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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紫府真人

蓦然,诸葛宽耳边人语又道:“朋友不必性急,这螺旋甬道,共仅五圈,你只要再走两圈,便可与贫道相见!”

又是一声“贫道”,诸葛宽不禁眉头暗蹙,忖度当世武林之中,那里有这么一位神秘三清弟子?

他想了一会,仍想不出所以然来,但脚下却已把螺旋甬道走完,到了最后两座异常厚大的石门之外!

先前所经的四重门户,均是开启状态,这最后一重门户,却是闭得紧紧!

但石门闭的虽紧,却在诸葛宽伸手一推之下,应手呀然而开!

门户才开,一片珠光宝气,耀射的诸葛宽眼目生辉。

原来,门内是间方圆寻丈石室,室中几乎已被各种金银珠宝堆满!

就在珠宝堆中,躺着一个相当肥胖的黄袍道人,看去身量不高,肚皮却腆起老高,活脱脱地像支绝大虾蟆,年龄则约在五十上下!

那肥胖黄袍道人,一见诸葛宽推开门户,便微抬右手,指着身边一支用黄金所铸,并镶满红绿宝石的靠背椅儿,含笑说道:“朋友,请坐!”

诸葛宽也不客气,在那张珠光宝气的黄金椅上,坐了下来,目注肥胖黄袍道人,淡淡问道:“道长要我帮你什么忙呢?”

肥胖黄袍道人,向诸葛宽脸上,仔细盯了几眼,以一种诧然神色,改口说道:“老弟年岁虽轻,但内家功力却已有极湛深的火候!但两眼神光,微嫌不足,莫……莫非新受内伤,尚未痊愈么?”

诸葛宽内心一惊,暗赞这肥胖黄袍道人,目力极强,居然能把自己功力火候,暨曾受内伤未愈等事,丝毫不错地,完全看出。

他心内虽惊,表面上却淡然笑道:“道长法眼高明,看得丝毫不错!但在下所问的是:‘道长何事求助’?”

肥胖黄袍道人眉峰紧蹙,长叹一声说道:“我不知怎地,突然病了?”

诸葛宽问道:“道长得的是什么病呢?”

肥胖黄袍道人摇了摇头答道:“是一种怪病,内劲难提,周身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诸葛宽失笑说道:“这病并不严重,道长寻位高明医生,吃上几帖药,便可复原如旧!”

肥胖黄袍道人点头苦笑说道:“我知道病不难医,只是无法求治!”

诸葛宽“哦”了一声问道:“无法求治?莫非道长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么?”

肥胖黄袍道人扬眉答道:“谁说我不能走路?”

语音才落,人已从珠宝堆中,仰身起立,宛若一枚肉球,堆在地上。

诸葛宽见状之下,越发讶然问道:“道长既能行动,怎不赶紧求医,在下对于医道,只是一知半解,歉莫能助的呢!”

肥胖黄袍道人,向诸葛宽摇了摇手,怪笑说道:“我不是打算请你来替我治病,只是打算请你来替我看家!”

诸葛宽愕然问道:“请我替你看家?……在下有……有点不太明白道长之意!”

肥胖黄袍道人苦笑一声,缓缓说道:“我当然要向你解释,你应该知道我这洞府之内的所有门户,均设机关,可以在洞中轻易启闭!”

诸葛宽道:“在洞外呢?”

肥胖黄袍道人摇头道:“在洞外却需硬运两三千斤的内家神力,把那方经机括移开的封洞巨石,移回原处!”

诸葛宽恍然笑道:“我明白了。道长是有力出洞求医,无力封锁门户,遂想找个人来,替你在洞里看家!”

肥胖黄袍道人双眼一瞪,指着那满室珍宝,扬眉问道:“你看看宝库藏珍,价值多少?”

诸葛宽目光一扫,摇头含笑说道:“根本无法估计,但是可以说是富堪敌国,价值连城!”

