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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九牛二虎

袁一修一怔,道:“那……到底是什么药丸?”

高青青媚笑道:“春药。”

袁一修脸色一变,道:“真的?”

高青青道:“是不是真的,待会你就知道了。”

袁一修说道:“你……你身上怎会有春药的?”

高青青道:“三天前,我宰了一个采花大盗,这春药是由那采花大盗身上搜出来的。”

一顿话锋,又“咯咯”地一声娇笑道:“当时,我是一时好玩才留下来,现在,我自己可要客串一下采花大盗了。”

袁一修脸色一变再变。

高青青又娇笑道:“别装出那副好像要被强奸的样子,我的姿色虽然比不上菲菲那贱婢,却也自信是中上之姿。”

袁一修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又何止是中上之姿。”

高青青道:“既然你也承认我不止是中上之姿,那更好呀!像这件好事,世间臭男人,想都想不到哩!”

袁一修蹙眉苦笑道:“你……好好的一位姑娘,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高青青脸色一沉道:“我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了解吗?”

袁一修长叹无语。

高青青悠悠一叹道:“现在,我坦白告诉你,我另有奇遇,就算是鬼箭老人,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至于你,我可以要你活就活,要你死就死,本来,基于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到的原则,我应该杀了你,或者是废去你的功力,成为我的玩物。但我想通了,杀了你于心不忍,要你成为我的玩物,同床异梦,也实在没意思。所以,我采取折衷的办法,只要一次,你懂我的意思吗?”

袁一修苦笑道:“我懂。”

“那就好。”高青青冷然地道:“我这个人拿得起,放得下,说话也一定算数,你我一度春风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作没发生过这回事。”

一顿话锋,又残酷地一笑道:“不过,对于菲菲那贱婢,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虽然我不会杀她,但我一定要毁掉她的面孔。”

袁一修苦笑道:“那又何必呢!她的面孔已经够恐怖了。”

“够恐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你没见过她那恐怖的样子。”

“胡说!四天之前,我才亲眼见过,当时,我就要在她的脸上留下记号。”

袁一修截口接道:“当时,你见到的不是很恐怖的样子?”

高青青道:“不但不恐怖,而且,美得煞像一只狐狸精。”

袁一修呆了一下,道:“以后呢?”

高青青道:“还有什么以后的?”

袁一修道:“我是说,你当时怎么没毁她的容貌?”

高青青道:“是长手怪半途插手,让她乘机溜掉了。”

袁一修暗中如释重负地,轻吁一声,没接腔。

高青青又道:“所以,你最好是很快地练成绝代武功,才有力量保护她。”

袁一修仍没接腔。

高青青道:“现在,我索性卖个交情,这朱雀鼎我也不抢你的了。”

袁一修心中冷笑,道:“你想抢也不抢不走哩。”

其实,高青青之所以“卖交情”,“抢不走”朱雀鼎只不过是原因之一。

主要原因是她还不知道朱雀鼎的真正妙用。

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已拥有那二十一片玉片上的武学。她深信,目前不过初学乍练,就已有惊人的成就,如能继续深研,必定成就更高,又何必再争取什么朱雀鼎。

有着这些原因再加上她已勘破情关,由精神困境中解放出来,因而一时之间意气高昂,雄心万丈地含笑接道:“从现在起,短时期内,我要创造一番轰轰烈烈事业,玩尽天下的臭男人,不让武则天专美于前,你信不信?”

袁一修不假思索地道:“不信。”

高青青冷笑道:“你且拭目以待吧r

接着,她媚然一笑道:“现在,你就是我要玩的第一个臭男人。”

说完,她立即开始宽衣解带,并笑问道:“你服下的春药,是否已开始发生作用了?”

