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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棋高一着 女侠受挫

当他在望远镜中看到高翔的时候,他原是可以一枪轻而易举地射中高翔后脑的,但是他卸未曾开枪,连高翔自己。也不知道他刚才所讲的那几句有关木兰花的话,使得他免于这时被班奈克所狙击,班奈克这时不开枪,是因为要先在他的身上,得到木兰花的下落。

他抄峭壁上的一条小路下山。反倒赶在高翔的前面,他在半途上已换上了一套乡下人的装束,头上戴着一顶大草帽,骑着一辆自行车。

那辆自行车看来十分残旧,在向前去的时候,发出“支格”、“支格”的声音来。所以,当高翔的汽车,赶过了这辆单车的时候,高翔根本未加注意;

高翔自然更不知道,那辆看来如此残破的单车,实际上隐藏着超四型的高性能摩打,和大量的压缩燃料,它可以在极坏的路面上,达到时速一百二十米的高速。

班奈克跟在高翔的警车之后,离得高翔相当远,一直到警局。然后,他和甘八的几个手下联绪,将警局的几个出路,全都围住。

高翔郡还不知道他自己受到了那样严密的监视!

他回到办公室之后,最关心的,自然是木兰花的下落,然而正如他所料,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们找不到木兰花。

木兰花和穆秀珍,究竟到哪去了0i她们的近况如何,这是匪徒方面和督方都亟欲知道的事情,但是卸没有人可以获知一鳞坐爪的消息。

木兰花和穆秀珍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

对木兰花来说,扶看受伤的穆秀珍,自大厦后巷中逃出去,那是她一生中最困苦焦急的时刻。一则由于穆秀珍身受重伤,这是一件完全意外的事情,令得木兰花的心中既焦急又难过;二则,她知道敌人就在近侧,而且定然是居高临下的。

那也就是说,如果她在退劫的时候,不小心被敌人发现了棕迹的话,敌人一定会追蹂而至,或仍然在远处向自己发射的。

所以,木兰花是紧靠高培,一步一步向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的,当她穿出后巷,来到了街口之际,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穆秀珍刚才曾经清醒过一阵,但这时,又因为伤重和出血太多而昏了过去,她完全软垂在木兰花的身上。这时,已经是午夜F,,街道上十分寂静,等了片刻,木兰花未见有什么特殊的动静,这才又走到她早已准备好的车子之旁,将穆秀珍放好在车厢中,她驶车疾驰而去。

本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木兰花是应该立即将穆秀珍送到医院去的,因为穆秀珍虽然未立时毙命,但如果失血过多的话,是一样会送命的。

当木兰花扶看穆秀珍,从电梯中下来之际,她的确是打了主意,准备将穆秀珍立时送到医院中去的。可是在这时,她卸改变了主意。

因为这时候,她已在极度灵惊的情形之下,慢慢地镇定了下来。她已考虑到不论去去找什么医生,或是到壬何医院去,警方都会立部知道的。警方一知道,班奈克也一定会知道的,那就是说,在穆秀珍受了重伤之后,她们仍然逃不脱班奈克的监视!

木兰花已经失败了一次,这次失败的结果,是穆秀珍身负重伤,可以说,这是木兰花一生之中,最严重的一次失败。

她实在是不能再经受一次失败了。因为她实是不能想像,如果再有一次失败之后,会造成怎样的结果。所以,她必须尽一切可能。去避免自己的行棕被班奈克知道,只有在班奈克全然不知她们的下落的情形下,她才有可能从极度的劣势中扳回优势!

木兰花在替穆秀珍草草包扎伤口的时候,已经知道子弹是穿过了穆秀珍的身子的。虽然那样的伤口,失血更多,但是在治疗上,卸不必先将子弹取出来了,那也就是说,一位有经验的中医,也可以将穆秀珍的伤势治疗痊愈的了。

她在开动车子的时候,便已经作了这个决定。

所以,她不是去到一间医院,而是将车子开到了一条十分冷僻的路上,在一幢小小的房子面前,才停下车来。那乌子是属于一位姓汪的中医师所有的,那位汪老先生,算起来是木兰花的父执辈,木兰花是称地为世伯的,木兰花当然可以完全信任她。

而且,木兰花知道汪老先生的子女全大了,离开了父母,这幢屋子,只有汪老先生两夫妇居住看,那可以说是一个最秘密的所在了。

当木兰花停下车子,按看电铃,五分钟后,汪老先生披看衣服出夹开门的时候,穆秀珍又曾醒过一次,但随即又昏过去了。

木兰花一看到汪老先生,便道:“汪世伯,秀珍受了枪伤,子弹不在她的身内,但是她流血很多,你有把握医治她么?”

