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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龙虎头陀

在土堆后台载上了惊恐不已的许姜照霞,孟长青绕了一个大弯,从另一条荒径转上了大道。直往前面的老河庄赶去。

许姜照霞坐在鞍后,双手紧抓着孟长青的腰侧,就像生怕跌下马来似的,孟长青也知道她不习惯骑马,是而奔势放得极缓。

朝前贴近了些,许姜照霞约莫是情绪安定了下来,她已能够沉住气开口:“呃,孟家大哥——”

孟长青没有回头:“什么事?”

许姜照霞压着嗓门:“那些人,可是都被你打死了?”

摇摇头,孟长青道:“没有死,他们只是暂时闭过气去而已,我出手自来极有分寸。”

许姜照霞哦了一声:“等一会他们还能苏醒过来?”

孟长青笑道:“是的,说不定在我撤身之前,其中有些个已经苏醒了,他们赖在地下歇歇气,总要比站起来之后的场面容易交待点。”

许姜照霞带着钦羡的口吻道:“那一阵子,孟家大哥,你真是威风……”

孟长青一哂道:“没什么,我狼狈的时候你只是没见过。”

在鞍后颠了颠,许姜照霞又叹了一声:“太容易了,的确太容易了……”

不解的偏头过来,孟长青道:“什么太容易了?”

许姜照霞老老实实的道:“你的这行生意,赚钱太容易了,人家有的是蝇头小利,有的是一本万利,但你却是白手捞鱼,无本包赚,一转手,四万两银子就稳稳当当进了口袋,想想看,四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哪,有多少人穷此一生之力,也赚不了这个数目的一半,更有很多人恐怕连见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吃吃笑了,孟长青道:“我的大婶,你是看人挑担不吃力,外行人说内行话,这行买卖虽然说是无本,这只是口头上的一种形容词儿,带着戏谑调侃的味道,其实,本钱可大着呢。”

许姜照霞道:“本钱大着?你下的是什么本钱呀?”

孟长青的声音逐渐低沉了:“血肉加合着生命,大婶,吃这碗饭,乃是拎着脑袋攀刀山的名堂,好比走薄冰、越绝壑,纯系同阎王爷打交道、阴阳界边兜圈子,一脚踏生,一脚踏死,说不准什么辰光就玩儿完,而损失的不是金钱,不是物质,是自己的老命;大婶,人只有一条命,掉将下去,再就捞不回啦,你说这个本钱下得大不大!”

窒怔了半晌,许姜照霞喃喃的道:“说得吓人,但今天你却是很轻松……”

孟长青平静的道:“那几位算不上角色,比他们厉害的人物多得有如天上繁星,数不胜数,你可不能把他们看成了整个江湖上的代表,有些狠货,你没见过,一旦碰上彼此讯子都大了!”

顿了顿,他又慎重的道:“有两句俗语:‘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这两句话说得颇有玄机,夜路走多了,终会遇上鬼,打雁的人,也有被雁啄瞎眼睛的一天,谁也不敢保这一辈子都是一帆风顺,认时务的,急流勇退,往往还能留个残局,否则,搞到最后弄得身败名裂,连一副薄棺都混不上的主儿多的很!”

许姜照霞惊悸的道:“你们混的这一行里,真有这么冷酷法?”

孟长青率然道:“我说得还算保留了,大婶,有些人凄惨的下场,我不想告诉你,免得你连做梦都不安稳!”

抖了抖,许姜照霞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不会遭到什么厄运的,孟家大哥,你好本事——”

孟长青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哩,大婶。”

许姜照霞像在为孟长青,也为自己壮胆:“你就是拿顶尖的峰头啦,孟家大哥,没见那什么西溪派的派主,只几下子就叫你打得挺在地下爬不起来……”

噗声笑了出来,孟长青道:“什么他娘的派主,他是在关着门说道号,压根就上不了台盘,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姓詹的或许是个人王,但拿到外头来,他就是火烧棉花店,弹(谈)也甭弹(谈)啦!”

许姜照霞不解的道:“既是一派之主,当然德是双全,你的武功强过他是一回事,至少,他比起一般人总要高明得多吧?”

