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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鹬蚌相争 曙光初现

那女子的脸十分苍白,她和那个假冒的“屈夫人”,简直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她看来苍白得多,年轻些,也纯正得多,不像那个“屈夫人”那样妖冶嚣张。

木兰花在一看到那女子之际,她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一样,刹那之间,许多疑团,全被敲开来了。

那女子毫无疑问,是真正的屈宝宗夫人,她的姓名应该是秦蕙苓。而那个假冒的“屈夫人”,也可以毫无疑问地说,她是秦蕙苓的姐姐,秦蕙兰!

秦蕙兰,那是一个很动听的女子名字,可是在知道这个名字底细的人听来,那却也是一个令人十分吃惊的名字!

秦蕙兰!“吃人花”秦蕙兰!

她曾是一个规模极之庞大的走私党中的第二号头目,相传她曾在走私党内部的火拚中死去了,但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她的死于火并的传说,显然是不正确的了,因为她并没有死,活生生地活着。而且,还在继续从事犯罪活动!

在想通了秦蕙苓和秦蕙兰两人的身份之后,木兰花又连带想通了好些事,她可以肯定,整件事,一定和以前的走私党有关的!

人所周知的大富豪屈宝宗,可能根本就是走私党中的一员,所以他的财产,才会来历不明。吃人花是走私党中的要人,现在他们面对着的敌人,也有可能是原来走私党中的人马!

木兰花知道那个走私党曾聚积过巨额的财富,在走私党内部火拚的消息传出后,便没有再活动,但那笔财富应该还在的。可是历年来也没有人知道财富在何处。

那么,如今走私党的人马,为了这笔财富,再起争斗,这不是极之可能的事情么?由于“吃人花”想利用自己对付她的敌人,是以自己被卷入漩涡之中!

木兰花想到这里,又斜眼向秦蕙苓看去。

秦蕙苓仍然在流着泪,但是她却咬着下唇,不使自己哭出声来。这时的情形,再加上她刚才所讲的话,可以看出。她和吃人花虽然是姐妹,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秦蕙苓的心地看来十分善良,害死了屈宝宗的,自然不是她而是吃人花!

木兰花又听得上面甲板上,“吃人花”在吩咐持枪的汉子,道:“你小心注意着,木兰花一醒就来向我报告,你要小心!”

那汉子道:“放心,我居高临下,怕什么?”

吃人花冷冷地道:“我吩咐你小心,若是你不当一回事,那么送了命,可是你自己的事情!”

那大汉忙道:“是!是!”

木兰花看到他转头向舱下望来,而甲板上的脚步声,又渐渐远了开去。木兰花重又闭上了眼睛,心中在不断地思索着对策。

整个事情,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轮廓了,如果她能和秦蕙苓作一番长谈的话,她一定可以将整件事知道得更详细。

因为秦蕙苓是一直和吃人花在一起生活的,对于那个庞大的走私党中的情形,一定知之极详,难得的是她出污泥而不染,并未曾和她的姐姐成为一丘之貂!

但是木兰花这时却无法出声。

木兰花也知道,她不能一直装着昏迷下去,吃人花一定会疑心她为什么还不醒来的,那么她应该怎么办呢?

木兰花想了片刻。半睁开眼来,同时轻轻地叫了一声,道:“喂!”

她叫第一声,秦蕙苓并没有听到,叫了第二声,秦蕙苓立时向她望来,面上现出十分吃惊的神色来,木兰花低声道:“你坐得离我近些!”

为了怕给舱口的那个听见。木兰花说话的声音,可以说低到了极点,甚至连秦蕙苓也听不到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但是秦蕙苓却可以知道,她是在向自己讲话。

是以,秦蕙苓移动了一下身子,离得木兰花更近。秦蕙苓的身子一动,便听得上面那人道:“二姑娘,别离得她太近了!”

