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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儿女情长

申昌玉道:“照说,‘黑楼’那边早就应该采取了行动才对,但眼前却毫无动静,这里头,恐怕透着什么阴谋,不晓得他们在暗里计划着哪些名堂……”

厉绝铃颔首道:“不错,我也这么想。”

申昌汉道:“厉大哥,我看‘黑楼’八成是不敢妄动,对我们有所顾虑。”

厉绝铃道:“这却不然,昌汉,曹羿这个人,决不会忍下这口气的,他心胸狭窄,为人偏激,不但狂妄,而且跋扈,叫他吃了这么多闷亏罢手,是万万做不到的。你想想,他只为了替他大舅子泄怨,便如临大敌般派出了多批好手强要我的性命;现在他‘黑楼’所栽的跟头与遭到的折损,更已远远的超过曹羿大舅子最初那点委屈了,在此等情形下,姓曹的岂会甘心情愿,自认倒霉?当然不可能!”

申昌汉道:“但是,他也会考虑到后果的问题!”

点头,厉绝铃道:“他会考虑到,不过,这个问题却阻止不了他报复的决心。一个天性凶横,睚眦不忘的人物,他会为了争那口气而豁出一切,这类角色,往往只要求雪恨,其他一概不论的……”

申昌汉道:“‘黑楼’的人马若敢到‘中条山’来撒野,我可以断言,他们是半点便宜也捞不着,甚至有全军尽覆的彩头好博,我们会倾力使他们连一具尸首也搬不回去的。”

申昌玉平静的道:“双方的实力与强弱,曹羿心中有数,他来是一定会来的,这个答案不庸置疑,问题是,他们会是怎么个来法?这却颇费猜测了……”

厉绝铃道:“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昌玉,我认为他们明枪叫阵的成份不大,多半是抽冷子暗里打突袭,你看呢?”

申昌玉一笑道:“凭‘黑楼’的力量,明枪叫阵,在以前尚还可行,但最近,经过我们一连串的打击之后,他们的实力业已减弱许多,明着来,‘黑楼’是难以讨好的,曹羿不会傻到睁着眼陷入‘中条山’七十九个帮寨的合围之中。”

申昌汉接口道:“娘的,即使他们打闷棍吧,也不见得就能占了上风,充其量我们在措手不及之下,多少折损点人马,但我们的弟兄聚集得极快,一声号令,各路儿郎齐围,就包管把他们圈死在山里。”

申昌玉道:“这种可能性,曹羿及他的人也会料想到。”

厉绝铃道:“就要看他是不是豁得出去作孤注一掷了!”

深沉的,申昌玉道:“你们都没有我更了解曹羿,这个人,不折不扣的是个枭雄之属,心黑手辣、果断干脆,有魄力,也有胆识,虽然气量窄、个性狂、专横暴戾,却也粗中有细,他不是个能以容忍仇恨及宽恕敌对者的人,但他也非鲁莽冒失之辈,他一定会报复他的敌人,一定不会做丝毫恕过;不过,他将采取某种最巧妙,又最切实际的方法,我们千万不要把曹羿、把‘黑楼’看低了啊。”

厉绝铃慎重的道:“我一直就没有轻敌过。”

申昌玉搓着手道:“山里的各支兄弟,各个堂口,我早已传令下去,命他们严密戒备,随时准备行动,墟子里,我们已有足够的人手结集应战,以目前的情况说,不论‘黑楼’是明火对仗也好,暗里偷袭也罢,我们都可以对付,而且,更有占取优势的把握,怕就怕他们另外会出什么新花招——一种我们所预料不及的诡计。”

申昌汉大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哥,他们还能有什么诡计可出?我就不信曹羿能领着‘黑楼’的人从天上落下来?由地底冒出来?”

横了自己老弟一眼,申昌玉道:“人的脑子可以想出许多种花样来,其中千变万化,难以一一料及,如果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大伙早就可以高枕无忧,净睡大觉了。”

嘿嘿一声讪笑,申昌汉道:“我是照实情推断嘛,阿哥,你说,他们还能有七十二变的本领不成?”

