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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来龙去脉

汤淑珍听到此地,似乎已经逐渐明白,不禁接口过来说道:“这样说来,那位罗利妖女,追到天龙老前辈的时候,也已经越过了鲜卑荒原,来到漠外啰!”

“火凤凰”一听,马上表示同意说:“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不过,她既然追到漠外,天龙老前辈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将他杀死,岂不永绝后患了吗?”

汤淑珍摇了摇头说:“玉儿说得固然不错,但那罗刹妖女如果在见到天龙老前辈的时候,根本不把自己的企图暴露,反而说是因他逃走以后,自己受到连累,无法再在魔宫立足,也暗地潜逃出来,找他觅取依靠的话,天龙前辈还能狠得下心肠杀她吗?”

“火凤凰”不服地说:“天龙前辈又不是不知道罗刹人的狡诈,会相信她这些鬼话吗?”

汤淑珍点头说:“假如那女魔已经怀孕,并且在途中已经将孩子生了下来,抱着见他,恳救收留,难道还会怀疑那些话吗?”

“火凤凰”哑然无语,莺莺更惊异而又钦佩地望着她说:“汤小姐,你真了不起,那些事就像你亲眼看到了似的,当时的情形,正是如此。主母的祖父,在看到孩子以后,果然相信了她的话,不但没有杀她,而且还将她母子收留下来,替她们安排未来的生活,以免她们流离失所。只不过他老人家早在去罗刹探险以前,即已结婚,因此,收留虽然收留下来,却瞒着家人,将她们另外安置在一个非常隐密的地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罢了。如果不是在廿年后?发生了那一件突变的话,恐怕到现在还不会有人知道呢!”

“莺莺,究竟发生丁什么突变呀?”

莺莺叹了一口气说:“唉——这就是主母变成浑沅番公主的原因了。本来,那位妖女,在主母的祖父的安排下,生活得非常愉快,不像她以前在魔宫的时候,必须整日与人勾心斗角,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比较之下,已经改变初衷,不想再回去了。

可是,主母祖父对她们的生活,虽然照顾得非常周到,那只是基于道义上的种责任,内心对于妖女,根本毫无爱意,经年累月,又匆匆地离开她们。

开始两年,因为孩子很小,占住了妖女的大部份时间,倒还不感到怎么样,等到孩子大了,可就有点受不了啦!

不过,那时主母祖父,已经将她从罗杀带来的一切害的人东西,全部给搜走了,并且在她们的居处四周,布置了一座迷宫,罗刹人不通阵法,妖女虽然心中有了不安份的念头,却始终无法越过雷池一步,因此,二十年来,除妖女心中对主母祖父怨毒日渐加深以外,倒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故。”

蒋少白兄弟忍不住又问道:“既然如此,又怎么会产生突变呢?”

莺莺心情显得非常沉痛地说:“变故并不是出在在妖女身上,而是出在她所生下的那个狠心狗肺的孽种身上!”

“火凤凰”好大一会没有说话了,又忍不住插进来说:“那为什么?”

莺莺恨恨地说:“主母祖父,对于妖女虽然怀有戒心,用迷宫将她软禁起来,但妖女所生的孩子,究竟是自己的骨肉,怎能忍心把他一起软禁呢?因此,在那孽种断奶以后,主母祖父立即将他抱回家中,交给原配夫人抚养,只不过托言是从野外拾到的孤儿,没有将真情告知家中罢了。”

“火凤凰”插嘴道:“是不是老夫人对他不好,才出了此漏?”

莺莺愤慨地说:“哼!老夫人秉性何等仁慈,不但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甚至对他照顾得还要周到呢!

可是这孽种身秉妖女邪恶遗传,再怎么好好地教养,也改变不了他那恶劣的本性,当他长大成人以后,竟然瞒着家里,在外面胡作非为地乱搞起来,终于让主母的祖父,知道了他的劣迹,老人家一气之下,当时就准备将他废了,如果不是老夫人从旁说好说歹,替他讲情,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不过,主母的祖父,虽然听了夫人的活,没行把他杀死,但说什么也不肯再把他留在家里,让他继续闯祸了。”

“火凤凰”不解地叫道:“不把他留在家里,那他不是更没有顾忌了吗?”

