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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今暂且按下徐虎子和霍文渊不表,却说李青花,她跟着那两人,疾驰进了鱼家庄之后,那两个人带着她,绕过了鱼家庄的大堂,直向庄后驰去。

李青花当时,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是却也没有疑惑什么。及至驰到了一座院子之前,她才暗吃了一惊,只见那院子大门紧闭,在门外,少说也有四五十人,站成了两排,马儿就在那两排人之中驰过,那四五十人,个个手中都抱着雪亮的钢刀,神情庄肃,凝立不动,看这阵仗,像是如临大敌一样。

那两人将李青花带到了院子的大门前,勒住了马,道:“李姑娘请下马!”

李青花翻身下了马,总觉得事情十分不对头,她问了一句,道:“鱼庄主呢?”

可是,带李青花进来的那两个人,却是答非所问,只是道:“李姑娘请进去,已有人在相候了。”

李青花人也十分细心,她听出有点不对头,追问了一句,道:“可是鱼庄主在里面么?”

那两个人却没有再说什么,勒转马头,已然疾驰而出,李青花心中大是疑惑,可是她转念一想,如今自己身在鱼家庄中,鱼庄主是父亲的好友,总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她略呆了一呆,便去推那院子的门,门虽然关着,但是却一推就开,李青花走了进去。

她才走进两步,便听得身后传来“砰”地一声,那门已关上。门关上并不出奇,奇的是在门关上了之后,门外还传来了落栓之声,那两扇门,竟被在外面反掩上了!

李青花呆了一呆,转过头去,直到此际,她才发现,那院子的围墙,高得出奇。

而且,围墙上下两截,白垩的颜色,也显然不同,两丈来高的围墙,有一丈多,看来是新建上去的!

李青花吸了一口气,大声问道:“你们为什么在外面将门反栓了?”

她连问了两遍,没有人回答,只好满怀思疑,转回身来,她才一转回身来,又是陡地一惊!

刚才,她一走进了院子,院子的大门便传来了关上的声音,她也转回头去,并未曾看清院子中的情形,直到此际,她转回头来,才发现那院子荒凉无比,有几座假山,早已倾塌,一个池子,也干得没有了水,长满了野草,有一条小径,两旁的野草,高及人的腰际!

向前望去,前面是四五间房屋,也是东倒西塌,只有最左首的那间,似乎还是完整的!

看这情形,这个院子,荒废了至少有四五年之久!

那么,何以这两个人将自己带到了这样的一个院子来,又何以院子外有那么多人防守,院子的围墙,又是新近加高的?

李青花这时,自然仍然知道她自己是身在鱼家庄之中,可是她的心中,却也感到了一股寒意。

她呆了一呆,朗声道:“鱼庄主,你可在么?”

这时,李青花虽是疑窦丛生,但她还在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行踪要保持秘密,是以鱼庄主才特意作了那样的安排的!

她连问了两声,才听得前面那一列破屋之中,传出了一个十分难听的声音来,道:“你过来!”

那声音听来,就像是发话的人,喉咙上被人割了一刀一样!

李青花旋地呆了一呆,那绝不是鱼庄主的声音,她和鱼庄主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最近一次,就是三年前水陆英雄大会,她的父亲曾特地带她去见识一下,在那里,她见到了许多武林高手,鱼庄主也在其中,这时若叫她说出鱼庄主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她或者说不上来,但是,那种难听之极,破锣也似的声音,绝不是鱼庄主所发,她却是可以肯定的!

是以,她在呆了一呆之后便道:“你是谁?”

可是,那难听之极的声音,讲的却还是这三个字,道:“你过来!”

李青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已然觉得事情有说不出的诡异,这时候,她真希望徐虎子就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至少可以有一个人和自己商量一下。

当李青花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下,可是一望之下,她却不禁苦笑起来,那院子的围墙是如此之高,门又紧闭着,徐虎子不知在什么地方?

而且,她也想到自己一进了鱼家庄,遭遇便如此奇特,徐虎子一定也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但是李青花却再也料不到,徐虎子已和人动起手来!

李青花呆了片刻,心忖,若是不见到鱼家庄的人,自己一个人,不论怎样思疑,也是想不出一个究竟来的,不如前去,见了那人再讲!是以,她便急步向前走去,来到了门前,只见门虚掩着,她伸手一推,那门“吱呀”一声,被她推了开来。

门一推开之后,只见屋内,阴暗无比,李青花呆了一呆,陡然之间,就在门后,倏伸出了一只手来,那只手的来势,又快又诡异,而且一伸出来之后,五指一紧,便已抓住了李青花的手腕!

