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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情亲义重

秦如梦满面神光,继续笑道:“再撇开关系不谈,为了上官先生你自己的利益厚薄起见,也应该从我之计!”

上官超茫然莫解地,皱眉问道:“秦姑娘此话怎讲?”

秦如梦不答反问地,向上官超扬眉道:“上官先生,我问你,你到底是愿意攀交情?还是愿意谈交易?”

上官超苦笑答道:“交易二字,多么俗气?”

秦如梦点头笑道:“那就对了,你为我治病,只是四粒明珠的交易行为,为我高屏小妹治病,秦如梦却感激深恩,铭心刻骨!我再请教一声,上官先生,你究竟希望我用那种心情对你?”

上官超听了她这套理论,简直有点啼笑皆非!

因为凭心而论,自己当然希望与秦如梦攀上交情,获得她报恩之念!

但“西藏雪莲”若用来治疗高屏,则秦如梦仅有五日活命,自己要这样一只“垂死天鹅”,感激生情,又有何用?

这种念头,只在上官超的心中打转,无法说得出口!

秦如梦笑吟吟地又复说道:“何况今日我若眼睁睁地,看着我高屏小妹,由于无药疗疾,玉殒香消?则慢说是朵‘西藏雪莲’,就是一根‘九天灵芝’,我也无法吃得下去!”

吴宁听得对秦如梦这种重人轻己,慷慨让药的博大情操,好生钦佩地,接口说道:“秦姑娘的仁义情怀,太以使人敬佩!但话要从两面来说,高姑娘异日若是得知秦姑娘捐躯让药之事,她也难免有生之日,皆歉疚之年……”

秦如梦娇笑说道:“那也是日后的事,目前我对药汁无法下喉,高屏小妹却神智昏迷,无法拒绝服食!吴老人家与上官先生能够瞒她最好,万一无法相瞒,便请高屏小妹,将对我一片报恩之念,转报人群,仗剑江湖,把邵一狂,田建邦那等万毒凶徒,多多歼除几个!”

秦如梦这真情款款,大义凛凛的一番话儿,把吴宁,上官超二人,听得委实心折!

吴宁既无法驳倒她的让药理由,又不便接受她的捐躯厚义,双眉深蹙,神色为难已极!

上官超则眼皮一翻,盯着秦如梦,目中突发异采!

秦如梦何等玲珑剔透,立向吴宁笑道:“吴老人家,你不必再复为难,上官先生业已被我说服了呢!”

吴宁摇了摇头,深深一叹说道:“就算上官超兄,真被秦姑娘说服,我也不肯冒失同意,彼此还是仔细商量……”

话方至此,上官超苦笑一声,接口说道:“不能仔细商量,就照秦姑娘的办法好了!因为再延片刻之后,纵有‘九天灵芝’也无法为高姑娘祛毒疗伤,返魂续命!”

说完,立即援笔处方,命药童配齐药物,与那朵“西藏雪莲”一同煎成药汁!

吴宁在上官超处方配药之际,以一种无限歉疚神情,向秦如梦叹道:“秦姑娘,你太伟大了,这种牺牲精神……”

秦如梦摇手笑道:“吴老人家不要这等说法,我纵牺牲,不算什么,但愿高屏小妹今后与我诸葛兄暨独孤姊姊……”

语音至此,神色忽觉黯然,赶紧转过话头,双眉一挑,向吴宁问道:“吴老人家,屏妹究竟是中了什么埋伏?才伤得如此重法!照说田建邦,邵一狂等两个老怪,均不在‘云雾山’中,屏妹一身功力,又非等闲!怎会……”

吴宁叹道:“江湖人物曾把当代武林中,正邪厉害角色,编造了八句歌谣秦姑娘晓得么?”

秦如梦摇头说道:“这种歌谣流传颇多,但不知吴老人家所指的,是那八句呢?”

吴宁道:“就是以你们‘武林三凤’作为起句的那首歌谣。”

秦如梦想了一想,含笑说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三凤声名好,游龙姓氏香,赤眉英关外,白骨霸西方,双魔歹毒四怪狠,一女凶淫一道贫,最是令人胆慑处,如来掌下断魂龛’!”

