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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楼下,方局长和高翔两人,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方局长才说道:“我们走吧。她是一定要痛哭一伤的,那是免不了的事情。”

高翔叹了一口气,两人低着头,走出了房子,来到了车旁。

到了车旁,两人一齐抬起头来。 在那时候,他们才想起,救了他们的,正是那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正由于那喇叭声,才使那蓝衣人呆了一呆,给了穆秀珍一个机会。

那麽,是什麽人在按汽车喇叭呢?

两人向汽车中望了一眼,车中并没有人。

他们回头看去,仍隐约可以听得穆秀珍哀哀的痛哭声传了出来。

他们一齐叹了一口气,上了车子,疾驰而去。

穆秀珍伏在床上,只觉得身子像是在向一个深湖中沉去一样,她紧紧地抱着枕头,泪水像是小河一样地倘了下来。

突然间,她听到了“拍”地一下,房门被关了起来的声音。

穆秀珍呆了一呆。抽噎了一下。

接着,她正听到了一个极其亲切,极其熟悉的声音,道:“秀珍,哭得那麽伤心,谁欺侮了你来哩!”

穆秀珍在床上陡地一个翻身。

木兰花站在床前!

穆秀珍要揉揉眼睛,才能肯定那是木兰花。|木兰花是有洁癖的,但这时木兰花的身上却污秽不堪。连脸上也有几道黑炭。

“或许鬼魂和人不同吧。”穆秀珍心中想。

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是一面哭,一面道:“兰花姐,你回来了,很好,你虽然死了,但是你可得仍要时时回来看看我哇!”

穆秀珍话一讲完,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木兰花走到窗口,向外看去,见方局长的车子已驰远了,她才笑了起来,在穆秀珍的鼻尖上指了一指,道:“你以为我是鬼魂麽?”

“你不是麽?”穆秀珍睁大了眼睛。

“怎麽你越来越傻了,你看我像是鬼魂麽?”

穆秀珍抱着枕头,坐了起来。

她呆呆地望着木兰花:“你不是鬼魂,那就是说你没有死,可是方局长却说你已经死了,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懊,兰花姐,我给你弄糊涂了。”

“等会我向你一说,你就明白了,你快穿衣服,我们还有事。”

穆秀珍破涕为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木兰花则抹了抹面,拉了穆秀珍到了她们两人共用的书房之中。 在书桌上,放着一具如同收音机也似的仪器,在仪器的顶部,有着一块四寸见方的萤光板,上面正有一点线光,在闪耀着,移动着。木兰花提起了这具仪器,道:“我们走。”

穆秀珍从抽屉中取出了两柄手枪来。给了木兰花一柄。

“兰花姐,我们带着这具远距离追鬝仪,去追鬝什麽人?”

“黑龙党在远东的首脑!”木兰花的回答很简单。

两人下了楼,进了车子,木兰花将那具仪器乎放在膝上,穆秀珍驾车。

“我们要追棕的目标,离我们两哩另八十码,正在向南移动,我们追上去。”木兰花一面看仪器上的指针,一面道。

穆秀珍踏动油门,车子向前飞驰而出。

她们的车子开得极快,一路上,穆秀珍不断地问木兰花。究竟为什麽方局长和高翔以为她死了,而她竟活着回来。

但木兰花并不回答。

她只是不断地道:“快,快,我们的目标,还在继续移动。而且速度相当快好他转向东南了。”

“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不?”秀珍大声问。

“什麽问题?”木兰花笑着,抬起头来。

“这具仪器。我知道并不是单独使用的,必需要将一具不断发出无线电波的仪器,装置在被追鬝的目标上,你说你是在追鬝黑龙党的首脑,那你是怎能在他的车子上装上这具无线电波发射器的?”穆秀珍问。

“那太简单了,刚才。在按喇叭之前,我已经将那具无线电波发射器装好了。”木兰花仍是留心观察看萤光屏上的那小绿点。

“懊,”穆秀珍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原来突然按响汽车喇叭的是你。”

“姨,是我又有什麽不好?”

“好是好,只不过本来是我救了高翔的,如今却是你救了他的了。”

“傻瓜,谁救了还不是一样,你得小心驾驶,如今我们离目标已只有半哩了,我们的目标已经停了下来。这里是什麽区?”

