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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勾魂天女

这位“英雄”气慨颇强,“儿女”经验不够的“琴剑游龙”诸葛宽,居然也聪明起来,他领会了高屏适才语意,并加以配合,也把“我的高屏小妹”一语中,“我的”二字,语气特别加重!

宫装中年瘦妇,点了点头,从脸上浮起一片迷人媚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他的诸葛大哥’,她是‘你的高屏小妹’,威震武林的一龙一凤,突然光降我这荒山小洞,真所谓蓬筚生辉的呢!”

高屏因对方问了自己诸葛宽的字名,语意中并多揄扬,遂也只好礼貌性地,含笑说道:“尊驾问了我们半天,似乎也应该赐告芳名雅号,才便称呼……”

宫装中年瘦妇,格格笑道:“我是草野之人,姓名没没无闻,那里比得上誉满乾坤的‘琴剑游龙’和‘武林三凤’……”

话方至叫,吴宁却在一旁微轩双眉,接口含笑说道:“姑娘太谦,你的芳名大号,照样威震武林,并不下于‘一龙三凤’!”

宫装中年瘦妇本对吴宁不加重视,闻言之下,才向他抛过一瞥,讶然眼色,扬眉问道:“老人家认识我么?”

吴宁笑道:“假如我一双老眼,还未十分昏花,则姑娘这身奇瘦体格………”

宫装中年瘦妇不等吴宁说完,便即媚笑接口问道:“你嫌我瘦?我瘦得不好看么?”

吴宁双目之中,神光微闪地,正色说道:“岂单瘦得好看,并足以勾魂摄魄,姑娘大概就是名头甚大的‘勾魂天女’杨飞燕吧?”

宫装中年瘦妇先是一怔,旋即点头笑道:“高明!高明,你既认得出我杨飞燕的来历,总也不是等闲之辈!”

吴宁拈须一笑,尚未答言,诸葛宽已自代为答道:“这位老人家就是‘穷家帮’中少数长老之一,姓吴名宁,江湖中专称‘六指神丐’!”

“勾魂天女”杨飞燕听了“六指神丐”之名,突然目中一亮,把两道极媚眼神,流注吴宁,似乎有甚话说?

但高屏却突然拉着诸葛宽的手儿,娇笑叫道:“大哥,你看达阵雨儿,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空中乌云尽散,我们不必再打扰杨姑娘了,还是赶路要紧!”

说完,根本不等诸葛宽表示意见,便暗展轻功,与他手携手儿地,飞身纵往崖下!

吴宁见诸葛宽与高屏说走,遂向“勾魂天女”杨飞燕略一抱拳,也自随着驰去。

杨飞燕也不挽留,只以两道诡秘眼神,目送这三位武林奇侠,在崖下解缓上马,驰向前路。

高屏在马背上,向诸葛宽笑道:“大哥,你看这一场骤雨,平添无数飞流,真为千山万壑之间,生色不少!”

诸葛宽向高屏看了一眼,微笑说道:“屏妹,你急急拉我赶路之故,大概并非仅仅为了欣赏这雨后景色?”

高屏嫣然笑道:“当然不是,但我是为了什么?大哥总不会不知道吧?”

诸葛宽剑眉微蹙,低声问道:“该不是为了那‘勾魂天女’杨飞燕吧?”

高屏一剔双眉,接口说道:“怎么不是?吴老人家,请你把标榜正邪两派的厉害人物的那首歌谣,念给我诸葛大哥听听!”

吴宁应声吟道:“三凤声名好,游龙姓氏香,黄眉雄关外,白骨霸西南,双魔歹毒四怪狠,一女凶淫一道贪……”

高屏叫道:“够了,‘—女凶淫’之语,是指谁而言?”

吴宁笑道:“高姑娘怎么明知故问?所谓‘一女凶淫’,就是指方才那位身躯奇瘦,神情极荡的‘勾魂天女’杨飞燕!”

高屏微轩秀眉,妙目流波地,看看诸葛宽笑说:“大哥听见没有?那杨飞燕说有‘勾魂天女’之号,又有‘凶淫’之评,我怎不拉你快点走呢?让你这条风流游龙,和她多作勾搭,不会勾搭出什么好事!”

诸葛宽苦笑说道:“屏妹怎么替我改外号了?把我的‘琴剑游龙’,改成‘风流游龙’?”