秦蕙苓却连理也不理,木兰花忙闭上了眼,好一会不敢出声,才又道:“秦蕙苓小姐,你可愿意帮我么?”

秦蕙苓苦笑了一下,也低声说道:“我不能帮你。”

“你能的,你向上走去,讲些话绊住那人,使他看不到我,那就行了。”木兰花又轻又急地说,“秦小姐,现在是我求你帮助,那情形就像昨晚,你在电话中向我求助一样!”

秦蕙苓有点幽怨。“可是你为什么不来?”

“我来了,但是却上了当,被骗走了。”

秦蕙苓低着头,半晌不动,那其实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但是,木兰花却焦急得连手心之中,也渗出了汗来!

因为是不是能反败为胜,只有依靠秦蕙苓是不是肯帮助自己了!

在几秒钟之后秦蕙苓终于站了起来。

她一站起,舱口那大汉便紧张了起来,立时道:“二姑娘,什么事?”

“我……想出来透一口气。”

“二姑娘,我不能让你出来,你姐姐吩咐。”

可是秦蕙苓不理会那大汉的话,已然向楼梯之上走去,那大汉的神情十分尴尬,道:“二姑娘,你可别逼我向你开枪。”

秦蕙苓冷冷地道:“如果你要向我开枪的话,开好了!”

她一面说,一面仍然向上走去。

当她的上半身冒出了舱口之际,她的身子已然遮住了那大汉的视线,木兰花立时一滚,滚到楼梯的下面。

那汉子道:“二姑娘。你是好人,我们都知道,可是你和你姐姐……那却是你姐姐吩咐的,你快下去吧,木兰花是——”

木兰花早已攀上了楼梯,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那人的足踝。向上抬,那人“叭”地一声,向后倒了下去,木兰花双手勾在舱口上,整个人窜了出去!

木兰花窜出了舱口,那人还仰天躺着,未曾坐起身来,木兰花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俯身伸手,便去拾跌在甲板上的那柄枪。

但是,木兰花的手还未曾碰到那柄冲锋枪,便听得左侧,传来了一阵放肆的笑声,一个女子在笑声中道:“你身手果然不错啊!”

木兰花突然僵住了。

在那样的情形下,她自然不能再去将枪拾起来,她弯着身子,僵了约有半分钟之久,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当她站直身子之后,她看到了左侧不远处,站着三个人,当中的一个,正是“吃人花”秦蕙兰。左首的是阿彩,右面的是一个她未曾见过的中年人。

木兰花同时也看到,她是在一艘中式的帆船型的游艇之上,那游艇大约有七十呎长,即使从外形,也可以看出那是一艘可以远程航行的好船。

阿彩的手扬起着,像是随时可以向她攻来。

而那中年人则戴着黑眼镜,只不过从他右手握枪的姿势看来,他一定是一个第一流的射击家,吃人花则面上带着阴森的笑容。

木兰花在站直了身子之后,也笑了一下,道:“吃人花,人家传说你早已死了,这些年来,你藏头露尾在什么地方?”

“吃人花”的面色略变了一变道:“木兰花,你太聪明了,你知道不,这次,可以说是你过份的聪明,害了你自己。”

“我看不出你的话有理由。”木兰花冷冷地回答。

“如果你不是太聪明。认出了我的真面目,那么,我和你这时,正在飞往巴黎途中,你又怎会成为我的俘虏?”吃人花得意洋洋。

木兰花笑了起来,道:“在巴黎途中?没有敌人要对付你了么?吃人花,你杀了屈宝宗,得了钜额的遗产,你以为你假冒的身分,可以直隐瞒下去?被你出卖了的同党,他们会不找你算胀?若是那样,你也不会想到利用我来对付敌人了!”

木兰花的每一句话,都道中了“吃人花”心中的秘密,而那却又是“吃人花”绝料不到木兰花已经知道的事。她实在难以明白何以木兰花知道了那么多!

