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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 歃血为盟

那两人声若洪钟,举座皆闻,一时之间,人人都向他们望去,两人声音虽然惊人,但是身形都十分矮,全都穿着黑光闪闪的衣服,那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质料制成的,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十分奇异的光芒。

丁刚、丁柔两人,一齐走了过来,道:“原来是东海墨云岛两位岛主,两位,东方先生武功超群,何以两位不能奉他为盟主?”

那两个矮个子姓辛,是东海墨云岛岛主,武功十分奇特,自成一家,武林中有言道:“东海七岛,峨嵋一绝。”

那“峨嵋一绝”,便是指席大先生而言。

将“东海七岛”和“峨嵋一绝”相提并论自然有点夸大,但东海七岛上的高人,在武林独树一帜,也是人所皆知。

这两个矮子,更是东海七岛高手之中,武功最高,又最常在中原走动的人物,是以人人皆知他们的大名。

此际,众人一见墨云岛两位岛主,首先表示反对,一齐都静了下来。许多抱着和墨云岛主一样心理的人,心中更十分焦急地等着,要看丁刚、丁柔和东方霸主,如何对付这两个人。

如果东方霸主不置可否,由得他们两人离去,那么,其余人自然可以学他们的样,离开日月庄,如果东方霸主硬要强留的话,那就得另作打算了。

在众人寂静无声中,只听得辛大一声冷笑,道:“不愿就是不愿,好端端地自在日子不过,却去奉一个什么盟主来管自己么?丁老大、丁老二,你们若是喜欢受人管束,何不认那东方霸主做爸爸。”

辛大和辛二两人,出口粗俗不堪,用那样的话骂着丁刚、丁柔,听得一大半人都想笑,但是却又心知事情十分严重,是以又不敢笑出来。

而辛氏兄弟一面说,一面已大踏步向外走去,他们走出两三步,陡地一怔,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大厅的门,已紧紧关上了。

不但大厅的门紧紧关上,而且,在大门之前,一字排开八名汉子,横竖眉怒目地守着。

辛氏兄弟又惊又怒,转过头来,喝道:“姓丁的,这是何意?”

丁刚沉声道:“两位,那还不明白么?普天下武林高手,皆愿奉东方先生为盟主,若是两位单独行动,便是与天下高手为敌,岂容两位离去?”

众人原也知道,辛氏兄弟想要离去,决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却也绝想不到丁刚的话,竟然讲得如此露骨,一点不留余地。

丁刚敢以如此说,那自然是他自恃一定可以阻止不愿奉东方霸主为盟主的人离去,一时之间,人人骇然。

辛氏兄弟一听,发出一声怪叫,一翻手,精光闪动,两人手上,已各多了两柄短剑,他们身形疾转,只见剑光闪耀,“嗤嗤”有声,刹那之间,四股剑光,挟着两条人影,疾然向丁氏兄弟扑到。

他们两人,说动手就动手,一出手就是利剑,而且招式凌厉之极,不少人俱在暗中叫好。

丁刚和丁柔两人,也像早已料到辛氏兄弟会突然攻来一样,他们两人,本就并肩而立,这时靠得更近,两人衣袖一齐拂出。

辛氏兄弟的来势,快速绝伦,丁刚、丁柔两人的衣袖才拂出,“呼呼”两声,辛大和辛二已然抢到他们身前,手起剑落,两人的右手剑,攻向对方面门,左手剑则向扬起的衣袖,疾划而下。

电光石火间,只听得“嗤嗤”两声响,刚、丁柔扬起的衣袖,已被短剑划下一幅来。

辛大和辛二一出手,便将丁氏兄弟的衣袖,各划下一幅,不禁令得众人,齐皆一乐,觉得日月庄两位庄主,未免浪得虚名。

可是,就在那一刹间,已经看到丁刚和柔两人,身子突然向后一仰,辛大和辛二攻向面门的一剑,一齐走空,紧接着,便是“砰砰”两声响,丁刚、丁柔两人,同时起脚,踢中了辛氏兄弟。

辛氏兄弟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怪叫,身子疾翻起来,在大厅中连翻三四个筋斗,令得大厅中劲风排荡,烛火都窜起老高,他们翻过几张桌子,居然稳稳地落了下来。

