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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满怀心事

沈觉非既来到了面前,只得赔笑道:“前辈好清兴啊!”

那蒙面人“嘿”的一笑,道:“刚才掠过去的,乃是司徒本本,此人武功极高,你要是跟在后面,凶多吉少,所以我才将你叫住的!”

沈觉非道:“晚辈也不是好管闲事,只是想弄明白一件,和我十分亲密的人有关之事,才走出来的,见司徒本本鬼鬼祟祟,便想跟过去看一个究竟,幸蒙前辈,将我叫住。”

那蒙面人点了点头,扬起头,向沈觉非望来。

沈觉非只觉得那蒙面人的双目之中,充满了异样的光彩,眼眶中竟然深邃得如同无底深渊一样。蒙面人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道:“你根骨甚好,人也不错,可惜……可惜……”

他讲了两声“可惜”,却又不再向下讲去。

沈觉非苦笑了一下,道:“前辈但说无妨,我自己也知,我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命了!”

蒙面人缓缓点了点头,道:“你和赖大侠、董阎王在一起,以他们两人之能,难道竟不为你设法么?”

沈觉非想起他们两人,为了自己,当寘可以说是心力交瘁,叹了一口气,道:“自然设法。”

蒙面人道:“这倒奇了,他们在朝日峰上,如何能救你性命?”

沈觉非听了,心中不禁一动。

他此际,觉得那蒙面人,对自己不但没有敌意,而且还十分亲切,这时候,沈觉非心中,所决不定的,是将事实经过向他言明,请他相让董路一二招呢,还是追问他,如何方能救自己的性命!

他想了片刻,道:“就算离开了朝日峰,难道就有希望了么?”

蒙面人道:“也难说得很,据我所知,有一部数百年来,一直为人们所传说的武功秘册,唤作《九原清笈》的一”蒙面人讲至此处,沈觉非不由得失声道:“九原清笈?”

蒙面人道:“不错,在《九原清笈》之上,不但载有各种高超之极的武功,而且,也有着各种严重之极的内伤的自疗之法!”

沈觉非的心中,立即想起董小梅所说的那柄折扇,和折扇上的一切来。

他和董小梅两人,早已知道,如果参透了那折扇上的文字山水,便能够找到《九原清笈》,可是这又岂是在一个月内,所能做到的事?

沈觉非呆了片刻,正想再将自己的遭遇,连赖五和董路两人,也受了怪医姚九霄的要胁一事,向蒙面人说上一遍,但是,蒙面人却已经先开口问道:“今日日间,那和你说话的美貌少女是谁?”

沈觉非道:“她叫冷雪?”

蒙面人道:“是姓冷么?”

沈觉非点了点头,道:“不错。”

蒙面人忽地叹了一口气,昂起头来,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沈觉非见他的神态,大是有异,心中不禁,为之愕然,定睛向他望去,只见蒙面人眼眶润湿,竟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伤心的事情一样!

沈觉非见蒙面人这等情形,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听得蒙面人喃喃自语,道:“你错怪我了!错怪我了,唉!”

那一声长叹,更是凄凉之极,令人心酸。

沈觉非不知那蒙面人有什么心事,自己也无法插口,便道:“前辈若无他事,晚辈告辞了!”

蒙面人摆了摆手,道:“且慢,我还有话。”

沈觉非站定了身子,才听得蒙面人道:“她其实万无姓冷之理的啊!”

沈觉非听得蒙面人忽然讲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心中更是大奇特奇,因为冷雪的身世,本是扑朔迷离,到了极点。

她在雪地之中,被谢莲带了回来,由谢莲养大,直到最近,才弄明白,她和侯银凤,乃是一对孪生姊妹。可是,沈觉非又记得曾听侯银凤说过,侯子青并不是她的亲生之父。

也就是说,冷雪的身世,又有了曲折。而那蒙面人如此说法,莫非他对于冷雪的身世,有所知悉么?沈觉非忙道:“不错,她尚是婴儿之际,便被人将她和谢音之女谢莲的幼儿相换,因为这事在关外极寒之地发生,所以谢女侠才为她取了这样的一个姓名的。”

那蒙面人一面听,一面缓缓地点着头。

等沈觉非讲完,他才道:“奇怪,奇怪,奇怪!”