木兰花知道得那么多,全是凭推理得来的,并不是有什么人讲给她听的。这时候,“吃人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阿彩又狂叫了起来,道:“让我来打死她!”

“吃人花”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道:“木兰花。你真了不起,但是你也犯了错误,如果你当时,不是一个人回到芝兰路二十号,而是带领大队人马前去的话,那么,我已经完了!”

木兰花摊了摊手,道:“对啊,人总是会犯错的,而且,犯了错误的人,自己是不觉得的,要人家提醒了,才会知道。”

“吃人花”又冷冷地道:“现在,你在我们手中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对的,我在你们手中,但那却是对你绝对没有好处的,你想到巴黎去,想将一些东西,带到巴黎去,而你自己又不敢去,就算有他们两个人陪着你,你仍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一定要依靠我,才能对付你的敌人,现在,我成了你的俘虏,对你有什么好处?”

“吃人花”的脸色更难看,厉声道:“住口!”

木兰花“嘿嘿”地冷笑了起来。道:“是我的话令你心惊肉跳么?要找你麻烦的敌人是谁,可是以前你党中全体头目么?”

“吃人花”扬起手来,她因为恼怒,以致手指在发着抖,她还没有说什么。在一旁的阿彩便已恳求道:“让我杀了她!”

“吃人花”却突然笑了起来,道:“不,阿彩,要杀了木兰花容易得很,但我们不杀她,我们要利用她,要她为我们做事!”

“吃人花”转向右,对那中年人道:“宋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和高翔联络了,现在我相信他已在芝兰路二十号了,一定早已在了!”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双掌互击着,立时有一名大汉推着一辆车子,走了过来,那是一具无线电讯仪,宋先生拉出了天线,按下了一个掣,道:“高主任,你听到我的声音么?”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正颓然坐在芝兰路二十号的客厅中,他们实在一筹莫展,因为当他们追踪到这里之后,一切线索全断了。

可是就在那时候,大堂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声音,道:“高主任,你听到我的声音么?”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都吓了一跳。

其它的警员也一呆,所有人一齐循声望去,那声音是从一只花瓶中传出来的,穆秀珍连忙跳到那花瓶之旁。向花瓶中看去。

“无线电讯仪!”她立时叫着。

花瓶中那中年男子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道:“是的,无线电讯仪,你们只能听到我的声音,但绝不能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你是什么人?”穆秀珍怒问。

“我是什么人?我想,小姐,你一定是穆秀珍小姐了?”

穆秀珍双手抱起花瓶来,想将花瓶向地上摔去,高翔忙道:“秀珍,别冒失,听他讲些什么!”

穆秀珍悻然地将花瓶放了下来,高翔道:“我是高翔,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是什么人?你要我听到你的声音做什么?”

“高主任,我们要你做些事。”

“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指令?”

“你必须听从我们的指令,高主任,因为木兰花在我们的手中。有几支枪对准她,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可以听到枪声和她临死时的惨叫声。”

“兰花姐!”穆秀珍和安妮齐整叫着,“你在哪里?”

果然,木兰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我在——”

她只讲了两个字,便听得一阵呼喝声,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接着。便听到了木兰花笑道:“高翔、秀珍、小安妮,我很好,你们不必担心的。”

那中年人的声音再度传来,道:“高主任,你听到了,木兰花在我们的手中,但我并不想害她,除非你逼我们下手。”

高翔沉声道:“你们想怎样?”

“你和穆秀珍两人,到巴黎去走一趟。”

“去做什么?”

“带一些东西到巴黎的一处地方,东西带到了,你们可以回来,我们也会放走木兰花。自然,你们可能遇到不少险阻,但这是你们救木兰花的唯一方法!”

“兰花!兰花!”高翔叫着。

但是木兰花的凿音却没有再传出来。

高翔和穆秀珍互望了一眼,高翔道:“带往巴黎的东西,可以在何处得到?”