申昌玉没好气的道:“希望他们始终搞不出其他名堂来,否则,到时候你再呼天抢地也来不及了。”

申昌汉不服的道:“曹羿及他那干子牛鬼蛇神,一不是三头六臂,二不是脑开八窍,凭他们,能搞出个屁的花样来,他们不来便罢,若是敢来,我包管一个一个活坑了这批邪龟孙!”

闭了眼,申昌玉慢吞吞的道:“老二,你只要少扯我的腿,便算帮了大忙啦!”

申昌汉脸红脖子粗的嚷道:“阿哥,你这话可是说得叫人不心服,自从你离山以后,我在这里替你把着舵,统率七十九个帮寨组合的众家弟兄,这些日来,哪桩事不是井井有条、成绩斐然?哪个哥儿不伸出大拇指赞我一声‘好’,赞我是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呢!纵然比不上阿哥你,却也相差有限,照你方才那一说,我倒像完全变了个纰漏精、冒失鬼啦!”

厉绝铃笑道:“昌汉,谁也知道你的能耐,在你阿哥离山期间,也全亏了你……”

申昌汉挺着胸膛道:“看吧!阿哥,业已有人站出来说公道话了。”

申昌玉笑骂道:“你的年岁越长,童心越强了;听过有人自夸自赞是‘雄才大略’的么?你不觉得难为情,我却感到老脸在发烧,真是个活宝!”

申昌汉振振有词的道:“我所说的全是实情呢,阿哥……”

厉绝铃也道:“说真的,昌玉,老二表面上是个猛张飞,实则他却颇有心计,头脑也相当细密,为人行事,并不像他外貌那样急躁鲁莽。你想想,你这片基业,这成千上万的手下,岂是好领好带的?他却照样给你弄得熨熨贴贴,有条不紊,这已是十分难得的了。”

申昌玉笑道:“绝铃,你也别全听他在胡吹,这是我平日调教得好,另外,我给他留下的几个帮手,也替他拿了不少主意,分担了不少辛劳。譬如说,‘黑鹰社’的老大庄戈甫、‘一心派’的掌门文清、‘青峰寨’的寨主卞康、‘大勇会’的龙头许君豪、‘八十虎’的虎首商可义等等,他们全是智勇双全又忠心耿耿的人物,辅佐在老二身边,他自己晓得替他分了多少心事。”

申昌汉尴尬的道:“但,阿哥,不管怎样说,我却总是综其全责的人吧?”

申昌玉哈哈笑道:“你负了多大的责任是另一回事,却须记得,人要自谦,更须重视齐心合力之功,大伙团结一致,各尽所能,各展其长,才做得完美一桩大事,哪能全把绩果朝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拉?”

厉绝铃这时站了起来道:“你们聊聊吧!我想回房去躺一歇,全身骨头都在发酸了。”

何星莹眨眨眼,笑道:“可得推、拿、搓、揉一番才好,本来我很擅长此道,但现在却用不上了,君稚妹子,你还坐在那里楞的哪门子呀?跟着去替厉爷敲打敲打、活活筋脉才是呀!”

厉绝铃瞪了何星莹一眼,申家兄弟却笑了起来,黄君稚更臊得头都不敢抬了。

日子悠悠忽忽的溜了过去,真像流水那样滑溜又不留痕迹,不感觉时光在消失,时光却已经一大截、一大截的飞走了。

“中条山”山区的生活是平静的,但是,在平静中,谁也触摸得到那种沉闷紧张的气氛,山雨欲来前的寂然,往往便是风号雷奔大震荡的前奏。

厉绝铃的心情渐渐比较烦躁起来,他已多少失去了才开始时的那种沉稳与安详,因为,他不知道,他到底还要等待多久?

与“黑楼”的仇怨,是必须要解决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他喜欢越早了断越好,他厌恶像这样漫无边际的等待下去,他不情愿心里老是有层阴影罩着,更不愿意精神上一直有所负累;他希望干干脆脆的分个胜败,落个结果——好与歹全无所谓。

当然,他和黄君稚的这段情感,也该求个踏实的形式以为完局了,好比瓜熟则必蒂落,他想要成亲,想早一天结为夫妻,但“黑楼”的这档子麻烦如不解决,便不能谈这件事。他不愿留着这个可厌的尾巴,在将来的婚姻生活上平添忧虑与危险,他不愿黄君稚遭受到可能的迫害。另外,经过“黑楼”这一关以后,他才认为自己的生命可贵了——在此以前,他更不想叫黄君稚做寡妇。

