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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凌虚飞升

“噗!砰!叮!”一阵连响,碎石火花,四溅飞射。

韩重远所放一掌暗器,包括飞石银弹铁蒺藜以及问心钉等,大大小小足有二十多件,全都打在了石门上。

金九跟踪而到,悄声道:“是陈一苇那个王八旦!”

韩重远闻言大急,道:“金兄没有听错?”

金九肯定的说道:“不会错,老贼第一句话,兄弟就已启疑,第二句就留了意,韩兄没有注意他的苏北尾音?”

听金九这一解释,韩重远更急了,道:“上面还有三个坏蛋,我们的人不知内情,岂不吃亏!”

金九乐观的说道:“不要紧,他们人少,我们人多,何况还有老镖头与敝山主两个大行家,谅他们也不敢滋毛!”

韩重远仍不放心,道:“话不能这么说,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是担心几个姑娘的安全,金兄,请你快看看,门能不能开?”

金九道:“老贼既有把握说那种决断的话,纵有机纽,也不一定打得开。”

他嘴里虽是这么说,但却仍然凑近门边,仔细搜查起来。

嘿嘿一阵阴笑,陈一苇得意的话声又起。

“韩重远,你实在差劲,简直比金九差多了,姑娘们有我四兄弟照顾,准保会把她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韩重远气极骂道:“陈一苇,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韩某人只要能出去,就有你的好看!”

又是一阵嘿嘿阴笑,陈一苇道:“那得等你能出……”

不知何故,话只说了一半,便截然的中断了。

接着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老婆子就知道有人闹鬼,现在总算找到了,说呀!笑嘛!怎么不得意啦?”

“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是“咕咚”重物倒地声,想必是陈一苇挨了一个耳光又被放倒了。

“玄灵前辈来了!”

是狄华康清朗欢愉的话声。

南宫捷扭头回顾,还不止狄华康、银拐婆婆与姗姗,敢情也已到了背后。

适时,石门大开,玄灵婆手执夜明珠,出现在门口,看清室内诸人,笑意盎然的说道:“很好,人都好了,我们赶快上去吧。”

那句“人都好了”自是指南宫捷与银拐婆婆而言。

受了人家救命大恩,自不能默尔而息,两个人一个拱手,一个扶拐躬身,双双施礼道:“多承援手,大德不敢言谢,只有永志不忘。”

玄灵婆还礼道:“不敢当,凑巧碰上了,算不了一回事,钓鱼的危在旦夕,再不能耽误了,赶快一起上去。”

然后,一指身后地面上晕倒的两个人,面向狄华康吩咐道:“小子,这两个东西交给你,老婆子还有大用,不准伤害他们的性命。”

狄华康早已看清,一个是幸逃诛戮的贼秃,一个四旬壮汉,大概就是金九口中说的陈一苇。

他因没见石慧,忧形于色,嗫嚅问道:“前辈,没有找到我那慧妹?”

玄灵婆叹道:“整座山洞都被我翻遍了,只有一处蛇窟没有下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慧妹难道已遭蛇吻?蛇窟在哪里?”

面色一沉,玄灵婆不悦道:“蛇窟内万头攒动,尽是些异种毒蛇,连老婆子都下不去,你能下去?”

狄华康不胜凄楚道:“既是夫妻一场,理当凭吊一番,以表心意!”

他的确不愧是个多情种子,甫经一面,用情便如此深厚。

玄灵婆似为所动,叹道:“凭吊不在一时,此洞另有出口,说不定灾难未满,又已被人掳走,你师傅孤身涉险,驰援不容再缓,听老婆子的话,快救出令师,我再陪你回来一趟就是了。”

情理备至,慰抚兼施,南宫捷与银拐婆婆虽不认识玄灵婆,但对她这种仁慈襟怀,大是心折道:“华康,听玄灵前辈的,莫要另铸无可弥补的大恨!”

韩重远也含泪劝道:“贤契,我们心力俱已尽到,救不了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几位前辈所说的话都对,我们快上去吧,这贼秃由我替你带上去。”

大步走去,挟起漏网贼秃,头也不回,一直循来路走去。

狄华康无奈,挟起陈一苇疾步跟上,余人亦同时起步。

珠光奇亮,可以及远,一行人走得甚快,须臾即抵出口。

洞外火光已熄,不闻人语,静得出奇。

玄灵婆略一凝神谛听,悄谓众人道:“上面出事了,小子,把人放下,跟我先上去!”

回手把夜明珠交与南宫捷道:“洞里可能还有人,请大侠留神断后。”

一拉狄华康,窜抵洞口,右手一按壁突出岩石,洞口立现,也没见她如何作势,便已平飘出洞,扶摇直上。

探头一望,南宫捷不禁咋舌,六丈多高,带着一个大活人,竟能凌虚飞升,自忖办不到,不仅自己办不到,知友之中,如南海钓叟、如大漠神妪,怕也无人办得到。

飞上坑沿,凌空一转,发现地面上倒着好几个人,并无一个少女,心里大感不妙,落地略一探查,除程鹏外,再无一人相识,且喜俱是晕厥,无人殒命,立即扬声说道:“南宫大侠,石总镖头和四个女孩子全不见了,你们火速上来,老婆子要带着狄华康先走一步。”

话落身起,如飞向前洞驰去。

南宫捷不是从哪里下去的,不知上面情况,询明众人是缘绳索垂吊而下,不由微一皱眉头。

他虽然没有玄灵婆那等超绝身手,自信还能上得去,但却无论如何,带不了人,何况两个活累赘,也非用绳子往上吊不可。

想了一想,立把夜明珠转交银拐婆婆,说道:“看来我得先上去,麻烦婆婆断后了。”

转身便待出洞。

姗姗心细,急声唤道:“前辈,洞口外的石头踏不得。”

南宫捷适才探首外望,确是看中了那块突出的石头,准备用来垫脚,闻言伫足回顾道:“为甚么?”

姗姗肃容道:“那是洞门开启的枢纽,暗藏厉害的设置,向里横推,洞门即开,如向下踏,立致奇祸。”

南宫捷吓出一身冷汗,多看了姗姗一眼,珠光映照之下,只觉此女,较裴碧云尤为妩媚动人,又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一时不及细想,立道:“多承指教,事机急迫,我先出去了。”

前行数步,在洞口下缘,微一垫足,六丈高下,已直拔而上。

一跃六七丈,放眼武林,亦不多见,但与玄灵婆适才出洞身法相较,已落下乘。

也幸亏有他,不然的话,玄灵婆带着狄华康一走,韩重远、金九等人,真不知如何才能上来。

银拐婆婆成名多年,自然不能也用绳子往上吊,但她那根银拐,既长又重,飞升有些碍事,是用绳子吊上来的。

重新点燃火堆,细心检查,除去程鹏,还有六个都是方城山的。不用再说,定是陈一苇同党干的好事。

地面上并无打斗迹象,人也不曾受伤或穴道被制,只是晕迷不省人事,推测结果是中了毒烟毒粉一类的恶毒东西。

回味陈一苇适才的话,目的昭然若揭,显然又是为了色,四个姑娘一个不见,不就是很好的证明么!

但石总镖头与方城山主又到哪里去了呢?

这两个老江湖如若没晕迷,匪徒何能轻易得手?

如若也同时被掳,匪徒的目的又何在?

问题似单纯,但又不单纯,想不通,解不透,幸好没有杀掉陈一苇,现成的线索,只有着落这坏蛋的身上了。

然而严刑逼供,能问得出结果来吗?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起,层层谜底费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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