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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温文高雅墨兰馨

秦如梦听得一惊,暗觉此人心计深沉,极为可怕。

吴化岐脸上的险恶神色,又告消失恢复个相当英秀俊美的笑容叫道:“秦姑娘,吴化岐精诚一片,誓为裙下不二之臣,你……

你……你能够答应我么?”

秦如梦生平放荡不羁,游戏情场,但对于今天这种局面,倒是初次经历!她有点不知怎样应付才好,逐回转头去,向仆卧昏睡的诸葛宽,看了一眼!

吴化岐叫道:“秦姑娘不要看他,争生意要有本钱,谈爱情要有条件,这条‘琴剑游龙’,没有什么了不起?论‘本钱’我比他足,论‘条件’我比他好!”

秦如梦虽觉二人在外貌上轩轾难分,但因倾心诸葛宽在先,逐为他有所不服地,轩眉问道:“你的‘本钱’怎样足法?,条件怎样好法?”

吴化岐微笑说道:“我们先谈‘条件’,后谈‘本钱’,我第一项最基本的‘条件’就是‘我爱你’,诸葛宽却并不‘爱你’!甚至于有点‘怕你’!”

秦如梦听得一怔,吴化岐继续笑道:“第二项条件是,他是‘呆头鹅’,我是‘比翼鸟’,或‘鸳鸯鸟’,你愿意和我‘比翼情天’,‘鸳鸯戏水’?还是愿意和‘呆头鹅’在潭中乱滚乱泡?”

秦如梦樱唇微张,欲语未语!

吴化岐剑眉双挑,含笑又道:“第三项条件是,他是‘木雕游龙’,我是‘谈笑书生’,秦姑娘是懂得情趣,懂得享受之人,你愿意与素心人镇日携手相偕,有谈有笑?还是愿意坐对着一块又迂又腐的老木头,或抱着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吃的绣花枕头,误尽良宵,熬尽寂寞?”

秦如梦妙目微扬,目光斜睨吴化岐,仿佛已为他言语所动,有点送盼流波的垂青意味!

吴化岐自然心领神会,得意笑道:“第四项条件,也就是最重要的条件是,你若接受我一片痴情,我们可以天荒天老,富贵白头,你若嫁了诸葛宽,却转瞬就作寡妇!”

秦如梦冷然叱道:“此话怎讲?”

吴化岐笑道:“这就是要牵涉到‘本钱’问题了,我的‘本钱’是身为‘白骨教’总巡察,势大财多,富堪敌国,诸葛宽却是镇日孤剑匹马,浪荡天涯的一个穷光蛋!”

秦如梦“哦”了一声,扬眉问道:“你认为诸葛宽在‘鹰愁山庄’的除夕一会,定遭不测?”

吴化岐点头笑道:“这不是吹嘘,也不是狂妄,这是事实,‘白骨教’能人先数,好手如云,加上教主,‘阴风羽士’毛一清的雄才大略,绝艺神功,绝非当世武林中,任何门派可以望其项背!”

秦如梦扬眉说道:“你为什么只夸称教中势众,教主功高,却不自诩你这位‘谈笑书生’的殚智竭忠,参诩掌羞?”

吴化岐微笑说道:“假如秦姑娘不讨厌我自我吹嘘,则加上这么一句也无不可!”

秦如梦问道:“你方才说当今武林的各大门派,无一能与‘白骨教’,互相比拟!”

吴化岐剑眉一挑,含笑答道:“秦姑娘是聪明人,也是解事人,应知我所言不谬!”

秦如梦道:“就算你所说不谬,但若各大门派,或四海八荒的武林群豪,联合起来,对付‘白骨教’呢?”

吴化岐目光一闪,摇头笑道:“秦姑娘怎么唱起高调来了,当代武林中各门各派人物,谁不你妒我忌,藏有私心?要他们来个精诚团结,岂非痴人说梦?”

话音一落,举起手中那管“碧玉箫”,凑向唇边,似欲吹奏?

秦如梦目光一注,含笑说道:“你这根‘碧玉箫’质地似是不错?”