吴宁点头答道:“正是这首歌谣,秦姑娘可知最后一句:‘如来掌下断魂龛’应该怎样解释?”

秦如梦皱眉道:“前六句均易明白,后两句费人寻思,我曾经为此请教过不少见识丰富人士,但他们连‘如来掌下断魂龛’是合指一人,抑或分指二人,都不知道!”

吴宁目光微注,见上官超一面在煎熬药汁,一面已着手替高屏用药粉敷伤,遂避免对他打扰分神地,把秦如梦叫到静室的另一边去,低声说道:“也是分指两人,不是合指一人,两人又一正一邪,均属绝顶高手!”

秦如梦扬眉问道:“这样说来,吴老人家是知晓‘如来掌’和‘断魂龛’来历的了!”

吴宁点了点头,应声答道:“所谓‘如来掌’,是‘冷面如来’觉空大师,所谓‘断魂龛’,是‘七煞冰妪’华老婆婆。”

秦如梦“咦”了一声,轩眉说道:“对那位‘冷面如来’觉空大师,称以‘如来掌’,尚有可说,但对于‘七煞冰妪’华老婆婆,却为何称以‘断魂龛’呢?”

吴宁因“断魂续命”上官超慨允施医,秦如梦慨然让药,高屏性命,已告无忧,遂宽心微放地,含笑答道:“因为那‘七煞冰妪’华老婆婆,于十七年之前,便因苦练‘九转冰玄功’,走火入魔,半身不能转动,终年均坐在一具名为‘断魂龛’的铁龛之中。”

秦如梦道:“吴老人家不会无故提起此事,你与我高屏小妹,在‘云雾山铁桶峡’中,是遇见了‘七煞冰妪’华老婆婆?抑是遇见了‘冷面如来’觉空大师?”

吴宁苦笑说道:“自然遇见了‘七煞冰妪’华老婆婆,那‘冷面如来’觉空大师,除了不苟言笑之外,只是位不常人世的有道高僧,纵或与其相遇,也不会受甚伤害!”

秦如梦愕然问道:“这华老婆婆既是走火入魔,半身不能转动,又怎会去到‘云雾山铁桶峡’中?莫非她早就与‘百兽天尊’邵一狂沉濊一气!”

吴宁摇头答道:“邵一狂本不认识华老婆婆,是田建邦在‘大雪山’中‘玄冰谷’内,偶然与其相遇,华老婆婆说起自己久僵之躯,若得‘地火’温炙,或可复原。田建邦因久仰‘七煞冰妪’盛名,亟思结纳,遂告知‘云雾山铁桶峡’下,便有地火,并将华老婆婆接往该处,把‘断魂铁龛’,安放在‘地火灵穴’之上!”

秦如梦恍然说道:“怪不得‘百兽天尊’邵一狂忽然迁居,原来他是把‘云雾山铁桶峡’的巢穴,让给那‘七煞冰妪’华老婆婆,作为疗疾之所!”

吴宁叹道:“我与高姑娘寻到‘铁桶峡’下,不曾见人,只看见一具被‘地火’热气,烤炙得有点烫手的铁质神龛,龛外并密垂珠帘,使人难睹龛内之物,显得异常神秘……”

秦如梦听至此处,接口说道:“我明白了,高屏小妹定是对这‘铁质神龛’,颇为好奇,伸手去揭珠帘,要想观看龛中景象,遂受了龛中所坐‘七煞冰妪’华老婆婆的毒辣暗算!”

吴宁颔首说道:“秦姑娘猜得一点不错,当时我距离稍远,阻止不及,何况也想不到这具铁质神龛,便是名气虽大,却极少有人见过的‘断魂婆’,等到发觉不对,赶过相助时,高姑娘业已中了华老婆婆猝然突发的‘断魂冰爪’!”

秦如梦眉锋一聚,吴宁又复说道:“高姑娘已负重伤,那‘七煞冰妪’华老婆婆连声狞笑之下,更有邵一狂留给她之为役使护卫的四只通灵金狮和八只人猿,纷纷袭来,我只好倚仗所练‘火弹’威力,略为吓退凶兽,拼死把高姑娘救出险境!”