汪老先生先是吃了一惊,但是医者特有的镇定,即使他立即冷静了下来,他立即反问道:“为什么不送她到医院去?那更安全。”

“我们不能给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行棕,所以我们不能去找任何别的医生,汪世伯,你必须帮助我们,我找不到别人了?”

汪老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好的!”

木兰花连忙来到汽直旁,将穆秀珍扶了出来,汪老先生走过去帮助木兰花,等到两人扶着穆秀珍,一起走进了屋子的时候,穆秀珍的伤口,又开始出血,她的半边身子都红了,汪老先生将她放在一张床上,又叫醒汪老太太,她立即振笔疾书,开了一张方子,令汪老太太叫开药店去配药。

木兰花则走过去打电话。

她的电话是打给马超文的,由于是午夜,电话铃响了许久,才有人来接听,又等了许久,马超文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什么人?”

“是我,木兰花,请你维持镇定。”

“是不是¨秀珍出了事?”马超文立时敏感地问。

“是的,她受了伤,我不能终日看护她,我想,你来侍候她几天,等她的伤势有了起色之后,你再离开,做得到么?”

“当然做得到,可是,你为什么不将她送到医院去?”

“是因为我们的行棕,必须严守秘密,连你的行动也必须绝对秘密,我给你地址,你要不动声色地前来,如果发现有人跟踪,你必须先将之摆脱,我可以告诉你,秀珍的伤不轻,但是她的生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不必再紧张了。”

“是的,我知道。”马超文回答看。

木兰花放下了电话,回到了房中,她看到汪老先生正在用温水洗刷穆秀珍的伤口,伤口十分深,汪老先生用金针刺了伤口附近的穴道,血已被止住了,这种已震动世界的神奇医术,这时果然发挥了奇妙的效能。穆秀珍的面白如纸,但是气息甚顶。

她双眼似开非开,似闭非闭,看来已从昏迷状态中慢慢地醒遇来了。

等到汪老太太回来之后,马超文也赶到了,汪老先生将虎骨粉酒在伤口上,又将伤口小心地扎了起来。再吩咐汪老太太煎药。

这时候,穆秀珍已完全醒过来了。

她慢慢地挣开眼来,看她面上的神情,分明是在她刚睁开眼来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渐渐地,她缓缓地转看头,目光停在木兰花的身上。

又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抖动看嘴唇,低声地叫了出来,道:“兰花姐,我。。。。。我是在什么地方?我……还活……着么?”

在床边的马超文已经哭了出来,可是听了穆秀珍的话之后,他莉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道:“你当然活看,你当然活看!”

穆秀珍缓缓转动看眼珠,她又看到了马超文,她无力地叫了一声:“超文!”然后她又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木兰花站了起来,道:“秀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为止,我还不十分明白,我一定尽量设法为你报仇,秀珍,你什么也不用管,我替你叫来了马超文,他会陪看你,汪世伯一定可以令你痹愈的,你一定要在这静养!”

穆秀珍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我……就是想不听话,也是不行的了,兰花姐,你放心好了。”

木兰花叹了一口气,穆秀珍再没有说话,那自然是她的身子,衰弱到了极点,根木连讲话的气力都没有的原故,所有的人都陪在床边上。

一小时后,穆秀珍服下了药,沉沉地睡看了。

众人仍然守在床边,一直到天亮。

汪老先生不住地按看穆秀珍的脉息,直到第一线阳光射进了屋子,他才松了一口气。道:“我看,她不会再有恶化了。”

汪老先生的话,令得大家的心头,都放下了一块石头。

木兰花向马超文作了一个手势,两人悄悄地退了出来。木兰花在客厅中跟了几步,才道:“超文,我将秀珍交给你了!”

马超文道:“你——”

“我去找伤她的人,超文,我可能不再到这来,直到我除去了我要除去的人为止,我走之后,你和秀珍两人,绝不能打电话和出门口,你们住在这,必须保持极端的秘密,任何疏忽,都足以惹来杀身之祸的,你可别当看儿戏!”

由木兰花的声音特别严肃沉重,是以马超文紧张得手心之中,不由自王地渗出了冷汗来,他不住地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木兰花来到了门口,打开了门,让朝阳照在她自己的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的失败,曾经令她沮丧,但是卸不能打凿她的信心。

这时,她沐在朝阳之中,她只觉得闹志昂扬!

整个事件,发展到现在,虽然她一直处在劣势之中,但是到如今为止。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班奈克一定不知她的下落。

那也就是说。她未曾彻底失败,她还可以反败为胜!

