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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海空并进 枪杀成功

从那种情形来看,那人无疑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而朴浣臣在那人出来之后神色也变得很难看。

高翔疾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缓缓地走来到近前,笑了一笑、道:“我姓顾,名益夫,我想,两位一定是早已听说过我的名字的了!”

顾益夫!这名字对木兰花和高翔而言,自然一点也不陌生!顾益夫,就是“王连给车撞死”的四个证人之一,其余三个证人都死了,其中之一,甚至是夫妻两人,双双遇难的。

而顾益夫是金色天堂号邮轮的大副,高翔和木兰花到轮船公司去查问他的时候,船公司的答复是他在船上,木兰花还曾为他的安全而担忧!

可是如今,这个顾益夫,却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突然出现!

高翔冷冷地道:“你们的首领,在我手中,你大概不想他死吧!”

顾益夫突然十分怪异地笑了起来。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在一时之间。还不明白顾益夫忽然这样怪声怪气笑着,是什么意思,朴浣臣却已经怪叫了起来。

只听得朴浣臣叫道:“老顾,你别乱来!”

顾益夫向朴浣臣微微一鞠躬,道:“朴先生,我们的组织,有很多成员,不是早有规定。首领如果为敌所制,副首领应该当机立断,以利益为重的么?”

朴浣臣急速地喘起气来。

顾益夫又笑道:“所以,高主任,兰花小姐,你们料错了,朴先生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大家的利益,我们绝不肯牺牲的!”

高翔和木兰花两人,陡地一呆。

就在那一瞬间,顾益夫一扬手,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小刀。“拍”地一声,四吋来长,极其锋锐的刀锋,已弹了出来。

朴浣臣惊叫道:“老顾!”

而高翔也在这时,陡它向前窜去,一掌向顾益夫的手腕,劈了下来。顾益夫手腕一翻,一刀向高翔的胸口,刺了过来。

高翔的身子向后一仰,右脚已经飞起,仍然踢向顾益夫的手腕,这时,高翔已看出顾益夫想杀朴浣臣,他自然不能容他行凶。因为朴浣臣若是一死,他们的优势立时消失了!

顾益夫避开了高翔的一掌,他手中的小刀反刺高翔,将高翔逼退了开去,他绝想不到,高翔的反攻之势,竟来得如此之快!

高翔的那一脚,“拍”地一声,踢在他的手腕之上,踢得顾益夫发出了一声怪吼。身子陡地一闪,几乎跌倒在地上。

而他的手腕一被踢中,五指一松,手中的匕首,“拍”地一声。也跌在甲板之上,高翔还想再向他扑了过去,可是顾益夫已然以极快的动作,拔出枪来。

一看到他拔枪,高翔就可以肯定他立时会发射的,是以高翔立时卧倒在甲板上,向外滚去,一面叫道:“兰花,小心!”

他身影才一卧倒,“砰”地一声,枪已响了,子弹就在他的身边,呼啸掠过。

顾益夫先发一枪,射向高翔,跟着,就射出了第二枪!

他第二枪,是射向朴浣臣的!

木兰花拉着朴浣臣,陡地向旁一闪。

木兰花是早已料到顾益夫在向高翔射出了第一枪之后,便会对朴浣臣不利的,是以她那一闪,可以说来得十分及时。

顾益夫的第二枪,又已射空。

木兰花已经准备还手了,在那样的距离之下,木兰花几乎是闭着眼睛也可以射中顾益夫的,如果不是朴浣臣在那时候,突然发狂也似的,挣了一挣的话。

朴浣臣突如其来的一挣,令得木兰花的身子,突然跌出半步,木兰花就在那时,板动机枪,他的子弹,射向半空。

朴浣臣在挣脱了木兰花之后,像是疯了一样,发出了一下怪叫声,向顾益夫扑了过去,顾益夫连续地扳动着枪机。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四颗子弹,一起射进了朴浣臣的身子,朴浣臣扑到了顾益夫的身子,双手向前,直伸了出去。

看他的情形,像是想将顾益夫活活掐死!

但是,当他伸出双手去的时候,他的身子已向前倒下去,“砰”地一声响,仆在甲板上不动了。高翔在那时候,也已翻到了木兰花的身边。

他们两人,迅速地来到了救生艇的后面。

顾益夫在杀了朴浣臣之后,大声叫道:“你们这些蠢猪,呆立著作什么?还不快开枪?”