其实,袁一修所服下的春药,又何止是“开始发生作用”,应该说是早已开始发生作用了。

不过,由于他穴道被制,气血阻滞,多少有一些延缓作用。

同时,他的定力也不错,暗中尽力强忍逐渐加强的欲焰冲击,因此,外表上还不容易看出来。

高青青的动作很快,几句话的工夫,她已脱得一丝不挂。

女人家可真会变。

本来是一位好好的淑女,只因妒恨交并之下,竟然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

但目前的袁一修,已不会有什么感慨。

他只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对方那美妙的胴体。

那豪乳,那柳腰,那丰臀,那……在袁一修那充满欲焰的目光中,每一项都在冒着诱惑的火花。

平心而论,高青青的美妙胴体,是值得她骄傲的。

任何一个生理、心理都正常的男人见了,都会滋生强烈的占有欲。

何况,袁一修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而且还是处男。

更何况他的血液中,还有着强烈的春药在作怪。

在此情此景之下,对于高青青的由淑女变成荡妇,又怎么还会有什么感慨。

如不是由于穴道被制,他已经像饿虎擒羊似地扑上去了。

高青青媚然一笑,首先替袁一修脱下衣衫。

当她看到袁一修那极度兴奋的状态时,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那是出于一个少女的长能惊呼毕竟她也还是一个处女。

但她惊呼一声之后,立即一咬银牙,迅快地将两人的衣衫铺在地上,自己先躺了下去,然后,凌空扬指解了他被点的穴道。

全身都快要爆炸的袁一修,像出柙的猛虎,飞扑而上,一下子就完全占有了她。

高青青银牙紧咬,默然承受对方那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疯狂冲刺,但她的眼角,却滴落一串晶莹的泪珠。

原来这位“女强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这时候,洞里深处不,应该说是隧道的深处,有一位形容憔悴的老人正摇头轻叹。

那是神棋尊者。

原来神棋尊者跟鬼箭老人恶斗了将近一天一夜,总算将鬼箭老人赶走了。

尽管这二位是当代武林中排名第一和第二的高手,但经过一天一夜的恶斗之后,也都精疲力竭,憔悴不堪。

鬼箭老而去之后,神棋尊者颐虑袁一修的安危,强振精神,循着袁一修坠落的出口,来到目前的地方,也刚好听到袁一修和高青青二人的全部对话。

神棋尊者本拟及时出手,以免袁一修陷入目前的风流阵仗之中。

但却由于两大原因而没有出手。

原因之一是袁一修已服过强烈春药,如果不及时发泄,反而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

原因之二是他已经听出高青青另有奇遇,武功大增,自己久战疲惫之身如果勉强出手,不但事倍功半,很可能还会弄得灰头土脸。

此外,也还有另一个原因,那是完全为高青青着想的。他认为,应该给予高青青这么一个发泄积怨的机会,否则,高青青积怨日深,以后的行为必然会更为极端偏激。

所以,神棋尊者经过仔细的考虑之后,就决定放手不管,借此机会调息一番了。

当不远处的袁一修、高青青二人正沉湎于疯狂的官能刺激中,而谱出奇异乐章之际,如果换一个人,绝对不可能静下心来调息。

但神棋尊者之所以为神棋尊者,偏就能别之所不能。

他不但能静下心来调息,而且还能分神照顾袁一修的安全。

这也就是说,如果高青青言而无信,事后要对袁一修有什么不利行动时,他还能及时照顾袁一修。

当神棋尊者调息一周天,精神恢复之后,疯狂享受中的袁一修、高青青二人所谱出的奇异乐章,也已经接近尾声。

稍停过后,奇异乐章完全终止。

高青青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也很守信。

事后,立即整装离去。

除了临走时,在袁一修俊脸上亲了一下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

反而是袁一修,竟然目注对方蹒跚离去的背影,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

隧道深处,忽然传来一串清吟:

聚散告匆匆,

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

知与谁同?

那是宋代诗人欧阳永叔的半阕“浪淘沙”,但跟目前袁一修的心境又是多么契合。

袁一修始则一怔,继则惊呼一声:“是神棋老前辈?”

话声未落,神祺尊者已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他的身前。

神棋尊者拈须微笑,道:“已经有好一阵子了。”

本来已经脸红的袁一修,更是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神棋尊者笑笑道:“别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值得难为情的,

“是。”

“现在,我们谈正经事。”

“鬼箭老人已被老前辈杀了?”

“杀他谈何容易。”

“那……?”袁一修欲言又止。

神棋尊者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赶走,要想杀他,就只有希望你和菲菲二人了。”

袁一修一愣,道:“我?我行吗?”