高屏抿唇笑道:“你还不风流么?一个人独……”

她本想说“一个人独占武林三凤”,但刚刚说到“独”字,天空中电光连闪,雷声又作!

高屏抬头一看,乌云又自四合,不禁皱眉说道:“这是什么天气?刚刚雨后放晴,居然晴后又雨!”

诸葛宽笑道:“屏妹莫要发愁,那边有座废庙,不单可以避雨,庙中也不会再有什么‘勾魂天女’杨飞燕了!”

高屏白他一眼,循着诸葛宽的手指看去,果见前方山麓之间,有座荒凉废庙。

这时,空中雨点已落,高屏丝缰一领,坐下紫骝驹,便四蹄加速,向那废庙驰去!

诸葛宽、吴宁策马相随,空中雨势,也自倾盆而降!

三人在庙门以外,下了坐骑,把马儿牵进庙内。

只见殿中佛像,金漆剥落,到处蛛网尘生,屋顶也有一两条漏雨微隙。

诸葛宽瞩目四顾,含笑说道:“这座庙宇,不知何故竟荒废甚久?但却仍是一个供人歇脚避雨的绝好所在!”

高屏点头说道:“当然,至少会比那山洞中,来得安全一些!”

诸葛宽笑道:“山洞中不安全么?屏妹此语是否指那洞中住了一位‘勾魂天女’杨飞燕呢?”

高屏噘起朱唇,佯嗔叫道:“大哥,你不要老是杨飞燕长,杨飞燕短地,被她当真把魂儿勾得去了!”

诸葛宽剑眉双蹙,苦笑说道:“屏妹,你怎么把我看得如此不成材呢?慢说一名姿色平庸,只有几分媚态的‘勾魂天女’杨飞燕,就是当年你那位美似天人的‘赤凤’秦姊姊……”

高屏不愿意诸葛宽再提起秦如梦的当年旧事,赶紧接口笑道:“大哥,你骑了一天的马儿,可能相当劳累,应该服食上官超兄所留丹药,并做点培元养气,基本功夫的了!”

说完,取出水囊,暨上官超所留丹丸,请诸葛宽服药行功。

诸葛宽服完丹药,就在殿中寻块比较干净之处,与高屏并肩静坐,用起功夫,五心朝天地,入了内家妙境!

吴宁本来也与诸葛宽高屏,一同静坐,但因有桩疑问,横在心头,遂无法定下神来,始终思潮起伏!

他的心中疑问,便是觉得前途所见:“叹叹叹,嗟嗟嗟,繁华转眼变空花,参透色空均是幻,医袍脱却换袈裟”

的洞壁留词,无论以笔迹,或词意而论,均必系上官超所为,决无疑问!

然则,上官超怎么跑到“勾魂天女”杨飞燕所住洞内留诗?除非………

除非是杨飞燕说了谎话,她根本就不住在那洞穴以内,井非居停主人,否则……

否则,上官超可能业已落在这“勾魂天女”手中,又将经历一次脂粉魔劫!

吴宁越想越替老友上官超耽忧,那里还静坐得住,干脆站起身形,在殿中负手蹀踱。

他颇想趁着诸葛宽与高屏在双双静坐,入了物我两忘的天人妙境后,自己赶回那洞中一探!

但若实现这种想法,又有两种顾虑!

第一种顾虑是“勾魂天女”杨飞燕的凶名久着,自己万一不是她的对手,有所失陷,岂不使诸葛宽与高屏莫明其妙地,大为焦急?

第二种顾虑是诸葛宽真元未复,高屏又正值静坐入定,万一自己离开之际,竟有“百兽天尊”邵一狂等厉害凶邪,乘机来袭,似乎不甚稳妥?

吴宁再三考虑,觉得进退两难,不禁眉头深蹙地,走到佛殿门口,探视天气情况?

这时,雨势又停,但空中乌云,尚未全退!

吴宁举目四顾,忽然心内一惊!

因为他看见有条人影,由左前方十来丈外驰来,似乎正是扑向废庙!

虽然无星,天光太暗,使吴宁看不清来人形相,但常言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六指神丐”自是大行家,但仅从来人的轻灵身法之上,便看出至少也比自己要高出一筹以上!

根据最近发生的各种情况,来人多半是敌非友,吴宁遂悄悄带上庙门,掩到庙前丈许的一排松树之后。

谁知吴宁刚到树后,他所瞥见的那条人影,恰好从树梢凌空飞越而下!

