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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口蜜腹剑

凃雪红在大石之后,离他们两人,只不过两丈许,是以林浩生和玉琴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凃雪红还是可以听得十分清楚。

当她听到了自林浩生的口中,讲出了“天一堡主的女儿”这句话之际,她的心中,如同为万剑所刺一样。

本来,她就是“天一堡主的女儿”,林浩生可以说全然未曾讲错。

但是,林浩生却是她的表哥,任何人称她为“天一堡主的女儿”,她都不会生气,唯独林浩生是例外。

林浩生在玉琴的面前这样称呼她,那是表明在林浩生的心中,已全然没有她这个人了。

凃雪红见到两人如此亲热,心中本已又妒又恨,这时,妒意更烈,恨意也更灼了。

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盘算着如何现身,对付他们。在她心念起伏间,只听得玉琴又道:“你父亲和血猿神君是好友,那么,你父亲也是邪派中人么?”

林浩生道:“当然不是,若我父亲是邪派中人,那血猿神君早已收我们为徒了,他不肯收我们为徒,有一半也是为了照顾我父亲的声名。”

玉琴像是不明白,道:“人也死了,还有什么声名不声名的?”

林浩生长叹了一声,道:“你说的话,实是十分有理,但是武林中却没有一个人明白这一点,为了一点虚名,甚至不惜以性命去换。”

玉琴不再言语,只是靠得林浩生更紧,林浩生的手臂,也自她的背后伸过,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

凃雪红等了片刻,不见他们两人再说什么,她站起来,发出了一声冷笑。那一下冷笑声,令得林浩生和玉琴两人,尽皆一震,一齐转过头来。

而当他们转过头来之后,看着站在他们身后的乃是凃雪红时,他们心头的诧异,也是难以形容,玉琴首先发出了一声低呼,而林浩生的态度,却十分冷漠,道:“原来是你。”

凃雪红的心中恨极,但是她却有这本事,心中的恨意,一点也不在面上显露出来,她满面堆下笑容来,道:“浩生表哥,我们真是巧遇啊!”

林浩生的心中,对凃雪红可以说是厌恶到了极点。但是凃雪红满面堆笑,他总不好意思怎样,只是冷冷地道:“是可以说是巧遇。”

凃雪红向玉琴招手道:“玉琴,你过来。”

玉琴乃是从小听惯了凃雪红的话的,凃雪红一叫,她就不由自主,待向前走去。

但是,她才踏出了半步,林浩生便连忙一伸手,拉住了玉琴的手臂,道:“千万别过去,玉琴,她是怎样害我们的,你忘了么?”

一经林浩生提醒,玉琴想起关外冰天雪地中的情形,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立时停了下来。

凃雪红心中恨极,但是她素知玉琴软弱好欺,是自小听惯自己话的,是以她仍然笑吟吟地道:“玉琴,事情早已过去了,还叨念它作甚?你过来,我有一件很要紧的事告诉你。”

玉琴望着林浩生,面上现出了十分犹豫难决的神色来,林浩生的面色,陡地一沉;道:“凃雪红,以前的事,绝不能轻轻一笔勾销,但是念在舅舅曾对我有养育之恩,只要你不再为恶,我也可暂时不提,你若是还想出什么花样,我可不客气了。”

凃雪红听得林浩生突然提气大喝,心头也是一震。

因为此际,林浩生声音嘹亮,中气充沛,不但伤势已然痊愈,而且看来,还在血猿神君处,得了不少好处。

凃雪红仍然笑容满面,道:“我只不过要和玉琴讲一句话儿,告诉她的身世,你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

凃雪红这句话一出口,玉琴心头,顿时怦怦跳起来,道:“小姐,我身世,你……知道么?”