那些枪手,眼看着顾益夫和朴浣臣两人火拚,都呆住了,直到顾益夫大声一喝,他们才一起用枪口,对准了救生艇。

然而在这时候,高翔双手连扬,早已抛出了六枚小型手榴弹,那六枚小型手榴弹的体积,不会比一粒橄榄更大,但是爆炸的威力,却与一般普通的手榴弹无异。那六枚手榴弹,发出了接连的六下巨响,在甲板上开了花。

反应再快的枪手,也只不过来得及扫出了一排子弹!

在那样的情形下,子弹自然扫不中高翔和木兰花两人,高翔一抛出了手榴弹,便贴着船弦,向前迅疾地穿了出去。

木兰花紧紧跟在高翔的身后。

他们两人穿出了几步,猛烈的爆炸,几乎将他们抛下了海中,他们伏了下来。紧紧地抓住了船弦,身子左右摇晃着。

在爆炸的浓烟、火光之中,他们看到,至少有七八个人,被爆炸震得向上直抛了起来,不是跌进了海中,便是重重地摔倒在甲板上。

木兰花和高翔知道,这六枚手榴弹,即使未曾将那些枪手全部歼灭,也足以令得剩下来的人为之丧胆了!

爆炸一停,他们便又向前直冲了出去。

在甲板上,又响着一阵阵枪声。

他们两人来到了船舱之前,高翔侧着身,“砰”地撞开了门,舱中有一个人张皇失措地站了起来,高翔一个箭步穿了过去,抓住了他的胸口。

木兰花立时喝道:“电讯室在哪里?”

那人的上下两排牙齿相磕着,发出一连串的“得得”声来。道:“在……在……”

木兰花喝道:“少废话,快带我们去!”

那人又忙道:“是!是!”

高翔松开了那人的胸口,推得那人转一个身。

那人急急地向前走着,走出了那船舱,经过了一条约有二十尺长的走廊,他指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道:“就在那里!”

木兰花忙道:“高翔,你看守着,别让人偷进来!”

高翔扬起掌来。一掌劈在那人的脑后,那人立时昏了过去。这时,已听得顾益夫怪叫着,道:“他们逃进船舱去了,快进去将他们杀了!”

木兰花道:“你一人行么?”

“行!”高翔立时回答。

木兰花一推门,走进了电讯室。

木兰花之急于要找电讯室,是因为她有两件十分紧急的事要做。首先,她要尽可能制止某国的炮舰前来,其次,她要和警方的直升机联络。

她一走进了电讯室,一个电讯员便吃惊地转过头来。那电讯员才一转过头来,木兰花的枪口,便几乎已直送到了他的面前!

电讯员在电讯室中。显然根本不知道甲板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以当他突如其来,看到对准了他的枪口,和握枪的人是木兰花时,他脸上那种惊惧交错的神情,简直是难以形容的。

木兰花已沉声吩咐道:“听我说,你们和某国炮舰联络的呼号是多少,快和他们联络,照我的吩咐去做,不然,就──”

木兰花并没有再向下说去,只是“卡”地一声,扳下了手枪的保险掣,那比说任何话更加有力豉。那电讯员的脸色,变得铁青。

木兰花“哼”地一声问道:“听到了没有?”

那电讯员忙道:“是!是!”

他转过身去,在无线电按掣上按着,叫着呼号,不一会,就有了反应,那电讯员道:“银翼,银翼,我们是出卖,是出卖!”

“出卖,”从无线电通讯仪中传出的,是一个极其粗鲁的声音,“我们正全速在接近你,不到预算的四小时,就可以看到你们了!”

木兰花站在电讯员的身后,大声道:“银翼,去叫你们的负责人来,出卖有重要的消息要和他交换,极其重要的消息!”

那边停了大约半分钟,大约是木兰花的话,实在太突如其来了,过了半分钟之后,才听到一阵“格格”声,接着,是另一个人的声音,道:“什么事?”

木兰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既然不是第一个讲话的那人,那自然是对方的重要人员了,是以木兰花道:“只有一句话。买卖取消了!”

那声音停了一两秒钟,发出了一句极其难听的骂人话来,然后咆哮道:“这是什么意思?说取消就取消,你是谁。代表谁说话?”

木兰花沉声道:“我代表‘出卖’,买卖取消了!”

从无线电讯仪中,传来了“砰”地一声响。显是那人极其恼怒,用力一掌,拍在桌上,然后听得那人骂道:“胡说,我们的接触,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先是漫天开价,现在又要取消了,那有那样的事!全速航行,追上他们!”

那人最后这八个字,显然不是对木兰花说,而是在下达着命令,木兰花又立时听得有另一个答应道:“是,司令!”

接着,“答”地一声,无线电通讯便中断了!

木兰花呆了半晌,她想阻止某国炮舰继续前来的企图。已经失败了!

