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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晴天霹雳

这位“武林墨凤”,着实费了苦心,她对上官超大肆赞美之语,一半确实出于内心感谢之忱,另一半则想利用“荣誉”观念,于无形中减消防止上官超万一可能的“因情生妒”顾虑!

上官超果然听得颇为高兴地,含笑说道:“高姑娘,你太以夸赞我了,我这次完全是机会凑巧,才侥幸成功,换句话说,也就是‘福善祸淫’,报应不爽地,天夺群魔之魄……”

话方至此,忽又蹙眉说道:“何况田建邦与华老婆婆虽死,却逃走了一个‘百兽天尊’邵一狂,仍嫌未竟全功,有所缺陷!”

高屏笑道:“邵一狂区区一人,能成多大气候?但这老怪物着实刁钻,他居然看出情势不妙,一面驱使‘雪山老魅’田建邦,率领群兽,作为牺牲!一面却藉此掩护,再倚仗那只长臂黑猩猩的天赋本能,猱登百丈峭壁,独自逃出劫运!”

吴宁一旁皱眉深思,听至此处,目注上官超接口缓缓说道:“上官兄,那邵一狂既然如此心机深沉,举措刁钻,则他所给你的独门解药,会不会……”

上官赶不等吴宁话完,便即哈哈笑道:“吴兄放心,邵一狂可能以假药瞒哄别人,却无法以假药骗我!”

吴宁失笑说道:“我到忘了,上官兄既是盖代神医,自有辨识药物之力,这就叫:‘大江之畔,岂能卖水’?‘孔夫子门前,念不得三字经’呢!”

上官超扬眉笑道:“我于接受解药之际,曾加注意,并预先另备毒物,把那只颇为厉害的‘三爪雪猿’毒死!”

吴宁一翘拇指,点头赞道:“邵一狂明赠解药,暗嘱‘三爪雪猿’相害之举,着实阴毒!但上官兄毒死雪猿之计,却更为高明,真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了!”

高屏见已岔开话题,掩饰了自己的无意失言,不禁心中暗喜!

这时,她见诸葛宽经上官超数药包扎以后,肋下伤处,业已止血不流,逐娇笑叫道:“上官先生,解药既已到手,又经辨认,不是伪物,应该去救治我秦姐姐了吧?万一把我‘赤凤’秦姐姐在‘寒冰洞’中,冻成一只‘冰凤’,你却赔不起呢!”

上官超来时也未料到事情竟这等顺利,如今因解药在手,秦如梦必可无恙,逐眉飞色舞地,微笑说道:“高姑娘但放宽心,秦姑娘内服六粒我特制御寒圣药‘天雄丸’,足可在百日之内,不致骨髓成冰,我们如今便去‘寒冰洞’,包管还你一支鲜龙活跳的‘武林赤凤’就是!”

高屏大喜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赶快走吧!自从‘鹰愁山庄’一别,我好想我的秦姐姐呢!”

上官超转过头去,向吴宁笑道:“吴兄,你请把诸葛兄抱起,放在我的背后,由我背负而行,不要再让他受到任何震动!”

吴宁抱起诸葛宽含笑说道:“我先抱上一段,再由上官兄接手,此去‘娄山’,路途不近,若由你一人背负,岂非太以劳累?”

上官超听他如此说法,也就不加客套,同自离却“云雾山铁桶峡”,回转“娄山”而去。

高屏本想亲自背负或抱回诸葛宽,藉加安慰,但一龙三凤,虽已同心,名份终尚未定,逐未便争执地,只在一旁照料,既然有了诸葛宽这身负重伤,亟需将息休养之人,上官超等,自然不便迳去“寒冰洞”。

他们回到“娄山”,抵达上官超的医寓之内,上官超便立即开了一张培元固本,活血生肌药方,命侍者仔细煎来,喂给诸葛宽服下。

诸葛宽如今脸色虽仍惨白,显得元气大伤,却已可以开口说话。

他躺在床上,向上官超投过感激眼神,语音微弱地,苦笑说道:“上官兄,蒙你几度相救,委实恩重如山,诸葛宽……”

上官超不等诸葛宽再往下说,便自连摇双手,微笑说道:“彼此是武林道义之交,诸葛兄千万不可再提什么恩德之语?”

吴宁笑道:“诸葛老弟业已无恙,只是需要将息,慢慢恢复元气而已,上官兄如今该以邵一狂的独门解药,医治‘赤凤’秦姑娘了!”

