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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肝胆故旧

忽然,季哥又想到什么似的惊问:“呃——厉绝铃,你,你可是有什么阴谋及诡诈?是不是你早已布下了什么陷阱?”

厉绝铃怒道:“怎么说?”

季哥焦惶的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意图,明明晓得申大哥及他的手下弟兄们即将赶来,明明清楚申大哥的功力之强,而你却故意招引他们上门,你并没有发疯,实则你的用意为何?你一定早已布下什么毒计了!”

嘿嘿一笑,厉绝铃道:“你心里发慌,可是?”

季哥的脸孔上流露出无可掩隐的疑虑惶恐,他暗哑的道:“告诉我……厉绝铃,你真正想做什么?”

厉绝铃平静的道:“等他们来了,你自会明白!”

左眼的眼皮子急速跳动,季哥呻吟了一声:“不要做得太阴毒……厉绝铃……我知道你一定早已有了什么诡计,你在等待申大哥他们来自投罗网……”

厉绝铃慢慢的道:“我并非是你想像中那样卑劣!”

摇了摇头,季哥神色忧戚的道:“但你的残酷寡绝是有了名的……你是那样的人,心狠手辣,翻脸无情……而且,你自来行事都有目的、有计划、你断不会故意等待申大哥他们找上门来擒你,你必是已经有了暗算他们的方法了……”

厉绝铃冷然道:“老实告诉你,我并没有布下任何陷阱,或设下任何诡计,我之所以停车在此引人注目之处,其目的也是和你一样!”

迷惘的,季哥问:“目的和我一样?”

厉绝铃道:“不错,你期盼申昌玉他们赶来找到我,我也同样希望能会一会申昌玉,这岂非与你目的相同?”

怔怔了好一会,季哥羸弱的道:“我不信……这番话只能去骗骗三岁孩子,拿来对我说你就未免是在开玩笑了……”

厉绝铃不悦的道:“何以见得是开玩笑?”

周身的伤痛,一直是锥心刺骨的,季哥说了这阵子话,业已觉得中气不继,双眼泛着断续的晕黑,几乎连舌头都感到僵麻了,他强忍着肤体上扯裂中的痛苦,强忍着内腑中火炙般的焦热,仍然勉力说下去:“厉绝铃……我们申昌玉大哥……和你是敌对的仇人……他赶来此处……也是要收拾你……申大哥的武功高强,又有帮手,且此来目的对你极端不利,等于是你的‘催命符’,你旧创尚未痊愈……只是独自一个人,遇上了申大哥他们……十有九成凶多吉少,在这种恶劣的情势下,你不急着忖思逃命远走之策,却反而候在此地静待他们前来……厉绝铃,莫非你有什么毒计阴谋待展,莫不成你是个白痴或疯子?”

厉绝铃冷冷的道:“我既不痴、也不疯,我有我的打算,有我的道理,季哥,你不用替故人担忧,还是自个儿先歇着吧!”

喘息着,季哥道:“厉绝铃……一个真正的武士心胸,不作兴像你这样阴毒……是汉子的明枪对仗,用诡计害人的不算英雄……你也得替你自己的声誉设想……”

勃然大怒,厉绝铃道:“姓季的,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几时准备用诡计害人了?你越说越他娘的真像有那码子事一样,简直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身子又痉挛了一阵,季哥喃喃说道:“你没理由留在这里……更没有理由故意招引他们上门……。”

厉绝铃不耐烦的道:“季哥,你受伤太重,我留在这里为了要照应你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我总不能就这样抛舍你而不顾……”

季哥艰涩的一笑道:“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但你却停车在如此明显惹目之处,执意诱使申大哥他们找来,只怕其中便另有文章了……你如果完全是为了照应我,大可寻个隐秘僻静的地方,那才比较合理……”

厉绝铃冒火道:“我不是告诉你,另外我也要会一会申昌玉么?”

季哥艰辛的道:“问题便在于此,以你如今的情形来说,你只该避他,而不该想会他……”

略一犹豫,厉绝铃道:“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些,我之所以也待见见申昌玉,乃是与他有一桩旧债未了,如今,我想看看他要怎么偿还这桩旧债——”呆了呆,季哥愕然道:“什么?我们申大哥与你以前见过了?你们认识?”

点点头,厉绝铃语意深远:“嗯,那是一件十分长久的往事了……真的十分长久了……”

季哥疑虑的道:“听你的口气,你们当中似乎尚有过节,有仇?”

