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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断魂续命

诸葛宽明知对方中计,却仍故作茫然问道:“邵天尊此话怎讲?”

邵一狂怪笑答道:“我猜透了诸葛兄要我去请独孤姑娘之意,是想使我受制‘白凤’,由她救你脱险!”

诸葛宽再加一刀,摇头叹道:“邵天尊,你也太多疑了,独孤姑娘如今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那里还有甚么力量制你?”

果然,他越说实话,便越使邵一狂疑心坚定地,冷笑连声,扬眉叫道:“诸葛兄,我不会上你当的,请想独孤姑娘业已把一册‘玄天实篆’,读得烂熟于胸,并以‘玄天指’功力,传授秦姑娘,则她自己定也利用这段不算不短的时间,练成了甚么不可思议的神秘武学!”

诸葛宽见对方完全中计,方一摇头,邵一狂又复冷笑说道:“何况,独孤姑娘若无制我之术,诸葛兄怎会一再要我把她请出带走?我知道你对这位‘武林白凤’,是爱之入骨,绝不舍令她多受丝毫折磨的呢!”

诸葛宽失笑说道:“你要这样想法,我也无可如何?但你那掳人为质的愿望……”

邵一狂狞笑说道:“我已说过,‘护身符’只要一道已够,有了诸葛宽兄这样高贵人质,独孤姑娘与秦姑娘等‘武林双凤’,纵然本领通天,也不敢对我过份逼迫的了!”

说完,立即招呼手下,准备动身!

诸葛宽剑眉微皱,向邵一狂商量说道:“邵天尊,可不可以让我留张纸柬,告诉独孤姑娘……”

邵一狂摇手说道:“不必,这封书柬,由我来留,因为我暂时还不想让独孤姑娘与秦姑娘知道我把诸宽兄带往何处?”

诸葛宽见邵一狂不许自己留书柬,不禁担忧“白凤”独孤贞在发现自己失踪以后,可能会过分焦急,胡乱猜测!

邵一狂说完,果然写了封简短书柬,放在桌上,便命手下把诸葛宽放在软轿之内,立即动身。

上壑之际,邵一狂是先行攀登,察看动静,见壑上情况平静,“赤凤”秦如梦尚未赶来,才挥手命壑下人兽,陆续驰上。

诸葛宽见为自己抬轿的是四头人猿,另有两只巨大凶猱,在侧随行,遂心中一动,趁着邵一狂不在近旁,探怀取出那柄“昆吾刀”来,向那只巨大的凶猱心窝掷去!

他虽两度中毒,绝技难施,但掷刀气力总有,手法也极为准确!

那只凶猱,皮肤如钢,寻常刀剑暗器,本难加害,但遇上这柄锋芒绝世的“昆吾刀”时,自然贯胸直入,应刀而死!

诸葛宽如此作法,含有几种用意。

一来,“昆吾刀”锋芒太利,是罕世武林至宝,不宜再被自己带走,落入邵一狂、田建邦那等邪恶手内!

二来,那只巨大凶猱,威猛狞恶异常,显系邵一狂得力爪牙,能将它就便除去,也减弱对方的一些实力!

三来,独孤贞少时必将细搜全壑,不单可在猱尸之上得回“昆吾刀”,或许更能由此推测出自己被邵一狂掳劫而去的一些迹象?

诸葛宽所座软轿,被人猿抬上绝壑以后,邵一狂虽然发现少了一只心爱凶猱,因恐秦如梦即将赶到,遂也不暇找寻地,率众仓惶遁去!

这位“百兽天尊”,率众遁走之后,偌大一座秘密洞府之中,只剩下心情焦急的“白凤”独孤贞!

独孤贞心情焦急之故,自然是为了诸葛宽被邵一狂请去久久未归之事!

她以为诸葛宽可能是气傲心高,受辱难忍,与邵一狂起了甚么冲突?

但倾耳细听之下,却又绝未听得甚么争吵打斗声息?

独孤贞恐误了大事,心中虽甚焦急,但也只好忍,只好等!