莺莺加以解释说:“他老人家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在经过一番考虑后,决心将他的武功追回,然后送回他生母的身边,一并软禁起来,那还怕他再去闯祸吗?”

“火凤凰”点头说:“对呀!这办法不是很好吗?”

莺莺苦笑了一声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办法如果好的话,就不回发生突变了。”

“火凤凰”作聪明的说:“莫不是他暗中偷学到了那座迷宫的走法不成。”

莺莺摇了摇头说:“没有,主母祖父对于那座阵法的走法,根本就末传授给任何人,他怎么能偷学得到呢?”

“火凤凰”不禁困惑地说:“这就怪了,难道他会飞出去不成?”

莺莺猛然将头一点说:“不错,他们正是从迷宫的上空,给飞了出去的。”

此话一出,不但“火凤凰”不敢相信,就是所有在座的人,也全部都愕然地朝着她的脸上,望了过去,蒋少白兄弟,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几乎不约而同地问道:“莺莺,你不是在说笑话呢?”

莺莺似乎被大家这份惊异的神态,给弄得愣了一愣,听到蒋少白兄弟的活后,方始微感恍然地说:“啊——公子不要奇怪,婢子还没有把话说完呢,当然,轻功能够练到凌空虚渡的人,并不是没有,不过他们母子两人,再练上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这份能耐,何况,那孽种的武功,早就给追回来了呢!婢子说他们飞越迷宫,确是事实,因为那孽种爱好狩猎,曾经……”

“逍遥公子”没有等她说完,业已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跟人学会了驱禽身鹰之术,对吗?”

大家根本就没想到这点,闻言不禁齐感哑然,惊异的神态,登时一扫而空,“火凤凰”更感到大为松口说道:“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

莺莺马上接着加以补充说:“二公子猜得一点不错,那孽种就是依靠此术,飞出迷宫的。自然,那困在阵中的罗刹妖女,也让一并救了出来,岂不是就发生了祸事了吗?”

“逍遥公子”似乎有点不信地说:“难道那妖女的武力,还会胜过外祖他吗?”

莺莺悲愤地说:“公子难道不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那一句话吗?他们出困以后,立即在那孽种带路之下黑夜潜回家中,先用下五门的迷香,将全宅的人才迷倒以后,才开始下毒手的,结果,全家老少,连杀害他们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就全部劫难,无一生存,如果不是上天保佑,公子外祖父子两人,恰巧有事外出,没有回家的话,恐怕也难逃噩运呢!”

莺莺说到这里,沉痛得几乎再也说不出话来,大家也不禁为这位罗刹妖女的歹毒手段,感到凛然色变,“火凤凰”更义愤填胸地大声说道:“好恶毒的家伙,姑娘如果逮住他们,非得将他们的心肝给挖了出来,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颜色!”

碧霄公主本来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很少说话,也许因为她很少涉足尘世的关系,似乎有点不相信,天下真会有这种坏人,因此也忍不住地问道:“莺莺,既然妖女是在暗中下的毒手,谁也没有看到,你怎能断定一定是她们干的呢?”

莺莺沉痛的心情,尚未完全平复,闻言连忙悲声答道:“公主问得很好,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在得手以后,发现主母祖父父子没有在内,又留下一段狂言,说是将来还要追取他们性命,确实无法肯定是他们干的。”

碧霄宫主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两位前辈为什么不马上去找他们报仇呢?”

莺莺苦笑了一声说:“公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主母祖父父子回家发现此事之时,已经隔了好几天,妖女和那孽种,早已逃向罗刹去了。

他老人家原来就有疾病,突然经此巨变,急痛攻心之下,又使得旧病复发,最后更卧床不起,丧志以残。

他老人家深知魔宫厉害,了解如果不能在人未抵达魔宫以前,将其截回,再想报仇,就困难了,旧病不发,也许日夜兼程,还可以将人追到,旧病一发,立即知道事情不好办了,自知不起以后,更担心主母生父轻身犯险,因此特地将此中一切隐情,全部说出来,更迫着主母生父立下重誓,在没有找到勒麻迷毒解药和训练出一批足够的高手以前,决不准冒失前往罗刹寻仇,以免仇未报成,反受其害,没有想到,勒麻迷毒的解药,至今尚未找到,那孽种已恢复武功,奉命潜返漠外,反倒先向他下起手来!”