木兰花在门口站了片刻,又折了回去,她换上了一套老太太的衣服,将头发挽了,一个髻,又套上了一个网,然后又在脸上和手上进行了简单的化装,这样,她看来便像是一个中年妇人了,她又戴上了一副眼镜,才从汪家的后门,走了出去。

她在街道上走看,买了几份报纸,然后在一个小公园的长拨上坐了下来,翻阅看报纸上有关昨晚事件的记载,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退胡成功了,没有人知道她如今在什么地方,她甚至可以肯定,班奈克一定要急于知道昨晚的伤者究竟是什么人!

木兰花阖上了报纸,闭上了眼睛。

直到这时,她的脑筋才算得到了休息,她才算可以冷静地将发生的事情,仔细地想了一想!

穆秀珍的伤势是没有问题的了,可以暂时撇开一边,如今所要检讨的,倒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为什么穆秀珍只向巷口那人开了一枪,立时便接连有两枪,准确地射了进来,其中第一枪,并且射中了穆秀珍呢?

木兰花已经知道在巷口死去的那人,只是身材酷似班奈克的犯罪份子,而不是班奈克,那么,接连放射这两枪的,一定是班奈克了!

那也就是说,班奈克也料定木兰花会监视戏院的,所以他便进行反监视,但是他即又不知木兰花在什么地方,所以才令人假扮他自己,引木兰花先动手!

至于穆秀珍的枪声响后,班奈克立帅知道了她们的准确所在,木兰花推测,那班奈克有极其精密的声音方向探测器,也就是声波反应器的原故,极可能声波反应器是连结了自动发射设备的,这或者就是第一枪来得如此之快的原因了。

木兰花一直闭看眼睛,养了好一会神,才又站了起来。

在那一段时间中,她只是休息看,而当她沿公园,慢慢地向前走看的时候,她才又开始动起脑筋来。她知道,班奈克若是拿不出切实的证明自己死在他的枪下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拿不到杀人奖金的。所以,他必须要找寻自己。

他要自己,当然要从医院看手,那不会由他亲自出马的,他自己也不会高枕无忧,因为事情已闹开了,他一定不想事情再扩大。他一定希望快点拿了钱离开这,他就必须有所行动。他将循那条路线夹寻找自己呢?

木兰花蹈璃独行,仍然不断地在想看;如果易地以处,自己是班奈克,那么,自己会怎样做呢?先从瞥方人员处看眼!

木兰花的心中陡然一忧,班奈克会以为自己会向酱力求助,他不追寻自己的下落则已。一要追寻。那是必然会在旧方人员的身上看眼的。

而高翔当然是警方人员中的最大目标!

木兰花已经有了进行的目标,她要设法使自己秘密地藏在高翔的附近,因为她料定班奈克也会在高翔的附近,希望发现自己的。

木兰花在一家茶面店中,吃了早餐,才到高翔餐伤的那个督院中,可是,高翔卸已经出院了。木兰花无法知道高翔去了何处。

她从医院中出来,到了酱局,高翔是不是在警局中,她不知道,但是她卸在一个十分妥当的地方,监视看警局的大门。

那时候,高翔正在甘八的家中。等到高翔自甘八的家中回来,回到了警局之际,木兰花是看着大队警员和他的车子一起驶进去的。

高翔自然不知道木茁花就在近侧。

木面花那时,是在娶局对街的一个巷口。那个巷口,本来是一个织补档的,木兰花给了那织补当的妇人一些钱,吩咐她千万不可出声,暂时离去,田她坐在这,木兰花的理由是,她有一个做小偷的儿子,从警局发解,她希望看他一眼。

所以,当木兰花用十分动人的声调讲完她的故事之后,那女织补者还是含看泪离开去的。木菌花在一张梯子上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了一条裤子。

她是低头的,任何人看来,她都是在从事者织补的工作,但是事实上,她低看头,卸是在注视看篮中的几个小镜子。

利用了折光的原理,她在那几面小镜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警局周围的情形,她看到了便衣人员不断地进出看,也看到了警车呼啸地来去。

过了十分钟左右,有一辆自行车从转弯处转过来。

那辆自行车,才一在小镜子上出现,便已引起了木兰花的注意,因为这和普通的自行车不同!

可是,当木兰花想更进一步看清那辆车子和骑在车子上的人时,重子卸又突然转过街角去了。

木兰花知道那辆车子一定有古怪,但是她却不追上去看,因为若是那样的话,她的目标就是暴露了,她只耐看性子地等看。

在木兰花这一段等候时间中,高翔办公室中的电话,飨了起来,一位瞥官拿起了电话听筒,将它凑在高翔的身边,高翔沉声问:“谁?”