“是东城区。”穆秀珍回答。

“我们将速度减低些。”木兰花一面注视 仪器上的萤光屏。一面说。

萤光屏上的那点绿色,越来越大,终于大到如同手掌一样,几乎全部萤光屏都成了绿色,而且,自仪器那边发出了“嘟嘟嘟”的声音来,距离表上.的指针已指在“零”字上。那就是说,要追棕的目标,已经在二十 之内了。

木兰花关上了那具仪器,又命穆秀珍熄了火,汽车声静了下来。

这里是位于半山的高尚住宅区。

这时是天色微明,城市中最静的时候。

木兰花着到了那辆汽车,那是曾停在她家门前,被她偷偷地装上了无线电波发射器的那辆车子。车子在一幢花园洋房内的车房中。

木兰花并不下车,她坐在车中,手托着额,在仔细地思索 下一步的行动。

到目前为止,她虽然历尽惊险,但总算占看上风,那全是她的机智来的。

当她在海达仓库的走廊退出,要高翔先走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将黑龙党的这个据点毁去,可以给黑龙党徒一个下马威。

起先,她只是想到自己如何可以安然后退,但是她一转念间,便又想到,她可以假装在爆炸中死亡,使黑龙党徒松懈下来。

她自然知道黑龙党徒是十分精明的,可能根本不会相信她已死亡。而到她家中去调查 木兰花正希望那样,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麽她就可以先隐伏在屋子外面。然后再在黑龙党徒所用的交通工具上,放上能发射无线电波的示鬝器,展开远距离的跟鬝。

以后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料中的一样,所以使她能够根据无线电波,来到了这幢花园洋房之前,那当然是指挥总部了。

可是,木兰花在海达仓库的副仓中,能够在如此猛烈的爆炸中,安然脱身倒也不是简单的。

在高翔还没有翻过墙去的时候,木兰花便已经看到,靠着墙,有一只五十三加仑汽油桶改成的大水桶,而那条窄巷,则是斜着向下的。

她在高翔一翻过了墙去之际,便立即后退了三步,到了墙边,一伸手,将高翔那条有 的皮带,取了下来。

那时,她的手枪,仍然指着走廊,另一端的那桶炸药。当她抬头看去时,她也看到那对准了她的枪管,她将皮带的 子扣在枪机上,身子又向前跟去,回到了走廊中。

这一切,只不过用了她二十秒钟。她将手枪夹在门缝中,手持着皮带,向外退来,一退到了门口,她立即身子反跃而起。

她早已认明了那只铁桶的所在,一跳进了那只铁桶,也就在她一跳之际,皮带一紧,扳动了枪机,子弹射出。

木兰花将手枪夹在门缝上时,是瞄准了那桶炸药的。她之能不能成功,全在她这一拉,子弹是否能射中那桶炸药这一点上。 因为炸药一爆炸,大震动一定使得楼上的人来不及放枪,而如果不爆炸的话。上面的十来支枪,一定会在木兰花的身上开几个洞的。

木兰花成功了,她刚跃进了桶中,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便已发生。

爆炸的震力使得大铁桶倒下,向下滚去。一路上都有碎砖大石,向大铁桶砸下。但是大铁桶却保护着木兰花,木兰花手中还握着高翔的皮带,等到大铁桶滚到了小巷的一端,木兰花跳出桶来,她已经离开危险区了。

她看到高翔冒着浓烟冲前去。也看着他退后出来。她悄悄地离去,在自己屋旁。藏匿了起来。

她希望黑龙党徒够精明,精明到怀疑她可能没有死而到她家中来找她。

她等了半个小时,便如愿以偿了。一辆蓝色的车子。在她家不远处停下。车中一个瘦长的蓝衣人,跃了下来,向她屋子客一端详,便爬了上去。

在那蓝衣人爬进了她和穆秀珍两人的卧室之后,木兰花便沿着另一条水管,爬进了她们的书房,她在书房中取了那具无线电波发射器,放在那辆蓝色车子的行李箱中。便退到了屋边。

那时,方局长和高翔两人也来了。

她在外面看看。到了紧急关头。她便去按动汽车喇叭,给穆秀珍等三人以反抗那人的会,然后她又回到了楼上,和穆秀珍见面。

木兰花这时,坐在汽车中,她已经可以肯定。这幢花园洋房的地位。一定比海达仓库还来得重要。然而她却没有法子明白那瘦长条子的蓝衣人是什麽身份。

从那蓝衣人动作矫捷,出言傲慢这一点来看,他绝不是普通的党徒。

木兰花会见过“金星”。那是一个胖子。土星里资度当然已在爆炸中死亡。那麽。是不是说,在本市,黑龙党的党魁中,除了“金星”:“土星”之外。还有一个厉害人物呢?这幢洋房是不是窝藏萨都拉的女儿阿敏娜的地方呢?