碧霄公主听到此地,方始明白其中内情,轻轻地啊了一声说:“原来还有这么许多曲折,那就难怪了。”

莺莺正打算继续接着说下去的时候,蒋少白忽然发现一点疑问,猛然开口问道:“莺莺?妈呢?”

莺莺微微一怔,接着啊了一声说:“公子不提,我还几乎忘了,主母一家,原来是浑沅番的贵族,公子外祖与当时浑沅番的王子,彼此还是连襟呢?因为王妃没有生育,所以对于主母,喜爱不得了,每当公子外婆携带主母去看她的时候,就不肯让她回来,如果不是奶奶也舍不得她,就不用想把她抱回家了,就是这样,主母还留在王宫的时间多,回家时间少,当突变发生时,主母刚好留在王妃身边,才侥免于难,公子外祖伉俪情深,经此巨变,就没有再结过婚,他是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懂得抚养小孩,何况他还要集中全部精力,去研究勒麻迷毒的解药,和培养实力,准备去罗刹报仇呢!

在此情形之下,干脆将主母拜在王妃名下,然后选定春秋谷作为复仇的基地,好一心一意地完成复仇的准备工作,这就是主母为何变成浑沅番公主的原因了。公子现在该明白了吧?”

蒋少白兄弟此时不但完全明白,并且心中一动,还另有所悟地问道:“莺莺,照你这样说来,那位在暗中维护爸爸的人,很可就是外祖啰!对吗?”

莺莺慌不迭地点头说:“对,对,公子说得对极了,除了他老人家以外,恐怕谁也发现不了,那位暗中捣鬼,陷害主人的人是谁呢?”

蒋少白兄弟不禁急迫的问道:“为什么?难道那人与外祖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莺莺冷哼了一声说:“正是如此,因为他就是春秋谷中,坐第二把交椅的屠刀客,那些身染疫病的人,经驸马治痊以后,又突犯怪疾,就是他在暗中做了手脚的关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根本不知道谷主会是公主的父亲,结果反而因此显露了形迹,谷主一听怪疾显示的症状,查都不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逍遥公子”微微感到有点意外地说:“是师父?可真没想到!”

莺莺愤恨地说:“哼!没想到的事还有呢!老实说,如果不是谷主顾全他的面子,只要将他这项卑鄙的阴谋,向大家宣布,他还能在大漠立足吗?岂知,好心没有好报,谷主一念仁慈,竟然给自己留下一条祸根。”

蒋少白困惑地问道:“你不是说屠刀客不知道外祖的来历吗?”

莺莺细加解释说:“公子不要忘了那位罗刹妖女所生的孽种,如果不是他已经潜返漠外,与屠刀客等人勾结在一起的话,谷主与主母,决不可能那么快就受到陷害,说起来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假如那孽种不在途中遇是一群疯狼,使得他带来的那批魔教高手全部葬身狼腹,并且将他携带的勒麻迷毒也给丢了的话,谷主和主母两人,也许还不只仅仅失去自由呢!”

蒋少白兄弟一直认为两位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听了此话,反倒松了一口气,显得喜出望外的喊道:“原来外祖母和妈还在人世,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但莺莺却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死虽然没有死,但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蒋少白兄弟登时觉得很不高兴地说:“莺莺,你这是什么话,只要两位老人家还在的话,难道我们不会把他们救了出来吗?”

莺莺的心情,似乎显得非常沉重的说:“如果容易将人救出来的活,那还说什么呢?”

蒋少白兄弟不相信地说:“那是什么地方,我就不相信救不出人来。”

鹫莺说道:“公子不要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因为谷主与主母被困之处,就是当年驸马为了宣泄地火,所开辟的那一片地底火道之内。除了进口之处,已经设有无数机关埋伏以外,单那无数烈焰常喷的水泵,就无法通过,否则的话,婢子早就去进拯救了,还会等到今天吗?”

此话一出,大家不禁全部倒抽了一口凉气,“逍遥公子”更象被人一闷棍给打昏了似的,呆了半天,方始开口说道:“啊——外祖和妈是困在那里面,他们怎么能活下去呢?”