笑笑,厉绝铃含混的说道:“恩仇之间,仅一线之隔,那笔旧债,是恩是仇,端看申昌玉要怎么做,待怎么想了……”

迷惑的,季哥道:“厉绝铃……你说得有点玄……”

厉绝铃悠然道:“人这一生,往往会有些难以思议的玄妙之事发生!”

季哥忐忑的道:“申大哥他们如果来到……你会白刃相向?”

微微用手背摩挲着颔下杂乱的胡茬,厉绝铃平静的道:“难说,要看申昌玉会不会以血斧对我才能肯定。”

季哥低哑的道:“在你眼前的情况下,厉绝铃,你不见得会是申大哥的对手……他的本事我见过,强悍得令人心悸,而他又是那样的凶猛粗暴……”

哼了一声,厉绝铃道:“我的本事你也见过啦,季哥,就算是申昌玉和我动手吧,他也不一定就能占了我的上风。”

叹了口气,季哥忧郁的道:“话是不错,但那要在彼此体力均衡的情势之下才行,如今你旧创在身,恐怕功夫的施展上就要大打折扣了……”

凝视着对方,在晕暗的油灯光芒摇曳下,厉绝铃的神色有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温和及亲切的意味——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厉绝铃的形态中,乃是十分罕见的!他欣慰的一笑道:“你似乎还相当关怀我?你的意思是,叫我赶快远走以保命?”

季哥窘迫的、尴尬的、也是坦诚的道:“我是不忍看到你在一种不公平的搏战中流血横尸……”

接着,他又再强调:“这只是代表我个人的意见,仍不能与我的责任,也是公事相冲突,我希望擒住你,真的希望,但我站在自己良心的立场上,却又不得不对你加以警告,我并非包庇或姑息你什么,我仅是以一个武林同道的身份指明你可能遭遇到的结果,而这种结果的成因却是有欠公平的……”

笑了笑,厉绝铃道:“两次救你,可见未曾白救,由这番话里,证明你虽然脑筋呆板,行为固执,却依旧有那么点人性;你不必绕着弯子否认你的心意,亦无须在你本人的情感理智上做矛盾的冲突,我不会使你为难——我不走,我决定在这里等待着申昌玉,要和他了结好些事,古老的、新鲜的,以前的和现在的!”

颤了颤,季哥道:“你——真的要等待申大哥?”

形色诡谲的笑了笑,厉绝铃道:“说了这么多,难不成我全在哄着你作耍了?”

艰辛的咽了口唾液,季哥道:“我觉得有点不大对——我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大对,但是,一定有某些隐秘的事情在发酵,而其后果又是不祥的……”

哼了哼,厉绝铃道:“你倒相当聪明呢!”

衰弱的垂下头去,季哥暗哑的道:“我好乏……”

厉绝铃平静的道:“那就睡一觉,不要担心任何事情发生,你已不花钱雇到了一个最优秀的特级保镖!”

摇摇头,季哥吃力的道:“不,我不能睡……”

扬起了眉梢,厉绝铃问:“为什么?”

季哥苦涩的道:“一睡下去,我必然晕沉如死,那么,许多事情的发生我便不能明白,更不能防止了……我希望我能清楚我所担心的、疑虑的问题是什么……”

厉绝铃冷然的道:“你还是睡下吧,季哥,要来的总归要来,待发生的也必会发生,你清醒与否俱无所改变,你什么也防止不了;有时候,一个人不问不闻,在混沌中随宇旋转,生死移换,亦未尝不是福气!”

季哥沉哑哑的道:“我宁可不要这样的福气……厉绝铃,这只叫蒙懵罢了。”

于是,厉绝铃默然了,在默然中,死样的寂寥似水般冷冷的,平滑的浸溢过来,灯光如豆,摇摇昏黄;人的眸子望出去,也是那样的苍暗迷茫了……

最初,那种声息似还很遥远,仿佛是人们的幻觉——“得”、“得”、“得”,几点隐约零碎的声响空洞洞的宛若来自虚无,但是,很快的,那种声音已变得清晰确实起来,并且,它更迅速往这边接近,剧烈而密集的往这边接近,马蹄声!

悚栗的抬起头来,季哥的面色在昏沉的灯火幻映之下泛着死似灰白,他双目大睁,两颊的肌肉也开始了痉挛,嘴巴歪向一边……

侧耳聆听,厉绝铃的表情既阴森,又冷酷,逐渐的,有一抹血红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唇角……

嗓音有些颤抖,季哥惶恐的道:“来了……”

点点头,厉绝铃生硬的道:“不错,他们来了。”

季哥急迫的道:“这个时刻,这个地点,一定是申大哥他们无疑……”

厉绝铃慢慢的道:“非常,非常非常可能……”

抖了抖,季哥喃喃的说道:“奇怪……我好像有一种预感……似是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厉绝铃冷漠的道:“是这样么?”