林浩生忙道:“玉琴,别听她胡说。”

凃雪红一声冷笑,伸手指天,道:“过往三尺有神明,我凃雪红,若然不知玉琴的身世,在这里胡言乱语,断叫天雷劈死。”

凃雪红在忽然之间,罚了这样的一个毒誓,倒叫林浩生和玉琴两人,尽皆一呆。

她指天立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连林浩生明知她一定有诡计的人,也知这次她所说的是真话了。

玉琴更是深信不疑,她又不敢前去,又想前去,是以她望定了林浩生,道:“浩生哥——”

林浩生伸手拦住了她,扬声道:“你若是知道玉琴的身世,只管说好了。”

凃雪红笑了起来,道:“知道由我知道,说不说也全然在我,你不让玉琴过来,我就是不说。”

林浩生厉声道:“你还想害玉琴,那万万不能。”

凃雪红缓缓转过身来,道:“玉琴,你自己打定主意好了,你身世奇特,绝不是你所能想像的,现在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再也不会和你说了。”

玉琴连忙道:“小姐,慢一慢,我……来了。”

林浩生急叫道:“你——”

可是他只叫了一个字,下面“不能去”三字,并未能叫出口来。因为玉琴这时,正用泫然欲泪的眼光望着他,而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充满了哀求之情。

林浩生仍然紧握住她的手臂,他略停了一停,又道:“玉琴,你不能去,你的身世,总会明白的,何必急在一时?”

玉琴当真是柔顺之极的姑娘,她听得林浩生这样讲,长叹了一声,道:“好吧!我听你的话。”

凃雪红火冒三丈,冷笑道:“玉琴,你以为我还会害你么?你和林浩生好,只管和他好就是,我早已将他当作废物了。”

林浩生冷冷地道:“不管你如何讲,我决不让玉琴走近你。”

凃雪红气得面色铁青,道:“好,那是将我当作蛇蝎,哈哈!可惜,玉琴的父母却大有来头,她早知父母是谁,对她大有帮助。”

林浩生道:“你心肠会有那么好?”

凃雪红心知自己的一切,林浩生知道得再清楚也没有,随便自己怎么讲,林浩生都不会上当的,不如别再说下去,反倒好些。

是以她“哼”地一声,道:“那么再见了。”

她身形一转,在两人身边掠过,玉琴失声叫道:“小姐,你等一等。”

凃雪红掠出了丈许,才停了下来,道:“我还等什么?”

玉琴哀求道:“小姐,你行行好,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

凃雪红摇头道:“你去问林浩生好了,反正我这人,一生做坏事,从来不做好事,你求我行行好,那又有什么用处?”

玉琴的脸上了现出十分痛苦的神色来,看得林浩生也为之一阵心痛,忙握住了她的手,道:“玉琴,你别难过,如果你父母真是大有来历之人,那么,你的身世,迟早会明白的。”

玉琴叹了一声,道:“但愿如此。”

凃雪红见玉琴听了林浩生的话,竟连自己的身世如何,都肯不加追究,她引诱玉琴不成,心中更是恼怒,冷笑了一声,足尖一点,向前疾掠而出。

她这时,虽然急于逃走,不让东方霸主和血猿神君找到,但是她心中的恨意,却令得她宁愿自己干犯危险,也要去暗害玉琴和林浩生两人。

是以她掠出了不多远,“飕”地进了一大丛灌林丛中,伏着身子,停了片刻,听不到什么动静,这才又悄悄地走了出来,绕了一个圈儿,又来到了小溪之旁,躲在一块大石之后。

林浩生和玉琴两人,却只当她已经走了,仍然坐在溪边,凃雪红就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神情,但是也可想而知,玉琴的心情,正十分忧郁,因为她低着头,一声也不出,而林浩生则正在低声劝她。

凃雪红一伸手,自腰际解下一柄匕首来,放在手中掂了掂,她离两人不过丈许远近,这一柄匕首用力抛了出去,是足可以插在两人中一人的背上的。

当然,如果要有把握的话,最好是杀玉琴,因为一则玉琴的武功较低,二则,她此际正神思恍惚,不知提防。凃雪红打定了主意,咬着牙,紧握住了那柄匕首,提起了手来。

她要尽最大的力道将那柄匕首抛出去,是以她扬起手来,将手扬到了身后。

可是,却不料她才一扬手到了身后,只觉得手腕之上,突然一紧,像是陡地有一柄钢钳,将她的手腕牢牢钳住了一样。

凃雪红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不由自主,失声高叫起来。这一叫,林浩生和玉琴两人,立时回过头来,而凃雪红这时,不但手腕被人紧紧抓住,而且,整个人全被提了起来。