大家听到“逍遥公子”这么一说,也不禁升起一团疑云。

迷惑地望着莺莺,露出一付不太相信的神色来。

岂知,莺莺更补上一句说:“幸亏被困的地点是在这片地底火窟之内,否则的话,后果可能还要糟呢!”

大家愈听愈糊涂,蒋少白再也忍不住地问道:“莺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好不?”

莺莺不慌不忙地说:“说实在的,谷主和主母的被困,还是自己的意思呢!”

大家更感到一愣,问话还没有出口,莺莺又已经接着说了下去:“公子应该知道,谷主当年开创春秋谷的首要目的,就是准备到罗刹去报仇的,几十年来,勒麻迷毒的解药,虽然没有研究出来,武功却有长足的进步,如果不是谷主和主母自动进入那火窟之内,就凭他们那几块料,能害得到他们两位老人家吗?”

“火凤凰”好久没有说话,又忍不住打岔道:“真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自动进入那片火窟呢?”

莺莺解释说:“还不是为之复仇吗?记得我刚才说过,驸马的医术,可以说得上是举世无匹,谷主复仇最大的障碍,就是要找出勒麻毒的解药,试想,他还有不向驸马请教的道理吗?”

蒋少白兄弟不禁关切地问道:“爹是否找出来了。”

莺莺脸上流露着无比钦敬的神色说:“驸马学究天人,这问题能难住他吗?不过,解药虽然让他研究出来了,却仍旧解决不了问题!”

“火凤凰”大感奇怪地说:“为什么?”

莺莺说:“因为那解药叫做金果的东西,比起千年雪莲还要难找。”

“火凤凰”恍然地说:“那岂不是完了吗?”

莺莺说:“不过并没有关系,金果虽然不好找,如果迷毒无法进入体内,就用不着了,据驸马说,只要有人能够练成火体,就能防止这种迷毒入侵,刚好谷主在不久以前,得到半部神火功秘笈,只是上面所载的练功方法,必须汲取地火精英,才能成功,驸马所泄地道,如果将里面的结构,略加修改,正好适合练功,这就是他老人家自动进入火窟的道理了。”

“妈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莺莺答道:“就在谷主练功不久,他与主母中间的关系,已经为屠刀客恶贼知道,他竟然趁着谷主练功到最紧要的关头,使用卑鄙的手段,进行暗算,害得谷主走火入魔,幸亏他对主母没有死心,并没进一步将谷主杀死,却梦想借此要使主母改嫁,没有想到驸马当初改建火窟的时候,曾经设得有几座暗室,防备地火万一不易控制时避难用的,这几座暗室的进出方法,只有谷主与主母知道,所以当他将主母诱至火窟,准备在主母亲眼看到谷主受制的情形后,好提出要挟条件,结果反而让主母将谷主救入暗室,并将控制地火喷射的机关破坏,这一来,外面的人,固然无法进入暗室再向他们加害,但他们也同时因暗室之损,无法出来。”

蒋少白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莺莺似乎感到非常痛苦地说:“因为我在当时是主母被诱离宫时,所携带的唯一贴身侍婢,虽然我没有随着主母一起进入火窟,留在外面,却听到主母从火窟用传音告诉我的一切,要我赶紧离开,到中原去找寻失踪的驸马来拯救他们,本来屠刀客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得如此糟糕的,所以并没有在火窟外面留得有人监视,没有想到浪子燕那恶贼恰在这时赶到火窟,准备找屠刀客有事商量,发现我的行动,引起疑心,终于让他们抓了回来,丢在谷后的蝙蝠洞里喂蝙蝠。如果不是我命不该绝,在他们离洞不久,立即碰到现在的恩主从那儿路过,将我救走的话,恐怕早已让毒蝙蝠啃碍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蒋少白兄弟此时已经听得双目皆裂,不禁咬牙切齿地恨声骂道:“好歹毒的贼子们,如果不是莺莺还在人世,我们还不知道这段大仇呢!这样说来,爹爹也毫无疑问地是被他们所害,哼!只要我们兄弟有一口气在,如果还让他们继续好好地话下去,能算是人吗?”

丐帮群难,都是一些血性汉子,早巳感到义愤填胸,马上异口同声地说道:“不错,这种人如果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简直就没有天理,走,干脆我们现在就赶到他们分会里,先把他们这一群爪牙扑灭再讲!”