两人陡然相对,不禁均一怔神,也均自大感意外!

原来,那从松梢飞越的,不是别人,正是高屏对她极为讨厌的“勾魂天女”杨飞燕!

吴宁认为杨飞燕定是为了诸葛宽而来,遂有点不悦地,沉声叫道:“杨姑娘,你是杰出武林红粉,应该识得时务……”

杨飞燕从她那张瘦削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荡笑,扬眉接口问道:“我怎样不识时务?你不妨加以指教!”

吴宁正色说道:“聪明人无须多言,一点便透,我只告诉杨姑娘,‘武林三凤’业已名花有主,‘琴剑游龙’更复名树有根!”

杨飞燕吃吃笑道:“好一个‘名树有根’,这句话儿,着实新鲜有味!”

吴宁问道:“杨姑娘懂得我的话么?”

杨飞燕媚笑答道:“我倒懂得,但你却完全会错了意!”

吴宁莫明其妙地,“咦”了一声,目注杨飞燕,以一种诧然语调问道:“杨姑娘,你……你是说我……”

杨飞燕双眉一挑,接口笑说道:“你大概以为我连夜赶来之故,是为了那‘琴剑游龙’诸葛宽么?”

吴宁应声答道:“我正是这种想法,而这种想法也必定接近事实,不会有甚差错?。”

杨飞燕格格荡笑,流波注目地,向吴宁摇头说道:“错了,完全错了,我不是为那‘琴剑游龙’诸葛宽而来?”

吴宁认为这“勾魂天女”杨飞燕有点口不应心,遂哂然说道:“杨姑娘不是为诸葛宽老弟,却是为谁而来?难道竟为了我么?”

杨飞燕点头笑道:“这回猜得对了,诸葛宽虽然长得英挺漂亮,但嫌木木讷讷,不解风情,并不配我胃口,我对你这经多见广的老江湖,到是蛮有兴趣!”

吴宁号称“六指神丐”,东西南北,游戏风尘,经验闻历之广,真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如今听了“勾魂天女”杨飞燕这儿句话儿,也不禁有点脸皮发热地,好生惊诧?

他手微捻须,向杨飞燕皱眉问道:“杨姑娘,你别拿我开心了吧?你怎会对我这样一个又穷又脏的老花子,感觉兴趣?”

杨飞燕吃吃笑道:“你‘穷’是假的,‘脏’是装的,虽然年纪老点,但常言道:‘越陈越香’,偶然有机会能啃根老骨头,到也蛮有滋味!”

吴宁脸上,不单有点热,并有点红,目注杨飞燕,摇头说道:“我不相信‘勾魂天女’,艳名早震江湖,你连肥鱼大肉都吃不完,却想根我这根穷老骨头则甚?”

杨飞燕风情万种地,媚眼流波,昵声笑道:“这有甚么不相信,我们可以立刻以行证言,举行一场席地幕天的巫襄之会!”

吴宁摇头咋舌地,苦笑说道:“我这把穷花子的老骨头,那里敢作楚襄王的皇帝梦?杨姑娘说实话吧,你不会无故欲对我老花子加以布施,用意究竟何在?”

杨飞燕也看出这“六指神丐”吴宁,并非色欲之徒,遂含笑说道:“我确实有点事儿,想要求你,你……你肯帮我忙么?”

吴宁向这位“勾魂天女”,看了一眼,正色说道:“那要看是甚么事儿……”

杨飞燕接口娇笑说道:“小事,我知道你游戏风尘,足迹几遍宇内,眼皮子极为宽广,遂想向你打听两个人的居处下落?”

吴宁听得她并非要向自己,出甚难题,心内一宽,含笑问道:“杨姑娘想要打听的,是甚么人呢?我江湖浪迹,识人虽多,但以四海之大,八荒之广……”

杨飞燕不等他往下再说,便即接口笑道:“当然我问的不是无名之辈,‘紫府真人’席大千,这七个字儿,你总不至于未听说过!”

吴宁笑道:“席大手鼎鼎大名,他生平最爱聚积珍宝,武林中才有,‘一女’……”

语音至此忽顿,吴宁发觉自己失言,对面就是“勾魂天女”杨飞燕,怎好意思说出“一女凶淫”之语?