季哥痛苦的道:“我没来由的焦惶不宁,像似内腑也在收缩……”

仰起头来注视篷布破隙间眨着冷眼的寒星,厉绝铃缓缓的道:“你原该大大的高兴才是,救兵到了,对不?”

季哥沙哑的道:“不错,我原该高兴,但是,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振奋呢?为什么?”

马蹄声擂鼓也似的移近了,而且,临到近前,又突然缓慢下来,“得”——“得”——“得”,终至停顿。

难看的扁咧开嘴,季哥忐忑的道:“马匹慢了下来……停下了……他们一定已发现这辆篷车……是的,是他们,申大哥他们……”

盘膝静坐,如老僧入定,厉绝铃冷凝的道:“一共五匹马,大约是申昌玉他们不会错了……”

季哥突然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厉绝铃凄凄的一笑,道:“我什么主意也不打。”

季哥紧张的道:“不,你必然成竹在胸,有所期待,否则,你不会如此镇定自居……在这种情况之下,这是反常的……”

眼睛的光芒澄澈而寒凛,厉绝铃冷冷清清的道:“反常么?”

呐呐的,季哥说道:“是的,反常,而反常便往往不祥……”

厉绝铃叹息道:“你是被你自己吓唬着了。”

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季哥激动的道:“我,我要出声警告他们,不叫他们误入你的陷阱!”

注视着对方,厉绝铃道:“真的?”

季哥脸孔顿时涨成朱赤,他喘息道:“我必须如此……必须出声警告他们……”

说不出厉绝铃面庞上是种什么样的表情,他古怪的道:“季哥——你就这样对待我?这样对待一个曾经两次救过你性命的恩人?不大合适吧?”

汗下如雨,季哥呻吟着道:“饶恕我……厉绝铃……请饶恕我……”

冷冷一哼,厉绝铃道:“他们显然在朝这篷车掩进了——季哥,你出声警告他们吗?你不怕我的刀子会对你的嘴?”

面孔扭曲着,季哥颤声道:“救了我也罢……杀了我也罢……这条命原本便由你得回,又何妨舍去?我却不能任由我的同伴步入险地而袖手不顾……”

厉绝铃阴森森的道:“你迂腐!”

季哥也已听到有沙沙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了,不错,那是好几个人的脚步蹑移声,而且听得出是分自几个不同的方向包抄了过来。

厉绝铃仍然盘坐不动,冷静得令人心寒,他悠悠的道:“不用看,便可以想象得出他们伏身弓腰,小心翼翼往这里掩进的形状,他们必定也是相当紧张的,是么?”

唇角抽搐着,季哥暗哑的道:“我……我要警告他们了……!”

微喝一声,厉绝铃道:“你真是个赤胆忠心的好伙伴,对‘黑楼’来说。”

季哥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汗水业已洒满了脸:“原谅我……厉绝铃——”右手轻轻抚摩着冷硬凉滑的纯钢刀柄,厉绝铃木然道:“请便。”

一阵热血激涌,季哥眼珠上布满红丝,他嘶厉的,凄怆的,不顾一切的振吭大叫:“申大哥……申大哥,你们留神了,厉绝铃就隐伏在篷车里,小心他的陷阱,防着他的暗袭……”

这样带着颤音的语尾,仿佛撕裂了空气一般厉烈的在黑暗中传荡,在如水的夜色里飘散,听在人耳,特别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味道……

于是——

脚步声立即停止,移动的声响,也倏然消失,四周一切完全又归入寂静,就好像原来这寂静便未曾离开过一样。

在一片僵窒的沉默之后,厉绝铃冷漠的道:“他们已得到你的警告了,季哥。”

愧怍又微赧的,季哥道:“对不起,厉绝铃……”

不泛一丝笑意的,厉绝铃道:“这人间世上有许多事,不光是一句‘对不起’便能补偿的,也有许多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以平定良心上的不安。”

抬起汗湿的脸,季哥羞惭的道:“你可以杀我了!”

厉绝铃道:“这样子,你就算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季哥颤声道:“否则……你叫我怎么办?”