她虽智慧超群,遇事沉隐,却因对诸葛宽的安危祸福,过度开怀,遂在等得不耐烦之时,也有点忍耐不住!

独孤贞矜持身份,不愿在邵一狂未派人相请之下,自行出室,遂走到室口,扬声问道:“门外何人值役?”

语音了后,那一向站在门外值役的邵一狂两名手下,并未应声。

独孤贞连问三次,无人答理,她只好试行自启门户。

邵一狂为了表示对这几位特殊人质的身份领钦起见,对于囚室门户,向不加锁。

故而,独孤贞能轻易地,便自开启了囚室门户。

室外,自然已无人迹!

这时,独孤贞业已觉得有点不对,芳心忐忑,赶紧向四外搜索!

一直搜索到邵一狂所居静室之中,也未看见半点人兽踪迹,只看见在石桌以上,置有一封书柬。

独孤贞异常谨慎,先拔下头上银簪,试出柬上无毒以后,方放胆用手拆阅。

邵一狂在柬上所书,甚为简短,只说明带走诸葛宽,并将在半年以内,致函“龙凤出庄”,约请“武林三凤”,了断彼此过节!

独孤贞知道邵一狂竟已识透自己机密,挟带诸葛宽,迁居遁去,自然急得顿足浩叹,向壑上飞身疾赶!

常言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独孤贞平日作事,何等沉稳?如今也不禁心乱如麻,顾虑欠密!

她只顾急于追赶邵一狂等,意未细搜全壑,以致连那具草内猱尸,暨尸上的“昆吾刀”,均未发现!

直等她追出老远,看不见邵一狂一行人兽的丝毫踪迹,才残然归来,打算再在壑中,仔细搜查一番,看看可有甚么足供推断情况的蛛丝马迹?

谁知事有凑巧,“赤凤”秦如梦就在独孤贞离去追敌的这段时间赶来,已下深壑?

独孤贞折回,遇见“铁口相士”胡伦“盲眼毒心”穆少光,竟被对方一片谎言,完全哄信!

她以为“赤凤”秦如梦当真追赶“雪山老魅”田建邦,去往“云雾山铁桶峡”,自然不敢再复耽延,急忙随后追去!

独孤贞一走,“铁口相士”胡伦与“盲眼毒心”穆少光,跟着也离开了远处是非之场!

于是整个幽壑上下,只剩下正在默运内家坐功,进入天人妙境的“赤凤”秦如梦!

秦如梦一遍功行作罢,缓缓睁开双目!

内家秘诀,果然妙用无力,她如今业已心情平静异常,看透了摆在自己目前的,是一个问题,和一项难题,问题要设法获取答案,难题则要设法加以解决!

所谓“问题”,自然是诸葛宽与独孤贞的吉凶祸福,暨邵一狂迁居何处?

所谓“难题”,自然是她所中“三爪雪猿”剧毒,必须在半月时光之内,设法祛除!否则,先将邵一狂所赠药丸吃完以后,便将毒发惨死!

凭心而论,秦如梦对于独孤贞和诸葛宽的吉凶祸福,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还重!

但目前局势之下,她还是必须先顾全自己的生命不可!

因为秦如梦倘若无恙?她还能奔走,设法与高屏会合,对独孤贞、诸葛宽加以援救!

倘若她惨遭劫数,毒发身死!则独孤贞与诸葛宽,岂不绝了被援希望?

故而,秦如梦不论重人轻己,抑或重己轻人?她都必须先解决“难题”,也就是设法祛除体内剧毒对她所构成的生命威胁!

祛徐剧毒之道有二,一是求药,二是求医。

秦如梦因拥有独门解药的“百兽天尊”邵一狂,业告潜逃无踪,故而“求药”之途已断,只剩下“求医”一途。

武林中精于医术之人,自然不少,但秦如梦如今所要找的,却必须具有三项条件!

第一项条件是医术绝伦,否则,便无法治疗她所中“三爪雪猿”剧毒!

第二项条件是这位医生,必与自己熟识,若是陌生人物,可能多费唇舌,耽误事机!

