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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擒凶揭秘 造福市民

三十分钟后,车子已接近沙炳兴的住宅了!

在离开沙宅一条街处,穆秀珍停下了车子,道:“我们是硬进去,还是悄没声地潜进去?”

“我看还是别让老贼知道的好。”云四风想了想,道:“因为你也已经和他翻了脸,如果再公然去见他,一定会吃亏的!”

穆秀珍点了点头,四人一齐出了车子,迅速地奔过了一条街,来到了沙宅的围墙之下,贴墙而立,云二风自怀中取出一节铁杆来,不断地拉长着。

那节一尺来长的“铁棍”,本来是有一握粗细,但是拉长了变成十几尺长之后,顶端最细的地方,却只是一枝铅笔粗细。

顶端的钩子搭在围墙上,云二风首先爬了上去,紧贴着的是云三风,然后是穆秀珍,最后才是云四风,四人到了墙头上,蹲了下来。

花园黑沉沉地,屋子中也是黑沉沉地,穆秀珍低声道:“看样子不像有人,我们到甚么地方去找寻兰花姐和高翔呢?”

“不怕,”云四风回答,“我们对这幢屋子的一切,了如指掌,因为我们有这幢建筑的蓝图,只要木兰花在,我们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穆秀珍点了点头,云二风已将那节梯收了上来,又放在怀中,然后道:“我们一个一个跳下去,穆小姐,你跳得下去么?”

“当然跳得下!”她身形一纵,已向下跳了下去!

云四风连忙跟在她的后面,而在他们两人着地之后,又停来两下轻微的“啪啪”声,那自然是云二风和云三风也跳下来了。

穆秀珍低声道:“走,我们向——”

穆秀珍只讲了三个字,意想不到的变化就发生了!

首先,是一阵大声的呼喝,那一阵的呼喝声,至少是一百个以上的人所发出来的,这一下呼喝声,令得他们四个人陡地吃了一惊!

可是,比起接着所发生的事情来,那一阵呼喝声令他们吃惊的程度,实在不算甚么!随着那一阵呼喝,他们眼前,陡地大放光明!

花园之中,本来是十分黑暗的,黑暗得几乎不能看到几尺之外的物事,可是刹那之间却明亮得和白天一样,而且光线像是集中在他们的身上一样!

他们立时想到:那是探射灯!

就在他们立时想沿着墙奔了开去之际,他们听到了枪机的拉动声,和好几个声音同时喝道:“别动!你们被包围了!”

他们四个人站定了身子。

他们之所以站定身子,并不是由于听到了那一声警告,而是他们在那片刻间,已看清了四周围的情形,他们是实在难以逃得出去的!

在他们的身前,约有一百多名警员,排成了一个半圆,每一个警员的手中,全是荷枪实弹的。四辆装有探射灯的警车,正将探射灯的光芒,集中在他们四人的身上,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们四人,一时之间也难以明白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而当穆秀珍看到了围在他们周围的乃是警方人员之后,她也定下神来,向前走出了两步,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带队的?我是穆秀珍!”

穆秀珍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却听得在警员之后,响起了沙炳兴沙哑的声音道:“方局长,贼人已经自投罗网了,你为甚么还不实行逮捕?”

方局长迟疑道:“这个……这个……”

穆秀珍连忙循声看去,只见沙炳兴和方局长,站在一辆警车之旁,沙炳兴正指手划脚,声势汹汹地在质问着方局长,而方局长则满脸都是为难的神情。

他们两人的身边,则有十六七名记者在。

沙炳兴的声音越提越高,道:“方局长,警方的责任,便是保护市民的生命财产,现在这三男一女,私进民居,莫非他们是可以逍遥法外的特权人物么?请你回答我这个问题!”他一面说,一面向他身后的几个记者,挥了一下手。

那几个记者连忙拿起小本子来,准备纪录方局长的讲话,方局长转过头,向穆秀珍望来,叹了一口气,道:“秀珍——”

他才叫了一声,穆秀珍已是怒不可遏地叫道:“沙炳兴,孟廷栋,你这老奸巨猾的老贼,你——”

可是,穆秀珍的话还未曾讲完,云四风已大踏步来到穆秀珍的面前,拦住了穆秀珍的话,道:“方局长,是我们兄弟三人要对沙炳兴不利,事情和穆小姐是无关的!”

穆秀珍一听云老四要开脱她,忙道:“不行,我们四个人一起来的,要坐牢,我们四个人自然也一起去,我为甚么要例外!”