“赤凤”二字,把诸葛宽听得一惊,失声问道:“秦……秦……”

高屏生恐她这诸葛大哥在元气断丧之下,多话伤神,遂赶紧接口道:“大哥,我告诉你一桩喜讯,秦如梦姊姊也在离此不太远的‘寒冰洞’中养病,如今上官先生已从邵一狂手中,弄来独门解药,马上就可使秦姊姊祛解奇毒,并恢复她的绝世容光了呢!”

说完,并把有关秦如梦之事,向诸葛宽约略扼要地讲了一遍。

诸葛宽听完,目注上官超急急说道:“上官兄,既然秦姑娘尚在‘寒冰洞’中待救,还盼你……”

上官超笑道:“诸葛兄不必多话伤神,我们这就要去‘寒冰洞’了!”

吴宁一旁笑道:“对,我们立刻就去,免得夜长梦多,万一又发生什么意外变故?”

高屏眉头微蹙,向吴宁看了一眼,低声叫道:“吴老人家,去‘寒冰洞’用不着人多,由我陪同上官先生前往已足,你还是留在此处,招呼我诸葛大哥便了!”

诸葛宽道:“屏妹,我在此养病,那里还用得有人招呼……”

吴宁知道高屏是生恐万一又有什么邪魔外道,撞来此处,寻找上官超,诸葛宽人在病小,必将窘于应付!

遂赶紧截断诸葛宽的话头,含笑说道:“寒冰洞之行,我去委实多余,便在此陪伴诸葛老弟,闲聊解闷,等上官兄和高姑娘,把‘赤凤’秦姑娘接回便了!”

高屏见诸葛宽似乎还想发话,嫣然一笑叫道:“大哥,你尽管放心,不心对秦姊姊过于关切,有我和上官先生前去,包管不会使秦姊姊蒙受半分伤损!”

高屏虽颇娇憨天真,但女孩儿家心肝,毕竟玲珑剔透,她在这几句话儿之中,含蕴着双重用意!

第一重用意,是使诸葛宽不好意思过份关切秦如梦,坚拒吴宁留在此相陪。

第二重用意,是再在无形中提示诸葛宽与秦如梦之间情分已深,期使上官超断绝单恋痴念!

果然,诸葛宽听了高屏这样说法,不禁俊脸微赧,未再开口。

高屏先向吴宁递过一瞥会心眼色,然后螓首微偏,娇笑叫道:“上官先生,我们走吧!你是否还要携带什么应用物件?”

上官超摇头笑道:“根本无需别物,只要用我囊中的‘天雄丸’,和邵一狂的独门解药,便可使‘赤凤’秦姑娘复原无恙的了!”

说完,对吴宁暨诸葛宽略打招呼,便与高屏同往“寒冰洞”赶去。

高屏冷眼旁观之下,发现上官超自从离却医寓之后,便双眉紧锁,有点神思不属!

尤其是到了一条深壑上端,上官超竟负手徘徊起来,似乎既欲下壑,又有甚顾忌模样!

高屏好生惊疑,试探性地,低声叫道:“上官先生,此处气候寒冷,壑下又有阵阵阴风吹上,莫非已快到‘寒冰洞’了么?”

上官超点了点头,伸手向壑下一指,说道:“高姑娘猜得不错,‘寒冰洞’就在壑下……”

高屏闻言,愕然问道:“既已到达地头,我们怎不下壑?却在此徘徊则甚?”

上官超欲言又止,忽然长叹一声,双目中闪动了潜潜泪光!

高屏有所误会地,惊叫问道:“上官先生,你……你怎么了?莫非我秦姊姊,有……有甚……”

上官超连摇双手,凄然笑道:“高姑娘莫要误会,秦姑娘安睡‘寒冰洞’中,不会有甚变化?我……我只是自觉心中惭愧……”

高屏不解其意,皱眉问道:“上官先生对我恩德如山,怎……怎么还会有甚惭愧之事?”

上官超双颊飞红地,嗫嚅答道:“我于上次偕同秦姑娘来这‘寒冰洞’时,曾……”

高屏听得心头一沉,失声问道:“你……你欺负我秦姊姊了?”