吴化岐笑道:“这箫儿是我用千两黄金,和两粒夜明珠,换得来的。

只可惜仅有一管‘雄箫’,另一管‘雌箫’,无处找寻,否则‘雌雄双箫’,若能合壁?方称罕世异宝!”

秦如梦心中一动,轩眉说道:“我知道那管‘雌箫’……”

吴化岐慌忙接口问道:“秦姑娘若是知道那管‘雌箫’下落,便请见告,吴化岐感激不尽!”

秦如梦欲言又止,摇头笑道:“我不知道,只是以为那管‘雌箫’,或许被甚富贵人家收藏?而于主人去世时,成为殉葬之物!你……你……纵费尽心力,也无法找呢?”

吴化岐长叹一声,点头说道:“秦姑娘这种猜测,倒也不无道理,我们不谈扫兴事,还是且吐有情言吧!”

说前此处,换了一副笑吟吟的神情,目注秦如梦,柔声问道:“秦姑娘,我方才请求你不必苦恋这条‘木雕游龙’,转而接受吴化岐的真情挚爱,你……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秦如梦闻言,低头看看诸葛宽,抬头看看吴化岐,深觉两人风神之俊,各擅胜场,委实难以取舍!

但一个倜傥,一个木讷古板,何况一个对自己无意,一个对自己多情,仔细比较起来,还是吴化岐比诸葛宽人强一些!

就在秦如梦芳心已动,情意渐转之际,吴化岐又复含笑叫道:“秦姑娘,吹箫寄意,古人有之,吴化岐满腔情意,尽付箫声,你就听我一曲‘凤求凰’吧!”

说完,果然举箫就唇,吹出了极具迷人魅力的缠绵箫韵!

秦如梦本已因对诸葛宽一再失望,渐渐移情于吴化岐,再听了他这曲迷人箫韵,越发满面情思酡然若醉!

吴化岐知道是时候了,箫声一住,目光中深情流露,猿臂双伸!

秦如梦如醉如痴,全身娇慵无力,“嘤咛”一声,便自扑入吴化岐的怀内!

她的衣衫已被诸葛宽在药力迷神,欲火狂炽之下,撕得稀烂,吴化岐只消略为抚爱,便使林中气氛,又复香艳透顶!

密云犹未雨,霹雳起当头,“好事多磨”之语,真会时常应验!

就在吴化岐儒衫渐解,秦如梦裙带已分,火辣辣的紧要关头,那位晕仆地上,人事不省的“琴剑游龙”诸葛宽,竟突然醒转坐起?

这种风流好戏,只能容男女主角,尽情表演,那不能容第三者在旁参观!

故而,诸葛宽人一坐起,那正在意乱情迷中的秦如梦和吴化岐,遂只好勒马收兵,偃旗息鼓!

秦如梦羞窘万分,慌忙理衣起立,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了下去!

吴化岐到还神色自若,只是堆起了一脸尴尬笑意!

诸葛宽深为唾弃地,冷笑几声,转身驰往林外。

秦如梦怔了一怔,向前追了几步,张口欲呼!

但她樱口虽张,却无语音发出。

这不是秦如梦突然变作哑吧,而是她觉得纵或追上诸葛宽?喊住诸葛宽?又向他怎样解释!说些甚么才好?

一怔之下,诸葛宽行动如风,踪迹早渺!

秦如梦失之东隅,只好期望收之桑榆,银牙咬处,准备回身与吴化岐……

念犹未毕,可真把个只“赤凤”变成一只“呆凤”般,呆在当地,简直是满腹疑云,一头雾水!

原来,就这转瞬之间,适才对自己猛灌迷汤,情热如火的“白骨教”总巡察,“谈笑书生”吴化岐,也杳如黄鹤!

诸葛宽出得森林,足下飞奔,驰回店房,心中却自疑气交并!

他气的是“谈笑书生”吴化岐,与“赤凤”秦如梦的那副丑状,简直不堪入目!

疑的则是自己听得箫声以后,本已神思昏昏,倦然入梦,怎会突在那等紧要关头,大煞风景地,骤告醒来?

这位“琴剑游龙”,空白纳闷了一路,也想不通其中的奥妙何在?