她仔细地考虑着。

穆秀珍却不耐烦起来,道:“兰花姐,你在等什麽。等天亮麽?”

“不,”木兰花说:“我在等天亮前的那一刻黑暗。你在车中等我,车门虚掩看,靠墙停着车,不可以惊惶离去。”

“我和你一齐丢。”穆秀珍忙道。

“那我们就回去,今天晚上,我换一个人驾驶汽车再来过。”木兰花回答得十分坚决。

穆秀珍嘟起了嘴。一言不发。

木兰花知道她在生气,但是也知道她一定会照自己的吩咐去做的。

她轻轻地打开车门,身子一闪便滚在地上,一直滚到了墙边,才贴着墙站了起来,向前面指了指。

穆秀珍将车子慢慢地开到了木兰花指定的地方。

她们的车窗玻璃是特制的,像有一种太阳眼镜一样,从外面看去是着不到里面情形的。

木兰花沿着墙,迅速地走去。

不一会,她已到了后门的旁边。

后门锁着。木兰花到了门旁,取出了百合钥匙,轻轻地将门推开闪身而入,又慢慢地将门关好。

天色十分黑暗,而木兰花的动作又静得像一只猫一样,运即闪过了天井,到了房子的后门的旁边上。

这时,在房子二楼。一间有大露台的房间中,正灯火通明。

但是由于房间的向外窗户上。都挂着极厚的丝绒窗帘,所以一点光线都不外露。

这间房间,就是当萨都拉在极热的气候下降落之际:“金星”和“土星”用望远镜观察飞机的地方。这时:“金星”仍躺在那张安乐椅上,他的脸上,也依然望着那本裸女杂志,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肥胖的身子。在不时转动。

在另一旁,一集书桌之旁,一个人正在伏在案头,在一架无线宙收发报机之前,紧张地工作着。

“金星,”那人同过头来:“太阳说,一切照旧进行。”

“关于我呢?”金星的声音有些紧张。

“太阳说。你也消灭了木兰花,只要能够取得萨都拉的保证,一切可以免论。”

在裸女杂志之下:“金星”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略欠了欠身子。道:“报告'太阳'。我们一定设法完成任务。并建议给'土星'的家属以五万英镑的抚恤金。”

那报务员又工作了起来。

当他工作到一半的时候,在他身边,一具钢架上的电视机。突然响起了一阵“鸣呜”声,而有一盏小红灯,正在不停地闪耀。

“讨厌的猫!”那报务员咕噜着,按了电视机上的一个掣。

电视萤光幕上,现出了一个十分模糊的画面,那是由于光线不足的原故。但就算画面模糊,也可以看得出,那是有一个身形十分窈窕的人。正在沿着墙。向上运远地爬来!

报务员吃了一惊。失声道:“金星!”警报电视上出现人影。有人向我们房里攀来。” “金星”坐了起来,但立即又躺了下去。

他面上的邦本杂志还没有落下来。

“通知地下室的工作人员,通上电流。”“金星”下着命令。

报务员拿起了直通电话,他对着电话讲了两句话,立即便有两个人推门进来,站在“金星”的身后。“金星”则仍然懒洋洋地躺着。

而电视上的画面,在这时候,忽然消失,变成一片灰白了。

“金星,来人已将我们的电视摄影机毁去了。”报务员面上的神色十分惊惶。

“金星”向身后两人,挥了挥手,那两人立即推着那张安乐椅,到了墙边的一扇暗门之前,暗门打开,他们三个人一鼓走了进去。

报务员从抽屉中取出了手枪,但是他却立即又将枪放了回去。

因为他想到,当接通了电流之后,这幢房子的所有墙上,全都布满了电流,那是任何人也不能在上面逗留的,他实在可以不必惊惶。

他舒服地坐了下来,却全然未曾注意到,刚才曾在电视的萤光幕上出现过的窈窕的人影,已经悄悄地攀上了露台了。

木兰花能够在毁去了电视摄影机之后,仍继续在已经充满了电流的墙上攀行,说出了没有什麽秘诀,因为她身上的那件紧身黑衣是特制的:两层橡皮,夹着一层石绵。不但可以抵御短暂时间烈火的袭击,而且绝对与电流绝缘。