孟长青耐心的解说着道:“是这样的,大婶,武林之中,江湖之上,门派林立,支脉繁多,各帮各教、各系各属,真是数不胜数,林林总总,便是久走雨道的人,也一样不能全搞明白;这些派别当中,却有极大的差距与等级,名门大派固是有其悠久的传统、光辉的历史、严格的规律以及脉络相传的武功心法,但若干难支邪道,也大有开山立派或祖封创教的,他们草率轻忽,鸟烟瘴气,三五个人成一门,百把人则一帮,既无承先的精神,亦无启后的意志、甚至连主旨目的都没有,乱七八糟,不登大雅之堂……”

歇了口气,他接着道:“像这样的鸡零狗碎,名称是够堂皇了,实则又如何去和正统的门派相比较?所以你不要迷惑于什么封派门系主脑的虚名里,这里面差别大着,第九流的门派首要,往往顶不住第一流的门派小僮一脚踢,像西溪派,并非武学主流,亦技非技击心法上的创新者,混在武林里充壳子,说起来可笑得很!”

许姜照霞恍悟的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在你们双方拼斗的过程当中,怨不得我没见到你右颊上的疤痕泛红呢……”

笑笑,孟长青道:“他们还没有本事逼我到拼命的地步,说真话,对付这些人,我确然不须费什么功夫——”

突然间孟长青不说话,鞍后的许姜照霞奇怪的问:“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心事吗?”

这时,马儿也不动了,就站在路边。

许姜照霞诧异的道:“停下来做什么?孟家大哥,是不是到了地头——”

孟长青轻轻拍了拍抓着自己腰际的许姜照霞的右手臂,低声道:“又有热闹了,大婶,路前头出了古怪,你别慌,听我的话行动。”

突的簌簌发起抖来,许姜照霞伸侧出上半身去,朝马头前面张望,这一看,不禁赫得他嘘窒一声差点滑下了鞍子:“十丈外的大路中间,就像两截刀山似,挺立着两个披头头陀,一个满脸花斑,突目扁鼻,下嘴唇缺了一角,以一顶月牙刚环扎头,另一个眼生如蛇,双耳招风,血盆大口,再村上一块拳大黑斑在额头上,益发托出那圈扎法的太极图铁环带着凶气,两个头陀一样的牛高马大,腰粗膀阔,也一样的丑恶怪异,邪味十足,叫人看了,连后颈窝的寒毛都能倒竖起来!

缓缓的,孟长青又策马前进了八丈多远,然后,他停了下来——因为搁在道路中央的那两个凶恶头陀,丝毫没有避让之意。

陪上一副笑脸,孟长青以右手食指点点眉梢,道:”两位佛爷,可是有意向我随喜化缘?成,我这个人对于有如二位这等道行高超的师父们一向最是敬仰,自然少不了一份心意……”

满脸花斑的那个头陀猛一伸手,声如雷鸣:“拿来!”

迷惘的看着对方那双伸出来的大毛手,孟长青忙道:“这位佛爷,你要的是——?”

那头陀嗓门特大的道:“你在装糊涂?”

连连点头,孟长青伸手入怀,掏出一锭五两重的纹银,齿着牙笑:“对不住,对不住,大师父,五两,够不够?”

牛蛋子似的眼珠一瞪,头陀大喝:“这是开玩笑么?你当洒家我是来逗乐子的。”

孟长青赶紧又摸出一锭金元宝来,双手捧上:“请包涵,大师父,再加五两金子如何?”

头陀的铁嘴里嘘出了火气,他咆哮:“好个小兔崽子,你是在摆弄你家那一位佛祖宗?”

另一个头陀呵呵怪笑:“孟光头,别在那里装痴卖傻了,四万两的银票乖乖献上来,放你过关,要是不然,看看佛爷们能否把我的光头砸成烂柿子!”

长长哦了一声,孟长青一派恍然大悟之状:“原来这是抢劫呀……”

铁嘴头陀怒叫:“说是什么都行,姓孟的,银票交不交出来?”

孟长青笑吟吟的道:“出家之人,应是六根清静,与三界之外,逾五行之中,四大皆空,无所欲念才对,怎的二位大师父不吃斋念佛,长伴黄卷青灯,却效法老二行半做起这无本买卖来了?”

铁嘴头陀怒道:“少在佛爷爷面前耍贫嘴,出家人也要吃饭,五藏庙仍须油水滋润,你甭管那么多,把银票交出来走你的路!”

孟长青犹豫的道:“这个……”

额生黑斑的头陀道:“光棍点,姓孟的,由你自己拿出来,至少要比我们逼你拿出来轻松愉快得多!”

孟长青纵纵肩,道:“为现在,我知道二位为什么块头长得如此高大的原因了。”

铁嘴头陀大声道:“什么意思?”

