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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赤凤娇艳多迷离

秦如梦把两道充满情意的似水目光,紧盯在诸葛宽的英俊脸庞之上,昵声娇笑地说道:“是你!”

这两个字儿回答得虽在诸葛宽的意料之中,却也有点在他意料之外!

故而,诸葛宽顿觉双颊一熟,退了半步,深蹙剑眉,诧声问道:“是我?怎……怎会是我?”

秦如梦毫不羞涩地,媚笑答道:“怎会不是你呢?你有这样一副英朗丰神,这样一身卓绝武学,和这样一副多情心肠,怎不会天下红妆,共为倾倒?……”

诸葛宽面红耳赤,窘到极处,但常言道:“有拳难打笑脸人”,他简直把这位对他大加赞美揄扬的“赤凤”秦如梦,毫无办法!

秦如梦继以笑哈哈的说道:“何况,你是‘龙’,我是‘凤’,‘龙凤相配’,不仅是理之当然,也是天经地义……”

她一面说话,一面带着满脸媚态,目光中更情热如火地,腰肢款摆,摇曳生姿,向诸葛宽走近,并似要投靠?

诸葛宽那里敢消受如此消魂蚀骨的风流阵仗,慌忙双手一伸,意欲拦阻!

但秦如梦那里理会他的拦阻动作?仍然向前扑来!

这种情况以下,“赤凤”胸前那高耸耸颤巍巍的“如梦双峰”,便首先要与诸葛宽的双掌接触!

诸葛宽窘急万分,赶紧缩手飘身,右闪三尺。

他本来已在潭侧,这一闪之下,更复到了潭旁!

秦如梦娇面一红,口中曼声吟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边自曼吟,边自红衣飘闪地,仍然带着一片醉人幽香,跟踪欺近!

诸葛宽有点忍耐不住地,脸色一寒,沉声叫道:“秦姑娘,‘武林三凤’誉满江湖,你应该珍惜声华,放尊重些!”

语声未了,并略含愠意地,迎着秦如梦的来势,挥袖拂去!

人在气恼之下,出手难免稍重,故而,诸葛宽这一拂袖之举,在无心中竟凝有五成真力!

秦如梦则全未想到他会如此不识抬举,并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致被袖风震得娇躯一晃,足下跄踉几步。

潭边青石,全年为水气所浸,满布绿苔,其滑无比,秦如梦一个收不住脚,竟向潭中跌去!

诸葛宽见状,又悔自己作事孟浪,好生过意不去地,忙自伸手相援!

秦如梦本因个郎薄幸,恨得暗咬银牙,但见诸葛宽伸手来援,却又心中一喜!

她先行伸出柔荑,让诸葛宽握住,然后不单不借力上岸,反而梦运“千斤坠”功力,把诸葛宽也往潭中拉去!

这一着,也出于诸葛宽意料之外!

意外事,本难防,潭水中,浴鸳鸯!

“扑通”连响,水花四溅,诸葛宽与秦如梦,不单双双跌入潭中,并还跌在一处,活像是一对同浴鸳鸯。

秦如梦双手伸处,紧紧接住诸葛宽,不知是真是假地,颤声叫道:“诸葛兄,快……快点救我,我……丝毫不识水性!”

诸葛宽无可奈何,只得半捧半抱着“赤凤”秦如梦活色生香的丰满胴体,把她救上岸去。

火烧云的云影下,龙不成龙,凤不成凤,全成了落汤鸡!

诸葛宽还好,但秦如梦那薄薄一身红衣,被水湿透以后,完全紧贴身上的曲线皆呈妙相,却使诸葛宽脸红心跳,不敢注视!

秦如梦边自行捋去发上积水,边自斜睨诸葛宽,佯嗔说道:“诸葛兄,你怎么这样狠法?看我不起,不屑于与我交个朋友,本无关系,却为何倚仗武功欺人,把我打入潭水之内?”

诸葛宽此时业已被她弄得笑啼皆非,不知道应该如何答对才是?

秦如梦见他呆若木鸡,不禁“噗哧”一笑。

诸葛宽不懂她发笑之意,遂向秦如梦看了一眼。

这一眼,恰好把秦如梦湿衣贴体的那副诱人妙相,完全看在眼内!

诸葛宽赶紧低头,并自我解嘲地,赧然问道:“秦姑娘,你……你为何发笑?”

秦如梦吃吃笑道:“我笑你像只英俊又极漂亮的呆头鹅!”