“嘿嘿嘿……”沙炳兴不断地奸笑着:“方局长,你听到了没有?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如果你还不实行拘捕,明天的报纸上,嘿嘿……”

方局长的身子,陡地震动了一下!

他并不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四辆警车的警员,和探射灯的设备,以及他自己,是他接到了沙炳兴的紧急请求之后赶到的。

而在赶到沙宅之后,也是依着沙炳兴的要求,在黑暗中埋伏的。当时,方局长也知道有大批的记者在场,但是他只当沙炳兴有了关于“旋风神偷”的情报,要警方来埋伏拿人的,他做梦也想不到,当探射灯大放光明时,连穆秀珍也在其中!

这时的情形,是对穆秀珍极其不利的,方局长当然知道,有穆秀珍在内,事情一定另有曲折,正义的一方,必然不是沙炳兴。

可是,这二十名记者,都在场目击,而沙炳兴又是一个在社会上极有地位,财富的数字大得惊人的大人物,如果这样的情形下,他竟不下令拘捕穆秀珍和那三个男子的话,当时沙炳兴自然也只好发怒,但明日报章上一宣扬,方局长的职位自然难保了!

他个人局长的职位保不住是小事,整个警界的声誉,受到了无可挽救的失败,那却是一件十分重大的大事了,这时候,在沙炳兴的冷笑声中,方局长实在为难之极!

一时之间,每一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局长的身上。

那自然是所有的人,都在等候方局长的决定!

可是方局长却是难以作出决定来!

这样一直拖下去是不行的,他总得有一个决定!汗水已开始从他的额上渗了出来,也就在此际,穆秀珍叫了出来,道:“方局长,你将我们拘捕好了!”

云四风就在穆秀珍的身后,他也以十分镇定的声音道:“方局长,你可以先将我们带回警署去,在警署中,我们自然会将一切内幕讲出来的!”

他讲完之后,还向记者群招了招手,道:“各位记者先生,我所说的内幕,非常有新闻价值,希望你们不要错过!”

沙炳兴的面色铁青,又叫道:“方局长!”

方局长无可奈何,只好叹了一口气,向两个警官,打了一个手势,那两个警官连忙替云家三兄弟戴上了手铐,可是当他们来到了穆秀珍身边的时候,他们都不禁犹豫了起来,还是穆秀珍自己伸出了双手来道:“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你们别客气!”

两个警官忙低声道:“穆小姐别怪我们!”

穆秀珍爽朗地一笑,道:“不会的!”

“咔”地一声,手铐铐上了穆秀珍的手腕,沙炳兴冷笑了一声,道:“方局长,将这四个贼人带回去之后,希望你好好地审问!”

方局长这时,心中实是十分疑惑!

因为有穆秀珍在内,事情之另有曲折,那是毫无疑问的事了,据那男子说另有内幕,可能是对沙炳兴十分不利的,何以沙炳兴竟这样镇定呢?

方局长是一个经验十分老到的警务人员,他一生贡献给警务工作,自然有着极高的警惕性,这时,他心中已然想到事情有些蹊跷了!

他吸了一口气,说道:“多谢你,我们要收队了!”

那两个警官,将云氏兄弟和穆秀珍,押上了警车,方局长也上了同一辆警车,他在穆秀珍的身边,坐了下来,在车子开动之后,他才道:“秀珍,你们所说的内幕,可是对沙炳兴不利的么?”

“当然,绝对不利!”穆秀珍扬了扬眉毛,“别看他神气,内幕一公布了出来,他在社会上,将不能有立足之地了!”

方局长的心中,又是一凛。

他紧皱着眉头,道:“那么他何以那样镇定,还说要将你们带回警署去好好地审问?他为甚么竟要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方局长这几句话,像是在问别人,也像在自言自语。

警车在迅速地前进着,车中并没有沉默了多久,便听得云四风道:“老贼的心肠极其狠毒,我认为,他已准备在半路上谋杀我们!”

“那是不可能的,”方局长摇着头,“他如何下手?”

“袭击警车!”云四风简单而有力地回答着。

方局长陡地一凛,一手抓起了无线电对讲机,道:“停止前进,派出两小队警员,去前面进行搜索,看是否有人——”

方局长“埋伏”两字,还未曾出口,只听得“轰轰”,两声巨响,在路中心发生了爆炸!

爆炸的地点是在方局长他们所乘的警车之前,约莫二十码处,如果他们不是及时停下了车的话,爆炸几乎可以在车顶发生!