第三项条件是居位之处,不能离这川黔边境太远,否则,若不能于半月之内赶到?自己便仍是死路一条!

秦如梦根据这三项条件,苦苦思索之下,终于被她想出了一个人来。

但她想此人之后,眉宇间未现喜色,反到流露愁容!

她想出之人,复姓上官,单名一个超字,外号人称“断魂续命”!

这“断魂续命”上官超的医道之精,可称举世无匹,与秦如梦曾有一面之识,居住在“娄山”深处的“鸟风岭”上。

照说上官超既与前述三项条件相合,秦如梦理应高兴,为何尚面带愁色!

原因在于“断魂续命”上官超,并非正人君子!

仅从他“断魂续命”的外号看来,便知此人行为矛盾,充满神秘!

“续命”二字,颇像神医,但“断魂”二字,却又令人茫然难解地,莫明其妙!

原来这位上官超生性极为贪鄙,凡遇向他求医之人,必先大肆敲诈,然后施医,换句话说,就是先敲诈得使人“断魂”,然后才肯施展回春妙手,为人续命!

尤其上官超年才三十有余,四十不到,一身武功,亦颇不弱,上次与秦如梦相遇时,惊于“赤凤”的绝代容光,言谈中颇有亲近之念,遭秦如梦一顿讪笑抢白,弄得他惭愧而去!

前因如此,如今秦如梦若去求医,则上官超难保不挟技相协,向秦如梦提出苛刻条件?

故而秦如梦虽然想出这位“断魂续命”的辣手神医,却并未决定立即赶赴“娄山鸟风岭”,向他求疗剧毒!

经而一番仔细盘算,秦如梦觉得倘若不去求这“断魂续命”上官超,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而自己死后,“白凤”独孤贞与“琴剑游龙”诸葛宽,后援无人,岂非更少了脱险希望?

若去找这上宫超时,即使对方提出无理要求,难堪条件,自己尚可相机应付,常言道:“遇文王,谈礼义,逢虐纣,动干戈”,凭自己的江湖经验,或许可支吾敷衍过去!

秦如梦想明利害以后,主意遂定,揣起那柄“昆吾刀”来,便欲赶赴“娄山”。

在她上壑之时,自然再度详搜邵一狂所居秘窟,仍未发现任何足以推断邵一狂等去向的蛛丝马迹?

“娄山”处于“贵州”的中部偏北地段,到是由此前往“云雾山”的必经之处!

秦如梦到了“娄山”,略询途经,便寻到“断魂续命”上官超居住的“乌风岭”上。

她为便于查探邵一狂下落,免得打草惊蛇,遂改了男装,戴上人皮面具,变成一位潇洒书生,不再是那副一身火红,极为惹人注目的“赤凤”打扮。

上官超所居,是一片竹屋,建造得极为高大精致,并有不少仆役弟子,以供使唤。

秦如梦一到,便有个药童打捞之人,发话问道:“来人是谁,到此何事?”

秦如梦在未曾显出本来面目以前,自然不肯报出真实来历,她遂借用了高屏之姓,和诸葛宽之名,随口答道:“在下姓高名宽,特来拜访令主人‘断魂续命’上官超!”

药童笑道:“高相公来访我家主人,是否求医?”

秦如梦点头说道:“正是,令主人可在家内?”

药童双眉微扬,含笑说道:“在是在家,但高相公既是前来求医,不知是否知晓敝主人的诊病规矩?”

秦如梦摇了摇头,微笑答道:“我虽不知令主人有甚规矩,但却无妨照办,请你说出就是。”

药童伸手笑道:“高相公请先交挂号费,倘若费用不够,我主人不会亲自施医,只令弟子代劳,或卖给你几粒药丸而已!”

秦如梦早知“断魂续命”上官超,极其重利贪鄙,遂探囊取出一粒龙眼核大小的光润明珠,递向药童,轩眉笑道:“这粒明珠,价值千金以上,就当作挂号费吧!”

药童想不到秦如梦竟有如此手面,立即满脸堆笑,态度谦恭地,把她让进客房,献上香茗笑道:“高相公请少坐,小的这就禀告家主人,来为相公诊脉?”