他一口气讲了三声“奇怪”,更令得沈觉非如堕五里雾中,摸不着头脑。他忙问道:“前辈,什么事情奇怪啊?”

蒙面人的语音,却突趋冷峻,道:“不关你事!”

沈觉非刚想说,事情正和自己有极大的关系,当年,谢莲便是以为自己的父母,将她的儿子换去的,谢莲的儿子,去了何处,冷雪又是从何而来一事,虽然是一个谜,但自己,却已经因为这一个谜,而失了母亲,怎能说没有关系?

但是,沈觉非尚未开口,蒙面人身形一飘,一股轻风过处,了无声息,蒙面人的身子,已经飘出了三四丈开外!

那身法之快疾轻盈,简直是匪夷所思!

沈觉非一呆之际,蒙面人身形再晃,便已经隐没在黑暗之中不见!

沈觉非知道以自己的武功而论,万万追不上那蒙面人,心中大是怅然,转过身去,只见黑影一闪,司徒本本,刚好在这时,从那间屋子中闪了出来,沈觉非连忙紧贴墙壁而立。

司徒本本并未注意暗中有人,身如怪鸟,只传来了两下,极其轻微的“叮叮”之声,身子也已经向远处,掠了开去。

沈觉非心中暗忖,刚才蒙面人的话,实是不错,司徒本本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自己若是尾随在后,凶多吉少!因此,他眼看司徒本本隐没在黑暗之中,并不向前跟去。也就在司徒本本刚从那间屋子闪出之后不久,沈觉非突然又见屋中人影一闪,一条黑影向外疾掠了出来!

沈觉非这时,离那条人影,约有七八丈远近,天色又黑,本来万难看清楚那条黑影,究竟是什么人。可是沈觉非一见那条黑影,向前掠去的身法,心中不禁陡地为之一震。

只见那条黑影,向前掠出之势,如行云流水,轻飘飘地,宛若在随风飘行一样,正是赖五称之为“流云神步”的那种。

而身擅此种身法的,在朝日峰上,除了焦三姑以外,却再无他人!

沈觉非一知道司徒本本和焦三姑之间,果有勾搭,心中枰怦乱跳。而且,他夤夜外出,本是为了想寻找焦三姑的所在,如今一见焦三姑现身,却是再也不肯放过,连忙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知道焦三姑不但本身功力甚高,而且,有紫金神剑在手,自己身受重伤,根本无法与之交手,因此只是远远地跟着,不敢接近。

不一会儿,只见焦三姑已经来到了悬崖边上,身形闪动,向山下而去!沈觉非跟到了悬崖边上,向下看去。

只见焦三姑身形如飞,迅速地向下落地,不一会儿,便已看不见了。沈觉非心中,刚在发急,突然间,却又见黑暗之中,裹起了一团紫光!

沈觉非心中,不禁为之大喜。

他仔细看出,只见那团紫光,正是紫金神剑所发。

紫光所及的范围,在丈许方圆左右,焦三姑的身形,也看得十分清楚,看她的情形,像是取剑出来照路一样。

当然,焦三姑未曾想到,会有人跟在她的后面。

如果她知道有人跟在后面,自然不会掣出紫金神剑来的,因为她紫金神剑在手,一团紫光,不论她走出多远,沈觉非均可跟踪而至!

沈觉非等焦三姑已将要落到悬崖下面之际,才开始向下落去。

这一片悬崖之上,根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所幸老粗的山藤,比比皆是,沈觉非握住了山藤,身子向下面滑去。

这样的办法,虽然手心皆被擦破,但下落之势,却颇是快疾。

他落到了一大半的时候,只见焦三姑已经在地面上,向前迅速地掠出,紫光抖动,一路向前直去,等到沈觉非也落到了地上之际,只见那团紫光,停在约莫两里开外之处。

沈觉非连忙加快脚步,向前追去。

可是,他才追出了一里多,紫光一闪,突然不见!