但想来想去,终于把他想得心情开朗起来!

因为诸葛宽觉得自己走后,吴化岐与秦如梦必然完成丑事,秦如梦从此精神有了寄托,便不会再向自己胡乱缠扰!

想到此处,诸葛宽觉得秦如梦名列武林三凤,本属一代侠女,却因在情欲方面,略为放纵,以致明珠暗投,竟与“谈笑书生”吴化岐那等凶邪人物为侣?

自己既以“大侠”自命,则对于秦如梦,到不宜从此不加过问,今后若有机缘,仍应劝导她,勘透色空情欲,莫要深陷淤呢,无法自拔!

一路胡思乱想,回到旅店之中,呆坐榻上,真觉半宵所经,俨如梦境!

诸葛宽日间夜间,被“赤凤”秦如梦两度缠闹,未免有点困倦!

但他刚刚和衣卧倒,目光扫处,突又被一物所惊,霍然耀起。

原来,窗前几上,本来放置秦如梦红衣红裙之处,如今竟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朵“墨玉兰花”。

诸葛宽取起这朵“墨玉兰花”一看,觉得玉质极佳,并有淡淡醉人幽香,从花上传出。

对于这朵“墨玉兰花”,诸葛宽并不陌生,他记得在“白凤”灵堂之中,曾见过“墨凤”高屏的左胸之下,佩有这件饰物!

今夜,自己误把“墨凤”当作“赤凤”猛追,心中正恐高屏有所嗔怪,突然发现这朵几上赠兰,诸葛宽悟出已蒙佳人见谅,不禁宽心大放,惊喜异常地,面含微笑,掂花入梦!

次日清晨,诸葛宽结清店帐,牵了马匹,刚刚走出店房,突然看见“墨凤”高屏,也从相距不远的另一家旅店之中,牵马走出。

两人目光一对,诸葛宽惊喜万分!

高屏却满面飞红地,低下头去!

因为女孩儿家的心思比较细密,反应比较敏捷,高屏发现诸葛宽已把自己昨夜留赠寄意的那朵“墨玉兰花”,佩在所着青衫胸前,自然又羞又喜地,有些不好意思!

诸葛宽赶紧牵马走过,向高屏抱拳一揖,陪笑说道:“昨夜诸葛宽误有冒犯,多谢高姑娘,海量相宽,不加怪责!”

高屏嫣然一笑,眼皮微抬,向诸葛宽略一注视,又复低头说道:“我自己也不该夜间前去探望,怎能单单责怪诸葛兄呢?”

诸葛宽见她半喜半羞,风韵美绝,不禁越发心醉地,含笑问道:“当时我发现有所误会,遂立即跟踪入林,想向高姑娘加以解释,怎么竟寻不着你的踪迹!……”

高屏接口笑道:“事也真怪,我一入树林之后,便发现两名扮作‘黑白无常’模样的江湖人物,遂以为是‘白骨教’下凶徒,想擒住加以究问!”

诸葛宽道:“结果如何?高姑娘擒着几个?”

高屏玉颊微频,赧然答道:“一个也未擒着,因为他们地形太熟,又各有一身厉害暗器,互相掩护,遂硬被引得追回镇内,并终于在一座古庙之中,失去踪影!”

诸葛宽“哦”了一声,点头说道:“原来高姑娘是另外被人引走,难怪我在林中……”

话犹未了,高屏便接口问道:“诸葛兄,你在林中有所遭遇?”

诸葛宽俊脸一热,暗想自己在林中遭遇之事,怎么对高屏说得出口了……

念方至此,高屏又复说道:“在我想来,那两个扮作‘黑白无常’之人,既然把我引走,定是另有毒计,对付诸葛兄,故而我放心不下,才再度到你所住店房,加以探看!”

诸葛宽扬眉笑道:“多谢高姑娘关怀,你第二次来我所住店房,是在什么时候?”

高屏欲言又止,终于仍含羞低声答道:“我刚到诸葛兄的卧室窗前,便发现你正从镇外,无恙归来,才放心独自回寓!”

诸葛宽领略出佳人情意,心中好不受用地微笑说道:“其实我在林中,并无凶险,只是略受纠缠!”