神棋尊者道:“现在,你当然不行……”

抬手向那朱雀鼎一指,道,但有了这个就一定可以了。”

袁一修道:“到目前为止,晚辈还只知道,抱着它可以增加功力。”

神棋尊者追:“是的,一个普通高手,只要抱着朱雀鼎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打通‘任、督’二咏,成为武林第一高手,而你,我相信只要七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啊!”

“因为,你已经服过‘天及神丹’。”

神棋尊申情一正接道:“朱雀鼎、碎玉牌,都已再度有了主人,目前江湖上乌烟瘴气,总算是消弭有日了。”

他话锋再度一顿,又道:“我说这些话你懂不懂?”

袁一修道:“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神棋尊者!:“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他自己边说边就地坐了下来。

袁一修也在他的对面就地坐下。

神棋尊者沉思着道:“对于高青青的功力忽然大增,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袁一修苦笑道:“晚辈不知道。”

神棋尊者道:“江湖上有能使练武的人功速成的三大瑰宝。”

袁一修飞快地接道:“朱雀鼎是其中之一?”

“是的,也是三大瑰宝中的宝中之宝。”

“另外二宝是……”

“另外二宝是‘碎玉牌’和‘天及神丹’。”

“碎玉牌就是被鬼箭老人夺去的那二十一片玉片?”

“不错。”

“据鬼箭老人说,碎玉牌已经得而复失?”

“是的。”神棋尊者道:“如果我的观察不错碎玉牌已到了高青青手里。”

袁一修禁不住身躯一震,道:“对!一定是这样。”

神棋尊者苦笑道:“一定是这样,可不是好现象。”

袁一修也苦笑着,却没接腔。

神棋尊者又道:“不过,此女虽走入岐途,但本性不坏,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你今后处理得当,应该还有希望使她悬崖勒马,或者是孽海回头。”

袁一修悚然一惊,道:“老前辈何以教我?”

神棋尊者道:“有关男女之间争风吃醋,因爱成仇的纠纷,就像治水只能疏导,不可阻挠,懂吗?”

袁一修点点头,道:“多谢老前辈的金玉良言。”

神棋尊者道:“我还要提醒你一声,最好是跟菲菲共同研商,妥为处理。”

袁一修正容点头,道:“晚辈记下了。”

神棋尊者岔开话题,道:“对于朱雀鼎和碎玉牌的来历,你是否听说过?”

袁一修一怔,道:“没有。”

“那么,对于菲菲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

“晚辈只知道她是老前辈的记名弟子。”

“也知道她是一个丑八怪?”

“是的。”

“方才,高青青说菲菲已经变得美若狐狸精了,你信不信?”

袁一修苦笑道:“本来不相信,但看到高青青的认真神态,又不能不信。”

神棋尊者道:“我相信那绝对是真的,所以,你也无须怀疑。”

袁一修道:“老前辈,菲菲的由丑变美,是不是跟罗刹教的整容手术有关?”

神棋尊者道:“我敢断定肯定不是。”不等袁一修接腔,又道:“菲菲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她的身世,有关武林中的一大秘密,也跟朱雀鼎和碎玉牌的来历有连带关系,而且,知道这一大秘密的,当代武林中已只剩一个半人。”

袁一修问道:“怎么会有半个人的?”

“我知道全部秘密,所以算一个人。”

“啊!”

“鬼箭老人知道一部分,只能算半个。”

神棋尊者一顿话锋,又道:“现在,我把个中前因后果,都简略地加以说明,因为,如今你已成为当事人之一,有知道一切的必要。”

袁一修正容道:“多谢老前辈。”

“不用谢,这也是我应尽的义务。”神棋尊者含笑接道:“对了,你应该珍惜一分一秒的时间,你的功力早一天大成,就可以早一天消弭这一场劫难,现在,赶快将朱雀鼎抱入怀中。”

“是。”

袁一修恭应一声之后,立即起身将朱雀鼎抱入怀中,坐回原地。

神祺尊者道:“从现在起,你尽可能地不要跟朱雀鼎分离,我希望在累积到七天七夜的工夫时,它能帮助你打通‘任、督’二脉。”

