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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病榻授剑

直等高屏估计约莫在洞中钻行了百十丈距离,她方恍悟出,自己这种举措,属于未加思考的莽闯行为,简直白费心力!

因为,秦如梦若是自行恢复行动,她定然走出“寒冰洞”外,那里会放着大路不走,放着石榻不睡,而自找罪受地,钻进这几乎深不见底的黑暗洞穴之内!

就算秦如梦不是自行离开,而是被人劫去,那人也必已挟着“武林赤凤”远走高飞,怎么会藏在这洞穴之中,等自己前来寻找?

高屏想出这还是白费心力之举,自然停止前进立即回头。

谁知在她钻出“玄阴地穴”,回到“寒冰洞”中之时,却竟不单仍无秦如梦的倩影连那位本在呆呆发怔的上官超,也告失去踪迹!

但上官超人走去,却在石壁上留下一首未曾完成的七言绝句。

字迹了草,并系红色,似是蘸血为书?

高屏目光一注,看出写的是:“青袍脱却换袈裟,不恋人间艳艳若!

凤翥龙飞各珍重,相逢……”

这首七绝,写到“相逢……”二字为止,似是上官超伤感万分,不及写完最后五个字儿,便辍手飞奔而去!

高屏懂得上官超的心情,也了解诗中之意?

前两句“青袍脱却换袈裟,不愁人间艳艳若”,是表示他绝情断欲,决意出家为僧!

第三句“凤翥龙飞各珍重”,是向自己暨诸葛宽的留别之语。

最后的“相逢……”二字,似是甫一写出,便觉既已七情尽断,何必又落言诠,遂撒手飘然离去!

高屏如今对于上官超的印象极好,想把他追回,好好劝慰劝慰!

但驰出“寒冰洞”口,空山寂寂,四顾无人,却教高屏南北东西地,茫然无处追赶!

高屏起初是愁锁双眉,猜不透上官超离却“寒冰洞”究竟奔往何处?

但蓦然间灵机忽动,毫不迟疑地,向上官超医寓赶回。

因为高屏想起上官超纵或淡于身外事物,不必对他门人弟子,有所安排,但对于诸葛宽如何继续调理所受严重内伤一节,却必将有所交代!

她猜得丝毫不错,上官超确实是先回自己的“娄山医寓”之中!

可惜高屏来迟一步,上官超仅仅留下一张药方,嘱咐徒儿转告吴宁,照方配药,为诸葛宽调摄疗伤以后,又自未留片刻地,孤身远去。

高屏心力已尽,仍未能对上官超加以慰留,不禁微觉黯然!

她不敢把“赤凤”秦如梦失踪之事,直接告知诸葛宽,免得诸葛宽于内伤甚重以下,情感上又受打击!

她是趁着诸葛宽沉沉入睡之时,命人把吴宁悄然请出。

吴宁一见高屏这等神秘举指,以及眉宇间所锁愁容,便知事有蹊跷,失声问道:“高姑娘,难道‘寒冰洞’内之事,出了甚么重大变化?”

高屏黯然答道:“事虽有变,吉凶未知!”

吴宁越发愕然地,不解问道:“治不好秦姑娘是‘凶’,治得好秦姑娘是‘吉’,此事在‘吉凶’两者之间,必占其一,高姑娘怎会有‘吉凶不知’之语?”

高屏苦笑答道:“老人家不要忘了那个‘变’字!”

吴宁皱眉说道:“变?照理说来,不管怎样变化,也离不开‘秦姑娘能治’或‘秦姑娘不治’两途?”

高屏摇头说道:“根本谈不上‘治或不治’问题,因为我秦如梦姊姊,业已不在‘寒冰洞’中,失去踪迹!”

吴宁惊呼一声,高屏慌忙以指就唇,向他示意噤声,莫对室中酣睡的诸葛宽加以惊动!

吴宁点了点头,压低语音问道:“秦姑娘那里去了?是自己走的?抑或被别人掳去?”

高屏拉着吴宁,向前走了两步,离开诸葛宽病室稍远地,悄然答道:“我们到了‘寒冰洞’中,便发觉榻上无人,秦姊姊不知何去?”