高屏问道:“纠缠诸葛兄的,是‘白骨教’下凶徒,‘谈笑书生’吴化岐么?”

诸葛宽摇了摇头,心中拿不定主意,究竟应不应该向高屏说出实情?

高屏眼珠一转,忽然扬眉娇笑叫道:“诸葛兄,你不说我也猜出来了,在林中向你纠缠之人,定然是‘赤凤’秦如梦!”

诸葛宽闻言之下,好生惊奇,目注高屏,蹙眉问道:“高姑娘,你怎么猜得这样准确?”

高屏娇笑答道:“诸葛兄,你猜猜我第一次去你所住旅店之中,是为了何事?”

诸葛宽摇头笑道:“我那里有高姑娘的灵心薏质,和冰雪聪明?猜得出这等毫无范围之事!”

高屏见他猛捧自己,当然心中高兴地,扬眉笑道:“我前去旅店之意,便是通知诸葛兄,‘赤凤’秦如梦,要来滋扰,谁晓得仍走在她的后面,慢了一步!”

诸葛宽目光中,又大显诧异神色地,盯在“墨凤”高屏的娇面之上!

高屏嫣然笑道:“诸葛兄大概又要问我怎会知道秦如梦打算前来旅店,向你滋扰?”

诸葛宽正是这种想法,遂在听完高屏所说话儿以后,向她点了点头!

高屏含笑说道:“这答案极为简单,毫不神奇,因为我是暗暗缀在‘赤凤’秦如梦的身后,看透她所作企图!”

诸葛宽失惊问道:“高姑娘,你……你竟跟缀在秦如梦……”

话犹未了,高屏便秀眉微剔,接口问道:“怎么样?我对你和秦如梦的事儿,不能跟,不能缀,不能听,不能看么?”

诸葛宽俊脸通红,又复问道:“高姑娘,你这跟踪之举,是从何时开始?”

高屏笑道:“灵堂散后,我就一直跟着你了!”

诸葛宽意似不信地看看高屏,高屏妙目流波含笑说道:“诸葛兄,你不要不信,譬如你在‘白凤’独孤贞姊姊坟前,竟夕低徊,以及和‘白发剑士’欧阳方所作计议都被我看得明明白白,听得清清楚楚!”

诸葛宽听她这样说法,遂知高屏不是虚言,扬眉笑道:“高姑娘是何时离开‘白凤’坟前?”

高屏娇笑说道:“‘白发剑’士欧阳方先走,诸葛兄随后离开,第三个悄悄跟着诸葛兄的便是‘赤凤’秦如梦,我则又复跟在秦如梦的身后!”

诸葛宽听得心中一跳,暗想照高屏这样说法,难道在瀑布深潭之前,那场与秦如梦双双变作落汤鸡的活把戏,也被高屏看在眼内……

谁知他在心中打鼓,高屏业已笑道:“诸葛兄,我对你着实佩服,秦如梦那样对你用尽风流解数,你却丝毫无动于衷……”

诸葛宽不等高屏话完,便即恍然说道:“我明白了,秦如梦的那套红衣红裙,便是高姑娘所……”

话方至此,高屏微颔螓首,接口笑道:“不错,我藏起秦如梦的水湿衣裙之故,是要使这只过份放荡的‘赤凤’,无法见人,谁料秦如梦委实大胆,竟仅仅穿了诸葛兄那件湿漉漉的青衫,便光着两条大腿,放开‘青骢马’,随在马后而去?”

诸葛宽脸上讪讪地,聊以解嘲,随口问道:“高姑娘既已取去衣裙,为何又挂在林梢之上?”

高屏失笑说道:“我不是挂,是随手一掷,便暗随秦如梦而去,孰料诸葛兄又舍不得那套衣裙,把它带回旅店中呢?”

诸葛宽慌忙辩道:“高姑娘说那里话来,我不是舍不得……”

高屏摇手笑道:“诸葛兄不必强辩,我来问你,你对于秦如梦的印象究竟如何?倘若落花有意,流水有情,我不妨作个现成的月下老人,替你们这段‘龙凤良缘’,牵牵红丝促成好事!”