诸葛宽脸上更热,设法岔过话头,向秦如梦抱拳一揖,陪笑说道:“秦姑娘不要怪我,诸葛宽决非倚仗武功欺人,只是偶然失手,潭边石苔又滑……”

秦如梦不等诸葛宽的话完,便即摇手媚笑叫道:“诸葛兄,不必再解释了,你既非有意欺人,我不怪你就是!”

诸葛宽本来生恐秦如梦从此结仇,闻言之下,心中一宽,抱拳含笑说道:“多谢秦姑娘海量相涵,诸葛宽就此告……”

“就此告别”的“别”字尚未出口,秦如梦便即接口叫道:“别忙,我虽不怪你,却要罚你,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欺负女人,难道还不认罚么?”

诸葛宽皱眉问道:“秦姑娘,你打算怎样罚我?”

秦如梦道:“你跟我来!”

说完,便自转过娇躯,缓缓走去!

美人举足,已称步步生莲,如今秦如梦成了湿美人,也可以说是几已成了裸美人,加上有意对诸葛宽构成诱惑,刻意卖弄风情,那种春风俏步和乱颤娇躯,委实令任何男人,都为之淌魂蚀骨!

“琴剑游龙”诸葛宽不怯于剑树刀山,千军万马,却怯于这脂粉阵仗,一面随行,一面苦着脸儿问道:“秦姑娘,你……你……你要我陪你去往何处?”

秦如梦连头都不回,只是俏声笑道:“诸葛兄,我的诸葛大侠,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活土包子,且拿出点英雄气慨来,将胆儿放得大一点好么?此地不是‘白骨教’,不是什么虎穴龙潭?我也不会把你吃掉!”

一番话,起了作用,激得诸葛宽剑眉微蹙,俊目闪光,不再多问地,随在秦如梦身后。

但等发现秦如梦是带他走向一片深林,诸葛宽又不禁心中忐忑,止步叫道:“秦姑娘,你到底是要怎样罚我?”

秦如梦业已走到距离深林不远,遂也止住脚步,回过身来,向诸葛宽媚声笑道:“诸葛兄,你且抬起头来,睁开眼睛来看看,我被你弄成这副模样,能见人么?”

诸葛宽无须抬头注目,他已知道秦如梦如今这副水淋淋的模样,着实见不得人!

秦如梦见他不敢抬头,遂嫣然微笑说道:“你说把我弄成这副样儿,我就处罚你再替我弄成原来模样!”

聪明人往往会比寻常人还要懵懂,诸葛宽便是如此,闻言之下,惑然说道:“这种处罚,诸葛宽自当接受,但……”

秦如梦失声笑道:“我刚才讲不得错,你真是一只呆头鹅,要把我弄成原来模样,还不容易么?”

语音甫落,人已像只赤凤般地,一掠丈许,闪进了深林之内!

诸葛宽正自寻思,猜想秦如梦为何入林之际,一片红影,忽从林内飞出,向诸葛宽当头罩下!

诸葛宽骤出不意,随手一拐,便把那片红影拐住,但头上身上,却沾了不少水渍!

原来这片红影,竟是秦如梦所着衣裙,诸葛宽既惊于秦如梦,大胆浪漫作风,又不好意思,将妇女亵衣,久持手中,遂将衣裙放在身旁山石之上。

秦如梦在林内娇声叫道:“诸葛兄快去寻些干柴,生起烈火,我罚你替我把衣服烤干!”

干柴,烈火,语意双系,足见“赤凤”秦如梦无论在动作上,或言词上,均对“琴剑游龙”诸葛宽,尽量撩拨,挑动情欲!

通常是“游龙戏凤”,如今是“凤戏游龙”!

“游龙戏凤”是出好戏,“凤戏游龙”自然也是好戏!

好戏该有观众,否则岂不显得单调寂寞?

不错,这种理论成立了,在这出“秦赤凤巧计戏游龙”

的精彩好戏之中,不单有观众,观众还不止一位!

就在诸葛宽背后的一大堆嵯峨怪石之间,藏着一位娇憨俏丽国色天香的玄衣少女,正是“墨凤”高屏。

但高屏背后的峭壁顶端,却又藏着一位风流绝世的白衣书,正是“白骨教”的总巡察,“谈笑书生”吴化岐!

高屏藏处距离诸葛宽近仅数尺,但她施展内家龟息之法,蛰伏不动,诸葛宽遂也无从发觉。

固然,彼此相距太近,在山风吹拂之际,偶而会有一些,淡淡女儿体香,传入诸葛宽的鼻中,但诸葛宽却有错觉,以为香味是发自秦如梦的红衣红裙,根本不加注意。

吴化岐则藏得既高,离得又远,他可以悠悠地居高临下,俯瞰—切,不虞被任何人发现踪迹!