但是,高翔阻止顾益夫和枪手追进来的措施,却十分成功,木兰花一进了电讯室,他就推开了一扇门,那是一个船员舱。

舱中并没有人,高翔闪身入内,已看到两个枪手,持着手提机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那两个枪手,也都已受了轻伤。

高翔早已握了发射麻醉针的特制手枪在手,他一看到了那两人,便射了两枝麻醉针,极其轻微的“嗤嗤”两声过处,那两个人陡地一呆,身子便已向前直仆了下来。在他们仆跌下来之际,手一松,两柄手提机枪,在地上疾滑了过来。

当两柄手提机枪滑到了高翔的身前之际,高翔伸出一只脚来,阻住了那两柄手提机枪。接着,足尖一勾,已将枪勾了过来。

高翔的脚才一缩了回来,一阵惊心动魄的枪声,便响了起来,子弹呼啸着飞了起来,如果高翔的脚缩得慢一些,很可能已被扫中了!

高翔一时。提起了一柄手提机枪,扳动了枪机,子弹开射了过去,走廊口子上,立时静了下来,只听得顾益夫在骂道:“冲进去!冲进去!”

可是只听得顾益夫叫嚷,却不见有人冲进来。

高翔心中不禁好笑,自然不会有人敢冲进来,因为高翔得了地利之便,冲进来的人,实在是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有的!

顾益夫在破口大骂,但是却有人回答他,道:“顾先生,冲不进去的,高翔和木兰花,守在里面,谁能冲得进去?”

顾益夫骂得更凶,呼啸的子弹不断地扫进来,但是根本射不中高翔,高翔甚至优闲地靠在门口,看着子弹在他的面前,呼啸而过。

那时,在电讯室中,木兰花已和直升机取得了联络,那电讯员也被木兰花击昏了过去,倒在一边。

木兰花首先听到的,是穆秀珍和安妮两人的呼叫声,她们两人一起叫道:“兰花姐!”

木兰花忙道:“听着。我和高翔都没有事,但是,某国的炮舰,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赶到,我们没有舰只派出来么?”

穆秀珍还没有回答,木兰花便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道:“我是军部的情报人员,兰花小姐,军部已调派一队轻型巡逻艇赶来了。”

木兰花疾声叫道:“请他们全速前来,越快越好。”

“是,”军部的情报人员回答着,“某国的炮艇,从哪一个方向来?”

“这是最困难的一点,我不知道,我曾试图阻止他们前来,但是不成功,对方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在炮舰上。”

“是谁?”情报人员立时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部队,称他为司令,他为人极其粗鲁,动不动就破口骂人。”木兰花回答着。

她转得那情报人员吸了一口气,道:“那可能是某国的东方舰队鲁司令,看来,他们是势在必得的,你们能控制货轮的驾驶室么?”

“不能,我想,必要的时候,要请军方派喷射机来,寻出对方炮舰的位置。阻吓他们,不让他们继续前进,不然就很麻烦了。”

情报人员只是苦笑着,道:“那……那样做,某国暂时吃了亏,一定会在事后,提出严重抗议。那就变成国际纠纷了。”

木兰花道:“是的,那要请军方考虑,在货轮上的那批东西是不是可以落在对方的手中而定。”

“当然不能,”情报人员回答,“那是二十磅特种金属,在发展强力的核子武器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万万不能落在他们的手中!”

“那就请他们派喷射机队吧!”木兰花说着。

那情报人员道:“好。我设法和军部联络!”

木兰花将电讯室的门,打开了一些,她一侧身,站在门边,叫道:“高翔,你怎样。”

高翔高声应道:“我很好,秀珍已知道我们没事了么?”

高翔的话,被密集的枪声,几乎全盖了过去,但是木兰花还是听到了,她大声回答道:“知道,她们都十分高兴!”

顾益夫在走廊恶狠狠地道:“她们高兴得太早了!”

木兰花冷笑了一声,高翔立时又向走廊口,扫出了一排子弹,木兰花等枪声稍停,才道:“颅益夫,你已经完了!”

“你才完了!”顾益夫叫当,“某国的炮舰快到了!”

木兰花笑了起来,道:“真可惜,我只讲了一句话,你的希望就破灭了!”

顾益夫怒道:“你说了什么?”

木兰花道:“我说;银翼,我是出卖,我们之间的买卖取消了,你们不必和我们接触了,你想,他们难道还会来么?”

顾益夫立时发出了一声怒吼。

但是,接管那怒吼声的,却是一阵怪笑,顾益夫道:“对,你或者那样说过,但是他们一定仍会来,因为他们太希望得到这东西了!”