秦如梦目注吴宁身上的染血鹑衣,颇为关切地,蹙眉叫道:“吴老人家,你也受了伤呢,伤势可碍事么?”

吴宁伸手摸了摸胸前血渍,摇头答道:“这是兽爪硬伤,根本无碍,但华老婆婆所发‘断魂冰爪’,却不仅蕴有奇寒,并具剧毒,高姑娘受伤片刻以后,人便逐渐昏迷,我惶急万分之下,才想起上官超兄,拚命尽速赶来,求他施术医治!”

秦如梦听完经过,向吴宁抱拳恭身,深深一揖地,含笑说道:“吴老人家对屏妹这份不顾本身安危的冒死相救深情,委实地厚天高,秦如梦理应代我屏妹,深深致谢!”

吴宁脸上一红,摇了摇头,赧然说道:“秦姑娘这样锐法,未免使我更惭愧无地的了,吴宁功力微薄,对高姑娘防护不周,只不过一点求医微劳,却那里比得了秦姑娘的舍命让药大德?”

秦如梦笑了一笑,正待开口,忽听那位在为高屏敷伤的“断魂续命”上官超,低低“咦”了一声。

吴宁极为关怀高屏伤势,闻声之下,不禁吃了一惊,皱眉叫道:“上官兄!高姑娘的伤势,莫非有甚不对么?”

上官超此时业已替高屏在伤处敷药完毕,转过身来,一面取水净手,一面向吴宁诧声问道:“吴兄,小弟发现怪事,高姑娘身上伤痕,怎么像是久已绝迹武林的‘断魂冰爪’?”

吴宁好生佩服地,双翘拇指,对上官超称赞说道:“上官兄真不愧是当世第一的盖代神医,居然能把高姑娘的伤势,看得丝毫不错!”

上官超见自己看得不错,神色上越发显得惊奇地,目闪精芒,又向吴宁问道:“吴兄,高姑娘既是被‘断魂冰爪’所伤,莫非你们竟遇见了‘七煞冰妪’华老婆婆?”

吴宁苦笑答道:“谁说不是?高姑娘名列‘武林三凤’,年岁虽轻,功力自臻上乘,若非遇着‘七煞冰妪’华老婆婆,又是在出于意料之下,怎会被她的‘断魂冰爪’,伤得这等厉害?”

上官超叹息一声说道:“侥幸,侥幸,幸亏我看出端倪,否则差点儿误了大事!”

秦如梦讶声问道:“上官兄此话怎讲?”

这位“武林赤凤”,因感激上官超兄对高屏救治之恩,已把所用“上官先生”称谓,改为“上官兄”,换句话说,也就是视他为友。

上官超自然心中高兴,目注秦如梦,含笑道:“因为高姑娘既是受了‘断魂冰爪’之伤,我便非在药汁以内,再加上一些特殊药物不可!”

说完,立即在药架之上,寻出一只玉瓶,倾了些琥珀色的薄薄药片,放入药铛以内!

又过片刻,奇香遍室,药汁业已煎好!

上官超向秦如梦含笑说:“高姑娘人晕过久,齿闭难否,若是捏开下颏灌药,又嫌略为霸道!还是劳动秦姑娘,以口度之法,使高姑娘服完这铛中药汁便了!”

秦如梦当然义不容辞,遂一口一口地,先行含了药汁,然后极其仔细的度入高屏口内!

上官超静等秦如梦把药汁度完,突然闪入屏后,换了一身劲装。

秦如梦见他换衣,正待问故,上官超已向吴宁笑道:“吴兄,高姑娘服药以后,要酣睡六个时辰了才会恢复神智,你在此小心照料,等她苏醒过来,把几上红色玉瓶中所贮梧桐子大小的红色灵丹,给高姑娘服上七粒!”

吴宁愕然问道:“上官兄,你自己呢?要去何处?”