而她的手上,又戴着同样材料制成的手套,所以,当黑龙党徒在惊讶 为什麽通电之后,对方并没有自墙上跌下来之际,木兰花已悄然来到了露台之外了。

她一跃上露台的时候,将门推开了一道缝,拉开了一点带子,恰好来得及看到“金星”和他的保护人员,从暗门走了进去。

她隐在露台的阴暗角落上不动。

不一会,就听得直通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

那报务员拿起了电话听筒,从听筒中传来了一个粗暴的声音:“你为什麽虚报有人在攀墙的?”

“他妈的,”报务员的火气也不小:“示警电视上出现了人影,难道会是假的?”

“那为什麽没有人跌下来?”

“谁知道,或者是你们未曾接上电流!”

他重重地放下了听筒,他的手还按在听筒上,人就僵住了。

木兰花手中的一柄锋锐的匕首,已抵在他的后颈上,而当他一呆之际,木兰花更伸手勾住了他的颈,将那柄匕首在他的眼前,幌了一幌。

那报务员的面色煞白,被木兰花拖得向后退去,退到了椅旁,木兰花用力一按,将他按在椅上,低声喝问:“阿敏娜被你们囚禁在什麽地方的?”

“我¨¨不知道。”

木兰花冷笑了一声,锋利的匕首在那报务员的上唇,轻轻地刮了一刮。“刷”地一声,将那报务员的上胡,刮下了一边来。

“你不知道?”

“我¨¨确是不知¨¨这是机密,只有'金星'和'土星'知道。”

那报务员的身子,在发着抖。

木兰花以那柄匕首沉重的锡柄,在他的头上,重重地击了一下,那报务员头一侧,昏了过去。这时,在外面。第一线曙光,已开始射入屋中了。但是在屋中。当木兰花熄了灯之后,却还是一片沉黑。木兰花将那报务员的外衣,迅速地除了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她来到了暗门之前。

她伸手在墙上摸索 。不一会,便摸到了一个按钮。她用力按下去,暗门无地打开。

木兰花连忙闪身,背贴看墙,向内看去。

里面是一间布置得较为简单的起居室,有两个人正坐在一张圆桌前玩扑克。

木兰花认得那两个人的。那两个人,就是“金星”的保镖。

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牌,连暗门已无声地打开。也不知道。

木兰花从靴统中取出了一柄管子十分细长的枪来。那并不是手枪。而是一柄玩具水枪,只不过这柄水枪的射程十分远。

当然,装在枪中的不是水,而是十分强烈的麻醉剂。

木兰花慢慢地举起枪来。何两人瞄准,她一方面自己以手帕遮住了鼻子,一方面用力一捏枪柄,一般看来和水没有分别的液汁,向前射了出去。

当那两个大漠,听到了“嗤”地一声,而抬起头来观看时。他们已经被那种强烈麻醉剂喷得满头满脑了。

在他们的脸上,现出了一个十分惶惑的神情来。两人不约而用地伸出手来抹拭,但是。他们的手只伸到一半,头便向下垂去,伏在桌上了。

木兰花闪进了暗门,里面的那间房间并不大:“金星”并不在房间中。

当然。木兰花是知道那一定另有暗门,通向一间更秘密的房间。“金星”大约是在休息,所以两个保镖才在外面守候的。

木兰花以轻巧的脚步,在房间中来回地走了一遍,已经发现壁上的那个木架,可能是暗门,她在木架旁边摸索着,突然,外面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木兰花立即退到了外面,拿起了听筒。

“喃,经过检查,电视摄影机并没有被毁,只不过歪向一边,你看到的所谓人影,一定是一只猫儿。明白了吗?”那面传来粗暴的指责声。

木兰花松了一口气。当她刚才接听电话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十分紧张的,这时,她粗 喉咙。没好气地道:“或许是吧!”立即放上听筒。

她向那躺在椅上,昏迷不醒的报务员看上一眼,又在他的脸上,喷了一下麻醉剂,又迅速地回到了那个木架的旁边。

这一次,她才在木架旁站定,便听得那木架发出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声音,向旁移了开去!