这时,爆炸的气浪,也令得车子陡地震动了起来,方局长疾声道:“伏下!快,解开他们的手铐,各警车警员,下车,散开!”

在两下爆炸过后,轻机枪的“轧轧”声,挟着子弹的呼啸声,已经自峭壁上袭了下来。有一辆警车,已经中弹起火了!

可是方局长还是十分镇定地在车中指挥。

警员的还击,也立即开始,一个警官走到云家兄弟和穆秀珍身边,可是他们四个人却一起举起手来,道:“不必解手铐了,看!”

原来他们四个人的手铐,早已脱去了!

而他们事先显然是没有约好的,是以这时,四个人看到各自都已解去了手铐,不禁相视一笑,穆秀珍一伸手,就将那警员的枪,夺了过来,一伏身,出了车厢,便向上射了两枪。云四风紧跟在她的身后,道:“穆小姐,小心一些!”

穆秀珍一出了车厢,便看到情形对警方是不利的。

袭击的人,高居在峭壁之上,从峭壁上的火舌看来,他们一共有四枝机枪,他们居高临下,一辆警车起火在焚烧,火光熊熊,等于使警员暴露了目标,警员只好靠车子做掩护来进行还击,而四具探照灯,早已给子弹射得千疮百孔,不能用了!

这时候,一百多名警员的去路和退路都被截断,他们等于被困在这里了,而峭壁上的火舌不断地喷着,受伤的警员,在不断地增加中。

看来,除了有人攀上峭壁去解决那四挺机枪,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穆秀珍靠着一轮枪火的掩护,来到了方局长的身边。

坚持在无线电之旁指挥的方局长,手臂上被流弹擦过,用手巾绑着,他正在不断地和总部联络,要总部派出直升机来。

穆秀珍道:“局长,我上峭壁去收拾他们!”

“不行,太危险!”方局长斩钉断铁地拒绝。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被围在这里了么?”

“我已经和总部取得联络,四架直升机已奉令出动,匪徒是万无幸免的,我们坚持守下去,一定胜利,唉,怕只怕沙炳兴知道事情败露,会逃走了!”

“我回沙宅去!”穆秀珍又自告奋勇。

“这……你可得小心!”

穆秀珍大声道:“有数了!”

她一个转身,又跳下了车厢,云四风迎前一步,道:“我们一起去!”云二风和云三风一起“哈哈”一笑,他们四人的身手,灵活已极,猛地又滚又跳,越过了路面,来到了峭壁之下,那是从峭壁上射下的子弹所射不到的死角!

但是他们必需紧紧贴着峭壁前进,否则就十分危险,他们打横,迅速地向前移动着,上面的匪徒,似乎也知道有人在移动,子弹在他们面前两三尺处,不断地扫射着,沿着他们经过的地方,地上几乎出现了一条连续不断,由子弹射成的深沟!

他们四人终于离开了百来码,他们拔足飞奔,一路上几乎没有休息,好在激战的地方,离开沙宅并不是太远,不多久,他们便奔到了沙宅大门口,迅速地翻了进去,一进铁门,只见大厅中灯火辉煌,四人直冲了进去,云四风连发两枪,打开了门,推门进去,

他们才一进门,便呆住了,大厅中,有许多人,包括那批记者。

沙炳兴坐在正中,站在沙炳兴背后,手肘靠在沙发上面的,是高翔,而坐在沙炳兴对面的,却赫然是女黑侠木兰花!

木兰花和高翔被黑烟熏昏了过去之后不久,又醒了过来,他们一跃而起,发现他们仍然是在那间房间之中,但是沙炳兴却已不在了!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连忙下了那道大梯,到了那道暗门之前,可是暗门却已被锁上了,那自然是沙炳兴离去之际锁上的。

高翔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外面将门打开来,可是如今他们是被反锁在里面,要打开这扇门,却是无从着手的,木兰花忙道:“去看看那柄火箭枪还在不在!”

高翔连忙又冲了上去,可是他却找不到那柄火箭枪,他探头下来,叫道:“没有,那柄枪一定已被沙炳兴带走了!”

“那么,”木兰花吸了一口气,“我们得另找出路了!”