其余的人,也跟着附和说:“对,就这么办!”

大家这么一叫一喊,情绪全都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登时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马上出发去找神雕会的晦气。

蒋少白见状,连忙表示感激地说道:“诸位前辈的盛情,晚辈有生之年,都会记在心里,不过,报仇是晚辈的私事,实在不敢劳诸位前辈的大驾……”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丐帮帮主“四海游乞”已经抢着说道:“恩人千万不要这样说,丐帮如果没有恩人父子的照顾,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恩人的事,还不就是我们丐帮自已的事吗?怎么能说得上是劳驾呢?”

其余那些不是丐帮的人,也一致开口说道:“撇开小侠的私仇不算,单就神雕会的所作所为来说,他们早就成了武林的公敌,如果不是各派正在闭关,我们早就要向他们兴师问罪了,小侠又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呢?”

蒋少白兄弟此时已经感动得几乎流下泪来,正等表示谢意的时候,和他坐在一起的汤淑珍,却突然站了起来,代表他们答话道:“诸位前辈对白弟的爱护,实在令人感动,足见武林之中,多的是道义之士,不过,今天恐怕用不着劳动诸位前辈的大驾,据我猜想,浪子燕他们,恐怕早已整个搬走,毋须我们徒劳往返呢!”

大家闻言不禁一楞,“火凤凰”首先表示有点不大相信地望着她说:“珍姐,你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他们走啦!”

汤淑珍眼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芒,有条不紊地说:“凡事说不过一个理字,浪子燕既然参与了当年陷害伯母他们的阴谋,难道还想不到,莺莺姐一定要把事情真相揭穿吗?而我们知道真相以后,又能放过他吗?如果今天他们没有吃上这么大的苦头,也许还不会走,现在他已经知道实力与我们相差太远,除非是一个傻子,才会呆在那儿,等我们去找他的晦气呢!”

这一番分析,真听得大家点头称赞不止,但没有想到她这么一再显示她的才华,已经引起了一个人的杀心,如果不是上天的保佑,几乎使得整个武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是后话不提。

正当大家听了她的话后,准备落坐之际,那位与“火凤凰”一同出现的灰衣老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一个什么问题,表示有点不太信服地问道:“姑娘的推测,实在令人佩服,不过万一他们那儿,布置得有极厉害的机关埋伏,难道他们也会搬走吗?”

大家一听,感到非常有理,因此,全部的眼光,又不由自主地朝着汤淑珍的脸上望了过去,看看她怎么解说。

汤淑珍慌忙地笑了一笑说:“这位前辈问得很好,可是,我们不要忘了,他们今天在南高峰下的布置,何等厉害,但在碧霄公主的那些异种袖珍鸟之下,毫无所觉地全部被制,机关埋伏,能难得往我们吗?何况,他们设在这儿的仅仅只是一处分会,就有机关埋伏,也不会怎么太高明,否则,他们也就用不着在南高峰下,另作布置了,诸位如果不相信的话.何不派几个人,先去察看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那位公主,大概心里也有点不太相信她早先的推测,早就暗中支使那头翠绿鹦鹉去察看了,因此闻言之下,马上接口说道:“诸位用不着派人了,刚才我已经传音叫点点去察看,大概很快就要回来啦!”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客厅窗外,已经绿光一闪,那头翠绿鹦鹉正好疾飞而至,只见它身形尚未停歇下来,嘴里已经叫了起来说道:“启禀公主,汤姑娘说得真对极了,神雕会的那个什么分会里,果然走得一个不剩,连鬼影子都找不到了!”

大家此时全对汤淑珍感到心服口服。

由于点点证实了浪子燕等人,确已搬走,更无形中证实了莺莺所说的一切,没有半点虚假,因此,直恨得蒋少白牙痒痒地,不禁将脚猛然一跺说:“好狡滑的家伙,你们躲到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那怕你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得把你们捉了回来挫骨扬灰……”

汤淑珍闻言不禁轻轻地笑了一声说:“白弟,你认为他们会真的怕了我们不成,今天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这边实力太强,才暂时躲开的,将来就是我们不去找他,恐怕他们也会找到我们头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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