李青花家传武功,也极其不弱,决不是泛泛之辈,可是那只手一伸出来,便扣住了她的脉门要害,她简直连一点抵抗的余地也没有,因为那一只手的动作,实在太快,简直如鬼似魅!

李青花大吃了一惊,急忙叫道:“你……”

但她只叫出了一个字,只觉得一股大力,向前拽去,她已不由自主,被拉得向前跌出了两步,紧接着,“砰”地一声,那门已被关上,屋内立时变得漆一般黑!

当门还没有关上之际,李青花还可以藉着门外的光芒,清楚地看到那一只突然自门后伸出来,抓住了她手腕的手,干枯得如同干柴一样,手背之上,三条青筋突出老高,看来实在不像是生人的手!

及至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李青花的心中,实是骇然之极,她手腕被那只手抓住,想反抗也无从反抗起,她张大了口想叫,可是那一下变化,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以致她根本叫不出来。

而也就在她骇然欲绝之际,只听得那难听之极的声音,就在她身边响起,道:“你别怕,我只不过想看看你,但却又不想你看到我!”

那人的声音,虽然一样难听,但是他决不会有什么恶意,那倒是可以肯定的,李青花略定了定神,喘着气道:“你放开我!”

她话才出口,便觉出手腕上一松,李青花忙向后退了两步,这时眼前漆黑一片,她心中慌乱太甚,也不知道门在何处。

只听得那那人叹了一声,道:“你已经那么大了,唉,真想不到,真想不到,你……真像她。”

李青花虽然已想到,那人对自己未必有恶意,但是她心中仍是骇然之极,道:“你……你看得到我?”

那人发出了一连串苦涩的笑声来,他声音本就难听,这时,更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人笑了几声,才又道:“我在黑暗中住惯了,倒觉得在暗中还好,在暗中,至少有黑暗包着你,总比较安全一些!”

李青花也不知道那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鱼庄主在哪里?”

那人却并不回答,屋子中登时又静了下来,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连那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

李青花再后退了几步,反手摸到了墙,打横轻轻走着,她才走了几步,就听得那人道:“李伯祺已经死了,黄英杰想将你送到塞外去,打的不是好主意,你跟我走吧!”

李青花心中忐忑地跳动着,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到什么地方去?”

那人又叹了两声,忽然又自言自语地道:“我也实在太不济事了,杀了李伯祺之后,我就该等她回来,也不会生出那么多事来了!”

那人虽然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他说的话,李青花却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当李青花听到了那人的话后,心中的骇然,实是难以形容!

她那日回家途中,便被黄英杰逼着向北走,一直有人护送着她,若不是徐虎子告诉她,她的父亲已死,她还根本不知道家中已生出了那么大的变故,而徐虎子却告诉她,她父亲是自戕的,而如今这个人,却又自己承认杀了她的父亲,李青花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内幕,究竟如何,但是那人自认杀了人,总是不会错的,刹那之间,李青花只觉得气血上涌,愤怒之极!

刚才她打横走着,只想走到门口,夺门而走,再也不想和那个诡异之极的人在一起,但这时,她却不想走了,她手一探,已握住了枪柄,沉声道:“你说什么?”

那人道:“我说,那天,我杀了李伯祺,就该等你回来,若是我那天就见到了你,黄英杰就没有什么花样……”

那人的话还未曾讲完,李青花只觉得耳际,“嗡”地一声响,那人已一再如此说,实在再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她手臂一振,已将她那柄短枪,掣在手中,向前循声疾刺而出!

这一枪刺得快绝,一枪剌出,她人也向前疾窜而出,只听得“噗”地一声响,枪已刺进了什么物事,可是自那声音听来,实在不像是刺进了一个人的身体之中,而她又绝未听到任何声息,表示那人曾避了开去,那情形,就像是在她的前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李青花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她知道那人如此行动诡异,一定武功极高,是以她那一枪,实是全力以赴,可是一枪剌出,那人却像是无影无踪般,李青花呆住了,不知如何才好。也就在此际,只听得那破锣也似的声音,陡地变得恼怒之极,喝道:“你作什么?”

那怒喝声就在李青花的身后响起,李青花手臂一缩,拔出了刺进墙中的短枪,疾转过身来,厉声道:“你杀了我爹,我要报仇!”

那人又怒喝道:“放屁!”

随着那人的一下怒喝声,李青花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李青花已经知道不妙,立时想退后时,却已然迟了一步,“叭”地一声响,面上已重重地中了一掌,那一掌,直掴得李青花眼前金星乱冒!

李青花从懂事起,几乎连重话也未曾有人对她说过一句,李伯祺对她,更是百依百顺,徐虎子一路上,对她只不过是独断独行些,已令得她心中大是不满,几时曾被人那样打过?

