当时话不便明说,狼妞,其实我顾虑的是你前面问的一句,我们来救的人会不会是阴负咎?而我早就打定主意,若这是敌人玩的诡计,我们也照样有收获,至少,会找着个引路或问话的主儿!”

嘿嘿冷笑,樊大空道:“燕铁衣,你也未免太自信,更太自大了,我们既有计划引你来此,便有十成十的把握取你性命,任你怎生敲那如意算盘,今晚你们四个亦休想有一人生还!”

燕铁衣似笑非笑地道:“各位设下此杀人毒计,我是将计就计,你们玩得好,我四人自难苟存,若是玩不好,只怕各位中就会有人替我们稍稍出点力气了!”

白媚接口道:“对,大当家,彼此拿命赌一赌,好歹也强似这样憋着!”

这时,屠长牧突然大吼:“樊大空,你说实话,阴负咎如今是生是死?”

樊大空僵硬地道:“如果你能见到那阴负各,自然就会知道!”

切齿如挫,屠长牧一个字一个字的迸自牙缝:“我发誓,阴负咎若遭不幸,我便舍却此命,也要荡平你们这个邪教,生生劈杀你们这群丑魅妖孽!”

燕铁衣非常尊重地道:“长牧,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

黑暗中,一片模糊的彩光飞掠而来,一抹寒芒勾向燕铁衣的颈项!快得无可言喻。

屠长牧动作迅疾如风,双掌猝翻,劲力暴发,那道彩光已斜着飘开。

又一圈隐隐的彩光掠动,白飘云双臂微抬,整个身躯已玄鹤般直飞而上,但见他身形上升,便已到了那团彩光之侧,不知他如何出手,漫空莹蓝的波光已潮水一样翻卷罩落。

白媚在猝然的一个扑跃下到了樊大空头顶,她的双手十指箕张,乖乖,原本恁般柔嫩纤巧的一双玉手,只在顷刻,已套上了十枚微微弯曲的,晶亮锐利的钢指套,恶形狠毒得就像是两只狼爪!

樊大空怪叫一声,溜地盘旋,形状颇见狼狈,敢情他原先为了表演逼真,并没有携带随身使用的家伙。

静静地站在那里,燕铁衣有若渊渟岳峙,纹丝不动,他在等着什么,他知道这才只是个开端。

一件黑糊糊的物体“咛”一声飞掷而来,目标对正在奔窜躲跃中的樊大空。

呃,那是一柄又重又硬的“韦陀杵”。

全身卷曲蓦展,樊大空腾空而起,伸手急抓凌虚掷来的兵器。剑芒便在此刻骤闪——

仿佛阴霾天空中的一溜蛇电,炫目夺魄,“韦陀杵”堪堪颤吟,已连着樊大空的两根手指飞拋河下。白媚的身形旋向樊大空背后,这位“修乐道”的“阿难弟子”第一声断指之痛尚未及由嘴里宣泄,整张黑脸又立时扭曲,他狂乱的翻转,背脊上赫然印刻着十道血痕,十道皮开肉绽,长逾尺许的血痕!

这样的伤痕是要不了命的,但是非常痛苦,以勾指类的对象逆着肌理组织使其裂绽,和使用利器钝物的伤害完全不同,后者的接触迅速,痛楚巨大却短暂,比起那种勾裂撕扯的感受,毋宁还是刹那的痛苦较易承担,虽则那往往是致命的。

当白媚血淋淋的钢指刚刚扬起,就在一块岩石之后,突的射出来千百条细若雨丝,也灿亮若雨丝的冷芒,白媚反应极快,她猛地斜飞起来,而另一蓬闪耀着同样寒光的芒雨又从同一个地方喷向她横越的空间。

这种细如丝针,流灿着青白光华的物体,是一种十分狠毒的暗器,它发出时的声响低微,且笼罩面广,使人难以防范,而似这一类的暗器,为了补足其体积细小,浸澈力微弱,多半皆有奇毒,因此若不幸挨上一根,结果之严重,不啻于挨上了其他较重较巨大的暗器!