木兰花连忙一闪身,贴墙而立。

木架移开了三 评,一个肥胖。腕肿的身子,便向外踏了出来。

木兰花只看到背影,虽然那胖子的头上,包着一大幅毛巾,看来像是刚洗完了头。但木兰花也可以知道他是“金星”。

她不等“金星”发现里面的情形。便立即踏前了一步,匕首向前伸出。按住了“金星”的后心,冷冷地道:“好了。我们该好好来谈一谈了!”

“金星”的身子陡地呆住。

“嘿嘿,”他居然还能发出冷笑。说:“木兰花?”

“不错,鬼魂出现了,你还能逃避麽?”

“我想你不敢开枪,枪声一响,你还走得脱麽?”金星的声音,此际不再是懒洋洋的了,木兰花只觉得“金星”的声音,在听来并无懒洋洋的感觉之后,仍然十分耳熟。

可是,在一时之间,木兰花的印象,却又十分模糊,想不起在什麽地方,曾经听到过,这样一个听来带着极度自傲的声音。

“你错了,”木兰花回答:“我抵住你的,是一柄锋利的匕首,而不是手枪。但是却一样可以取你的性命,只消我向前轻轻地一送。”

“好,算你胜利了,你要什麽?”“金星”的声音,听来仍是十分傲慢。

“阿敏娜,我要她。”木兰花沉静地回答。

“木兰花小姐,我在想,你的身手。你在远东方面的名气。都使你足够资格成为我们黑龙党核心部份的一员。'土星'死在你的手下,我向“太阳”推荐你代替他的位置,好不?”“金星”好整以暇地说。

“阿敏娜在什麽地方,你带我去见她!”木兰花严厉地低喝。

“不,我没有这个打算。”“金星”的声音,竟越来越镇定。

木兰花心知“金星”必有所恃,可是她却不知“金星”恃 什麽。她如今还占看上风。“金星”为什麽竟能如此镇定呢?

她将手中的匕首,又向前伸出了少许,道:“你想作英雄 ”

木兰花的这一句话还未曾讲完:“金星”的身子,反而向后陡地退来。

他的身子突然退了几寸,木兰花手中的那柄匕首,是极其锋锐的利器,立即插进了“金星”的背心,约有五寸。

木兰花的匕首,是抵住“金星”的致命部位的,插进二五寸,那正好刺中心脏:“金星”是会立即丧命的了。木兰花心中不禁愕然,不明白为何“金星”忽然会有这样愚蠢的行动。

她后退上一步,等着“金星”肥胖的身子,倒下地去。

可是:“金星”身子却并不倒,他反而迅速地转过身来,手中多了一柄手枪,枪管像是青蛇一样地指住了木兰花。

在那一瞬间,木兰花实是呆住了。

她实在难以想像,为什麽一个人在心脏部位中了匕首之后,竟能不倒下。而且还能泰然自若地转过身来,以枪对着敌人。

“木兰花小姐,请坐。”在木兰花惊愕莫名闻:“金星”已开口说话。

他的语气十分镇定,十分自然,一点也没有受伤之后。痛苦的感觉。

木兰花连忙向他看去。

他才一和“金星”打了一个照面,便不禁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坐了下来。

她看了“金星”的真面目。

那是一张有着十分凶残神情的脸,眼中的神色,冷酷之极。以致使他的眼珠,看来像是两块棕色的石头。木兰花在一眼之间,只看出他是一个拉丁人而难以确定他的国籍。

这一切,都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也不足以使木兰花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因为“金星”当然可以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也可以是一个拉丁人。

但是,使得木兰花吃惊的是:“金星”的面肉瘦削,颧骨高耸。那只是一个瘦子所应有的头脸。而绝不会是一个胖子的头脸!

然而:“金星”的身子,却那样肥胖腕肿!

木兰花的错愕惊骇,自然只是极短时间的事情,她立即明白了一切。

同时,她也暗恨自己百密一疏,为什麽当以匕首抵住了“金星”的背后,听到“金星”那种傲慢自大的声音之际,不仔细地想一想是在什麽地方听到那样的声音的。

如今,她已想起来了。

那是昨晚在她自己家中,她躲在屋外时,隔看窗子,听到过那个声音的。

那就是上她家来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已死的蓝衣人的声音。

“金星”就是那个蓝衣人!