肥胖黄袍道人先是得意一笑,旋又苦着脸儿,目注诸葛宽道:“朋友说得不错,你且想想,想我对于这多财宝,怎能放心得下,使它门户洞开而独自求医而去?”

诸葛宽暗笑这道人真所谓“要钱不要命”,遂微微一笑,扬眉问道:“道长是要我怎样的给你看家?”

肥胖道人答道:“简单的很,我告诉你机括运用之法,等我出洞求医以后,便由你在洞中,把门户封好!”

诸葛宽闻言之下,箭眉双蹙,默然不语。

肥胖道人问道:“你皱眉沉吟则甚?”

诸葛宽道:“我发现其中有点问题,决不像你所说那么简单?”

肥胖道人目闪精芒,眼珠微转说道:“问题何在?”

诸葛宽微笑道:“道长与我萍水相逢,要我替你看家,难道就不怕我监守自盗,乘道长出洞求医之际,把你这敌国财宝,完全搬空了么?”

一语方毕,那肥胖道人,便发出了一阵纵声狂笑!

诸葛宽被他笑得英明其妙起来,目注肥胖道人,诧声问道:“道长发笑则甚?”

肥胖道长眯起一双肉眼,怪笑答道:“我笑的是你这人相当聪明,居然逼得我不能不对你说出实话!”

诸葛宽正色说道:“道长既欲求人相助,便不应有所隐瞒,必须开诚布公,才是正理!”

肥胖道人笑道:“这洞中机括,共有两套,一套是封闭门户之用,一套是开启门户之用,我只打算告诉你封闭门户的机括所在,你却怎能把我的财宝搬走?”

诸葛宽皱眉说道:“这样一来,道长是扬长而去,出洞求医,我却反被囚禁在这‘宝库’之内的了!”

肥胖道人好似对他安慰地,微微一笑说道:“你方才说得对,我在这种与你萍水相逢,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情况之下,只有如此作法!但囚禁时间,不会太长,这宝库中,又藏有不虞匮乏的精美饮食,等我求医回来。把你放出,便可获得那万金重酬的了!”

诸葛宽淡淡一笑,摇手说道:“在下不受抬举,道长另请高明!”

肥胖道人颇出意外地,失惊问道:“你……你难道不要那万金重酬?”

诸葛宽嘴角微披,哂然答道:“道长不必老是以利诱人,所谓‘万金’之重,在我眼中,宛若‘鸿毛’之轻!”

肥胖道人目中隐泛凶光,向诸葛宽盯了两眼,扬眉说道:“不重‘利’则重‘义’,你看在同是武林一脉之人,也该帮帮我的忙吧?”

诸葛宽失笑说道:“武林行道,礼义当先,道长既然无‘礼’,却怎能单单对我以‘义’相责?”

肥胖道人讶声道:“贫道何处失‘礼’?”

诸葛宽扬眉笑道:“道长有事相求,却连个道号上下,都不见告,一味恃‘财’利诱,这算是什么武林礼节?”

肥胖道人说道:“我还没有问你姓名,你到先查问起我的来历!”

诸葛宽笑道:“你是主,我是客,你是主邀,我是被请,当然事事都应该由你主动!”

肥胖道人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说,道:“好,我先告诉你吧,我姓席,名……”

诸葛宽自从见了这几乎推积满室的无数珍宝,心中早巳起疑,如今听得一个“席”字,便摇手叫道:“够了,够了!……”

肥胖道人愕然问道:“怎么够了?你不是要问我的道号?”

诸葛宽含笑说道:“一个‘席’字,足可代表一切,你是否姓席名大千,道号‘紫府真人’!”

肥胖道人自注诸葛宽,点了点头说道:“对了,但我虽是武林人物,生平足迹,却少在江湖出现,你是怎会……”

话方至此,诸葛宽又复闪动俊目,把这间藏宝室,扫视一遍,含笑说道:“道长既是‘紫府真人’席大千,则此间定然就是你‘三大宝库’之一,但不知是‘紫府宝库’?‘席真人宝库’?抑或是‘大千宝库’?”