诸葛宽见“赤凤”秦如梦罚自己替她寻柴烤衣,不禁皱眉叫道:“秦姑娘,烤衣之罚,我当然可以接受,但你……你就这样在林中,不……”

秦如梦明白诸葛宽说话吞吞吐吐之意,媚笑连声,接口说道:“诸葛兄不必再假惺惺了,你如今既对我怜惜,刚才为何又那样绝情薄幸地,把我打入潭水之中?”

诸葛宽无话可答,只好遵从秦如梦之言,四处寻觅干柴。

高屏见诸葛宽业已离开,遂悄悄伸手,把秦如梦的红衣红裙取得,自己也转移到另一丛林怪石以内。

诸葛宽四处略一找寻,见并无干燥柴枝,不禁眉头深蹙!

因干燥柴枝,林中最多,但秦如梦衣裙已卸!赤裸裸地藏在林内,自己避之尚恐不遑,怎敢自投虎口地,入林寻找?

近处既不可得,只有远出找寻……

诸葛宽想到此际,目光微瞥,忽然一惊!

适才自己放置石上之秦如梦所着衣裙,业已不知去向!

诸葛宽万分惊讶地,回到原处一看,衣裙果已失去,秦如梦也自娇笑叫道:“诸葛兄,你怎么还在此处徘徊?……?……”

诸葛宽不等她话完,便即问道:“秦姑娘,你是否业已把衣裙取回?”

秦如梦诧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我何曾出林半步?”

诸葛宽也觉未见秦如梦出林,紧皱双眉地摇头苦笑说道:“秦姑娘怪事来了,我刚才把你的水湿衣裙,放在这大石之上,一转眼间,竟已失去不见?”

秦如梦闻言,立即发出一阵荡人心魂的银铃媚笑!

诸葛宽被她笑得一头雾水,愕然问道:“秦姑娘,你………什………你笑些什么?”

秦如梦笑得格格地,答道:“那个男儿不思春?那个猫儿不吃腥?我还以为我当真遇见了今之柳下惠,现代鲁男子,谁知‘琴剑游龙’诸葛宽,仍然倜傥风流,知情识趣,刚才只是摆出一副假道学的面孔而已!”

诸葛宽脑中发昏,如坠云山雾沼地,诧声叫道:“秦姑娘,你………你这些话儿,从何而来?”

秦如梦笑道:“还要装伪君子,司马昭之意,路人皆知你,是有心藏起我的衣裙,想逼我和你……”

说到“和你……”二字,不往下说,代之以一阵消魂浪笑!

诸葛宽大急,把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地向林中皱眉叫道:“秦姑娘请勿误会,我不会藏起你的衣裙……”

秦如梦截断他的话头,娇笑说道:“诸葛兄,饮食男女,人之大伦!先圣贤都如此说法,你又何必一再娇情掩饰?其实,自从‘碧梧小筑’的灵堂一见,秦如梦便已对你倾心,那里用得着施计?用得着藏衣?只消你走入林中,我们便………便可立成好事,一圆襄王神女之梦!”

诸葛宽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不禁急得搓手顿足,不知如何是好?

秦如梦笑道:“诸葛兄,你若脸皮太嫩,不好意思入林跨‘凤’的话,我使出林乘‘龙’,也是一样!”

脆生生娇笑方落,一条欺霜赛雪的白嫩玉腿,业已勾人魂魄地,伸出林来!

诸葛货见事不妙,慌忙的飞快动作,脱下所著青衫,卷成一束,抛向林内!

他一面抛衣,一面并高声叫道:“秦姑娘,清放尊重,不可出林,你先以青衫蔽体,我去觅得干柴,再寻找你所失去衣裙等物!”

话完,人闪,恍似一缕轻烟,转瞬间,驰过山坳!

诸葛宽所说话儿和所作事儿均有些矛盾!

他应该先找寻秦如梦所失衣裙,倘若衣裙无法寻回,根本就没有寻找干柴必要?

但诸葛宽不是无心矛盾,而是有心矛盾,他怕了秦如梦,吃不消这位赤凤的风流阵仗,勾引手法,才藉词寻觅干柴,赶紧脱离这蚀骨消魂场面!

秦如梦在诸葛宽走后,乃自缓步出林,她身上虽穿了诸葛宽的水湿青衫,不是袒裼裸裎,但袍角飘处,玉腿如霜,依然流散着醉魅力!