“金星”本来就是个瘦子,而绝不是一个胖子,他那种懒洋洋的声音是装出来的,他的肥胖,是因为他的身上,穿了厚厚的棉皮衣,这也就是为什麽匕首刺进了他的背部,他可以毫不受伤的原因,因为厚橡皮衣保护着他。

木曲花仁时,万至想起,当她以匕首指看“金星”时:“金星”以为指着他的,是一柄手枪,那宫然也足额右橡皮或者海绵的原故了。

木兰花明白了一切。

可是却迟了。

如果她早一步明白的话,她可以真的用枪来抵住“金星”,使“金星”不敢反抗。

但如今,她却是坐在沙发上,对着“金星”手中的枪口!

“觉得奇怪麽?木兰花小姐。”“金星”冷酷地问。

“一点也不,一个瘦子,冒充一个胖子,这有什麽稀奇?”木兰花冷冷地回答。

“当一种神秘的事被揭穿了秘密之后,都十分平淡无奇。”“金星”仍以那种傲慢的声音回答着:“如今,你还想见阿敏娜麽?”

木兰花忍受着“金星”的椰愉,她吸了一口气,道:“想见的。”

“金星”的左手,在他胸前一拉,一条拉 拉了开来,他身上拥肿的海绵衣服褪了下来,他还穿着那件蓝衣服,深蓝色的衣服,使他的身子看来更瘦而已。

“你将见不到她。”“金星”冷然回答。

“什麽?”木兰花怒道:“你们竟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你放心,”“金星”冷冷地笑了起来:“我们还不致笨得去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鹅。”

“好,只要阿敏娜还活着,我就一定要将她自你们的魔掌之中救出去!”木兰花斩钉断铁地说。

“我看这个可能性不大。”

“可能不大,并不等于没有可能!”

“好。我佩服你的勇气。小姐,但是根据我们党中的惯例。你是要被极其残酷地处死。来为“土星”报仇的。除非你肯代替“土星”的位置的。

“如果这样的话,”木兰花镇定地道:“我愿意在你死了之后,代替你的位置。”

“金星”面上,那种残酷的笑容,渐渐扩展,使他的脸,看来简直像一头狼。

木兰花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X X X

在屋外,这时天色早已大明了。

穆秀珍在车子中,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她不住地张望着那幢花园洋房。洋房中静悄悄的,似乎什麽事情也未曾发生过。

但是,木兰花却还不出来!

穆秀珍举起腕表看看,已经八点半了。

她再也沉不住气,打开车门,走出了车子,在那花园洋房的门外徘徊。

她从大铁门中望进去,只见几个穿着白衣服的工人,正在打扫大厅。

她忍了好一会,才隔着铁门,向里面招了招手,叫道:“唤!”

一个女工人拾起头来,望肴她。

穆秀珍招手,道:“你过来。”

那女工人走了过来,隔着铁门,来到了穆秀珍的面前。

“什麽事?”女工人问。

穆秀珍觉得十分难以发问,她犹豫着,那女工人看了一下,道:“我明白了,你是要进来!”女工人是拿着扫帚出来的,这时,她伸手一拔,竟拓下一截扫帚柄来,而且那不是扫帚柄,而是一支枪。

“进来吧!”女工人沉声喝着。

穆秀珍目瞪口呆!

穆秀珍苦笑着,摇手道:“不,我不想进来了。”

那女工已打开了铁门,喝道:“进来!”

穆秀珍做了一个鬼脸,说道:“进来就进来,只不过你这柄枪,别¨¨别指¨¨着我。”

她一面说,一面怯生生地指着那女人手中的枪,使那女人以为她的心中十分害怕。那女人将枪伸得更前一些,喝道:“别废话快进来。”

穆秀珍一看到那女人将手枪伸了过来,立即扬起手掌来,掌像刀锋,向那女人的手腕,疾切了下去。那女人怪叫了一声,手中的枪,已落了下来,穆秀珍顺手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

穆秀珍的柔道功夫,当然比不上木兰花,但是却也极有根底,她一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便将那女人向门内直抛了进去。她只听得里面有人在大声呼喝,她连忙退到了墙边,喘了一口气。

这时,她已没有多作考虑的馀地了,她略停了一停,立即跳进了车子,向前疾驰而去,等到车子转了几个弯,看到后面没有人追鬝,她才将车子的速度减低,但是她的心中,却是焦急非常。

木兰花进了那幢花园洋房,已有那麽久了,像是一进去就消失了一样,音讯全无,那只怕凶多吉少,自己一个人又没有力量去救她,那怎麽办呢?