她慢慢地走下木梯,又来回踱了几步,抬头向上看去。她的头顶之上是屋顶,她可以看得到的是一层一层防水的油毡。

在油毡之上,自然是瓦面了。

而如果揭开瓦片的话,他们当然可以出去了。

木兰花一抬头向上望去之际,高翔也已想到这一点了,他抬起脚来,在鞋跟的一个掣上,按了一按,“唰”地一声,抽出了一柄锋锐的小刀来。

木兰花则也在同时,除下了她的头箍,在头箍之中,抽出了一柄同样锋锐的小刀来,两人相视一笑,回到了那间房间之中。

他们开始用小刀去切割瓦片之下的柏油毡,那种防水的柏油毡十分厚,每一层有一英吋,而且有两层厚,坚韧而难以切割,他们两人化了很大的工夫,才算是割下了两方尺大小的一个洞来,那已足够使他们两人的身子钻出去的了。

木兰花轻轻地顶开了大块的琉璃瓦,探出头,向下看去。如果他们能够早半小时完成这项工作,那么他们一定还可以看到花园中热闹情形的。

这时,警车已离去了,木兰花只看到客厅中有灯光传出来。木兰花的身子穿出了屋顶,屋面的琉璃瓦十分滑,要非常小心,才能不滑跌下去。

木兰花出来了之后,伏在瓦面上,等高翔也出来了,他们才手拉着手,慢慢地向下滑去,终于,他们抓住了屋檐,纵身跃到了阳台上。

然后,他们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来到了走廊,顺着楼梯,直冲进了大厅中。他们两个人的突然出现,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

沙炳兴正在大厅中,吩咐着那班受他控制的报纸,如何攻击警方,木兰花和高翔的突然出现,使得他软瘫在沙发上!

高翔连忙来到了他的身后,监视着他的行动。

而木兰花则老实不客气地,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一干记着,全然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正在相顾愕然间,云家兄弟和穆秀珍,也在这时候,突然冲进了沙宅的大厅!

穆秀珍一看到木兰花和高翔,心中高兴之极,而高翔和木兰花两人,也颇觉意外,云家兄弟一个箭步,来到了沙炳兴的周围站定。

沙炳兴的面色更苍白了。

一个记者还在不识趣地问:“沙翁,这是怎么一回事?”

沙炳兴并没有回答,木兰花已然道:“沙先生,我想你很想这些记者快一些离开去,是不是?”

“是……是的。”沙炳兴的声音很苦涩。

“请!”高翔代下了逐客令。

那十来位记者,个个满腹狐疑,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却又不敢不走,记者一走,穆秀珍便嚷了起来,道:“兰花姐,这老贼埋伏了两个地雷,四挺机枪,想要谋杀我们和百多名警员!”

木兰花吃了一惊,道:“现在怎样了?”

“幸而方局长早几秒钟下令停车,才未曾遭了他的毒手,现在,已经派直升机去对付在峭壁上的那四个狙击手了!”穆秀珍得意地一笑,“老贼,你完了!”

沙炳兴的身子,在沙发中剧烈地发着抖。

好一会,才听得他道:“你们没证据,没有证据!”

“不管有没有证据,我们将这一切全公布出去,看你以后怎样做人,看社会上怎样对付你!”木兰花一字一顿地说着。

沙炳兴脸上的神色,又转得倔强起来。

木兰花立时又道:“而且,你当年吞没的那笔巨款,是属于甚么人的?这些人有不少还在,你有把握可以应付得了他们么?”

沙炳兴完全崩溃了,他的口唇抖动着,但却发不出声音来。穆秀珍“喔”地一声,道:“云先生,他可是吞没过你们的巨款?”

“不,不是我们的。”云四风回答。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穆秀珍给弄糊涂了。

“沙先生,”云四风向沙炳兴凑过头去,“可要说么?”

“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沙炳兴喃喃地说。

“三位,”云四风向木兰花、高翔和穆秀珍望了一眼,“先父与这个孟廷栋,全是‘扒’字行中的老前辈了,老一辈的扒手,也是讲义气的,不扒穷人,更要劫富济贫,还有两位大叔,也是名头响亮,江湖上人合称‘四大鬼手’!”

穆秀珍听得十分有趣,木兰花和高翔则是早知道的。

“十多年前,”云四风继续着,“他们四人全都收山不做了,恰好那时,正是世界局势起着极大变化的时候,烽火连野,有七个帮会,准备撤退,这七个帮会有一笔为数相当大的金块,交给先父等四人,请他们四人,运到本市来。”

云四风的声音变得激动了:“可是,从此之后,先父等四人,便下落不明了,由于局势的动荡,那七个帮会中人,也风流云散,这件事,似乎已没有人再追究了,但是还有我们弟兄五人,我们是早已来到了本市的,从先父的来信中,我们知道了有这件事,在我们都成人之后,我们对这件事展开了精密的调查,发现本市著名的大富豪,沙炳兴就是孟廷栋!”