吁了口气,厉绝铃道:“明是非,辨忠奸就好,季哥,盲信与痴从不但是一种愚昧,更是一种可耻的罪恶。”

咬紧下唇,季哥没有出声,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却在不停的“突”、“突”跳动……。

厉绝铃本是背对着车尾盘坐的,如今,他仍然保持着这个不变的姿势,就好像他懵然不察于整个背部的暴露。

片刻后,四周依旧是那种沉闷的寂静,没有一点声息响动,也没有任何突兀的事态发生。

闭闭眼,厉绝铃道:“他们在做什么?或想什么?”

季哥惊疑的道:“你是指申大哥他们?”

厉绝铃道:“若确是申昌玉他们,如今还有什么好等待的?”

就似是要给他这两句话以答复,黑暗中一个冷峭寒酷得叫人听了汗毛竖立的语声响自右侧:“厉绝铃,果是你么?”

一听到这声音,季哥不禁脱口大喊:“申大哥!”

盘坐未动,厉绝铃硬梆梆的道:“是我,申昌玉!”

黑暗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又响起,道:“你在等我们?”

厉绝铃冷冷的道:“不该等么?”

申昌玉沉默了,过了一会,他道:“篷车里另外那人,可是季哥?”

挣扎着往车尾挪动,季哥羸弱的叫道:“是我,申大哥!”

看不见申昌玉的人,却清楚传来他的声音:“怎么嗓音变了?季老二。”

季哥暗哑的道:“我伤了,申大哥……”

申昌玉问:“伤得重么?”

本能的点点头,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季哥惭愧的道:“不轻。”

申昌玉的声调似是刀子:“谁伤了你?”

季哥呐呐的道:“‘鬼脸帮’的人……”

冷峻的,申昌玉反问:“谁救了你?”

咽了口唾沫,季哥苦涩的道:“厉绝铃。”

于是,那样僵硬的笑声起了,申昌玉道:“厉绝铃总爱做那样的事。”

怔了怔,季哥迷惘的问:“申大哥是指……?”

峭厉的声音来自黑暗:“我是指,他总爱做那样子的事。”

对于申昌玉,季哥似是十分敬畏,虽然他们都是“黑楼”的首要份子,而且职级只差一等,但季哥却像面对他的首领一样拘束而恭谨,这时,他的面孔肌肉扯了扯,却不再多说什么了。

厉绝铃阴沉沉的开了口:“你过来么?申昌玉。”

笑了一声,申昌玉道:“当然。”

厉绝铃道:“是以‘黑楼’的申昌玉过来,还是以申昌玉的申昌玉过来?”

这一次,回答却是异常严肃的:“你该知道,是以申昌玉的申昌玉过来。”

冷冷一笑,厉绝铃缓缓转过身来,道:“我等你。”

仿佛幽灵来自九幽,沉沉的夜色里,一条人影自右侧出现,逐渐移近——那是一个身材瘦长的中年人,浓密的黑发披散双肩,齐额以一条宽阔的红带子勒着,他的面庞是苍白的,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眉竖如刀,丹凤眼,削鼻薄唇,颧骨高耸,整个的形容是棱角突出又线条鲜明的,整个的形容也组合成了一种萧萧的煞气,他是申昌玉,“血斧”申昌玉。

申昌玉穿着一袭宽大的紫袍,他虽是“黑楼”各组首席高手,全身上下却没一点“黑楼”的标志,所有的,只和“黑楼”所属一样——那种冷酷的韵息,他却更要来得浓重些!

车尾处,厉绝铃目光冷澈的凝视申昌玉,申昌玉也一样目光冷澈的凝注着厉绝铃,好一阵,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注视着,没有谈话,没有动作,两张面庞上也没有丝毫表情。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谁也猜不透他们如此注视所代表的意义,两人的神色全是木然又冷凛的。

半晌。

申昌玉伸手掀袍,动作极慢,当他的手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握着了他的兵器——一柄斧头,一柄握把处连接着一根黑色细链的月刃形斧头,他缓缓将细链的套扣套进右腕,左手轻轻抚在纯钢的斧杆上……

厉绝铃面对着申昌玉,盘坐车尾处不动,他的“生死桥”依然斜竖身侧。

此刻——

倚攀在篷车内部的季哥,只觉得口腔干燥,喉咙间像一把火样熊熊燃烧,心腔子“咯”、“咯”急跳,宛似要从嘴里蹦出来,当申昌玉左手抚在斧杆上,他的头后肌肉不禁全僵硬了,他宛似中了魔一样呢喃自语:“不要怪我……你不要怪我……我曾叫你早早离开的……我向你说过……”

厉绝铃依旧纹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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