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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一见钟情

上官超一点头,秦如梦却摇头笑道:“不必,对于这一点寒冷,我便不用内功,也能禁受得起,何况……”

上官超微微一笑,截断她的话头说道:“我知道秦姑娘内功湛深,但既有现成药物,可以服食,何必耗甚真气?少时到了‘寒冰洞’中,要比如今冷上几十倍呢?”

秦如梦心知上官超不会哄骗自己,遂从他手中,接过那三粒丹丸,一口服下。

上官超含笑说道:“秦姑娘请以真气导引药力,周行百穴,必当更有效用!”

秦如梦如言施为,运气略一流转,果然周身充满了一股阳和温热,体外寒威,立告无觉!

她看了上官超一眼,娇笑赞道:“上官兄,你这‘天雄丸’,到真是御寒祛冷的无上圣药,功效灵得很呢!”

上官超笑道:“这种药物的灵效,也视人体质而定,秦姑娘一来本身内功深厚,二来导引有方,换了常人,可能便服上六粒,也未必有如此效果?”

秦如梦道:“药力行开,寒威已不可怖,我们应该下涧了罢?”

上官超点头说道:“好,我来为秦姑娘引路!”

说完,身形微闪,当先往涧下纵去。

这道山涧,深约三十来丈,但却是道干涧,只在涧底留有一层薄冰。

秦如梦下到涧底,身上又觉出有点寒意森森,若非事先服食了那效果极好的御寒灵药“天雄丸”,定将感受到相当威胁!

涧底酷寒之故,是由于风力强烈,而那阵阵寒风,却系由一巨大洞穴之内,呼啸而出!

秦如梦指着那巨大洞穴,向上官超扬眉问道:“上官兄,这就是你所说的‘寒冰洞’么?”

上官超点了点头,举目一看天时,含笑答道:“正是,但这洞中寒风,约莫半盏茶时,便将止息不吹!”

秦如梦嫣然一笑道:“风一停吹,不是不冷了么?”

上官超摇头说道:“恰恰相反,寒风猛吹以后,阴凉程度,反而越来越甚,令人骨髓如冰,更不好受!”

说话之间,呼啸忽停,那“寒冰洞”中,已无狂风吹出。

秦如梦也立时感觉身外加深了一层阴森森寒意,如坠百丈冰窟!

她一面暗叹造化之奇,一面侧过脸去,向上官超微笑问道:“上官兄,你如今可以说出秘密了吧,这‘寒冰洞’内,竟究藏有甚么罕世奇药?”

上官超应声答道:“据说是有一本‘紫府冰芝’!”

秦如梦扬眉笑道:“既称‘据说’,上官兄定必还未见过!”

上官超苦笑道:“我为了这本‘紫府冰芝’特意先炼成御寒灵药‘天雄丸’,前来找过三次之多,想是福缘不够,均未寻着!”

秦如梦微笑叫道:“上官兄,你既曾三度寻药,均告扑空,我又那里会有如此福缘,把那传闻中的‘紫府仙芝’寻获?”

上官超目闪神光说道:“这次我有信心!”

秦如梦笑道:“上官兄信心何来?”

上官超向秦如梦看了两眼,正色答道:“因为我不相信像秦姑娘这样一位侠骨珊珊,容光绝代的‘武林赤凤’,竟会在奇毒无救之下,就此萎谢夭折!”

这几句话儿,显系由衷而发,出于至诚,不含有丝毫奉承意味,虚伪神色!

秦如梦听得不单不觉高兴,反而伤感起来,幽幽一声长叹!

上官超愕然问道:“秦姑娘长叹则甚,莫非我说错了话?”

秦如梦凄然一笑,摇头说道:“上官兄,你不是说错了话,只是忘记了两句话儿。”

上官超猜不透她语意何指,继续问道:“我忘记了话儿?忘记了那两句话儿?”

秦如梦又是摇头一叹,语音低沉地,幽幽说道:“一句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上官超听得方自眉头一蹙,秦如梦又复凄然说道:“另一句是‘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上官超见秦如梦出语不祥,神情哀飒,赶紧岔开话头,含笑说道:“秦姑娘说笑了,你为什么不说是‘福善祸淫终不爽,昭昭天道定无亏’呢?”

秦如梦看了上官超一眼,觉得此人医道精绝,可惜略为心贪,不如趁机规劝他一番,遂扬眉微笑说道:“上官兄,你既知‘福善祸淫终不爽,昭昭天道定无亏’,即今后何妨多行善事义举,把胸襟放得开阔一点?”