这些焦躁烦闷的日子里,厉绝铃只有在和黄君稚相处的时候,才会觉得平静及安宁,才会感到心里、生命中是那样的充实;活了这么久,他开始真正领悟到男女相悦之情,竟是如此深切隽永,魔力无边。

眼前,他只好等待下去,以他个人的力量,势不能单刀匹马与“黑楼”抗衡,而他也不能舍下申昌玉独自前往了断,他曾要求会同申昌玉的人马,合力主动出击,却被申昌玉所分析的现实利害情况否决了他的构想——申昌玉不赞成远兵攻坚,也不赞成进入“黑楼”的地盘拚搏,申昌玉顾虑“黑楼”会以游走闪回的战法,引诱他们师老兵疲,也担心“黑楼”方面藉着人和地利之便,占着了原来占不着的上风,而“中条山区”广大幽深,易守难攻,聚兵出战,远不如以逸待劳;申昌玉告诉厉绝铃,吃亏生恨的主儿是“黑楼”,他们这边急什么?大家熬下去,迟早,“黑楼”会熬不住的……

于是,只有继续等待了。

厉绝铃正在房里无聊的踱着步,门儿轻敲,黄君稚端着一只瓷碗,翩然而入,她将碗儿放在桌上,对着厉绝铃嫣然一笑:“别在那儿‘踩砖’啦!来喝下这碗莲子粥吧,冰糖熬的……”

厉绝铃走了过来,重重坐下,叹了口气道:“这些天来,心里越来越烦了。”

依在一边坐下,黄君稚体贴的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也晓得你的急躁,但又有什么法子呢?他们不来,你总不能自己找上门去呀;申大哥也同我说过其中的利害,他讲得很有道理,对方不来,我们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等了。”

望着眼前那碗莲子粥,厉绝铃苦恼的道:“我又何尝不明白昌玉的见解有理,但这么一天又一天的等下去,倒底要等到何时才是个了局?‘黑楼’那些王八蛋全像是聋了、哑了、瘟了一样,这么久不放出个屁来,更不见任何动静,好似他们把这件事忘了——事实上,他们却是死也忘不了的。”

黄君稚柔声道:“不要着急,绝铃,申大哥说,我们不妨撑持下去,早晚‘黑楼’那边会忍不住的。”

厉绝铃在桌沿上敲了敲,道:“这个,不用说我也知道,问题是,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找了来?君稚,我是个天涯浪迹惯了的人,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尤其是,这不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现在栖息于此,又等于遭到对头的压制使然,更叫我受不住!最重要的,我恐怕……”

厉绝铃轻声道:“耽搁了我们俩的婚期。”

柔柔的一笑,黄君稚道:“原来是这件事,我还以为有多大的难题在你身上呢——绝铃,我已是你的人了,所差的只是个名份而已,早点晚点有什么要紧,莫不成你还怕我变心?”

伸手握住了黄君稚的柔荑,厉绝铃深沉的道:“我知道你永不会变心,但,我们早一点正了名份,结成夫妻,不是更要心安理得、名正言顺吗?我有了家,有了寄托,也不会再东飘西荡,浮游不定了……”

黄君稚甜甜笑道:“这一天会来的,而且,我相信不会太久了……”

厉绝铃凝视着眼前的人,道:“只要等我和‘黑楼’的纠葛一旦解决,君稚,我们一天也不耽搁,马上成亲。然后,再觅一处山明水秀的所在,盖一幢小巧精致的房舍,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住。我们一年生一个孩子,直生到我们小屋住不下了,才不再生。我会抱着孩子,背着孩子,让孩子骑在我的脖颈上,围绕在你的身边团团转,不管你操劳家务的时候,我们相聚谈天的时候,都让我们全家合在一起,永不分开。”

眼眶有些微微湿润,黄君稚哽着声笑道:“那该多好玩、多美满、多甜蜜……一个女人,终其一生,所求的也就是这些了。家、丈夫,和一大群可爱的孩子……哦,绝铃,我真希望过那样的生活!”