诸葛宽好生惶急地,红着脸儿叫道:“高姑娘,你怎么这样说法?你大概还不知道‘赤凤’秦如梦,业已和那位‘白骨教’总巡察,‘谈笑书生’吴化岐,两情相洽了呢!”

高屏闻言,变色叫道:“不行,不能让秦如梦和吴化岐发生情感,我们要设法破坏!”

诸葛宽向她愕然注目,高屏秀眉一挑,满面神光地,朗声说道:“为了‘武林三凤’四字,我也不能坐视秦如梦过份堕落!何况……”

诸葛宽道:“何况什么?高姑娘怎么不说将下去?”

高屏答道:“何况我们正在企图群策群力,大破‘白骨教’之际,怎能平白再使秦如梦和吴化岐发生感情,把已方好手,转投敌方!”

诸葛宽皱眉说道:“据我看来,‘赤凤’秦如梦与‘谈笑书生’吴化岐之间的感情,业已有了基础,要想加以破坏,恐怕不容易呢!”

高屏笑道:“据你看来,虽然如此,据我看来,却并不如此!”

诸葛宽目注高屏问道:“高姑娘有甚么不同看法?”

高屏眼皮一睁,瞪着两支神光炯炯的妙目,向诸葛宽娇笑叫道:“诸葛兄,无论研究何事,皆须探本求源,你承不承认秦如梦是因在你身上,太以失望,才转而与那‘谈笑书生’吴化岐,互相交结,期求略获精神慰藉!”

诸葛宽忆及昨夜目击的林中丑态,不禁剑眉微挑,心内暗想:“高屏太纯洁了,秦如梦在吴化岐的身上,恐怕不仅是获得‘精神慰藉’而已!”

但他心内虽然这样想法,表面上却未与高屏辩驳,只是点了点头。

高屏一面牵马徐行,一面仍然目注诸葛宽,含笑说道:“诸葛兄既然承认此事的原因所在,便可从根本上来想办法!”

诸葛宽诧声问道:“这根本上的办法,却是怎样想法?”

高屏微笑答道:“太简单了,前途不会不再与‘赤凤’秦如梦相遇,只要在再相逢时,诸葛兄对于那位秦姊姊,把态度略微改变,她就不至于此心塌地,倾向吴化岐了!”

诸葛宽听得大吃一惊,瞠目问道:“高姑娘,你……你叫我对秦如梦改变态度?”

高屏先是连连点头,旋又嫣然一笑说道:“当然这所谓‘改变态度’上,有点尺寸问题!换句话说,也就是要诸葛兄不妨对那位秦姊姊,亲善一些,但也只能亲善到最大限度!”

诸葛宽想问什么叫“最大限度”?但又不好意思出口。

他想了一想,换种方式,向高屏扬眉问道:“高姑娘,倘若我们把秦如梦与吴化岐之间的感情,加以破坏后,将来却……却……”

高屏接口笑道:“诸葛兄真是‘多情游龙’,那里是‘木雕游龙’?你不必替‘赤凤’的未来归宿担心,我会负责替她撮合一段好姻缘的!”

诸葛宽听得一怔,眼望着高屏,皱眉叫道:“高姑娘……”

高屏不等诸葛宽发话,便即仪态万千地,含笑说道:“诸葛兄,我一向心直口快,不会转弯抹角说话,我当然不愿意秦如梦和你过份……但也对这位秦姊姊有点惺惺相惜之感,不愿她堕落沉沦,嫁给‘谈笑书生’吴化岐那等凶邪人物!”

诸葛宽从高屏语意中听出这位娇憨“墨凤”,已对自己钟情,不禁心头大慰!

高屏继续笑道:“故而,我既打算破坏秦如梦与吴化岐的一段恶缘,遂想负责为她促成一段良缘,才对得起这位秦姊姊呢!”

诸葛宽扬扬眉笑道:“那位良缘对象,是已在高姑娘的夹袋之中,还是要设法寻觅?”

高屏的一双妙目之中,秋波微转答道:“我有位堂兄,一向行侠于东南一带,人品既极英俊,武功也相当高明,和‘赤凤’秦如梦,恰好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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