她本意是劝上官超今后于行医之际,莫再向病家敲诈勒索,但话儿却说得相当委婉!

上官超是绝顶聪明之人,自然一听便知秦如梦言中深意,双眉高挑,“哈哈”大笑说道:“秦姑娘语重心长,指教得是……”

秦如梦知他胸襟稍嫌狭隘,忙自接口笑道:“上官兄,你莫非怪我交浅言深……”

上官超连摇双手,截断了秦如梦的话头,扬眉笑道:“秦姑娘错会了意,上官超对于你不吝明教之举,那有见怪之理,我如今便请山谷为凭,寒风为证地,对秦姑娘作桩承诺!”

秦如梦听他似有从善如流之意,不禁心中高兴地,娇笑问道:“上官兄,要想作什么承诺?你这‘山谷为凭,寒风为证’之语,相当新鲜有趣!”

上官超神色一怔,朗声说道:“只要秦姑娘此次劫难,能够消弥,足证‘昭昭天道’果然‘无亏’,上官超今后不单不再敲诈病人任何诊药之资,并主动行医四海,济人救世!”

秦如梦听得上官超虽然纳劝,立下诺言,但却仍把承诺之情,放在自立身上,不禁秀眉微蹙,从嘴角间,浮起一丝苦笑!

她皱眉苦笑的是自己倘若不死,则上官超救高屏,救自己等举,所欠人情太多,将来如何答报?

上官超也看见了秦如梦的皱眉苦笑神色,似也猜出了她皱眉苦笑之意,遂不再多言地,向她含笑说道:“秦姑娘,‘莫忧日后事,先重眼前身’,我们进洞去吧?”

秦如梦点头笑道:“好,我们快进这‘寒冰洞’去,到看看是否有甚福缘,能寻获那本‘紫府冰芝’!”

上官超当先引路,领着秦如梦,向那寒威慑人的“寒冰洞”口走去。

他们身上,本已觉得相当寒冷,一到“寒冰洞”口,更添了瑟缩不堪之感!

上官超又取出三粒“天雄丸”来,递向秦如梦道:“秦姑娘,今日寒威特甚,你在进洞之前,请把这‘天雄丸’,再服上三粒!”

秦如梦那里知道上官超另有深心,遂毫不考虑地,接过“天雄丸”来,服下腹内!

谁知丹丸才一入腹,上官超竟骈指凝功,点了秦如梦的“晕穴”!

一来上官超功力不弱,二来秦如梦完全未提防,自然应指立倒!

上官超双臂一伸,轻轻抱起秦如梦娇躯,走进“寒冰洞”内!

秦如梦穴道虽已被制,心中却仍明白,不禁愁急异常!

她急的是上官超分明对自己一往情深,他若有甚淫邪卑鄙举措,在这“寒冰洞”内,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岂非……

秦如梦正自愁急万分之际,上官超业已把她放在一张冰冷石榻之上。

放好秦如梦,上官超三指一伸,搭上秦如梦的右腕寸关尺部位,又替这位“武林赤凤”,诊起脉息!

秦如梦心中一宽,以为上官超既替自己诊脉,大概不会有什么……

念犹未了,上官超低低叹了一声,竟也在秦如梦身畔卧倒!不单在秦如梦的身边卧倒,并双臂轻伸,把秦如梦的娇躯,搂在怀内!

这样一来,上官超的轻薄意图,岂不十分明显?

可惜,秦如梦完全受制,身不能动!

否则,她纵不能严惩上宫超,也会立即设法自尽,决不肯忍受对方所加的轻薄侮辱!

上官超业已和秦如梦并卧一榻,又把她的娇躯,搂在怀中,则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呢?

想得到的,是宽衣,是解带,是以无耻手段来偿却相思情欲的狂蜂嫩蕊,云雨戏巫山!

还算好,这些动作,虽似必然,却暂时还未开始。

上官超如今所作的事儿,是向秦如梦耳边,异常亲密地,低声说话。

他以一种充满感情低沉浯音,在秦如梦耳边叫道:“秦如梦,我如今不再骗你,向你说老实话了,这‘寒冰洞’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紫府冰芝’……”

秦如梦口内虽不能言,心中却恨满欲死地,暗自忖道:“对方图穷匕现,凶谋已露,分明是饰词骗得自己,远离‘六指神丐’吴宁,来到这绝无人迹的‘寒冰洞’中,才好实施他的卑鄙计划……”

念犹未了上官超又复低声说道:“但秦姑娘应该曲加谅宥,我这捏造‘紫府冰芝’,骗你来此的一片谎言,完全是出于善意!”

