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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阳光依然那么明媚,福来银号前,也仍然立着四个跨着腰刀的大汉。

只不过那四个大汉,却不时在四面眺望着,和平时只是板着脸,直挺挺地站着,大有不同。

看这四个大汉神情,像是正在等着什么人。

这四个大汉,并不是昨天的那四个,但是他们听得昨天的四人讲起,那两个少妇是如何娇媚,如何于人,他们的心中都盼望着那两个少妇早一点出现。

一过了正午,只听得远远一阵喧哗之声,那四个大汉的心中,尽皆一喜,连忙循声看去。陡然之际,他们的眼前,突然一亮,两个少妇,一个穿红,一个着绿,已娉娉婷婷,走了过来。

在那两个少妇的身后,已跟了一大堆人。

那两个少妇,直来到了福来银号的门前,四个大汉,早已满面堆下笑来,每一个人的双眼,几乎都眯成了一条缝,看到那样的美女,似乎不会再有什么男人,能扳得下脸孔来的了!

蒙娘子微笑着,花夫人也在微笑着,但是花夫人的心中,却不知已骂了多少声臭贼。

她们两人,一起向四个大汉,福了一福,还未曾开口,那四个大汉已齐声道:“不妨,不妨!”

蒙娘子嫣然一笑,道:“多谢四位大哥!”

那四个大汉笑得几乎合不拢口来。蒙夫人和花夫人,转过身来,来到了空地的中心。

她们两人,昨天下午一出现,一个传一个传了开去,几乎整个大同府,已然无人不知,这时,空地之外,更是黑压压地围满了人。

后来的人,想要挤向前来,前面的人,逼得向前靠来,渐渐地,有人沿着福来银号的围墙,向福来银号的正门靠来,转眼之间,竟围成了几层人墙的一个大圈,那四个大汉,反倒被逼进了门内。

蒙娘子和花夫人,仍然背靠着背站定,然后,各自向前走去,她们一向前走出,所有的人,立时静了下来,人人都望住了她们。

她们两人,都带着动人的微笑,在走出了十来步之后,突然转过身来,她们早已掣剑在手,一转过身,身形便向前疾掠而出,转眼之间,两人的身子迅即接近,只听得“叮”地一声响,剑尖和剑尖,已然对在一起。

花夫人的足尖,轻轻一点,她的身子,已然倒竖了起来,蒙娘子的身子,微微向后仰着,手臂伸直,两人就仗着剑尖相对的那一点力量,将花夫人的身子,举在半空,上千个人,登时喝起采来。

有一些人,是昨天看过了的,这时纷纷地道:“别眨眼,看,她们要故意失手了!”

那些人正说着,蒙娘子的手臂,突然一震,花夫人发出了一下娇呼。

但见两柄利剑的剑尖,已然错开,花夫人的利剑,向下疾刺了下来,蒙夫人立时身形一矮,手中的利剑,向上迎去。

这一刹间,真是看得人惊心动魄,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在这种情形下出声。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得每一个人都“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只见蒙娘子的利剑,向上迎去,照昨天的情形,她的利剑,和花夫人的利剑相交,花夫人的身子在半空中一翻,再落下来之后,两人的剑尖,仍是对在一起的。

可是此际,花夫人的身子,又向下落来之后,两柄利剑的剑尖,却相差了分许,并不是对在一起,刹那之间,只见花夫人又是一声惊呼,在半空之中,猛地一扭身子。

她身子一扭,堪堪避开了蒙娘子手中的利剑,然而她的身形正在下落,却是一剑,刺进了蒙娘子的腹部,短剑几乎直没至柄,立时鲜血四溅!

蒙娘子的身上,本来虽然穿着一件红衣服,可是她的鲜血溅了出来,染得青石板上,点点斑斑,却是怵目惊心,到了极点!

蒙娘子被剑刺中了腹部,她发出了一下惨叫声,倒在地上,花夫人也尖叫了起来,围在她们四周围的上千人,一时之际,全惊得呆了!