紫府真人闻言一震,从双目之内,射出隐藏狠毒的奇异光辉!

诸葛宽道:“道长为何吃惊?是不是以为我所知道的事儿,来得太多一点?”

席大千扬眉说道:“我到真想不到武林中人会对我席大千这样注意?”

诸葛宽微笑说道:“常言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道长既拥富可敌国的无数财宝,自会引起万众觊觎,至少我就知道有一位相当厉害的武林人物,在到处找你踪迹!”

席大千皱眉问道:“这位相当厉害的武林人物是谁?”

诸葛宽刚想答覆,忽又看了席大千两眼,向他含笑说道:“道长还没有答复我的问题,此处是你‘三大宝库’之中的那座宝库?”

席大千并不迟疑地,应声答道:“你已入我宝库之中,那里还有对你隐瞒必要?这是‘席真人宝库’也就是我藏宝最少的第三宝库。”

诸葛宽笑道:“大概所谓‘大千宝库’才是道长藏宝最多的‘第一宝库’?”

席大千摇头说道:“不对,‘大千宝库’是‘第二宝库’,‘紫府宝库’才是‘第一宝库’!……”

语音微顿,双眉一挑,目注诸葛宽道:“你已把有关我的秘密,问去不少,还不说出要找我的武林人物,究竟是谁么?”

诸葛宽含笑说道:“是一位不太漂亮的美人儿,名叫‘勾魂天女’杨飞燕!”

“杨飞燕”三字,才一出口,席大千的满身肥肉,便一阵颤动,脸上也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极度惊惶神色!

诸葛宽看在眼中,微觉惊奇,暗忖这“紫府真人”席大千,也是当代武林中有数高人,为何竟对“勾魂天女”杨飞燕,如此怯惧?

席大千微一失神,向诸葛宽皱眉问道:“你见过那‘勾魂天女’杨飞燕么?”

诸葛宽点头答道:“见过,就在离此不远之处见过,若非杨飞燕,见人便打听道长行踪,和居住所在,我也不会知道你有什么蕴藏丰富的‘三大宝库’?”

席大千目光呆滞也略一凝思,看着诸葛宽道:“杨飞燕还是那么瘦么?”

诸葛宽颔首答道:“瘦得名符其实,真有点像汉家飞燕的掌上轻盈之致!”

席大千眉头更皱,低声问道:“你又是谁?你和那‘勾魂天女’杨飞燕,有多深交情?”

诸葛宽俊目闪光,扬眉答道:“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宽’字,与‘勾魂天女’杨飞燕,素不相识,那里谈得上‘交情’二字?”

席大千闻言之下,又是全身一震,失声叫道:“你……你就是近来声誉鹊起,威震武林的‘琴剑游龙’?”

诸葛宽笑道:“在下年轻技浅,见识更极陋薄,不敢当席道长如此谬赞!”

席大千长叹一声,颓然说道:“我真想不到会找来你这样一位人物!你既是‘琴剑游龙’诸葛宽,当然不会希罕什么万金重酬,而来帮我忙了!”

诸葛宽目光忽然一变,凝视着珠宝堆中,摇头说道:“那到未必见得?我既荣受酬也乐于帮忙,只不过要把道长所提出的酬赠和帮忙的原则方面,略加变动!”

席大千听他这样说法,面露喜色问道:“诸葛兄请讲,你打算怎样变动对我帮忙和受我酬赠原则?”

诸葛宽笑道:“道长本意是要我在这‘席真人宝库’之中,代你守库,让你出外求医……”

席大千接口说道:“正是如此,诸葛兄要怎样改法?莫非你要我自己守库,由你去代我寻医?”

诸葛宽摇了摇头,含笑说道:“不是,我因‘黄山’有事,无法代道长去求医,是打算与你一同出库,替你把洞口巨石还原封好门户!”

席大千眉头一蹙,未曾立即答话。

诸葛宽面含微笑,目注席大千道:“至于酬赠方面……”

席大千苦笑一声接口说道:“我知道,以你‘琴剑游龙’身份,可能万金嫌薄,但不知要我加重多少?”