她驾着车,在路上兜着圈子,想要回到那幢花园洋房,硬闯进去,看个究竟,但是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去向方局长和高翔求助!

她驾着车,直驶向警局之后,她才知道方局长和高翔两人,全在市立第三医院,她连忙又转向医院。

在市立第三医院顶楼的一间病房中,有着三个人,一声不出,面上都十分忧愁,看他们的情形,像是他们正在等待什麽。

半躺在床上的。是一个相貌十分威严,肤色黜黑的阿拉伯人,他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有左手还吊着绷带。

在床边不断来回镀步的,则是高翔。方局长坐在床边,仰天望着天花板,像是想在雪白的天花板上,找出一点线索来。

“萨都拉先生,”还是方局长首先打破那难堪的沉寂。“如果令千金有什麽不测的话,那麽我实是要遗憾终生了。”

“哈哈,”萨都拉勉强地笑了一下,笑声中充满了焦急之意:“方先生,我想不会的,因为黑龙党方面,至今还未曾和我直接接触,他们对我,究竟有什麽要求,也未曾提出来,我想他们还不会对阿敏娜采取不利行动的,你们放心好了。”

“萨都拉先生,那你是不是准备答应黑龙党徒对你提出来的要求呢?”高翔问。 “那要看什麽要求。”萨都拉的声音,十分庄严:“如果为了救阿敏娜而要我牺牲所有私人利益的话,我都可以做得到的,只怕黑龙党所要求的,是要损及我国家的利益,那我就无法可施的了!”

他讲到后来,容颜不禁黯然。

“他们为何还不来与你接触呢?”方局长问。

“我也不明白,唉,我实是不明白。”萨都拉回答。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剥琢声。

三个人的神情。顿现紧张,方局长大声开:“什麽人?”

“护士,”门外传来了娇滴滴的声音:“替病人作例行的测度体温。”

“其实我已经没有什麽了,”萨都拉拍着自己的额角:“进来。”

门柄族动,门被推了开来,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小车子,车上放着各种瓷盘,走了进来,到了萨都拉的床边,将探热针塞进了萨都拉的口中。然后,她退开几步,像是要去拉窗帑。

当高翔发现那护士生得十分美丽,但是却十分面生的时侯,那护士已经退到了屋角,控制着整间房间了,她手中也多了一柄手枪,沉声道:“好,你们两位,举起手来,转过身去。”

也就在这时候,方局长看到,口含探热针的萨都拉,已经闭上了眼睛,侧着头昏睡了过去,探热针也随即从他的口中落了下来。

麻醉药!探热针上是有着烈性麻醉药的!

女护士的手枪指着,方局长虽然有十几个得力探员分布在医院的四处,但是远水却救不了近火,他和高翔两人,只得转过身,举起手来。

他们听得那女护士发出了几下口哨声,接着又冷冷地道:“上次我们请到了冒牌的萨都拉先生,但这一次总不会弄错了。”

“你们会全部不得好死!”高翔的心中十分忿恨,可是这时,在手枪的指吓之下,他却又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他只好狠狠地咀咒起来。

女护士格格地娇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拍地一声,被人撞了开来,高翔和方局长两人,立即转过身去看时,只见两个穿看医院杂役制服的人,推进了一架手术床来,到了病床边上,将萨都拉抬了缸来,放在手术床上,盖上了白布,向外推去。

高翔和方局长两人看了,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因为警方对医院的监视固然严密,但是也绝不会去揭开白布,看看手术床上的重病人的。

女护士笑声不绝,道:“方局长,当真抱歉得很,我们又在你的监视之下,将人弄走了!”

高翔的身子动了一动,像是想不顾一切地反抗,但方局长立即道:“高翔,不要妄动,他们全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那女护士听了,却还十分得意,道:“给你说对了,局长大人,其实,这件事和你们全然无关,只是你们要来管闲事!”