沈觉非心中不禁大急,呆了片刻,幸而他仍然记得刚才那团紫光所在的方位,因此便凭着记忆,向前摸索而去。

没有多久,他已到了一个山洞的口子上站定。

沈觉非已经明白,何以那团紫光,突然灭去的原因,那当然是因为焦三姑已经进了山洞之中,所以神剑光芒,才被遮住的!

沈觉非吸了一口气,决定追踪到底。

他轻轻地向山洞之内走去,走出了两三丈,便听得焦三姑的冷笑声,传了过来,道:“小姐,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沈觉非一听,心头不禁伴评乱跳!

因为焦三姑如此说法,那分明是说,侯银凤也在其中!

果然,紧接着,又听得侯银凤的声音道:“三姑,你逼死我也没有用!”焦三姑道:“我倒不信,你妈将你当宝贝一样,你爹历年来所铸的无数宝剑,藏在何处,你竟会一点也不知道!”

侯银凤道:“我已和你说了千百次了,我不知道?!”

焦三姑道:“小姐,我将你从冷雪和沈觉非手中救了下来,自然也可以再将你带到朝日峰去,你最好想明白才好。”

侯银凤的语音,变得凄厉之极,叫道:“住口!”

焦三姑“哈哈”一笑,道:“我只是来说给你听一声,明天一天比试下来,胜负便可分出了,到时,如果你惹得司徒本本火起,他以各种毒蛇,缠住你的身子,令你生不能死不得之时,你可别怪我不从旁劝阻!”

侯银凤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也难以分辨她是愤怒还是惊恐,道:“随你们的便!”

焦三姑“哼”的一声,道:“小姐,原来你如此不识抬举,难怪你母亲视你如命,结果,却反而死在你的手上!”

只听得侯银凤一声怪叫,道:“不是我!”

焦三姑道:“不是你是谁?”

侯银凤像是呆了一呆,接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道:“我已和你说过了,那不是我,实在不关我的事!”

焦三姑一声冷笑,道:“算了算了,我和你言尽于此,你好好地想一想吧!”

她语音才完,沈觉非便觉出眼前紫光闪动,沈觉非连忙将身子贴住了石壁,不一会儿,便见焦三姑向外面,掠了出来。

那山洞并没有多宽,焦三姑出洞,一定要在沈觉非的身前经过,沈觉非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焦三姑身形飘飘,转眼间,便在沈觉非身前,六七尺处掠过,沈觉非刚松了一口气,却见焦三姑的身子,突然停住!

在那一瞬间,沈觉非的一颗心,几乎从口腔中跳了出来!

他只当是焦三姑发现了他!可是焦三姑停了下来之后,却并未转过身来,只是呆呆地站着,沈觉非畲惊未完,便已经看出焦三姑的情形,大是有异!

因为焦三姑猝然停止,竟像是被人封住了穴道一样!

沈觉非正在莫名其妙间,只听得一声冷笑,起自洞口,紧接着,又是一条人影,一团紫光,飞也似疾,掠进了山洞之中!

那条人影,来势极快!

沈觉非本来在觉出事情又生出了变化,大是不妙之际,想再向山洞之内走去,去寻找一个比较隐蔽一点的藏身之所。可是,那人的来势,如此之快,沈觉非却不敢再动!他仍是紧贴着石壁而立,屏住了气息,向前面定睛看去。一看之下,他心中又不禁愕然!

原来,那掠进来的第二个人,不是别人,竟是阴风蛇叟,司徒本本!

焦三姑也在此际,尖声道:“快解开我的穴道,这里另有人在,我遭了暗算!”

司徒本本却一声冷笑道:“没有其他人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焦三姑陡地一呆,在紫光滟激之下,沈觉非看得分明,焦三姑的面,简直已毫无人色,只听得她道:“你……你……是你?”

司徒本本一伸手,将焦三姑手中的紫金神剑,接了过来,道:“这两柄宝剑,岂可分为两人所有?既然剑不可分,你的命运,哈哈,也不待我多说了吧!”

焦三姑厉声道:“你……你……我……为你……”

可是,她一句话未曾讲完,司徒本本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倒转剑柄,用力在焦三姑胸前的“华盖穴”上,撞了一撞!

那一撞,看来司徒本本,用的力道极大!