秦如梦听得简直欲哭无泪,心想:“这种‘善意’,真亏对方会讲得出口,必将‘善’得自己忍辱含羞,连作鬼都不能清白!”

上官超一面偎着秦如梦的脸颊,领略这位“武林赤凤”

身上所散的女儿幽香,一面喃喃地说道:“秦姑娘,你要明白‘三爪雪猿’剧毒,委实厉害无伦,除了‘百兽天尊’邵一狂的独门解药以外,便只有‘西藏雪莲’,方能为你解毒复容,‘雪莲’并须‘米红色’的,最少也要‘粉红色’的,若是寻常‘白色雪莲’?仍未必有绝对效力?”

秦如梦心如刀绞,暗忖:“自己如今所渴盼保全的,并不是性命、容光,却是贞操,清白!”

上官超低声叹道:“但邵一狂的独门解药,无法相求,而药铛又被‘六指神丐’吴宁,不慎撞翻,我药庐中仅剩下一朵气候尚不甚足的‘白色雪莲’,即今用采为秦姑娘祛除体内剧毒,也无法兼使你消除颊上疤痕,恢复天人颜色!”

秦如梦心想:“即令能兼使自己能毒复容,自己也有话在先,让给‘墨凤’高屏,甘愿自我牺牲,也以那位娇憨小妹的性命为重!”

上官超继续说道:“谁知秦姑娘的人格,太以伟大,分明自己是在生死关头之中,却仍坚让灵药,要我先救‘墨凤’高姑娘的性命!”

秦如梦心中一阵安慰,觉得自己被“白凤”独孤贞姊姊点化以来,道心已明,这种轻于自已,重于他人的行为,根本不足为奇,是以“侠义”自居人物的胸襟态度!

上官超以两道充满钦佩的目光,盯在秦如梦的脸上,低声又道:“我当时委实对秦姑娘这等伟大人格,深为敬佩感动,并知你一言既出,九鼎不移,遂边自慨允以那朵‘白色雪莲’,并配灵药,替高姑娘摧魂续命,即自想出一条妙计,把秦姑娘骗来此处!”

秦如梦欲叹无声,欲哭无泪,心想:“上官超这厮,怎在言语中充满矛盾,为何一方面对自己的高尚人格,表示钦佩,一方面又对自己施展如此卑鄙手段?”

上官超道:“我把秦姑娘骗来此地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把你仅存的五日生机,保留到百日之后,再复利用这段延长光阴,设法为你双管齐下,去寻找‘朱红雪莲’又向‘百兽天尊’邵一狂索取独门解药!”

这番话儿,把秦如梦听得满腹惊奇,弄不懂上官超究竟有何手段,能造化之功,她自己目前的五日生机,保留到百日之后?

她虽未开口询问,上官超也猜出秦如梦心中所疑,面含微笑,继续说道:“这‘寒冰洞’中,滴水成冰,酷寒无比,秦姑娘先服下六粒‘天雄丸’,保持体内机能,不致冻坏,然后再使你进入酣眠状态,那‘三爪雪猿’剧毒,便是严冬所逼,暂时不会发作!”

秦如梦心想,这倒真亏他想得出来,委实是桩极为新颖的医学构想!

上官超道:“‘天雄丸’多服伤人,六粒之功,最多御寒百日,如是我在百日以内,无法为秦姑娘觅得独门解药,或‘朱红雪莲’,则秦姑娘便将骨髓成冰,惨告香消玉殒!”

秦如梦暗自苦笑,忖道:“只要能保持清清白白,则在这‘寒冰洞’内,解除烦恼,瘗玉埋首,倒也未尝不是个理想所在?”

上官超轻叹一声,说道:“觅取‘朱红雪莲’之事,可说完全碰巧,毫无把握,到是向‘百兽天尊’邵一狂,索取独门解药之事,我反有几分成算!”

秦如梦微感惊奇,心想:“上官超何出此言,莫非他与‘百兽天尊’邵一狂,‘雪山老魅’田建邦等,一向有何勾结?”

上官超继续说道:“这向邵一狂索药之举,蕴有相当凶险,可能如愿以偿,也可能触怒邵一狂,使我百兽分尸!但我既对秦姑娘倾心甚深,自然不辞艰危,甘为你冒险一试!”