这位“赤凤”,目光遥注诸葛宽去处,微带幽怨神色地,悄声自语骂道:“呆木头!一点不错,真是一条不解风情的木雕游龙,一只美食到了口边,都不会张嘴的大呆头鹅!”

秦如梦是情场惯将,是过来人,她知道在目前情况下,纵令诸葛宽回到自己身边,也无法达成好事,双圆美梦!

故而,她撅着嘴唇,解开诸葛宽那匹“青骢马”的缰绳,向马股上轻声一掌!

“青聪马”嘶了一声,腾动四蹄,秦如梦也随在马后驰去。

这不是“赤凤”秦如梦下意识的举措,这是她由于江湖经验丰富的“放马问路”。

因为根据秦如梦所知,诸葛宽此来岐山,不是吊丧,是赴中秋之约。

诸葛宽到得早了一日,曾在前镇旅店住宿,“白凤”死耗,也是在店中听人提起。

如今,秦如梦这一放马,马曾认路归槽,秦如梦也就可以跟踪寻找诸葛宽的住处,再作其他打算!

秦如梦随马一走,藏在峭壁顶端的“谈笑书生”吴化岐,便首先满面关怀爱慕神色地追踪“赤凤”而去。

“墨凤”高屏则心中既佩诸葛宽之不为色诱,品格端方,又不好意思于此时此地,和他相见,遂把秦如梦的红衣红裙,挂在林梢,也自尾随秦如梦的踪迹!

诸葛宽足足在另外一处山坳中,磨耗了一个时辰左右,方顺手弄了不少干柴,回到原处。

在他以为,衣裙可能是秦如梦自己所弄鬼计,如今应该有所羞惭,知难而退!

果然,等他回到原处,细一观察秦如梦虽已离去,但自己的“青骢马”,也告不见,只有适才突然失去的红衣红裙,高挂林梢,招展于秋阳斜照之下,象征着无比香艳!

诸葛宽摇头了!

他摇头的原因有二,一是迷惑?一是惊叹!

迷惑的是这套红衣红裙,适才是被何人窃去?如今竟又高挂林梢?

惊叹的是“赤凤”秦如梦真够大胆,真够放荡不羁,她……她居然仅穿着自己的一件青衫,郎里郎当……

迷惑无法解释,惊叹也永在心头,诸葛宽只有带着满腹惊叹迷惑,回转他尚寄有行囊,未曾取走的前镇旅店。

这是一座小小山镇,镇中来了匹“青骢马”,马后还跟着一位绝色美女!

仅凭“赤凤”秦如梦的绝代容光,已够引人注目,何况她还穿着件男子青衫,何况青衫水湿,更何况青衫之下,还不时展露两条足令女人心妒,男人心动的雪白大腿?

不消片刻,全镇哄腾,无数道充满惊奇,羡慕嫉妒的目光,都盯在秦如梦的两条大腿之上!

别的女孩子吃不消,但风流放诞已惯的“赤凤”秦如梦,才不在乎这些!

她神色自若,夷然举步,直等看见那匹“青骢马”,驰入一座“悦宝客栈”,方加速离去。

镇民议论方毕,夜慕已降,诸葛宽也回到店中,发现自己的“青骢马”竟在槽头,不禁大为惊异!

他换去湿衣,颇感疲倦,便自和衣而卧!

秦如梦的那套红衣红裙,则被诸葛宽随手抛掷在窗边几上。

这时,山镇外有片密林,密林中有三条人影,在窃窃私语。

私语既毕,两条较高的人影,藏入深林,另一条较娇小的人影,则出林扑奔山镇。

今夜多云,月光失朗!

偶然,月华从密密云堆中,略一闪现,才看出这条娇小人影,竟是一身红衣?

她,她就是脱去青衫,换了红衫的“赤凤”秦如梦!

秦如梦到了“悦宝客栈”,略一寻找,便寻到诸葛宽所住上房。

她蹑足潜踪,到了窗下,才一伸头,便瞥见自己那套红衣红裙,正在窗边几上!

秦如梦想不到这衣裙竟会在此,不禁看得一怔,想不透日间之事,究竟如何?真是失而复得,抑或诸葛宽假作正经?暗中弄鬼!

任凭“赤凤”秦如梦绝顶聪明,对于这项问题,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秦如梦柳眉双蹙地,想了一会儿,觉得越想越觉迷惑,遂赌气不想,悄悄开窗,准备先把自己的衣裙取走。

谁知窗才一动,诸葛宽便自惊醒。

他自从离开“碧梧小筑”总觉得似乎有人在暗中跟缀自己!

如今,梦中惊醒,才一转身,便看见几上衣裙,被一只纤手,抓出窗去!