而她站起来之后,五指一松,手中的匕首,也“噹”地一声,跌到地上。

凃雪红想要回头去看看,在身后抓住自己的是什么人时,后颈之上,又是一紧,又已被人紧紧地叉住,连头都转不过去。

但这时,她不必回过头去,也可以知道在她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叉住了她后颈的是什么人了。

因为林浩生和玉琴两人,在向她一望间,便已异口同声地叫出来,道:“血猿前辈。”

凃雪红一听,身子便一阵发凉,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接着,只见林浩生和玉琴两人,向前奔了过来,也就在两人向前奔来之际,忽然听得一阵怪笑。

那一阵怪声,乃是从溪水之中,传了过来的,才一传入众人的耳中之际,根本没有人说得上那是什么声音,像是人叫又不像是人叫,兽吼又不像兽吼,惨叫也不像惨叫,歌唱也不像歌唱,而且,迅疾地传近。

等到那种怪笑声传近之际,又听得“哗啦”“哗啦”的水声。

转眼之间,只见一个人,在溪水之中,踏着水,直走过来,溪水虽然不是很深,但,也水可及腹,那人走得又快,一面走,一面在发出怪声,双手还在不断地拍打着溪水是以水声不绝,水花溅起老高,将那人的头脸,一齐遮住,一时间也看不清他是什么人。

而那人在两尺深的水中走了过来,行径可以说是怪异之极,是以令得血猿神君,也为之陡地一呆,转眼之间,那人已来到了近前。

而且,看他的情形,也绝没有停止的意思,仍然一面怪叫着,一面向前走去,像是根本未曾看到眼前这些人一样,还是血猿神君沉不住气,喝道:“什么人?”

血猿神君一喝,那人立时停了下来。

他一停下,水花也不再溅起,只见那人,全身透湿,满头乱发,东一搭本一搭地贴在身在,形容枯槁,貌如僵尸,双眼发直,张着口在笑着,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不是别人,竟正是嫦娥。

血猿神君是曾和嫦娥在天一堡中动过手的,是以一见到嫦娥,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嫦娥站定之后,傻傻地望着眼前那儿个人,忽然以手涉水,唱了起来。

嫦娥本是从苗疆来的,她这时唱些什么,也没有人听得懂,可是想来,当是苗疆少女,涉水而歌的小调,如果是一个美丽的苗家少女,在这样唱着,歌声曼妙,那确然极之动人,可是此际,嫦娥不但形容骇人,而且歌声苦涩,当真令人听了,毛发直竖。

她才唱了两句,血猿神君已一声大喝,道:“住口。”

嫦娥的歌声突然停止,林浩生忙道:“血猿前辈,这疯妇人是一个可怜人,别理她。”

血猿神君不禁苦笑道:“你当我能难为她么?她的武功之高,可称鬼神莫测,说我不能难为她,就算席大先生,或是东方霸主想要难为她,只怕都有所不能。”

血猿神君原是和嫦娥动过手,是以才这样讲的,而这几句话,听在凃雪红的耳中,却令得她的心中,陡地一动,忙叫道:“嫦娥。”

她一叫,嫦娥立时循声向她望来。

“嫦娥,快救我。”

凃雪红突然叫出了这一句话,血猿神君立时便一呆,可是嫦娥的动作,却快到了极点,只听得“呼”地一声响,她整个人已从水中,疾拔了起来。

她拔身而起之际,不但带起了一股极强的劲风,而被她带起的无数滴水珠,也各自挟着“嗤嗤”的声响,四下迸射开去。

等到她的身形,疾落在血猿神君的身前之际,血猿神君才怪叫了一声,一常向嫦娥击出。

血猿神君的“血猿掌”,可说是旁门之中,极其高超的掌法,但是嫦娥对血猿神君疾拍而出的那一掌,却是视若无睹。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啪”地一声,血猿神君的那一掌,已击中在嫦娥的肩头之上。