孟长青一笑:“佛门素斋,只怕长不了二位身上这一层肥肉,想是二位四方随喜,化来满肚兔皮鸡鸭鱼肉并成箩筐的金银财宝,这才引起了二位顶天立地的一副身架,二位真正是修得好,把佛家戒律全当山珍海味吃净了!”

铁嘴头陀勃然大怒:“好孽障,你果然刁狡奸猾,大胆狂妄,今天佛爷们若是不给些许点化,你又怎知法力无边?”

另一个头陀接着道:“孟光头,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凭你那点细微未行,成不了气候的!”

孟长青道:“二位既是要强行化募,楞兴同行自相残杀——”

断喝一声,铁嘴头陀道:“什么同行?”

笑了笑,孟长青道:“我是个强盗,二位也是强盗,莫非不算同行?”

满脸的花斑都气得在跳动,铁嘴头陀怪叫:“放屁,佛爷等道行高超,方外之尊,你怎配与佛爷等相提并论?这简直是亵渎、是轻狂、是污蔑——”

孟长青大笑道:“你就那里风凉那里去把,你两个一对佛门败类,神氏前的叛逆,玷污了那三千丈净土,使莲座蒙尘;天打雷劈的妖孽一双,竟还自夸道行?错了,你们没有行道,只有邪法,我就是专来收你们用捆妖索缚牢下十八层炼狱的神使,认命吧,天意难违啊!”

额生黑斑的头陀呵呵笑道:“你敢情发疯了?孟光头,活脱在念七子真言一样!”

铁嘴头陀凶恶的道:“且待我搓碎了这孽障!”

飘然下马,孟长青嘘嘘一笑:“不急,不急,你们要吃黑,我不给你们黑吃黑,彼此自就免不了要比划比划啦,只是有两件事,我想先请教二位一下。”

铁嘴头陀粗暴的道:“你不要想延长辰光——”

孟长青安详的道:“放心,迟早都是那么个场面,没有延长的必要,我只是奇怪,你们先前怎的不向詹明堂直接下手,却冲着我来拈便宜?二位难道明白,我比詹明堂要束手得多么……”

额生黑斑的那个头陀搭口道:“问得好,姓孟的,可见你多少还有点脑筋;史益安的这票买卖,我师兄弟俩也早就缀上了,不幸的是,我们却和你犯了相同的错误,未曾料及他会来上这一手化整为零的把戏,赶到我们正想下手的辰光,你已抢先了一步,讨责声音已摇摇传了过来,我们不愿凑这个热闹——一面对付詹明堂的人,一面还得浪费精神侍候你,于其腹背受敌还不如坐收渔利,等你捞摇入袋了,再从你这里接受过来,所以,我们便暗地一路跟你来到这里,你却兜了好大一个圈子!”

孟长青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这叫殊途同归了,佛家一向讲究缘分,想来我们之间定是缘分不浅!”

铁嘴头陀凶恶的道:“少贫嘴,哪一个和你有缘分?!”

孟长青不愠不怒的道:“二位佛爷在踩探这桩买卖的时候,可是由史益安手下一个姓柴的管账先生那里得到的消息?”

铁嘴头陀强悍的道:“是又如何?”

孟长青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又是走的同一条路子了,我也是经由一个专门踩盘子的伙计地老鼠郝三的引介,才从那位姓名柴的账房先生处得到的线索,还花了三百两银子的代价,如今我才知道,柴先生显然不只是将这消息卖给了我一个人,他一物数沽,发足横财啦……”

额生黑斑的头陀歹毒的笑了起来:“因为我们是从同一个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来源的所以才犯了同样的错误,但这不太要紧,只要不再犯第二个错误就行——警喻在任何情形之下,也能让你设计逃逸!”

孟长青安详的道:“我不会逃,二位佛爷可听说过姓孟的又临阵退缩的这个毛病么?倒是二位佛爷自己,别一见情形不对脚底下揩油才好!”

双目怒瞪如铃,铁嘴头陀吼叫起来:“孟长青,你把你自己抬得太高了,须知来者不善,善者就不来,洒家们若是没有把握摆平它,岂会截你的路,在你身上发财?”