“两小时后,会有人送到你的办公室来的。”

“送到我的办公室来?”高翔又惊又怒。

“是的,进出警局,对我们的人来说,比较安全些,因为我们的敌人很多。我们的敌人,就是你的敌人,你们也要小心才好!”

那中年人的声音讲到这里:突然断了!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又颓然坐了下来。安妮着急地问道:“高翔哥哥,秀珍姐,兰花姐被歹徒掳去了,我们……怎么办?”

高翔站了起来,缓缓地道:“我们难过,着急,全不是办法,我们只有正视事实,秀珍,我想,如果我们接受了对方的条件,兰花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穆秀珍点了点头。

高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道:“我们该回去了!”

穆秀珍也站了起来,推着轮椅,一齐向外走去。二十分钟之后,他们一起到了警局,那人曾说两小时之后送东西来,还有一个多小时。

高翔吩咐将拘留所中,那受了伤的歹徒带到他的办公室来。那人腿中的子弹已取了出来,她一拐一拐地来到了高翔的办公室。

高翔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那是十分重要的情报,我如果说了,你是不是可以恢复我的自由?”那人试探着问。

高翔的心中正在烦躁着,听得那人那样讲法,立时大怒,反手一掌,“叭”地一声,拍在桌上,骂道:“放屁!”

那人面色一变,不再言语。

高翔挥手道:“将他带下去!”

那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叫道:“你们上当了!你们上当了!你们用心在保护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屈宝宗的太太,你们完全上当了!”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心中一动,穆秀珍立时问道:“不是屈夫人那么这个女人是谁?我查过屈夫人的照片,的确是她。”

那人眼珠骨碌碌转着道:“如果我说了——”

高翔沉声道:“如果你的供词,对警方的工作真是有帮助的,那么,我们自然会建议法庭对你从轻发落,或者使你成为控方的证人。”

那人吸了一口气道:“那女人,是屈宝宗的大姨,她叫秦蕙兰——”

高翔霍地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怒叱道:“胡说!”

“不是胡说,是真的。”

“秦蕙兰?就是那个吃人花?她早已死了……”

“不,她没有死,当日的枪战中,她只不过受了伤,给她的两个得力助手救了出去,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养伤,所以人家以为她死了!”

高翔直视着那人,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又如何会知道这些秘密的。”

那人低下头去,过了一会,才道:“我?我叫解森,是当年叱吒一时的走私党中第五号人物,当年总部的枪战,我也参加的。”

高翔心知解森所提供的一切,对了解整件事的本质,有着极其重大的作用,是以他又道:“你说,只要你照实说,我绝不难为你,说不定你还可以得到奖金!”

解森又苦笑了一下,道:“吃人花人如鲜花,但是毒如蛇蝎,她虽然有才能,但是她在走私党内的地位,也不应该如此之高的,可是首领迷于她的美色,将一切重要的党务全都交给了她,想不到她还不满足,竟然害死了首领,想自当首领!”

穆秀珍道:“你们不服她么?”

“我们早就不服她了,当她向我们宣布首领死亡的消息时。我们自然心有疑惑,当时便群起责难,她见势不妙,就先动了手。当时,我们有十个人,她先发难,她手下有一个神枪手,姓宋,一发难便射倒了三个人,我一枪打熄了屋中的灯,混战开始,我逃了出来,后来,我只知道连我在内,只逃出来了四个人,六个人死在总部,而最后总部突然发生了爆炸,其余的人,自然生死不明,我们起先以为全死了。”

“后来你们怎么开始怀疑的呢?”高翔问。

“事发之后,我们四个人并没有立时碰头,我们四个人见面,还是在三年之后的事情,那时,我们各自做些零星的买卖,手下各有些人,四个人见了面一商议,觉得事情十分不对头,走私党有许多钱存在银行中,是由党中的司库主管的,当我们通过种种方法,去调查这几笔存款时,才发现那几笔存款,在事后不多久,便已被人从银行中提走。”

穆秀珍问道:“司库在你们四人之中?”