只听得“噗”的一声,焦三姑的胸前,竟陷下了寸许,“砰”的一声,已跌倒在地!司徒本本一俯身,伸手在她鼻端,探了一探,“哈哈”一笑,一手握着一对紫金神剑,一手钢拐点动,一个转身,便自向外,飞掠而出!

司徒本本一出了山洞,山洞之中,便漆也似黑。

沈觉非刚才,亲见司徒本本,一剑柄撞在焦三姑的华盖穴上。

那“华盖穴”乃是五脏之华盖,是人身第一要穴,司徒本本又曾俯身探了焦三姑的一下鼻息,焦三姑当然已经死去。

因此,沈觉非望着洞外,见一团紫光,渐渐远去,便准备向山洞之内走去。可是,他尚未挪动脚步,却突然听得焦三姑发出了一阵呻吟之声!

沈觉非一听,不由得毛发直竖,失声叫了一下。

焦三姑的呻吟声,陡地停止。

好一会儿,才又听得她道:“什……么……人?”

焦三姑的声音,极其微弱,显见她虽然未死,但也去死不远!

沈觉非沉声道:“我是沈觉非!”

焦三姑道:“你在洞中,有……多久了?”

沈觉非道:“你一进山洞,我便跟踪而至?”

焦三姑喘气之声,越来越是粗大,显见她重伤之后,已经渐渐不支。

沈觉非对焦三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而且,紫金神剑,无缘无故,会在她的手上出现,可知其中,必有蹊晓。

因此,沈觉非对着伤重将死的焦三姑,心中也毫无可怜可言。

只听得焦三姑喘了好一会儿,才道:“沈公子,你……去叫侯……姑娘……来……我知道……唉……再也想不到这贼子……如此狠……心……”

焦三姑所讲的话,已经近乎语无伦次,沈觉非大是不耐烦,道:“你究竟说什么?”

焦三姑道:“沈公子……你还是不要去叫她了……我只怕等不及了……唉……我害人反……害己……狠心东西……我……我……”

她越是说,声音越是微弱。

沈觉非用心听去,听出焦三姑所说的话中,含有极大的奥妙,忙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害人反害己?你和司徒本本,又有什么关系,那两柄神剑,又怎会到你们手中的?”

沈觉非一连串问了五六个问题,焦三姑却只是不断地喘气。

沈觉非急道:“喂,你怎么不说啦?”

焦三姑道:“我……害了侯姑娘……放了……莫让这贼子……再来逼她……给他毒计……得逞。”

沈觉非见焦三姑答非所问,又道:“你是怎么害她的?”

焦三姑呆了半晌,忽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之后,便自没有了声息。

沈觉非连问几遍,焦三姑皆未出声,沈觉非俯身,抓住了焦三姑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焦三姑分明已经死去了。

沈觉非呆了一会儿,心中的疑问更甚。

他将焦三姑临死之前的话,迅速地仔细想了一遍,觉出焦三姑和司徒本本两人,像是勾搭着一起做了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而这件事,又与侯银凤和两柄紫金神剑有关,结果,司徒本本反而害了焦三姑。可是,究竟事情的详细情形如何,沈觉非却还是不得而知。

他想了一会儿,心中暗忖,焦三姑虽已死去,但司徒本本却还活着,这件事,在司徒本本身上,一定可以弄个水落石出,自己也不必多想,还是先进洞去,看看侯银凤要紧!

沈觉非一想及此,连忙扬声,叫了侯银凤几下,但回声阵阵,却听不到侯银凤的回答。沈觉非还只当侯银凤仍在生自己的气,身形晃动,便向内掠去。

转了一个弯,只见前面,略有亮光。

来到了近前,才发现亮光,乃是一盏油灯所发出,那地方,乃是一个山洞,洞内有一块老大的青石,石上有两截断了的铁链。

这个山洞,分明便是刚才,焦三姑和侯银凤两人讲话之所。

可是此际,洞内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沈觉非绕洞转了一转,见洞中别无通道,可以通向外面,他心中暗忖,那一定是刚才,自己只顾和焦三姑讲话之际,侯银凤弄断了铁链,趁着黑暗,向外面走出去了。

沈觉非想到侯银凤不愿和自己见面,心中不禁大是黯然。

也因为他心情黯然,所以他未曾想深一层,若是侯银凤是曾在他身边走过的话,他何以会一点也不觉察?而且,侯银凤如果是在他和焦三姑两人旁边走过的话,一定也会停下来的。

因为沈觉非和焦三姑两人的谈话,和她有莫大的关系!