上官超懂得高屏所说的“欺负”二字含意,苦笑摇头,赧然说道:“高姑娘放心,我上官超还不至于那样下流,只是一来因对‘赤凤’秦姑娘,痴恋过深,二来自觉‘云雾山铁桶峡’之行的成功希望不大,并多半是身遭惨死,有去无回,才情不自禁地,在举措上略有故肆!”

说完,毫不讳言地,把自己昔日怎样为了略偿相思,对秦如梦的亲热举动,向高屏说了一遍。

高屏对于上官超之敢坦然直承,相当敬佩,柳眉微蹙地,注目问道:“上官先生,你这种举措,虽然稍嫌越礼,但揆诸当时情事,却也属于人之通病,无足厚非!如今……”

上官超知道高屏问的是自己如今心情,遂凄然一叹,接口说道:“如今我算是迷梦已醒,不会再对秦姑娘,存有丝毫痴心妄念!”

高屏看他一眼,上官超苦笑道:“我在‘铁桶峡’内,于‘百兽天尊’邵一狂口中,得知秦姑娘早已钟情于诸葛兄时,方恍然大悟地,明白她何以不能接受我一片痴心之故?”

高屏胸襟直爽,毫无顾忌地,扬眉问道:“上官先生,你既知我诸葛大哥,是你情敌,不曾动过与他竞争之念?”

上官超脸上一红,颔首答道:“当然动过,就在我初见诸葛兄的一刹那间,便是我上官超的人兽关头!”

高屏说道:“人兽关头?上官先生此话……”

语音未了便顿,“哦”的一声,微笑说道:“我明白了,上官先生当时可能是起过乘机害死诸葛大哥之念!”

上官超赧然说道:“我平素尚有点自诩风神,但一见诸葛兄那等高华品貌,便自惭形秽,知有云泥之别!”

高屏向他慰藉地,含笑说道:“上官先生,你的翩翩丰采,江湖中确也罕见!”

上官超叹道:“当时,我觉得我若害死诸葛兄,并设法取得邵一狂独门解药,救活秦姑娘后,虽有望占据她的肉体,但那颗‘赤凤’芳心,却绝非我有,更可能明是夫妻,暗是仇敌!”

高屏点说道:“这是一定不移之理!”

上官超苦笑几声,缓缓又道:“于是,经过了一场天人之战,我决定了自己既爱秦姑娘,就应该牺牲一切地,为她谋求幸福!”

高屏从一双妙目之内,闪射出敬佩光芒,凝注在上官超脸上,失声赞道:“上官先生,你这种胸襟,太伟大了!这种舍己耘人的光明侠义,也是爱之真谛!”

上官超被她赞美得脸上讪讪地,皱眉说道:“自从我打定主意,对诸葛兄施展‘金针通脉’,对华老婆婆施展‘金针断脉’的偷天换日的手段,并侥幸成功以来,心中的确毫无渣滓地,灵台爽朗已极!但……”

高屏讶然问道:“但又怎样?上官先生为何不说下去?”

上官超目注壑下,摇头一叹说道:“但如今到了这‘寒冰洞’附近,我却愧然生惭,根本失去了再见秦姑娘的勇气!”

高屏微笑说道:“上官先生,你不必存有这种心思,我敢保证秦姊姊只有‘还君明珠’的对你歉然之意,决不会怪你……”

话犹未了,目光一转,扬眉娇笑叫道:“上官先生,这样好么,你与我秦姊姊,结成异姓骨肉,从此兄妹相称,我并负责替你介绍一位各种条件都不会比秦姊姊差得太多的红妆知己!”

上官超苦笑不答,抬起头来,把两道目光,投向远远白云深处!

高屏知道他心中苦闷,遂让他沉思了片刻光阴之后,方又嫣然笑道:“上官先生,你对我这种劝你把情感升华之话,觉得对么?”

上官超面含苦笑,默然片刻,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似地,双眉一挑,向高屏叫道:“高姑娘,你看那‘六指神丐’吴宁,怎么也赶了来呢?”

高屏听得吴宁赶来,不禁大吃一惊,以为诸葛宽又出了什么差错?谁知她芳心狂跳,回头一看之下,来路上寂然无人,那里有吴宁心影?

高屏一停,暗忖上官超说谎则甚?他……他为何要骗自己?

就在此时,身后起了一声低“哼”!

高屏慌忙回头,却见上官超从怀中摸出一柄短剑,业已把满头长头,一齐割去!