袁一修充满信心地道:“晚辈也是这么希望。”

神棋尊者沉思了一下,才徐徐地道:“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代,总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有三位武功高绝的奇人,被同道尊为武林三圣。

“相传武林三圣仙逝之后,分别留下一件宝物,那就是‘朱雀鼎’、‘碎玉牌’,和三粒‘天及神丹’。

“三宝中的‘碎玉牌’经过多年的争夺,一直没有固定得主,当然也没有人参悟过那上面所记载的绝代武功。

“那三粒‘天极神丹’却是在十年之前我在无意中获得,由于我年事已高,遵照三圣遗柬指示,我只服下一粒,其余二粒阴错阳差,为你和鬼箭老人所服。须知‘天极神丹’是必须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服下,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现在,你又阴差阳错,成了‘朱雀鼎’的主人,所以……”

他一顿话锋,拈须微笑道:“你的福缘之厚,虽不敢说是绝后,却是空前的。”

袁一修谦虚笑道:“这还得感谢老前辈的栽培。”

“别向我脸上贴金,我并未对你有什么栽培。”神棋尊者淡然一笑之后,又正容接道:“俗话说得好,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铺柳柳成荫,你之所以迭获奇遇,完全是福缘深厚所致。”

袁一修含笑点头,道:“老前辈,现在应该说到‘朱雀鼎’了吧?”

“不错,”神棋尊者沉思着接道:“‘朱雀鼎’在二十多年前,落在一对年轻侠侣的手中,那一对年轻侠侣,男叫吕天佑,女的叫白玉梅,郎才女貌,武功又高,真不知招惹多少妒羡的目光。

但他们夫妇俩都淡泊名利,尽管他们经常游侠江湖,义行频传,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而只好尊之为‘无影飞侠’。”

说到这里,他一被话锋,苦笑接着道:“那少数知道他们真实姓名的人,就包括我和鬼箭老人。”

“啊!”

袁一修惊“啊”声中,神棋尊者又道:“而且,我和鬼箭老人还是他们最要好的朋友,尤其是鬼箭老人,是要好得不得了。”

袁一修道:“他们怎会交上像鬼箭老人那样的朋友的?”

“是缘分,也是劫数。”神棋尊者长叹一声,道:“但这些,我是以后才知道的。”

话锋一顿,又道:“鬼箭老人的年纪比我还大,当时,比他们夫妇至少要大上二十岁。”

“这该算是忘年之友。”

“不错。”

“以后,无影侠侣夫妇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失踪的原因,一直到他们突然失踪的半年之后,在我书房中一本诗集里,发现吕天佑事先留下的一封密函……”

袁一修忍不住截口问道:“那密函中怎么说?”

神棋尊者道:“他说,当我发现这封密函时他们夫妇早已不在人世。”

“他们已具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是的,他们夫妇的成就,是空前绝后的,可惜的是天不假年,就像天上的流星,一刹那就消失无踪。”

“他还说些什么?”

“他说,他们夫妇会遭到兵解,兵解,你懂不懂?”

“我懂。那就是死于刀兵之下。”

“不错。他说,那是天意,是劫数,虽然跟交友不慎有关,那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线而已。”

袁一修道:“那是说,杀他们的,是他们很熟悉的朋友?”

神棋尊者道:“我也这么想,而且,我还猜想到十不离九是鬼箭老人。”

“老前辈有没有发现什么证据?”

“这种事,当然任何人都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不过,自他们夫妇失踪之后,鬼箭老人的武功,突然增强了很多。”

“这就颇堪玩味了,

“可是,吕天佑的遗书中,却叫我不要瞎猜,也不要追究谁,到时自然会真相大白。”

很可惜,目前的神棋尊者还没有跟菲菲碰头,否则,就省下不少唇舌了。

袁一修接问道:“到时候?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神棋尊者道:“我想,现在,已经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这是老前辈的预感?”

“不,是吕天佑的遗书上说的。”

“哦!”

“他说,当朱雀鼎碎玉牌同时有了新主人时,也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同时也是他们女儿灾难结束的时候。”

袁一修讶然问道:“他们还有一位女儿?”