上官超笑道:“我要与秦姑娘走趟‘寒冰洞’……”

吴宁接口问道:“寒冰洞在何处?离此多远?上官兄要与秦姑娘同去则甚?”

上官超微笑答道:“离此不远,仅约三十来里,是‘娄山’中一处奇险所在,若无秦姑娘这等功力的侠女同行,我独自一人,真还不敢去呢?”

秦如梦一旁问道:“上官兄好端端地要去这‘寒冰洞’则甚?”

上官超既极简单,也极干脆地,应声答道:“采药!”

秦如梦向仍昏卧榻上的高屏,伸手一指,扬眉问道:“是不是为了我屏妹的疗疾所需?”

上官超这次却回答得异常婉转地,目注秦如梦,含笑缓缓说道:“是为了‘武林三凤’之一!”

秦如梦玲珑剔透,自然在一听之下,便体会出上官超语意地,诧声问道:“上官兄这‘寒冰洞’采药之举,是为了我么?”

上官超被她猜透心事,只好点头说道:“我若不是觉得尚有一条险境,可以解救秦姑娘的所中奇毒,又怎肯听凭你当真舍却性命,把那朵‘西藏雪莲’,让给高姑娘独自服食!”

秦如梦确实已抱牺牲决心,想不到上官超居然还有这么一举,怔了一怔,点头娇笑说道:“多谢上官兄,常言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秦如梦遵嘱一试就是!但不知那生长在‘寒冰洞’中的,是甚么罕世灵药?”

上官超微笑说道:“秦姑娘最好暂时莫问,等到了‘寒冰洞’,才比较容易下手!”

秦如梦见他故作神秘,不肯先行透泄,只好闷在心中,扬眉笑道:“既然上官兄不肯预泄天机,我们就赶快走吧,最好能早去早回,因为我极为关心屏妹……”

上官超接口笑道:“关于高姑娘之事,秦姑娘尽管放心,我为她所煎那铛药汁以内,除‘西藏雪莲’外,尚有其他数种罕世灵药,不单高姑娘的身上伤毒,定保无恙,真气内力方面,反会大大获益!”

秦如梦娇笑说道:“一朵‘雪莲’,已非四粒明珠的价值可抵,再加上其他罕世多物,上官兄岂非大赔老本了么?”

上官超听出秦如梦的语气,与以前绝不相同,不是讥刺,只是调侃,遂含笑答道:“秦姑娘说得不错,我的确赔了老本,但上官超一向吝技自翊,善事敲诈,多年来居积颇多,偶然破天荒地,赔上一次老本,到也别有趣味!”

边自说话,边自向吴宁挥手告别,便欲与秦如梦相偕出洞。

吴宁叫道:“上官兄,你既去采药,怎不带药锄和盛药玉瓶等物?”

上官超怔了一怔,眼珠微动答道:“不必带甚药锄等物,因那种灵药,性质极为特殊,我打算让秦姑娘在当地即采即服!”

吴宁似乎觉得上官超笑话之间,神情略有异样,但也未便深问。

上官超笑道:“小弟此去,约需一日一夜以后,才会转来,吴兄于高姑娘恢复神智时,莫要忘了喂她服那桌上玉瓶中的红色丹药。”

吴宁连连点头,上官超遂与秦如梦相偕走出静室。

行路之间,秦如梦扬眉笑道:“上官兄,在你为我闭关熬煎药汁之际,我也为你作了一桩事儿!”

上官超“哦”了一声,目注秦如梦道:“秦姑娘所指何事了”

秦姑娘道:“我替上官兄打发了两名强敌,免去你不少麻烦!”

上官超闻言之下,愕然问道:“秦姑娘此话怎讲?我隐居山林,与世无争,哪里来的什么强敌?”

秦如梦遂将“追魂手”吴锦泉,与“飞钹罗汉”通明头陀等两名岭南巨寇,向他寻仇之事,说了一遍。

上官超恍然顿悟,皱眉说道:“这事不能怪我,那‘追魂手’吴锦泉当时求医之际,他那一只右目……”

秦如梦不俟上官超再往下说,便即接口答道:“上官兄不必解释,我知道吴锦泉的那只右眼,当时业已无救!”