孟长青笑嘻嘻的道:“先别把话说得太满,大师父,谁要在谁身上发财,现在还言之过早。”

额生黑斑的头陀眉毛一扬,道:“记得你说过有两件事要问,孟光头,你已问去一件,还有一件是什么?我要特别提醒你,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拱拱手,孟长青道:“多谢交待,其实那第二桩事也很简单,我这个人一向不爱打糊涂仗,好歹总要把想摆平我的主儿来历弄个清楚,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也还有个名姓可提,赢了,我知道赢的是谁,输了,也晓得谁捌了我,就算翘了身子,到了阎君面前,也该说出送我上道的仁兄是某某,没得只做个糊涂鬼是呢?不过吧,我想我已猜到二位佛爷的出身了,说出来,对与不对还请二位佛爷指正则个——”

铁嘴头陀瞪起一双牛眼,气势惊人的道:“说吧,看你是不是真有这样广的见闻,猜得出洒家二人的法为何来——”

孟长青不慌不忙的道:“佛门清净地,多是得道高僧,世外之人,若楞要在这些慈悲为怀,讲求无为玄机的师父们当中找出几个败类来,委实不是桩容易事,幸好似这等败坏佛门清誉的角色不多,因此,但凡违反武律、妄行逆势的主儿往往也就脱不开那几位,比方说,像你们两个,我猜你这牛眼横生,铁嘴漏风的大师约莫是龙头陀龙腾,你这位额门上长了黑斑的伴当,离不开乃是虎头陀虎跃了?”

狂笑一声,铁嘴头陀道:“好小子,果然吃你蒙着了,不错,洒家就是龙腾,身边的这位便乃洒家师兄虎跃,姓孟的,你算又几分眼力!”

孟长青笑道:“不敢,只是二位恶名昭彰,令人闻及之后印象深刻,不易忘怀罢了。”

虎头陀虎跃相当沉得住气的道:“孟光头,你的唇舌倒是锋利,不过,希望你的本事也和你的唇舌一样令人欣赏才好!”

孟长青道:“别的不敢开口,二位,包叫二位玩到过瘾乃是不成问题的,我总舍命奉陪到底也就是了。”

龙头陀喉咙里响起一阵一闷吼,他眼露凶光,爆烈的道:“孟长青,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言好语请把你听,你却硬充英雄不受抬举,非逼得洒家等将你超渡了去,你才算认了命,甘了心?”

孟长青提高了腔调:“老子宁肯拼上轮回一转,转世投胎当王八,也不吃你们这股腌脏气,你们是强盗,我们是棒老二,大水偏冲龙王庙,这口鸟气是人家受的?不错,钱票四万两,稳稳妥妥的便在老子腰包里,你们想要?简单,只须把我超渡往南天门,剩下的全任由你们作践吧!”

龙头陀龙腾哇哇怒叫:“孟长青,你这跳梁小鬼,妖魔鬼祟,你以为佛爷就收拾不了你!”

孟长青绷着脸道:“何方示起法实、念动收妖咒来互斗功力一番?”

虎头陀虎跃比较谨慎,他踏前一步,嘿嘿笑道:“我师兄弟二人,在道上多少也有点薄名,尤其吃这碗刀头饭,道行比你并不为浅,但是你却似乎毫不惮异!”

孟长青冷冷的道:“惮异什么?神佛不佑你等妄行之辈,那么,剩下的,彼此便全一样了,都是肉做的,谁挨了也没有两个结果!”

虎头陀虎跃奸笑道:“好小子,有骨气!”

孟长青嗤之以鼻:“休以这等口吻来倚老卖老,论起黑道上混生活的资历来,二位还得从后数,老子在横吃十八方的辰光,你们连边尚未摸着哩!”

大吼一声,龙腾头陀似要吃人的一副德性:“利口孽障,你死到临头,犹敢如此张狂自大,洒家必令你遭至五雷轰顶之报,尸骨不全之果!”

孟长青的棒子横上后颈,他双手吊攀在棒子两端,悠哉游哉,斜挤着龙腾头陀:“你省点力气留着后用吧,我说大头陀,你这狮子吼火候尚不到家,警赫不了老子我!”

虎跃头陀身形缓移,呵呵笑道:“果然是老行家了,精炼狠辣,进退自如,孟光头,你比我们师兄弟想象中更要难缠多啦……”

黑绸披风仍然半挂左肩,孟长青攀棒的姿势未动,他又眯上双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要想发横财,尤其想自同行身上发横财,虎师父,这就免不了得多少担待点艰险,行家遇着行家,斗的就是一个狠字了!”

虎跃头陀微微颔首,慢吞吞的道:“说得倒是中肯,孟光头,看来我们之间,真得比一比谁能体味那个狠字诀了。”

孟长青没有回答,因为他已注意到龙头陀龙腾的一张花斑丑脸,在这瞬息里已涨成了猪肝似的紫红——贯力运气已至极顶的征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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