上官超生恐高屏阻止,下手过急,以致连头皮都割破两处,弄得满头血渍!

高屏顿足叫道:“上官先生,你……你……你这是何苦?”

上官超略拭头上血渍,满面神光地,轩眉微笑答道:“多谢高姑娘适才所说负责为我另觅红妆知己美意!但常言得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上官超既已身经沧海,何必再梦巫山?我还是索性把这头烦恼丝剃掉,才落得宁静心神!”

高屏皱眉问道:“上官先生,你……你是勘破‘情关’淡却‘俗念’,打算从此要‘跳出界外,不在五行山中’?”

上官超点头说道:“对了,用邵一狂独门解药,治愈‘赤凤’秦姑娘所中‘三爪雪猿’奇毒,并使她恢复花容月貌之后,我便淡尽七情,出家剃度!”

高屏因自己也曾身受上官超救命之恩,如今见他竟伤感得以剑削发,立意淡尽俗念,剃度为僧,不禁有点觉得心中,难过地,眼眶微微湿润!

但这种情感上的创伤,局外人不仅无法为力,连劝慰之词,有时都煞费斟酌!

上官超看出高屏欲语未语的凄恻神情,苦笑一声,场眉叫道:“高姑娘,你不必为我削发之事,有所怜悯难过,须知我若不先自矢志歼情,却有何脸面,去见你‘赤凤’秦姊姊呢?”

高屏委实想不出什么适当言词来安慰上官超,只好黯然说道:“上官……上官大哥,我不叫你‘上官先生’了,像称呼我诸葛大哥一样,称你‘上官大哥’好么?”

上官超向高屏看了两眼,微微一笑道:“慢说称呼,连姓名也还不是身外之物,何妨随意称道?……”

语音至此,略略一顿,目注高屏又道:“但高姑娘的一片深情,我极为感激就是!”

高屏一噘朱唇,满面娇憨神色地,向上官超瞪了一眼,佯嗔叫道:“上官大哥,你既愿意作我大哥,怎么还叫我‘高姑娘’应该像我诸葛大哥一样,叫我‘屏妹’才是!”

这位“武林墨凤”空自娇憨笑语,却仍化不开上官超的沉重心情,他摇了摇头,失声叹道:“屏妹……唉!你诸葛大哥,哪……哪里来的这大福……”

语音虽然未完即顿,但却余味奇酸,流露出冲天妒气!

高屏几乎想笑,但一转念间,想起上官超虽妒不怨,毫未对曾在危难中的诸葛宽,有甚损人利己恶意,不禁又对这位气质大变的盖代神医,生出由衷钦佩之念!

她嫣然一笑,妙目流波,以两道柔美眼神,投注上官超,扬眉叫道:“上官大哥,我们快去‘寒冰洞’吧,一切事见,都等先治愈秦姊姊后,再复从长计议。”

上官超苦笑说道:“好,我为高……屏妹领路!”

话完,便自当先纵身驰下深壑!

高屏生恐上官超心神怔忡之下,有所失闪,遂赶紧施展轻功,相距极近地,追随在他左右。

下到壑底,上官超似乎心情已略为平静,向高屏含笑问道:“屏妹,那‘寒冰洞’是‘玄阴地气’所萃之处,气候极冷,你要不要先服上一粒我自炼的祛寒灵药‘天雄丸’?”

高屏摇头笑道:“多谢大哥,但我内伤早愈,功力已复,对于‘玄阴地气’的寒冷之威,定还不太怯惧,无须浪费灵药的了!”

上官超也知高屏是“武林三凤”之一,内功极为精湛,遂也不再坚持要它先服“天雄丸”,一同举步,向“寒洞”

所在行去。

几经转折,上官超手指百丈峭壁的一个洞穴,对高屏苦笑说道:“屏妹请看,那就是‘寒冰洞’了,想起我昔日由于一时冲动,对于你‘赤凤’秦姊姊的失礼行为,真是凛然汗下,不好意思进去!”

高屏笑道:“大哥又太迂了,你是我的大哥,也是我秦姊姊的大野,兄妹之间,只要不越礼义大防,便略为亲热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竟自动伸出柔荑,挽着上官超的手儿,一片天真地,憨然笑道:“上官大哥,我想死我秦姊姊了,你快点陪我进洞,救治她吧!”

经过高屏如此一番亲切生温的举措谈话之后,上官超也不禁眉宇微开,与她向前迈步。

但才走出五六尺远,高屏忽然“咦”了一声!