“不。”解森回答。

穆秀珍中指和大姆指相叩,发出“得”的一声来,道:“那就是了,自总部枪战中逃出来的,一定不止你们四人,那司库一定也逃出来了!”

“我们也是那样怀疑,那司库不但逃出来,而且卷走了全部的钱,那些钱,本来我们全有份的,当然不甘心给那司库独吞。”

“你们找到了司库?”

“是的。”

“他和吃人花在一起?”

“不。他娶了吃人花的妹妹。”

解森的话,令得高翔和穆秀珍两人,直跳了起来,失声道:“你们走私党的司库,就是屈宝宗?那不可能的。”

高翔接着又道:“屈宝宗是著名的富商,他的照片,一个月之内,至少在报纸上出现十七八次,他难道不知道你们中有人没有死,会找他的么?”

“他当然知道,”解森指着他自己的脸,“但是,他却经过了精巧的整容手术,使他完全变成了第二个人。我们还是从二姑娘处着手调查,才发现我们的钟司库,原来就是大商家屈宝宗,这对我们来说,自然是一个高兴之极的发现!”

高翔问道:“你说的二姑娘,是——”

“是吃人花的妹妹,她一直和姐姐住在一起,我们上下都那样称呼她的。我们早就知道二姑娘和钟司库在热恋着,钟司库的年纪,其赏并不大,只不过在整容之后,故意整成一个中年人的,我们调查了他的秘密。曾和他谈判了两次。”

“钟司库……,屈宝宗怎么说?”穆秀珍问。

“钟司库说这些年来,他一点也没有犯罪,而且还用这笔钱,做了不少有益社会的事,他决定不再犯罪了,他说可以将钱分给我们,但是有一个条件,我们拿了这笔钱之后,也不能再干犯罪的勾当,我们知道那笔钱的数字十分大,也答应了他的条件。”

高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件看来是十分简单的事;一个少妇来向木兰花求助。可是一点一滴发展下去,结果却隐藏着那么多意想不到的秘密,还牵涉到当年规模庞大的走私党!他问道:“那么,应该没有事了,何以钟司库又死了?”

“是的,本来事情是没有变化的了,钟司库说他将钱存在邻埠的银行中,他必须去那里办手缤,要我们在两天之后等他回音,可是,他却就在那次短途飞行之中,因为飞机失事而丧了生!”解森叙述到这里,神情黯然。

“那可能又是钟司库的诡计!”

“是的,我们起先也那样以为,但事实上,屈宝宗的尸体却被发现了,我们都去认过,那的确是他。他真的死了!”解森叹了一声,“他死了,那是我们意料不到的事,我们无计可施,只得继续留意二姑娘的行动,我们发现二姑娘一点也不悲伤,她忙于办埋接收遗产的手续,那实在不是二姑娘的性格,二姑娘和她姐姐不同,为人十分温柔,十分和善,绝不是丈夫死了,就只管要钱的人!”

解森讲到这里,穆秀珍已“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道:“那已经不是二姑娘了,那是吃人花,吃人花假扮了她的妹妹!”

解森点头道:“对了,她们两姐妹,本就十分相似,但因为我们以为吃人花早已死了,所以才未曾想到这一点,直到有一次,我们无意中看到了姓宋的神枪手和一个空手道的高手阿彩,和她一齐出入,我们才知道,吃人花并没有死,她也找到了钟司库,并且,用极其巧妙的手段,将钟司库的钱,转到了她的手中,她谋杀了屈宝宗,而她以屈宝宗未亡人的身分出现!”

安妮一直在一旁一声不出,这时才道:“那么二姑娘呢?”

解森道:“或者给她软禁了起来,或者给她杀了。”

“一定是给吃人花囚禁了起来,”穆秀珍突然想通了,“还记得那个求救电话么?安妮,那一定就是二姑娘打来的了!”

“什么求救电话?”高翔并不知道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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