木兰花不禁呆了一呆,他本来,是想令顾益夫相信他已没有希望,那么,对她此时的处境,便会有利得多,可是顾益夫却不相信。

现在,唯一的关键就是,对方的炮舰如果先一步赶到的话,那么,就什么都完了,而如果那一队轻型巡逻艇可以先赶到的话,那就不同了!

木兰花沉声道:“高翔,你仍然守着。”

高翔大声答应道:“放心!”

木兰花又回到了电讯室中,道:“军部的答复如何?”

那情报人员道:“一小队喷射战斗机,已然起飞,但是不知道炮舰的位置,可能要费一些时间,才能找得到他们,而且,就算真是找到了他们,也不能向他们开火,如果开火的话,那就不是国际纠纷,简直会引起世界大战的了!”

木兰花苦笑道:“当然不是要向他们开火,但是要向他们作尽量的骚扰,我们的舰队怎样,究竟还要多久,才能赶到?”

“我们的舰队──”那情报人员才讲了一半,便突然停了下来。

木兰花立时知道,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她忙问道:“怎么了?”

她听得安妮发出了一下呻吟似的声音,道:“兰花姐,我已经在望眼镜中,看到某国的炮舰了,正全速驶向前来,而且,货轮也正向前迎去。”

木兰花的心向下一沉,她立时道:“快通知喷射机队,在喷射机队未赶到之前,你们两架直升机。也可以设法低飞,去困扰它!”

一个愤报人员道:“好,我们试试!”

木兰花紧握着手,她的手心中,直冒着汗!

在那两架直升机的机舱中,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

一个情报人员在和军方联络着,报告着某国炮舰的位置,两架直升机,都以相当的速度,超过了货轮,向前飞去。

安妮不断地咬着指甲,道:“秀珍姐,我们有什么法子,可以阻延一艘炮舰的前进?”

穆秀珍紧咬着牙龈,道:“没有办法,也得试试!”

直升机向前飞去。炮舰在向前驶来,十分钟之后,从长程望远镜中看来,某国的炮舰。已经可以看得十分之清楚了。

那是一艘中型的炮舰,正在全速前进,舰首的白浪,冲得高高地,安妮着急说:“唉,喷射机队,怎么还不快些赶来?”

她的话还未曾讲完,便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隆声,自半空之中,发了出来,三架银灰色的喷射机,以超高速的速度,掠了过去。

在安妮听到声音之际,三架飞机,已飞到了某国的炮舰上面了,那三架飞机,在接近炮舰之际,几乎是贴着海面,飞过去的。

然后,它们的机首突然仰高,在炮舰上掠过。

当三架喷射机在炮舰的上空疾掠而过之际,机尾喷出了大量的白烟来,白烟几乎将整艘炮舰,全都遮住了!

而三架喷射机,在升空之后。在半空之中。剧翻了一个觔斗,划出了一个圆圈,那艘炮舰还未曾冲出白烟的包围,三架喷射机又已呼啸着,俯冲了下来。

那三架喷射机俯冲下来时,声势之骇人,实在是难以形容,飞机疾掠而过之后,又是大蓬白烟,将炮舰一齐罩住!

炮舰的前进速度,在那样的困扰之下,显然已经减慢了不少,安妮持着望远镜,不断地四面看着,她突然又尖声叫了起来!

木兰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安妮,我听到喷射机的声音,现在的情形怎样了?”

安妮紧张的不断喘气,她道:“兰花姐,我看到了,我们的十二艘轻型炮艇正在全速前进,他们来得十分之快!”

“某国的炮舰呢?”木兰花问。

安妮忙又转过头去,道:“三架喷射机。正在喷出大量白烟,困扰着它,但是……但是它的速度,看来仍然十分快。”

木兰花道:“照你看来,哪一方面可以先到?”安妮苦笑了起来。道:“如果货轮静止不动,那么,我们的艇队,可能先到,但是现在货轮也正以极高的速度,在驶向炮舰!”

木兰花笑道:“听着。和艇队联络,他们若是赶到得迟,那没有话说,如果先赶到,那就以十艘炮艇,一字列开,迎向某国炮舰,只要有两艘接近我们,登上货轮,来接应我们就行了!”

安妮和另一架直升机上的情报人员,是同时听到木兰花的声音的,一个情报人员不禁叹道:“兰花小姐,想不到你竟有指挥海战的能力!”

但是,木兰花却并没有听到这一句赞美,因为她一吩咐完毕。便冲出了电讯室,来到了高翔的身边,道:“我们必须制止货轮的前进!”