当落下來之际,两人面色,实是难看到了极点。

丁刚、丁柔两人占了上风,也不追过来,只是冷笑着,道:“两位可已想通了?别说今日在日月庄中的人,不奉东方霸主为盟主,绝无生路,所有武林中人,不服东方先生的,也全是一样。”

丁刚和丁柔两人的话,说得再明白也没有,辛大和辛二听了,一声怒吼,又扑了上去,刚才四人动手之际,在丁刚和丁柔身边的许多人早已让了开来,此际,辛氏兄弟再一扑上,众人更是纷纷闪避。

大厅之中,立时空出了老大一片空地。

这时,有人向东方霸主看去,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但东方霸主老奸巨滑,只是面带微笑,坐着不动,似乎在这个大厅中发生的惊天动地震撼武林之事,和他完全无关一样。

这一次,丁刚丁柔两人,也不再徒手应敌了,辛氏兄弟一扑上来,“铮铮”两响,两柄长剑,已然出鞘,剑花振动,一齐迎了上去。

辛大辛二两人的身形,灵活之极,倏东倏西,忽前忽后,一扑上去,就攻了十七八招。

丁刚和丁柔本来是并肩而立的,但在长剑出鞘之后,他们便身形转掉,变成了背对背,他们长剑的招数恰好和辛氏兄弟相反,出招相当缓慢。

但他们出招虽慢,招数却极其紧密,辛大和辛二两人攻得再快,却一点空隙也找不到。

转眼间,便是三二十招,众人看得十分明白,丁刚丁柔两人,以逸待劳,已立于不败之地。

自己今日,是有败无胜的局面,可是事到如今,势成骑虎,却又不得不硬拼下去,是以他们两人的招式,越来越是紧密。

武学之道,越是神定气闲,使出来的招式,便越是厉害,败象已呈,还想心急求胜,那必然是弄巧反拙,破绽百出。

辛氏兄弟那时的情形,但是如此,若是他们不急攻,或者还可多支持一阵,但此际心中一急,一连七八招,攻势看来凌厉,却每一招都有破绽,而丁刚、丁柔两人,却不急于反攻,七八招下来,已将对方的破绽,了然于胸。

两人同一心意,突然之间,一声长啸,长剑的去势,忽然加快,电光石火间,“飕飕飕飕”,连刺出了四剑之多。

只见两柄长剑,荡起了百千剑影,简直有如两堵由剑影交织而成的墙一样,齐向辛氏兄弟压了过去。逼得辛氏兄弟,连连后退。

丁刚、丁柔两人,四剑过处,连停也不停,各自向前跨出一步,剑气如虹,长剑已直刺向对方的胸口。

辛氏兄弟心中大惊,连忙一缩身,各用左剑挡住胸口,丁刚、丁柔两人,已同时变招,手臂一横,长剑打横挥出,只听得丁氏兄弟一声大喝,拍拍两响,两截右臂,齐被削断,跌落在地。

手臂一断,辛大、辛二两人断臂处血如泉涌,面如死灰,身子摇摇摆摆,向后退去。

丁刚和丁柔两人,也不追杀,手臂一扬,“铮铮”两声,还剑入鞘,齐声道:“断去你们一臂,只不过略施教训而已,若是你们肯恭奉东方先生为盟主,在下自有伤药替你们敷治。”

辛氏兄弟的性子也十分凛烈,一听丁刚、丁柔这种说法,立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怪叫。

随着那一声大喝,他们两人的左臂,一齐扬了起来,他们扬臂的动作,十分迅疾,带起一股强烈夺目的光芒,一时之间,众人还只当他们在那样的情形下,还要动手相拼。

事实上,辛氏兄弟扬起手臂,并不是攻向前去,就在众人错愕及辛氏兄弟的大叫声中,只听得“刷刷”两响,两人左手中的短剑,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辛氏兄弟立时自尽,所刺的正是心脏部位,剑才一刺中,两人的怪叫声,也嘎然而止,接着身子也“砰”地一声,向后倒了下去。

丁刚“哼”了一声,叫道:“来人,将他们抬下去。”

立时有七八名大汉,奔了上来,七手八脚,将辛氏兄弟的尸体,抬了下去,又将地上的血迹,一齐刷洗干净,只不过一盏茶时,大厅之中,便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丁柔沉声道:“若是再没人学辛家兄弟的,咱们歃血为盟的仪式就开始了。”

丁柔话才一出口,大厅内外,便传来轰然叫好之声,但有些人的面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辛氏兄弟一死,虽然有些人心中不愿,但却也触目惊心,心知今日之局,不是奉东方霸主为盟主,就是死在日月庄中,绝难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

在绝大多数人轰然叫嚷中,丁刚朗声道:“拿酒来!”