诸葛宽连连摇手,大笑叫道:“道长又弄错了,诸葛宽不是对万金嫌轻,而对万金之酬嫌重!”

席大千有点不太相信地,扬眉问道:“嫌重?世上竟有对报酬嫌重之人?”

诸葛宽含笑说道:“武林人物,讲究仗义勇为,助人之事,理所当然,本来不应取甚报酬,但在下对道长藏宝之中,颇爱一物,才腆颜启齿,想请道长见赠!”

席大千讶声叫道:“诸葛兄,听你这样说法,莫非你在我这如山藏宝之中,只想取上一样东西?”

诸葛宽点头笑道:“正是,这件东西,更复只一件小巧之物!”

席大千喜出望外地,含笑说道:“那好极了,这样一来,我对酬报方面,无须考虑,只消考虑诸葛兄对我帮忙的原则方面!”

诸葛宽“咦”了一声,看看席大千,不解问道:“道长认为我送你出库,并帮你封锁宝库门户之策,有甚不妥么?”

席大千双眉一皱,正待答话,诸葛宽业已想通究竟地,恍然笑道:“我明白了,道长是否怕我知晓了你这‘席真人宝库’所在,会乘你求医之隙,把满库珍藏,席卷而去?”

席大千脸色一红,起初似想否认,但旋又不加隐饰地,点头说道:“站在诸葛兄的立场,或许会嫌我看低了你的人格,但站在我的立场,却不能不有这种顾虑!”

诸葛宽笑道:“道长的这种顾虑,虽然应有,但却有些多余!”

席大千皱眉问道:“诸葛兄,你这‘多余’二字,怎样解释?”

诸葛宽剑眉一挑,含笑答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与道长的平时功力深浅,虽不得知?但如今都在病中,我病得轻,道长病得重,自然是我较占便宜!”

席大千讶道:“我们又非敌对,谈甚功力深浅,病情轻重?”

诸葛宽笑道:“谈此当然有关,一来我若觎觊这库中藏宝,此时便可乘道长于危,对你猛下毒手,何必还要等你求医去后,再复重开宝库门户,大费手脚?”

席大千怔了一怔,诸葛宽继续笑道:“二来除非道长能永远把我留在这‘席真人宝库’之中,否则便除了我自愿缄口以外,你已无法保持秘密!”

席大千颇自勉强地,点头说道:“诸葛兄讲得不……不无道理?”

诸葛宽笑道:“常言道得好:‘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怕无处下金钩’!道长退一万步想,即令诸葛宽卑鄙无耻,食言背信地,把你这‘席真人宝库’盗光,你也还有藏宝更多的‘大千宝库’和‘紫府宝库’,总比病死在此,强胜多多!”

席大千凝思有顷,长叹一声说道:“我承认诸葛兄说得有理,如今对原则方面,我也不再考虑,就请你索取酬报便了!”

诸葛宽面含微笑地,向那堆积如山的珠宝之中,伸手指了一指。

席大千目光一注,扬眉笑道:“诸葛兄的眼光,着实不错,这支‘九环金鼎’是由大块稀世‘和阗美玉’的中心雕出……”

诸葛宽摇头一笑,截断席大千的话儿,指着玉鼎右侧,缓缓说道:“道长,你弄错了!我不是要那支价值极高的‘和阗玉鼎’,是要玉鼎右侧,露出少许的翠色管状物!”

席大千“哦”了一声,伸手把那翠色管状之物,抽将出来,递向诸葛宽道:“原来诸葛兄是雅爱音律,才喜欢这根翠笛!此笛系海底铁玉所制,其质立坚,除了吹起来,笛音清越,响遏行云,并可作为兵刃使用,连宝刀宝剑,都无法削得断呢!”

诸葛宽接在手中,略一摩挲,虽然明知席大千之言,并非吹嘘,这根“铁玉翠笛”虽系罕世异宝,但眉宇之间,却仍流露出一种怏怏神色!