吴宁略一寻思,眉峰深蹙说道:“秦姑娘血脉被制,晕睡‘寒冰洞’中,业已成了只‘冰冻赤凤’不会自行走去,多半是……”

高屏接口说道:“我也认为秦姊姊定是被人抱走,但对方是谁?这抱走秦姊姊之举,是善意?抑或恶意?却尚难知,岂非‘吉凶’未卜?”

吴宁问道:“上官超呢?他对此事,有何看法?我们应该先综合各种见解,然后再加以研判!”

高屏苦笑一声,摇头答道:“上官超不会再管这件事了……”

一语方出,吴宁便惊奇颇甚地双眉高挑,向高屏注目问道:“他……他不是蛮热心么?怎么又会对此撒手不管?”

高屏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上官先……上官大哥,业已落发为僧,出家作和尚了!”

吴宁简直不敢相信事情有这大意外变化,满怀惊疑,蹙眉问道:“上官超竟落发为僧了么?他……他……他是那座寺院出家?”

高屏摇头答道:“我不知道,因为他未告而别,也是飘飘然,茫茫然地,突告失去踪迹!”

说完,遂将“寒冰洞”之行的始终情节,对吴宁细说一遍。

吴宁静静听完,顿足说道:“上官超简直胡涂,他怎么能够这样独善其身地,一溜而去!”

高屏听不懂吴宁的语意何在,不禁向这位“六指神丐”

看了两眼!

吴宁懂得高屏注目之意,加以解释地,皱眉缓缓说道:“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那挂无牵,才能参究上乘功果,如今他尚有重大事儿,未曾交待清楚……”

高屏听至此处,插口问道:“老人家是否指我诸葛大哥所受内伤,仍需继续调理?上官大哥对此已有交待,他离开‘寒冰洞’后,曾悄悄回来,为诸葛大哥,开好调养药方,才撒手出家而去!”

吴宁说道:“总算他在糊涂中尚有一分明白,但还对一桩大事,忘了交待!”

高屏因自己也未想出是桩什么大事,不禁玉频飞红,茫然问道:“老人家所指大事,是……”

吴宁接道:“就是历尽千辛万苦所获得的那种邵一狂独门解药,上官超糊里糊涂,把药带走,万一我们机缘巧合寻着‘赤凤’秦姑娘时,岂非又将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她毒发而死?”

高屏“呀”了一声,玉颊通红地,点头说道:“老人家说得对,可惜我不知上官大哥会突然不告而别,否则定会加以提醒,不让他把我秦姊姊的活命希望带走,那种邵一狂独门解药,在他身边,简直毫无用处地,作废了呢?”

吴宁叹道:“事情弄到这等地步,委实糟透,只好把唯一希望,寄托在‘幻想’之上!”

高屏听得精神一振,扬眉问道:“还有什么希望?”

吴宁淡叹一声,苦笑答道:“希望在上官超的出家遁世途中,能遇见‘赤凤’秦姑娘,便可利用他带在身边的邵一狂独门解药,加以救治!”

高屏闻言,颇为失望地,摇头说道:“天下那里会有如此巧事?”

吴宁道:“便因希望渺茫,我才称之为‘幻想’二宇!”

高屏向诸葛宽病室之中,略为注目,皱眉叫道:“对于我诸葛大哥怎么办呢?这桩讯息,是设法瞒着他?抑或据实相告?”

吴宁略一寻思,未作决定地,对高屏问道:“高姑娘,你的意见如何?”

高屏皱眉说道:“我认为还是设法相瞒的好,因为养病之道,首在心宽,我诸葛大哥若知实况,定为秦姊姊大为忧愁,必将影响病体,不知要到何日才复原如旧?”

吴宁点头说道:“高姑娘的意见,与我完全相同,但我们却以什么法儿,去瞒哄诸葛老弟,使他不起短念?”

高屏目光一转,娇笑说道:“我想出了一套谎话,不知能不能用,暨有无破绽?”

说完,遂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套巧语花言,对吴宁叙述一遍。

吴宁静静听完,点头笑道:“高姑娘的这种方法极好,但其中尚须略加修改,并添点资料!”