只见四名汉子,各自捧着酒缸,走到了鼎前,伸掌拍开了泥封,将酒倾入大鼎之中。

那酒分明是窖藏多年的美酒,咕咕嘟嘟,自缸中倾出之际,酒香扑鼻,人人可闻。

顷刻间,四缸美酒,已一齐倾入了大鼎,众人都知道,歃血为盟的仪式,快要开始,是以一齐静了下来。

丁氏兄弟双掌又拍了几下,只见两名汉子,一身华服,穿戴整齐,手中各持一轴,走到大厅正中,各自向外跨出三步,展开轴来,乃是一幅极大的红绫,接着,有人取来了笔墨,和一张紫檀木的几案,将笔墨放在案上。

丁刚道:“咱们奉东方先生为盟主,乃是天丁林,数百年来未有之盛举,咱们虽是武人,但也不可不讲究文采,而且,歃盟各人,也该留名于绫上,武林之中,文采最佳,当推圣手书生,于兄何在?”

丁刚话才说完,便看到一个人,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那人约摸四十上下年纪,身形颀长,文士打扮,意态潇洒,他满面笑容,道:“丁庄主,你那样说,于某人倒不敢执笔了。”

原来那人姓于,名放,乃是一个落第秀才,却弃文习武,屡有奇遇,在武学上的造诣也不错,外号人称“圣手书生”。

丁刚笑道:“于兄,请大笔一挥,记今日之盛。”

圣手书生也不推辞,抓起笔来,醮饱了墨,站定了身子,就在红绫之上,写了起来,无非是对东方霸主一篇颂扬之词,写完之后,又大写“于放敬题并盟”六字,放下毛笔,转过身来。

丁氏兄弟大声道:“请于兄滴血。”

于放道:“滴血自以两位庄主为先。”

丁氏兄弟也不客气,走向前去,自案中取起一柄匕首,在自己左臂之上,轻轻一划,各滴了几滴鲜血在鼎中,接着,也在红绫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于放才照样刺臂滴血,众人也一个接着一个,滴血于鼎,留名红绫,在日月庄中的武林中人何等之多,总数不下千余人,有的还在大厅之外,滴血留名之后,便立时退了出去。

那近百名不愿奉东方霸主为盟主的人中,有一大半看到这等情形,心中虽然不愿之极,但也苦等着去留了名,一样滴了血。

足足忙了两个来时辰,才只有十二个人,还兀立不动,显然这十二人,是决计不愿参加的了。

丁刚和丁柔却还诈作不知,冲着这十二人道:“各位不必你推我让了,快来滴血留名,然后,咱们各饮一盅血酒,便可归盟主统属了。”

那十二人,个个面色铁青,发几声冷笑,一个矮瘦老者冷冷地道:“丁庄主,我们不愿奉什么人为盟主,若定要相强时,唯有死战。”

那老者的身形虽然矮小,但双目神光炯炯,却是神威凛凛,众人都认得他是点苍派的高手,云中剑范鹤。

范鹤的话一出,其余十一人也齐声道:“范兄说得是,正是如此。”

那十一个敢口出此言的人,自然全是各门各派的高手,声势和墨云岛主,辛氏兄弟大声反对,又是不同。

丁柔阴阴一笑,道:“各位此言差了,难道以你们十余人之力,堪与普天武林人物为敌么?”

云中剑范鹤冷笑道:“丁庄主,你这话,范某人可有些不明白,莫非东方先生乃是天下武林人物的盟主,所有武林中人,都要听他号令么?”

丁刚厉声道:“不是如此,又是怎地?”