厉绝铃坚定的道:“我们一定会有那样的生活——不忧虑、不惊恐,也不畏惧,我们只是一个家庭,夫妻两人领着一群孩子度岁月,我们不再混世面,不参与任何是非,不和人争长短……”

黄君稚惊喜逾恒的道:“绝铃,你的意思是,我们一旦结合,你,你就退出江湖,离开这个血腥又纷乱的圈子,你是这个意思吗?”

用力点头,厉绝铃道:“是的,我是这个意思,我有了你,也有了家,我要对你,对将来我们的儿女负责,我们成婚之后,我便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封刀解袍,做一个寻常人,做一个老老实实的丈夫与父亲,我不要你和孩子们担心受怕,不要我们的家遭到危害,我要你们过一般人那样安详平静的生活,那才是真正的人生、真正的幸福……君稚,我们交拜的那一天,江湖道上的‘阎罗刀’便会永远消失了。”

热泪盈眶中,黄君稚激动的道:“谢谢你,绝铃,谢谢你为我而脱离了你依附多年的熟悉环境,我知道,知道你是多么爱我!因为你放弃了过往的生活,也等于放弃了你在江湖上半生所创的名业,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你的牺牲是太大了……”

厉绝铃缓缓的道:“今生得你,夫复何求。”

一下子扑倒厉绝铃怀中,黄君稚泪如泉涌,她又是感动,又是喜慰的颤着声道:“绝铃,哦!绝铃,你叫我怎么说好?”

轻拥着她,厉绝铃真挚的道:“什么也不用说,君稚,你答应嫁我,业已将心中的一切告诉我了……”

黄君稚抽噎着笑了:“想想,恍如一梦……绝铃,自我随同双亲辞仕归里,途遭歹人迫害,却鬼差神使的遇上了你和申大哥前来搭救,我保了命,又蒙你们收留照应,相处至今,更承你不弃于我,相示以心,掬之以识,你非但不嫌我牵累了你,反而爱我怜我、喜我悦我,又如此真诚的要领我同度此生……哦!绝铃,你不只救了我的命,更美化我的一生。”

厉绝铃温柔的吻干了黄君稚颊上的泪痕,低缓的道:“不要说这些话,君稚,我只是爱你,我给你的,还不如你给我的多,未来的希望,生命的远景,精神的依托,以及子孙的延绵,都是系于你身,你是给我揭示生之奇迹的人,也是我们厉家的好媳妇。”

黄君稚用手轻轻摩挲着厉绝铃的下颔,而厉绝铃的下颔却是髭根扎扎的;她深情款款于隐动的泪波中:“绝铃,我们都自对方心里获得了以前与以后都不会再有的,我们要好好珍惜;绝铃,我会做你的好妻子,做厉家的好媳妇,做孩子们的好母亲。”

厉绝铃深深的一笑:“我知道,你会的。”

黄君稚也满足的笑了:“绝铃,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男孩,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叫幼铃,好吗?”

厉绝铃的双眸中闪耀着兴奋的光采,他点头道:“当然好,如果是女孩,我们叫她依君。”

自厉绝铃怀中坐了起来,黄君稚的面庞上,洋溢着一片喜悦的憧憬:“男孩子一定要长得像你,头角峥嵘,一表堂堂。”

厉绝铃也低沉的道:“女孩子却需生得似你,娟秀清雅,娴淑端丽。”

赧然轻笑,黄君稚腼腆的说:“你把我说得太好了,我没这么好……”

厉绝铃认真的道:“不,你的确有这么好,甚至比我所说的更要好。”

黄君稚默默的睇视着厉绝铃,良久,她悄细的道:“我终于拴住你了,绝铃,我可要把你的人,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灵魂,全部拴牵,这一辈子都不放松你了。”

厉绝铃缓缓的道:“生生世世,君稚,我都让你拴着吧!”

声音又因过度的感动而颤抖了,黄君稚庄重得就和在神前起誓一样:“一定?”

厉绝铃答复也像磐石的稳重:“一定!”

黄君稚忍不住再次泪水流淌:“谢谢你……绝铃,谢谢你这样对我好。”

厉绝铃挚诚的道:“我爱你直到这世上没有了我仍然不变。”

于是,那么自然的,他们拥抱在一起了,合得那么紧,那么密,那么难以分舍,宛若成为一体,宛如这原本便是一体的。

桌上,莲子粥早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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