高屏扬眉问道:“吴老人家,你打算怎样修改,暨添点什么资料?”

吴宁压低语音,也把自己之意,向高屏说出,请她加以研究!

高屏完全同意地,点头笑道:“妙极,妙极,这样一来,不单增添了我们所编谎话的真实性,更可使诸葛大哥消除掉另一项悬忧挂虑,委实一举两得,高明无比!”

两人密谈至此,诸葛宽病室之内,业已响起了人在榻上的身躯转侧之声!

高屏笑道:“诸葛大哥醒了,我们且去一吹一唱,一搭一档,把这台戏儿,表演一番便了!”

吴宁颔首说道:“在难寻‘赤凤’之下,只有先护‘游龙’,千万要使诸葛老弟,忧烦尽祛,心情充分平静!”

他们边行边自走进病室,果见诸葛宽业已醒来。

高屏一跃而前,妙目中流注深情,娇笑叫道:“大哥,你睡了一个酣稳大觉,精神方面,是否觉得好点?”

诸葛宽苦笑说道:“我这种元气过耗的内伤症状,必须慢慢调摄,一时间,虽不易好,也不易坏,根本无什关系,到是上官超兄,去往‘寒冰洞’中,用所得邵一狂独门解药,救治你秦姊姊之事……”

果然,诸葛宽一觉方回,不顾虑自己病状,首先关怀的,便是“赤凤”秦如梦的安危情况。

尚幸“武林三凤”之间,早就情如姊妹,高屏才不起丝毫妒念,只故意噘着嘴儿,略一顿足地,恨恨说道:“邵一狂那厮简直阴损恶毒透项,下次若是被我遇上,非把他……”

话犹未了,诸葛宽便失声问道:“屏妹,听你之言,莫非邵一狂所给的解药,又是假货?”

高屏咬牙答道:“谁说不是,连上官先生那等高明法眼,都被骗过,真把这位盖代神医,气得猛翻白眼!”

诸葛宽剑眉深蹙,满面忧容叫道:“解药既然是假,则你秦姊姊的性命,岂非……”

吴宁“哈哈”一笑,在旁接口说道:“诸葛宽老弟不要着急,常言道:‘福善祸淫,天道不爽’,秦姑娘的五行有救!”

诸葛宽愕然问道:“若无独门解药,连上官超那等高明医道,都恐怕难以为力,秦……梦妹的救往何来?”

高屏嫣然一笑,扬眉叫道:“大哥,你莫要忘了‘武林三凤’以内的本领最大之人!”

这句话儿,把诸葛宽听得剑眉双轩,目光电闪地,凝注高屏问道:“屏妹,你……你‘白凤’独孤姊姊,也到了‘寒冰洞’么?”

高屏摇头笑道:“独孤姊姊虽然未到,却派了人来,说是独孤姊姊在某一灵山奥境,发现了一株‘成形参王’,此物若加服食,不单可使秦姊姊祛除剧毒,并可恢复她的月貌花容,更因而增强功力!”

诸葛宽闻言以下,果即满面喜色!

高屏继续笑道:“独孤姊姊一面自己监视那‘成形参王’,不令逃走,并被别人抢夺,一面派人来按秦姊姊,前往采食……”

诸葛宽听至此处,皱眉问道:“你秦姊姊所中剧毒的时限将至,她能够支持得到……”

吴宁不等诸葛宽话完,便自接口笑道:“老弟放心,上官超兄业已亲自护送秦姑娘前去,他说凭他歧黄妙技,根祛奇毒,虽然无法,但略为克压药力,延迟发作,使秦姑娘支持到与独孤姑娘见面,服食‘成形参王’,却是毫无问题的轻而易举之事!”

诸葛宽大喜笑道:“这就好了,但又累上官超兄,跋涉长途,这份恩德。真叫我们怎生报得尽呢?”

高屏见诸葛宽果然相信这套谎言,不禁心中高兴地,向吴宁投过一瞥喜悦眼色!

但诸葛宽忽又问道:“屏妹,你独孤姊姊是在那一灵山奥境之中,发现了‘成形参王’?”

高屏一怔,随口答道:“是在‘安徽黄山’!”

她因生恐诸葛宽要跟踪前去,才故意把地方说得远点!