一掌击中,血猿神君的心中,不禁一喜,因为以他和嫦娥动过手的经验而论,这一掌击中,至少便可以令得她后退一步了。

却不料,他正在这样想间,自嫦娥的肩头之上,突然生出了一股极大的弹力来,那一股弹力,直撞向血猿神君的手掌心,令得血猿神君的手臂,不由自主,向后缩了一缩,可是这一缩,并未能将那股震力卸去,那股力道,已迅速地传到了他的肩头,令得他的身子,突然一倒,血猿神君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他连忙松开了凃雪红,身子向后退出了一步。

他只当在自己的身子,向后退出了一步之后,那么那股反震之力一定可以消失了。

可是,却不料那股力道,仍然未曾消失,仍然遍得他的身子,在电光石火之间,连打了三个圈儿,方始站定。

这时候,血猿神君的身子已然可以站定了,可是他的心中,却是惊骇莫名,忙又连退了三步。

这一切,可以说全是电光石火间,一刹那的事,而就算凃雪红就在身边,也只是看到血猿神君,退得十分狼狈而已,至于他为何退开去的,却也是莫名所以。

凃雪红连忙来到了嫦娥身边站定,道:“嫦娥,快带我离开这里。”

嫦娥侧转了头看她,道:“你是谁啊?你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你啊!”

凃雪红忙道:“我是天——”

她本来是想说“我是天一堡主的女儿”的,可是她的为人极之机灵,才讲出了一个“天”字,便陡地想起,嫦娥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到了天一堡的,如果自己一提起天一堡来,那可能立时被她撕成了碎片。

她立时住了口,心念电转间,凑在嫦娥的耳际,用极低的声音道:“我……我是你的女儿。”

那句话,低得只有她和嫦娥两人才听得到,可是嫦娥在听了之后,身子却陡地一震,倏然之间,双手齐出,抓住了凃雪红的手臂。

凃雪红出其不意,给嫦娥抓住了双臂,嫦娥的力道可大,钢钩也似的手指,箍得凃雪红的手臂,几乎要寸寸断裂,她立时大叫了起来,痛得昏了过去。

而嫦娥却仍不放手,只是紧盯着她,嫦娥的双眼,本来是极其呆板的,但这时在望定凃雪红的时候,却射出了一种异样的光芒来,厉声道:“真的么?”

凃雪红喘着气,道:“真……的,你快放手。”

嫦娥双手一松,可是不待凃雪红后退,她双臂陡抱,却又将凃雪红紧紧地抱住,只听得她口中呢呢喃喃,也不知她在讲些什么。

而凃雪红被她抱着,几连气都喘不过来,而嫦娥的身上,又发出一阵阵的臭味来,凃雪红眼前发黑,已几乎要昏过去了。

幸而嫦娥在这时,又松了手,不住问道:“真的?那是真的?”她讲了一句之后,忽然又讲了一大串话,但是她讲的却是苗语,根本没有人懂她讲些什么。

凃雪红忙道:“自然是真的,你想,别的可以假认,这也能假么?”

嫦娥突然又怪叫了起来,她双手按在凃雪红的肩头上,用力地摇着凃雪红的身子,又用力地顿着脚,然后,她不住地尖叫着,最后,她又将凃雪红紧紧地拥进了她的怀抱之中。

凃雪红实在忍不住想要作呕了,但是她却极力忍着,因为她知道,这时她必须要嫦娥的保护。

嫦娥终于静了下来,抬起头,向血猿神君望来,眼中充满了敌意。

血猿神君也不知道凃雪红和嫦娥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一看到嫦娥的这种眼光,他却也知道不妙,向后退出了一步,凝神以待。

嫦娥瞪了血猿神君片刻,突然“哼”地一声,反手住了凃雪红的手,道:“我们走。”

她也不等凃雪红答应,拉了凃雪红便走,两人的去势极快,转眼之间,便已不见了踪影。

血猿神君见嫦娥带凃雪红离去,心中虽然气愤,但是总比要和嫦娥动手好些,他呆了半晌,才转过身来。

林浩生问道:“神君,可曾找到神驼?”