高翔呆了一呆,道:“可是我们冲不出去。”

“那就破坏货轮!”木兰花毫不犹豫地回答,“你身边还有什么强力的破坏性武器?”

“有,”高翔在他的上衣袋中,摸出了两个小小的硬方盒来,每一只盒子,和二十支装的香烟盒差不多大小,“这是强力炸药。”

“设法将船身炸一个洞!”木兰花道。

高翔望着木兰花,当他接触到木兰花坚毅无比的眼神时,他也不再犹豫了,他拉开了盒上的掣,身子闪了一闪,走向外,用力抛出了一只盒子。

“轰”地一声巨响,在走廊口上,传了过来。

那一下爆炸之强烈,令得高翔和木兰花两人,也撞进了舱中,他们两人立时沉稳了身子,高翔提着手提机枪,向外冲了出去。

木兰花紧跟在高翔之后。他们两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因为那么强烈的爆炸,使得在走廊口上的顾益夫和枪手,几乎已不剩下什么了!

他们一冲到走廊口,钻进了船舱,只见两个人仓皇走了过来,木兰花连发两枪,将那两个人射倒,高翔已将另一盒强力炸药,抛进了通向驾驶舱的一个孔口。

在驾驶舱中发生的那一下爆炸,发生了一声闷响。高翔和木兰花两人,被震得在甲板上打着滚,几乎滚下海中去!当他们可以站起来时,船身已倾侧了,浓烟自驾驶舱冒上来,连甲板上,也开了一个大洞,可知爆炸力是何等之强!

他们两人在甲板上向上爬着,爬上了船舱的上面。当他们爬到船舱最顶部之际,他们也可以看到某国的炮舰了,但同时,他们也看到,十二艘轻型炮艇,正在全速前进!

在直升机的军部人员,显然已经传达了木兰花的话。两艘轻型炮艇,迅速接近货轮,十艘炮艇,一字排开,向前迎了上去。

某国的炮舰,看来并没有退缩之意,双方之间的距离,在迅速地接近,转眼之间,已只有四分之一海里了!如果某国炮舰再继续前进,那么,一场海战,已不可避免要爆发了!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们甚至听不到喷射机疾掠而过的声音,双方的距离更近,直到只有三百码时,才看到某国的炮舰,突然调了头,在海面上,倒出了一个半圆,向原来的方向,驶了回去,那自然是某国炮舰,考虑到真要开火的话,绝占不到优势。是以才退步了!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高兴得紧紧握住了手!

在货轮未曾沉没之前,那三百箱小金像,就被抢搬了出来,等到小金像送到了军部,经过详细的检验,秘密才被揭露。

那种稀有金属,的确是在小金像之中,但却不是在小金像身上,而是在穿过小金像的那一条细链子上,每一条链子上,有一个环,是用那特殊金属制成的。

而王通在警局门口被撞倒时,他跌在地上,跌断了那条链子,高翔到手的小金像,是没有链子的,是以自然化验不出什么来了。

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三天,某国严重抗议的大新闻,也轰动了一阵子,但这样外交上的抗议,大多数,都是不了了之的。

木兰花在事后感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是一点不错,如果不是红记仓库中的一个看守人,贪小便宜,将这种小金像弄了一些出来发售,只怕朴浣臣的行径,谁也不知道!”

安妮问道:“兰花姐,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当我们寻到朴浣臣那住所之际,他会伏在酒吧撞上,已经死了呢?”

“他当然是装死!”木兰花说。

“那么,他为什么要装死?”安妮,高翔和穆秀珍三个人一起问。

“有很多可能,”木兰花回答,“最大的可能,是朴浣臣以为有别的情报贩子正在跟踪他。在找他的麻烦,所以他才装死避过去,好令别人死了这条心,他却未曾料到──去找他的是你,你看到留在他胸口的,当然是一柄魔术刀,所以才不会有血流出来!”

安妮呼了一口气。道:“我相信是!”

那时,他们正在高翔的办公室中,方局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道:“军方对我们这次行动,极为满意,军方已破获了整个朴浣臣领导的组织,那些死在朴浣臣手下的,也全不是什么好东西。朴浣臣是以一贯装死的手法,来引开他人的注意力的。”

高翔笑了起来。道:“他死了又活,不知多少次了。但是这一次,他死在顾益夫的枪下,却是再也不能活过来了!”

穆秀珍笑着,道:“我倒希望他再活过来。”

安妮道:“秀珍姐,为什么?”

“让他再活过来,我们可以和他再斗斗法啊!”穆秀珍一本正经地说。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但是穆秀珍却居然鼓起了腮不笑,这令得安妮笑得更甚,笑倒在穆秀珍的怀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