诸葛宽闻言之下,目注吴宁,含笑叫道:“吴老人家,独孤姑娘与秦姑娘,既已双双脱离邵一狂魔掌,则苗疆业告无事,我们也随后去趟‘黄山’吧?”

吴宁皱眉说道:“老弟新受重伤,元气待复,你……

怎么可以跋涉长途?”

诸葛宽扬眉笑道:“怎么不可以?如今我仅需养伤,住在房中也是养,走在路上也是养,只要避免提气疾奔,于伤势又有何碍?”

高屏大急,接口说道:“黄山万壑千峰,我们又不知独孤姊姊们,是在那条山沟?那座洞穴……”

诸葛宽不等高屏话完,便自失声问道:“屏妹,这等重要之事,你……你怎不问一个确实地点?”

高屏见诸葛宽责怪自己,遂噘着嘴儿说道:“我当时因秦姊姊于绝望中突获生机,独孤姊姊又复有了讯息,遂高兴得有点糊涂,以致忘了询问确实地扯,如今凤去难追,大哥若是难禁相思,你就拿我出气,骂死我吧!”

高屏虽颇娇憨天真,但女孩儿多半均有做作天才,她说到后来,妙目中已蕴泪光,有些泫然欲泣之状!诸葛宽看在眼中,自然不语,慌忙含笑温言,向高屏安慰说道:“屏妹怎么难过起来?我并不是怪你,只觉未曾问问详细地点,日后彼此相寻……”

吴宁听至此处,摇手叫道;“用不着,根本用不着彼此相寻!”

诸葛宽愕然问道:“老人家此话怎讲?”

吴宁笑道:“诸葛老弟,你忘了由‘武林三凤’暨‘琴剑游龙’与‘南海双魔’等凶邪人物,所订‘嵩山论剑’之约了么?”

诸葛宽笑道:“这等重要约会怎忘会掉?时间是今年除夕,地点则在‘嵩山绝顶’!”

吴宁微笑说道:“这不是有了彼此会面的地点了么?‘白凤’独孤姑娘遣人来说,‘赤凤’秦姑娘服食‘成形参王’,病愈之后,她姊姊还要研练几桩绝艺,才好在‘嵩山论剑’会上,对付那厉害无比的‘南海双魔’……”

高屏暗赞这套谎话,编得高明,遂一吹一唱地,在旁娇笑说道:“对了,‘白凤’独孤姊姊并命我与大哥,也好好下点功夫,彼此于年底时光,再去‘嵩山’相会!”

诸葛宽回道:“屏妹怎不早说?”

高屏嫣然笑道:“忘了嘛!我们‘三凤一龙’,各遭奇祸,险些凤折龙摧,我算是最侥幸的一人,也在初见华老妖婆之际,挨了她一记‘断魂冰爪’!结果居然转危为安,一一无恙,真难免令利智昏,晕头转向了呢!”

谙葛宽微笑道:“话虽如此,我还是要去‘黄山’!”

高屏秀眉双蹙,目注诸葛宽道:“大哥,你……”

诸葛宽接口笑道:“我不是定要去找你独孤姊姊与秦姊姊,是因在此养病,一样无聊,倒不如结伴徐行,游览黄山景色!”

吴宁觉得倘若坚持不许诸葛宽前往“黄山”,反会引他起疑,遂点头笑道:“老弟欲游‘黄山’也无不可,但你拼斗‘七煞冰妪’华老妖婆时,脏腑闲受震太重,必须先吃上几剂药儿,也就是将养个十天半月再走!”

诸葛宽微笑说道:“我们十日后动身便了,在这十日之间,我除了静养以外,还有桩重要事呢!”

高屏诧道:“大哥,你……你如今还有什么要紧之事?”

诸葛宽看着这位“武林墨凤”的如花娇靥,剑眉微扬,含笑答道:“嵩山论剑之举,事关正邪兴衰,武林祸福,‘南海双魔’更是有名难斗,我要传授屏妹一套精妙剑法,到时才好三凤联剑,尽荡群凶!”