花夫人立时哭叫了起来,福来银号门口的那四个大汉,自然也看到了这等情形,他们推开了面前的人,走向前来。

花夫人立时走向前去,握住了其中一个大汉的手,一面泪如雨下,道:“救救我姐姐!”

那大汉一拍胸脯,豪气干云,道:“小娘子莫惊惶,我们有上好的刀伤药,定然可以令她复原的,只不过要将她抬进去,不知方便不?”

花夫人哭道:“救人要紧,还顾得什么?”

这时,那柄短剑,仍然插在蒙娘子的腰际,鲜血也仍在汨汩流着,蒙娘子花容失色,星眸紧闭,两个大汉连忙走过来,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她抬了起来,大喝着,赶开了围拢来的人,走进了福来银号。

花夫人忙跟在后面,一进银号,另外两个大汉,连忙关上了门,门外千余人仍然围着,一个也不肯散去,七嘴八舌,人声喧哗。

抬着蒙娘子的人,急急走过了天井,来到了银号的大堂中。一进入大堂,便有一股阴暗深沉的感觉,靠墙一列椅子和茶几,全是紫檀木的,另一边墙上,则是一列长柜,柜后坐着好几个人,正在滴滴搭搭,打着算盘,这时,也一起静下了来。

两个大汉,忙拼起了几张椅子,将蒙娘子放在椅子之上,花夫人急得六神无主,团团乱转。

一个大汉叫道:“快,快去拿刀创药来!”

另一个大汉,一声答应,就待向前奔去,柜后的人,全都伸长了颈,向外看来,就在那时,只听得一扇门旁,传来了一声冷笑道:“不必了——”

那去取刀创药的大汉,刚奔到了那门口,陡地听到一听“不必了”突然呆了一呆,站定了身子,只见文礼贤已经慢慢走了出来。

那大汉忙道:“文爷,一个卖艺妇人受了伤,我去取刀创药。”

文礼贤笑道:“不必刀创药,我自有方法,令她复原。”

在蒙娘子旁的那两个大汉,面有不平之色,道:“文爷,她伤得十分重,血流不止,若不施急救,只怕就要——救不转了!”

在福来银号之中,东家早已讲明,由文礼贤负责一切保护事宜,那些大汉,一到福来银号,也知道自己要受文礼贤管辖的了。

可是,文礼贤到了福来银号之后,却未曾见他露过什么惊人的武功,是以众人早在私底下窃窃私议,这时,那两个大汉,更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是以,讲起话来,已然不怎么客气了!

文礼贤却淡然一笑,望着一路滴进来,落在地上的鲜血,道:“是么,这一袋苏木水,调得倒不错啊,真像是血一样!”

众大汉一听得文礼贤那样说,不禁都是一呆,苏木煮了水,其色通红,和血一样,走江湖的人,常用来当作鲜血使用,可是如今,那红衣少妇的腹际,分明插着利剑,而且,花容惨淡,星眸紧闭,分明是受了重伤,何以文礼贤却这样说法?莫非文礼贤以为她是在诈伤么?

娇娆的女子,总能多得人同情些,是以文礼贤的话才出口,各人一呆之下,已有两个大汉,怒形于色,齐声道:“文爷,她身受重伤,再不施救,只怕就要气绝,文爷何以还说这等风凉话?”

文礼贤笑道:“两位倒怜香惜玉,这样的小娘子,谁看见了不喜爱,只可惜我受了东家重托,却是无可奈何了,起来!”

他一直在缓缓地说着,但是到了最后,那“起来”两字,却是疾声陡喝出来的。

而且,他一面疾喝,一面右脚抬起,已经向蒙娘子的身上,疾踢而出!