眼前的这种暗器够阴毒了,更阴毒的却是那隐伏在岩石之后发射暗器的人;那人好像早就算准了白媚的动作与反应,早就预料到她可能躲避的方向角度,因此用第一蓬飞针逼迫白媚跃躲,真正要攻击白媚的却是那半途出现的第二蓬飞针!

燕铁衣适时出手,身形之快宛如电光石火,“太阿剑”的光涛怒涌,有似翻腾的浪潮,空气被割裂,发出那样尖锐的啸吟,他几乎在行动的同时已到了白媚身边。

一团隐约的彩光便在此际直射燕铁衣,映现在彩光之前的是一把雪亮的大锄刀,锄刀挥闪,正劈砍燕铁衣的双腿。

飞针,燕铁衣,彩光与锄刀,差不多都在不及人们眨眼的一刹那间显现,其过程更是短缩到呼吸之俄顷。

“太阿剑”的眩闪突疾,刺眼的光亮反射着重叠的刃面,而刃面却在幻化为光波,白媚在光波之后隐闪浮沉,燕铁衣已连人带剑飞撞砍向双腿的大锄刀。

剑锋贴在身前,大锄刀砍在剑锋上,有火星迸溅,火星是多色的,明灭于一瞬,一瞬间,映出燕铁衣顺着锄刀倒翻,映出那双手执握大锄刀的怪异人物那身五彩斑斓,纱带飘舞的奇异装束!

“照日短剑”已在燕铁衣顺着锄刀翻滚向内缘的一刹那,刺入对方的胁背。

十一剑恍同一挥,那人甚至不明白刺入自己体内的是敌人哪一柄剑,整个躯体已在漫天的血雨洒溅中跌落于地。

白飘云正折返身来冲向他的爱女白媚,这位有“孤鹤”之称的江湖前辈,倒提着他那柄沉在四十斤以上的双锋弯刀,刀身蓝光莹莹,而鲜血正沿着尖端滴落……

那边,屠长牧拖着一个人的衣领大步走来,被拖着的人尤在不断呻吟痛叫,啊,是“修乐道”樊大空。

一拂衣柚,燕铁衣来到白媚身边,低沉地道:“可受了伤?狼妞?”

白媚脸色略见苍白,她活动着肢体,在身上四处摸索,却仍笑如春花:“好像没事,我连一根针影也没摸着。”

白飘云急切地道:“你有没有什么不适感觉?是否哪里刺痛?这不是玩笑之事,针上都带了毒啊!”

拍拍手,两手又一摊,白媚道:“我好得很,爹,连块皮也没擦掉。”

转脸对着燕铁衣,她又笑道:“多谢你救我一命,大当家!”

燕铁衣只是眨眨眼,朝着白飘云道:“白老,你手上那一个可是跑了?”

白飘云颔首道:“跑了,不过有他受的,肩膀和后腰上都挨了我一刀!”

仍然拧着樊大空后领的屠长牧接口道:“和我较斗的那个也逃之夭夭啦,这姓樊的大概看着情形不对,亦想摸黑开溜,正好吃我抽出手来截下!”

燕铁衣笑了笑,道:“一事不烦二主,好得很,我们还要多多借重这位”修乐道“。”

咯咯一笑,白媚道:“樊大空呀樊大空,这一遭,你可得多给我们找点乐子啦!”

浑身是血的樊大空垂首不语,却不停地在微微抽搐,很明显的,他承受的那几下相当不轻。

屠长牧道:“魁首,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燕铁衣道:“这樊大空不是说过就在这‘老鬼河’附近有他们一个‘净身坛’么?我看先找上那个鬼坛,弄巧了负咎还留在那里亦不一定。”

点点头,屠长牧道:“也好,万一负咎已被他们带走了,咱们亦可顺便捣翻那处害人害世的所在!”

猛然扬起脸来,樊大空嘶哑地叫着:“你们找不到‘净身坛’的,即便找到,你们也永远破坏不了我们这处圣坛,周天神魔一体保佑,会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屠长牧只一个大耳光,便打得樊大空口喷血,外带两颗牙齿;这位“青龙社”的大领主神色冷峻地道:“再要胡说八道,空托神魔之名,我就打掉你的人头!”