血猿神君皱起了眉,道:“还未曾见到他,我们……我们还是暂避一避的好。”

林浩生一呆,道:“却是为什么?”

血猿神君为人极高傲,他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只忌惮东方霸主一人,但东方霸主偏偏又在附近,是以他不得不避一避。

但是要他向两人讲明他为什么要避开,他是绝不肯的。

是以他一瞪眼,道:“你问那么多作甚?”

林浩生呆住了,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血猿神君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只得不再出声,血猿神君忙道:“我们快走。”

可是,他这一句话才出口,便听得山石之后,有人哈哈一笑,道:“神君何处去啊?”

血猿神君抬头一看,便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东方霸主,东方霸主四面一看,道:“咦!好像少了一个人。”

血猿神君心知他指凃雪红而言的。

他吸了一口气,道:“阁下可是问凃姑娘?”

东方霸主微微笑着,向林浩生和玉琴两人,略望了一眼,两人只觉得他气度非凡,神态轩昂,当东方霸主向他们望来之际,目光如电,有股说不出来的慑人之力,两人心中却是一呆,暗忖:“这是什么人?”

东方霸主沉声道:“不错,是她。”

血猿神君道:“那么,阁下来迟了一步,她已被人带走了。”

东方霸主笑道:“神君也不免当我太易欺了,在你的面前,谁能将她带走?”

血猿神君苦笑了一笑,他也不知道东方霸主和凃雪红之间,有着什么纠葛,但是他却知道,如果他不能解释清楚的话,那就有天大的麻烦了。

他忙道:“带走凃姑娘的人,是天一堡中的一个女疯子,唤作嫦娥,这女疯子的功力深不可测,阁下若是不信,可以问他们两人。”

血猿神君又向林浩生和玉琴,指了一指,东方霸主目光如炬,又向两人望了一眼,令得他们两人,不由自主,靠近了一步。

东方霸主微笑着,道:“原来又有高人出现,我当真是孤陋寡闻了,神君,听说你独生爱女,已遭了不幸,那么这位姑娘——”

一提起独生爱女来,血猿神君全身发抖,上下两排牙齿,咬得“格格”发响,此际,如果雷三在眼前的话,他说不定便会扑了过来,将他狠狠地咬上两口。

但是雷三却不知在什么地方,他远追到关外,但是却又被他走脱了,是以他只好空自发怒。

东方霸主笑道:“其实,令千金也太看不开些,这些别去说它,我有事要找驼子,你可知道驼子到什么地方去了么?”

血猿神君渐渐地定下神来,道:“我也是来找他的,想将这两人,引荐在他的门下,但是也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东方霸主一直满面笑容,这时又道:“他,据我所知,是到关外找雪山三魔去了,我想烦你一次,去找一找他,告诉他,我在他居处等他,有要紧的事要见他。你一见到他就一定要和他一齐来见我。”

血猿神君听了,不禁大感为难,说:“这个——”

可是他才犹豫了一下,东方霸主的面色,已陡地一沉道:“怎么?”

血猿神君道:“本来阁下有事,万不敢推辞,但是这两人却需我照顾——”

东方霸主一挥手,道:“那不成问题,你立时动身,这两个人,就交给我好了。”

血猿神君苦笑了一下,转向林浩生和玉琴两人,道:“这位是东方霸主,东方先生,你们快过来行礼。”

玉琴对武林中的事情,本就不怎么熟悉,也不知东方霸主何等样人,但是林浩生却是知道的,一听得“东方霸主”四字,身子陡地一震。

他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但这时候,他面色发白,却也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而东方霸主已然喝道:“神君你还不走么?若是误了我的事,我只怕你实在担待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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