他不好意思说将下去,杨飞燕却毫不在乎地,点头笑道:“对了,‘一女凶淫一道贪’,‘一女凶淫’就是指我,‘一道贪’就是指‘紫府真人’席大千,我向吴兄所打听的,也就是席老牛鼻子的巢穴所在?”

吴宁苦笑说道:“杨姑娘,我首先必须声明,我与‘紫府真人’席大千,毫无关系,也不知道你是为了何事找他?”

杨飞燕笑道:“你何必加以解释,我知道席大千老牛鼻子,一向独往独行,跟任何人都不爱多打交道!”

吴宁目光一闪,含笑说道:“因为我先说明立场,杨姑娘才会了解并非知而不言,故作刁难之举!”

杨飞燕业已听出吴宁语意,以一种失望眼神,看着这位“六指神丐”皱眉问道:“这么说来,吴兄竟不知道‘紫府真人’席大千的巢穴所在么?”

吴宁应声答道:“我只知道‘紫府真人’席大千,生平聚积甚多,共有‘紫府宝库’、‘席真人宝库’以及‘大千宝库’等三个秘密巢穴,席大千本人,便轮流在这三座宝库中,摩挲珍奇,满足其居积怪癖!”

杨飞燕高兴得扬眉娇笑赞道:“吴兄果然见闻极广,你把席大千的三座宝库地点,随意告诉我一处便了!”

吴宁苦笑说道:“杨姑娘要失望了,席大千生恐有人觊觎他所积宝藏,故而行踪极度机密!我只知道他有三座宝库,却不知库在何处?”

杨飞燕因知吴宁不会谎言,双眉之间,果然笼罩了一片失望神色!

吴宁无以为应,只好含笑叫道:“杨姑娘,你不是打算探听两个人么?另外一位是谁?”

杨飞燕展眉笑道:“这人你定然知道,因为他是你同行!”

吴宁奇道:“是我同行?‘穷家帮’弟子千万,杨姑娘问的是哪位?”

杨飞燕含笑说道:“这人不是汉人,属于回族,他叫‘萨金眼’!”

吴宁点了点头,轩眉笑道:“不错,‘辨宝花郎’萨金眼,我们‘穷家帮’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杨飞燕大喜问道:“吴兄是‘穷家帮’中的有数长老之一,总该知道这‘辨宝花郎’萨金眼的踪迹所在了!”

吴宁因萨金眼生相奇丑无比,不虞会被杨飞燕看上,遂想据实相告,以免去目前这段牵扯!

但话儿刚到口边,忽又想起自己适才在殿中所作忧思,双目微挑,目注杨飞燕道:“杨姑娘,在我告诉你‘辨宝花郎’萨金眼的踪迹所在之前,却有两句话儿,先要问你。”

杨金燕瞟他一眼,娇笑说道:“投之以桃李,原该报之琼瑶,吴兄尽管问吧!”

吴宁问道:“我与诸葛老弟,高屏姑娘,打算入内避雨的那座洞穴,大概并非杨姑娘居停之处?”

杨飞燕点头笑道:“当然我不是甘于山野淡泊之人,整日讲究饮食男女,怎会住在那寂寞洞穴以内?”

吴宁听得那座洞穴,果非“勾魂天女”的荒唐巢穴,便已心中略放!

杨飞燕继续笑道:“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入洞避雨之人,只不过比你们早去一步而已。”

吴宁心中大宽,微笑说道:“杨姑娘,看见洞口壁上,所留题的那几句话儿没有?”

杨飞燕略一寻思,扬眉答道:“是不是那:‘叹叹叹,嗟嗟嗟,繁华转眼变空花,参透色空均是幻………医袍脱却换袈裟’么?”

吴宁说道:“正是,杨姑娘知不知道那是何人留题?”

杨飞燕摇了摇头,嫣然笑道:“我不知道是谁?但照词意看来,定是一位为情伤心的出家僧人,可惜我去之时,僧人已走,否则,我或许会使她觉得色不是空,人生有趣,再度蓄发还俗?”

吴宁心中暗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所幸上官超未曾遇上这位‘勾魂天女’,否则,一个把握不住,便难免又复坠入无边欲海之中。”

杨飞燕目光如水一向吴宁凝注笑道:“吴兄,你兜了半天圈子,是否想问出我住在何处,以谋异日之会?”