秦如梦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暗忖,倘若“断魂续命”上官超除了珠宝重谢以外,别无苛刻要求,自己便省了不少手脚!

念方至此,屏风后足声震橐,转出一位身着淡黄长衫,年约三十七八,相貌尚称清秀,但眼芒太毒,鼻尖微钩的儒生打扮之人。

秦如梦认得来人正是在当世武林中,医道最精的“断魂续命”上官超,便站起身形,向他抱拳笑道:“在下远路求医,谨奉薄润,尚请上官先生,不吝回春妙手!”

上官超左手中尚自把玩着那粒明珠,一伸右手,让客就座地谲笑说道:“高兄请坐,上官超以医为业,自然不吝薄技,但除了挂号外,尚须酌收诊药等资……”

秦如梦心想此人真会敲诈,太以贪心,不愧“断魂”之称,遂不等上官超话完,便自接口笑道:“上官先生放心,只要你能赐我妙药,指下回春,高宽再奉酬三粒明珠就是!”

上官超好似对于酬谢方面,业已满意,闻言之下,点了点头说道:“高兄患的是甚么病症?”

秦如梦双眉微轩,目注上官超,含笑说道:“医家讲究‘望闻问切’,不知上官先生是先问后切,还是先切后问!”

她因上官超挟技敲诈,勒索重酬,故而语内藏锋地,对他略加讽刺!

上官超自然听得出秦如梦的弦外之音,笑了一笑,哂然说道:“两者都是一样,但高兄既然询及,我便先切后问也好!”

秦如梦闻言,遂欲抬起手腕,让这位不太正派的武林神医,诊断脉息。

她刚把右腕一动,忽然想起自己业已改扮男装,便赶紧改抬左腕。

上官超伸出三指,向秦如梦左腕脉门的“寸关尺”上一搭,双目才自微阖,忽又倏然睁开,把两道寒芒,凝注在秦如梦戴了极佳人皮面具的脸上,扬眉冷笑说道:“高………高姑娘,你应该让我先诊右脉才对!”

秦如梦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上官先生果然纤毫立察,指下无虚,看来我所撄绝症,是有望得救的了?”

一面说话,一面收回左腕,改伸右腕给“断魂续命”上官诊断脉息!

上官超这次却不替秦如梦诊脉,只向她深深看了一眼,

从袖中摸出那粒龙眼核大小的罕见光润明珠,轻轻放在几上。

秦如梦见状不解,愕然问道:“上官先生此举何意?”

上官超冷然答道:“姑娘既身撄绝症,远道求医,却又易钗而弁,几近戏弄,上官超虽然生性贪货,也不愿收受这份脉资……”

秦如梦知道不能再瞒,只好含笑说道:“上官先生是要我解释原因?”

上官超脸色如冰,“哼”了一声道:“解释与否,上官超不敢勉强,但姑娘若想要我替你诊脉治病,最好还是………”

秦如梦不等上官超说完,便自长叹一声说道:“上官先生,我所以易容来此之故,是为了身遭惨祸,羞见故人!”

上官超大吃一惊,诧然问道:“羞见故人?难道姑娘在此以前,业已认识我么?”

秦如梦默然不答,背过身去,取下了所戴人皮面具,一头乌云秀发,便自垂落。

上官超觉得她背影果不陌生,但也不太热悉,只像曾是在何处见过一面?

他正自寻际思之,秦如梦已缓缓转过脸来。

“武林赤凤”,自然是绝代容光,但玉颊之上,平添了三道紫黑爪痕,却也变得相当丑怪!

上官超只与秦如梦见过一面,再加上这种重大变化,自然未能立即认出。

秦如梦幽幽一叹,苦笑说道:“上官先生,你何必逼我现出本来面目?如今你还认识我么?”

这几句话儿,奏如梦未加掩饰,是以本来语音说出,宛如娇转黄鹂,清脆好听已极!

上官超既见其人,后闻其声,遂从恍然之中,钻出一个大悟地,失惊叫道:“你……你……你是‘赤凤’秦姑娘?……”

秦如梦惨然一笑,点头答道:“昔日风萍一面,如今竟识故人?上官先生委实目力极健!”