秦如梦暗叫“不妙”,心忖:“上官超既知自己有所牺牲,且以他为人,必然会在牺牲之前,先索取相当代价!”

果然,上官超立即提到了“代价”问题,他苦笑一声,目注秦如梦道:“秦姑娘,你知我为人,一向心贪,在替人作一分服务之前,必先得三分补尝!”

秦如梦听得心中一阵跳动,但因身被人制,无可如何,只宛若一只待宰羔羊,等待着屠夫下手而已!

上官超有动作了,但动作却有点出人意料!

他既不是情欲衡动地,把秦如梦搂得更紧,也不是效法狂蜂浪蝶般,来什么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他是颇为理智,也颇有礼貌地,缩回双手,中止了对秦如梦的搂抱轻浮举动。

跟着,这位号称“断魂续命”的盖代神医,长叹一声,向秦如梦正色说道:“男女相爱,贵乎灵犀一点,脉脉相通,倘若徒重肉欲,则与禽兽何异?上官超适才举措,略涉轻狂之故,一来由于对秦姑娘倾心太甚,情不自禁!二来我自知去向‘百兽天尊’邵一狂索药之举,凶险成分极浓,万一惨遭不测,则在‘枉死城’,想起毕竟曾对秦姑娘略亲芳泽,一缕痴魂,也可稍获慰藉!”

这番话儿,语出至诚,充分表现了上官超对于秦如梦的片面痴恋!

秦如梦听在耳中,既觉得有点安心,又觉得有点难过!

安心的是上官超既然表示懂得灵多欲俗之理,必不会对自己清白贞操,再加侵犯!

难过的是此人本质并不太坏,对自己又复极痴,更有救活自己,暨救活高屏的两重厚德,将来却……

秦如梦念犹未了,上官超又自苦笑说道:“万一上官超向邵一狂侥幸索得独门解药,或是机缘凑巧,获得‘朱红雪莲’,使秦姑娘祛除体内剧毒,重返芳魂,我也决不会挟恩勒逼,只请秦姑娘以自由意志,考虑有否下嫁?……”

秦如梦苦于无法开口,只好听上官超继续说道:“秦姑娘如肯下嫁?上官超自然臣心不二,永侍妆室,秦姑娘若是另有碍难,不肯下嫁,上官超也不怨不尤,从此削发为僧,云游四海,把生平所研参的岐黄薄技,主动济民救世!”

说到此处,一只右掌忽向秦如梦伸来。

这不是“禄山之爪”,也不是轻薄举措,而是默运内功,按在了秦如梦的“黑甜睡穴”以上!

秦如梦觉得有股温和热力,电布周身,四肢百骸间舒泰已极,遂棚棚然,飘飘乎地,入了黑甜太虚幻境!

上官超见秦如梦含笑入梦,美人酣睡,分外增妍,遂忍不住地,低下头去,又在这“武林赤凤”的颊上偎了一偎!

他的情不自禁动作,到此为止,跟着便取出预先备好的纸笔等物,簌簌作书。

上官超所写书信,是留致“六指神丐”吴宁与“墨凤”高屏二人。

书信中说明数点:

一是说明秦如梦除非获得邵一狂独门解药,或“朱红雪莲”,根本绝无生路,只留下五日活命!

二是说明自己深思竭虑之下,想出利用“寒冰洞”奇寒天候,暨所炼灵药“天雄丸”之力,使秦如梦像蛇虫一般,进入冬眠状态,保留那五日生机待救,但保留期限,最多百日,一过此期,纵是大罗金仙,也只能来此参观一位通体冷僵的冰铸美人而已!

三是说明自己冒险拼死,前往“百兽天尊”邵一狂所居的“云雾山铁桶峡”中,以特殊技术,索讨独门解药,此举以十日为限,成功十日必返,功败必死无疑!

四是嘱咐吴宁、高屏二人,在他“鸟风岭”医庐之中,一面固本培元,恢复功力,一面静心等待,既不可跟踪前往,搅乱满盘计划,也不可离此他去,自己十日以内若返,便同去救治秦如梦,万一候满十日,不见自己归来,则速去“西藏”“西康”的“大小雪山”,寻觅“朱红雪莲”,为秦如梦的最后生机,善为努力!