吴宁见她有所误会,暗忖不如将机就计,多探听出一处魔窝所在,对于江湖游侠,到也有益无害!

想至此处,略一颔首地,微笑说道:“武林中‘勾魂天女’杨飞燕的名号,虽然威震八方,但‘天女宫’的所在,却又是知者不多的一大秘密!”

杨飞燕媚笑说道:“我愿意向吴兄揭破这项秘密,‘天女宫’是在‘鄱阳湖’心一座无名荒岛的地穴之下,欢迎你随时光临,并定然给你最热情的销魂招待!”

吴宁听得全身汗毛一竖,觉得杨飞燕口中所说“最热情的销魂招待”七字,真使自己这把老骨头,如何消受得起?

杨飞燕见吴宁似已把话问完,遂目光流媚地,含笑叫道:“吴兄,你如今可以告诉我‘辨宝花郎’萨金眼,住在何处了吧?”

吴宁笑道:“这才叫‘眼前有佛,何必灵山’?杨姑娘懂得这两句话么?”

杨飞燕眼皮微霎,想了一想,以一种茫然神色,向吴宁摇头说道:“话儿虽懂,却不知吴兄意属何指?”

吴宁微笑说道:“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之意,也就是说那位‘辨宝花郎’萨金眼,根本就住在‘鄱阳湖’侧,与杨姑娘原是邻居!”

杨飞燕果觉大为惊奇地,“咦”了一声,柳眉双剔,向吴宁诧然问道:“真有这等事么?‘辨宝花郎’萨金眼难道是住在‘庐山’……”

吴宁不等杨飞燕话完,便白接口笑道:“杨姑娘猜得对了,萨金眼就是住在‘庐山双剑峰’,峰腰向阳部位的一座茅屋之内!”

杨飞燕一抱双拳,娇笑称谢说道:“多谢吴兄,希望你有暇能驾临‘鄱阳湖’的‘天女宫’中,我定然会用最亲切,最香艳,最销魂的节日,给你无上招待!”

吴宁自然不便声明自己无福消受,只好连连点头。

杨飞燕又向他投过一瞥消魂媚笑,方自转娇躯,疾驰别去。

吴宁见这位“勾魂天女”别去,禁不透了一口长气,转回庙内。

他以为诸葛宽与高屏仍在入定未醒,谁知尚未到达庙门,便听身后有人,悄悄叫道:“吴老人家,恭喜你了!”

吴宁吓了一跳,转身看时,却见高屏的窈窕倩影,从暗处飘然闪出。

他见高屏,含笑问道:“高姑娘,你把功夫作完了么?我的喜从何来?”

高屏笑道:“有美垂青,怎么不是一喜?老人家……”

吴宁知道高屏要调侃自己,遂不等她往下再讲,便自苦笑说道:“高姑娘,你对于适才杨飞燕来此经过,都已听见和看见了么?”

高屏忙加解释地,含笑答道:“老人家,我决非在暗中窥探你的秘密,只因忽闻寺外有那‘勾魂天女’杨飞燕的格格笑声,才悄然掩来,发现老人家正与相谈,遂索性藏在一旁,暗为老人家护法!”

吴宁目注高屏,皱眉叫道:“高姑娘,你……你不该离开诸葛宽老弟太久……”

话犹未了,高屏便接口笑道:“老人家放心,我所选择的藏身之处,正对殿门,此间若是有情况,立时会发觉……”

吴宁摊手说道:“高姑娘,话虽如此,但你因倾听杨飞燕与我谈话,未能全神贯注此间,致使殿中有了情况,却仍茫然无觉!”

高屏骇然问道:“殿中有了情况?老人家此语何来?”

吴宁指着殿外石阶和门槛上的一些蜿蜒细痕,扬眉说道:“高姑娘,你看看这是什么痕迹?”

高屏目光微注,尖叫一声道:“有蛇!”

“有蛇”二字,才一出口,娇躯闪处,业已翩若惊鸿地,闪进殿内!

吴宁一面随同进殿,一面含笑叫道:“高姑娘不要着急,殿中虽有情况,必无凶险,那儿条入殿蛇儿,多半已被诸葛老弟除掉!”

果然,吴宁所料不错,诸葛宽也已由定中醒转,并有三条身躯极为细小,但形状色泽,却颇凶狞慑人的异种毒蛇,仿佛入殿便死地,僵毙在殿口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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