“是的。”神棋尊者苦笑道:“他那遗书的主要目的,就是请我照顾他们的女儿。”

接着,他又哑然失笑道:“这实在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既要我照顾他们的女儿,却又没说明何时何地可以找到他的女儿。唯一的说明是,他女儿跟我相遇时,一定在三年之后,又说,他女儿在二十岁之前,多灾多难,所以,只求我伺机照顾。却不必说明她的身世。”

一顿话锋,又苦笑着接道:“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虽然判断她就是吕天佑夫妇的女儿,却还拿不准。所以,每当她问及自己的身世时,我总是支支吾吾地,含糊以对。”

袁一修忍不住截口问道:“老前辈说的莫非就是菲菲?”

“正是。”

“那么,她应该叫吕菲菲?”

“是的,很可惜她不在这里。”神棋尊者道:“不过,这也不要紧,目前,朱雀鼎、碎玉牌都已有了新主人,菲菲的容貌也已恢复,表示她的灾难已满,那遗书上所说的,都已应验了,我想,真相大白的日期也会不远了。”

袁一修点点头,忽有所忆地接着问道:“老前辈,我想起一些问题来。”

“什么问题?”

“菲菲的由丑八怪变成美女,一定也是她爹生前的安排?”

“很可能。”

“那么,她也很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是再好没有了。”

“可惜不知道她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神棋尊者道:“我想,她一定是赶赴嵩山,去寻找你了。”

袁一修道:“那么,我们也即刻赶往嵩山。”

“不行,你带着朱雀鼎千里奔波,不但不方便,也会引起纠纷。”

“那……”

“别急,熬过这几天,等你打通了任、督二脉,安置好朱雀鼎之后,再赶去嵩山也不迟。”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神棋尊者目注朱雀鼎,沉思着道:“这朱雀鼎中一定还藏有什么宝物,现在你不妨跟守鼎金蛇打个商量,搜查一下看看。”

“对。”袁一修苦笑道:“我真笨,怎么没想到这些。”

说完,他悄声向鼎中的金蛇说明自己的心愿后,立即伸手在鼎中搜索起来。

很快就搜出一粒蜡丸和一本羊皮小册子。

小册子的封面上没有名称,却有两行小字:

龙凤丹留赐菲儿,

秘笈由一修、菲儿同参。

袁一修禁不住目光为之一亮,道:“老前辈,这位吕前辈可真是神人。”

“好好藏入怀中。”神棋尊者徐徐地道:“看情形,他们二位兵解时的修为,已进入地仙的境界。”

袁一修道:“原来菲菲的一切,都在她爹娘的事先安排中,可笑的是,我还想请求鬼箭老人转请罗刹教主替菲菲动手术呢!”

说到这里,又“哦”了一声,道:“老前辈,我想起来了,前天在上面的秘室中,老前辈正说到那句‘菲菲和罗刹教主的事’的话时,鬼箭老人怒声截断,那是为什么?”

神棋尊者道:“因为,除了滇地地区是有一个罗刹教之外,鬼箭老人其余的话,都是胡说八道。”

袁一修“哦”了一声,道:“所以,鬼箭老人怕您当面揭穿,让他难堪?”

“唔!”

这时,外面传来田丑的语声,道:“妈拉巴子,那贼婆可真厉害,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袁一修闻声一喜,正待开口招呼时,却被神褀尊者摇手制止,并传音说道:“先听听这两个小淘气在说些什么。”

只听李俊的话声道:“我也还不是一样!”

田丑的语声道:“现在,老子只有一个希望。”

“什么希望?”

“那就是老顽固能听菲菲姊姊的话,正式收我作徒弟。”

“这个,我相信没有问题。”

“那就好了,等老子练好了武功,不将那臭婆娘也摔她个七晕八素,老子就不姓田。”

“不姓田就跟我姓李好了。”田丑好像是愣了一下,才怒声道:“混帐,你敢占老子的便宜。”'

李俊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也并不太笨啊!”

田丑的语声道:“谁说我笨了,老顽固还说老子是一块浑金璞玉哩!”

一顿话锋,又道:“对了,我们身上的银子都给那臭婆娘摔掉,方才,也忘了向菲菲姊姊要点银子,现在,老子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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