席大千看得他得神色受动,愕然问道:“诸葛兄,你若是对于这根‘铁玉翠笛’不太满意?不妨在我这‘席真人宝库’之内,随意再复挑选……”

诸葛宽连连摇手,苦笑说道:“道长说那里话来?这根‘铁玉翠笛’,兼具极佳乐器,与上好兵刃妙用,确系罕世奇珍,只可惜不是我意中之物而已!”

席大千问道:“诸葛兄的意中之物,却是甚么?”

诸葛宽应声答道:“我先前只看见一些翠色笛尾,遂以为是根玉箫?”

席大千笑道:“玉箫玉笛,原差不多,诸葛兄既爱吹箫,难道就不爱弄笛?……”

诸葛宽叹息一声接道:“道长有所不知,我有位好友,最爱吹箫,也有一根上好玉箫可做兵刃的,却因偶遇强敌,不幸毁去,在下今日才想请道长割爱,转赠良友!否则义助道长份所当然,那里还有取甚酬报之理?”

说完竟把那根“铁玉翠笛”,物归原主地,向席大千双手递去。

席大千不肯接取,愕然问道:“诸葛兄,你……你这……这算何意?”

诸葛宽苦笑答道:“若是玉箫,诸葛宽愿意承情,如今既是玉笛……”

席大千“哈哈”一笑,接口说道:“我虽一向吝啬,但对于业已出手赠人之物,却绝不收回!诸葛兄无须失望,彼此均是武林人,在江湖中总有萍踪再聚之日,那时,我再送你一根玉箫便了!”

诸葛宽目光一亮,扬眉问道:“道长还有根玉箫?”

席大千点头笑道:“诸葛兄文彩风流,总该知道‘小红低唱我吹箫’吧?我那根玉箫便是宋代词人姜白石的心爱之物,质地比这‘铁玉翠笛’还要好上几分!”

诸葛宽心中大喜,目注席大千,嘴唇翕动,欲语未语!

席大千看出他的心意,微笑说道:“诸葛兄不要急,那根玉箫,是藏在‘紫云宝库’之中,不在此间,故而我只好宣称异日相赠!”

诸葛宽闻言,虽然有点失望,但仍连声称谢,并又将“铁玉翠笛”捧过!

席人千摇手笑道:“诸葛兄不要太迂,请先收这根‘翠玉铁笛’,假如你今日不收笛,我便异日不赠箫呢!”

诸葛宽无可奈何,只好把玉笛系在腰子。

系好玉笛,他因恐高屏,吴宁转来,不见自己,必会耽忱,逐向席大千笑道:“道长求医之事,越快越好,我们就此走吧?”

席大千点头说道:“好,但我对于这‘席真人宝库’的门户机括方面,要略加收拾!”

诸葛宽知道这是对方的高度机密,遂含笑说道:“道长请快点收拾,我到这宝库门外等你!”

语音一了,便即推开门户,飘身出室。

席大千目送诸葛宽背影,暗暗点头,心中对于这“琴剑游龙”的磊落襟怀,着实相当钦佩?

诸葛宽在宝库门外,摸着腰间那根“铁玉翠笛”,心中暗忖:“席大千允赠宝箫,则这根‘铁玉翠笛’便可送给高屏……”

想到此处,他又想起“赤凤”秦如梦,觉得箫赠“白凤”,笛赠“墨凤”,未免使“赤凤”落空,若是这“铁玉翠笛”能有两恨,却是多么美满?

念犹未了,席大千业已走出那“席真人宝库”,见诸葛宽持笛凝思,仿佛想得出神,便含笑问道:“诸葛兄,看你这等神情,那位玉箫被毁之人,大概是你的红妆密友?”

诸葛宽不善谎言,俊脸微红,点头答道:“道长猜得不错,我意欲代她求箫之人,是位绝代女侠,就是‘武林三凤’中的‘白凤’独孤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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