刹那之间,她只觉得又惊又怒,尖声叫了起来,一面叫,一面抖枪向前,怒搠乱刺,接连几枪,刺在墙上,最后,“噗”地一声响,一枪刺在门上,她立时又抖臂收回枪,转过身来。

那屋子中,本来是漆也似黑的,她曾有好几枪搠在墙上,但是那屋子的墙很厚,未能将之搠穿,这时刺在门上,就不同了,她一枪将门刺了一个洞,再转过身来,一道光线,自那小洞中射了进来。

李青花才一转过身,本来还想发枪乱刺的,可是她旋即看到,那道自门上小洞中射进来的光线,正照在一个人的脸上。她不禁吓得呆了,枪已然挺向前,却无法刺得出去!

那是因为这张脸实在太恐怖了!

那简直不是一个人的脸!

但是,那又实实在在是人的脸,那人站着,他的身子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在那道光线下,苍白得像是一团灰,他的脸上,布满了疤痕,每一道疤痕,都有一种鲜肉的淡红色,像是随时会有血水渗出来一样,他的双眼翻着白,像是根本没有眼珠一样,更令人恶心的,是那张脸的下巴,被削去一半,难怪他发出的声音,是那么难听!

李青花站着发呆间,只见那张脸上的口,牵动了起来,接着,便是那难听之极的声音,自参差不齐的牙齿中,透了出来。

那张脸在不开口时已然恐怖,一开口,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只听得他道:“你终于看到我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我很可怕,是不是?”

当李青花才一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发僵,这时,那张脸虽然开了口,李青花也知道了那就是那出声难听之极的人,可知那张脸虽然恐怖之极,但总是人而不是鬼怪。

然而李青花虽然明白了这一点,她心头的骇然,仍然难以形容,她又尖叫一声,手臂一振,对准那张脸,疾刺了过去,那一枪,她看得十分清楚,正是对准了那人的面门疾刺而出的,但是,就在她一枪剌出之际,那张脸突然消失了!

李青花的那一枪,仍然向前疾刺而出,身子也跟着冲向前,“噗”地一声,一枪又刺在墙上,她是笔也似直剌出那一枪的,是以当那一枪刺到了墙上之后,自门上孔洞中射进来的那道光线,也恰好投在墙上,李青花的那一枪,就刺在那圆形的光环之中。

墙上涂着白垩,颜色和刚才的怪脸脸色一样,而那一道光线投在墙上的形状,也像是一张人脸,那情形,就像是突然之间,那人脸上的耳目口鼻,忽然齐皆消失,变成了一张平平板板什么也没有的脸一样,真是诡异可怖,到了极点!

李青花实在再也无法忍受那样的恐怖,她又发出了一下尖叫,而随着那一下尖叫声,她已然吓昏了过去,只不过她虽然昏了过去,她的手仍然紧握着那支枪,枪刺在墙上,是以她的人也没有跌倒。

在她昏了过去之后,屋中又静得出奇,除了自门上破洞中射进来的那道光线之外,整间屋子中,仍然是漆也似黑。

寂静维持了约有半盏茶时,只见那道光线,突然被遮住,遮住了那道光线的,是一个又高又瘦,显得十分伛偻的人影。

那人渐渐向前走来,他走得十分慢,而在他移动的时候,也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简直就如同鬼魅一样。那人来到了李青花的身前,略停了一停,然后,才伸出鸟爪也似的手,将李青花的头,托了起来。

李青花的头一被托起,那道光线,便照在她的脸上,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虽然昏迷不醒,但是脸上仍带着骇然欲绝的神情!

那人托着她的头,口中则不断在喃喃地道:“真像她,真和她当年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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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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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渊率着潜龙帮的帮众,到了通向鱼家庄的直路口,他扬了扬手,一行人闪进了路边比人还高的草丛之中。不一会,一行人已离开了草丛,然而,他们自草丛中出来之后,情形多少有点不同了!

本来,是霍文渊文士打扮,骑着骏马,驰在最前面的,而这时,骑在最前面的,已换成了一个身形魁伟,貌相庄严,衣饰华丽的大汉,而霍文渊则换了普通帮众的衣服,戴着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混在帮众之中,看来,那鲜衣怒马的人,才是一帮之主。在那冒充帮主的人身旁,另有一名帮众,手中执着一面锦旗,那锦旗上,绣着“潜龙”两字,当一行人向前驰去之际,锦旗招展,“唰唰”有声,看来十分气派。

一行人马上了直路,才驰出了里许,路边的林中,一声梆子响,两旁各奔出八个汉子来,十六人一字排开,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十六个大汉中,有一个向前踏出了一步,大声喝道:“什么人?”