这时,所有的人,仍然不相信蒙娘子是诈伤,是以文礼贤一脚踢出,那两个怒形于色的汉子,身形一闪,已掠向前来,想阻止文礼贤,不让文礼贤踢中蒙娘子。

文礼贤的动作,实在太快,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疾闪了过来,但他们还未到文礼贤的身前,文礼贤的那一脚,已“砰”地一声,踢中在那张椅子之上。两个大汉,各自发出了一声怒喝,扬掌待向文礼贤击来。

也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间,只见本来是直挺挺躺在椅子上的蒙娘子,突然之间,整个飞翻,已自椅上,翻了起来,十指箕张,已向那两个向文礼贤出掌的大汉后颈,疾抓而下!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实看得众人,尽皆目瞪口呆,而那两个大汉,是背对着蒙娘子的,在刹那之间,他们只觉得后颈风生,却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们向前击出的一掌,一时之间,也收不住势子,眼看蒙娘子十指紧处,已可以将那两个大汉的后颈抓住了。

但也就在此际,只见文礼贤双掌倏地一分,他的动作,看来不急不徐,但实际上,如行云流水,快疾无比,双掌一分间,“叭叭”两声响,已和那个大汉各自对了一掌。

那两个大汉一和文礼贤手掌相碰,只觉得一股大力,涌了过来,“呼呼”两声,两人老大的身躯,立时向旁,飞了出去。

文礼贤用掌力将那两个大汉震了出去,震得恰在其时,蒙娘子十指一紧,只抓了个空。

蒙娘子双手抓空,她身子仍在半空之中,只见她陡地扬腿,双脚已向文礼贤的面门踢了过来了。

在她踢出两脚之际,鞋尖上带起一股“嗤嗤”之声,显然是她的鞋尖上,镶有极其锋利的钢片,只不过外面用绣花的红缎遮着而已。

文礼贤一见对方双脚攻到,身子突然向后一仰,避了开去,这时,花夫人一声怪叫,一抖手,“刷”地一声,自衣袖之中,伸出了一柄短剑来。

她的那柄短剑,刚才已插进了蒙娘子的腹中,现在也仍然挂在蒙娘子的腹上。

但是当花夫人自衣袖之中,抽出那柄短剑来之后,本来不知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呆住了的那几个大汉,也已明白!

他们的心中,不禁都暗叫了一声“惭愧”,因为蒙娘子分明不是真的受伤,那柄剑,只不过是有机簧,可以伸缩的假剑,真剑是在花夫人的衣袖之中!

花夫人短剑一出,“嗤”地一声,便向文礼贤的头顶,刺了过来。

其时,文礼贤上身后仰,避开了蒙娘子的那两脚,是以花夫人仗剑刺他的头顶,那一剑是平平刺出,并不需要自上而下刺出的。

花夫人的那一剑,去势极其迅疾,各大汉眼看这等情形,都不禁为文礼贤捏了一把汗。

也就在花夫人的那一剑,眼看要在文礼贤的头顶之中,直刺了进去之际,只见文礼贤的身子,突然一弹,向上弹了起来。

他身子仍然向后仰着,一弹了起来之后,身子向后弯着,“呼”地转了一个半圆,已在花夫人的头上掠过,到了花夫人的背后。

花夫人的那一剑,去势如此之疾,眼看一剑就可以刺中,突然眼前一花,人已不见,她心中已知不妙,想要转过身来。

但是,文礼贤早已到了她的身后,伸手出来,在她的丰臀之上,“拍拍拍”连打了三下,那三下,不但声响清脆玲珑,而且力道也不小,打得花夫人向前连跌出了三步,和才落下地来的蒙娘子,撞了一个满怀!

花夫人俏脸通红,立时转过身来,文礼贤笑道:“真不错,可借文某无意消受!”

店堂之中,刚才的气氛,何等紧张,但是文礼贤那一句话出口,各大汉立时轰然笑了起来,在众人的笑声之中,花夫人但脸红,连粉颈之上,也是一片通红,杏眼圆睁,气得讲不出话来。

文礼贤又笑道:“好了,两位是自己离去,还是要我再来动手赶出去?”

蒙娘子的神色虽然尴尬但却比较镇定,她一伸手,将腹际那柄可以伸缩的假剑,拔了出来,抛在地上,向文礼贤拱了拱手道:“佩服,佩服!”

文礼贤道:“不算什么,只不过受人之托,责任重大,总得分外小心些!”