范鹤的脸色铁青,发出了一连串冷笑,道:“其实,我们都可以心照不宣,东方先生成为盟主,自然只是旁门左道中人的盟主。”

丁柔道:“原来阁下自以为名门正派。”

范鹤斩钉截铁道:“点苍派虽然不能和几个著名的名门正派相比,却也断然不致于和三教九流旁门左道,同流合污。”

范鹤这几句话,是怒极之余说出来的。

在如今那样的情形之下,他说这样的话,对他的处境而言,可以说是极为不利的事。

可是范鹤早已豁了出去,是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丁刚、丁柔两人,一听范鹤如此说法,立时大踏步向前去。两人才走出三步,但听得东方霸主一声长笑,道:“两位庄主请住。”

范鹤刚才的话,将大厅中数百名武林高手,一齐得罪,是以大厅之中,人声鼎沸。

然而,在东方霸主的一声长笑之后,所有的人声,都已静了下来,东方霸主的那句话,丁氏兄弟自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也立时停了下来。

东方霸主话才出口,身子便已站起。

范鹤等十二人,本来便已准备决一死战,如能冲出日月庄去,自然最好,就算冲不出去,死在日月庄中,也比日后唯人是命,受人屈辱的好。

是以东方霸主一站起来,各人的神色,都变得紧张起来,一时之间,“铮铮”,“锵锵”之声,不绝于耳,人人都掣了兵刃在手。

而东方霸主却是若无其事,满面笑容,缓步向前走来。若是不知他底细的人,只看他外貌神态,只当他是一个谦和有礼的饱学之士,哪里料得到他是心狠手辣,老奸巨滑的凶徒?

东方霸主向前走出了七八步,来到范鹤的身前。

此际,那十二人心知身陷重围之中,是以他们站成一个圈儿,不论哪一方面有敌人来攻,他们都能够立时发招相抗。

东方霸主来到范鹤身前,范鹤长剑早已出鞘,横剑当脸,严阵以待。

而在范鹤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人,也立时扬起了兵刃。

可是看东方霸主的神色,仍像是没事人一样,叫人猜不透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东方霸主站定了身子,才笑殷殷地道:“各位,日月庄群雄聚集,本是为小儿的婚事而来,却料不到节外生枝,两位丁庄主竟提出要我任武林盟主,这件事,连我也觉得十分意外。”

范鹤等人心知东方霸主心狠口甜,自己不愿奉他为盟主,他心中已是将自己十二人恨之切骨,决计不肯轻易放过自己的,如今他只是说来好听,谁又会信他?

是以各人都不出声,只是发出了几下冷笑声来,范鹤更是望定了他,想听他如何自圆其说。

东方霸主顿了一顿之后,道:“却想不到两位丁庄主登高一呼,从者如此之众,真使人觉得意外,而今只有各位不愿,定然是心中卑视,以为我武功不够,不足以担当盟主之任了?”

范鹤心知东方霸主那样说,是想以言语来逼自己得罪他,那么,他再出手,这就名正言顺了。

范鹤一生闯荡江湖,自然明白东方霸主的意思,是以他只是淡然一笑,道:“东方先生武功超群,连席大先生都要狼狈离去,武功之高,不言可喻。”

东方霸主“噢”地一声,道:“多谢你盛赞,但阁下刚才,只称加盟之人,全是旁门左道,那么,是以为我人品不堪一提了?”

范鹤说东方霸主武功高,那是事实,要说出口来,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此际要他说东方霸主人品好,那却是难以做得到的事情了。

是以他呆了一呆,道:“尊驾人品如何,那却是武林之中,人人皆知。”

东方霸主笑道:“原来如此,阁下不肯明言,倒也罢了,那么各位是不是加盟的了?”

那十二人齐声道:“不愿。”

东方霸主呵呵笑着,道:“各位不愿,那就说不得,只好——”

他一面笑着,一面在说话,可是话才说到一半,突然踏中宫,走洪门,身子向前疾出,五指如钩,便向范鹤当胸抓了出去。

范鹤虽然早已横剑当胸,在全神戒备,但是也决计料不到东方霸主,会说动手便动手,陡地一呆,想要挥剑应敌,却已慢了一步。

电光石火之间,听得“咔”地一声响,东方霸主的五指不但已抓住了他的胸口,而且,还将他胸前的肋骨,抓断了一根。

这一下生变仓猝,范鹤的肋骨被抓,自然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手中的长剑,也垂了下来。

但是,在范鹤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人,却立时扬起手中的兵刃,向东方霸主攻了过来。