高屏喜道:“这是什么剑法?是不是大哥与华老妖婆动手时,最后所施展的那些……”

诸葛宽点头笑道:“不错,这就是你独孤姊姊得自‘玄天宝篆’之中的‘玄天七剑’!”

高屏听得那“玄天七剑”竟是“玄天宝篆”中,所载剑法绝学,不禁大喜说道:“难怪在大哥施展之时,我就看出剑法奥妙,变化繁多,只可惜……”

诸葛宽含笑问道:“可惜什么?屏妹怎不说将下去?”

高屏娇笑说道:“我冷眼旁观之下,觉得那‘玄天七剑’,由单人运用起来,似有好多精微变化,发挥不开,倘若两人联手施为,便更臻妙境!”

诸葛宽点头笑道:“屏妹果然是剑术名家,具有上乘法眼,看得丝毫不错!”

高屏好生得意地,扬眉说道:“大哥,你也认为我这种直觉看法,有点道理么?”

诸葛宽微微笑道:“七七四十九式‘玄天七剑’之内,本有大半系由两人合运,其中更有七式剑招,必须三人联手,方可充分发挥。

屏妹学会以后,于‘嵩山大会’上,与你独孤姊姊,秦姊姊,来个‘三凤斗双魔’,定可流传百世,成为武林佳话!”

高屏目光一转,摇头笑道:“多谢大哥,但我暂时不想学习这‘玄天七剑’!”

这两句话儿,不是听得诸葛宽大感愕然,连吴宁也颇为惊奇地,目注高屏问道:“高姑娘,我辈中人,无不爱艺如命,你……你有此绝世机缘,为何轻轻放过?”

高屏微笑答道:“老人家,我不是不想学,而是不敢学,请你想想,我诸葛大哥,脏腑受震极巨,正在养伤复元期间,任何事儿,都不宜多加劳动,怎可令他耗费精神,传我‘玄天七剑’呢?”

吴宁“哦”了一声,恍笑然道:“高姑娘原来是这种想法……”

话方至此,诸葛宽摇手叫道:“屏妹,你是多虑!”

高屏秀眉微蹙,真情流露地,看着诸葛宽,把语气放得极为柔和,低低问道:“大哥,你……你怎么说我多虑?莫非你打算如今便下榻传艺,来个飞腾纵跃……”

诸葛宽微微一笑,坐起了半截身躯。

高屏怕他劳累,赶紧取过两只软枕,替诸葛宽垫在腰背之后。

诸葛宽笑道:“屏妹,取支笔儿,并拿张纸儿给我。”

高屏找出上官超所用的文房四宝,一面递给诸葛宽,一面娇笑问道:“大哥要笔则甚?莫非你是在纸上谈兵?”

诸葛宽提笔画了七个持剑人形,含笑答道:“屏妹,我虽受内伤,功力仍在,只不过需加调养,才易复原而已,你看我这样传艺,会对我的伤势,有妨碍么?”

高屏向诸葛宽所画的七个持剑人形,看了两眼,轩眉笑道:“这七个人形,就……就是载在‘玄天宝篆’中的‘玄天七剑’么?”

诸葛宽点头说道:“这是七个基本剑式,每式之中,蕴有七式精微变化,共计为七七四十九剑,我希望屏妹与吴老人家,费点心思,务必在三日之内,把这七个基本剑式记熟!”

吴宁笑道:“学剑的是高姑娘,怎么还有我在内?”

诸葛宽含笑说道:“常言道:‘学到老,学不了’,又道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老人家反正目前无事,我不敢说是传艺,就算请老人家陪着屏妹,喂喂招,练练剑吧!”

高屏也在一旁向吴宁娇笑叫道:“吴老人家,还有一桩理由,逼得你非学会这‘玄天七剑’不可!”

吴宁苦笑问道:“我愿意听听这项理由!”

高屏正色说道:“我诸葛大哥欲游‘黄山’,由此前往,路途不近,如今武林中劫乱方殷,群魔乱舞,万一途中遇见什么厉害凶邪,老人家若会‘玄天七剑’,便可与我连手拒敌,占得胜算,化险为夷的了!”

高屏这番话儿,说得入情入理,与诸葛宽要吴宁陪同高屏之语,恰好相辅相成,配合极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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