上官超诧道:“屏妹,你……何事吃惊,是否有甚么意外发现?”

高屏指着“寒冰洞”口,轩眉说道:“此处已近‘寒冰洞’口,‘玄阴地气’的威力所萃,应该澈骨严寒,怎么我一未服药,二未凝功,也未觉得有甚冷得出奇之感!”

上官超被她一言提醒,皱眉讶道:“对呀,为甚么不够冷呢?难道‘寒冰洞’中的‘玄阴地气’,已有意外宣泄?”

高屏“哎呀”一声惊叫,双眉愁皱说道:“上官大哥,你把秦姐姐弄来‘寒冰洞’之意,就是要利用洞中严寒无比的‘玄阴地气’,暂时遏阻秦姐姐体内的毒力发作……如今地气若泄?我秦姐姐会不会……”

话音未了,上官超脸上神色大变,霍然闪身,向“寒冰洞”纵去!

高屏带着满腹忱疑,随同提气飘身,与上官超双双进入了“寒冰洞”内!

才一进洞,上官超便惊噫失声!

因为洞中石榻上,空空无人,那有“赤凤”秦如梦的僵卧倩影?

高屏目光一扫,越发愕然问道:“上官大哥,我秦姐姐呢?这‘寒冰洞’中,根本没有人嘛!”

上官超目瞪口呆,半语难答!

他委实太惊奇了,因为秦如梦是被自己点了穴道,甜卧石榻之上,再被洞中“玄阴地气”一加侵袭,等于周身冻僵,只剩一丝心脉,为“天雄丸”药力所护,未曾完全断绝!

这样一只冰冻“赤凤”若是能飞,岂非等于“衰鬼游川”一般,令人不可思议!

秦如梦自行离去,绝不可能,除非……

除非是另有人来,把她劫走。但这项假设,另有可能,却又太不合理!

因为,秦如梦若在安然无恙之时,羞花闭月,艳绝人寰,确实有人会觊觎姿色地暗自打她主意!

如今,她已通体成冰,人僵如死,谁会自找麻烦地,把这只毫无知觉的“冰冻赤凤”抱走则甚?

故而上官超惊奇满腹,目瞪口呆,对于高屏所问,根本半语难答!

高屏目光注处,看出上官超这种呆呆发怔的失惊神情,决非虚伪做作,遂知这“寒冰洞”中,定又出了非常事故!

她对于“赤凤”秦如梦的安危,向极关心,既见秦如梦突告失踪,遂顾不及等待上官超惊目发呆中,恢复神智,赶紧四下找寻,独自走往这“寒冰洞”的洞深之处。

“寒冰洞”底,有一方圆数尺的暗黑洞穴。

高屏既未在别处发现秦如梦的踪迹,遂抱着一丝希望地,向这暗黑洞穴之中,试探性的钻了进去。

倘若上官超不是因这意外惊奇,呆呆失神,他必会阻止秦如梦的这桩动作。

因为这洞底黑穴,便是“寒冰洞”的奇寒由来,也就是“玄阴地气”的宣泄之处!

当“玄阴地气”化为寒风“呼呼”出穴之际,到处无妨,但在“寒风”停后,穴中却将严寒为滴水成冰,根本无法存留生物!

即令服食特效僻寒灵药“天雄丸”之人,也不宜轻入这“玄阴地穴”,何况高屏事先更根本未曾作这种防御准备!

由此看来,高屏这钻入“玄阴地穴”之后,是极为危险的冒失动作!

这种冒险动作,自然是由于她对洞内形势,不悉其中底蕴!

偏偏深悉底蕴的上官超,却正在惊愕失神,怔怔地目注石榻,致对高屏钻入“玄阴地穴”之事,未加阻止。

“玄阴地穴”若是甚浅,则高屏在寻不见秦如梦之后便将自行折回,与上官超再商对策, 凑巧这“玄阴地穴”,不仅极深,并深得不知将通往何处?

高屏一进再进,一钻再钻,一弯再弯,一拐再拐……

尚幸,她在这再进,再钻,再弯,再拐之间,并未遇上“玄阴地气”所化阴风,以及阴风过后,冻人骨髓的“无形寒潮”!

但高屏虽未遇险,却始终都在一片沉沉黑暗之中,对于找寻秦则梦下落一事,也自毫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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