但是东方霸主的行动何等之快,再加上他自然早已料到,自己一出手抓范鹤,在范鹤身边的两人,是必然会攻上来的,是以他一抓住了范鹤,手背便立时往回一缩,将范鹤拉出了一步。

就在那一刹间,范鹤左、右身边的两人,一齐发招,本来他们是攻向东方霸主的,但突然之间,范鹤的身子移动,两件兵刃,竟变得一齐攻向范鹤,那两人自然也不是武功平泛之辈,一见势头不妙,立时撤招。

但是东方霸主却一声长笑,手向左陡地一挥,将范鹤的身子,挥了开去,在左面的那人,已将一柄精钢打就的判官笔,收了回去。

可是突然之间,范鹤的身子又向他撞了过来,而来势快捷,却是使得他再也不能后退,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扑”地一声响,判官笔已然在范鹤的肋下,刺了进去,几乎直没至柄。

范鹤的身子向上一挺,鲜血已自他的七孔之中,疾喷了出来,他连声也未出,已然死去。

范鹤的死状,十分之惨,那持判官笔的人,不禁呆了,直挺挺地站着,不知如何才好,而其余十个人,一见这等情形,尽皆义愤填膺,发一声喊,一齐涌了上来。东方霸主身形拔起,落到了一张方桌之上。

了刚、丁柔、金兰花、东方雷等人,也一齐齐声叫喊,刹那之间,人声鼎沸,眼看数百人若是一齐出手,那十个人,绝不是敌手。

但是也就在此际,只听得东方霸主一声大喝道:“不要帮手,快退开去。”

他那样一喊,众人纷纷向后退去,立时在大厅之中,空出了老大的一片地方来。

而那十个人中的两个,身形快捷,已然抢到了方桌之前,手起刀落已经砍断了方桌的两条桌腿,方桌倾倒,东方霸主的身子,也向下跌来。

但是东方霸主的身形,看似向下跌,实际上,却是十分佳妙的身法,只见他的身子向前一倾间,双手疾伸而出,已然按住了那两人的头顶。

那两人各自一刀,砍断了桌腿,一心以逼得东方霸主非落地不可,而东方霸主如果一落地,那么他们十人一起围攻,事情多少可以有点希望了。

但是他们却料不到,东方霸主未曾落地,他们两人首先遭了殃。

他们砍出的那一刀,还未及收回来,只觉得头顶之上,已陡地一紧,而他们两人,却连吃惊的时间也没有,因为他们的头顶一被东方霸主按住,东方霸主的五指,便已用力向他们的头顶捏去。

东方霸主的指力,何等雄浑,一捏之下,两人的头壳,已被他捏碎,自然死于非命,那真是电光石火间的事,两人是如何死的,都未曾明白,已然没有命了。

东方霸主一抓住了两人的头壳,将两人疾捏了起来,“呼呼”两声,两人的身子但向外直飞了出去。

那两人惨死,却并不使别的人气馁,立时又有两人,齐使兵刃,疾攻了上来。

可是,那两人的兵刃,根本还未及攻到东方霸主的身上,便已遭了殃。原来东方霸主老谋成算,早已知道,自己若是将两个尸体抛出之后,一定又有人会向自己攻了过来的。

是以,东方霸主在用力抛出那两具尸体之际,用的乃是巧劲,那两具尸体带着“呼呼”的劲风,向外飞去,才飞了七八尺,突然一个转折,又向东方霸主站立的地方,疾飞了回来,来势更快。

那两个又向东方霸主攻来的两人,却是竟然未曾料到这一点,以致他们兵刃才一递出,“砰砰”两声响,那两具尸体,便已重重撞在他们的背脊上。那一撞的力道极大,令得那两人的口中,鲜血疾喷,身子一齐向前跌出,东方霸主的一声冷笑,伸手在他们的胸前,按了一按,那两人也立时了帐,四具尸体,一齐向外飞出。

前后不到一盏茶时光,已有五名高手,尸横就地,那十二个人,已只剩下了七个人了。

余下的七个人,看看已死的五个人,面色之难看,实是难以形容,一时之间,人人呆立,他们虽然早已豁了出去,但是看到那五个人死得如此之快,死得如此之惨,却也无法不令生者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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