“是你要找的人。”那是十分阴森的声音。

高翔立郎作了手势,两名警官立时走出去,调查电话的来源。那阴森的声音又道:“高先生,听说你在找我,是不是。”

“是的,我在找你。”

“很好,我也想见见你,你到秀水路来,我在那等你,当然。那要有一个条件,先要你敢来,如果不敢,那就算了!”

“答”地一声,电话收线了。

一个警官冲进来。“主任,电话就是在街转角的杂货铺打来的,方警官已带人出去围捕了,这凶徒好大的胆子啊!”

“唔,”高翔点了点头,“捉不到他的了。”

那时,在管局大门对面的木兰花,看到一个弩官,和好几个警员一起冲了出来,直向转弯一处奔去,但是过不多久,却看到那些警员折了回来。

木兰花不知究竟会有什么事。但是她卸知道有一些事要发生了,她放下篮子,站了起来,走出了几步,将停在街边的一辆小汽车的门,用百台匙打开,并且打着了火,又退了回来,那样,她就可以随时使用这辆了,她相信会用得到的。

那辆汽车当然不是木兰花的,然而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她却也只好不告而取。暂时借来使用一下了。

没有捉到打电话的人,是高翔意料之中的事情,杂货铺中的人说,借打电话的是一个高而瘦的人,打完电话之后,且骑着一辆自行车走的。

高翔知道那人就是凶徒了。

高翔转过了旋转椅子,他背后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的本市全图,秀水路在近东郊的地方,可以说极其冷僻的小径。

那条小径的一边全是山崖,另一边则是一家养老院的高培,凶徒约在这相会,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如果去的话,又应该如何去法?是带人前去埋伏,还是只身前往?他考虑了片刻,才转过身来在他的办公桌前,已有几位郁官在听令。

“秀水路,”高翔吩咐,“派人去将这条路的两端封死,派便衣,行动尽量小心,别露痕迹,注意一个高而瘦骑自行车的人。”

“是!”两个警官退了出去。

“替我准备避弹车,由我自己驾驶,任何人接近我,都是十分危险的。”高翔继续吩咐看,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门口,又回头向那幅地图看了一眼,喃喃地道:“秀水路,秀水路”一面说看,一面快步地向外走了出来。

当他驾驶的避弹车驶出瞥局大门的时候,木兰花也立即跳上那辆汽车,跟在他的后面。这时候木兰花从那辆看来十分惹眼的自行车转过街角,以及审官奔向街角又回来,接看,大批便衣离开警局等一连串事情。加以连结,她已知道一定是有甚么人,在街角打了一个电话给高翔,约他到什么地方去见面的。

那打电话给高翔的是谁?难道就是班奈克?

木兰花技巧地跟在高翔的车后,事贸上,高翔这时,只是注意看前面,并未曾注意看车后,他在想;从警局到秀水路的路程十分长,凶徒打完了电话,上了自行车,如果他不换别的工其,那么自己有可能半路上,就碰到他的。

所以高翔将枪取了出来,放在腿旁。

高翔未曾想到的是,那辆自行车,是特别制造的,它可以达到极高的速度,在高翔还未来到半路,便衣探员也未曾赶到时,它已经到了。

班奈克将车子放在山脚下。用杂草盖了起来,他自己则爬上了峭壁,伏了下来,居高临下地对看那一条只不过两百尺长的短路。

他同时在他的长程来福枪中,装好了子弹,以他的射凿技术而言,他处在这样有利的地位,实在可以打中停在这条路上的任何麻雀的!

班奈克绝没有和高翔见面的打算。

他之所以甘冒危险,约高翔到这来,是他假定高翔真的知道木兰花的下落。如果高翔知道木兰花的下落,那么在这样的情形下,是一定会邀木兰花一起来的,班奈克的目标,并不是高翔,而是木兰花!

班奈克的判断不错,如果高翔和木兰花有联络,他是一定会通知木兰花的,班奈克劫不知道,高翔根本和他一样,不知木兰花的所在!

所以,高翔是一个人来的!

班奈克伏在峭壁上,看到小路的两端,突然多了许多“行人”,他心中不禁窃笑,他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自然知道那是便衣探员。

他的心中,同时也暗暗高兴,因为便衣探员来了,那就是证明高翔一定要来了,而高翔来,就有可能将木兰花也带了来!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避弹车驶进了秀水路。

那辆车子在路中心停了下来。

班奈克的神经,不禁也相当紧张起来,他从远程瞄准器中看出去,看到车中只有高翔一个人,高翔正坐在驾驶位上。

车中的确只有高翔一个人,木兰花没有来!

木兰花真的没有来?班奈克想到这里,他决定耐着性子等看。

而木兰花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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