上官超愕然问道:“秦姑娘,你又不在当场,却是如何知晓?”

秦如梦双眉微扬,娇笑说道:“这道理极为简单,照吴锦不过一名‘岭南巨寇’的身份看来,他所献‘百两纹银’与一柄‘罕世匕首’,充作药费脉敬,已算相当丰厚!上官兄贪而有格,不会再对他胡乱敲诈!”

上官超“哈哈”大笑道:“秦姑娘委实慧眼灵心,我这‘贪而有格’四字,可说是上官超的知己之评!”

秦如梦继续笑道:“由此可知,上官兄敲诈之举,无非推托之词,不愿从你这盖代神医口中,吐出吴锦泉眼不能治之语而已!”

上官超点头笑道:“秦姑娘真够高明,你的一双慧目,简直看透了我的心灵深处!”

秦如梦道:“于是,我由此作答,告知吴锦泉当时眼已绝望,决非上官兄刁难延误,至于觉明和尚中途中毒一事,更不是上官兄这个心怀济世的医家所为!”

上官超苦笑说道:“倘若是我用毒,怎不连吴锦泉也一并毒死,免留今日隐患?他们对于秦姑娘的这种高明解释,到底信不信呢?”

秦如梦扬眉笑道:“信是有点信,但似未能全信,我遂略展所学,把‘道理城墙’之内,更加上‘武力后盾’,这两名岭南巨寇,才不得不信,不敢再疑地,怅然丧气而去!”

上官超向秦如梦深深看了一眼,含笑说道:“吴锦泉的身手不弱,通明头陀的‘飞钹’威力颇强,秦姑娘以灵心绝艺,替我消弥了一场麻烦,我应该……”

秦如梦知道他要说感谢之语,遂摇手接口笑道:“上官兄不必说甚感谢之语,我对你所受者多,所报者少,今后只要你有事分派,秦如梦赴汤蹈火,无不尽力!”

上官超听得暗恨这位“武林三凤”,好不刁钻!

因为秦如梦明知自己对她有情,却偏偏把话儿扯得远远,不涉儿女私情,只谈武林道义!

上官超心中另有打算,故而虽知秦如梦在感情上规避自己,也只笑了一笑,决不作挑逗进迫之举。

他们边谈边行,约莫已翻过两座山头,走了二三十里路程。

秦如梦目光一扫,扬眉问道:“路程走了不少,‘寒冰洞’呢?”

上官超指着面前不远的一道山涧,含笑说道:“确实已经差不多了,所谓‘寒冰洞’,就在那道山洞的涧底崖壁根际。”

秦如梦娇笑说道:“我记得上官兄在你医庐之中,曾说‘寒冰洞’是‘娄山’第一险地!”

上官超点头笑道:“我有这样说法。”

秦如梦双眉一扬,目注上官超道:“区区一道山涧,最多不过涧壁略为陡峭而已,在我们眼中,好像称不上甚么‘险地’二字?”

上官超笑道:“秦姑娘且等走近一些,便可体会得出其中的缘故所在!”

秦如梦展目一看觉得立足之处,距离涧边,不过两丈来远,心中忖道:“上官超究竟是在弄些甚么玄虚?这两丈来远的距离,难道还蕴有奥妙?”

她边自心头暗忖,边自举步,谁知走到距离涧边,约莫七八尺远之处,果觉有异!

所谓“有异”就是秦如梦突然觉得身上一寒,开像由初冬变作了寒冬似状态!

这种寒冷程度,随着距离接近,逐渐加浓,等他们到了涧边,已自有寒风砭骨,遍体飕飕之感!

秦如梦“咦”了一声,摇头笑道:“自然奇妙,毕竟惊人,这涧边一丈以内,与涧边一丈以外,居然是两个世界?”

上官超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倾了些红色丹丸,自己先吃了几粒,然后递过三粒,向秦如梦含笑叫道:“秦姑娘,请把这三粒‘天雄丸’服下!”

秦如梦听了“天雄丸”之名,轩眉问道:“这‘天雄丸’是不是御寒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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