诸葛宽抄起枕边长剑,清叱一声,穿窗追出!

秦如梦机警异常,一见诸葛宽在榻上有了转动,便知他必会穿窗追出!

故而,她取得衣裙之际,并未向房上纵去,反施展出“游龙术”“壁虎功”,三指撮椽“脚尖点柱”把身形紧绷在窗户檐下的暗影之内!

诸葛宽未料到对方竟有如此胆大?果然穿窗而出,直接腾身屋顶,把秦如梦藏身之处,轻轻忽略。

更妙的是,诸葛宽才上屋顶,便远远瞥见一条窈窕黑影!

其实,这条窈窕黑影,不是“赤凤”秦如梦,而是“墨凤”高屏!

高屏自从日间看了那场既令人好气,又令人好笑的“凤戏游龙”好戏以后,猜出秦如梦夜间定会前往旅店之中,向诸葛宽继续罗唣,遂特地赶来,准备相机维护。

诸葛宽那知就里,何况如今墨云深压,大有雨意,当空星月,丝毫无光,既看不出高屏面貌,也看不出她衣着是红色?抑是黑色?

他因衣裙被窃,猜出来人定是“赤凤”秦如梦,遂在发现窈窕人影以后,立即纵身追去!

高屏知道诸葛宽有了误会,索性不加解释,展足轻功,向镇外飞驰!

她这种举措,有两点用意。

第一点用意,是因高屏系遥遥尾随秦如梦而来,知她必向诸葛宽展尽狐媚手段!如今,诸葛宽既被自己引走,则秦如梦技无所施,定然扫兴而去!

第二点用意是高屏觉得自己在轻功方面,造诣极深,就便也试试诸葛宽,到底有多么高明的武功火候?

诸葛宽不知自己竟误把“墨凤”,当作“赤凤”,一见前面那条黑影,突然脚下加速,快得宛如电擎风驰,自也展尽脚程,全力追赶。

秦如梦本来藏在屋檐之下,因听得诸葛宽上屋以后,并未停留,好似发现目标,立即追敌,遂大为惊奇地,翻上屋面观看。

等她看见诸葛宽所追的竟是另外一条窈窕黑影,不禁秀眉高挑,低低“咦”了一声,也自追了下去!

店后有一小楼,楼头暗处,如今也出现了一条人影。

这人影一身白衣,正是那隐现无常,飘忽若鬼的“谈笑书生”吴化岐!

吴化岐对于诸葛宽与高屏,不甚关心,他所关心的只是那艳冶迷人的“赤凤”秦如梦。

秦如梦不走,吴化岐也不走,秦如梦这一追踪诸葛觅,吴化岐便也追踪秦如梦的身后。

后面两人,心中各怀鬼胎,暂时不必提它,前面两人的轻功比赛,却已有了结果。

“龙”“凤”较技之下,毕竟“龙”比“凤”高!

五里以内,“墨凤”高屏尚能保持平衡局面,不使“琴剑游龙”诸葛宽把彼此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但一出五里之外,便很显著地,可以看出诸葛宽的“游龙身法”,捷于高屏,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高屏心中暗佩诸葛宽名不虚传,见业已驰出山镇,路边有一片深林,遂到了林边,止步不走。

诸葛宽始终仍把对方当作秦如梦,白日饱经风流阵仗之后,余悸犹存,竟不敢追近,也在三数丈外止步,扬声叫道:“秦姑娘,你若想取回衣裙,大可以白日间,光明正大地,移玉见访!像这等夤夜相窥,既易引起旁人物议,更可能被我误认‘白骨教’所遣刺客,万一有所铸错误伤了却是如何弥补?”

高屏听得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往林中走去!

她认为诸葛宽必可从这声“冷哼”之上,辨出自己是谁?而追踪入林,道歉认错!

自己对他,印象本好,趁此机会,便可在密林中,畅诉衷怀,把交情拉深一步!

谁知渚葛宽与“墨凤”“赤凤”,均是新近结识,反应方面,遂未能十分快捷!

他果然从对方那声“冷哼”之上,辨出此女并非“赤凤”秦如梦,却未能立即想到“墨凤”高屏身上。

诸葛宽起初由于自己莽撞误认,心中好生惭愧,等到灵机忽动,想出此女好似自己对她印象极佳的“墨凤”高屏之际,业已迟误了半盏热茶时分!

他蓦然醒悟之下,赶紧闪身入林,但空林寂寂,那里还有“墨凤”高屏的半个人影。

前后相差,不过半盏热茶工夫,却已生出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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