燕铁衣道:“你出手可得轻一点,长牧,他那颗脑袋只怕承受不起你的‘大力金刚掌’!”

白媚道:“大当家,为了争取时效,我们不能漫无头绪的去找那‘净身坛’,得要这樊大空明点出来才是!”

燕铁衣道:“当然,否则留他何用?”

吐了一口血水,樊大空含混不清地嘶喊:“我……我不会说的……”

用力一紧五指,屠长牧扯起樊大空的后领咆哮:“你这该死的畜生,要是阴负咎出了事,‘黑图腾教’中第一个为他偿命的就是你,到了那时,我再看你供奉的哪一尊神,哪一个魔来搭救你!”

樊大空挣扎着,由于襟领后扯,全都挤在喉管上,他已有些呼吸困难了。

俯下身来,白媚讥诮地道:“喂,姓樊的,你们‘黑图腾教’的经义能叫你伤口不痛吗?你们信奉的那些神、那些魔能让你不被勒死吗?你倒是赶紧求一求,祷一祷呀!”

樊大空双眼上翻,嘴巴血淋淋的大张,黑脸又透了紫。

屠长牧一松手,樊大空躺倒地下,两手抚着脖颈,拼命喘息,全身更抖得利害。

哼了哼!白媚道:“这是告诉你,目下谁也救不了你,你的生与死,全掌握在我们手上!”

燕铁衣淡淡地道:“也掌握在他自己手上。”

白飘云接着大暍:“端看你自己是想死想活了!”

喘了好一阵子,樊大空才呻吟着道:“我……豁上了不过是一死……也……也不能背叛……圣主……不能出卖……‘黑图腾教’……”

屠长牧勃然大怒:“你想死?我还不会叫你顺顺当当的死,我要叫你乐够了再死,他娘的,我倒想试试你能硬到什么地步!”

拉着燕铁衣走到一边,白飘云压着嗓门道:“燕老弟,可不能真个整死了这小子,眼前的去所行止,关键全在他身上,如果贵组合阴大执法遗留在那什么‘净身坛’,就可以免得我们赶一大段冤枉路,更且避开一场凶险厮杀,否则,我们至少也会知道阴大执法现在何处;以及较为便捷的施救方式,这一切端看姓樊的肯不肯合作了。”

燕铁衣苦笑道:“白老,你看姓樊的容易就范么?”

沉吟着,白飘云道:“我倒有个法子不妨一试,成与不成,却要看这樊大空的定力如何。”

燕铁衣轻声问道:“这话怎么说?”

白飘云低声道:“如若用刑逼或以暴力相迫,我怕这小子熬不过,用好言相劝,他更是不会搭理,而我们时间急促,只好以我这法子试试运气。”

燕铁衣道:“方才白老说:这法子还要看他的定力如何,方能确知成与不成?”

白飘云道:“不错,如果他定力强,我这法子就不灵光,反之,便成了!”

燕铁衣迷惑地道:“我不大了解。”

拍拍燕铁衣肩头,白飘云笑道:“等一歇你亲眼看到便明白了!”

虽然不大肯定,但燕铁衣也只好试试白飘云的法子,他亦生恐整死了这樊大空,当前的这条线路一断,办起事来就越加麻烦了。

他们迅速离开现场,而白飘云却在后面耽搁了一会才赶上来,手上更多出一个包卷。

燕铁衣望着白飘云手上的那个包卷,忍不住问:“这是什么?白老?”

神秘兮兮地一笑,白飘云道:“道具!”

燕铁衣不解地道:“道具?”

凑近了些,白飘云道:“等一下我要玩点小把戏,你只要打眼一看就心里有数,倒不是我故弄玄虚,现在一说出来就没有意思啦!”

燕铁衣笑道:“你一个人玩?”

白飘云道:“还得要狼妞帮忙,这丫头片子摆弄这一套玩意比我还更逼真传神,但到时候你可不许笑她,否则她一害臊,就砸锅了!”

燕铁衣道:“在这等节骨眼上,我哪里还有心情取笑凑合!”

白飘云目光四转,边道:“得要找一处合适的所在,光线不可太亮,最好带点阴气,再有层薄物衬托的话,就更理想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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