云四风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

“事情很明显了,”高翔接口道:“一定是他害死了那三个人,他吞了这笔巨款,改名换姓,用这笔钱起家,成了大富翁!”

“就是这样。”云四风下了结论。

一时间,所有的眼光又集中在沙炳兴的身上。

“没有证据!”沙炳兴还在嘴硬。

“嘿嘿,”云二风突然冷笑着,挥起手来,“啪”地在沙炳兴的脸上掴了一掌,“老贼,你的末日到了,还在口硬。”

那一掌将沙炳兴掴得口角鲜血直流。

也就在这时,方局长已带着大队警员赶到,直升机一飞到,四名匪徒丧生,战斗便解决了,木兰花立时走到方局长的身边,低声讲了几句。

方局长命所有的警员和警官退出去,只留他一个人在,然后,木兰花才转过身来,道:“沙先生,以前的事,的确是没有证据了,但是现在的事呢?你指使人去袭击警车,谋害本市警察局长,这却是有证有据的,你以为你该入狱多少年?”

沙炳兴双手抱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我看,我们得好好谈一下条件了!”木兰花冷冷地道:“不知道沙先生你可有兴趣么?我们的条件,必需全部答应的。”

沙炳兴面色苍白地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四十分钟之后,木兰花、方局长、高翔、穆秀珍和云氏三兄弟,一起走出了大厅。偌大的一个大厅,只有沙炳兴一个人坐着。

云氏三兄弟在石阶上站着,用十分钦佩的眼光,望着木兰花,道:“兰花小姐,你的办法多么好,我们实在太蠢了,我们竟要去以身试法,他的财产如此庞大,我们就算要偷,也是偷不完的,反倒给他以对付我们的口实!”

木兰花谦虚地笑了笑,道:“三位过奖了,你们的设计也是十分佳妙的,可惜用来对付沙炳兴这种大奸大恶的人,不是很适宜!”

“还说他们的办法好?”高翔抗议着,“我差点给他们撞死!”

“那是二哥的主张,他最激烈!”云三风道。

“那也怪不得我,谁知道事情真相一揭露,高主任和木女侠,会完全站在我们的这一边?”云二风不服气地反驳着。

“喂,还有,”穆秀珍道:“你们是用甚么法子,将匡副探长和那个警员,吓成那样子的?”

云四风转过头去,又突然再转过来,道:“用这个!”

穆秀珍向他脸上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云四风的面上,戴了一个面具,那面具并不是青面獠牙,而是使云四风变得十分瘦削,像黄蜡做成的人一样,一点生气也没有,十分可怖!

穆秀珍尖叫了一声之后,又道:“可是……可是他们全说你会飞,那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扮成了鬼,总不成真的会飞!”

“我真的会飞!”云四风突然伸臂抱住了穆秀珍。

接着,突然之间,他和穆秀珍两人,便飞了起来,他们飞得离地有六七尺高,云四风哈哈笑着,穆秀珍惊讶地叫着。

木兰花赞叹地说道:“一具极精巧的个人飞行器!”

“是的,”云二风道:“四弟是一个科学的天才!”

云四风和穆秀珍越飞越高,飞出围墙去了!

第二天,几乎全市的报纸上,都登载了同一个消息,消息称,沙氏机构总裁沙炳兴,突然宣布退休,而组成一个董事会,来接替沙炳兴的工作。

董事会的成员有五个,他们的名字是:云一风、云二风、云三风、云四风和云五风。他们五人组成的董事会,对于沙氏机构属下的企业、报社、银行,将有绝对的控制权。

这是震动商业界的大新闻。

这也是木兰花向沙炳兴提出的条件,唯有这样,才可以使沙炳兴的财产转移,用于正途,新的董事会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沙氏机构要成立许多学术研究组织,要兴建许多平民医院,要增办许多免费学校,总之,所有的纯利,全都用在对公众利益有关的地方!

没有甚么人再记得守财奴沙炳兴了。

市民全为他们可得到很大的利益而奔走相告!

只有穆秀珍,似乎不很高兴,因为云四风对她太好了,而她的未婚夫马超文,学业已然完成,就要回来了,她破天荒第一次,在感情上有了烦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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