上官超呆呆注视秦如梦的颊上爪痕,双眉深蹙地,讶声问道:“秦姑娘名列‘武林三凤’,神功绝艺,久震江湖,你……你是怎会受到这样重的伤痕?”

秦如梦苦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如今只请教上官先生,可肯不吝妙技,为秦如梦………”

上官超接口笑道:“秦如娘说那里话来?既承你凤驾宠降,上官超自当尽力!”

秦如梦听他肯为自己治病,遂又从怀中取出三粒明珠,向上官超含笑递去。

上官超皱眉问道:“秦姑娘这是何意?”

秦如梦道:“方才我已说过倘蒙上官先生慨施回春妙手,定当再奉酬三粒明珠!”

上官超先是脸上一红,旋即抬起头来,发出一连串的纵声狂笑!

秦如梦被他笑得莫明其妙地,惑然问道:“上官先生,你如此发笑则甚?”

上官超不答反问地,向秦如梦问道:“秦姑娘,你是否要我替你疗治颊上伤疤?”

秦如梦来此之意,本是只求祛毒,不求疗伤,但女孩儿家,谁不爱美?她听出上官超似有疗伤手段,遂略变原意地,凄然叹说道:“我除了颊上留有伤疤,体中并蕴有剧毒!”

上官超点头说道:“秦姑娘如今懂得我发笑之意了吧?我是笑你过份看轻了自己身份,秦如梦的一条性命,和‘武林赤凤’的绝代容光,难道只值三粒明珠?……”

秦如梦听他似乎又想敲诈,遂哂然接口问道:“上官先生既然嫌轻,不妨明说,你打算要多少脉礼?”

上官超哈哈笑道:“依照秦姑娘的身份而言,我便要你一座金山,也不算多……”

语音至此微顿,目中闪射出一种异样光芒,把神情变得极为和善地,含笑道:“但上官超与秦姑娘相识在先,又对你素极景仰,则理当尽力效劳,千万莫要再提起‘脉礼’二字!”

秦如梦闻言,不禁秀眉深蹙!

因为她不愿承受这位“断魂续命”上官超的诊病人情,理想是由他敲诈一笔丰厚脉礼,两不欠情才好!

如今,上官超偏偏拒收“脉礼”,讲起人情,致使秦如梦心中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上官超把几上的四粒罕世明珠,推向秦如梦,扬眉笑道:“秦姑娘,请你收起这四粒明珠,上官超立即为你诊脉配药,否则,秦姑娘便只好另请高明了!”

秦姑娘无可奈何,只得把那四粒明珠收起,苦笑说道:“上官先生既然如此讲究武林义气,秦如梦只好勉遵台命,容后再谢的了!”

上官超笑了一笑,目注秦如梦道:“秦姑娘请伸出手来,我替你好好诊脉。”

秦如梦摇头说道:“不必诊脉,因为我只是中毒,不是染病!”

上官超又向她脸上爪痕,细看几眼,皱眉问道:“秦姑娘中了甚么剧毒?照你颊上这三条痕印看来,似乎是被甚怪兽所伤?”

秦如梦叹息一声,说道:“一般兽类,均有五爪,我颊上疤痕,却仅三条,难道以上官先生的渊博见识,还看不出我所受的,是何物所伤?……”

话方至此,上官超便即失声叫道:“难道秦姑娘竟遇见那种世所罕睹的‘三爪雪猿’?”

秦如梦点了点头,缓缓答道:“若是平常伤势?秦如梦足能自疗,又何必远道来此,烦渎上官先生?”

上官超双眉一蹙,沉吟不语!

秦如梦见状,含笑说道:“上官先生,不必发愁,你若对这‘三爪雪猿’之毒,无法疗祛,我只好自怨命短………”

上官超摇手叫道:“秦姑娘莫要小视上官超的这点岐黄薄技,‘三爪雪猿’的爪尖剧毒,虽然厉害,我也非试上一试不可!秦姑娘且先让我诊诊脉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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