他在那样说的时候,似有意,似无意,向那几个大汉,望了一眼,那几个大汉,脸上立时火辣辣地,红了起来,神色狼狈。

蒙娘子道:“算是我们打错了算盘,文爷,再见了!”

蒙娘子一面说一面拉了拉花夫人的衣袖,可是花夫人却还是狠狠瞪着文礼贤,给蒙娘子拉得急了,她大声叫道:“姐姐!”

文礼贤笑道:“怎么?还不舍得走么?”

花夫人一声娇叱,短剑一挺,又向前疾冲了出去,她向前的去势急了,蒙娘子又拉着她的衣袖,是以只听得“嗤”地一声响,她的衣袖,已被撕下了一截,露出雪也似白的一截藕臂来。

她挺剑疾刺,刺向文礼贤的心口,文礼贤身子一侧,反手一抓,却已抓住了她的手臂,手臂一被抓住,花夫人的那一剑自然再也难以向前刺出。

而文礼贤抓住她的手臂,却是衣袖扯脱的,文礼贤只觉得花夫人的手臂,滑若凝脂,柔若柳絮,那一截粉光緻緻的手臂,就在他的眼前,不禁令得他的心中,陡地一荡。

也就在此际,只听得蒙娘子急叫道:“文爷,手下留情,我们要走了!”

文礼贤却像未曾听到蒙娘子的话一样,仍然紧握着花夫人的手臂,双眼直视着花夫人涨得通红的俏脸,花夫人心中一急左掌翻起,一掌向前拍出。

花夫人这时,被文礼贤紧紧握住了手臂,心头也如小鹿乱撞,她虽然泼辣,但究竟是女人,除了花蝶儿之外,几时曾被别人,握住了她裸露的手臂?

是以,她仓皇之际拍出的那一掌,也不是击向文礼贤的心胸,而是击向文礼贤的肩头的。

却不料刚才身子如此灵活的文礼贤,这时,竟并不趋避,“砰”地一声响,一掌正被击在肩头!

那一掌,将文礼贤“腾”地震退了一步,他抓住花夫人手臂五指,也松了开来,在花夫人雪也似白的手臂上,有着极其鲜明的五条红色指印,可知文礼贤刚才在握住了她的手臂之际,是何等用力。

花夫人也没有再趁机进袭,也立时向后退来,蒙娘子忙道:“后会有期!”

她一拉花夫人,两人身形快疾,陡地退出了店堂,一出店堂,便飞身上屋,几个窜伏,便已掠远了!蒙娘子和花夫人两人,走了之后,那几个大汉,互望了一眼,才讪讪地道:“文爷果然明察秋毫,我们几乎被瞒过了!”

文礼贤像是如梦初醒一样,震了一震,才道:“门口人还很多,各位去赶散他们,以后,银号门口,不可再有闲杂人等聚集了!”

那几个大汉,只当文礼贤会有一顿申斥,却不料文礼贤只是吩咐了那样几句话,各人都是大喜过望,忙不迭答应着,向大门上走去。文礼贤倒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背负着双手,走了进去。

那几个账房先生,都松了一口气,自有伙计将店堂中弄毁了的东西,一起打扫干净,福来银号和官府的声气通得甚密,本来,单凭几个大汉,要将聚在门口的上千闲人赶走,也不是易事。但是银号门口,聚集了那么多人,早已惊动了官府。

那几个大汉才一出门,便见十几个差役,由捕头领着,大声呼喝着,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几个衙役,还“噹啷啷”地抖动着铁链!

这般如狼似虎的衙役一到,谁不怕事,上千人一哄而散,福来银号门口,又恢复了宁静,那干衙役和捕头,自有银号中人,迎进银号去,各赠些酒资。自古至今,皆是如此,表过不提。

却说花夫人和蒙娘子,进福来银号时,那干看热闹的人,人人皆见,但是她们掠出银号的时候,却是翻墙越瓦而去,外面的那些人,并未曾看到,是以大同府中,皆纷纷议论,着实替那受了伤的美妇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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