当下,沈觉非并未想到这些,便退出了山洞。

来到外面,只见明月清辉,十分幽静,沈觉非在山脚下踱了好一会儿,望着天际明月,想着自己这一生,匆匆二十年,实是一无成就,可是,自己的性命,却将要完结了!

他想及自己,只有二十来天的性命时,心中绞痛阵阵,难过之极。

直到天色将明,他才向朝日峰上而去。

他才到了半山,就看到赖五和董路两人,一起迎了上来,冷面阎王董路面色铁青,可见他心中盛怒,赖五一见他,便道:“你上哪儿去了?”

沈觉非道:“我……下山走走。”

董路“哼”的一声,道:“哼,下山走走,你倒说得轻松。”

沈觉非看两人的情形,知道两人已找了自己许久,心中也不免有歉意,忙道:“那一对紫金神剑,在谁手中,我已查明了。”

赖五和董路两人,耸然动容,道:“谁?”

沈觉非道:“本来是焦三姑和司徒本本,一人一柄,但是如今,焦三姑为司徒本本所杀,两柄紫金神剑,一齐落到了司徒本本手中!”

赖五和董路两人,面色为之一变。

董路失声道:“有这等事?”

赖五面色沉重,道:“你如何知道?”

沈觉非一面和两人一起上去,一面便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赖五和董路两人听了,不禁为之默然。

好一会儿,董路才道:“赖兄,这事情一~”

赖五只是长叹了一声,摇头不语。

沈觉非苦笑道:“赖大侠,紫金神剑,两柄都落在司徒本本手中,如虎添翼,你还是不要为晚辈涉险了吧!”

赖五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向前疾走。

本来三人是并肩而行的,赖五这一加快脚步,董路和沈觉非,虽然急急追上,但却已经慢了许多,在将到峰顶之际,天色已明,董路追上了赖五,沈觉非落后了老大一截。

等到沈觉非上了峰顶,赖五和董路两人,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沈觉非在人丛中寻找他们两人,未曾找到,却忽然又见那蒙面人,在向自己招手,沈觉非走了过去,那蒙面人道:“我昨晚有点事未曾问明白,你今日再和我说一说可好?”

那蒙面人的态度,十分客气,沈觉非自然不便拒绝,道:“好,前辈请说:蒙面人想了一想,道:“你昨日所说的那位冷姑娘,她自己可知自己的身世?”

沈觉非见他又是问起冷雪来,心中一动,道:“她直到最近,才知自己可能是南天一凤段翠的女儿。”

蒙面人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她可知道就在这件事上,另有曲折?”沈觉非听了,心中更是诧异。

因为侯银凤和冷雪两人,既是孪生姊妹,自然冷雪的身世,也有了曲折。

而这件事,侯银凤在对沈觉非讲起之际,还是刚才知道,连冷雪也不知道有这样的曲折在内,可知这件事,极其秘密。

那么,这远自西域而来的蒙面人,却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沈觉非一想及此,心中大起疑惑,忙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沈觉非一问,那蒙面人却为之一怔,呆了一会儿,道:“没有什么,敢问冷姑娘,如今在什么地方?”沈觉非望了蒙面人几眼,道:“前辈问此作甚?”蒙面人道:“你放心,我找她,绝不是为了害她,而是另有事情。”沈觉非心中,充满了疑惑,想了一想,道:“她如今,到点苍山银凤谷去了。”

蒙面人将“点苍山银凤谷”六字,念了几遍,一个转身,长吟一声,吟声翻翻滚滚,不知可以传出多远,只听得他道:“董阎王何在?”

冷面阎王董路的声音,从老远处传了过来,冷冷地道咱们这就动手么?”

蒙面人道:“董阎王,在下有要事在身,如今不克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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