上官超写完书信,自己又细看一遍,揣入怀中,离开“寒冰洞”,带着满面神光,向自己建造在“鸟风岩”上的医庐赶去。

他“神医”之名,虽非虚得,这时那位受了“断魂冰爪”重伤,业已七魄散去六魄,三魂只剩半魂的“墨凤”高屏,已自挂着满脸苍白笑容,与“六指神丐”吴宁,相互低声谈话。

一见上官超归来,高屏首先从榻上坐起身形,向他抱拳娇笑说道:“这位定是盖代神医上官先生,高屏谢过你救命大德!”

上官超连摇双手,逊谢笑道:“高姑娘不必客气,你在重伤新愈,奇毒新祛以下,万勿劳动!赶快躺好,我抽空折返之故,就再是要为你细诊脉息!”

高屏如言躺下,伸出玉腕,让上官超诊脉,并向他嫣然笑道:“上官先生妙药神方,功参造化,我已不要紧了,只是人还觉得有点虚弱,尚未完全复原!我秦姊姊呢?她……她怎么不和上官先生一同转来?”

吴宁也在一旁含笑问道:“上官兄,你与秦姑娘的‘寒冰洞’之行如何?那稀世灵药,寻着了么?”

上官超不得不谎言阻塞他,点头笑道:“还算好,苍天有眼,终佑善人,秦姑娘一到洞中,便获有灵药,她如今正服药酣睡,我遂抽空出来,为高姑娘再开上两服益元固本的伤后补剂。”

吴宁大喜说道:“秦如梦也告无恙,这就好了……”

高屏凄然一笑,接口叫道:“吴老人家,秦姊姊幸告无恙,是活了两条命,不是一条命,她既那等伟大崇高,自愿牺牲地,让药给我,万一有所不幸,高屏又怎能独生,我必将在秦姐姐的坟前,拔剑自绝!”

上官超听得忍不住向高屏盯了两眼,心中好生敬佩地,暗自忖道:“‘武林三凤’,果然名不虚传,‘赤凤’‘墨凤’,已自如此,还有那位更高明的‘白凤’独孤贞,不知是何等襟怀?何等颜色?”

吴宁见他神色沉吟,含笑叫道:“上官兄,你为高姑娘开方儿吧,开完药方,我陪你去看看秦姑娘……”

上官超知道此时若是拒绝,与吴宁同去探视秦如梦,必会引起这位“六指神丐”疑心,对自己深加追问!

故而,不等吴宁话完,便自接口笑道:“好,我开完药方,并往岭后‘药圃’中,亲自替高姑娘采摘两种药草之后,便与吴兄同去那‘寒冰洞’。”

说完,立在几边坐下,铺笺援笔,为高屏开了两服伤后调养的益元固本补剂。

吴宁见他把药方开好,并已交给药童,遂含笑问道:“上官兄,要不要我陪你前往药圃采药?”

上官超摇头答道:“吴兄是否在此陪陪高姑娘,‘药圃’采药,反掌折枝,是轻而易举之事,那里还需要劳动吴兄大驾?”

吴宁听得上官超这样说法,自然含笑点头。

上官超取了药锄药囊,告辞出室,唤来一名药童,把自己在“寒冰洞”内事先写好的那封书信递过,低声说道:“你等我走后,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再把这封书信,呈交那位吴老人家。”

上官超此举,显得颇有为秦如梦犯险卖命的决心,因为过了半个时辰以后,彼此距离已远,吴宁纵令想追回自己,也必不及。

药童接过书信,恭身领命,上官超遂带着心安理得的满面神光,飘然而去。

高屏以为上官超真去采药,所以出室以后,向吴宁含笑叫道:“吴老人家,这位上官先生,人真不错,相当仁义热心!”

吴宁失笑说道:“高姑娘,你这才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高屏惑然问道:“此话怎讲?不知‘其二’是指什么?”

吴宁微笑答道:“这位‘断魂续命’上官超,医道之精,虽然盖世无双,但也十得贪得!凡属前来,求医之人,均要受他颇为高昂的勒索敲诈!”

高屏怔了一怔说道:“他为我诊病,也如此么,吴老人家被他勒索多少?”

吴宁笑道:“我们属于例外,因为上官超一来昔日与我有点旧交,二来对于高姑娘又有点爱屋及乌之情!”

高屏瞠目叫道:“爱屋及乌?这话又难懂?我是‘乌’,谁是‘屋’呢?”

吴宁从几上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含笑说道:“所谓‘屋’,就是那位‘赤凤’秦如梦!”

高屏恍然有悟地,皱眉问道:“听老人家这样说法,莫非那位上官先生,竟对我秦姊姊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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