高翔侧着头,看着那两个人,推看手术床,出病房去,心中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就在手术床将要推出门外之际,却突然发生了意外。

一个人急匆匆地冲进房中来,恰好和那架手术床撞了一个正着。

那一撞的力道极大,令得推床的两个人,一个站不稳,向后跌倒,手术床也退回到病房中来,高翔一声高呻,赶紧身子伏地,向那护士滚了过去,女护士正在放枪,她已在手枪上装上了灭声器,看情形,她本来是准备在手术床,离开病房之后,便杀人灭口的。

高翔滚动得十分快,子弹在他的身边擦过,不等女护士再发第二枪,他已滚到了女护士的脚下,双手抱住了女护士的小腿。用力一扳,那女护士身子倒了下来,第二枪射中了天花板上的灯,灯泡碎裂的声音,远比枪声来得响亮。

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站起来想逃,可是方局长早已拔枪在手了。

他们两人,高举起手来,不敢再动。

而高翔也已制服了那女护士,将那女护士手中的枪,夺了下来。女护士面无人色地坐在病床上,只是不住地喘气。

一切的经过,还不到一分钟。

在门口,撞倒了手术床,这时正扶着手术床而立的穆秀珍,才一进门,便看到了这样惊心动魄的变化,她不禁莫名其妙!

高翔转过头来,向穆秀珍笑了一下。“多谢你了,冒失小姐。”

“怎麽一回事?”穆秀珍问。

“我们的表演还精彩历奇。”高翔掠了掠头发。

“快。快去救兰花姐!”穆秀珍不暇去理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麽,立即提出了她来此的目的。

“什麽?”高翔吃了一惊。

“兰花姐找到了黑龙党头子的住所,可是进去了许久还没有出来,我们快去救她。”穆秀珍见高翔和方局长两人。只是瞪看眼望着自己,心中更是焦急异常。

高翔和方局长两人。互望了一眼,方局长叹了一口气,道:“穆小姐,你受刺激太深了,还是在医院中休息一下吧。”

“放屁!”穆秀珍大叫:“你们再不去救兰花姐,她可能死在黑龙党徒手下了!”

“她不是已经和黑党龙总部同归于尽了麽?”高翔怀疑地问。

“没有。傻瓜,她什麽事也没有。只不过如今却在危险之中!”

“穆小姐,你将事情讲明白一些好不?”方局长皱着双眉。他还以为穆秀珍是因为木兰花之死。而刺激过甚,语无伦次。

穆秀珍是一个性急的人,这时叫她从头到尾,源源本木地将事情讲一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急得顿足道:“你们去不去?”

“小姐。你也得说明,我们到哪里去啊!”

“唉,我不是说过了麽?兰花姐没有死,昨晚她和我一齐到了黑龙党头子的住所,却进去了未曾出来,我们要去救她!”穆秀珍总算耐看性子,又将事情以最简单的话讲了一遍。

高翔和方局长两人明白了,方局长立即召来探员,吩咐将女护士和那两个人带到警局去。医院中的医生已经来检查萨都拉被麻醉的程度,正在替他输送氧气,令他快些清醒。

而高翔和方局长、穆秀珍,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医院。高翔和穆秀珍上了穆秀珍的车,方局长则奔到警车旁边,去发命令,调动警方的精锐,去包围那一幢花园洋房。

二十分钟之后,高翔和穆秀珍,首先到达了那幢花园洋房之外,两人跳下了车子,将身子贴在围墙上,慢慢地向铁门靠近。

他们更极度小心地将头探出去,向内看去。

只见整幢房子内,都是静悄悄地,竟像是一个人也没有。

高翔心中疑惑,道:“是这里麽?”

“当然是这里。”穆秀珍不服气地回答。

“那怎麽没有人啊?”

“或者躲起来了,我们冲进去。”

“不,等大队人马到了再说。”

警车的呜呜声,已自远而近,迅速地传了过来,不一会,三辆警车,停在围墙之旁,一队穿着避弹衣,戴着避弹盔的警员,冲进了那幢花园的洋房去。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如临大敌地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

他们一进大厅,便看到在墙上,以红漆写着“再会”两个大字。

“我们来迟了。”高翔颓然。

“可是,兰花姐呢?”穆秀珍焦急地问。

“如果她还没有遇害的话,那麽一定是给他们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是我坏的事!是我弄坏的事情!”穆秀珍捧着自己的头,来回地摇着。她知道,如果不是她以柔道摔倒了那个女人,黑龙党徒是不会知道木兰花还有同伴在外面等着的,只要黑龙党徒不知道的话,那麽这时,大队人马杀到"黑龙党徒一定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可是如今,却什麽人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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