持旗的那帮众朗声道:“潜龙帮主,久仰鱼庄主大名,特来拜谒!”

那持旗的帮众这两句话,说得十分得体,鱼家庄既然名驰江湖,武林中人,慕名前来的,自然不少,那也不是什么出奇之事。

当那持旗的帮众答话之际,冒充帮主的那人,昂着头,望着前面,看来也确有一帮之主的气派。

那大汉听了,略呆了一呆,冷冷地道:“鱼家庄和贵帮素无往来,尊驾还是请回吧!”

那执旗的帮众,是早经霍文渊教定了的,是以闻言立时道:“敝帮帮主,有些微薄礼,要进呈鱼庄主,也有事要与鱼庄主相商,鱼庄主名扬四海,武林中人慕名来谒,若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浪得虚名了!”

那大汉一听,这几句话实是不好应付之极,只见他双眉略蹙,道:“各位只管前去,但是鱼庄主见与不见,我们却作不得主!”

执旗的帮众笑道:“这个自然,各位辛苦,请去买些酒吃!”

他说着,衣袖一抖,自他的衣袖之中,“飕飕”连声,抖出了十六个金锭子来,每个约有一两来重,阳光之下,金光闪闪,好看之极。

那十六个金锭子,一字撒开,“啪啪”连声,一起落在那十六个大汉的身前。那执旗的帮众,一手执着大旗,另一手随便一抖,便抖出了十六个金锭子来,而且每一个,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每一个人的身前,一时之间,鱼家庄的那十六个壮丁,不禁呆住了,他们所以发呆,倒不是因为对方出手之豪阔,而是那人的功夫之佳,令人咋舌!

他们自然不知道,那执旗的帮众,其他一无所能,会的就是这一手“刘海洒金钱”的暗器功夫,他毕生精练这一门功夫,一使出来,自然有惊世骇俗之感,潜龙帮中,这一类奇人颇多,表过不提。

当下,那十六人一齐散了开来,潜龙帮一行人,又直驰向前去。

当他们驰出了两三丈之后,霍文渊回头看了看,只见那十六人,已各将地上的金锭子拾了起来,面上仍然充满了讶异的神色!

霍文渊明知他们,必定信鸽传讯,通知前面的人,是以也不再多看,一直向前驰去,没有多久,已到了鱼家庄的大门口。

鱼家庄的大门口,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守卫森严,仍由那执旗的帮众,上前道了来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居然十分顺利,一个庄丁道:“鱼庄主有请,各位请进!”

接着,便有人将大门推了开来,一行人又驰了进去,直到了大堂之前,才纷纷下马。

他们才一下马。就看到彭副总管,迎了出来。那假充帮主的,向他拱了拱手,道:“冒昧来访,得罪得很!”

彭副总管也客气了几句,让他们一行人,进了大堂。

一进了大堂,霍文渊便旋地一呆,只见大堂之中,坐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坐着,比人站着还高,另一个,则又肥得出奇,挤在一张紫檀木的太师椅中,肥肉还挤得那张椅子,嘎吱嘎吱响,像是要将椅子的扶手,挤得裂了开来一样!

这两人,正是邪道上的一流高手,长肥二魔!

长肥二魔居然也会在鱼家庄上,那实是大大出乎霍文渊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时,只听得彭副总管道:“霍帮主请坐!”

彭副总管认不出那帮主是假冒的,但潜龙帮帮主是姓霍,却是天下皆知,是以他加此称呼。那帮众大模大样坐了下来,霍文渊等人侍立在后,一个帮众棒出一只锦盒来,道:“些微薄礼,请鱼庄主笑纳!”

他一面说,一面打开了那锦盒的盒盖来。

那锦盒的盒盖一打开,人人都觉得眼前陡地一亮,长魔伸长了颈,令他显得更长,肥魔的双眼突出,看来样子更其古怪,连彭副总管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只见那锦盒之中,用黑色的缎子,衬的是六颗的珍珠,每一颗径足有一寸!

这种径寸的明珠,出了银子未必买得到,如今一出手便是六颗之多,怎不令人惊愕?只听得长、肥二魔齐齐吸了一口气,肥魔道:“长子,你看看,死人财发得过啊!”

长魔阴森森地道:“是啊,改天咱们哥儿俩,也去找一座古墓刨刨!”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明是在阴损潜龙帮,各帮众立时面有怒容,对两人怒目而视。

彭副总管接过了锦盒来,沉声道:“各位在鱼家庄中,全是贵客,莫伤了和气,叫主人为难!”

长肥二魔连声冷笑,不再言语,彭副总管走了进去,不久,只听得沉重的脚步声传了出来,彭副总管首先走出,在他的身后,跟着鱼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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